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臟不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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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臟不臟啊
不遵守規則而是順著心意胡亂調酒、帶自己去蹦極……秦召南似乎總在鼓勵自己，做一些不那麽“乖順”、超出常理的事情。
林聞西再次順著這些事情向前回溯，就連最早的時候，秦召南幫自己拿快遞出現烏龍，本以為是自己的作者簽名書，拆開卻發現裏面裝著一條性感的半透明/蕾絲nei褲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有對這種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事情過分意外，亦沒有生氣，更多的是一種帶著玩味的探索。
林聞西抱著秦召南繼續下墜，風灌滿耳朵的時候呼呼作響，但此刻他反而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只有心底深處的一句清楚的話語異常強烈的漂浮上來——如果戀人是秦召南的話，對於自己是“零號兔”這件事，也許真的是可以接受的。
所以，自己敢賭嗎？要賭嗎？
林聞西在心中極快地回顧了自己二十多年來的人生。他一直都過得小心翼翼和謹小慎微，本能地害怕和拒絕任何不確定性的風險。如今，在伴侶是秦召南這樣的“一個很好很好的人”的前提下，他想要勇敢一次。
因為自己已經被給足了安全感而不擔心失去，冒險好像變得也不再令人害怕。林聞西想，自己是願意相信兩人之間的愛和信任的，也正是基於不想背離這份自己很珍視的愛，他決定將所有推心置腹的坦誠，統統交付到秦召南手中
從60米高的跳臺，緊緊抱著秦召南一起下落的時候，林聞西終於下定決心——他要做一個坦白局。
對，他要將一切都和盤托出，要告訴秦召南自己的另一個馬甲是“零號兔”的事實。一反過去那種能拖則拖、模糊不清的態度，如今林聞西異常堅定地決心對自己的伴侶告知一切真相——也包括剖白這真相背後的一切。
那場童年時期的火災，長達十數年的欺淩與孤立，那些難以入眠的漫漫長夜、實在無能為力所以才選擇成為抱抱博主……袒露脆弱仿佛又是在重新咀嚼傷口，但因為對方是秦召南，林聞西想，自己不用害怕，亦不會過分悲傷。
身體早已經交予了他，心靈亦是。
但，到底要怎麽告訴他呢？林聞西思前想後依然覺得萬分犯難……難道，要直接說嗎？他腦補了一下那個詭異的場景，不過數秒便覺得頭皮發麻——
自己（咳嗽、紅臉、嚴肅）：老公，我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秦召南（放下一盆正在洗的菜）：什麽事？這麽緊張兮兮的。
自己（深呼一口氣）：其實，有一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其實我就是“零號兔”……
下一秒，秦召南打翻了手裏的洗菜盆……
……
太可怕了。林聞西抱緊雙臂，忍不住被腦中的場景嚇得一哆嗦。可千萬不能這麽莽著說啊！
他隨之長嘆一口氣，認為自己必須采取迂回式戰略，九曲十八彎地先向秦召南打預防針才行。
問題是這預防針要怎麽打呢？要不突兀，還要無比絲滑自然，才不會把秦召南嚇到，林聞西冥思苦想了好幾天，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在他還沒想出任何對策的時候，家裏卻來了“不速之客”——一一對安哥拉兔。
如今已是深冬，今天還飄起了雪。很難得的，林聞西比秦召南晚了大半個小時到家——今天輪到他跟校車，秦召南沒有輪值，大雪路面濕滑，車走得很慢很慢，所以林聞西到家的時候也比平常晚。
今天去幼兒園的時候他亦忘記帶傘，到家的時候一頭落雪被屋內暖氣迅速融化，臉頰上還沾了一些，沿著邊緣掛著雪珠，又簌簌流下。
“老公，我回來了。”
林聞西脫下大衣在衣架掛好，又把帆布包隨手扔在沙發上。
