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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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第 85 章
季漾果斷直接收網。
心念一動間, 這網兜裏幾百斤的魚，以及那多出來的粉色海豚全都進入了海域，拖網被她拎出來，謝慕知檢查了下, 發現果然破掉了。
這拖網被海豚力道折騰破了。
本來就不是什麽很大很結實的東西, 畢竟她這也不是專業漁船, 用不了太大的, 被海豚這麽一折騰，直接gg了。
季漾只好拿出另一個拖網, 接下來又撈了幾次, 加起來撈上一千斤的魚蝦, 這對於一個一萬平且深度遠超池塘的海域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但魚的種類確實有些重覆。
因此兩人一合計，決定換下一個地方，接下來開船就交給謝慕知了, 這幾天他有空就在季漾身邊學習，這裏也不用考慮其他船只, 開一會兒完全沒問題。
季漾在一旁休息, 順便觀察海域裏多出的海豚。
還算圓潤的身形, 粉|嫩可愛, 在藍色的小海域裏是一抹極其靚麗的色彩, 唯一美中不足尾巴的鰭少了一截。
它似乎是個樂天派性格, 換了海域，一點不慌張, 第一反應就是追著身邊的魚兒, 看著它們四處散開, 追得更起勁兒了，那歡快勁兒, 看得她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對於養不養這種大型海洋生物，季漾其實很糾結，一萬平的海域聽著挺大，但實際上並不夠它們生活的，習慣了海洋的廣闊，在這裏就像是在水族館裏一樣憋屈。
好吧，認真算，其實比水族館要大點，深度也夠，相對還是好一些的。
曾經季漾不喜歡水族館，此時自然也擔心它們在海域會憋屈。
可當這條海豚出現在海域，她還是有些想留下它的。
按照她的推斷，那麽可怕的地震過後，海底火山是肯定會爆發，那麽多火山一起爆發，這些海洋生物還能活下來嗎？
最起碼她的海域，提供了一個適宜的環境。
可是萬一它不喜歡這裏呢？
動物和人類不一樣，環境艱難，人類也願意茍活，哪怕只能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可動物這樣，容易抑郁、生病……
季漾嘆息：“你說這海豚我留不留下來呢？”
粉色海豚可真漂亮，要是死了也太可惜了。
謝慕知神色淡定：“或許你可以讓它自己決定，等咱們停下來，你將它放出去，多試幾次，讓它知道只有通過你能進入那邊，它還願意黏著你，就說明它喜歡那邊，那就留下來吧，咱們養得起。”
就算海裏的魚不夠吃，也可以吃池塘裏的，他們正愁雙方池塘都爆了，新鮮的魚蝦吃不完呢。
季漾眼眸一亮：“可以！”
見她重新精神，謝慕知也滿足的笑了，這兩天收集的那麽多海洋生物，真的讓人上癮，可惜空間不夠大，要是可以再大一點，再大一點……
他想著想著，忽然他笑容收斂。
意識到貪欲無止境。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再大一點，他又希望更大，最好能多裝一點動植物。
接著他會希望再大一點，還能將人類多裝一點進去。
最後他會希望空間能更大一點，也許能創造一個新的藍星，將所有飽受天災摧殘的人類、動物都裝進去……
但一切哪有那麽如意？
能擁有現在這些，就已經是上天垂憐。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們盡可能的努力，剩下的順其自然，生命總歸是有終點的。
——
開著開著，季漾發現海域裏那個海豚睡著了。
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隨波逐流。
周圍被追逐的精疲力盡的魚蝦也終於可以休息，一個個躲到海草裏，企圖不被發現，卻又被海草裏的其他魚蝦吃掉。
這一次船開了五六個小時，遇到一個魚群，兩人頓時坐不住了，停船迅速下網，直接一波肥，為海域再度添加了一堆‘住戶’。
或許是陡然少了一波同伴，魚群嚇得都跑開了。
謝慕知查看了一下地圖，再根據月亮的方位，推斷他們所處的位置，沒走錯，但還沒到目的地，不過距離也不遠了。
忙碌了一天，也到了休息的時間。
兩人將船錨放下去，安頓好船上的一切，就打算去睡覺。
臨走時，看見海面浮現出一些游動的身影，天黑看不清楚，但能看見那些東西的輪廓好些高高的鰭露在水面上，速度極快。
不知道是鯊魚還是虎鯨或者其他動物。
看了一會兒，它們並未靠近，季漾這才進裏面休息。
照例讓希希和望望放哨，這樣有什麽異動，他們能立即進空間躲避，動物總比人類自己要更加警醒。
好在一|夜平靜。
淩晨五點多，兩人在希希激動的狗叫中醒來，本以為有危險，結果季漾一睜眼就看見試圖將她往外拖的狗子，那狗臉格外興奮。
季漾打著哈欠被它帶著出去。
