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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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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王多魚擡頭一看,頓時楞住了。

只見眼前是一位妙齡少女,膚若凝脂,眉目如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怒視著自己。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位少女的穿著打扮,竟然十分暴露!

「這、這是……」王多魚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忘了說話。

王多魚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景象,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嗡嗡作響。這姑娘,穿的也太清涼了吧!肚兜小的就遮住兩點,下面是一條薄如蟬翼的紗裙,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麽晃在他眼前。

「哎哎哎!你看什麽呢!」那姑娘見王多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羞憤交加,一把推開他,慌忙整理著衣服。

王多魚這才回過神來,老臉一紅,連忙擺手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

「登徒子!」那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眶卻泛起了淚光,「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無禮!」

「我、我不知道啊……」王多魚更慌了,他哪知道這姑娘是誰啊,他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我是……」那姑娘剛想自報家門,突然眉頭一皺,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姑娘你怎麽了?」王多魚見狀,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我……我肚子疼……」那姑娘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多魚這才註意到,那姑娘的肚子微微隆起,顯然是懷有身孕。

「你、你懷孕了?」王多魚驚訝地問道。

那姑娘咬著嘴唇,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那你這是要生了嗎?」王多魚頓時慌了手腳,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人生孩子呢。

「我、我不知道……」那姑娘痛苦地說道,「我感覺孩子要出來了……」

「這、這可怎麽辦啊?」王多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幫手,可這小院裏除了他和這姑娘,就只剩下滿院的花花草草了。

「你別急,我去找人幫忙!」王多魚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跑。

「別走!」那姑娘一把拉住他,哀求道,「別丟下我……」

王多魚看著那姑娘痛苦的表情,心一軟,停下了腳步。

「你、你幫我看看……」那姑娘滿臉通紅,羞恥地低下了頭,「我、我的孩子是不是要出來了……」

王多魚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開那姑娘的裙擺,只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之間,一個粉嫩的小腦袋正努力地往外鉆……

「啊!」王多魚嚇得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多魚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景象,腦子像被雷劈了一樣嗡嗡作響。這姑娘,穿的也太清涼了吧!肚兜小的就遮住兩點,下面是一條薄如蟬翼的紗裙,一雙白花花的大腿就這麽晃在他眼前。

「哎哎哎!你看什麽呢!」那姑娘見王多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羞憤交加,一把推開他,慌忙整理著衣服。

王多魚這才回過神來,老臉一紅,連忙擺手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我……」

「登徒子!」那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眶卻泛起了淚光,「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無禮!」

「我、我不知道啊……」王多魚更慌了,他哪知道這姑娘是誰啊,他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我是……」那姑娘剛想自報家門,突然眉頭一皺,捂著肚子痛苦地呻吟起來。

「姑娘你怎麽了?」王多魚見狀,也顧不得許多了,連忙上前攙扶住她。

「我……我肚子疼……」那姑娘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多魚這才註意到,那姑娘的肚子微微隆起,顯然是懷有身孕。

「你、你懷孕了?」王多魚驚訝地問道。

那姑娘咬著嘴唇,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那你這是要生了嗎?」王多魚頓時慌了手腳,他長這麽大,還沒見過人生孩子呢。

「我、我不知道……」那姑娘痛苦地說道,「我感覺孩子要出來了……」

「這、這可怎麽辦啊?」王多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幫手,可這小院裏除了他和這姑娘,就只剩下滿院的花花草草了。

「你別急,我去找人幫忙!」王多魚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跑。

「別走!」那姑娘一把拉住他,哀求道,「別丟下我……」

王多魚看著那姑娘痛苦的表情,心一軟,停下了腳步。

「你、你幫我看看……」那姑娘滿臉通紅,羞恥地低下了頭,「我、我的孩子是不是要出來了……」

王多魚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開那姑娘的裙擺,只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之間,一個粉嫩的小腦袋正努力地往外鉆……

「啊!」王多魚嚇得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還看!」那姑娘氣急了,一腳踢在王多魚的屁股上。

王多魚到底還是出家的人,這定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雖然偷看別人生孩子是頭一遭,但臉皮終究還是比屁股厚,不然也不能坐得住。

那姑娘生了半日,孩子還是沒有生出來,人卻已經筋疲力盡了。她滿頭大汗地癱倒在地上,苦笑著對王多魚說道:「我生不動了……」

「啊?那可怎麽辦啊?」王多魚急得團團轉,「要不……要不我幫你叫救護車吧?我們去醫院!」

說完,王多魚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別!」那姑娘連忙制止了他,「別叫救護車!我不能去醫院……」

「為什麽?」王多魚不解地問道,「不去醫院你和孩子都會有危險的!」

「我、我……」那姑娘面露難色,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嘴唇說道,「我爹不讓我生下來……」

「啥?」王多魚頓時懵了,「你爹不讓你生下來,你還生?你這孩子也真夠倔的……」

「我知道我爹是為了我好,可他畢竟是我親生骨肉,我怎麽忍心一紙藥方打掉他?」那姑娘托著腮幫子,看著肚子裏面的動靜,幽幽地說道,「我爹說要打斷我的腿,不許我生下來……他、他們要是知道了,我和我的孩兒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爹也太狠心了!」王多魚憤憤不平地說道,「虎毒還不食子呢!」

「你不明白……」那姑娘嘆了口氣,幽幽地看了王多魚一眼,「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

「這有啥覆雜的?」王多魚撇撇嘴,大大咧咧地說道,「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王多魚別的不行,但手底下還算硬實!」

「你爹是玉皇大帝啊?還不能去醫院?不去醫院你倆都得交代在這兒!」王多魚看姑娘這情況,八成是遇見渣男了,肚子大了還不讓生,這不是造孽嘛!

「不是,我爹他……」姑娘疼得直抽抽,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爹他……是這摸金門的掌門……」

王多魚聽得雲裏霧裏,「摸金門?那是什麽門派?很厲害嗎?」

姑娘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摸金門,盜墓的……」

「啥玩意兒?盜墓的?那不都是犯法的嗎?」王多魚眼睛瞪得像銅鈴,這姑娘看著挺水靈,怎麽攤上這事兒了。

「噓!」姑娘趕緊捂住王多魚的嘴,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小聲點!要是讓我爹聽見,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不是,你爹不讓生,你還偷偷摸摸生下來,圖啥啊?」王多魚更迷糊了。

「我……我小時候,我爹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裏……命裏……」姑娘說到這兒,臉更紅了,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哼,「命裏……會有個貴人,能幫我……幫我……」

「幫你什麽?」王多魚追問道。

「幫我……幫我解開身上的詛咒……」姑娘擡起頭,楚楚可憐地看著王多魚,「我爹說,這個貴人……會在我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幫我躲過一劫……」

王多魚聽得一楞一楞的,「等等,你等等,你慢點說,什麽詛咒?我怎麽聽著這麽邪乎呢?」

姑娘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爹說,我是天煞孤星命格,天生克父克母克夫克子……唯一能化解的辦法,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王多魚感覺自己像聽天書一樣,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姑娘咬了咬牙,豁出去似的說道:「就是……就是找到命中註定的貴人,和他……和他……」

「和他什麽?」王多魚一頭霧水。

姑娘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閉著眼睛吼道:「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王多魚頓時石化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姑娘見王多魚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眼淚瞬間決堤,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可孩子是無辜的啊……求求你,幫幫我吧……」

王多魚最見不得女人哭了,更何況還是個大著肚子的孕婦。他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別哭別哭,有話好好說,我……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

「你能有什麽辦法?」姑娘哭得更兇了,「我爹說了,要是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活著生下來,就……就把他丟到亂葬崗去餵狼……」

王多魚倒吸一口涼氣,這當爹的也太狠了吧?

