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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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導，你最後想請的是淩塵，還是楊芳茹的兒子？”
林潯又被問住了，不一樣嗎？
不一樣的。
淩塵想看的是她的決心。
林潯深吸一口氣：“我要淩塵。”
空氣安靜了一秒，淩塵突然笑出聲：“哦？你想怎麽要？”
……
“我說我想請的是淩塵。”林潯臉憋的通紅，強裝面不改色解釋道。
淩塵笑了幾下也不再逗她，而是伸出食指勾了幾下。
林潯一臉茫然：“什麽？”
“你的實力。”
林潯微楞，急忙跳起來往書架上跑。
“你等我一下！”
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打印紙，是她珍藏已久的劇本。
淩塵接過來，定睛在封面上開了幾秒，勾起一個不對稱的笑開始往下翻。
林潯恨不得把他每個表情都用雲終端分析一遍，最後計算出他答應的可能性。
淩塵看劇本的神情十分認真，臉上細微的表情也能隨著劇本的情節有所變動，在林潯眼裏，好似他在邊看邊演一樣。二十分鐘後，淩塵將大致看了個遍，擡頭時突然看見林潯定睛在自己臉上的神情。
期待，忐忑，茫然。
他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咯噔一下。
林潯回過神，眨了幾下眼坐好。
淩塵擡手揉了揉後頸，瞇眼看著她：“林導，你這部校園電影，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林潯一聽，心道有譜！
她聳聳肩，問：“那這條路通到你心裏了嗎？”
淩塵微楞，垂眸笑了笑。不言而喻。
林潯眼裏簡直要放光了，她張嘴幾下卻沒想到要說什麽，淩塵看到她傻樣子忍不住又起了壞心思。
“劇本可以，我們可以談下一個問題了。”
林潯心裏的熱乎勁立馬涼了半截，可不能輸氣勢，擡頭挺胸問：“國內的市場我不是特別了解，淩先生的一般報價是多少？”
淩塵淡笑，用食指沾了一下水，在玻璃桌上寫。
林潯看著他手下不斷往後加的零，心裏徹底沒底兒了，她就應該先談片酬來著……
淩塵寫完，又說：“給你算個友情價。”
……
她好想友盡哦。
林潯伸手揩了揩鼻子，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擡頭：“淩塵，我換一種方式來付片酬怎麽樣？”
淩塵挑眉，示意她繼續說。林潯接著說：“我拿收益的百分比給你，片酬和票房直接掛鉤。”她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如果票房按照保守估計來說，林潯可以說是顆粒無收。但有了淩塵，票房就不能按照原來的方式算了。
淩塵支著頭，神色平靜的不像是在思考，林潯心裏忐忑難平，正想著要不要加籌碼時，他突然像回過神一樣沖她一笑：“成交。”
林潯興奮的腦子炸開了花，懵了。
淩塵看著她又說：“你的野心讓我有點意外，百分之六十，你得做好不賺的準備。”
林潯開心的笑出了聲：“怎麽不賺，不賺錢而已。而且我野心也不大。”
淩塵聞言突然把劇本放到她面前：“怎麽不大？一個人對你溫柔以待還不夠，還要全世界都對你這樣兒，你說你貪不貪心？”
林潯垂眸，劇本的名字《願世界對你溫柔以待》。
她楞了一下，估計是這會兒激動心情太好，不羞也不臊，伶牙俐齒的頂了回去。
“連征服世界的勇氣都沒有，怎麽征服一個人？”
淩塵看著她，一瞬間仿佛穿越時空。
“林潯，我們都是搞藝術的，得有點兒情懷。有時候一個人比一個世界大多了。”
林潯楞住，他此刻的聲音和神情都太過勾人。
她可經不住臊氣，尷尬的笑了兩聲說了句“是啊”就又開始喝水。
淩塵看著她，突然有種想把杯子砸了的沖動。
好一會兒，林潯想再說些什麽，可淩塵卻突然開口了。
“林潯。”
“嗯？”
淩塵叫了她的名字，卻沒了下文。他想問她為什麽會和聶平陽訂婚，為什麽又取消婚姻，還想問其他很多很多。可卻找不出一個理由來。林潯正等著他的下文，淩塵卻掩飾般的別過臉去，然後起身說一句：“沒什麽，先走了。”
林潯沒有追問，把他送到門口，正要關門時，淩塵卻猛然轉過身來用一只手抵住了門。
“林潯。”
林潯終於意識到他的不正常，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淩塵的話就在嘴邊，可差一個脫口而出，最後他還是在心裏沈下一口氣，問成了：“你今天為什麽跑？”