就看見幾乎可以說大亮的海域，此刻正有一群‘精靈’在玩耍。
黑白的顏色在這深藍色的大海裏格外顯眼，圓潤可愛的身體十分靈活，迎著風浪躍出一道道弧線，還有‘嚶嚶嚶’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
季漾二話不說，拿出相機，記錄這一幕。
過了一會兒，謝慕知也過來，這一次這些虎鯨依舊沒靠近，在遠處玩了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陽光灼熱，海洋生物肯定接受不了，果然，太陽才冒出一點亮光，它們就跑了。
季漾有些惋惜，隨後意識掃向海域。
很快找到那只海豚，此刻它正在熱情的追著獵物跑，很快追上一條魚，直接吞下，正要去追下一條魚，海域裏普通的魚類還是不夠多，季漾瞧著它這飯量，若是真要養……
還是得多撈點魚了。
季漾先去洗漱，又和謝慕知一起吃了早餐，她先熱身，此時溫度還可以，剛好能看看這海豚到底要不要留在那個小海域。
熱身結束，換上泳衣，她扒著梯|子下去。
到了海水裏，季漾心念一動，就將海豚放出來了。
剛吃個半飽的海豚還蒙著，發現自己眨眼就換了地方，還回到了之前很炎熱的海域，不適應的立即往水下鉆。
季漾趕緊屏氣跟上，試探的靠近。
海豚緩過最初的不適應，發現她，好奇的迎接上來，隨後季漾碰了它一下，它又回到小海域。
過了一會兒，她又將海豚放出來。
如此幾次，海豚也大概明白了，再一次出來後，它第一時間環顧周圍，朝著季漾過去，在她周圍蹭來蹭去。
這是想要回那邊去。
或許小海域沒有她想的那麽憋屈。
季漾正要再將它收回去，一擡手，海豚忽然溜走了，季漾呆住，一時沒有動彈，隨後海豚朝她叫了兩聲，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
搞不懂，但既然它選擇離開，季漾也不勉強，幹脆上船。
謝慕知一直在甲板上看著，自然看見海豚離開的場景，安慰的捏捏她的手：“沒事，下次沒準能抓幾只虎鯨進去。”
季漾好笑：“虎鯨個頭更大，沒準更不喜歡小海域。”
“那就白鯨。”謝慕知一本正經：“總有願意的。”
季漾聳聳肩：“那就等著看。”
她其實也沒太失落，如果那海豚沒有一開始蹭她似乎在表達想進去的意願的話，不過也就一點點，很快就放下，繼續開船朝著目的地過去。
這一次開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兩人先檢查一番這邊海域有沒有人，事實上繞來繞去，他們已經距離西海市很遠了，到達公海，特殊時期，除非大型捕魚船，幾乎不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跑來這邊，有人的可能性很小。
確認安全後，兩人非常熟練的找到合適深度的海域，一個下網，一個開船，配合熟練。
等到差不多時，直接收網。
一步步，兩人已經做得非常熟練了，這邊的魚也很多，眼看著一點點填滿原本還略顯空蕩的小海域，中途收網還有好些飛鳥試圖跑過來搶食，被兩人一起收入空間。
飛鳥也是海洋生態環境的一部分。
中午午休一會兒，等到下午四五點，再爬起來撈魚，不過這一次才撈了一網，第二網時，才開始，季漾就沈默了。
隱約幾抹粉色的身影在她下網時，迅速且果斷的鉆進去。
頓時還沒開始撈的漁網已經變得沈甸甸。
季漾幹脆一口氣都收入空間。
隨後意識一掃，就見那六只粉色海豚短暫的茫然過後，歡快的在裏面游蕩起來，其中五只還大多繞著一只尾巴鰭少一截的海豚轉圈圈，像是眾星捧月。
季漾：“？”
她將剛剛發生的跟謝慕知說了一下，露出懷疑的神色：“它早上逃跑，不會是去呼朋喚友了吧？”
謝慕知也對海洋生物不了解，只能勉強推測：“應該是的？”
季漾決定再試一下。
於是又跳海，這一次她在海裏放出那條海豚，這一次海豚都不用懵逼，發現環境變化後，迅速鎖定季漾，朝她撲過來，不停的貼貼。
季漾做出要收它的姿勢，它也不跑。
行吧，看來真的是去找朋友的。
早上誤會它了。
語言不通，真的麻煩。
季漾將它收回去，又在水裏玩了一會兒，就順著樓梯爬上去，即將到甲板上，身後響起一些動靜，季漾第一時間回頭看去，就見一只胖虎鯨叼著一條魔鬼魚朝著這邊過來。
隨後胖虎鯨在水下翻滾，松開魔鬼魚，尾巴一個用力，“啪——”魔鬼魚朝著她過來。
季漾：！
謝慕知正好在這邊，拉著她胳膊一個用力，將人直接帶起來躲過攻擊，魔鬼魚堪堪砸在甲板邊緣，發出“砰！”的動靜，希希都嚇得跑出來，飛機耳警惕的看著這邊。
“嚶嚶嚶……”虎鯨歡快的叫著。
季漾看著掙紮兩下後，似乎死的透透的魔鬼魚，嘴角抽抽，不想浪費，順手收入空間，隨後好奇的看著虎鯨，看著像是成年虎鯨，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被她看著，虎鯨似乎更加歡快了，叫聲也多了幾分急切，像是在呼喚她。
在它後面，還有好些若隱若現的身影，瞧著都是虎鯨，但並沒有特別靠近。
謝慕知：“好像在叫你？”
季漾躍躍欲試：“那我下去玩會兒？”