「我……我豁出去了!」王多魚一咬牙,一跺腳,「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嘛,我答應你!」

姑娘楞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王多魚,「你……你說真的?」

「比真金還真!」王多魚拍著胸脯保證道,「我王多魚雖然沒啥本事,但說話算話!」

姑娘破涕為笑,一把抓住王多魚的手,激動地說道:「謝謝你,謝謝你!」

王多魚看著姑娘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裏突然咯噔一下,好像……好像答應得太草率了?

王多魚看著眼前這位梨花帶雨的姑娘,腦子裏像炸開了鍋似的。他從小在寺廟長大,沒見過什麽世面,更別提什麽男女之事了。師父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這「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兒,他實在沒經驗啊!

姑娘見王多魚楞在那兒,以為他反悔了,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你是不是不想負責?我就知道,像我這種不祥之人,根本就不配……」

「哎喲,姑奶奶,你別哭啊!」王多魚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手帕,遞給姑娘,「我不是不想負責,只是這……這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姑娘接過手帕,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我……我也沒辦法啊,我爹說了,要是讓我肚子裏的孩子活著生下來,就把他丟到亂葬崗去餵狼……」

「啥?還有這種事?」王多魚一聽就炸了毛,「這什麽爹啊!虎毒還不食子呢!不行,這孩子我得救,你就跟我走吧!」

姑娘楞了一下,「去哪兒?」

「去哪兒都行,總之不能讓你爹把你抓回去!」王多魚說著,一把拉起姑娘的手就往外走。

「哎喲,你慢點,我肚子……」姑娘被王多魚拉著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差點摔了一跤。

王多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姑娘,「對不住,對不住,我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姑娘搖了搖頭,心裏卻泛起一絲疑惑,這王多魚怎麽看起來傻乎乎的,真的能幫她嗎?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很快便來到了城門口。王多魚摸遍了全身,才想起自己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這下糟了,沒錢怎麽出城啊?」王多魚急得抓耳撓腮。

姑娘見狀,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塞到王多魚手裏,「拿這個去當鋪,應該能換些銀兩。」

王多魚接過玉佩,仔細一看,這玉佩通體翠綠,雕工精細,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有些猶豫,「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拿著吧,」姑娘推了回去,「等你安頓好了,再想辦法贖回來就是了。」

王多魚見姑娘堅持,只好收下玉佩,轉身朝當鋪走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沖到城門口,為首的正是之前在茶館裏調戲姑娘的那名壯漢。

「老大,那小子好像往當鋪去了!」其中一名漢子指著王多魚的背影說道。

壯漢冷哼一聲,「追!今天非得把那小子抓回來不可!」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當鋪的方向追去,全然沒有註意到,躲在城門樓陰影處的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王多魚前腳踏進當鋪,那群兇神惡煞的漢子後腳就追了過來。帶頭的壯漢一把揪住王多魚的衣領,破口大罵:「臭小子,敢偷老子的東西,活得不耐煩了!」

王多魚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被這群人按倒在地,一頓拳打腳踢。

「大哥,大哥,你們認錯人了啊!我啥時候偷你們東西了?」王多魚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大聲喊冤。

「少裝蒜!我們親眼看見你從後面追那姑娘,還跟她拉拉扯扯的,不是偷東西是什麽?」

王多魚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這群人是把 他當成跟蹤那姑娘的登徒子了。他正要解釋,突然瞥見當鋪櫃臺上擺放著一尊金光閃閃的佛像,頓時靈光一閃。

「各位大哥,各位大哥!且慢動手!小的確實是來當東西的,不信你們問掌櫃的!」王多魚指著那尊佛像,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祖傳的寶貝,今天就是來把它當掉的!」

那壯漢將信將疑地看向當鋪掌櫃,掌櫃是個精明的老頭,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客官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來當東西的。不信,你看這玉佩,可是塊上好的和田玉,價值連城啊!」

掌櫃說著,從櫃臺底下拿出那塊姑娘給王多魚的玉佩。那壯漢接過玉佩一看,果然是塊好東西,頓時心花怒放。

「算你小子走運!今天就先饒了你!我們走!」

一群人拿著玉佩揚長而去,留下王多魚一人躺在地上,鼻青臉腫,半天爬不起來。

「哎喲,我的老腰啊……」王多魚揉著屁股,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心裏暗罵,這群王八蛋,下手真狠!

「客官,您沒事吧?」掌櫃笑瞇瞇地走過來,將一枚銀錠遞到王多魚面前,「這是那塊玉佩的當銀,您收好。」

王多魚接過銀錠,掂量了一下,還挺沈。他擡頭看向掌櫃,疑惑地問道:「掌櫃的,您就不怕他們是騙子嗎?萬一這玉佩是假的……」

「呵呵,客官說笑了,」掌櫃捋著胡須,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年頭,誰又比誰傻呢?」

王多魚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掌櫃已經轉身回了櫃臺,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王多魚走出當鋪,看著手裏沈甸甸的銀錠,心裏五味雜陳。他本想用這筆錢安頓好那位姑娘,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

他擡頭望向天空,萬裏無雲,陽光刺眼。

「師父啊師父,您說我該怎麽辦啊?」

王多魚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手裏摩挲著那枚沈甸甸的銀錠,心裏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這掌櫃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他撓了撓頭,滿腦袋問號,「難不成,這玉佩還有什麽蹊蹺?」

他決定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順便理清一下思路。路過一家茶館,他一屁股坐在門口的矮凳上,吆喝一聲:「小二,來碗陽春面,多加點香菜!」

「好嘞!」店小二麻利地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後廚。

王多魚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姑娘,正站在街角,焦急地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她今天換了一身素雅的衣裙,卻掩蓋不住她那動人的風姿。

王多魚心頭一熱,想也沒想就沖了過去,「姑娘,姑娘,你是在找這個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那塊玉佩,獻寶似的遞到姑娘面前。

姑娘先是一楞,隨即臉色大變,一把搶過玉佩,警惕地後退了幾步,語氣冰冷,「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你想幹什麽?」

王多魚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一頭霧水,「姑娘,你這是何意?這玉佩不是你的嗎?」