他心裏是有一個期待的答案的。
林潯頓時傻了眼，心道真是沒完沒了：“我跟你說了，我覺得對不起你……”
她說謊時眼都在閃躲，淩塵覺得自己純屬找虐，最後帶著幾分怒氣說：“既然你知道對不起我，那就想想以後怎麽補償我。”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潯有些木楞的站在原地，空曠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她似乎能聽見自己不安的呼吸聲。
的確是不安的，一杯水的功夫，幾千萬的合同就這麽被兩個人口頭約定了。她似乎有點想笑，從她今天晚上遇見淩晨開始到現在，一切都顯得太過唐突和隨意了。
她安撫的嘆了口氣，或許上帝不小心寵幸她一下呢。
林潯洗了個澡，她躺在浴缸裏腦子裏盤算著一堆事兒。
雖說淩塵是獨立藝人，接戲和片酬他本人有很大的話語權，但他不是新手，不會這麽魯莽的敲定一個合同。包括和經紀人的交涉，後期檔期的安排，從兩人的談話中似乎都自動退場了。林潯腦子裏不斷回想起曾經亂七八糟的事兒，心裏那股焦慮和不安更大了。
她從浴缸出來，站在淋浴下把水調冷，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有什麽好不安的？過家家一樣的過去記得又如何？大不了說一聲“哦，原來是你啊，我都忘了哈哈哈哈。”
林潯疲憊的扯了扯嘴角，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這些飄渺的兒女情長。她必須要和淩塵的經紀人協商，光片酬一項都能打個十幾天的持久戰，再加上可能要適應淩塵的檔期集體調整拍攝時間，後續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
驚喜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只能是驚嚇。
林潯洗過澡渾身清爽，腦子裏大概把之後幾天的事情過了一遍，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發現淩塵並沒有帶走劇本。
她猶豫了一下，拿起劇本敲了淩塵的房門。
淩塵開門，帶出一陣荷花香氣的風，不知道用什麽牌子的沐浴露，林潯只覺得鼻子一陣騷/氣。
淩塵看清來人有點意外，他身上裹著一件灰色的浴袍，手裏的毛巾還在頭發上一通亂揉，看到林潯以後手上連忙換了動作，把半幹的頭發弄出個順溜的發型才放下。
兩人都還沒說話，一聲銷/魂的貓叫就鉆了個空子，胖筍白乎乎的腦袋從淩晨的腳邊鉆出來，沖林潯打了個別致的招呼。
淩塵低頭看一眼，擡腳把貓推了進去。
收回來的腳剛放好，胖筍的腦袋如出一轍的又鉆了出來。
淩塵低頭，又給它踢了回去。
林潯對這一人一貓甚是無語，如此重覆三次，胖筍終於明白主人的心思，乖乖回避了。
林潯把劇本和另一個角色分析遞給他：“這個你拿回去吧。”
淩塵接過隨手又翻了幾下。
他剛洗過澡，濃密的黑發打在額前，有些淩亂但朝氣蓬勃，相比晚上的老成，他現在有種年輕了十歲即視感。
林潯仰頭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和周宇揚的差別就是一身高中校服而已。
“看什麽呢？”
淩塵擡眼瞥她一下。
林潯笑笑：“看你好看。”
淩塵聽了劇本也不看了，抱胸倚在門口看著她，眼裏一陣意味不明，嚇的林潯趕緊收起笑，一本正經道：“你先拿著看吧，我過兩天正式和你經紀人交涉，順利的話合同擬的也很快，敲定了我們再談後續的事兒，這段時間你先忙你的，主演名單拍攝前期我讓宣傳那邊先不公布，到時候我們商定。”
淩塵隨意點頭，又說：“經紀人那兒不用你麻煩，我說一聲就行。”
林潯搖頭：“那怎麽行，雖說我們倆談的順，當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明媒正娶到我們組來了。”
她笑的露出八顆小牙，淩塵由上而下的看著她，也緩緩的笑了。
明媒正娶，呵。
林潯回到家，左右翻轉還是睡不著，她本來應該為聶平陽的突然回國而輾轉反側，現在變成了為淩塵的突然加入而難眠。
想了一會兒，她坐起來給楊德榮打了個電話。
“餵？”
楊德榮一個字兒能拖三秒，妥定被擾了好夢。林潯也不管他，小心翼翼的說：“楊哥，我今天意外撿了個演員回來。”
楊德榮哼哼笑兩聲：“打算讓他演哪個？”
“演《世界》”
“呵。”他又迷糊的笑了一聲：“演哪個角兒？”
“男主，周宇揚。”
“嗯？”楊德榮突然睜開銅鈴兒般的大眼，覺醒了一半兒。“誰啊？”
