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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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床榻闊大無比, 這和少女的嬌小身形比起來更是鮮明。柔軟和弱小彰顯得淋漓盡致。
而此幅場景便更是讓青玉觸目驚心，她當真難以想象，這三日裏自家小姐到底經歷了什麽。
她是經歷過男女之事, 也便是更痛恨男子的無情和虛偽，饒是面上再高尚無雙, 做起事來恐怕都是一個樣子。
九爺饒是面上再狠辣殘忍的不容任何人靠近, 可嘗到了甜頭, 也是不管不顧。
除了九爺, 還有他也是如此。
青玉心中悲戚苦澀，悄然將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掩進衣袖裏去。
這細小甚微的動作, 沈歲歲沒看見。她試著挪了挪腳，發覺酸軟的使不上力。
牽扯力道大了些，更是勾得深處辣疼。
不僅如此, 還似有些飽脹之感。
這感覺不比尋常, 是真真切切的實質。
沈歲歲有些害怕, 察覺到那處應當是有什麽東西的。
她暗自挪了挪被褥底下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觸上不正常的起伏弧度的時候，驚得心尖一顫。
怎麽會……怎麽會……
就如懷了身孕一般。
頓時的功夫, 沈歲歲眼眶便紅了一圈, 她怕得心上一顫, 瞬息便蔓延四肢百骸, 全身都有些寒得發軟。
這種事情，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不知該如何同青玉說。
躊躇了半晌，她抿了抿唇瓣, 喚了聲。
“青玉。”
她艱難維持著情緒，問道：“九……九爺可曾說, 他何時回來？”
“沒有。”
青玉搖了搖頭，又道：“九爺進宮的時候，瞧著情況緊急，除了交代一些照料夫人您的話，其他什麽都沒留下了。”
“……原是如此。”
沈歲歲怔怔的答，心神不寧思慮著自己到底是因何如此。然無論如何，定也和蕭韞庭是脫不了幹系的。
室內一片沈寂，默了許久，她聽見青玉囁喏著問道：“夫人，九爺可曾要您……喝下避子湯？”
“避子湯。”
沈歲歲輕輕重覆三字，她知道此為何物。
一直貼在肚子上的手哆嗦了一次，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忽略了最是要緊之事。
男子的那龍精初次時她還懵懂著並不知曉，可到了後面，她是知道的。
那物哪裏是什麽熬煮多時的燕窩濃羹，而是能讓女子懷上孩子的東西。
如澆灌註入，從第一次開始，次次都那樣多。
滿的溢出來，如此盛狀，她竟一直未想起施些什麽措施。
若是她有了蕭韞庭的孩子怎麽辦？
以她現在的年紀，連自己都有些照顧不好，如何能照顧一個孩兒？
還有蕭韞庭……他的性子，會想要要一個孩子嗎？
沈歲歲心緒如麻，更堵得難受，她不願再想那麽多，卻憂心忡忡著自己小肚子的怪狀，當真是因為懷有身孕了嗎？
她不確定，更因此刻的未知而覺得恐懼不安。
這種狀況，更放大因怪病造就的焦躁。
該怎麽辦才好？
沈歲歲想了半天，卻仍只有一個念頭。
“青玉，”
她啞著顫音喚了聲，強忍著哭腔，“你叫人去尋尋九爺……”
她也不想如此的，可這樣大的事情，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
事起是因為蕭韞庭，是以，自己該是和他商討的。
“是是，”青玉不解，但也迅即應下，“奴婢這就去。”
步履匆匆的出了屋子，厚重的門扉也關上了。
滿室幽沈，沈歲歲望著頭頂的紗幔惶惶不安，直到門口傳來些熟悉的聲音，砰砰而跳的心臟總算平穩了些。