「我的東西,自然在我手裏,用不著你操心!」姑娘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奉勸你一句,少管閑事,否則……」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王多魚身後突然冒出幾個彪形大漢,將她團團圍住。

「小娘子,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你們是誰?要幹什麽?」姑娘頓時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後退。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花大價錢,要買你回去做壓寨夫人!」那漢子說著,伸手就要去抓姑娘的胳膊。

「放肆!」王多魚見狀,想也沒想就沖上前,一把推開那漢子,「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們竟敢當街強搶民女,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那漢子被王多魚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激怒了,揮起砂鍋大的拳頭就朝他臉上砸去。

王多魚雖然從小在寺廟長大,但也沒少跟師兄弟們切磋武藝,身手還算敏捷。他側身躲過這一拳,一腳踹在那漢子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

「好小子,有兩下子!」其他幾個漢子見狀,紛紛圍了上來,將王多魚和姑娘團團圍住。

「姑娘,你沒事吧?」王多魚一邊抵擋著幾人的攻擊,一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姑娘躲在王多魚身後,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角,眼中滿是驚恐和感激。

「別怕,有我在!」王多魚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深吸一口氣,擺開架勢,準備迎接這場惡戰。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官服,腰懸長劍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個衙役,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那男子劍眉星目,英氣逼人,一派威風凜凜的氣勢。他走到王多魚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此鬧事?」

王多魚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幾個漢子就搶著說道:「大人,這小子當街行兇,打傷了我們兄弟,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哦?是嗎?」那男子眉頭一皺,目光落在王多魚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鬧事?這位官爺,您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那姑娘淚眼婆娑,梨花帶雨地哭訴道,「這群地痞無賴,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把我擄走,多虧這位公子仗義出手相救……」

「是啊是啊,大人,這小娘子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指不定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不能讓這些個混賬東西給糟蹋了!」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也紛紛起哄,對著那幾個漢子指指點點。

那官爺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看了看那幾個鼻青臉腫的漢子,又看了看楚楚可憐的姑娘,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王多魚身上。

「你說,到底怎麽回事?」他的語氣嚴厲,不怒自威。

王多魚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會兒見這官老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自己扣了頂「鬧事」的帽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位官爺,您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王多魚梗著脖子說道,「明明是這群惡霸當街強搶民女,怎麽到了您嘴裏,反倒成了我鬧事了?難道就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我就活該被欺負嗎?」

「放肆!你敢頂撞朝廷命官?」那官爺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指著王多魚的鼻子罵道,「我看你小子分明就是這群地痞的同夥,故意在這裏演戲,想要蒙混過關!」

「你……」王多魚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竟然會被當成是惡霸的同夥!

「大人,您可要明察啊!小女子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他真的是為了救我才出手相助的!」那姑娘見王多魚被冤枉,連忙跪倒在地,替他辯解道。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那官爺冷哼一聲,顯然並不相信姑娘的話。

「大人,您若不信,大可以問問周圍的群眾,他們都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王多魚指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說道,「他們總不會也跟我是同夥吧?」

「這……」那官爺猶豫了一下,目光掃過周圍的人群。

人群中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倒是說話啊!」那官爺見眾人都不吭聲,頓時更加惱火。

「官爺,您就別為難他們了。」一個尖細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了出來,「這年頭,誰敢多管閑事啊?萬一惹禍上身,那可就麻煩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是啊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趕緊散了吧。」

「就是就是,別惹麻煩上身……」

王多魚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頓時涼了半截。他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都要付出如此沈重的代價!

「好,很好!」那官爺見眾人都不願作證,心中更加認定王多魚和那姑娘是一夥的,便冷笑著說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來人啊,把這群地痞流氓,還有這個膽敢冒充好人的小子,一起抓起來,帶回衙門,嚴加審問!」

話音剛落,幾個衙役便如狼似虎地沖了上來,將王多魚和那姑娘團團圍住。

「慢著!」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外傳來,「我看誰敢動他們一根汗毛!」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衣,手持折扇的年輕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那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掛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貴氣。

「是他!」那姑娘看到來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喲,這不是咱們清水縣出了名的敗家子王多魚嗎?怎麽著,今兒個又想英雄救美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樣!」那官爺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師爺模樣的人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王多魚斜眼瞥了他一下,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在這兒犬吠呢,原來是條哈巴狗。怎麽著,你主子還沒開口,你就開始亂咬人了?」

那師爺頓時被氣得滿臉通紅,指著王多魚的鼻子罵道:「你小子……」

「夠了!」那白衣男子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了師爺的話,「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官爺見來人氣勢不凡,心中有些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小子……」

「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這事兒,你管定了?」白衣男子不等他說完,便冷冷地打斷了他。

「我……」那官爺被他的氣勢所懾,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位公子,您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那姑娘見有了靠山,連忙哭訴道,「這群惡霸仗勢欺人,想要強搶小女子為妾,多虧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否則小女子清白不保啊!」

「還有這事?」白衣男子眉頭一皺,目光掃過那群惡霸,「你們可知罪?」

「我們……」那群惡霸見勢不妙,紛紛低下頭,不敢說話。

「哼,一群欺軟怕硬的東西!」白衣男子冷哼一聲,轉頭對那官爺說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這……」那官爺猶豫了一下,賠笑道,「既然這位姑娘是您的朋友,那自然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誤會?」王多魚冷笑一聲,「你哪只眼睛看到是誤會了?難道這姑娘身上的傷,是我打的?」

那官爺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位公子,您可要為小女子做主啊!」那姑娘見官爺服軟,連忙又哭訴起來,「小女子雖然出身卑微,但也知道清白比什麽都重要,今天若不嚴懲這群惡霸,小女子日後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說著,竟然作勢要往旁邊的一棵樹上撞去。

「姑娘不可!」王多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那姑娘順勢倒在了王多魚懷裏,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著他,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

王多魚只覺得一股香風撲鼻而來,低頭一看,只見那姑娘胸前一片雪白,頓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

「這……」他頓時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王多魚心頭一顫,姑娘溫香軟玉在懷,這滋味兒,竟比喝了三大碗素齋老和尚偷偷藏的女兒紅還要上頭!他臉頰一熱,下意識想把姑娘扶起來,可手剛碰到那姑娘的胳膊,卻被她反手一把抓住。

那姑娘擡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淚眼朦朧地望著他,聲音顫抖地說:「公子,奴家……奴家好怕……」

王多魚看著她我見猶憐的模樣,心裏像貓爪撓似的,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他結結巴巴地說:「姑、姑娘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公子……」那姑娘咬著嘴唇,身子微微顫抖,「奴家無以為報,只、只能……」

「以身相許?」王多魚脫口而出,說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那姑娘的臉更紅了,卻沒反駁,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

「咳咳,」一直沒說話的白衣男子突然咳嗽一聲,王多魚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抱著人家姑娘呢,連忙手忙腳亂地松開手,尷尬地撓了撓頭。

