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寧愛與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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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寧愛與憎（5）
宋斂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自己頭暈暈的，感覺走路都不太利索。想到這種情況自己經常會發生，並且自己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像以前那樣好好的睡一覺就行，於是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天晚上，孤兒院照常熄燈，因為頭很疼，所以他看到飯都不香了，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自從他來到這個孤兒院，幾乎每天晚上都不能安然入睡。第一是因為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吵了，第二是因為太餓了。以前在家的時候，雖然他也總是吃不飽飯，可周麗買了很多零食，餓了他自己會去吃。
但是現在，肚子又餓了。
就這樣一邊頭疼一邊忍著餓，宋斂星準備像以往一樣告訴自己趕緊睡覺，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可是忽然間，他突然感覺到一張涼涼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腕，再然後耳邊響起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誒，睡著了嗎？”
“不會睡死過去了吧？”
宋斂星：“……”
他感覺這女孩似乎是在確認什麽，然後離開。
就那麽一瞬間，當他意識到簡三因要離開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一點點名為失落的情感，但轉瞬即逝就消失了，因為大多數情況下總是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可他下一秒就聽見女孩又折返回來，並把他拉了起來。
嘴裏嘟嘟囔囔地，看著她的眼睛，宋斂星聽她說：“你現在能認得我是誰嗎，沒糊塗吧？”
簡三因看著宋斂星楞楞的眼睛，見他黑色的瞳仁動了動，像是回應。
“能聽懂的就行，你現在發燒了，發燒，懂什麽意思嗎？”簡三因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床邊的外套拿起來，讓他穿上，“你跟著我出去，別把其他人吵醒了。”
宋斂星聽著女孩貼著自己耳朵說話，頭一會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暖意，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了，但簡三因不等他遲鈍的反應就拉著他了下床。
力氣怎麽這麽大。
簡三因拉著宋斂星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帶他去活動室，不知道從哪順過來一盞小夜燈，拿著它，簡三因站到凳子上把打開的通風窗關上。
宋斂星看著女孩一通利落的行動，關上窗戶又出了活動室，房間陷入黑暗，他站在角落，細細聽著簡三因的動作。
窸窸窣窣，像個小老鼠。盡管周圍是黑的，倒是讓他感覺到了溫暖的人氣。
耐心地等了些時間，然後就見簡三因拿著一杯熱水和一個袋子推門而入，急急忙忙的說：“傻站著幹嘛？坐在那啊！”
簡三因使了個眼色，他順從的坐在了凳子上，看著簡三因將手裏的袋子打開，有小夜燈照明，他看到簡三因皺著眉，一對澄澈烏黑的眼珠轉來轉去，嘴裏念念有詞。
“布洛芬，小兒柴桂，對乙酰氨基酚片……”
宋斂星蒙蒙的聽著這些話，探過頭看了一眼那藥盒，發現自己大多數字都不認識後，將震驚的目光投向簡三因。
這些藥都是孤兒院裏常備著救急用的，畢竟孤兒院遠離市區，生個病挺麻煩的。於是簡珍時轉門備了個小藥倉，一來二去連帶著幫著她照顧小孩的簡三因都成了半個兒科醫生。
“來，把這都吃了。”簡三因將藥挑出來放在一張幹凈的紙上遞給宋斂星，看著他依舊楞楞的樣子，不給回應，突然有種慶幸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而對面的宋斂星全然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孩把自己當成了孩子來養，盯著她手心的藥丸和顆粒包，像是恐懼。
但不過多時，他擡眼順著那白藕似的手臂往上看到滿眼擔心的簡三因，最終還是順從地拿起水杯喝藥。
借著昏暗的燈光，簡三因看著宋斂星謹慎又防備小動作，一時心裏五味雜陳。
怎麽會這麽慘兮兮的呢？
“哎，宋斂星，你以後不舒服了就說，說出來別人才知道你的想法，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院長整天就夠忙了，陳巧玲那家夥壓根不會管你，要不是今晚我也沒睡著，聽見——”
