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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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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沈歲歲一陣心驚, 不知怎麽,臉更是燒得厲害。

“九叔……”

她濕濕的喚了聲,可還說出什麽, 便被蕭韞庭吻下來了。

“唔~”

細弱的嬌吟被男人盡數咽進了肚子裏,過了許久, 他才舍得放開她。

“這個叫離別吻, 歲歲學會了嗎?”

深沈黏膩的狼光幾乎眨也不眨地凝在她臉上, 沈歲歲被親得還有些呼吸不暢, 小聲道:“知、知道了。”

說罷,她看見蕭韞庭眼尾似上挑了一分, 幽眸裏揉開了些晦澀深意。

這是在要她主動親他。

沈歲歲明白了,曾經她有過好幾次主動親他的經驗,可那都是在以為他被沈息香弄暈的情況下, 如今被這樣的眼神緊鎖著, 到底是有些……

“歲歲怕羞了?”

忽地, 蕭韞庭低低的聲線游進她耳際,甚至盈著腰肢的大掌一收,便幾乎讓她鼻尖抵著鼻尖。

距離太近了, 又太過的暧昧。他呼出的滾燙熱息將她的臉兒熏紅一片, 瀲灩出一片粉潮潤色。

沈歲歲駭然閉上眼, 吻了上去, 本想淺嘗輒止,卻沒想到蕭韞庭加深了這個吻。

意亂情迷又全身無力,直到她快呼吸不過來了,蕭韞庭才放開她。

啞著嗓子道:“歲歲今夜來早些。”

說罷, 又狠狠的抱了她片刻,終舍得放手。

凝著男人高闊的背影消失在隔斷, 沈歲歲仍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纖嫩手指怔怔了摸了摸還殘留餘痕的唇瓣這才回過神思。

她和蕭韞庭,而今好像和她想象的太過大相徑庭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見不得人的手段,又更是夜夜爬他的床胡作非為,可到最後,竟是發展成了如此模樣……

方才他走的時候,讓她讀出了不舍和濃情。

心狠手辣的煞神,竟也會有這樣的情愫……

“小姐!”

青玉開門進來,便直指她的方向跑來,“您遲遲不回,奴婢都快以為是九爺察覺了什麽,為難了您。”

聽見青玉的話,沈歲歲道:“九叔他……確實知道了。”

“什麽?!”

少女清麗的臉上盡是震驚,又連問:“小姐,您的意思是九爺他知道了您……可九爺今日又親自抱您回來……”

聲線斷斷續續,儼然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底氣不足。

沈歲歲輕輕點了點頭,望著面色難看的青玉,又重覆了一遍,“是的,九叔他都知道了。”

可那沈息香,並非尋常之藥,對他不該毫無作用才對。

這麽多年,都是那樣配的,莫非是買來的配料摻了假?

“那小姐的怪病……”

沈歲歲搖了搖頭,“我猜測,九叔還並不知情。”

想到這兒,她心中警鈴一響,“他已經知道的夠多了,此事絕不能再由多一個人知道!”

話說完了,她卻更是不安,一雙洇洇柔媚的眼兒撲朔眨著。

若照現在發展下去,她夜夜會尋她的解藥,日子長了久了,定會露出些不逢時的馬腳,蕭韞庭那樣的人,定會敏銳察覺到什麽。

沈息香和尋醫一事,再耽誤不得!可無論哪件事交給旁人,她都是不放心的。

“青玉,有些事可能得需你親自走一趟。”

一場大雨浩浩蕩蕩,但也總算迎來落幕之刻,厚重雲層遙遙蕩開,亮出霧白的天際。

可眼看天都要黑了,出府去買沈息丸配料的青玉竟還沒回來!

城西那鋪子,她們倆曾經去過數次,來回要不了這樣久,就算今日添了一件去打聽京城裏還有何神醫,可這也是順道罷了,怎這樣久都不回來?

