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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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沈歲歲怔怔望著, 無意識的感到心被擰緊一般的沈悶，再加上體膚之上的酸楚黏膩，更是難忍。
她別開臉, 想翻轉個身，豈料這細微的動作, 便是牽扯得全身都疼。
方才吃下的餵下的, 她能明顯的覺察涓湧了出來。
沈歲歲開始後怕, 硬生生的剝擠搗著, 還這樣久，怕是變成了他的形狀, 日後還能變回去嗎？
沈歲歲咬著唇瓣神思恍惚，聽見了“吱呀”的一聲開門聲。
她的新婚夫君當真開門走了……
沈歲歲忽而覺得有些冷，因在陌生的房內, 又因心底不可名狀的冷意。
她想不明白, 為何要她的時候, 那樣的熱忱兇猛，她不願意了，他轉眼便可以做到這樣的冷漠。
沈歲歲咬著指尖忍著眸裏的淚水, 晌久的功夫裏, 她愈發覺得苦楚。
她的病似乎又開始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可因為一直有蕭韞庭在, 倒是沒如何覺察，而今靜了下來，便是抽絲剝繭的不安和躁渴。
她想，這一切都是因為蕭韞庭的。因為他, 自己的怪病能緩解，因為他, 又能勾出心底那點兒古怪情愫。
近來自己和蕭韞庭距離那樣近，已經許久未發作了，焦渴奔湧，更是將她放在火上烤似的。
不斷浸出熱汗，渾身又酸楚又刺刺的疼。
她咬著唇瓣受著，一雙柔若無骨的腿兒使勁蹬著，折騰了許久，這才蹬開身上的被褥。
可還是難受，縱使極力克制了，然腦海中躍現的一直是蕭韞庭的臉。
她是品嘗過極致的親近纏綿的，怪病也得了那樣的好處，由奢入儉難，她再也不能靠自己忍受怪病生出對蕭韞庭的依賴了。
“嗚……”早已啞掉的嗓子無意識溢出顫音，在意識徹底不清醒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開門聲。
她希冀來人是蕭韞庭，是她的解藥。
遮掩的紗幔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撩開，男人俊美無雙的容顏映入眼簾。
沈歲歲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才得已看清。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比她的腦子反應更快，遍布痕跡的手兒已經朝解藥探了出去。
“九叔……”
她慣性的喊，想觸及他，再蜷縮進他的懷裏，要他抱著，親著，或是似方才那樣滿滿當當的填滿才好。
“九叔。”
沈歲歲又喚了聲，可仰望著看上去，男人隱在背光處的面容是高貴又漠然。
疏離而又沈肅。
沈歲歲楞住了，她向來猜不透蕭韞庭的心，猜不透他為何娶她，也猜不透方才還柔情蜜意，而今卻判若兩人。
轉而，她聽到清脆的一聲，是蕭韞庭手裏端著的白玉瓷碗落在桌案上的聲音。
沈歲歲仔細辨認，又聽見他似不耐煩的一聲嘆息。
淚水再抑制不住，兩人明是剛成婚，他竟這樣快便厭惡不耐煩了。
她想別開臉，也想學他的無情冷硬，可發作的怪病讓她只能屈服。
沈歲歲隱隱落淚，轉瞬被蕭韞庭抱進了懷裏。
他身上披著的外衫在抱她的一瞬墜滑了下去，貼著的健碩胸膛滾燙，沈歲歲就像中了毒一般，深深的纏著，嗅著，將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裏。
可還是覺得不夠，生命深處總有什麽缺失了，需要什麽來整整的填滿才對。
“蕭韞庭。”
她叫了聲，混沌的腦袋分不清該如何叫，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蕭韞庭，她的解藥。
“寶貝。”
她總算聽見蕭韞庭說話了，沈沈的開口，不知為何也如她一般的苦楚難忍。
唇線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骨也壓得極低。
“小狐貍精。”
四個字幾乎是滾澀的喉嚨裏擠出來，沈歲歲聽見了，委屈的解釋，“歲歲不是。”
“歲歲就是專門來勾夫君的狐貍。”
費盡全力壓下去的邪念，在方才打開門的一瞬間，瞬間被擊潰得粉碎。
什麽都沒剩下，只留著嚶嚶軟軟的輕哼和記憶中求生欲死的絞纏。
潰不成軍，繳械投降，也便由邪氣而去了。
他抱起人步入凈房，又一同邁入溫熱的池水中。
白汽氤氳著熱意，又將一切都熏紅，水蕩漾柔浪之時，更伴隨著似哭未哭的低泣。
他再度抱著人兒出來的時候，方才的郁氣倒是爽朗了不少，可小妻子……
唇瓣無意識的一張一翕，又紅又腫。
然紅腫的又哪止這一處，搗爛了嚼碎了，他再一次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將十幾歲的小姑娘身子要了，又將人強娶了回來。