說到這，簡三因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現在餓不，我給你……做個飯？”
宋斂星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問句，更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做飯……他上下掃視著掃視著簡三因的身高，想到和他住一個房間的規則，推測出簡三因現在一米二不到。
當然，他現在並沒有什麽身高的概念，只是覺得他現在做不了的事但和他一樣大的人能做的時候，有億點點震驚。
“你這是不相信我？”簡三因問道，她只是看著身材小，但有手有腳，雖然說不會像成年的宋斂星一樣做滿漢全席，但下個面條也是會的，不至於殘廢成那個樣子。
宋斂星搖了搖頭。
簡三因拍拍他的頭，突然覺得還是小孩最好說話，起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看懂。
“等著。”說完，簡三因便推門而出，不過一會，宋斂星看到活動室的窗戶上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
孤兒院的廚房不像他們家，直接安裝在家裏面，所以做飯的時候不熱也不冷，因為他家裏面開有空調。而孤兒院不知道為什麽，給廚房單獨做了一間房，這幾天升溫，上次宋斂星一個人閑溜達到哪裏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一陣熱氣。
可現如今是晚上，夜晚山間溫度很低，大人出個門都要披一件外套，簡三因那麽小，她行嗎？
想到這，宋斂星忽然有點擔心，咂摸了一下嘴巴裏甜膩的草莓藥味，把手裏暖熱的杯子放下，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
其實簡三因很久都沒有做過飯了，想來上個劇本，上上個劇本，還有這個劇本，她根本都沒有機會做飯。在她的意識裏，做飯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只不過潛意識裏她還覺得自己會做飯。
特別是現在鍋裏的面，大概是熟能生巧，不用多巧簡三因就做好了一番熱騰騰的龍須面。
聽見廚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簡三因被嚇到一般回過頭，卻發現宋斂星站在她身後。
“嚇死我了，外面這麽冷你還生著病怎麽就出來了？”
宋斂星垂頭看著簡三因腳下踩著的小凳子，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從上面摔下來。
“我沒事。”
簡三因只見宋斂星憋了半天，好像是在組織語言，半天才說出口。
“那你來的正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下去，我做的不多，墊墊肚子吧。”說著，簡三因就盛出一碗面條，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廚房的桌子大多都經過油煙的浸染，自然看起來臟的不行，宋斂星皺著臉盯著那一團汙跡看。
簡三因自然看出來了宋斂星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剛要教育他這從小愛幹凈的臭毛病，就見他已經端起小瓷碗嘗了一口面條。
“……怎麽樣？”
應該不會鹹，簡三因知道自己控制不住量，特地放了很少的鹽。
“好吃。”
下一秒，簡三因就聽見宋斂星板著如同團子一樣的臉認真的說道。
都說小孩說的話是最真實的，可這小孩是一個叫宋斂星的就得另當別論。簡三因不餓，半信半疑地夾了一筷子嘗了嘗。
她品嘗了半響，只嘗出澱粉化作糖類的甜滋滋，但確是淡出鳥的味道。
簡三因意味不明的看著宋斂星，吐槽道：“還真是燒糊塗了。”
宋斂星看著簡三因先是一陣驚喜又是半信半疑再然後是難以言喻的表情，感覺這女孩像是動畫片裏的人物，什麽表情都特別誇張，不知道怎麽得，他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這一笑，簡三因真的是覺得心肝都顫了一下，想著這不是有七情六欲嗎，就是矯情。
但是轉念一想，宋斂星這笑意是來嘲諷自己的，就忍不住想要數落數落他，想把他這種從小別扭的性格給掰正了。
“這會能笑了是吧。”簡三因熟絡道，不過她早就反思過，宋斂星現在只是個七歲的小孩，不能這樣對他說話，“你這小孩也真是的，以後不許再不說話了，你看看你，一個男生，身嬌體軟，你看過紅樓夢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林妹妹轉世，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你，以後沒吃飽就直說，孤兒院雖然沒你家有錢，但好歹不會讓你餓死。”
宋斂星這時一碗面條都要吃完了，把簡三因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明明感覺到她這語氣裏有教育數落自己成分在，可就是心裏開心。
因為小孩也能感覺出來，這個女孩在關心他。
……
許是因為那晚簡三因給宋斂星做了一碗普通的面條，宋斂星一覺醒來慢慢的變了活波不少。這是簡院長發現的，但是她卻能看出來，這宋斂星小小年紀其實和簡三因一模一樣，看起來雖然小，但是卻像個小大人。