反正有空間，無所畏懼，野外虎鯨是沒有傷人記錄，最多是虎鯨玩的沒有分寸，人類可能會受傷，但她有空間，扛不住就躲空間裏。
謝慕知對這些沒什麽喜歡的，但季漾喜歡，他很支持：“去吧，正好玩一會兒回來吃飯。”
季漾立即換上潛水服，動作飛快入水，剛一入水，就見那條虎鯨過來，游到她身下，一個用力將她頂起來，隨後帶著她往族群方向過去。
季漾下意識扒著虎鯨的鰭，有些震驚這一幕。
都說虎鯨智商高，天災前她其實也接觸過虎鯨，但也都是簡單的接觸，從未想到虎鯨還會這樣？呼叫她，又帶著她離開。
太聰明了吧？！
季漾都開始好奇，它們找她，是有什麽事？
——
虎鯨游動速度很快。
不過眨眼，就到了族群中間，虎鯨將她放下，但沒離開，季漾扶著它漂浮在水面，觀看這個虎鯨族群。
這是一個好大的家族，大幾十的虎鯨在不同位置，形成一個圓，將季漾包裹在其中，全都是清一色黑白的皮毛，胖乎乎的身體。
接著其中一個看著有些瘦弱的虎鯨湊過來，對她蹭來蹭去。
季漾茫然的摸摸它，不明所以。
其他虎鯨期待的看著，不時發出激動的聲音。
瘦弱虎鯨更加賣力的繞著她蹭，一個用力，還將季漾頂翻了，她趕緊狼狽穩住身形，就見那瘦弱虎鯨被最開始帶她來的虎鯨打了一尾巴，呼痛一聲，但還是堅持的蹭她，小心翼翼。
季漾十分不解它們的行為，繼續茫然。
似乎沒達到結果，大概五分鐘後，又一只更小一點的虎鯨湊過來，依舊那樣的步驟蹭她：“嚶嚶嚶……”
到底怎麽回事……啊？
她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麽，試探的伸手。
“嚶嚶嚶！！！”
聲音陡然激動，但一個個都沒有動作，只是看著這邊。
季漾碰到這只虎鯨，心念一動，它進入了小海域。
“嚶~”
眾虎鯨轉圈歡呼，還有湊過來一起觸碰她，但並沒有跟剛才那樣蹭她。
季漾覺得自己大概知道了，這是……想要進去她的空間？它們怎麽知道的？
海豚？
季漾想到昨晚看見的虎鯨，後來他們轉移了地方，但也就一個小時的行駛距離，對於虎鯨來說，可能還處於她們的領域範圍。
季漾意識看向小海域，就見那虎鯨正一臉新奇的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靈活矯健的身形飛快逛遍整個海域。
也不知道逛完沒有。
但季漾還是將它又放出來。
“嚶嚶嚶——”虎鯨們更激動了，全都圍著這只虎鯨說著什麽。
那進去過的虎鯨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後，這群虎鯨像是明白了什麽，隨後繞著季漾轉了兩圈，將季漾都轉得迷糊時，好幾只才跟季漾差不多大小的小虎鯨出現在她面前。
它們不情不願，但被長輩虎鯨催促著過來。
長輩虎鯨們眼裏都帶著期待。
這是……
季漾覺得大概知道了，她再次試探伸手。
“嚶！”
明顯更加歡快的鳴叫讓人動容。
都說動物比人類的感知高出數倍，有什麽危險總是第一個知道，或許它們也都知道這個世界病了，就算是大海，也不再適合居住，所以當看見海豚它們呼朋喚友的過來，它們也好奇的過來，想要博一條生路吧……
季漾一咬牙，將這一共五只小虎鯨都收了。
隨後到她面前的是兩只瘦弱的虎鯨。
季漾也收了。
沒事，虎鯨一天食量也就五十斤左右，她還有池塘，還有養殖區、還有謝慕知，養得起！
等到養不起時，大不了就……等地震過後，將虎鯨送回去。
瘦弱虎鯨過後，是兩只成年虎鯨。
這兩只個頭真大，一看就強健有力，是捕獵的一把好手。
季漾都收了，還打算繼續，但剩下的虎鯨，全都後退一些，愉快的在她周圍游動，就是不靠近她。
這是……不打算進去了？
給孩子和體弱的同族找到新的居所，再送兩只健壯的成年虎鯨進去保護，剩下的……繼續留在這個地方。
季漾不知道它們是舍不得這裏，還是知道她空間不大的緣故，她被它們齊刷刷後退的動作震驚了，隨後帶她來的虎鯨湊過來，輕輕頂起她，帶著她回去船那邊。
謝慕知一直等著，見她回來，將她拉上來：“怎麽了？”
季漾抱著他，嘆息：“有點可惜自己空間不夠大，不能將它們都收進去。”
謝慕知默然，安撫的拍拍她。
季漾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正想著順便看看海域剛進去的幾條虎鯨怎麽樣了，這一看，就見一只虎鯨正對著粉海豚下手了。
粉色海豚一改之前無憂無慮的歡快模樣，那倉惶逃走的樣子，都讓她看出幾分崩潰無助。
季漾：！
她趕緊用意識攔住這兩只。
要命了，這要是吃沒了，就白收了。
周圍不是那麽多魚嘛！
她趕緊撈幾條魚過去。
虎鯨張嘴咬住，轉身去找小虎鯨餵食了，季漾這才松了口氣，趕緊道：“我們快點吃飯繼續撈魚吧！”
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張嘴，不夠吃啊！
——
這一插曲過後，繼續捕魚。
他們的網其實不大，畢竟船就這麽大，太大了拖不動，上午捕魚已經收獲頗豐，這一次捕魚，他們沒挪位置，對魚獲並沒有太多期待。
能搞一點是一點。
