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寧愛與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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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寧愛與憎（6）
其實孤兒院裏的大部分小孩都不用去外面上學，因為簡珍時就是他們的老師，而宋斂星和簡三因身體心理都健康，她的教育方式肯定是不適合他們的。
九月一號，簡三因心如死灰得被簡珍時喊起來去上學，彼時天剛蒙蒙亮，因為孤兒院離鎮上的小學有一段路的距離，所以他倆只能比平常的小學生更早起床。
簡三因多少年沒這麽早起了，帶著一肚子悶氣起了床。她耗費了一個暑假和簡珍時倫理，說她不用去上學，以背各種各樣的古詩來證明自己很聰明，然而簡珍時只覺得她是耍小聰明，只想著不去上學，狠心的給她否決了。
簡三因百口莫辯。
宋斂星早就吃完飯把自己整理好，悶聲不響地在孤兒院門口等她。等待的過程中萌萌忽然拿了一根棒棒糖遞給他。
在孤兒院待了那麽長時間，宋斂星早就知道孤兒院裏大多數小孩和他不一樣。起初，他會感覺很害怕，但是見簡三因能夠游刃有餘得和他們相處時，就慢慢的讓自己去適應，直到現在，他已經把他們當作正常的弟弟妹妹看待。
萌萌聽說是得了一種叫自閉癥的病，宋斂星並不知道這個病是什麽意思，經過幾個月的觀察，他才發現，萌萌不愛和別人說話，總是一個人呆在旁邊，好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但他並不是對周圍的世界全然沒有感知的。
就比如說現在，宋斂星背著簡珍時給他新買的奧特曼書包站在門口，不再像之前那樣跟著簡三因去給別的小孩講故事，萌萌就湊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根那些大人們給他的棒棒糖。
宋斂星認真看著那棒棒糖，這棒棒糖他好多天前就見萌萌拿著，應該是自己都不舍得吃，現在卻給了他。
“謝謝。”宋斂星順從的接過來，他知道，如果他拒絕，萌萌會大喊大叫，任誰勸說都沒用。
但這也是他能夠在孤兒院適應下來的原因，這些弟弟妹妹們雖然和他曾經城市裏的大人小孩們不一樣，然而他們想法卻很好懂，不像他曾經在幼兒園裏看到的為了吸引老師的註意力而費盡心思的小孩。
比起他們，宋斂星更喜歡孤兒院裏的人。
萌萌見宋斂星接受了，就在原地站著盯著他，於是宋斂星也默不作聲站在原地和他對視。
一高一矮，像兩尊可愛的小雕塑。
簡三因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面前這個場景，被莫名其妙地嚇了一跳，旋即覺得有意思，抿著嘴笑了一下。
等了一會，她走過去輕輕推了宋斂星的胳膊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走？”
宋斂星眼角落在萌萌身上看了一眼，沈默了幾秒，最終道：“我走了。”
說完，簡三因就拉著宋斂星，背著書包快速向外面跑過去，但是剛下了一截樓梯，他們就聽見身後的萌萌放聲尖叫，簡珍時聽見聲音立刻跑了出來。
“——院長，萌萌就交給你了！”
簡三因一邊揚聲對身後的簡珍時大喊，一邊拉著身後的宋斂星，像極了逃難的兩個人。
鎮上的布局很簡單，所以即便前幾天簡珍時沒有帶著他們倆去認路，今天順著那些戴著紅領巾的人走，也能很快就能找到學校的位置。
再之後，簡三因時隔多年游刃有餘的小學生活就開始了。
簡三因心智是成熟的，所以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是個神童，每天上課不學習補覺，考試卻能每次都考第一名。
那是他們三年級的時候，宋斂星和簡三因早就過了一米二，院長也給他們相應地分到男女生宿舍裏，以至於宋斂星總是覺得簡三因每天晚上在偷偷的學習。
但是看她平時那個懶散的樣子，估計也不像。
某次得了第二名的宋斂星百思不得其解得盯著簡三因沈思，看著她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簡三因，你……是不是作弊了？”
宋斂星語出驚人，把簡三因嚇了一跳，畢竟她這輩子沒被人認為作弊過，因為她是從一而終的學習成績平平淡淡，沒有任何作弊的必要。
“宋斂星，你不會因為沒考過我就這樣汙蔑我吧！”簡三因震驚得問道，但她知道宋斂星早就對這件事情好奇了，班裏的其他同學，老師，沒有和她朝夕相處，以為她回家就是好好學習。
但是宋斂星可不一樣，每天和他同吃同住，自然能發現她的怪異。
“……我隨便說的。”宋斂星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除了這個原因他也實在想不到別的說法。