門再度開合，穩健而沈重的腳步聲湧入耳際，沈歲歲迫不及待喚了聲，“九叔！”
聲線剛溢出來的那刻，她便再忍不住了，憋了許久的酸澀一股腦的直沖嗓子眼。幻化作了淚水。
“夫君……”
她改了口，又叫了聲，就如濕噠噠的淋了雨，渴望得及有人大發慈悲的將她救出來。
沈歲歲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帷幔紗帳，生怕錯過些什麽。
緊接著，面前的帷幔紗帳被掀開了，沈歲歲總算看見了那張等待許久的容顏，淚珠掉得更是厲害。
蕭韞庭看見了，應了聲，“夫君回來了。”
轉而掀袍坐在榻側，下意識想將人拉進懷裏，可又怕衣物的布料硌磨小姑娘，褪去了外袍這才動手。
“夫君。”
入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懷抱，沈歲歲可還是在哭，因方才被他抱動的動作，牽扯到了什麽，她總覺得小肚子的攪動，似有什麽又要抑制不住了。
她焦措喚他，柔嫩的手心還貼在自己的肚子上面，道：“我……我肚子難受……”
她從未想過自己面對蕭韞庭會如此的依賴和脆弱，幾乎是傾瀉所有的委屈。
“我是不是懷孕了？”
嬌憐懵懂的可憐嗓音，就像被主人遺棄的貓，蕭韞庭聽見小妻子的話，也不禁一楞。
“夫人說什麽？”
沈歲歲仰頭望他，見其一臉沈穩自然的態勢，更覺得落差太大。
他果然只是想做那種事，卻並未想過有一個孩子。
“你……你……”
沈歲歲說不出話來，睫毛已經濕了一片。
片刻之後，不僅沒聽見蕭韞庭自我反思的愧疚，反倒是帶著興味的笑。
而與此同時，一只小手的手背上悄然覆上一只滾燙狂悍的大掌。
兩手相差之大，輕而易舉便將她的整個手兒包裹在手心底下，不僅如此，更是帶著她輕輕在某處穴位上按了按。
沈歲歲悶哼一聲，一股子想洩出什麽的沖動直逼靈臺。
她想吐出來，想出恭。“夫君。”
她埋怨的嗔了聲，淚眼汪汪的仰頭看著他。
小手想從蕭韞庭的掌心裏撤出來，可卻被十指緊扣得嚴實。
“乖啊。”
高大威猛的男人道貌岸然的安慰她，從前這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像一個體貼的長輩，而今便像是一個妥帖至極的夫婿。
沈歲歲掙不開，也便由他去了。
可豈料下一瞬，她被抱了起來，從後把著她的腿抱起，沈歲歲說不出口這樣羞窘的姿勢。
他將她抱到了一架銅鏡前，明朗光輝流轉，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一切。
可俊美高貴的他衣冠楚楚，而自己什麽都盡展開來。
沈歲歲羞嚇得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身子也一直在發著抖。
最要命的是，他將她放了下來，她哪裏能站得穩，雙腿哆嗦著往下滑。
“寶貝。”
隨著陰測測的一聲，蕭韞庭總算是直到扶住她了。
可一手握住她的手，輾轉帶著了她的肚皮上。
“寶貝知道裏面是什麽嗎？”
高大的男人幾乎貼著她的耳廓說話，故意的蹭吻著，烘出的熱汽吐息頓時便將沈歲歲耳後一片肌膚熏得緋紅。
“乖，睜開眼睛。看看夫君給娘子的菩提水。”
蕭韞庭命令她，不容商榷的威壓淩厲。
“這些時日，什麽都交給了歲歲。說不定裏頭當真有了我們的血脈，歲歲說，生出來，是兒子還是女兒？”
低低的沈音一字一句，有些病態似的呢喃，又裹挾著無可救藥的期待和引誘。
沈歲歲被他的話嚇到了，來不及開口，又聽見他說。
“若是歲歲肚子再大些，還能吃下九叔親力親為餵下的燕窩嗎？”
沈歲歲怔怔流著淚，一想到那樣的場面便簌簌發抖，蒼白無力的翕動唇瓣。
“不……不要……”
“不要什麽？”
她的話似激怒了蕭韞庭，貼在耳後的俊臉頓時便森冷非常，嗜血駭人。
“歲歲不要什麽？”
沈歲歲抿著唇，想別開臉，耳垂卻又被他抿進嘴裏嘶磨。
“唔～”