結果接下來的魚獲，卻遠超她的預料，幾乎是剛下網不到五分鐘，就能感覺好多魚兒入網，她才遲疑了一下，網都扯變形了。
趕緊讓謝慕知停船，她收網。
便感覺滿滿一網兜的魚獲被收進海域，這收獲，是目前幾天最多的一次！
季漾接著去放第二網。
依舊這麽多！
而且這一次的魚更大，其中還有一兩百斤的金槍魚，海龜、海膽等東西。
等等，海膽也能這樣被撈起來？
季漾正奇怪，忽然在又一次收網時，船的燈光下，幾個魚鰭從面露出來，還趕著一條慌張逃亡的鯊魚，緊急撞入她的網兜裏。
破案了。
原來是虎鯨來送食物了。
沒準是聽那虎鯨說她小海域裏的食物不多。
既然是對方主動給的，季漾也不客氣，直接笑納了，於是鯊魚、章魚、金槍魚、普通海豚等東西，都出現在網兜裏，轉而又出現在她空間裏，都不用她自己累死累活。
這一波配合，就是兩個多小時，季漾都累了，不玩了，躲回房間裏。
聽著外面虎鯨的鳴叫逐漸消失，才抹了把汗，睡覺。
明天白天再換個海域。
還有三天就到第十天了，擔心官方捕撈船提前回來，兩人是打算第十天就返程，這三天，就多逛逛，豐富一下海域資源。
只是這一晚，並不是很平安。
海上起了風浪，還不小，兩人早早被希希叫起來，出去一看，月亮被遮蔽，整個海域一片黑暗，他們船只帶來的一些燈光勉強能看見一波波海浪如同黑夜裏的海怪，一下下撲打過來。
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季漾的這艘游艇並不是超大型號的，臺風一劇烈，整個船身搖晃的幅度也變大，翻船可能就在眼前。
能造成這麽大危害的，唯有——海上臺風！
亦或者海嘯。
幾乎不用想，季漾叫來希希，看向謝慕知，謝慕知朝她伸手，也是恰好這時，眼前一個十幾米高的巨浪也正好撲打過來。
但季漾身形先一步消失，連帶著船只和謝慕知以及希希，一起離開這片危險的海域，巨浪撲空，發出一聲震撼的巨響。
而游艇帶著人，已經出現在空間裏的小海域上。
依舊是略微搖晃的船身，依舊是蔚藍的大海，但一瞬間從黑.夜到了白天，危險消失不見，只剩下安穩。
船可以先放在這，不過他們不打算一直在海上，心念一動，季漾又帶著一人一狗來到種植區的房子裏。
讓希希和望望去玩，望望不喜歡海，這幾天都沒讓它出來，一直在空間待著，她和謝慕知兩人上樓睡覺。
這一覺睡醒，就是第二天。
此時外面正好是上午十點。
這麽久了，風浪應該都過去，但大白天的，不太適合突然冒出一艘船，因此兩人都沒打算出去，在空間做點吃的，空閑下來的時間關註一下海域的情況。
海域其實也還行，沒有季漾想的那麽小，至少這些生物在裏面玩的很開心。
一萬平的空間，除去少量的海灘，大部分地方都足夠它們撒歡，溫度適宜，又多了那麽多魚蝦，資源也算豐富，就是被當做食物送進來的好幾只鯊魚，這會兒也十分閑適的玩耍。
得益於虎鯨送撫養費，空間裏物種直接豐富了。
除了深海的還差點，基本不用擔心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水草之類的還不夠多，空間陡然接收這麽多魚蝦，季漾都有些擔心它們沒食物餓死，那就浪費了，因此又在查了資料後，拉著謝慕知一起做海魚能吃的飼料。
總歸不能讓它們餓死，得死在其他捕食者的嘴裏比較好。
中途再用之前她囤的那些自己不太愛吃但數量不少的魚蝦，投餵一下這群個頭比較大的家夥，免得它們沒吃飽。
這麽忙忙碌碌，一直到深夜。
吃飽喝足，也該出去了。
由季漾先出現看一下情況。
她率先出去，黑夜中，只發出輕微噗通的動靜，就落入水中，海水溫熱，最初的失重感消失後，季漾迅速適應這裏的情況，接著查看周圍，風平浪靜，也沒看見一點來自人類科技的亮光。
她沒多待，回到空間，第一時間將船放到小海域，帶著希希和謝慕知上去，再出了海域，回到大海裏。
不知道昨晚的臺風有多大，但經過一天的時間，此時的這片海域跟之前沒有一點不同，臺風等恐怖的自然災害在大海之上留不下一點痕跡。
風浪過後，正是捕魚的好日子。
季漾興致勃勃拿出漁網看向謝慕知：“繼續撈魚吧！”
謝慕知：“撈！”
周遭沒看見虎鯨的影子，得靠自己了，季漾去開船，謝慕知下網，很快一網起，這一次即使沒有虎鯨幫忙趕魚，魚獲依舊超乎想象的多！
每次都是三四百斤的魚獲一窩蜂進入小海域。
和之前的那些混在一起。
本就不大的小海域，逐漸進入飽和狀態，早上九點，兩人意猶未盡的停手，看向面前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他們折騰這麽久，水面依舊平靜，風浪過後，大海進入溫和期。
這麽捕撈很爽，但之前虎鯨的幫忙，大大提高了他們的效率，原本預計還需要兩天忙碌的進度條，已經提前到達終點。
可以回去了。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先等等，看能不能等到那群虎鯨，讓它們的同族跟它們最後道別一下。
季漾將希希放出來，讓它守著，要是看見虎鯨，或者其他情況靠近就叫他們，兩人回船艙洗洗睡了，才睡五個小時，希希急切的吼聲在耳邊響起。