林潯深吸了一口氣：“淩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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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潯又被問住了，不一樣嗎？
不一樣的。
淩塵想看的是她的決心。
林潯深吸一口氣：“我要淩塵。”
空氣安靜了一秒，淩塵突然笑出聲：“哦？你想怎麽要？”
……
“我說我想請的是淩塵。”林潯臉憋的通紅，強裝面不改色解釋道。
淩塵笑了幾下也不再逗她，而是伸出食指勾了幾下。
林潯一臉茫然：“什麽？”
“你的實力。”
林潯微楞，急忙跳起來往書架上跑。
“你等我一下！”
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打印紙，是她珍藏已久的劇本。
淩塵接過來，定睛在封面上開了幾秒，勾起一個不對稱的笑開始往下翻。
林潯恨不得把他每個表情都用雲終端分析一遍，最後計算出他答應的可能性。
淩塵看劇本的神情十分認真，臉上細微的表情也能隨著劇本的情節有所變動，在林潯眼裏，好似他在邊看邊演一樣。二十分鐘後，淩塵將大致看了個遍，擡頭時突然看見林潯定睛在自己臉上的神情。
期待，忐忑，茫然。
他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咯噔一下。
林潯回過神，眨了幾下眼坐好。
淩塵擡手揉了揉後頸，瞇眼看著她：“林導，你這部校園電影，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啊！”
林潯一聽，心道有譜！
她聳聳肩，問：“那這條路通到你心裏了嗎？”
淩塵微楞，垂眸笑了笑。不言而喻。
林潯眼裏簡直要放光了，她張嘴幾下卻沒想到要說什麽，淩塵看到她傻樣子忍不住又起了壞心思。
“劇本可以，我們可以談下一個問題了。”
林潯心裏的熱乎勁立馬涼了半截，可不能輸氣勢，擡頭挺胸問：“國內的市場我不是特別了解，淩先生的一般報價是多少？”
淩塵淡笑，用食指沾了一下水，在玻璃桌上寫。
林潯看著他手下不斷往後加的零，心裏徹底沒底兒了，她就應該先談片酬來著……
淩塵寫完，又說：“給你算個友情價。”
……
她好想友盡哦。
林潯伸手揩了揩鼻子，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擡頭：“淩塵，我換一種方式來付片酬怎麽樣？”
淩塵挑眉，示意她繼續說。林潯接著說：“我拿收益的百分比給你，片酬和票房直接掛鉤。”她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百分之六十。”
百分之六十，如果票房按照保守估計來說，林潯可以說是顆粒無收。但有了淩塵，票房就不能按照原來的方式算了。
淩塵支著頭，神色平靜的不像是在思考，林潯心裏忐忑難平，正想著要不要加籌碼時，他突然像回過神一樣沖她一笑：“成交。”
林潯興奮的腦子炸開了花，懵了。
淩塵看著她又說：“你的野心讓我有點意外，百分之六十，你得做好不賺的準備。”
林潯開心的笑出了聲：“怎麽不賺，不賺錢而已。而且我野心也不大。”
淩塵聞言突然把劇本放到她面前：“怎麽不大？一個人對你溫柔以待還不夠，還要全世界都對你這樣兒，你說你貪不貪心？”
林潯垂眸，劇本的名字《願世界對你溫柔以待》。
她楞了一下，估計是這會兒激動心情太好，不羞也不臊，伶牙俐齒的頂了回去。
“連征服世界的勇氣都沒有，怎麽征服一個人？”
淩塵看著她，一瞬間仿佛穿越時空。
“林潯，我們都是搞藝術的，得有點兒情懷。有時候一個人比一個世界大多了。”
林潯楞住，他此刻的聲音和神情都太過勾人。
她可經不住臊氣，尷尬的笑了兩聲說了句“是啊”就又開始喝水。
淩塵看著她，突然有種想把杯子砸了的沖動。
好一會兒，林潯想再說些什麽，可淩塵卻突然開口了。
“林潯。”
“嗯？”
淩塵叫了她的名字，卻沒了下文。他想問她為什麽會和聶平陽訂婚，為什麽又取消婚姻，還想問其他很多很多。可卻找不出一個理由來。林潯正等著他的下文，淩塵卻掩飾般的別過臉去，然後起身說一句：“沒什麽，先走了。”
林潯沒有追問，把他送到門口，正要關門時，淩塵卻猛然轉過身來用一只手抵住了門。
“林潯。”
林潯終於意識到他的不正常，看著他的眼睛問：“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淩塵的話就在嘴邊，可差一個脫口而出，最後他還是在心裏沈下一口氣，問成了：“你今天為什麽跑？”
他心裏是有一個期待的答案的。