她受不住，更覺得翻天覆地的情愫直擊靈臺，脊背連著尾椎骨都失去知覺似的麻。
“不要……不要懷孕。”
沈歲歲腦袋發白的答，說出來了，更是敏銳的察覺幽冷詭譎的氛圍。
她後悔了，駭然睜開了眼睛，看見蕭韞庭平靜的望著鏡中的她。
而後幽幽微瞇眼睛，微挑的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可深幽如瀑的眼睛裏盡是淩厲肅殺的冰冷。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歲歲條件反射的解釋，可蕭韞庭根本不願聽她說什麽了。
密密麻麻又狂悍的吻徑直落下來，一路吻，還帶著沈沈的咬。
沈歲歲別開臉，又被不可撼動的大掌捏著轉了回去。
他從身後吻上了她的唇瓣，幾下便抑制不住的將舌尖探進去攪弄。
沈歲歲受不住，簌簌的流著淚，方才的驚鴻一瞥，她是看見自己而今是什麽慘狀的。
他再這樣弄下去，自己怕是未來半月都不能出房門見人的，說不定當真會死。
“夫君，饒了歲歲。”
她只能梨花帶雨的哀求，一聲一聲叫著，“九叔，夫君……九爺！”
可無論哪一個似都不能叫到他的心坎裏去讓他滿意。
反倒是，又感受到了什麽囂揚革貫之物。
沈歲歲嚇傻了，而今她已喚不醒蕭韞庭的一點兒良知。
從新婚那夜開始便是如此，她如何求饒如何哭，他也不會願意放過她。
“夫君。”
沈歲歲哭著喊他，幾乎是使盡全身力氣轉過身，可掀不起大浪，最後倒是被他單臂托抱了起來。
“夫君，歲歲好難受，歲歲不要了。”
他面對面的吻她，親她的臉，親她的腮。
可晶透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滾落，沈歲歲刻意放低了語氣，放軟了姿態。
“夫君，求你了……”
她可以清晰看見蕭韞庭此刻面上的陰翳和危險，有誘捕獵物的光芒，還有她見過數次絞纏深抵時的幽火。
她呆呆的望著，瞳孔不斷緊縮，有些蒼白的小臉上盡是畏懼。
意想不到的，蕭韞庭竟在下一刻停了下來，幽眸望進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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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經歷過男女之事, 也便是更痛恨男子的無情和虛偽，饒是面上再高尚無雙, 做起事來恐怕都是一個樣子。
九爺饒是面上再狠辣殘忍的不容任何人靠近, 可嘗到了甜頭, 也是不管不顧。
除了九爺, 還有他也是如此。
青玉心中悲戚苦澀，悄然將自己手腕上的痕跡掩進衣袖裏去。
這細小甚微的動作, 沈歲歲沒看見。她試著挪了挪腳，發覺酸軟的使不上力。
牽扯力道大了些，更是勾得深處辣疼。
不僅如此, 還似有些飽脹之感。
這感覺不比尋常, 是真真切切的實質。
沈歲歲有些害怕, 察覺到那處應當是有什麽東西的。
她暗自挪了挪被褥底下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觸上不正常的起伏弧度的時候，驚得心尖一顫。
怎麽會……怎麽會……
就如懷了身孕一般。
頓時的功夫, 沈歲歲眼眶便紅了一圈, 她怕得心上一顫, 瞬息便蔓延四肢百骸, 全身都有些寒得發軟。
這種事情，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不知該如何同青玉說。
躊躇了半晌，她抿了抿唇瓣, 喚了聲。
“青玉。”
她艱難維持著情緒，問道：“九……九爺可曾說, 他何時回來？”
“沒有。”
青玉搖了搖頭，又道：“九爺進宮的時候，瞧著情況緊急，除了交代一些照料夫人您的話，其他什麽都沒留下了。”
“……原是如此。”
沈歲歲怔怔的答，心神不寧思慮著自己到底是因何如此。然無論如何，定也和蕭韞庭是脫不了幹系的。
