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不如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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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人不如崽
家裏平白多了兩只安哥拉兔，每天鬧哄哄的，倒也平添了很多樂趣。
林聞西對這兩只可愛寵物還在新鮮期，每天從北極星幼兒園下班以後恨不得立刻坐火箭，光速回到家跟兔子玩，一逗就是大半個小時樂此不疲。
對此，秦召南還有些微微不滿。
“我怎麽感覺……你有毛孩子了就不要老公了？我在咱們家的家庭地位都變低了。”
他嘟嘟囔囔抱怨著，倚在兔子籠旁邊，看著蹲在地上認真餵兔子的林聞西，“沒劉海”正調皮地在林聞西懷裏鉆來鉆去，用兩只白色的胖乎乎小爪子捧著一節鮮嫩的胡蘿蔔，津津有味地啃食。
“不錯，你挺有自知之明啊。老公哪有毛孩子香。”
林聞西非常無情地回答，幾乎是不假思索，絲毫不擔心這話會傷了秦召南的心。然後又起身拿了兩片白菜葉過來，放在“沒劉海”的嘴邊，口中還在念念有詞：“對對對，‘沒劉海’你太瘦了，多吃點，長胖胖的才會更健康。”
秦召南……
說老實話，圍觀了這一幕的秦召南，此刻心中異常後悔買了這對兔子回來——買這對小不點給林聞西，原本是他工於心計進行“暗示”的一環，成為自己戳破“零號兔”馬甲的關鍵步驟。沒想到這兩個被他買回來的、吃裏扒外的小家夥居然敢跟他這個一家之主分寵！
簡直是膽大包天！惡貫滿盈！
至於到底有沒有通過送兔子這一行為暗示到，其實秦召南也不清楚，但異常清楚的是，自己的家庭地位分明是下降了！真是賠了老婆又折兵。
“居然叫‘沒劉海’……瞧瞧你給它取得什麽爛名字。”
秦召南嘆了口氣，蹲下來，抱過另外一只在懷裏，指著這只兔子額頭前長長的、蓋住眼睛的毛，又問道：
“你管那只叫‘沒劉海’，這只叫什麽？”
“‘有劉海’。”
林聞西一本正經的說。
“……”
“有劉海”的四肢明顯發達一些，脾氣也沒有很老實，雖然被秦召南抱著，但依然在他的懷裏鉆來掙去，還時不時用自己壯碩的後腿蹬他。
“正好我過兩天的自然課快要期末結課了，準備讓小朋友們觀察觀察小動物。本來是想買蝌蚪的，正好可以把兔子帶過去。”
林聞西把“沒劉海”放下，靈光乍現，並且為這個想法而高興地兩眼放光。
“嗯，不錯。”
見老婆這麽開心，秦召南也不忍拂他興致，便頻繁點頭以示認可。
“不過……就這麽拿過去嗎？”
“嗯？什麽意思？這麽拿過去有什麽不對嗎。這不是有籠子麽，提著去就好了啊。”
秦召南說，語氣充滿不解。
林聞西若有所思，然後看他一眼，開始了碎碎念的絮叨：“不是啊，兔子不穿衣服多不好看……你這個當爹的也是，怎麽就不知道順手買兩件小衣服。寵物店沒有嗎，順手的事啊。心真粗。”
“……”
人不如崽啊。秦召南在心中哀嚎一聲。
關於給兔子買衣服這件事，他本以為林聞西是隨便說說，結果第二天下班回來，他就見林聞西在沙發擺弄著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謔，真的是寵物衣服。
一條是淡藍色的小裙子，另一件是裹身的黑色小披風。
林聞西樂呵呵地拿著一把細齒梳，給兔子把長毛梳順，再給它們穿上小衣服。“你還真買了？”
秦召南簡直萬分震驚。
“嗯啊，我下班去了寵物店，挑了好久呢……你看看怎麽樣。”
林聞西把“沒劉海”抱起來，兔子胖乎乎地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小屁股從小裙子裏面露出來。
“……你別忘了，這孩子是公的啊。你居然給公兔子穿裙子？惡趣味……”
秦召南湊上去，捏著裙子的布料扯來扯去。
“這叫穿衣自由還不好，什麽惡趣味啊，說那麽難聽……再說了，誰規定男生不能穿裙子？你不要這麽刻板主義好不好。”
林聞西擡起臉，開始認真地跟秦召南進行辯駁。
“問題是你讓它穿裙子它答應嗎？問過它意見嗎？”
秦召南指向兔子。
“我們商量好了啊。”
林聞西一本正經地說，把“沒劉海”在懷裏摟了摟。
此時，“沒劉海”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般，很興奮地蹬著兩只前腿想要“站”起來，小裙子在空氣中耀武揚威，像是聯合林聞西在彈劾秦召南這個不懂事兒的爹。
秦召南：……
該說不說，當林聞西把這兩只穿好衣服的兔子帶到教室的時候，瞬間引起了一波歡樂狂潮。小朋友們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來看兔子。“沒劉海”穿著藍裙子，“有劉海”套著黑色小披風，亮眼地很。
一人兩兔一窩孩子的畫面，溫馨異常。站在窗外的秦召南不由得嘴角上揚，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冬日暖烘烘的夕陽照進教室，給全屋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放學鈴響的時候，林聞西正在收拾，秦召南也去教室幫忙，這時候園長卻走了進來。
“林老師，你過來一下。”
園長朝他招手。
林聞西放下兔籠走過去，秦召南很自然地接過。
