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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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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雨意

他身上的米白色居家襯衣半敞, 橙黃色光線下,肌肉線條有種模糊的性感。

夏燭輕咽了一下嗓子,忽然就有點不知道怎麽打了。

“不是說要打我嗎?”周斯揚握著她尺子的另一端, 從壓著的腹肌往上移, 註視著她, 嗓音帶些沙啞的懶散感, “想打哪裏?”

“嗯......”夏燭慢吞吞地應了聲, 手裏的尺子動了動,碰到周斯揚的襯衣前襟, 前側頂著他腹肌上沿的位置,“這裏。”

她說著,拍了一下, 很低的清脆聲音,震蕩在安靜的空間裏。

些微痛感, 從周斯揚的腹部往上蔓延,他輕聲笑。

見周斯揚並沒有反抗的意思, 夏燭和他對著目光, 嗓子再咽, 木尺往下移,隔著褲子又拍了下他的大腿。

然後往上,又拍了下大腿根的地方。

再想往上, 被周斯揚伸手撈住了:“往哪兒打呢。”

夏燭晃了下腿, 因為喝酒,嗓音虛虛啞啞的:“......不是說哪裏都能打?”

周斯揚摘表往桌面上放,撈著她的尺子移回自己的上身:“那裏不行, 打壞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夏燭綿綿地哦了一聲,片刻後, 往前湊了湊,問:“真的會打壞嗎,我想試試。”

周斯揚擡眸,目光落在她臉上,須臾,低眸悶聲笑,手拉著夏燭的尺端,讓她用木尺輕輕扇在自己的腹部:“你別仗著喝多就亂搞事。”

夏燭不滿意連“打他”這種事也是他帶著自己做,動了動手,木尺從他手裏抽出來,往左右兩側看,從桌面上找到周斯揚的領帶。

手裏拎上那根領帶,她傾身往前,一條腿半跪在周斯揚兩腿之間,扯著周斯揚的左右胳膊拉到他身後。

手上的黑色領帶,把周斯揚的手腕和椅背纏在一起,邊纏邊念叨:“綁起來...綁起來,統統綁起來。”

她喝多了,動作緩慢,兩只手繞了幾下,才終於綁好,但系得不緊,周斯揚的兩條胳膊松松垮垮地掛在身後。

夏燭慢騰騰地起身,一手拿著木尺,另一手按著桌子,往後挪屁股,再次在桌面坐好。

穿著白色襯衣和灰色長褲的男人,臉上戴著眼鏡,襯衣敞懷,他的五官長相趨近清雋斯文,但鏡片後的眼睛,眼神透著溫柔的強勢感。

就好像他會在床上溫聲誇你,但你也永遠沒辦法違抗他。

周斯揚兩手被纏著,偏頭氣聲笑,再回眸看向夏燭時,聲音裏有種縱容的懶怠感:“打吧。”

懶懶散散的聲音落在此刻安靜的書房。

從腹部到胸前,夏燭下手沒輕沒重,跟玩似的,不消幾下,便出現了幾道淺淺的紅印。

“咦,周斯揚,你好好......”夏燭慢吞吞的舔唇,“竟然讓我一直打。”

男人松掉纏著自己手腕的領帶,起身,把夏燭從正面抱起來。

夏燭手裏的木尺沒拿穩,掉在了書房的地毯上,她嗓音虛飄:“去哪裏,我還沒打完。”

周斯揚撥開書房的門,擡手拍在她的臀上,嗓音微啞:“回臥室,該我打你了。”

“不要,”夏燭在他身上撲騰了兩下,“說好了我打你的......”

周斯揚一手托在她腿下,另一手扶在她後腦,低笑著親了親她的側臉:“你打我那麽長時間,我總要還一下。”

從書房到臥室,很短的距離。

後背落進柔軟的床面時,那條被周斯揚從書房帶過來的領帶纏在了夏燭的手腕,她兩手被扣在頭頂,領帶在她腕子纏了幾圈,系得隨意。

“周斯揚......”她咕噥著掙紮。

周斯揚探身拉開床頭的抽屜,從裏面摸出常用的那個盒子,低沈的聲音糾正她:“叫老公。”

“不要。”夏燭還在掙紮。

周斯揚拆了盒子拿出東西,偏身過來按住她的手,他低頭,很深地吮吻她的唇,之後壓聲在她耳旁說了個詞。

“那叫這個?”他嗓音沙啞,語聲溫柔地哄道。

夏燭的臉熱得不成樣子,側頭躲開,語調清軟,罵罵咧咧:“不要...你在說什麽......”