旁人這樣的年紀許都還在父母親膝下撒嬌，而小妻子早早便只能被他強硬著箍在懷裏，嬌弱堪憐的哭。
什麽都餵了下去，如此多次。
他想小肚子裏頭說不定已經有了他的血脈。
蕭韞庭呼吸更灼，全身的骨血在一瞬間又活絡燃燒起來。
他又病態的思及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少女被鎖在榻上，日日受他哺餵龍精，哪哪都是他留下的東西。
蕭韞庭吸了口沈氣，默不作聲將懷中人托抱著往榻上而去。
泥濘潮濕的褥子早已換上了一套新的，淩亂一地的珠玉鳳冠、碎衣殘布也已叫下人處置幹凈。
喜燭燃燒熠熠，深闊的喜房似與之前別無二致，可散漫了旖旎的氣息，尤是濃濃的麝香根本散不開。
“嗯唔……”
縱使在昏睡中，小姑娘也因他走路的動作而蹙眉哼唧。
蕭韞庭低笑，抱著她故意放緩了腳步，又來回的走了幾步。
“好了，睡吧。”
他終舍得放下渾身浸滿春潮的少女，雪玉上印下的花兒紅得觸目驚心。
幾乎是清脆的一聲旎響，他抿著唇斂眸，看見爭先恐後的淅瀝涓流。
一張一翕著，似想挽留，可真的吃下去太多，只能吐出來。
蕭韞庭覺得刺眼，又覺得可惜，應當該蓄藏個幾個時辰才對。
他尋了塊恰如小指般的白玉，摩挲在手裏細膩潤和，該是不會受傷。
待一切做完，窗外濃黑的天幕早已傾斜開薄薄的亮色。
時至天亮，他總算以一種占有到極致的姿勢抱著自己的小妻子睡去。
沈歲歲疲乏困倦的驚人，可在睡夢中，仍是有些不好受，可她眼皮根本沒力氣睜開。
一直昏昏沈沈睡著，混沌中記得她一直在蕭韞庭懷裏，被他抱著清洗，又哺餵著吃了些東西，喝了參湯。
肚子一直是飽的，飽得酸脹，又像在下一個撐擠循入的瞬間爆炸開來。
沈歲歲根本分不清何年何月，床腿蹬地和頭頂飄渺晃動的帳幔都似刻進了靈魂深處。
她只記得那永無靜止的聲音……
當真正從如此渾噩夢死的境況中醒來的時候，已是在三日之後。
費了好大力氣睜開眼睛，還沒分辨出什麽，倒是先聽見了青玉的聲音。
“夫人，你可算醒了。”
四個字悅耳清脆，是異於男子的柔軟細膩。
可沈歲歲還有些朦朧，幾乎條件反射的想躲藏想逃跑，費盡全力的想朝榻的裏側躲避，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力。
更是渾身都疼。
她沒忍住溢出痛嘶一聲，接著又聽見青玉在哭。
“夫人，你……九爺他……他也太不會疼惜人了，連著整整三日折騰你，這足足三日，都急死奴婢了。”
自新婚之夜那日起，沈歲歲便沒出過門，甚至連床也未下一步。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觀鶴樓裏有幾個侍女暗下討論，她不會活著走出這個寢居。
沈歲歲苦澀咽了口氣，又嘆了聲，“三日了……”
“是啊，夫人。”青玉以手抹去眼睫上的淚。
沈歲歲又問：“蕭……九爺呢？”
而今光是一提起他，心底深處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情愫。
更是情不自禁想起那些暧昧的種種。
沈歲歲有些思緒恍惚，又羞又怯，因身上被蕭韞庭帶來的變化。
須臾，她聽見青玉道：“陛下急召，九爺進宮面聖去了。”
默了晌久，紅腫的唇瓣闔了闔，沈歲歲問道：“何時走的？”
話問出去了，不僅是青玉，連是沈歲歲自己都有些一驚。
連著兩個問，都似有些彰顯了些許迫切和在意。
沈歲歲睫一顫，再度想開口解釋些什麽，便聽見青玉道：“約莫一個時辰之前。”
“九爺走之前特意叮囑奴婢們切莫叫醒了您，又特命命廚房備下了藥膳高湯……”
青玉一邊說著，又想起九爺剛從房裏出去的模樣。
自新婚之夜起的三日裏，這處院落雖屏退了下人，亦有人專門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自然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響，可整整三日都未從裏面出來，她哪能不急，便是森嚴肅穆的觀鶴樓裏頭都已有人暗中猜忌什麽。
她看不見自家小姐，消息也傳不出來，便更是擔憂，生怕小姐遭遇些什麽。
好不容易看見門開了，平日沈肅暴戾的九爺從裏頭出來，玄服如舊華貴威儀。
令人不敢窺視的容顏又更添了些漫不經心的慵懶和饜足。
他仍是那個蕭九爺，凜凜逼壓，滲人骨髓。
可她的小姐……
趁著蕭九爺入了宮，她幾乎是立馬尋機會進入房裏伺候。