兩人迅速起床出去查看。
沒等來虎鯨，等來了一搜跟他們船只要小點的藍褐相間的漁船，直直的朝著他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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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漾果斷直接收網。
心念一動間, 這網兜裏幾百斤的魚，以及那多出來的粉色海豚全都進入了海域，拖網被她拎出來，謝慕知檢查了下, 發現果然破掉了。
這拖網被海豚力道折騰破了。
本來就不是什麽很大很結實的東西, 畢竟她這也不是專業漁船, 用不了太大的, 被海豚這麽一折騰，直接gg了。
季漾只好拿出另一個拖網, 接下來又撈了幾次, 加起來撈上一千斤的魚蝦, 這對於一個一萬平且深度遠超池塘的海域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但魚的種類確實有些重覆。
因此兩人一合計，決定換下一個地方，接下來開船就交給謝慕知了, 這幾天他有空就在季漾身邊學習，這裏也不用考慮其他船只, 開一會兒完全沒問題。
季漾在一旁休息, 順便觀察海域裏多出的海豚。
還算圓潤的身形, 粉|嫩可愛, 在藍色的小海域裏是一抹極其靚麗的色彩, 唯一美中不足尾巴的鰭少了一截。
它似乎是個樂天派性格, 換了海域，一點不慌張, 第一反應就是追著身邊的魚兒, 看著它們四處散開, 追得更起勁兒了，那歡快勁兒, 看得她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對於養不養這種大型海洋生物，季漾其實很糾結，一萬平的海域聽著挺大，但實際上並不夠它們生活的，習慣了海洋的廣闊，在這裏就像是在水族館裏一樣憋屈。
好吧，認真算，其實比水族館要大點，深度也夠，相對還是好一些的。
曾經季漾不喜歡水族館，此時自然也擔心它們在海域會憋屈。
可當這條海豚出現在海域，她還是有些想留下它的。
按照她的推斷，那麽可怕的地震過後，海底火山是肯定會爆發，那麽多火山一起爆發，這些海洋生物還能活下來嗎？
最起碼她的海域，提供了一個適宜的環境。
可是萬一它不喜歡這裏呢？
動物和人類不一樣，環境艱難，人類也願意茍活，哪怕只能蜷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可動物這樣，容易抑郁、生病……
季漾嘆息：“你說這海豚我留不留下來呢？”
粉色海豚可真漂亮，要是死了也太可惜了。
謝慕知神色淡定：“或許你可以讓它自己決定，等咱們停下來，你將它放出去，多試幾次，讓它知道只有通過你能進入那邊，它還願意黏著你，就說明它喜歡那邊，那就留下來吧，咱們養得起。”
就算海裏的魚不夠吃，也可以吃池塘裏的，他們正愁雙方池塘都爆了，新鮮的魚蝦吃不完呢。
季漾眼眸一亮：“可以！”
見她重新精神，謝慕知也滿足的笑了，這兩天收集的那麽多海洋生物，真的讓人上癮，可惜空間不夠大，要是可以再大一點，再大一點……
他想著想著，忽然他笑容收斂。
意識到貪欲無止境。
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
再大一點，他又希望更大，最好能多裝一點動植物。
接著他會希望再大一點，還能將人類多裝一點進去。
最後他會希望空間能更大一點，也許能創造一個新的藍星，將所有飽受天災摧殘的人類、動物都裝進去……
但一切哪有那麽如意？
能擁有現在這些，就已經是上天垂憐。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們盡可能的努力，剩下的順其自然，生命總歸是有終點的。
——
開著開著，季漾發現海域裏那個海豚睡著了。
漂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隨波逐流。
周圍被追逐的精疲力盡的魚蝦也終於可以休息，一個個躲到海草裏，企圖不被發現，卻又被海草裏的其他魚蝦吃掉。
這一次船開了五六個小時，遇到一個魚群，兩人頓時坐不住了，停船迅速下網，直接一波肥，為海域再度添加了一堆‘住戶’。
或許是陡然少了一波同伴，魚群嚇得都跑開了。
謝慕知查看了一下地圖，再根據月亮的方位，推斷他們所處的位置，沒走錯，但還沒到目的地，不過距離也不遠了。
忙碌了一天，也到了休息的時間。
兩人將船錨放下去，安頓好船上的一切，就打算去睡覺。
臨走時，看見海面浮現出一些游動的身影，天黑看不清楚，但能看見那些東西的輪廓好些高高的鰭露在水面上，速度極快。
不知道是鯊魚還是虎鯨或者其他動物。
看了一會兒，它們並未靠近，季漾這才進裏面休息。
照例讓希希和望望放哨，這樣有什麽異動，他們能立即進空間躲避，動物總比人類自己要更加警醒。
好在一|夜平靜。