他悶聲低笑,虎口卡住她的下巴,垂首吻上去。

領帶系得不緊,在夏燭的掙紮動作中逐漸松開,然後被周斯揚手指勾住,單手繞過,纏在她的眼睛上。

“.....都看不到了。”她低聲哼著,牙齒磕在周斯揚的肩膀上。

夏燭唔了一聲,企圖抗議,聲調軟趴趴:“...你這樣的話,我下次還要打你...”

話音未落,她大腿外側已經挨了一巴掌,周斯揚嗓音喑啞性感得厲害:“剛剛還沒打夠?”

夏燭身上的睡裙綁帶散開,白色的綢帶松松地掛在她兩腿間。

周斯揚的右手自始至終都輕扣在她的頭頂,避免她撞到墻頭的床板。

混沌中,周斯揚輕笑,低聲在她耳邊問:“愛我嗎?”

夏燭擡手想剝掉眼睛上的領帶,被周斯揚反手扣住手腕。

看不到,其它感官會更強烈。

她大腦發麻,絞了一下。

周斯揚感覺到了,悶哼之後低笑,從胸腔震蕩出的沈悶笑音,低沈,性感,帶著點很討打的懶散。

大概過了有半分鐘,夏燭深深吸氣才能開口,抽抽搭搭的,還是想罵人:“......愛你個頭啊...”

周斯揚抱著她再次笑。

-

隔天上午周末,休息,周斯揚比夏燭早起了一會兒,去浴室沖了澡,出來給另外一個分管生活的助理打電話,確定夏燭的父母還在昨晚安排的酒店。

掛了電話,玄關處正好門鈴響,周斯揚走過去,打開門,接了從酒店送過來的早餐。

回身再走回客廳,臥室房門打開,夏燭正好從裏面出來。

她早上起來除了頭痛外,腰也酸背也疼,昨天那件睡裙被揉得不成樣子,扔在床邊的地面上,穿不了,她又實在不想再去衣櫃找衣服,索性撿了床腳周斯揚昨晚的上衣套在了身上。

此時身上松松垮垮地就穿了件襯衣,兩條腿筆直細長,前襟的扣子沒系好,從領口往下開著三顆,露著鎖骨下不重不淺的幾片紅痕。

她剛醒,人還迷糊著,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比昨晚還勾人。

周斯揚手裏拎著的袋子放在餐桌上,然後走過去,撥著她的肩,把她往臥室的方向帶。

夏燭懵懵的,擡手揉頭發:“你幹什麽......我出來吃飯,好餓...”

周斯揚側眼看她,伸手把她撥亂的頭發理好:“換個衣服再吃。”

隨著周斯揚的話,夏燭低頭看自己,然後意識到貌似確實有點衣冠不整。

她停下腳,反手拉住周斯揚,手撥了下自己身上襯衣的領子,臉上單純,明知故問:“這件衣服怎麽了?”

嗓音啞啞的,讓人想起她昨晚床上哭那會兒。

她往前半步,抓著周斯揚的胳膊,湊到他眼前,又問了一遍:“怎麽了?”

“......”

周斯揚輕聲嗤笑,看了夏燭兩秒,彎身把她抽抱起來,往前幾步直接扔在床上,隨後勾了床頭的抽屜拉開,淡聲問:“昨天沒用完的放哪兒了。”

剛犯過賤的人此時從床上爬起來要跑,嗓子虛著:“不知道呀......我怎麽知道...”

周斯揚握住夏燭的小腿把她拖回來,勾著她的腰把她從床上反抱起來,背貼著自己,正對前面。

“你幹什麽呀?”夏燭心虛地說著這句。

抱著她的人往窗邊走,拉上窗簾,聲音淡淡:“你說幹什麽?”