剛坐下喘口氣，一眼望見地板上有兩團白色的毛球在咕咚咚滾來滾去。
“哪裏來的毛線？”
林聞西在看見“毛線團子”的那一瞬間，甚至異想天開地認為，秦召南是不是迷上了織毛衣，買了毛線要給自己織圍巾，雖然他根本無法把“織毛衣”跟這個黑皮健碩的體育生聯系在一起。
於是他便朝著“毛球”有點好奇地走過去，還未靠近，忽然，其中一只“毛球”站了起來，轉過身子，悠悠地豎起了一雙長耳朵，兩片小嘴巴還在翕動著咬著一小塊橙色的胡蘿蔔，散發著蔬菜的清甜味道。
“兔子！！”
林聞西驚喜地聲音都有點微微變調，立刻一步邁近，高興地直接伸手過去，把這只兔子抱在懷裏，手摸著小動物軟乎乎的身體。安哥拉兔的毛非常長，像撚起來的長棉絮，通體潔白，長到甚至都要蓋住眼睛，看起來仿佛頂了一大片劉海似的，實在滑稽。林聞西伸手撥了撥它的眼周，方把那對很圓的眼睛露出來，滴溜溜轉，像個玻璃彈珠。
他抱了一會兒這只，又放下來，開始抱另外一只“沒劉海”的——額前的毛發並沒有擋住眼睛。兩只兔子都令自己愛不釋手，實在不知道該親近哪個才好。安哥拉兔一點都不怕人，在林聞西的懷裏蹭來蹭去，紮得他的脖子癢癢的，黑色毛衣上沾滿了雪白地兔毛都顧不上管了。此刻林聞西心滿意足，覺得自己仿佛古代左擁右抱的帝王，盡享樂趣。
“就知道你喜歡。”
秦召南系著一條粉色圍裙，還是林聞西買雞蛋的時候超市送的，拿著白色的塑料飯勺從廚房出來，倚在旁邊笑著看。
“怎麽突然想給我買兔子啊……”
林聞西站起來，懷裏抱著那只“沒劉海”，看著秦召南。才發現秦召南靠在沙發邊，已經看了好一會兒剛才蹲在地上跟兔子玩的自己，半晌沒說話。
對，就是不發一言，只顧著對著自己笑。那個眼神似乎又有什麽玩味，又好像沒什麽。
此刻林聞西才從發現兔子的欣喜中冷卻下來，開始仔細思考秦召南做這件事的目的。
難道是某種，暗示？？？
但林聞西又覺得證據不足，腦海中兩個小人拼命打架。似乎也不完全是吧……買一對兔子就是暗示了？寵物店很常見的安哥拉兔啊！再說，本來前段時間他就跟秦召南提過想在家裏養點寵物什麽的，貓貓狗狗討論半天，最終還是沒定論，那麽秦召南剛好看見兔子可愛，順手買回來，理由也很充分——畢竟，自己是真的喜歡兔子。
可是秦召南的眼神看起來有點不簡單……如果真的是暗示的話，那就太好了！
快來詢問我吧！快來發現我的馬腳吧！然後我就可以順水推舟直接告知你“我就是零號兔”的真相了！快快快！
林聞西非常熱切地等著秦召南的答案，恨不得親耳聽到對方識破自己的身份。
很可惜，一切並沒有按著他想象中的場景發生。
“見著可愛順手一買而已。而且這對小家夥不怕人，老板說好養。再說，你不是最喜歡兔子嗎？”
秦召南扯起唇角，把飯勺放在桌子上，走過來，看了一眼林聞西那件滾了滿身白毛的黑色毛衣，也沒說別的，開始極有耐心地開始幫他撚毛。
“這衣服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沾太多了，明天我買個粘毛器回來試試吧……”
他絮絮叨叨地說，註意力全集中在林聞西的衣服上，神色如常。
林聞西本來準備好了一肚子話，期待的回答偏偏落空，又不好再挑起這個話題，這樣未免太生硬。只好訥訥地咽下去，準備下次再尋找合適的機會開口。
這時候，懷中的兔子一動，身體忽然開始顫抖起來，然後林聞西便覺得胸前一片溫熱，低頭一看，這兔子居然在自己身上尿了一泡。
兔子尿的味道可真是……林聞西被熏了個倒仰，又氣又急，又不好對懷中雪團子一樣可愛的“肇事者”發脾氣，趕緊把兔子放下來，兩只都放進籠子鎖好，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眉頭緊蹙，自顧自地脫掉毛衣。
“小心感冒。”
秦召南走過來，把沙發上的蓋毯拿過來裹住林聞西。林聞西搖著頭往後躲，雙臂交叉抱著自己，手一邊搓在胳膊上生熱一邊連聲說：“我身上好臭，別把毯子弄臟了，我先去洗個澡。”
秦召南卻不管不顧，直接用毯子把他裹住，抱進了浴室。
“有一句話叫做子債父償吧……兔子畢竟是我買的，尿了媽媽一身，我這個當爹的不得表示下彌補。”
秦召南把暖風機開到最大，把林聞西推到花灑底下，先給他沖身體，又打開浴缸龍頭開始放水。
兔子尿的味道實在難聞，秦召南又湊上去聞了聞林聞西的頭發，忍不住笑了：“頭發上也有。我的天，這小家夥，滋的挺高啊。”
“滋”又是個什麽詭異的動詞啊餵！林聞西瞪他一眼，又擡胳膊搡他。