室內一片沈寂，默了許久，她聽見青玉囁喏著問道：“夫人，九爺可曾要您……喝下避子湯？”
“避子湯。”
沈歲歲輕輕重覆三字，她知道此為何物。
一直貼在肚子上的手哆嗦了一次，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忽略了最是要緊之事。
男子的那龍精初次時她還懵懂著並不知曉，可到了後面，她是知道的。
那物哪裏是什麽熬煮多時的燕窩濃羹，而是能讓女子懷上孩子的東西。
如澆灌註入，從第一次開始，次次都那樣多。
滿的溢出來，如此盛狀，她竟一直未想起施些什麽措施。
若是她有了蕭韞庭的孩子怎麽辦？
以她現在的年紀，連自己都有些照顧不好，如何能照顧一個孩兒？
還有蕭韞庭……他的性子，會想要要一個孩子嗎？
沈歲歲心緒如麻，更堵得難受，她不願再想那麽多，卻憂心忡忡著自己小肚子的怪狀，當真是因為懷有身孕了嗎？
她不確定，更因此刻的未知而覺得恐懼不安。
這種狀況，更放大因怪病造就的焦躁。
該怎麽辦才好？
沈歲歲想了半天，卻仍只有一個念頭。
“青玉，”
她啞著顫音喚了聲，強忍著哭腔，“你叫人去尋尋九爺……”
她也不想如此的，可這樣大的事情，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
事起是因為蕭韞庭，是以，自己該是和他商討的。
“是是，”青玉不解，但也迅即應下，“奴婢這就去。”
步履匆匆的出了屋子，厚重的門扉也關上了。
滿室幽沈，沈歲歲望著頭頂的紗幔惶惶不安，直到門口傳來些熟悉的聲音，砰砰而跳的心臟總算平穩了些。
門再度開合，穩健而沈重的腳步聲湧入耳際，沈歲歲迫不及待喚了聲，“九叔！”
聲線剛溢出來的那刻，她便再忍不住了，憋了許久的酸澀一股腦的直沖嗓子眼。幻化作了淚水。
“夫君……”
她改了口，又叫了聲，就如濕噠噠的淋了雨，渴望得及有人大發慈悲的將她救出來。
沈歲歲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帷幔紗帳，生怕錯過些什麽。
緊接著，面前的帷幔紗帳被掀開了，沈歲歲總算看見了那張等待許久的容顏，淚珠掉得更是厲害。
蕭韞庭看見了，應了聲，“夫君回來了。”
轉而掀袍坐在榻側，下意識想將人拉進懷裏，可又怕衣物的布料硌磨小姑娘，褪去了外袍這才動手。
“夫君。”
入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懷抱，沈歲歲可還是在哭，因方才被他抱動的動作，牽扯到了什麽，她總覺得小肚子的攪動，似有什麽又要抑制不住了。
她焦措喚他，柔嫩的手心還貼在自己的肚子上面，道：“我……我肚子難受……”
她從未想過自己面對蕭韞庭會如此的依賴和脆弱，幾乎是傾瀉所有的委屈。
“我是不是懷孕了？”
嬌憐懵懂的可憐嗓音，就像被主人遺棄的貓，蕭韞庭聽見小妻子的話，也不禁一楞。
“夫人說什麽？”
沈歲歲仰頭望他，見其一臉沈穩自然的態勢，更覺得落差太大。
他果然只是想做那種事，卻並未想過有一個孩子。
“你……你……”
沈歲歲說不出話來，睫毛已經濕了一片。
片刻之後，不僅沒聽見蕭韞庭自我反思的愧疚，反倒是帶著興味的笑。
而與此同時，一只小手的手背上悄然覆上一只滾燙狂悍的大掌。
兩手相差之大，輕而易舉便將她的整個手兒包裹在手心底下，不僅如此，更是帶著她輕輕在某處穴位上按了按。
沈歲歲悶哼一聲，一股子想洩出什麽的沖動直逼靈臺。
她想吐出來，想出恭。“夫君。”
她埋怨的嗔了聲，淚眼汪汪的仰頭看著他。
小手想從蕭韞庭的掌心裏撤出來，可卻被十指緊扣得嚴實。
“乖啊。”
高大威猛的男人道貌岸然的安慰她，從前這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像一個體貼的長輩，而今便像是一個妥帖至極的夫婿。