林潯頓時傻了眼，心道真是沒完沒了：“我跟你說了，我覺得對不起你……”
她說謊時眼都在閃躲，淩塵覺得自己純屬找虐，最後帶著幾分怒氣說：“既然你知道對不起我，那就想想以後怎麽補償我。”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潯有些木楞的站在原地，空曠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她似乎能聽見自己不安的呼吸聲。
的確是不安的，一杯水的功夫，幾千萬的合同就這麽被兩個人口頭約定了。她似乎有點想笑，從她今天晚上遇見淩晨開始到現在，一切都顯得太過唐突和隨意了。
她安撫的嘆了口氣，或許上帝不小心寵幸她一下呢。
林潯洗了個澡，她躺在浴缸裏腦子裏盤算著一堆事兒。
雖說淩塵是獨立藝人，接戲和片酬他本人有很大的話語權，但他不是新手，不會這麽魯莽的敲定一個合同。包括和經紀人的交涉，後期檔期的安排，從兩人的談話中似乎都自動退場了。林潯腦子裏不斷回想起曾經亂七八糟的事兒，心裏那股焦慮和不安更大了。
她從浴缸出來，站在淋浴下把水調冷，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有什麽好不安的？過家家一樣的過去記得又如何？大不了說一聲“哦，原來是你啊，我都忘了哈哈哈哈。”
林潯疲憊的扯了扯嘴角，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這些飄渺的兒女情長。她必須要和淩塵的經紀人協商，光片酬一項都能打個十幾天的持久戰，再加上可能要適應淩塵的檔期集體調整拍攝時間，後續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
驚喜是要付出代價的，不然只能是驚嚇。
林潯洗過澡渾身清爽，腦子裏大概把之後幾天的事情過了一遍，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發現淩塵並沒有帶走劇本。
她猶豫了一下，拿起劇本敲了淩塵的房門。
淩塵開門，帶出一陣荷花香氣的風，不知道用什麽牌子的沐浴露，林潯只覺得鼻子一陣騷/氣。
淩塵看清來人有點意外，他身上裹著一件灰色的浴袍，手裏的毛巾還在頭發上一通亂揉，看到林潯以後手上連忙換了動作，把半幹的頭發弄出個順溜的發型才放下。
兩人都還沒說話，一聲銷/魂的貓叫就鉆了個空子，胖筍白乎乎的腦袋從淩晨的腳邊鉆出來，沖林潯打了個別致的招呼。
淩塵低頭看一眼，擡腳把貓推了進去。
收回來的腳剛放好，胖筍的腦袋如出一轍的又鉆了出來。
淩塵低頭，又給它踢了回去。
林潯對這一人一貓甚是無語，如此重覆三次，胖筍終於明白主人的心思，乖乖回避了。
林潯把劇本和另一個角色分析遞給他：“這個你拿回去吧。”
淩塵接過隨手又翻了幾下。
他剛洗過澡，濃密的黑發打在額前，有些淩亂但朝氣蓬勃，相比晚上的老成，他現在有種年輕了十歲即視感。
林潯仰頭看著他，突然覺得他和周宇揚的差別就是一身高中校服而已。
“看什麽呢？”
淩塵擡眼瞥她一下。
林潯笑笑：“看你好看。”
淩塵聽了劇本也不看了，抱胸倚在門口看著她，眼裏一陣意味不明，嚇的林潯趕緊收起笑，一本正經道：“你先拿著看吧，我過兩天正式和你經紀人交涉，順利的話合同擬的也很快，敲定了我們再談後續的事兒，這段時間你先忙你的，主演名單拍攝前期我讓宣傳那邊先不公布，到時候我們商定。”
淩塵隨意點頭，又說：“經紀人那兒不用你麻煩，我說一聲就行。”
林潯搖頭：“那怎麽行，雖說我們倆談的順，當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明媒正娶到我們組來了。”
她笑的露出八顆小牙，淩塵由上而下的看著她，也緩緩的笑了。
明媒正娶，呵。
林潯回到家，左右翻轉還是睡不著，她本來應該為聶平陽的突然回國而輾轉反側，現在變成了為淩塵的突然加入而難眠。
想了一會兒，她坐起來給楊德榮打了個電話。
“餵？”
楊德榮一個字兒能拖三秒，妥定被擾了好夢。林潯也不管他，小心翼翼的說：“楊哥，我今天意外撿了個演員回來。”
楊德榮哼哼笑兩聲：“打算讓他演哪個？”
“演《世界》”
“呵。”他又迷糊的笑了一聲：“演哪個角兒？”
“男主，周宇揚。”
“嗯？”楊德榮突然睜開銅鈴兒般的大眼，覺醒了一半兒。“誰啊？”
林潯深吸了一口氣：“淩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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