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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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阿敖廝笑了笑, 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好，我會平安歸來, 你在這裏等我就好。”
“嗯，你出發吧。”她又別開眼。
阿敖廝看了她一會兒，轉身大步跨上馬，策馬從拿拿大門往外去。
蜿蜒的山頭掩蓋住他的身影，很快，就連隊伍最末端也被遮住, 只留下土道上的一撣塵灰。
“王後, 您若是擔心，不如請求天神庇佑。”
餘渺搖了搖頭, 她不信這個。有這功夫, 她寧願去做些別的。
她指了指遠處的梯田：“走，和我去上面的田裏走走。”
“是。”撻紗跟在她身旁，達捺跟在他們倆身後。
梅巖話和拿拿話有些相近, 互相能聽得懂, 溝通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一整個下午，她在田裏待著，大概弄清楚了他們種的是什麽菜, 是怎麽種的，該怎麽吃。
不得不說, 拿拿這個部落並不比毓旒差, 他們有耕種技術, 有飲食文化, 還會手工藝，看來荒蕪海並不算是不毛之地, 算是不毛之地的是梅巖。
若是梅巖能像拿拿一樣自給自足就好了。征戰絕非是長久之事，這裏得罪一個，那裏得罪一個，遲早要被群起而攻之。
不知阿敖廝到哪兒了？進展的如何？有沒有受傷？她心中說不出擔憂，面色也一直不好，白日裏在拿拿閑逛時還好，晚上沒人了，她便坐在窗邊看著不遠處的落日出神。
達捺從樓下經過，朝她吹了個口哨。
她低頭瞥一眼，懶得理會，又看向落日。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王上呢？原來這樣在意。”
她不想看那張賤兮兮的臉，仍擡眸看著遠處，用字正腔圓的梅巖話回答：“聽不懂。”
達捺踩上樓梯，到了窗外，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你在看什麽？”
“太陽。”她懶得避。
“你還在擔心王上？”
“怎麽？”她看他一眼，“你不擔心。”
達捺挑了挑眉：“我當然不擔心，阿敖廝驍勇善戰，這種小場面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
她半懂半不懂，懶得追問，輕哼一聲。
“你喜歡他？”達捺突然問。
“不然呢？”餘渺用梅巖話說完，又用毓旒話道，“廢話，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會好過，我當然擔心。”
說罷，她嘭一聲關上窗，剩達捺一個人在窗外琢磨。
剛好撻紗回來，達捺咚咚咚下了樓梯，急聲問：“她方才說的是什麽？”
撻紗一臉茫然：“什麽？我剛來，沒聽見。”
達捺嘆了口氣：“算了。”
“你怎麽了？”撻紗看著他，“王後說得對，我也覺得你最近好像怪怪的，你先不是很不喜歡她嗎？這幾日怎麽總在這裏？”
他揚了揚眉，又回到從前那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這又不是在梅巖，我不得好好看著她？萬一她要是出什麽事了，阿敖廝不得找我麻煩？”
撻紗又看他一眼，端著食物越過他：“我去送飯了，天黑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未停留，轉身離去。
餘渺也沒在意他，吃過飯後，躺在床上又看著外面的月亮。
又過幾日，黎明，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從睡夢中驚醒，恍然推窗去看，瞧見淡淡微光下的梅巖馬隊。