雖然說在某種方面依舊幼稚的可怕，比如說，他大多數情況下只對著簡三因活潑，偶然也會對他笑笑，對其餘的人別提有多苦大仇深了。
不知不覺又過去兩個月，暑假結束，宋斂星的家人還沒有來接他回去。
宋斂星雖然已經能把院裏的小孩認全，可某次，當簡珍時看這個心思深沈的小孩因為不認識字而在簡三因面前出糗，之後竟然生氣得一個星期不和別人說話，於是毅然決然地打算讓宋斂星和簡三因一同去鎮上上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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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斂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覺得自己頭暈暈的，感覺走路都不太利索。想到這種情況自己經常會發生，並且自己一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像以前那樣好好的睡一覺就行，於是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天晚上，孤兒院照常熄燈，因為頭很疼，所以他看到飯都不香了，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自從他來到這個孤兒院，幾乎每天晚上都不能安然入睡。第一是因為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吵了，第二是因為太餓了。以前在家的時候，雖然他也總是吃不飽飯，可周麗買了很多零食，餓了他自己會去吃。
但是現在，肚子又餓了。
就這樣一邊頭疼一邊忍著餓，宋斂星準備像以往一樣告訴自己趕緊睡覺，睡醒了一切都好了。可是忽然間，他突然感覺到一張涼涼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腕，再然後耳邊響起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誒，睡著了嗎？”
“不會睡死過去了吧？”
宋斂星：“……”
他感覺這女孩似乎是在確認什麽，然後離開。
就那麽一瞬間，當他意識到簡三因要離開的時候，確實感覺到了一點點名為失落的情感，但轉瞬即逝就消失了，因為大多數情況下總是這樣，他早就習慣了。
可他下一秒就聽見女孩又折返回來，並把他拉了起來。
嘴裏嘟嘟囔囔地，看著她的眼睛，宋斂星聽她說：“你現在能認得我是誰嗎，沒糊塗吧？”
簡三因看著宋斂星楞楞的眼睛，見他黑色的瞳仁動了動，像是回應。
“能聽懂的就行，你現在發燒了，發燒，懂什麽意思嗎？”簡三因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床邊的外套拿起來，讓他穿上，“你跟著我出去，別把其他人吵醒了。”
宋斂星聽著女孩貼著自己耳朵說話，頭一會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暖意，讓他一時有些反應不了，但簡三因不等他遲鈍的反應就拉著他了下床。
力氣怎麽這麽大。
簡三因拉著宋斂星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帶他去活動室，不知道從哪順過來一盞小夜燈，拿著它，簡三因站到凳子上把打開的通風窗關上。
宋斂星看著女孩一通利落的行動，關上窗戶又出了活動室，房間陷入黑暗，他站在角落，細細聽著簡三因的動作。
窸窸窣窣，像個小老鼠。盡管周圍是黑的，倒是讓他感覺到了溫暖的人氣。
耐心地等了些時間，然後就見簡三因拿著一杯熱水和一個袋子推門而入，急急忙忙的說：“傻站著幹嘛？坐在那啊！”
簡三因使了個眼色，他順從的坐在了凳子上，看著簡三因將手裏的袋子打開，有小夜燈照明，他看到簡三因皺著眉，一對澄澈烏黑的眼珠轉來轉去，嘴裏念念有詞。
“布洛芬，小兒柴桂，對乙酰氨基酚片……”
宋斂星蒙蒙的聽著這些話，探過頭看了一眼那藥盒，發現自己大多數字都不認識後，將震驚的目光投向簡三因。
這些藥都是孤兒院裏常備著救急用的，畢竟孤兒院遠離市區，生個病挺麻煩的。於是簡珍時轉門備了個小藥倉，一來二去連帶著幫著她照顧小孩的簡三因都成了半個兒科醫生。
“來，把這都吃了。”簡三因將藥挑出來放在一張幹凈的紙上遞給宋斂星，看著他依舊楞楞的樣子，不給回應，突然有種慶幸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有生孩子的打算。
而對面的宋斂星全然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孩把自己當成了孩子來養，盯著她手心的藥丸和顆粒包，像是恐懼。
但不過多時，他擡眼順著那白藕似的手臂往上看到滿眼擔心的簡三因，最終還是順從地拿起水杯喝藥。
借著昏暗的燈光，簡三因看著宋斂星謹慎又防備小動作，一時心裏五味雜陳。
怎麽會這麽慘兮兮的呢？
“哎，宋斂星，你以後不舒服了就說，說出來別人才知道你的想法，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院長整天就夠忙了，陳巧玲那家夥壓根不會管你，要不是今晚我也沒睡著，聽見——”
說到這，簡三因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現在餓不，我給你……做個飯？”