「這位公子,謝謝你仗義出手相救。」那姑娘站起身,對著白衣男子盈盈一拜。

「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俠義之舉。」白衣男子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王多魚,「這位兄臺,你我今日不打不相識,不如……」

「不如去喝一杯?」王多魚眼睛一亮,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事兒。

白衣男子笑著點了點頭,那姑娘也羞答答地看了王多魚一眼,顯然對這個提議沒有異議。

三人來到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要了一桌豐盛的酒菜。王多魚平時在寺廟裏吃素吃慣了,這會兒見了肉,就跟餓狼似的,風卷殘雲般地吃了起來。

那白衣男子和姑娘都只是淺嘗輒止,看著王多魚狼吞虎咽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多魚終於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這才想起來問白衣男子的姓名。

「在下姓葉,單名一個凡字。」白衣男子淡淡一笑。

「葉凡?好名字!」王多魚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我叫王多魚,這位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姑娘紅著臉,輕聲說道:「奴家姓柳,名如煙。」

「柳如煙?好名字,好名字!」王多魚哈哈大笑,「今天真是太巧了,我們竟然在這裏相遇,這真是……」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指著門外驚呼道:「那不是……那不是……」

葉凡和柳如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酒樓外,一個身穿袈裟的老和尚,正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走來,手裏還提著一把掃帚……

王多魚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就像吃了一口放了三年辣椒的素弟弟,又辣又噎得慌。他指著門外,舌頭打了結似的,「師、師父……」

葉凡和柳如煙也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老和尚怒氣沖沖地走來,手裏還提著一把大掃帚,那掃帚一看就很有年頭,竹竿都被磨得鋥亮,仿佛下一秒就能敲碎誰的腦袋瓜子。

「好你個王多魚!」老和尚中氣十足,隔著老遠就開罵,「臭小子,不在廟裏好好念經,跑來喝酒吃肉,還和姑娘勾勾搭搭!看老衲今天不打爛你的屁股!」

王多魚一看這架勢,酒醒了大半,心裏暗暗叫苦,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怎麽就碰上這檔子事!

他連忙躲到葉凡身後,探出半個腦袋,陪著笑臉說:「師父,您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這不是看兩位施主有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拔刀相助?」老和尚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拔腿就跑,跑到溫柔鄉裏去了吧!你小子一肚子壞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王多魚被老和尚說中了心思,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葉凡見狀,走上前去,拱手道:「大師傅,您息怒,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老和尚斜眼看著葉凡,「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穿得人模狗樣的,幹的卻是勾引良家婦女的勾當!說,你是不是想把我們家多魚騙去賣了!」

王多魚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從葉凡身後跳出來,指著老和尚說:「師父,你怎麽能這麽說葉施主呢!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老和尚冷哼一聲,「我看是你的狐朋狗友還差不多!你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王多魚急得直跺腳,「師父,你怎麽就不信我呢!我……」

「你什麽你!」老和尚一揮掃帚,指著王多魚的鼻子罵道,「你小子從小到大,哪次闖禍不是我給你擦屁股?這次倒好,竟然學會離家出走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要打架了!」

王多魚被老和尚罵得狗血淋頭,卻也不敢還嘴,只能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柳如煙在一旁看著,心裏暗暗好笑,這師徒倆還真是一對活寶。

她輕輕拉了拉葉凡的衣袖,柔聲說道:「葉公子,我看還是算了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葉凡微微一笑,對老和尚說道:「大師傅,我這位朋友性格頑劣,給您添麻煩了。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們不對,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次吧。」

老和尚見葉凡態度誠懇,臉色稍霽,但還是冷哼一聲,「哼,看在這位姑娘的面子上,老衲就饒了你小子這一次!下次再敢犯錯,看老衲怎麽收拾你!」

王多魚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連忙跑到老和尚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師父,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老和尚嫌棄地推開他,「去去去,別在這兒惡心我!還不趕緊滾回廟裏去!」

王多魚嘿嘿一笑,轉頭對葉凡和柳如煙說道:「葉兄,柳姑娘,我先回去啦,咱們有緣再見!」

葉凡笑著點了點頭,柳如煙也掩嘴輕笑,目送著王多魚跟著老和尚離開了酒樓。

「這小和尚,倒是有趣得緊。」柳如煙看著王多魚的背影,輕聲說道。

「是啊,有趣得緊。」葉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來,我們喝酒。」

柳如煙舉起酒杯,與葉凡輕輕一碰,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都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葉凡看著王多魚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眼神中透出一絲玩味。他輕抿了一口酒,轉頭看向柳如煙,問道:「如煙姑娘,你信那小和尚說的話嗎?」

柳如煙掩嘴輕笑,眼波流轉,如春水蕩漾:「葉公子指的是什麽?小和尚的話,句句屬實,奴家怎會不信呢?」

「哦?那如煙姑娘可信他是什麽寺廟的和尚?又信他真有這般好運?」葉凡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著柳如煙。

柳如煙被葉凡看得心裏發毛,卻故作鎮定地笑道:「葉公子說笑了,奴家不過一介風塵女子,哪能辨別得出真假?不過……」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纖纖玉指輕輕劃過酒杯邊緣,媚眼如絲地望著葉凡,吐氣如蘭道:「奴家倒是對葉公子所說的‘好運’,頗感興趣呢。」

葉凡哈哈一笑,伸手握住柳如煙的手,輕輕摩挲著,語氣暧昧地說道:「如煙姑娘若是想要,我便送你一場天大的‘好運’,如何?」

柳如煙嬌軀一顫,想要抽回手,卻被葉凡牢牢抓住。她故作嬌嗔道:「葉公子莫要胡鬧,奴家可消受不起。」

「哦?是嗎?」葉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手上力道加重了幾分,將柳如煙拉近自己,兩人的臉龐幾乎貼在了一起,呼吸交纏。

柳如煙能清晰地感受到葉凡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想要推開葉凡,卻又害怕惹怒了他,只好故作嬌羞地低下頭,不敢看他。

葉凡看著柳如煙嬌羞的模樣,心中更是火熱。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柳如煙抱起,朝樓上走去。

「葉公子,你……你要幹什麽?放我下來!」柳如煙驚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摟住葉凡的脖子,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慌和一絲期待。

葉凡沒有說話,只是抱著她一路上了樓,一腳踹開房門,將柳如煙扔到了床上。

「啊!」柳如煙驚呼一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凡壓在了身下。

葉凡看著身下的柳如煙,眼中滿是欲望的火焰。他伸手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葉公子,不要……」柳如煙口中說著拒絕的話語,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迎合著葉凡的動作。

就在葉凡的手即將觸碰到她胸前的柔軟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大膽淫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調戲良家婦女!」

葉凡猛地擡頭,只見一個身穿官服,手持鋼刀的男子站在門口,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你是何人?竟敢管本公子的閑事!」葉凡怒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本官乃青雲縣縣令,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除掉你這淫賊!」那縣令說著,舉起鋼刀,朝葉凡砍來。