她立即裹上披風，扶著樓梯匆匆往下跑。
晨間的涼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淡淡的血腥氣，她呼吸一窒，加快了步伐，不想，跑得太快，左腳絆右腳，往前摔去。
在臉要著地的那一瞬，卻被人扶起。
她擡眸，看著眼前滿身傷痕的人，鼻尖有些發酸。
阿敖廝摸摸她的臉頰，單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王上。”有梅巖人喚。
他握了握手中的長戈，摟著餘渺轉身，緩步朝人群走去。
拿拿首領要和他說什麽，兩人在門口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太陽都有些出來了，他才摟了摟懷裏人的肩，大步往暫住的地方去。
餘渺被風吹了會兒，清醒不少，也冷靜下來，便要推開他的手。
他卻不放了，抱著她三五步躍上臺階，一把推開門，又用背撞上。
“洗澡。”餘渺急忙攔。
他一把扯下盔甲衣裳，解開腰間的水袋往身上淋，搓洗兩把緊要的地方，扔了空水袋，湊過去要親她。
這都多少天沒洗了，餘渺不願意，扭著脖子一躲，用手擋住。
阿敖廝哼笑一聲，沒有強求，轉頭又去親她的脖頸，將她抱起往床邊去。
這裏跟梅巖不一樣，沒有院子，出了門、下了樓外面就是活動場所，有許多人會在那兒走動。她怕被人聽見，只能死死咬住唇，可吱呀搖晃的小木床還是讓她擔心，渾身緊繃得厲害。
阿敖廝笑著拍了她一下：“放松。”
她咬著牙瞪他一眼，一腳踹在他肩上，卻不料直接讓人抓住了腳腕。
“松開！”她用梅巖話說的。
但阿敖廝跟沒聽見似的，不僅沒松手，還抓著她的腳尖，在唇邊親了一下。
她愕然，一下掙開，往後躲了躲。
阿敖廝笑著追過去：“躲什麽？不喜歡？”
她紅著臉別開眼，突然覺得有時聽不懂也不是一件壞事……
“怎麽不說話？”阿敖廝拽了拽她的腿，弓著背又去親她。
這一回，她連脖子都不想讓他親了。
但她拗不過，阿敖廝鉗住她的雙手，肆意在她身上親吻，到處都是淡淡的吻痕。
她呼吸有些不穩，口中輕微溢出些聲音。
阿敖廝垂頭看著她，低聲道：“別怕，沒人聽得見。”
她又瞪他一眼，又別開臉躲。
阿敖廝覺得有趣，故意追過去看她，看著她躲來躲去。
天已徹底亮了，日光照過來，撻紗站在樓下守著，默默念叨天神的頌辭，當做什麽也沒聽見。
“王上在裏面？”達捺踱步而來。
她看他一眼，有些防備：“你要是沒有急事，最好不要在這裏晃悠。”
達捺聳聳肩：“我只不過是問一句，你這樣兇做什麽？”
“一會兒王上出門看見你鬼鬼祟祟，就不是兇這樣簡單了。”
他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走就是，不必你將他搬出來嚇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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撻紗沒答話，盯著他往他自己住處去了，才又收回目光。
窗裏木床吱呀聲停了，阿敖廝起身站在床邊穿衣裳，餘渺窩在被子裏看著地面。他穿戴好，走過來俯身在她臉頰親了親，輕聲解釋：“我還有些事要忙，要不了多久，忙完就回來陪你。”
餘渺餘光瞟他一眼，沒有動彈，等他出了門才翻了個白眼，往被子裏鉆了鉆：她才不需要人陪呢。
“王後，要去用早膳嗎？”
“不用，我再睡一會兒！”
她醒得太早，這會兒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頭一歪就睡過了，再醒時已至晌午。阿敖廝不知何時回到房中的，他似乎是洗漱過，換了身衣裳，靠坐在木椅上睡著了。
餘渺起身，站在窗子透進來的陽光下看著他。