淩晨五點多，兩人在希希激動的狗叫中醒來，本以為有危險，結果季漾一睜眼就看見試圖將她往外拖的狗子，那狗臉格外興奮。
季漾打著哈欠被它帶著出去。
就看見幾乎可以說大亮的海域，此刻正有一群‘精靈’在玩耍。
黑白的顏色在這深藍色的大海裏格外顯眼，圓潤可愛的身體十分靈活，迎著風浪躍出一道道弧線，還有‘嚶嚶嚶’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
季漾二話不說，拿出相機，記錄這一幕。
過了一會兒，謝慕知也過來，這一次這些虎鯨依舊沒靠近，在遠處玩了一會兒，太陽就出來了，陽光灼熱，海洋生物肯定接受不了，果然，太陽才冒出一點亮光，它們就跑了。
季漾有些惋惜，隨後意識掃向海域。
很快找到那只海豚，此刻它正在熱情的追著獵物跑，很快追上一條魚，直接吞下，正要去追下一條魚，海域裏普通的魚類還是不夠多，季漾瞧著它這飯量，若是真要養……
還是得多撈點魚了。
季漾先去洗漱，又和謝慕知一起吃了早餐，她先熱身，此時溫度還可以，剛好能看看這海豚到底要不要留在那個小海域。
熱身結束，換上泳衣，她扒著梯|子下去。
到了海水裏，季漾心念一動，就將海豚放出來了。
剛吃個半飽的海豚還蒙著，發現自己眨眼就換了地方，還回到了之前很炎熱的海域，不適應的立即往水下鉆。
季漾趕緊屏氣跟上，試探的靠近。
海豚緩過最初的不適應，發現她，好奇的迎接上來，隨後季漾碰了它一下，它又回到小海域。
過了一會兒，她又將海豚放出來。
如此幾次，海豚也大概明白了，再一次出來後，它第一時間環顧周圍，朝著季漾過去，在她周圍蹭來蹭去。
這是想要回那邊去。
或許小海域沒有她想的那麽憋屈。
季漾正要再將它收回去，一擡手，海豚忽然溜走了，季漾呆住，一時沒有動彈，隨後海豚朝她叫了兩聲，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這是什麽意思？
搞不懂，但既然它選擇離開，季漾也不勉強，幹脆上船。
謝慕知一直在甲板上看著，自然看見海豚離開的場景，安慰的捏捏她的手：“沒事，下次沒準能抓幾只虎鯨進去。”
季漾好笑：“虎鯨個頭更大，沒準更不喜歡小海域。”
“那就白鯨。”謝慕知一本正經：“總有願意的。”
季漾聳聳肩：“那就等著看。”
她其實也沒太失落，如果那海豚沒有一開始蹭她似乎在表達想進去的意願的話，不過也就一點點，很快就放下，繼續開船朝著目的地過去。
這一次開了一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兩人先檢查一番這邊海域有沒有人，事實上繞來繞去，他們已經距離西海市很遠了，到達公海，特殊時期，除非大型捕魚船，幾乎不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跑來這邊，有人的可能性很小。
確認安全後，兩人非常熟練的找到合適深度的海域，一個下網，一個開船，配合熟練。
等到差不多時，直接收網。
一步步，兩人已經做得非常熟練了，這邊的魚也很多，眼看著一點點填滿原本還略顯空蕩的小海域，中途收網還有好些飛鳥試圖跑過來搶食，被兩人一起收入空間。
飛鳥也是海洋生態環境的一部分。
中午午休一會兒，等到下午四五點，再爬起來撈魚，不過這一次才撈了一網，第二網時，才開始，季漾就沈默了。
隱約幾抹粉色的身影在她下網時，迅速且果斷的鉆進去。
頓時還沒開始撈的漁網已經變得沈甸甸。
季漾幹脆一口氣都收入空間。
隨後意識一掃，就見那六只粉色海豚短暫的茫然過後，歡快的在裏面游蕩起來，其中五只還大多繞著一只尾巴鰭少一截的海豚轉圈圈，像是眾星捧月。
季漾：“？”
她將剛剛發生的跟謝慕知說了一下，露出懷疑的神色：“它早上逃跑，不會是去呼朋喚友了吧？”
謝慕知也對海洋生物不了解，只能勉強推測：“應該是的？”
季漾決定再試一下。
於是又跳海，這一次她在海裏放出那條海豚，這一次海豚都不用懵逼，發現環境變化後，迅速鎖定季漾，朝她撲過來，不停的貼貼。
季漾做出要收它的姿勢，它也不跑。
行吧，看來真的是去找朋友的。
早上誤會它了。
語言不通，真的麻煩。
季漾將它收回去，又在水裏玩了一會兒，就順著樓梯爬上去，即將到甲板上，身後響起一些動靜，季漾第一時間回頭看去，就見一只胖虎鯨叼著一條魔鬼魚朝著這邊過來。
隨後胖虎鯨在水下翻滾，松開魔鬼魚，尾巴一個用力，“啪——”魔鬼魚朝著她過來。
季漾：！
謝慕知正好在這邊，拉著她胳膊一個用力，將人直接帶起來躲過攻擊，魔鬼魚堪堪砸在甲板邊緣，發出“砰！”的動靜，希希都嚇得跑出來，飛機耳警惕的看著這邊。
“嚶嚶嚶……”虎鯨歡快的叫著。
季漾看著掙紮兩下後，似乎死的透透的魔鬼魚，嘴角抽抽，不想浪費，順手收入空間，隨後好奇的看著虎鯨，看著像是成年虎鯨，不知道是要做什麽？
被她看著，虎鯨似乎更加歡快了，叫聲也多了幾分急切，像是在呼喚她。
在它後面，還有好些若隱若現的身影，瞧著都是虎鯨，但並沒有特別靠近。
謝慕知：“好像在叫你？”
季漾躍躍欲試：“那我下去玩會兒？”