葉凡見狀,連忙翻身躲開,一把將柳如煙拉起來,擋在自己身前,冷笑道:「想殺我?先問問你身後的這位姑娘答不答應!」

那縣令聞言一楞,這才註意到柳如煙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一副被人淩辱過的模樣。他頓時怒火中燒,指著葉凡怒吼道:「好你個淫賊,竟然還敢挾持人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葉凡冷笑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柳如煙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便殺了她!」

柳如煙被葉凡挾持著,嚇得花容失色,驚呼道:「大人救命!救命啊!」

那縣令見狀,頓時投鼠忌器,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葉凡挾持著柳如煙,從窗戶跳了出去……

柳如煙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緊緊貼著葉凡,生怕那縣令真的一刀砍下來,波及到自己。葉凡倒是一臉淡定,低頭看了看懷裏的美人,笑嘻嘻地說:「喲,如煙姑娘,你這小臉蛋兒怎麽比紙還白?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動你一根汗毛。」

說罷,葉凡手上微微用力,那匕首便在柳如煙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柳如煙吃痛,驚呼一聲,眼角泛起淚光,楚楚可憐地望著葉凡。

「你……你別亂來!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你要是敢動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葉凡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丞相?丞相算個屁!老子今天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不怕!」

葉凡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倒是把那縣令給鎮住了。他上下打量著葉凡,見他雖然衣著普通,但氣質不凡,手上那把匕首更是寒光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莫非……這小子是什麽隱藏的江湖高手?

縣令心中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該多管閑事,這下可好,踢到鐵板了!

「這位……這位少俠,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沖動!不如你先放了柳姑娘,有什麽條件咱們都可以商量……」

葉凡斜眼看著那縣令,冷笑道:「商量?你算老幾?也配跟老子談條件?」

縣令被葉凡這一通搶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也不敢發作,只得賠笑道:「是是是,是小的多嘴了……那不知少俠想怎樣才能放了柳姑娘?」

葉凡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指著縣令的鼻子說道:「想讓我放人?簡單!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一百兩黃金,外加……」

葉凡故意頓了頓,上下打量著縣令,看得他心裏直發毛。

「外加什麽?」縣令緊張地問道。

「外加十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記住,要最漂亮的!」

「啊?!」縣令一聽,差點沒跳起來,「這……這這……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怎麽?不願意?」葉凡臉色一沈,手上匕首再次用力,柳如煙頓時又發出一聲痛呼。

「別……別傷害我女兒!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了!」

「十個?老爺,您可饒了我吧!這……」縣令苦著臉,都快哭出來了,「這上哪去找十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啊!」

葉凡不耐煩地一瞪眼,「少廢話!老子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總之,明天這個時候,我要是見不到人,你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屍吧!」

說罷,他也不管那縣令是什麽反應,挾持著柳如煙,施施然地離開了縣衙。

留下縣令一個人在風中淩亂,欲哭無淚。

「老爺,這可怎麽辦啊?要不……咱們報官吧?」師爺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報官?報個屁的官!」縣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那小子是什麽人!連我都奈何不了他,報官有個屁用!」

師爺被罵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吱聲了。

縣令在原地轉了幾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靈機一動,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有了!咱們可以去醉花樓!」

「醉花樓?那不是……」師爺話還沒說完,就被縣令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少廢話!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趕緊跟我走!」

……

醉花樓,乃是城中最大的一家青樓,裏面的姑娘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千嬌百媚,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孫公子。

此時,醉花樓內,鶯歌燕舞,熱鬧非凡。

縣令帶著師爺,急匆匆地來到了醉花樓的老鴇面前。

「哎喲,這不是李大人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一見是縣令大人,頓時堆滿了笑容,扭著水蛇腰迎了上來。

「王媽媽,別來無恙啊。」縣令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了一句,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本官今天來,是有事相求。」

「哦?李大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了,咱們誰跟誰啊?」老鴇一臉熱情地說道。

「好說,好說。」縣令點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老鴇說了一遍。

老鴇聽完,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李大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十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您也知道,咱們這行,最寶貴的就是姑娘家的清白了,您這一開口就要十個,我上哪去給您找啊?」

「王媽媽,你就別跟我哭窮了,你醉花樓是什麽地方,我還不清楚嗎?」縣令冷笑一聲,「只要你肯幫忙,價錢好商量,事成之後,我再給你送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

老鴇一聽,眼睛頓時就亮了。

要知道,她這醉花樓,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才一千兩銀子左右,這李大人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可見是下了血本了。

「這……」老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抵擋不住銀子的誘惑,咬了咬牙,說道,「好!李大人,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十個姑娘,我最多只能給您找來,至於能不能讓那位少俠滿意,那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了。」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縣令一聽老鴇答應了,頓時喜出望外,「只要人找來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那好,李大人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老鴇說著,便扭著水蛇腰,轉身進了後院。

……

第二天,葉凡如約來到了醉花樓。

「喲,這不是葉少俠嗎?您可算是來了,奴家等您等得好辛苦啊!」老鴇一見葉凡,頓時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葉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麽?人你找到了?」

「那是自然,奴家辦事,您還不放心嗎?」老鴇說著,朝身後拍了拍手。

只見十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個個都是花容月貌,嬌艷欲滴。

「葉少俠,您看,這些姑娘,可還入得了您的法眼?」老鴇一臉諂媚地問道。

葉凡的目光,在十個姑娘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其中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你叫什麽名字?」葉凡看著那女子,問道。

那女子低著頭,羞紅了臉,輕聲答道:「奴家……奴家叫小桃紅。」

「小桃紅?」葉凡重覆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然是人比花嬌啊!」

說著,葉凡伸出手,一把將小桃紅拉入了懷中。

「啊!」小桃紅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倒在了葉凡的懷裏。

葉凡的手,很不老實地在小桃紅身上游走,惹得小桃紅一陣嬌喘連連。

「唔……」小桃紅想要掙紮,卻被葉凡緊緊地摟住,動彈不得。

「小桃紅,你長得可真美啊……」葉凡在小桃紅耳邊輕聲說道,聲音低沈而富有磁性,聽得小桃紅渾身酥軟,一顆芳心,早就已經亂了方寸。

「葉少俠……您……」小桃紅嬌羞無限,整個人都依偎在了葉凡的懷裏。

葉凡看著懷中的美人,心中得意萬分。

他原本只是想戲弄一下那縣令,沒想到,這老鴇還真給他找來了十個絕色美女,尤其是這個小桃紅,更是讓他心動不已。

「小桃紅,你願意跟我走嗎?」葉凡看著小桃紅,問道。

「啊?」小桃紅聞言一楞,擡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葉凡。

她雖然是青樓女子,但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有什麽好結果的。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長得英俊瀟灑,但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誰知道他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