他臉上脖頸上手臂上全是細小的傷口，不知是被樹枝劃的還是被野獸傷的，看起來並未處理過，紅得在他那黝黑的皮膚上都能看見。
餘渺貼近窗子，小聲朝外喊：“撻紗，你在嗎？”
“在的，王後，有什麽事嗎？”
“我想要一些治外傷的藥，你能幫我去尋嗎？”
“好，王後您稍等，撻紗這就去。”
餘渺悄聲直起身，看一眼熟睡的人，放心一些，又坐回床邊。
不過多時，撻紗在門外輕聲喊，餘渺輕聲從窗口接過木罐裝的藥膏，緩步走至男人跟前，指尖挖出一團藥，輕輕塗抹在那些細小傷口上。
他大概是困極了，呼吸聲綿長，即便是這樣也未醒過來。
餘渺給他塗好藥，怕吵醒他便出了門。
“去走走。”她道。
撻紗跟在她身後，剛和她一起下樓，達捺便從隔壁的房子出來，也跟著一起。
梅巖人回來，部落裏的人一下變多了，餘渺多看了幾眼，見戈圖在人群中，便擡步往那裏去，剛好可以問問情況。
“王後。”戈圖恭敬行禮，其餘人也跟著行禮。
她微微頷首，和戈圖一起往人群外走幾步，問：“這幾日是何情況？還算順利嗎？”
戈圖垂著眼答：“一切順利。只是一路奔波，得休整一日，若無意外，明日便能啟程回梅巖。”
餘渺點點頭，想問問阿敖廝的傷勢，但猶豫猶豫又不知如何開口了，又剛巧幾個拿拿人過來，她徹底開不了口了。
拿拿人朝她和戈圖微微行禮，道：“多謝諸位幫了拿拿這樣一個大忙，這些拿拿女子願意隨王上回梅巖。”
領頭的人讓開幾步，幾個拿拿女人露出面容來。
或許是不常曬太陽，拿拿人看著沒有梅巖人黑，可眼眶同梅巖人一樣凹陷，眼睫又長又黑，十分好看。
餘渺略聽懂了一些，但這裏的事不是她能做主的，戈圖也沒有給她面子，直接道：“既是要跟王上回去，自然要先問過王上的意見，還請稍待，等王上定奪。”
說罷這話，戈圖才朝她看：“不知王上是否在房中？”
“在，不過他正在休息，最好還是先不要打攪。”
“也好。”戈圖又朝拿拿人道，“那還是稍等一會兒吧。”
拿拿人自然沒什麽意見，帶著幾個女子又走遠。
餘渺也沒什麽必要在這兒待著，也帶著撻紗達捺離開，她剛才沒全聽明白，還得問：“方才說什麽了？”
撻紗稍稍垂眸，小聲回答：“他們想將那幾個女人送給王上……”
餘渺還沒來得及說話，達捺便道：“歷任凱瑞便沒有只有一個女人的，王上大概會收下這些人，也是給拿拿人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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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山頭掩蓋住他的身影，很快，就連隊伍最末端也被遮住, 只留下土道上的一撣塵灰。
“王後, 您若是擔心，不如請求天神庇佑。”
餘渺搖了搖頭, 她不信這個。有這功夫, 她寧願去做些別的。
她指了指遠處的梯田：“走，和我去上面的田裏走走。”
“是。”撻紗跟在她身旁，達捺跟在他們倆身後。
梅巖話和拿拿話有些相近, 互相能聽得懂, 溝通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一整個下午，她在田裏待著，大概弄清楚了他們種的是什麽菜, 是怎麽種的，該怎麽吃。
不得不說, 拿拿這個部落並不比毓旒差, 他們有耕種技術, 有飲食文化, 還會手工藝，看來荒蕪海並不算是不毛之地, 算是不毛之地的是梅巖。
若是梅巖能像拿拿一樣自給自足就好了。征戰絕非是長久之事，這裏得罪一個，那裏得罪一個，遲早要被群起而攻之。
不知阿敖廝到哪兒了？進展的如何？有沒有受傷？她心中說不出擔憂，面色也一直不好，白日裏在拿拿閑逛時還好，晚上沒人了，她便坐在窗邊看著不遠處的落日出神。
達捺從樓下經過，朝她吹了個口哨。
她低頭瞥一眼，懶得理會，又看向落日。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王上呢？原來這樣在意。”