宋斂星聽著這突如其來的問句，更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做飯……他上下掃視著掃視著簡三因的身高，想到和他住一個房間的規則，推測出簡三因現在一米二不到。
當然，他現在並沒有什麽身高的概念，只是覺得他現在做不了的事但和他一樣大的人能做的時候，有億點點震驚。
“你這是不相信我？”簡三因問道，她只是看著身材小，但有手有腳，雖然說不會像成年的宋斂星一樣做滿漢全席，但下個面條也是會的，不至於殘廢成那個樣子。
宋斂星搖了搖頭。
簡三因拍拍他的頭，突然覺得還是小孩最好說話，起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都能看懂。
“等著。”說完，簡三因便推門而出，不過一會，宋斂星看到活動室的窗戶上閃過一個小小的身影。
孤兒院的廚房不像他們家，直接安裝在家裏面，所以做飯的時候不熱也不冷，因為他家裏面開有空調。而孤兒院不知道為什麽，給廚房單獨做了一間房，這幾天升溫，上次宋斂星一個人閑溜達到哪裏隔著老遠就感覺到一陣熱氣。
可現如今是晚上，夜晚山間溫度很低，大人出個門都要披一件外套，簡三因那麽小，她行嗎？
想到這，宋斂星忽然有點擔心，咂摸了一下嘴巴裏甜膩的草莓藥味，把手裏暖熱的杯子放下，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
其實簡三因很久都沒有做過飯了，想來上個劇本，上上個劇本，還有這個劇本，她根本都沒有機會做飯。在她的意識裏，做飯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事，只不過潛意識裏她還覺得自己會做飯。
特別是現在鍋裏的面，大概是熟能生巧，不用多巧簡三因就做好了一番熱騰騰的龍須面。
聽見廚房門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簡三因被嚇到一般回過頭，卻發現宋斂星站在她身後。
“嚇死我了，外面這麽冷你還生著病怎麽就出來了？”
宋斂星垂頭看著簡三因腳下踩著的小凳子，生怕她一不留神就從上面摔下來。
“我沒事。”
簡三因只見宋斂星憋了半天，好像是在組織語言，半天才說出口。
“那你來的正好，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下去，我做的不多，墊墊肚子吧。”說著，簡三因就盛出一碗面條，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
廚房的桌子大多都經過油煙的浸染，自然看起來臟的不行，宋斂星皺著臉盯著那一團汙跡看。
簡三因自然看出來了宋斂星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剛要教育他這從小愛幹凈的臭毛病，就見他已經端起小瓷碗嘗了一口面條。
“……怎麽樣？”
應該不會鹹，簡三因知道自己控制不住量，特地放了很少的鹽。
“好吃。”
下一秒，簡三因就聽見宋斂星板著如同團子一樣的臉認真的說道。
都說小孩說的話是最真實的，可這小孩是一個叫宋斂星的就得另當別論。簡三因不餓，半信半疑地夾了一筷子嘗了嘗。
她品嘗了半響，只嘗出澱粉化作糖類的甜滋滋，但確是淡出鳥的味道。
簡三因意味不明的看著宋斂星，吐槽道：“還真是燒糊塗了。”
宋斂星看著簡三因先是一陣驚喜又是半信半疑再然後是難以言喻的表情，感覺這女孩像是動畫片裏的人物，什麽表情都特別誇張，不知道怎麽得，他突然忍不住笑了。
他這一笑，簡三因真的是覺得心肝都顫了一下，想著這不是有七情六欲嗎，就是矯情。
但是轉念一想，宋斂星這笑意是來嘲諷自己的，就忍不住想要數落數落他，想把他這種從小別扭的性格給掰正了。
“這會能笑了是吧。”簡三因熟絡道，不過她早就反思過，宋斂星現在只是個七歲的小孩，不能這樣對他說話，“你這小孩也真是的，以後不許再不說話了，你看看你，一個男生，身嬌體軟，你看過紅樓夢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林妹妹轉世，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你，以後沒吃飽就直說，孤兒院雖然沒你家有錢，但好歹不會讓你餓死。”
宋斂星這時一碗面條都要吃完了，把簡三因說的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明明感覺到她這語氣裏有教育數落自己成分在，可就是心裏開心。
因為小孩也能感覺出來，這個女孩在關心他。
……
許是因為那晚簡三因給宋斂星做了一碗普通的面條，宋斂星一覺醒來慢慢的變了活波不少。這是簡院長發現的，但是她卻能看出來，這宋斂星小小年紀其實和簡三因一模一樣，看起來雖然小，但是卻像個小大人。
雖然說在某種方面依舊幼稚的可怕，比如說，他大多數情況下只對著簡三因活潑，偶然也會對他笑笑，對其餘的人別提有多苦大仇深了。
不知不覺又過去兩個月，暑假結束，宋斂星的家人還沒有來接他回去。
宋斂星雖然已經能把院裏的小孩認全，可某次，當簡珍時看這個心思深沈的小孩因為不認識字而在簡三因面前出糗，之後竟然生氣得一個星期不和別人說話，於是毅然決然地打算讓宋斂星和簡三因一同去鎮上上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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