「怎麽?你不願意?」葉凡見小桃紅猶豫,眉頭微微一皺。

「不……不是的……」小桃紅連忙搖頭,「只是……只是奴家身份卑微,怕是配不上葉少俠……」

「身份?」葉凡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小桃紅,你放心,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保證,以後沒有人敢再輕視你!」

「真的嗎?」小桃紅聞言,眼中頓時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當然是真的。」葉凡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小桃紅,「這塊玉佩,你拿著,以後如果有人敢欺負你,你就拿出這塊玉佩,就說你是我的女人,看誰還敢動你!」

小桃紅接過玉佩,仔細一看,只見那玉佩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心中頓時對葉凡的話信了幾分。

「葉少俠……」小桃紅擡起頭,看著葉凡,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愛慕之情,「奴家……奴家願意跟您走,以後,您就是奴家的天,奴家的地,奴家什麽都聽您的……」

「哈哈哈……」葉凡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一把將小桃紅摟入了懷中,「好!小桃紅,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說著,葉凡便要帶著小桃紅離開醉花樓。

「慢著!」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帶著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是誰?竟敢在醉花樓撒野!」那青年男子一進門,便大聲呵斥道,語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喲,這不是王公子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一見來人,頓時堆滿了笑容,迎了上去。

「王公子,您來的正好,這位葉少俠,他要帶走小桃紅……」

「閉嘴!」老鴇話還沒說完,就被那王公子給打斷了。

王公子看都沒看老鴇一眼,徑直走到葉凡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跟我搶女人?」

葉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你又是哪根蔥?」葉凡冷冷地問道。

「你……」王公子沒想到葉凡竟然敢如此跟他說話,頓時怒火中燒,「小子,你找死!」

說著,王公子便要動手。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從門外傳來。

眾人再次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淡黃色衣裙的女子,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下,款款走了進來。

那女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頭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顯得高貴典雅,氣質非凡。

「姐姐!」

小桃紅一見來人,頓時驚喜地叫了一聲。

「小桃紅,你怎麽在這裏?」那女子看到小桃紅,也是一臉的驚訝。

「姐姐,我……」小桃紅剛想解釋,卻被那女子身後的一個丫鬟給打斷了。

「小姐,您別聽她胡說,她一定是被人給騙了,才會來這種地方的!」那丫鬟說道。

「閉嘴!」那女子怒斥了丫鬟一聲,然後走到小桃紅面前,問道,「小桃紅,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桃紅看了看葉凡,又看了看那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這位姑娘,你又是哪位?」葉凡看著那女子,問道。

「我是小桃紅的姐姐,柳如煙。」那女子看著葉凡,冷冷地說道,「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帶走我妹妹?」

「原來你就是柳如煙啊。」葉凡看著柳如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叫葉凡,至於為什麽要帶走你妹妹……」

葉凡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目光在柳如煙和小桃紅身上來回掃視,眼中充滿了戲謔之色。

「因為……」

「因為…」葉凡拖長了聲音,目光在兩姐妹之間來回游走,最終停留在柳如煙精致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妹妹是我花錢包下來的,怎麽,柳大小姐這是要跟我搶女人?」

「你!」柳如煙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輕薄,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指著葉凡的鼻子罵道,「登徒子!滿嘴胡言!也不怕閃了舌頭!」

「哎喲,我好怕怕啊!」葉凡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隨後臉色一沈,冷笑道,「我葉凡看上的女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搶不走,就憑你,也配跟我搶?」

「你…你…」柳如煙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葉凡半天說不出話來。

「姐姐,你別生氣…」小桃紅見姐姐被氣成這樣,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小聲勸道,「葉公子他…他也是為了我好…」

「為了你好?」柳如煙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指著小桃紅的鼻子罵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為了個男人,連臉都不要了!你忘了爹娘是怎麽教你的了嗎?」

「姐姐,我沒有…」小桃紅被姐姐罵得眼淚汪汪,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你倒是說啊!」柳如煙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們柳家蒙羞的!」

「姐姐,我…」小桃紅還想再解釋,卻被葉凡一把拉到了身後。

「我說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呢?」葉凡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妹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想帶她走就帶她走,關你屁事?」

「你…你…」柳如煙被葉凡這番無恥的話語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指著他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什麽你?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柳家大小姐,我葉凡就會怕了你!」葉凡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我葉凡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好!好!好!」柳如煙氣極反笑,指著葉凡說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柳家可不是好惹的!」

說罷,柳如煙猛地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丫鬟們命令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算我的!」

那些丫鬟們早就看葉凡不順眼了,此時得了小姐的命令,一個個摩拳擦掌,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朝著葉凡沖了過去。

「就憑這些歪瓜裂棗,也想動我?」葉凡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那些丫鬟們撲了個空,頓時楞在了原地,面

面相覷。

「人呢?」

「怎麽不見了?」

丫鬟們正疑惑間,突然,她們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勁風,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便覺得屁股上挨了一腳,一個個慘叫著飛了出去。

「哎喲!」

「我的屁股!」

「疼死我了!」

丫鬟們摔倒在地,捂著屁股哀嚎不已。

柳如煙見狀,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你…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葉凡緩緩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是要你命的人!」

話音剛落,葉凡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柳如煙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高高舉了起來。

柳如煙被葉凡掐著脖子舉在空中,臉色漲紅,呼吸困難。她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只覺得他眼中的殺意如同實質一般,讓她如墜冰窟。

「你…你敢……」柳如煙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但聲音卻細若蚊蠅。

「我有什麽不敢的?」葉凡冷笑一聲,手上微微用力,柳如煙頓時感覺呼吸更加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

「住…住手……」小桃紅見狀,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撲到葉凡面前,哀求道,「葉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姐姐吧,我…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

「滾開!」葉凡不耐煩地一揮手,將小桃紅推倒在地。

「你……」小桃紅摔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但她依然不顧一切地爬起來,跪在葉凡面前,苦苦哀求道,「葉公子,我求求你了,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姐姐……」

葉凡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桃紅,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

「真的什麽都願意做?」

「嗯嗯……」小桃紅拼命點頭,生怕葉凡不相信,急切地說道,「只要你放過我姐姐,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哈哈哈……」葉凡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

「你笑什麽?」小桃紅不解地看著葉凡,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笑你天真!」葉凡笑聲戛然而止,眼中寒光閃爍,「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談條件?」

「我……」小桃紅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慘白。

「不過……」葉凡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要是真想救你姐姐,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嗎?」小桃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只要你能放過我姐姐,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很簡單。」葉凡伸出一根手指,在小桃紅面前晃了晃,「我要你……」

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在小桃紅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小桃紅聽完葉凡的話,頓時臉色羞紅,眼中充滿了屈辱和掙紮。

「怎麽樣?答不答應?」葉凡看著小桃紅,眼中滿是戲謔之色。

「我……」小桃紅緊緊咬著嘴唇,內心掙紮不已。

一邊是自己深愛的姐姐,一邊是自己的清白和尊嚴,她究竟該如何抉擇?