簡三因看著已經比她高的宋斂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安慰道：“斂星，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天分的，不要勉強！”
宋斂星：“……”
時光流逝，轉眼間兩人就已經到了該上初中的年紀——小學六年級。然而這一年，也是簡三因開始真正破功的一年。
說到底，簡三因在這個世界已經五年沒有好好學習，不知道小學六年級的知識體系有些已經變了很多，古詩默寫她寫錯字，雞兔同籠她算不對，英語作文她也寫不好。
而一向踏踏實實的宋斂星也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拿著成績單路過簡三因的桌子，謙虛地問道。
“天才，雞兔同籠都不會做嗎？”
簡三因濘滯地擡頭看著宋斂星，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滾蛋。”
宋斂星看著簡三因這損樣，突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想笑，但他還沒笑起來，就聽見身邊的同學發出唏噓的起哄聲。
宋斂星敏銳的感覺到這不是什麽善意的目光，朝著起哄的男生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才朝自己位置走過去。
而簡三因正深陷於“我堂堂一個不知道心理年齡多少歲的老阿姨竟然雞兔同籠都做不出來！被一個心理年齡12歲的小男孩嘲笑，情何以堪！！！簡三因，你真的是白活了！！！”
於是簡三因抑郁了整整一節課。
老師講的知識點不難理解，以她參加過高考的頭腦，基本上聽了個開頭就知道結尾，剩下的時間她全部用來反思自我。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會什麽活著？”
下課鈴響起，簡三因萎靡不振，宋斂星看著他的背影，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導致她這麽傷心，正想著要整理措辭去安慰安慰她，收了自己剛才那句話，就看到一個女生朝她湊了過去。
“三因。”
簡三因掀開眼皮，見一個小姑娘用一種我有事問你的眼神看著她。
叫什麽來著……阮南希。
“怎麽了？”
其實簡三因上了學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她本來就不喜歡很吵鬧的小孩，又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小孩迫切地想要交朋友尋找安全感的念頭，心思的成熟度和她們拉開一大截，於是就不會閑著沒事和他們說話。
所以，她是在老師和學生們眼中極其怪異的存在。
簡三因知道，她也不想裝，就如小美所說，這個副本本就是一場游戲，對於不重要的人，她也不會在意她們是什麽觀念看她。
阮南希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小姑娘，長的也很漂亮，在班裏就數她的朋友最多。能從她身上精致講究的服裝就能看出來她很受家裏人疼愛，於是自信大方，反倒比這個年齡的小孩有種別的成熟感。
“……我想問你件事。”
簡三因挑了一下眉，敏銳的從這嬌羞的目光中看出來點什麽，於是氣憤且無奈地快速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個子高而坐在後排的宋斂星。
宋斂星被這埋怨的眼神一盯，百思不得其解。
“小子，桃花都找上我了。”
“問。”簡三因托著腮，絲毫不扭捏的樣子反倒把面前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阮南希以為整日沈默寡言的簡三因是個靦腆的性格，沒想到在她面前一點也沒有像其他小女孩一樣對她客客氣氣的，“嗯……我想問問你，你和宋斂星是不是在搞對象啊？”
簡三因屬實被這話嚇了一跳，她感覺忘了自己生理多少歲似的將面前的小姑娘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發現這小姑娘雖然滿臉膠原蛋白，但是胸脯已經明顯有了一點發育的曲線，但是才12歲啊！
“沒有，你想多了小……南希。”
阮南希靜靜地看了簡三因兩秒，發現她的眼神特別真誠，忍不住又問道：“那你們整天一起上下學，你也不和我們玩，總是只和宋斂星這個男生玩，不是因為喜歡他嗎？”
簡三因又被這個幼稚的邏輯驚到了，連忙搖搖頭，真誠道：“不，因為我當他是我弟。”