沈歲歲掙不開，也便由他去了。
可豈料下一瞬，她被抱了起來，從後把著她的腿抱起，沈歲歲說不出口這樣羞窘的姿勢。
他將她抱到了一架銅鏡前，明朗光輝流轉，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清一切。
可俊美高貴的他衣冠楚楚，而自己什麽都盡展開來。
沈歲歲羞嚇得閉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身子也一直在發著抖。
最要命的是，他將她放了下來，她哪裏能站得穩，雙腿哆嗦著往下滑。
“寶貝。”
隨著陰測測的一聲，蕭韞庭總算是直到扶住她了。
可一手握住她的手，輾轉帶著了她的肚皮上。
“寶貝知道裏面是什麽嗎？”
高大的男人幾乎貼著她的耳廓說話，故意的蹭吻著，烘出的熱汽吐息頓時便將沈歲歲耳後一片肌膚熏得緋紅。
“乖，睜開眼睛。看看夫君給娘子的菩提水。”
蕭韞庭命令她，不容商榷的威壓淩厲。
“這些時日，什麽都交給了歲歲。說不定裏頭當真有了我們的血脈，歲歲說，生出來，是兒子還是女兒？”
低低的沈音一字一句，有些病態似的呢喃，又裹挾著無可救藥的期待和引誘。
沈歲歲被他的話嚇到了，來不及開口，又聽見他說。
“若是歲歲肚子再大些，還能吃下九叔親力親為餵下的燕窩嗎？”
沈歲歲怔怔流著淚，一想到那樣的場面便簌簌發抖，蒼白無力的翕動唇瓣。
“不……不要……”
“不要什麽？”
她的話似激怒了蕭韞庭，貼在耳後的俊臉頓時便森冷非常，嗜血駭人。
“歲歲不要什麽？”
沈歲歲抿著唇，想別開臉，耳垂卻又被他抿進嘴裏嘶磨。
“唔～”
她受不住，更覺得翻天覆地的情愫直擊靈臺，脊背連著尾椎骨都失去知覺似的麻。
“不要……不要懷孕。”
沈歲歲腦袋發白的答，說出來了，更是敏銳的察覺幽冷詭譎的氛圍。
她後悔了，駭然睜開了眼睛，看見蕭韞庭平靜的望著鏡中的她。
而後幽幽微瞇眼睛，微挑的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可深幽如瀑的眼睛裏盡是淩厲肅殺的冰冷。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歲歲條件反射的解釋，可蕭韞庭根本不願聽她說什麽了。
密密麻麻又狂悍的吻徑直落下來，一路吻，還帶著沈沈的咬。
沈歲歲別開臉，又被不可撼動的大掌捏著轉了回去。
他從身後吻上了她的唇瓣，幾下便抑制不住的將舌尖探進去攪弄。
沈歲歲受不住，簌簌的流著淚，方才的驚鴻一瞥，她是看見自己而今是什麽慘狀的。
他再這樣弄下去，自己怕是未來半月都不能出房門見人的，說不定當真會死。
“夫君，饒了歲歲。”
她只能梨花帶雨的哀求，一聲一聲叫著，“九叔，夫君……九爺！”
可無論哪一個似都不能叫到他的心坎裏去讓他滿意。
反倒是，又感受到了什麽囂揚革貫之物。
沈歲歲嚇傻了，而今她已喚不醒蕭韞庭的一點兒良知。
從新婚那夜開始便是如此，她如何求饒如何哭，他也不會願意放過她。
“夫君。”
沈歲歲哭著喊他，幾乎是使盡全身力氣轉過身，可掀不起大浪，最後倒是被他單臂托抱了起來。
“夫君，歲歲好難受，歲歲不要了。”
他面對面的吻她，親她的臉，親她的腮。
可晶透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滾落，沈歲歲刻意放低了語氣，放軟了姿態。
“夫君，求你了……”
她可以清晰看見蕭韞庭此刻面上的陰翳和危險，有誘捕獵物的光芒，還有她見過數次絞纏深抵時的幽火。
她呆呆的望著，瞳孔不斷緊縮，有些蒼白的小臉上盡是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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