「嘿,小美人,你倒是說話啊?想不想救你那如花似玉的姐姐?」葉凡不耐煩地用手指挑起小桃紅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小桃紅眼中的淚水越積越多,最終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我……我……」她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抖著,內心如同翻江倒海般痛苦。一邊是姐姐的性命,一邊是自己的尊嚴,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葉公子,您就別再為難小桃紅了。」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粗布麻衣,卻難掩俊朗之色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提著一籃子新鮮的水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王多魚?你怎麽來了?」小桃紅驚訝地喊道。

「我路過這裏,看到你們好像遇到了點麻煩,就進來看看。」王多魚說著,將手中的水果籃隨手放在桌上,然後走到葉凡面前,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何必為難兩個弱女子呢?」

葉凡上下打量了王多魚一番,見他衣著樸素,不像是什麽大富大貴之人,心中不禁有些輕視,冷笑道:「你又是哪根蔥?也敢管我的閑事?」

王多魚也不惱,依然笑呵呵地說道:「我這人沒什麽本事,就是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看這位姑娘也不像是壞人,不如你就高擡貴手,放了她吧。」

「放了她?你算老幾,也配命令我?」葉凡怒極反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裝腔作勢,更何況還是一個在他看來如同螻蟻一般的家夥。

王多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 」

「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葉凡不屑地冷哼一聲,在他看來,王多魚這種弱不禁風的書生,他一只手就能解決十個。

「動手?不不不,我這人最討厭打打殺殺了。」王多魚擺擺手,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枚銅錢,在指尖輕輕一彈。

「叮——」

銅錢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葉凡面前的茶杯中。茶水頓時濺起老高,將葉凡的手背燙得通紅。

「啊——」葉凡慘叫一聲,連忙松開了掐住柳如煙脖子的手。

柳如煙得到自由後,立刻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臉色也逐漸恢覆了紅潤。她感激地看了王多魚一眼,然後跑到小桃紅身邊,關切地問道:「妹妹,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小桃紅搖搖頭,眼中滿是後怕。

葉凡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他惡狠狠地瞪著王多魚,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竟敢暗算我?」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看似普通的書生,竟然有如此詭異的身手。

王多魚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了,我這人不喜歡打打殺殺。不過,如果你非要逼我出手,那我也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力量。」

葉凡聞言,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仿佛灌了鉛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葉凡驚恐地問道。

「沒什麽,只是讓你暫時安靜一下而已。」王多魚說著,緩緩走到葉凡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要為難她們了吧?」

葉凡此時已經徹底慌了,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將他籠罩,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眼前的這個書生,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我……我……」葉凡支支吾吾,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總不能說,他看上了柳如煙的美色,想要強行霸占她吧?

「怎麽?說不出來了?」王多魚冷笑一聲,「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自己來問。」

他說著,伸出手指,輕輕點在葉凡的額頭上。

「啊——」葉凡發出一聲慘叫,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無數畫面在他的腦海中閃過,有他欺男霸女,有他殺人越貨,還有他勾結官府,魚肉百姓……

「住手……求求你…住手……」葉凡痛苦地哀嚎著,他從未想過,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些罪惡,竟然會被別人如此輕易地翻出來。

「現在,你還想狡辯嗎?」王多魚收回手指,冷冷地問道。

「我…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葉凡已經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王多魚看著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像葉凡這種人渣,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

「想讓我放過你?可以。」王多魚淡淡地說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葉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死亡的恐懼,顫聲說道:「是…是李公子……」

「李公子?哪個李公子?」王多魚眉頭一挑,故作疑惑的問道。

葉凡此刻哪還敢隱瞞,一股腦全招了出來:「就是城東的李富貴,李家是這清風城的首富,我,我只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哦?李富貴?沒聽說過。」王多魚故作恍然,卻在心中冷笑,這小小的清風城首富,也敢打他王多魚的主意?

「說吧,他讓你做什麽?」王多魚問道,語氣平淡,卻讓葉凡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李,李公子看上了這位姑娘的美色,」葉凡戰戰兢兢地指著柳如煙說道,「想,想讓小的,把,把她……」

「把她怎麽樣?」王多魚語氣依舊平淡,但葉凡卻感覺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想,想讓小的,把她,把她綁,綁到,到……」葉凡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綁到哪裏去?」王多魚追問道,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綁到,綁到,醉仙樓去……」葉凡的聲音細若蚊蠅。

「醉仙樓?」王多魚眉頭一皺,這醉仙樓可是清風城最有名的青樓,這李富貴,好大的膽子!

「是的,醉仙樓,李,李公子在那,在那設了,設了宴……」葉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了。

王多魚沒有再理會葉凡,他轉過身,看著柳如煙,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柳姑娘,讓你受驚了。」

柳如煙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書生,心中卻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和妹妹現在恐怕已經……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柳如煙說著,就要下跪道謝。

「姑娘不必多禮。」王多魚連忙扶住柳如煙,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輩俠義之士應盡的本分。」

「公子高義,小女子佩服。」柳如煙說道。

「對了,還沒請教姑娘芳名?」王多魚問道。

「小女子柳如煙,這是舍妹,柳如眉。」柳如煙指著身旁的小桃紅說道。

「原來是柳姑娘,幸會,幸會。」王多魚拱手說道。

「公子如何稱呼?」柳如煙問道。

「在下王多魚。」王多魚答道。

「原來是王公子,久仰大名。」柳如煙說道,雖然她從未聽說過王多魚的名字。

「姑娘過譽了,在下只是一介書生而已。」王多魚謙虛道。

「王公子,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出手相救,否則,我和妹妹……」柳如煙說著,眼中泛起淚光。

「姑娘不必言謝,舉手之勞而已。」王多魚安慰道。

「王公子,你有所不知,那李富貴,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在清風城中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李富貴?沒聽過!一個小癟三也敢打我王多魚的主意?活膩歪了吧!」王多魚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柳如煙和柳如眉兩姐妹都被王多魚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怎麽一開口就帶著一股匪氣?