好不容易見著了人，卻是毫無生機的昏睡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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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歲怔怔望著, 無意識的感到心被擰緊一般的沈悶，再加上體膚之上的酸楚黏膩，更是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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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吃下的餵下的, 她能明顯的覺察涓湧了出來。
沈歲歲開始後怕, 硬生生的剝擠搗著, 還這樣久，怕是變成了他的形狀, 日後還能變回去嗎？
沈歲歲咬著唇瓣神思恍惚，聽見了“吱呀”的一聲開門聲。
她的新婚夫君當真開門走了……
沈歲歲忽而覺得有些冷，因在陌生的房內, 又因心底不可名狀的冷意。
她想不明白, 為何要她的時候, 那樣的熱忱兇猛，她不願意了，他轉眼便可以做到這樣的冷漠。
沈歲歲咬著指尖忍著眸裏的淚水, 晌久的功夫裏, 她愈發覺得苦楚。
她的病似乎又開始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可因為一直有蕭韞庭在, 倒是沒如何覺察，而今靜了下來，便是抽絲剝繭的不安和躁渴。
她想，這一切都是因為蕭韞庭的。因為他, 自己的怪病能緩解，因為他, 又能勾出心底那點兒古怪情愫。
近來自己和蕭韞庭距離那樣近，已經許久未發作了，焦渴奔湧，更是將她放在火上烤似的。
不斷浸出熱汗，渾身又酸楚又刺刺的疼。
她咬著唇瓣受著，一雙柔若無骨的腿兒使勁蹬著，折騰了許久，這才蹬開身上的被褥。
可還是難受，縱使極力克制了，然腦海中躍現的一直是蕭韞庭的臉。
她是品嘗過極致的親近纏綿的，怪病也得了那樣的好處，由奢入儉難，她再也不能靠自己忍受怪病生出對蕭韞庭的依賴了。
“嗚……”早已啞掉的嗓子無意識溢出顫音，在意識徹底不清醒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開門聲。
她希冀來人是蕭韞庭，是她的解藥。
遮掩的紗幔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撩開，男人俊美無雙的容顏映入眼簾。
沈歲歲眨了好幾下眼睛。這才得已看清。
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比她的腦子反應更快，遍布痕跡的手兒已經朝解藥探了出去。
“九叔……”
她慣性的喊，想觸及他，再蜷縮進他的懷裏，要他抱著，親著，或是似方才那樣滿滿當當的填滿才好。
“九叔。”
沈歲歲又喚了聲，可仰望著看上去，男人隱在背光處的面容是高貴又漠然。
疏離而又沈肅。
沈歲歲楞住了，她向來猜不透蕭韞庭的心，猜不透他為何娶她，也猜不透方才還柔情蜜意，而今卻判若兩人。
轉而，她聽到清脆的一聲，是蕭韞庭手裏端著的白玉瓷碗落在桌案上的聲音。
沈歲歲仔細辨認，又聽見他似不耐煩的一聲嘆息。
淚水再抑制不住，兩人明是剛成婚，他竟這樣快便厭惡不耐煩了。
她想別開臉，也想學他的無情冷硬，可發作的怪病讓她只能屈服。
沈歲歲隱隱落淚，轉瞬被蕭韞庭抱進了懷裏。
他身上披著的外衫在抱她的一瞬墜滑了下去，貼著的健碩胸膛滾燙，沈歲歲就像中了毒一般，深深的纏著，嗅著，將整個人都窩在他的懷裏。
可還是覺得不夠，生命深處總有什麽缺失了，需要什麽來整整的填滿才對。
“蕭韞庭。”
她叫了聲，混沌的腦袋分不清該如何叫，只知道面前的人是蕭韞庭，她的解藥。
“寶貝。”
她總算聽見蕭韞庭說話了，沈沈的開口，不知為何也如她一般的苦楚難忍。
唇線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眉骨也壓得極低。
“小狐貍精。”
四個字幾乎是滾澀的喉嚨裏擠出來，沈歲歲聽見了，委屈的解釋，“歲歲不是。”
“歲歲就是專門來勾夫君的狐貍。”
費盡全力壓下去的邪念，在方才打開門的一瞬間，瞬間被擊潰得粉碎。
什麽都沒剩下，只留著嚶嚶軟軟的輕哼和記憶中求生欲死的絞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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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人步入凈房，又一同邁入溫熱的池水中。
白汽氤氳著熱意，又將一切都熏紅，水蕩漾柔浪之時，更伴隨著似哭未哭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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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十幾歲的小姑娘身子要了，又將人強娶了回來。