宋斂星一直關註著簡三因的地方，發現她不知道說了什麽，三言兩語就讓那個女生連連震驚，連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最後那女生莫名其妙的笑著看了他一眼，這才重新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意料之中，這天一放學，簡三因一回頭就見宋斂星不見了，稍微一想就是被小姑娘拉去表白了，她搖搖頭，輕輕地笑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想象著宋斂星繃著那張小臉會有多窘迫，就見教室門嘭的一聲被人推開，而宋斂星怒氣沖沖黑著臉朝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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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孤兒院裏的大部分小孩都不用去外面上學，因為簡珍時就是他們的老師，而宋斂星和簡三因身體心理都健康，她的教育方式肯定是不適合他們的。
九月一號，簡三因心如死灰得被簡珍時喊起來去上學，彼時天剛蒙蒙亮，因為孤兒院離鎮上的小學有一段路的距離，所以他倆只能比平常的小學生更早起床。
簡三因多少年沒這麽早起了，帶著一肚子悶氣起了床。她耗費了一個暑假和簡珍時倫理，說她不用去上學，以背各種各樣的古詩來證明自己很聰明，然而簡珍時只覺得她是耍小聰明，只想著不去上學，狠心的給她否決了。
簡三因百口莫辯。
宋斂星早就吃完飯把自己整理好，悶聲不響地在孤兒院門口等她。等待的過程中萌萌忽然拿了一根棒棒糖遞給他。
在孤兒院待了那麽長時間，宋斂星早就知道孤兒院裏大多數小孩和他不一樣。起初，他會感覺很害怕，但是見簡三因能夠游刃有餘得和他們相處時，就慢慢的讓自己去適應，直到現在，他已經把他們當作正常的弟弟妹妹看待。
萌萌聽說是得了一種叫自閉癥的病，宋斂星並不知道這個病是什麽意思，經過幾個月的觀察，他才發現，萌萌不愛和別人說話，總是一個人呆在旁邊，好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但他並不是對周圍的世界全然沒有感知的。
就比如說現在，宋斂星背著簡珍時給他新買的奧特曼書包站在門口，不再像之前那樣跟著簡三因去給別的小孩講故事，萌萌就湊了過來，手裏拿著一根那些大人們給他的棒棒糖。
宋斂星認真看著那棒棒糖，這棒棒糖他好多天前就見萌萌拿著，應該是自己都不舍得吃，現在卻給了他。
“謝謝。”宋斂星順從的接過來，他知道，如果他拒絕，萌萌會大喊大叫，任誰勸說都沒用。
但這也是他能夠在孤兒院適應下來的原因，這些弟弟妹妹們雖然和他曾經城市裏的大人小孩們不一樣，然而他們想法卻很好懂，不像他曾經在幼兒園裏看到的為了吸引老師的註意力而費盡心思的小孩。
比起他們，宋斂星更喜歡孤兒院裏的人。
萌萌見宋斂星接受了，就在原地站著盯著他，於是宋斂星也默不作聲站在原地和他對視。
一高一矮，像兩尊可愛的小雕塑。
簡三因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面前這個場景，被莫名其妙地嚇了一跳，旋即覺得有意思，抿著嘴笑了一下。
等了一會，她走過去輕輕推了宋斂星的胳膊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
“走？”
宋斂星眼角落在萌萌身上看了一眼，沈默了幾秒，最終道：“我走了。”
說完，簡三因就拉著宋斂星，背著書包快速向外面跑過去，但是剛下了一截樓梯，他們就聽見身後的萌萌放聲尖叫，簡珍時聽見聲音立刻跑了出來。
“——院長，萌萌就交給你了！”
簡三因一邊揚聲對身後的簡珍時大喊，一邊拉著身後的宋斂星，像極了逃難的兩個人。
鎮上的布局很簡單，所以即便前幾天簡珍時沒有帶著他們倆去認路，今天順著那些戴著紅領巾的人走，也能很快就能找到學校的位置。
再之後，簡三因時隔多年游刃有餘的小學生活就開始了。
簡三因心智是成熟的，所以在外人看來，她就像是個神童，每天上課不學習補覺，考試卻能每次都考第一名。
那是他們三年級的時候，宋斂星和簡三因早就過了一米二，院長也給他們相應地分到男女生宿舍裏，以至於宋斂星總是覺得簡三因每天晚上在偷偷的學習。
但是看她平時那個懶散的樣子，估計也不像。
某次得了第二名的宋斂星百思不得其解得盯著簡三因沈思，看著她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簡三因，你……是不是作弊了？”
宋斂星語出驚人，把簡三因嚇了一跳，畢竟她這輩子沒被人認為作弊過，因為她是從一而終的學習成績平平淡淡，沒有任何作弊的必要。
“宋斂星，你不會因為沒考過我就這樣汙蔑我吧！”簡三因震驚得問道，但她知道宋斂星早就對這件事情好奇了，班裏的其他同學，老師，沒有和她朝夕相處，以為她回家就是好好學習。
但是宋斂星可不一樣，每天和他同吃同住，自然能發現她的怪異。
“……我隨便說的。”宋斂星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除了這個原因他也實在想不到別的說法。
簡三因看著已經比她高的宋斂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安慰道：“斂星，有些事情也是需要天分的，不要勉強！”