反正有空間，無所畏懼，野外虎鯨是沒有傷人記錄，最多是虎鯨玩的沒有分寸，人類可能會受傷，但她有空間，扛不住就躲空間裏。
謝慕知對這些沒什麽喜歡的，但季漾喜歡，他很支持：“去吧，正好玩一會兒回來吃飯。”
季漾立即換上潛水服，動作飛快入水，剛一入水，就見那條虎鯨過來，游到她身下，一個用力將她頂起來，隨後帶著她往族群方向過去。
季漾下意識扒著虎鯨的鰭，有些震驚這一幕。
都說虎鯨智商高，天災前她其實也接觸過虎鯨，但也都是簡單的接觸，從未想到虎鯨還會這樣？呼叫她，又帶著她離開。
太聰明了吧？！
季漾都開始好奇，它們找她，是有什麽事？
——
虎鯨游動速度很快。
不過眨眼，就到了族群中間，虎鯨將她放下，但沒離開，季漾扶著它漂浮在水面，觀看這個虎鯨族群。
這是一個好大的家族，大幾十的虎鯨在不同位置，形成一個圓，將季漾包裹在其中，全都是清一色黑白的皮毛，胖乎乎的身體。
接著其中一個看著有些瘦弱的虎鯨湊過來，對她蹭來蹭去。
季漾茫然的摸摸它，不明所以。
其他虎鯨期待的看著，不時發出激動的聲音。
瘦弱虎鯨更加賣力的繞著她蹭，一個用力，還將季漾頂翻了，她趕緊狼狽穩住身形，就見那瘦弱虎鯨被最開始帶她來的虎鯨打了一尾巴，呼痛一聲，但還是堅持的蹭她，小心翼翼。
季漾十分不解它們的行為，繼續茫然。
似乎沒達到結果，大概五分鐘後，又一只更小一點的虎鯨湊過來，依舊那樣的步驟蹭她：“嚶嚶嚶……”
到底怎麽回事……啊？
她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麽，試探的伸手。
“嚶嚶嚶！！！”
聲音陡然激動，但一個個都沒有動作，只是看著這邊。
季漾碰到這只虎鯨，心念一動，它進入了小海域。
“嚶~”
眾虎鯨轉圈歡呼，還有湊過來一起觸碰她，但並沒有跟剛才那樣蹭她。
季漾覺得自己大概知道了，這是……想要進去她的空間？它們怎麽知道的？
海豚？
季漾想到昨晚看見的虎鯨，後來他們轉移了地方，但也就一個小時的行駛距離，對於虎鯨來說，可能還處於她們的領域範圍。
季漾意識看向小海域，就見那虎鯨正一臉新奇的這邊看看，那邊瞧瞧，靈活矯健的身形飛快逛遍整個海域。
也不知道逛完沒有。
但季漾還是將它又放出來。
“嚶嚶嚶——”虎鯨們更激動了，全都圍著這只虎鯨說著什麽。
那進去過的虎鯨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通後，這群虎鯨像是明白了什麽，隨後繞著季漾轉了兩圈，將季漾都轉得迷糊時，好幾只才跟季漾差不多大小的小虎鯨出現在她面前。
它們不情不願，但被長輩虎鯨催促著過來。
長輩虎鯨們眼裏都帶著期待。
這是……
季漾覺得大概知道了，她再次試探伸手。
“嚶！”
明顯更加歡快的鳴叫讓人動容。
都說動物比人類的感知高出數倍，有什麽危險總是第一個知道，或許它們也都知道這個世界病了，就算是大海，也不再適合居住，所以當看見海豚它們呼朋喚友的過來，它們也好奇的過來，想要博一條生路吧……
季漾一咬牙，將這一共五只小虎鯨都收了。
隨後到她面前的是兩只瘦弱的虎鯨。
季漾也收了。
沒事，虎鯨一天食量也就五十斤左右，她還有池塘，還有養殖區、還有謝慕知，養得起！
等到養不起時，大不了就……等地震過後，將虎鯨送回去。
瘦弱虎鯨過後，是兩只成年虎鯨。
這兩只個頭真大，一看就強健有力，是捕獵的一把好手。
季漾都收了，還打算繼續，但剩下的虎鯨，全都後退一些，愉快的在她周圍游動，就是不靠近她。
這是……不打算進去了？
給孩子和體弱的同族找到新的居所，再送兩只健壯的成年虎鯨進去保護，剩下的……繼續留在這個地方。
季漾不知道它們是舍不得這裏，還是知道她空間不大的緣故，她被它們齊刷刷後退的動作震驚了，隨後帶她來的虎鯨湊過來，輕輕頂起她，帶著她回去船那邊。
謝慕知一直等著，見她回來，將她拉上來：“怎麽了？”
季漾抱著他，嘆息：“有點可惜自己空間不夠大，不能將它們都收進去。”
謝慕知默然，安撫的拍拍她。
季漾閉目休息了一會兒，正想著順便看看海域剛進去的幾條虎鯨怎麽樣了，這一看，就見一只虎鯨正對著粉海豚下手了。
粉色海豚一改之前無憂無慮的歡快模樣，那倉惶逃走的樣子，都讓她看出幾分崩潰無助。
季漾：！
她趕緊用意識攔住這兩只。
要命了，這要是吃沒了，就白收了。
周圍不是那麽多魚嘛！
她趕緊撈幾條魚過去。
虎鯨張嘴咬住，轉身去找小虎鯨餵食了，季漾這才松了口氣，趕緊道：“我們快點吃飯繼續撈魚吧！”
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張嘴，不夠吃啊！
——
這一插曲過後，繼續捕魚。
他們的網其實不大，畢竟船就這麽大，太大了拖不動，上午捕魚已經收獲頗豐，這一次捕魚，他們沒挪位置，對魚獲並沒有太多期待。
能搞一點是一點。
結果接下來的魚獲，卻遠超她的預料，幾乎是剛下網不到五分鐘，就能感覺好多魚兒入網，她才遲疑了一下，網都扯變形了。
趕緊讓謝慕知停船，她收網。
便感覺滿滿一網兜的魚獲被收進海域，這收獲，是目前幾天最多的一次！
季漾接著去放第二網。