她不想看那張賤兮兮的臉，仍擡眸看著遠處，用字正腔圓的梅巖話回答：“聽不懂。”
達捺踩上樓梯，到了窗外，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你在看什麽？”
“太陽。”她懶得避。
“你還在擔心王上？”
“怎麽？”她看他一眼，“你不擔心。”
達捺挑了挑眉：“我當然不擔心，阿敖廝驍勇善戰，這種小場面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
她半懂半不懂，懶得追問，輕哼一聲。
“你喜歡他？”達捺突然問。
“不然呢？”餘渺用梅巖話說完，又用毓旒話道，“廢話，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會好過，我當然擔心。”
說罷，她嘭一聲關上窗，剩達捺一個人在窗外琢磨。
剛好撻紗回來，達捺咚咚咚下了樓梯，急聲問：“她方才說的是什麽？”
撻紗一臉茫然：“什麽？我剛來，沒聽見。”
達捺嘆了口氣：“算了。”
“你怎麽了？”撻紗看著他，“王後說得對，我也覺得你最近好像怪怪的，你先不是很不喜歡她嗎？這幾日怎麽總在這裏？”
他揚了揚眉，又回到從前那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這又不是在梅巖，我不得好好看著她？萬一她要是出什麽事了，阿敖廝不得找我麻煩？”
撻紗又看他一眼，端著食物越過他：“我去送飯了，天黑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未停留，轉身離去。
餘渺也沒在意他，吃過飯後，躺在床上又看著外面的月亮。
又過幾日，黎明，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從睡夢中驚醒，恍然推窗去看，瞧見淡淡微光下的梅巖馬隊。
她立即裹上披風，扶著樓梯匆匆往下跑。
晨間的涼風拂過她的臉頰，帶來淡淡的血腥氣，她呼吸一窒，加快了步伐，不想，跑得太快，左腳絆右腳，往前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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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有梅巖人喚。
他握了握手中的長戈，摟著餘渺轉身，緩步朝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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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放了，抱著她三五步躍上臺階，一把推開門，又用背撞上。
“洗澡。”餘渺急忙攔。
他一把扯下盔甲衣裳，解開腰間的水袋往身上淋，搓洗兩把緊要的地方，扔了空水袋，湊過去要親她。
這都多少天沒洗了，餘渺不願意，扭著脖子一躲，用手擋住。
阿敖廝哼笑一聲，沒有強求，轉頭又去親她的脖頸，將她抱起往床邊去。
這裏跟梅巖不一樣，沒有院子，出了門、下了樓外面就是活動場所，有許多人會在那兒走動。她怕被人聽見，只能死死咬住唇，可吱呀搖晃的小木床還是讓她擔心，渾身緊繃得厲害。
阿敖廝笑著拍了她一下：“放松。”
她咬著牙瞪他一眼，一腳踹在他肩上，卻不料直接讓人抓住了腳腕。
“松開！”她用梅巖話說的。
但阿敖廝跟沒聽見似的，不僅沒松手，還抓著她的腳尖，在唇邊親了一下。
她愕然，一下掙開，往後躲了躲。
阿敖廝笑著追過去：“躲什麽？不喜歡？”
她紅著臉別開眼，突然覺得有時聽不懂也不是一件壞事……
“怎麽不說話？”阿敖廝拽了拽她的腿，弓著背又去親她。