旁人這樣的年紀許都還在父母親膝下撒嬌，而小妻子早早便只能被他強硬著箍在懷裏，嬌弱堪憐的哭。
什麽都餵了下去，如此多次。
他想小肚子裏頭說不定已經有了他的血脈。
蕭韞庭呼吸更灼，全身的骨血在一瞬間又活絡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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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韞庭吸了口沈氣，默不作聲將懷中人托抱著往榻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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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
縱使在昏睡中，小姑娘也因他走路的動作而蹙眉哼唧。
蕭韞庭低笑，抱著她故意放緩了腳步，又來回的走了幾步。
“好了，睡吧。”
他終舍得放下渾身浸滿春潮的少女，雪玉上印下的花兒紅得觸目驚心。
幾乎是清脆的一聲旎響，他抿著唇斂眸，看見爭先恐後的淅瀝涓流。
一張一翕著，似想挽留，可真的吃下去太多，只能吐出來。
蕭韞庭覺得刺眼，又覺得可惜，應當該蓄藏個幾個時辰才對。
他尋了塊恰如小指般的白玉，摩挲在手裏細膩潤和，該是不會受傷。
待一切做完，窗外濃黑的天幕早已傾斜開薄薄的亮色。
時至天亮，他總算以一種占有到極致的姿勢抱著自己的小妻子睡去。
沈歲歲疲乏困倦的驚人，可在睡夢中，仍是有些不好受，可她眼皮根本沒力氣睜開。
一直昏昏沈沈睡著，混沌中記得她一直在蕭韞庭懷裏，被他抱著清洗，又哺餵著吃了些東西，喝了參湯。
肚子一直是飽的，飽得酸脹，又像在下一個撐擠循入的瞬間爆炸開來。
沈歲歲根本分不清何年何月，床腿蹬地和頭頂飄渺晃動的帳幔都似刻進了靈魂深處。
她只記得那永無靜止的聲音……
當真正從如此渾噩夢死的境況中醒來的時候，已是在三日之後。
費了好大力氣睜開眼睛，還沒分辨出什麽，倒是先聽見了青玉的聲音。
“夫人，你可算醒了。”
四個字悅耳清脆，是異於男子的柔軟細膩。
可沈歲歲還有些朦朧，幾乎條件反射的想躲藏想逃跑，費盡全力的想朝榻的裏側躲避，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力。
更是渾身都疼。
她沒忍住溢出痛嘶一聲，接著又聽見青玉在哭。
“夫人，你……九爺他……他也太不會疼惜人了，連著整整三日折騰你，這足足三日，都急死奴婢了。”
自新婚之夜那日起，沈歲歲便沒出過門，甚至連床也未下一步。
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觀鶴樓裏有幾個侍女暗下討論，她不會活著走出這個寢居。
沈歲歲苦澀咽了口氣，又嘆了聲，“三日了……”
“是啊，夫人。”青玉以手抹去眼睫上的淚。
沈歲歲又問：“蕭……九爺呢？”
而今光是一提起他，心底深處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情愫。
更是情不自禁想起那些暧昧的種種。
沈歲歲有些思緒恍惚，又羞又怯，因身上被蕭韞庭帶來的變化。
須臾，她聽見青玉道：“陛下急召，九爺進宮面聖去了。”
默了晌久，紅腫的唇瓣闔了闔，沈歲歲問道：“何時走的？”
話問出去了，不僅是青玉，連是沈歲歲自己都有些一驚。
連著兩個問，都似有些彰顯了些許迫切和在意。
沈歲歲睫一顫，再度想開口解釋些什麽，便聽見青玉道：“約莫一個時辰之前。”
“九爺走之前特意叮囑奴婢們切莫叫醒了您，又特命命廚房備下了藥膳高湯……”
青玉一邊說著，又想起九爺剛從房裏出去的模樣。
自新婚之夜起的三日裏，這處院落雖屏退了下人，亦有人專門守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自然是聽不見任何的聲響，可整整三日都未從裏面出來，她哪能不急，便是森嚴肅穆的觀鶴樓裏頭都已有人暗中猜忌什麽。
她看不見自家小姐，消息也傳不出來，便更是擔憂，生怕小姐遭遇些什麽。
好不容易看見門開了，平日沈肅暴戾的九爺從裏頭出來，玄服如舊華貴威儀。
令人不敢窺視的容顏又更添了些漫不經心的慵懶和饜足。
他仍是那個蕭九爺，凜凜逼壓，滲人骨髓。
可她的小姐……
趁著蕭九爺入了宮，她幾乎是立馬尋機會進入房裏伺候。
好不容易見著了人，卻是毫無生機的昏睡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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