“哎呀你別亂動，給你洗澡呢。”
秦召南慢條斯理地說。林聞西的頭發上已經被他打滿了薄荷味道的洗發香波，綿密的泡泡盈出來，被花灑沖到身上，又向下滑溜。秦召南拿著毛巾，很仔細地搓洗著林聞西的皮膚，脖頸、肩膀、後背，再一路向下，每個死角都沒放過。幫他洗完一遍以後，又把他抱進浴缸裏坐好。
浴缸裏提前倒好了浴鹽，很香。
“泡著吧，去去味道。”
“嗯。”
滿頭白沫的林聞西剛在裏面坐下，就見秦召南在一邊，開始嫻熟地解皮帶、脫褲子。
下一秒，一個麥色的健美身體便擠進了浴缸，把林聞西逼在角落動彈不得。他只得用後背抵住墻，手死死抓著浴缸的邊緣，有點失神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腳趾像挨著了路邊的高壓線一樣過電，忍不住在水裏微微蟲卷曲起來，又被秦召南抓著踝huai月宛擡起，在唇邊親了一下。
“臟不臟啊。”
林聞西作勢要踢他，踝huai月宛卻被握地更緊，動彈不得，水花胡亂地在浴缸裏撲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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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南：嘿嘿老婆哪裏都香香的不臟不臟不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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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幼兒園的時候他亦忘記帶傘，到家的時候一頭落雪被屋內暖氣迅速融化，臉頰上還沾了一些，沿著邊緣掛著雪珠，又簌簌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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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來的毛線？”
林聞西在看見“毛線團子”的那一瞬間，甚至異想天開地認為，秦召南是不是迷上了織毛衣，買了毛線要給自己織圍巾，雖然他根本無法把“織毛衣”跟這個黑皮健碩的體育生聯系在一起。
於是他便朝著“毛球”有點好奇地走過去，還未靠近，忽然，其中一只“毛球”站了起來，轉過身子，悠悠地豎起了一雙長耳朵，兩片小嘴巴還在翕動著咬著一小塊橙色的胡蘿蔔，散發著蔬菜的清甜味道。
“兔子！！”
林聞西驚喜地聲音都有點微微變調，立刻一步邁近，高興地直接伸手過去，把這只兔子抱在懷裏，手摸著小動物軟乎乎的身體。安哥拉兔的毛非常長，像撚起來的長棉絮，通體潔白，長到甚至都要蓋住眼睛，看起來仿佛頂了一大片劉海似的，實在滑稽。林聞西伸手撥了撥它的眼周，方把那對很圓的眼睛露出來，滴溜溜轉，像個玻璃彈珠。
他抱了一會兒這只，又放下來，開始抱另外一只“沒劉海”的——額前的毛發並沒有擋住眼睛。兩只兔子都令自己愛不釋手，實在不知道該親近哪個才好。安哥拉兔一點都不怕人，在林聞西的懷裏蹭來蹭去，紮得他的脖子癢癢的，黑色毛衣上沾滿了雪白地兔毛都顧不上管了。此刻林聞西心滿意足，覺得自己仿佛古代左擁右抱的帝王，盡享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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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南系著一條粉色圍裙，還是林聞西買雞蛋的時候超市送的，拿著白色的塑料飯勺從廚房出來，倚在旁邊笑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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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聞西站起來，懷裏抱著那只“沒劉海”，看著秦召南。才發現秦召南靠在沙發邊，已經看了好一會兒剛才蹲在地上跟兔子玩的自己，半晌沒說話。