沈歲歲心焦不已,來回在入府小門踱步許久,也沒見熟悉的身影。

終於,在暮色徹底降下來之際,她總算看見了人。

“青玉!”

沈歲歲喜出望外,跑近了人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面前的一張小臉上有些實在詭異的疲態和困倦,不僅如此,更有些面紅耳赤,仿是受了何種欺負的模樣。

走路的姿勢,似乎還有些發顫費力。

“青玉,你怎麽了?”

“我沒怎麽呀,小姐。”青玉回以一個明媚笑,雖和平日無恙,但沈歲歲瞧著始終有些不對勁。

“小姐,您要的這樣配料我都買來了,定是打聽了許久,這才耽誤了回來的時辰。”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只可惜,沒打聽個什麽出來,除了普陀山那位神醫,便沒聽說有別的了。”

沈歲歲眸光稍凝,看著青玉的臉,一時之間沒說話。

見人如此,青玉又道:“小姐!奴婢真的沒事,天要黑了,您快些去辦您的要事吧。”

“……好。”沈歲歲狐疑一陣,實在發現不出什麽來,終是應了聲好。

她將手中的料塞進了衣襟裏,這是照沈息香的方子買來的,藥效是一樣的,只不過換了一道香料。

她今夜要試試,這催眠迷睡之物,用在蕭韞庭身上,到底是香的問題還是……

半個時辰後,一道嬌儂纖細的裊裊身影出現在了藏舒閣門口,沈歲歲手心裏攥著一顆香丸,小心翼翼的順著廊蕪游走。

今日又要幹壞事,自然是揣測不安,更何況如今在已經捅破窗戶紙的情況之下。

“三小姐,這邊請。”

一看便訓練有度的侍女在前頭領路,帶著她往寢居的方向走。

一路上,灑掃仆從往來頻繁,腳下動作更是形如無影之風。

這在以往每每她偷溜進來時是完全不同的,果然,之前夜晚偌大的藏舒閣看不見一個人,是受了蕭韞庭的指使。

是為了要她相信,她潛進來的舉止“無人知曉”。

沈歲歲收回視線,說不上來此刻是什麽感受。

“三小姐,請。”

語罷,面前的門扉被恭恭敬敬的推開。

“多謝。”

步履擡起,沈歲歲這次進入這熟悉又陌生的居室,竟是心跳得極快,更有些不安之感。

夜風順著門扉游入,她方走進去,身後的門便被關得嚴嚴實實。

深渺的居室又只剩下她一人,四周幽寂的可怕,沈歲歲目光朝裏處探尋,看見排排燭火暖光翡麗,卻沒看見蕭韞庭的人影。

“九叔?”

她揣揣著心,喚了一聲。

半晌沒聽見人回應,沈歲歲心不覺跳得更快,視線聚在了幾上置著的熏爐。

她捏緊了手裏的香丸,邁著步子試探著上前。

三步……一步……

已是近在咫尺,沈歲歲伸出手——

“歲歲今日來得有些晚。”

身後突得傳來男人沈磁悅耳的嗓音,可沈歲歲在做壞事,便是嚇得一哆嗦。

那臨門一腳的香丸也沒成功投進去。

她趕緊將捏著藥丸的手藏在衣袖底下,竭力維持著面上的鎮定,又換上了一副自然的笑,道:“九叔,您方才去哪兒了?”

話剛問出來,她便後悔了。

瞧他這幅裝扮,定是剛沐浴過後的樣子。

峻拔的身姿高達威猛的不像話,一席玄色寢衣掛在身上,凜凜森寒,燭火映射在他的臉上,明滅交替,更顯疏離的寒戾。

尤其身上的寢衣,自胸襟破開了一大個口子,口子又深,將蕭韞庭骨子裏的殘忍和野性傾瀉而出。

沈歲歲不消一會兒便紅了臉,實在沒眼再看。

他怎每次都不好好穿衣服?