依舊這麽多！
而且這一次的魚更大，其中還有一兩百斤的金槍魚，海龜、海膽等東西。
等等，海膽也能這樣被撈起來？
季漾正奇怪，忽然在又一次收網時，船的燈光下，幾個魚鰭從面露出來，還趕著一條慌張逃亡的鯊魚，緊急撞入她的網兜裏。
破案了。
原來是虎鯨來送食物了。
沒準是聽那虎鯨說她小海域裏的食物不多。
既然是對方主動給的，季漾也不客氣，直接笑納了，於是鯊魚、章魚、金槍魚、普通海豚等東西，都出現在網兜裏，轉而又出現在她空間裏，都不用她自己累死累活。
這一波配合，就是兩個多小時，季漾都累了，不玩了，躲回房間裏。
聽著外面虎鯨的鳴叫逐漸消失，才抹了把汗，睡覺。
明天白天再換個海域。
還有三天就到第十天了，擔心官方捕撈船提前回來，兩人是打算第十天就返程，這三天，就多逛逛，豐富一下海域資源。
只是這一晚，並不是很平安。
海上起了風浪，還不小，兩人早早被希希叫起來，出去一看，月亮被遮蔽，整個海域一片黑暗，他們船只帶來的一些燈光勉強能看見一波波海浪如同黑夜裏的海怪，一下下撲打過來。
而且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季漾的這艘游艇並不是超大型號的，臺風一劇烈，整個船身搖晃的幅度也變大，翻船可能就在眼前。
能造成這麽大危害的，唯有——海上臺風！
亦或者海嘯。
幾乎不用想，季漾叫來希希，看向謝慕知，謝慕知朝她伸手，也是恰好這時，眼前一個十幾米高的巨浪也正好撲打過來。
但季漾身形先一步消失，連帶著船只和謝慕知以及希希，一起離開這片危險的海域，巨浪撲空，發出一聲震撼的巨響。
而游艇帶著人，已經出現在空間裏的小海域上。
依舊是略微搖晃的船身，依舊是蔚藍的大海，但一瞬間從黑.夜到了白天，危險消失不見，只剩下安穩。
船可以先放在這，不過他們不打算一直在海上，心念一動，季漾又帶著一人一狗來到種植區的房子裏。
讓希希和望望去玩，望望不喜歡海，這幾天都沒讓它出來，一直在空間待著，她和謝慕知兩人上樓睡覺。
這一覺睡醒，就是第二天。
此時外面正好是上午十點。
這麽久了，風浪應該都過去，但大白天的，不太適合突然冒出一艘船，因此兩人都沒打算出去，在空間做點吃的，空閑下來的時間關註一下海域的情況。
海域其實也還行，沒有季漾想的那麽小，至少這些生物在裏面玩的很開心。
一萬平的空間，除去少量的海灘，大部分地方都足夠它們撒歡，溫度適宜，又多了那麽多魚蝦，資源也算豐富，就是被當做食物送進來的好幾只鯊魚，這會兒也十分閑適的玩耍。
得益於虎鯨送撫養費，空間裏物種直接豐富了。
除了深海的還差點，基本不用擔心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水草之類的還不夠多，空間陡然接收這麽多魚蝦，季漾都有些擔心它們沒食物餓死，那就浪費了，因此又在查了資料後，拉著謝慕知一起做海魚能吃的飼料。
總歸不能讓它們餓死，得死在其他捕食者的嘴裏比較好。
中途再用之前她囤的那些自己不太愛吃但數量不少的魚蝦，投餵一下這群個頭比較大的家夥，免得它們沒吃飽。
這麽忙忙碌碌，一直到深夜。
吃飽喝足，也該出去了。
由季漾先出現看一下情況。
她率先出去，黑夜中，只發出輕微噗通的動靜，就落入水中，海水溫熱，最初的失重感消失後，季漾迅速適應這裏的情況，接著查看周圍，風平浪靜，也沒看見一點來自人類科技的亮光。
她沒多待，回到空間，第一時間將船放到小海域，帶著希希和謝慕知上去，再出了海域，回到大海裏。
不知道昨晚的臺風有多大，但經過一天的時間，此時的這片海域跟之前沒有一點不同，臺風等恐怖的自然災害在大海之上留不下一點痕跡。
風浪過後，正是捕魚的好日子。
季漾興致勃勃拿出漁網看向謝慕知：“繼續撈魚吧！”
謝慕知：“撈！”
周遭沒看見虎鯨的影子，得靠自己了，季漾去開船，謝慕知下網，很快一網起，這一次即使沒有虎鯨幫忙趕魚，魚獲依舊超乎想象的多！
每次都是三四百斤的魚獲一窩蜂進入小海域。
和之前的那些混在一起。
本就不大的小海域，逐漸進入飽和狀態，早上九點，兩人意猶未盡的停手，看向面前這一望無際的海面，他們折騰這麽久，水面依舊平靜，風浪過後，大海進入溫和期。
這麽捕撈很爽，但之前虎鯨的幫忙，大大提高了他們的效率，原本預計還需要兩天忙碌的進度條，已經提前到達終點。
可以回去了。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先等等，看能不能等到那群虎鯨，讓它們的同族跟它們最後道別一下。
季漾將希希放出來，讓它守著，要是看見虎鯨，或者其他情況靠近就叫他們，兩人回船艙洗洗睡了，才睡五個小時，希希急切的吼聲在耳邊響起。
兩人迅速起床出去查看。
沒等來虎鯨，等來了一搜跟他們船只要小點的藍褐相間的漁船，直直的朝著他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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