對，就是不發一言，只顧著對著自己笑。那個眼神似乎又有什麽玩味，又好像沒什麽。
此刻林聞西才從發現兔子的欣喜中冷卻下來，開始仔細思考秦召南做這件事的目的。
難道是某種，暗示？？？
但林聞西又覺得證據不足，腦海中兩個小人拼命打架。似乎也不完全是吧……買一對兔子就是暗示了？寵物店很常見的安哥拉兔啊！再說，本來前段時間他就跟秦召南提過想在家裏養點寵物什麽的，貓貓狗狗討論半天，最終還是沒定論，那麽秦召南剛好看見兔子可愛，順手買回來，理由也很充分——畢竟，自己是真的喜歡兔子。
可是秦召南的眼神看起來有點不簡單……如果真的是暗示的話，那就太好了！
快來詢問我吧！快來發現我的馬腳吧！然後我就可以順水推舟直接告知你“我就是零號兔”的真相了！快快快！
林聞西非常熱切地等著秦召南的答案，恨不得親耳聽到對方識破自己的身份。
很可惜，一切並沒有按著他想象中的場景發生。
“見著可愛順手一買而已。而且這對小家夥不怕人，老板說好養。再說，你不是最喜歡兔子嗎？”
秦召南扯起唇角，把飯勺放在桌子上，走過來，看了一眼林聞西那件滾了滿身白毛的黑色毛衣，也沒說別的，開始極有耐心地開始幫他撚毛。
“這衣服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沾太多了，明天我買個粘毛器回來試試吧……”
他絮絮叨叨地說，註意力全集中在林聞西的衣服上，神色如常。
林聞西本來準備好了一肚子話，期待的回答偏偏落空，又不好再挑起這個話題，這樣未免太生硬。只好訥訥地咽下去，準備下次再尋找合適的機會開口。
這時候，懷中的兔子一動，身體忽然開始顫抖起來，然後林聞西便覺得胸前一片溫熱，低頭一看，這兔子居然在自己身上尿了一泡。
兔子尿的味道可真是……林聞西被熏了個倒仰，又氣又急，又不好對懷中雪團子一樣可愛的“肇事者”發脾氣，趕緊把兔子放下來，兩只都放進籠子鎖好，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眉頭緊蹙，自顧自地脫掉毛衣。
“小心感冒。”
秦召南走過來，把沙發上的蓋毯拿過來裹住林聞西。林聞西搖著頭往後躲，雙臂交叉抱著自己，手一邊搓在胳膊上生熱一邊連聲說：“我身上好臭，別把毯子弄臟了，我先去洗個澡。”
秦召南卻不管不顧，直接用毯子把他裹住，抱進了浴室。
“有一句話叫做子債父償吧……兔子畢竟是我買的，尿了媽媽一身，我這個當爹的不得表示下彌補。”
秦召南把暖風機開到最大，把林聞西推到花灑底下，先給他沖身體，又打開浴缸龍頭開始放水。
兔子尿的味道實在難聞，秦召南又湊上去聞了聞林聞西的頭發，忍不住笑了：“頭發上也有。我的天，這小家夥，滋的挺高啊。”
“滋”又是個什麽詭異的動詞啊餵！林聞西瞪他一眼，又擡胳膊搡他。
“哎呀你別亂動，給你洗澡呢。”
秦召南慢條斯理地說。林聞西的頭發上已經被他打滿了薄荷味道的洗發香波，綿密的泡泡盈出來，被花灑沖到身上，又向下滑溜。秦召南拿著毛巾，很仔細地搓洗著林聞西的皮膚，脖頸、肩膀、後背，再一路向下，每個死角都沒放過。幫他洗完一遍以後，又把他抱進浴缸裏坐好。
浴缸裏提前倒好了浴鹽，很香。
“泡著吧，去去味道。”
“嗯。”
滿頭白沫的林聞西剛在裏面坐下，就見秦召南在一邊，開始嫻熟地解皮帶、脫褲子。
下一秒，一個麥色的健美身體便擠進了浴缸，把林聞西逼在角落動彈不得。他只得用後背抵住墻，手死死抓著浴缸的邊緣，有點失神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腳趾像挨著了路邊的高壓線一樣過電，忍不住在水裏微微蟲卷曲起來，又被秦召南抓著踝huai月宛擡起，在唇邊親了一下。
“臟不臟啊。”
林聞西作勢要踢他，踝huai月宛卻被握地更緊，動彈不得，水花胡亂地在浴缸裏撲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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