「王公子,你有所不知,那李富貴可是這清風城一霸,家裏養著不少打手,我們……」柳如煙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王多魚不耐煩地打斷了。

「怕什麽?有我在,今天誰也別想動你們一根汗毛!」王多魚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就是,有我師兄在,你們怕什麽?我師兄可是……」小桃紅剛想吹噓一番王多魚的「光輝事跡」,卻被王多魚一個眼神制止了。

「小桃紅,別瞎說。」王多魚瞪了小桃紅一眼,然後轉頭對柳如煙說道,「柳姑娘,放心吧,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

「可是……」柳如煙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王多魚一把拉住手腕。

「別可是了,再晚就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就去醉仙樓!」王多魚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柳如煙就走。

柳如眉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小桃紅則屁顛屁顛地跟在最後,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師兄還真是英雄救美啊,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輪到我呢?」

醉仙樓,清風城最豪華的酒樓,沒有之一。

王多魚一行人剛到醉仙樓門口,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正兇神惡煞地盯著他們。

「喲,這不是柳家大小姐嗎?怎麽?今天想通了,要來陪我們家公子了?」其中一個壯漢看到柳如煙,頓時眼前一亮,色瞇瞇地說道。

「放肆!你們再敢無禮,休怪本姑娘不客氣!」柳如煙頓時怒火中燒,指著那壯漢的鼻子罵道。

「喲呵,還挺辣的?我喜歡!」另一個壯漢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抓柳如煙的手。

「找死!」王多魚見狀,眼中寒光一閃,一腳就踹在了那壯漢的肚子上。

「哎喲!」那壯漢一聲慘叫,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另一個壯漢見狀,頓時大怒,揮舞著拳頭就朝王多魚沖了過來。

王多魚冷笑一聲,側身躲過壯漢的攻擊,然後一記手刀砍在那壯漢的後頸上。

「砰!」

那壯漢一聲悶哼,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不堪一擊!」王多魚拍了拍手,不屑地說道。

「好小子,你敢在醉仙樓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醉仙樓裏傳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身穿錦衣華服,手搖折扇的年輕公子哥在一群打手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李富貴?」王多魚看著眼前的公子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李富貴是吧?久仰大名啊!」王多魚笑瞇瞇地走上前,完全無視對方囂張的氣焰,還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你小子誰啊?敢在醉仙樓撒野,活膩歪了?!」李富貴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打手指著王多魚的鼻子罵道。

王多魚一把拍開那根指頭,笑嘻嘻地說:「這位大哥,消消氣,消消氣。我呢,初來乍到,今天是特意來拜會李公子的。」

「拜會我?你算哪根蔥啊?」李富貴斜眼看著王多魚,眼中滿是輕蔑。

「在下王多魚,這兩位是柳家小姐,今天來是想跟李公子談個生意的。」王多魚說著,一把摟住柳如煙的纖腰,惹得柳如煙嬌嗔一聲,卻並沒有反抗。

「生意?就憑你?」李富貴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哈哈大笑起來,「你知道老子是什麽人嗎?敢跟老子談生意?」

「李公子說笑了,我當然知道您是清風城一霸,黑白兩道通吃,誰敢不給您面子啊?」王多魚一臉諂媚地笑道,「不過嘛,這生意場上,可不看誰的拳頭硬,而是看誰的錢多,您說是吧?」

「你小子什麽意思?」李富貴瞇起眼睛,這小子說話陰陽怪氣的,讓他心裏有些不爽。

「我的意思是,我出一萬兩銀子,買你一只手,怎麽樣?」王多魚笑瞇瞇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柳如煙和柳如眉兩姐妹都驚呆了,她們沒想到王多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小桃紅更是捂著小嘴,一臉崇拜地看著王多魚,師兄真是太霸氣了!

而李富貴和他的一眾打手則是勃然大怒。

「小子,你找死!」

「敢跟我們李公子叫板,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上!弄死他!」

一群打手怒吼著,揮舞著拳頭就朝王多魚沖了過來。

「公子小心!」柳如煙見狀,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想要推開王多魚。

然而,王多魚卻紋絲不動,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就在那些打手沖到王多魚面前,即將要碰到他的時候,王多魚突然動了。

只見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所過之處,只聽到一陣陣慘叫聲響起。

「砰!」

「啊!」

「哎喲!」

……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李富貴帶來的十幾個打手就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而王多魚卻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怎麽樣?李公子,現在可以好好談談生意了嗎?」王多魚笑瞇瞇地看著李富貴,眼神卻冰冷刺骨。

李富貴此時已經完全被嚇傻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家夥,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李富貴結結巴巴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罷了。」王多魚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扔到李富貴面前,「一萬兩,買你一只手,如何?」

李富貴看著面前的銀票,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這一萬兩對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麽大數目,但被人當眾如此羞辱,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怎麽?李公子不願意?」王多魚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那看來,只能我親自動手了。」

說著,王多魚緩緩擡起右手,五指張開,作勢欲抓。

「等等!」李富貴見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大叫一聲,「我答應!我答應!」

說著,李富貴顫抖著伸出右手,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然而,王多魚卻並沒有真的動手,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李公子說笑了,我怎麽會真的要你的手呢?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李富貴聞言,頓時楞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王多魚。

「你……你耍我?!」

「哈哈哈……」王多魚放聲大笑起來,「李公子,你也太不禁逗了吧?」

「你……」李富貴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了,不跟你玩了。」王多魚收起笑容,淡淡地說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柳家小姐,我保了!以後誰敢動她們一根汗毛,就是跟我王多魚過不去!」

「你……」李富貴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剛想發作,卻看到王多魚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凜,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們走!」

王多魚說完,摟著柳如煙,帶著柳如眉和小桃紅,揚長而去。

只留下李富貴和他的一眾打手,躺在地上,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公子,就這麽算了?」一個打手捂著被打腫的臉,不甘心地問道。

「算?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李富貴惡狠狠地說道,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可是……那個家夥,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另一個打手有些畏懼地說道。

「哼!厲害?再厲害能厲害過我爹?等我回去告訴我爹,讓他派人來收拾這小子!」李富貴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

王多魚一行人離開醉仙樓後,並沒有立即回柳府,而是在街上閑逛起來。

「王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姐妹倆就……」柳如煙一臉感激地看著王多魚,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是啊是啊,王公子,你真是太厲害了!簡直比話本裏的英雄還要厲害!」柳如眉也跟著說道,眼中滿是崇拜之色。

「哈哈,小事一樁,不足掛齒。」王多魚笑著擺了擺手,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這兩個妞,長得真是水靈啊!尤其是柳如煙,那身材,那容貌,簡直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漂亮!

「王公子,你真的只是個商人嗎?」柳如煙突然問道,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當然了,如假包換。」王多魚笑著說道,「怎麽,不像嗎?」

「不像。」柳如煙搖了搖頭,「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普通人。」

「哦?那你說說,我像什麽人?」王多魚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柳如煙搖了搖頭,「但我感覺,你身上好像隱藏著什麽秘密……」

聽到柳如煙的話,王多魚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心中暗道:這妮子,還挺敏銳的啊……

「哈哈,柳姑娘說笑了,我哪有什麽秘密啊?」王多魚打了個哈哈,岔開話題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府吧,免得兩位老人家擔心。」

「嗯,也好。」柳如煙點了點頭,心中卻依然充滿了疑惑。

……

與此同時,在清風城的一座豪華府邸中,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書房裏,聽著手下的匯報。

「你說什麽?我兒被人打了?」

「是的,老爺。」

「是誰?是誰這麽大膽,敢打我李霸天的兒子?!」

「回老爺,那人自稱王多魚,好像是外地來的商人……」

「王多魚?好,很好!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來人!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個王多魚的一切!」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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