“我知道錯了呀。”夏燭掙紮。

周斯揚沒聽她的辯解,抱著她走到床尾那側的櫃子前,拉開其中一個格子:“沒關系,昨天那盒找不到,咱們換盒新的。”

四方形的木色暗格,裏面壘了七八盒,夏燭莫名看得膽戰心驚,身體試圖後扭,擡手抓周斯揚的衣服。

周斯揚低眸看到她那個害怕的樣子,輕聲笑了下,空了只手卡住她的下巴,把她腦袋轉過去,笑得還挺溫和:“選一個。”

“我不,我一個都不選,”夏燭臉埋在周斯揚的胳膊裏,強調,“我哪個都不喜歡。”

周斯揚點頭,手從她下巴上松下來:“也行,反正我年齡大了,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周斯揚!”夏燭叫起來。

周斯揚從暗格裏撿了個盒子,櫃門關上,略微懶散,回她:“幹什麽。”

他甚至沒往床邊走,讓夏燭背靠在櫃子上,兩腿夾住自己的腰,以一個這樣抱她的姿勢,側身拆盒子。

夏燭低頭看到被拆出來的東西,吸了下鼻子,眼睛開始泛紅:“周斯揚,你不是人。”

被撕開的方形銀色包裝袋掉在地面,周斯揚扣住她的腰。

夏燭腦袋搭在周斯揚的肩膀上,聽到他的聲音:“罵吧。”

他勾著她的下巴擡起來,去親她的脖子:“使勁兒罵。”

......

再從浴室洗澡出來,是一個半小時後,夏燭身上規規矩矩地穿了長袖長褲一套的睡衣,打開臥室門,踩著拖鞋往餐廳的方向走。

她眼角紅紅的,整個人腦袋垂著,像個霜打的茄子,要不是實在太餓,她真不想下那個床,想躺在上面再昏天黑地地睡三個小時。

剛坐在餐桌前,手指勾上打包袋的提手,周斯揚從後走過來,把袋子提過去:“熱完再吃。”

他把袋子拎到廚房,從頭頂的櫃子裏拿下來幾個碗,粥和茶點從打包盒倒進碗裏,然後碗放進微波爐。

夏燭依舊是渾身無力,沒骨頭似的手支著腦袋看著他。

周斯揚洗過手走回來,夏燭仰頭看他,眼睛裏翻著淚花,聲音委屈巴巴:“以後這項活動要禁止,尤其是不能晚上連著早上......”

“嗯,我不同意。”男人淡聲駁回。

夏燭維持著仰頭的姿勢,假意抽了下鼻子:“我不喜歡你了...”

周斯揚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前額親了下:“沒事,我喜歡你。”

周斯揚剛坐下沒兩秒,門鈴再次響,他忽略夏燭還盯著自己的眼睛,起身去開門。

門拉開,是物業。

小區所有快遞都有物業經手,直接送到業主手裏,周斯揚接過對方手裏的包裹,走回來。

夏燭正抱著杯子喝水,掃了眼他手裏的東西問:“是什麽?”

周斯揚也不知道是什麽,皺眉看了兩眼,再反過來看寄件人,發現是周永江。

“爸爸寄過來的嗎?”夏燭好奇,“拆開看看?”

周斯揚抽紙先把留到夏燭下巴處的水擦掉,紙巾扔到垃圾桶,才垂眸拆這個快遞。

半分鐘後,快遞包裝完全拆掉。

是本自印集,翻開看了兩眼,確認是周永江老先生的字跡,至於內容嘛,封皮寫著《愛老婆大全》。

“.........”

從裏面筆記的認真程度來看,幾乎能斷定,這是周永江的自用,只不過現在拿出來,重新印了一本,丟給自己兒子。

雖然封皮和包裝上都沒寫,但周斯揚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從這本筆記上看出來“傾囊相授”幾個字。

封面上那五個字特別大,夏燭自然也看到了,此時她捧著水杯繼續小口喝水,和轉過來看她的周斯揚對視。

她清咳兩聲,煞有其事地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書,小聲:“聽到沒,好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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