這一回，她連脖子都不想讓他親了。
但她拗不過，阿敖廝鉗住她的雙手，肆意在她身上親吻，到處都是淡淡的吻痕。
她呼吸有些不穩，口中輕微溢出些聲音。
阿敖廝垂頭看著她，低聲道：“別怕，沒人聽得見。”
她又瞪他一眼，又別開臉躲。
阿敖廝覺得有趣，故意追過去看她，看著她躲來躲去。
天已徹底亮了，日光照過來，撻紗站在樓下守著，默默念叨天神的頌辭，當做什麽也沒聽見。
“王上在裏面？”達捺踱步而來。
她看他一眼，有些防備：“你要是沒有急事，最好不要在這裏晃悠。”
達捺聳聳肩：“我只不過是問一句，你這樣兇做什麽？”
“一會兒王上出門看見你鬼鬼祟祟，就不是兇這樣簡單了。”
他舉起雙手投降：“好好好，我走就是，不必你將他搬出來嚇唬我。”
@無限好文，盡t在
撻紗沒答話，盯著他往他自己住處去了，才又收回目光。
窗裏木床吱呀聲停了，阿敖廝起身站在床邊穿衣裳，餘渺窩在被子裏看著地面。他穿戴好，走過來俯身在她臉頰親了親，輕聲解釋：“我還有些事要忙，要不了多久，忙完就回來陪你。”
餘渺餘光瞟他一眼，沒有動彈，等他出了門才翻了個白眼，往被子裏鉆了鉆：她才不需要人陪呢。
“王後，要去用早膳嗎？”
“不用，我再睡一會兒！”
她醒得太早，這會兒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頭一歪就睡過了，再醒時已至晌午。阿敖廝不知何時回到房中的，他似乎是洗漱過，換了身衣裳，靠坐在木椅上睡著了。
餘渺起身，站在窗子透進來的陽光下看著他。
他臉上脖頸上手臂上全是細小的傷口，不知是被樹枝劃的還是被野獸傷的，看起來並未處理過，紅得在他那黝黑的皮膚上都能看見。
餘渺貼近窗子，小聲朝外喊：“撻紗，你在嗎？”
“在的，王後，有什麽事嗎？”
“我想要一些治外傷的藥，你能幫我去尋嗎？”
“好，王後您稍等，撻紗這就去。”
餘渺悄聲直起身，看一眼熟睡的人，放心一些，又坐回床邊。
不過多時，撻紗在門外輕聲喊，餘渺輕聲從窗口接過木罐裝的藥膏，緩步走至男人跟前，指尖挖出一團藥，輕輕塗抹在那些細小傷口上。
他大概是困極了，呼吸聲綿長，即便是這樣也未醒過來。
餘渺給他塗好藥，怕吵醒他便出了門。
“去走走。”她道。
撻紗跟在她身後，剛和她一起下樓，達捺便從隔壁的房子出來，也跟著一起。
梅巖人回來，部落裏的人一下變多了，餘渺多看了幾眼，見戈圖在人群中，便擡步往那裏去，剛好可以問問情況。
“王後。”戈圖恭敬行禮，其餘人也跟著行禮。
她微微頷首，和戈圖一起往人群外走幾步，問：“這幾日是何情況？還算順利嗎？”
戈圖垂著眼答：“一切順利。只是一路奔波，得休整一日，若無意外，明日便能啟程回梅巖。”
餘渺點點頭，想問問阿敖廝的傷勢，但猶豫猶豫又不知如何開口了，又剛巧幾個拿拿人過來，她徹底開不了口了。
拿拿人朝她和戈圖微微行禮，道：“多謝諸位幫了拿拿這樣一個大忙，這些拿拿女子願意隨王上回梅巖。”
領頭的人讓開幾步，幾個拿拿女人露出面容來。
或許是不常曬太陽，拿拿人看著沒有梅巖人黑，可眼眶同梅巖人一樣凹陷，眼睫又長又黑，十分好看。
餘渺略聽懂了一些，但這裏的事不是她能做主的，戈圖也沒有給她面子，直接道：“既是要跟王上回去，自然要先問過王上的意見，還請稍待，等王上定奪。”
說罷這話，戈圖才朝她看：“不知王上是否在房中？”
“在，不過他正在休息，最好還是先不要打攪。”
“也好。”戈圖又朝拿拿人道，“那還是稍等一會兒吧。”
拿拿人自然沒什麽意見，帶著幾個女子又走遠。
餘渺也沒什麽必要在這兒待著，也帶著撻紗達捺離開，她剛才沒全聽明白，還得問：“方才說什麽了？”
撻紗稍稍垂眸，小聲回答：“他們想將那幾個女人送給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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