宋斂星：“……”
時光流逝，轉眼間兩人就已經到了該上初中的年紀——小學六年級。然而這一年，也是簡三因開始真正破功的一年。
說到底，簡三因在這個世界已經五年沒有好好學習，不知道小學六年級的知識體系有些已經變了很多，古詩默寫她寫錯字，雞兔同籠她算不對，英語作文她也寫不好。
而一向踏踏實實的宋斂星也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拿著成績單路過簡三因的桌子，謙虛地問道。
“天才，雞兔同籠都不會做嗎？”
簡三因濘滯地擡頭看著宋斂星，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滾蛋。”
宋斂星看著簡三因這損樣，突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想笑，但他還沒笑起來，就聽見身邊的同學發出唏噓的起哄聲。
宋斂星敏銳的感覺到這不是什麽善意的目光，朝著起哄的男生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才朝自己位置走過去。
而簡三因正深陷於“我堂堂一個不知道心理年齡多少歲的老阿姨竟然雞兔同籠都做不出來！被一個心理年齡12歲的小男孩嘲笑，情何以堪！！！簡三因，你真的是白活了！！！”
於是簡三因抑郁了整整一節課。
老師講的知識點不難理解，以她參加過高考的頭腦，基本上聽了個開頭就知道結尾，剩下的時間她全部用來反思自我。
“我是誰？”
“我在哪裏？”
“我會什麽活著？”
下課鈴響起，簡三因萎靡不振，宋斂星看著他的背影，反思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導致她這麽傷心，正想著要整理措辭去安慰安慰她，收了自己剛才那句話，就看到一個女生朝她湊了過去。
“三因。”
簡三因掀開眼皮，見一個小姑娘用一種我有事問你的眼神看著她。
叫什麽來著……阮南希。
“怎麽了？”
其實簡三因上了學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她本來就不喜歡很吵鬧的小孩，又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小孩迫切地想要交朋友尋找安全感的念頭，心思的成熟度和她們拉開一大截，於是就不會閑著沒事和他們說話。
所以，她是在老師和學生們眼中極其怪異的存在。
簡三因知道，她也不想裝，就如小美所說，這個副本本就是一場游戲，對於不重要的人，她也不會在意她們是什麽觀念看她。
阮南希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小姑娘，長的也很漂亮，在班裏就數她的朋友最多。能從她身上精致講究的服裝就能看出來她很受家裏人疼愛，於是自信大方，反倒比這個年齡的小孩有種別的成熟感。
“……我想問你件事。”
簡三因挑了一下眉，敏銳的從這嬌羞的目光中看出來點什麽，於是氣憤且無奈地快速回頭看了一眼因為個子高而坐在後排的宋斂星。
宋斂星被這埋怨的眼神一盯，百思不得其解。
“小子，桃花都找上我了。”
“問。”簡三因托著腮，絲毫不扭捏的樣子反倒把面前的小姑娘嚇了一跳。
“……”阮南希以為整日沈默寡言的簡三因是個靦腆的性格，沒想到在她面前一點也沒有像其他小女孩一樣對她客客氣氣的，“嗯……我想問問你，你和宋斂星是不是在搞對象啊？”
簡三因屬實被這話嚇了一跳，她感覺忘了自己生理多少歲似的將面前的小姑娘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發現這小姑娘雖然滿臉膠原蛋白，但是胸脯已經明顯有了一點發育的曲線，但是才12歲啊！
“沒有，你想多了小……南希。”
阮南希靜靜地看了簡三因兩秒，發現她的眼神特別真誠，忍不住又問道：“那你們整天一起上下學，你也不和我們玩，總是只和宋斂星這個男生玩，不是因為喜歡他嗎？”
簡三因又被這個幼稚的邏輯驚到了，連忙搖搖頭，真誠道：“不，因為我當他是我弟。”
宋斂星一直關註著簡三因的地方，發現她不知道說了什麽，三言兩語就讓那個女生連連震驚，連表情都快繃不住了，最後那女生莫名其妙的笑著看了他一眼，這才重新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意料之中，這天一放學，簡三因一回頭就見宋斂星不見了，稍微一想就是被小姑娘拉去表白了，她搖搖頭，輕輕地笑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想象著宋斂星繃著那張小臉會有多窘迫，就見教室門嘭的一聲被人推開，而宋斂星怒氣沖沖黑著臉朝她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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