就像故意的一樣。

一步一步走得緩重,濃濃逼仄的陰翳漸漸將少女的玲瓏身姿盡數籠罩,沈歲歲再不敢直視這樣漆黑濃稠的眼神,就像是危險的漩渦一樣,她一不小心便是墜進去。

“九、九叔……”

她下意識喚了聲,心想,蕭韞庭這樣看著她,莫不是方才瞧見自己又下藥了?

沈歲歲惶恐不安,一雙濃如蝶翼的羽睫撲朔顫著,下一瞬,下頜被蕭韞庭長指勾著擡了起來。

“歲歲為何瞧著,有些心虛?”

聲音很低,蕭韞庭唇角染了些興味,可沈歲歲卻不敢說話,甚至手腳都被莫名的情緒浸得有些發軟。

她當真是極怕蕭韞庭的,在她面前到底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沒,沒啊。”

她嘴硬道,可藏在衣袖底下的手卻是冒了冷汗,她都覺得,手心裏的小香丸都要被融化了。

“哦?”

蕭韞庭似是不信,微傾身下來,馥郁冷香包圍的同時,沈歲歲無可避免,視線瞧見了些別的。

寢衣底下便是再無寸縷了,而破開的口子又那樣大,附身的動作,她簡直算是將一些不可觀之景盡收眼底。

她又看見呲牙的惡虎猛獸了,囂揚闊碩的身形實在嚇人的厲害,一如其主人的無情嗜血。

況且,怎麽能……怎麽能還能膨脹呢?

沈歲歲眼睛眨也不敢眨了,懵懂又迷茫的盯著,直到她的手被帶著掐住了她才反應過來。

“歲歲,這是你的。”

沈到骨子裏去的暗啞之音在耳廓暧昧的落下,沈歲歲驚得忘了呼吸,紅潤唇瓣微微翕合,方想準備說什麽,卻聽見外頭龐譯通傳。

“九爺,老夫人要見您。”

老夫人!

沈歲歲碎滿星光的春眸一滯,瞳孔緊縮。

蕭韞庭的母親怎會今夜來?若她進來瞧見自己也在,那後果便是不堪設想!

沈歲歲一時之間驚慌失措,又聽見龐譯道:“九爺,讓老夫人去前院暫等片刻,還是……”

聽見著,沈歲歲幾乎央求的視線仰望著面前的男人。

她想說,老夫人不能進來的,可她又哪裏敢左右蕭韞庭的決定一二,如是便只能以眼神楚楚希冀。

豈料,蕭韞庭不知是會錯了意,還是故意逗弄她,漫不經心的對外頭吩咐道:“帶她進來。”

“是。”

這一下,沈歲歲是再難偽裝鎮定了,一急之下,直直往曾經藏身過的桌肚底下躲。

蕭韞庭笑眼深沈審著這一切,腳一擡,隨手撈了件外衫便幽幽然跟著少女躲藏的地方上去。

門吱呀傳來兩聲悶響,還能聽見夜裏的涼風吹得珠簾鈴鐺作響,沈歲歲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卻見蕭韞庭長袍一掀坐在了自己正對著的太師椅上。

姿態優雅又高貴,凜凜威嚴。

“母親深夜造訪,是有何要事?”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她聽見蕭韞庭沈穩有度的嗓音,沈歲歲屏聲註意著兩人的對話,頭腦中的一根弦繃得死緊。

她捂住嘴,根本不敢大聲呼吸,可就是這樣膽戰心驚的情形了,蕭韞庭竟還有閑情逸致的擡手逗弄她。

脂腹若有似無的撚摸在她的臉頰上,愈發放肆,似還嫌不夠刺激,還將她捂住唇的手兒挪開。

沈歲歲狠狠瞪他,卻於事無補,她試著想躲,想往裏處縮,卻竟被男人的大腿攔住了去路。

她不知道蕭韞庭到底想幹什麽了,竟再次帶著她的手掐住了什麽。

她握不全,他便強硬霸道的帶著她。

不僅如此,更是在近在咫尺的距離,亮出了盤踞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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