“教育局舉辦了個教職工聯誼舞會，在半個月以後，位置是在青芒酒店的宴會廳。分給我們一些邀請函。你跟阿召也一起去吧，說是聯誼，單身的非單身的都有，你們年輕人去玩玩也好。”
園長笑吟吟地把兩張金色的卡片，遞到林聞西手中。
“謝謝園長。”
林聞西接過卡片，仔細閱讀卡片上的說明。這場聯誼舞會的主題是“千人千面”，一場假面舞會。分為單身區和情侶區，要求每位嘉賓必須佩戴面具進場。
林聞西反覆看著邀請函上面的字，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坦白機會，自然無比又水到渠成。
到了舞會那天，他只需扮成“零號兔”直接出現，順帶告訴秦召南所有的真相就好。一切便是如此順理成章。林聞西其實沒有想過秦召南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也沒去想過後果如何，如果出現糟糕的、不可逆的情況自己要如何修補。
他無暇顧及許多。因為比起這些來，自己更想要一份可以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坦蕩的純凈感情。
放學之後他跟秦召南一起回家，頭靠在窗外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內心居然變得輕松起來，天邊的暮色照在他臉上，是一層淡淡的深玫瑰色。
車在路口停下，等待著52秒的紅燈。林聞西的視線隨意看去，看到了馬路對面商場的一個巨幅LED廣告，正在滾屏播放。
是粉絲給“零號兔”買的應援廣告，為自己能夠入選微博奇跡之夜的“最具治愈力新銳博主”拉票。
不知不覺間，距離票數截止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他跟另一個入選的寵物博主票數不相上下，咬的很緊，自己目前略低。
但林聞西其實對結果無所謂，他一個兩百多萬粉絲的“抱抱博主”，入圍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肯定了。
“還有三天，差5000多票。”
當晚入睡前，秦召南也悄悄盯著手機上“奇跡之夜”的投票頁面。其實從“零號兔”入圍開始，他就一直持續關註。剛開始的時候“零號兔”跟另外一個候選人票數差距還算大，到了最後沖刺階段，“零號兔”的粉絲團也卯足了力氣盡力打投，但還是差一口氣。
如果是大幾萬數十萬的票差，秦召南也無能為力。但目前只有5000多，他覺得自己不如放手一試。
“叮”……
“叮”……
“叮”……
“即刻健身房”旗下的幾十個微信社群開始彈消息。
“很抱歉因為私事打擾大家。我是即刻連鎖健身房鉆石教練秦召南，朋友入選了一個獎項，目前票數還差一點可以反超……如果願意的話，辛苦幫忙投票吧，每人每天可投10票。”
然後附上了投票鏈接跟“零號兔”的長圖簡介，還有紅包。
“！”
“！”
“！”
“南哥出現了！！啊啊啊啊啊男神男神！我來投票！”
“什麽人讓南哥出來親自拉票，一定是很鐵的關系吧！”
“啊這個博主我知道！在馬路上見到過！”
呼應聲此起彼伏，一切都來自於秦召南在學員中間的絕佳人緣。
“即刻”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全國連鎖健身房。秦召南長相英俊、性格好、業績好，很受學員們喜歡，再加上總部促推，隱隱有成為“門店IP”的意味。他平常在社群的發言都是關於健身跟飲食的，從未發過其他消息。如今猛然發布一條拉票信息，學員根本不會厭煩，甚至都樂得給他捧場。
那條投票鏈接便從這幾十個500人的大群聊中開展病毒式裂變，又蔓延到小區群、朋友群、街道群……三天以後，投票結果公布，“零號兔”在最後半日票數反超，成為微博奇跡之夜“最具治愈力新銳博主”。
在看到自己獲獎的時候，林聞西在不可思議的同時，心中亦感念於粉絲們對自己一路走來的支持。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最後這關鍵的萬八千的票，是秦召南在背後默默努力，而進行的決定性一推。
“奇跡之夜”於下周三晚在首都舉行，林聞西已經請好假，現在面臨的唯一問題是，他要找個完美的、去首都的借口。
借口很快找到——林藝燃的珠寶工作室在首都開了新店，林聞西便自告奮勇過去幫忙，為此林藝燃還驚訝地不得了，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怎麽這個點千裏迢迢過來的當苦工。
“我休兩天假，過來玩兩天。”
林聞西在電話裏很輕松地說。
“那秦召南呢，你不會也要把他抓來當壯丁吧？冤不冤啊人家。”
“他不過去，上班呢。”
在汝城-首都的航班起飛的那一刻，林聞西看著窗外的蜂蜜色的落日，思緒萬千。
自己的赴約絕對是一場絕妙的人生體驗，畢竟是他出道以後第一次拿獎，雖然不是什麽很有名氣的獎，但無疑也是對“零號兔”的認可。林聞西想，自己這麽多年的路也算沒有白走，雖然他頭頂烏雲，但依然做了很多人心中的太陽。
兩天後的晚上，首都的麗馳中心，星光璀璨。
林聞西一個小博主，沒團隊沒助理沒經紀人，就自己給自己做了妝發，買了服裝，把白兔面具裝在手提袋裏，從酒店出發。
大堂門口正巧停了一輛taxi，跟首都本地的出租車顏色略有不同。但林聞西趕時間，並未沒多想，立刻上車。
“師傅，去麗馳大廈。”
出租車很快行駛，林聞西打開手機開始刷微博，心中激動又緊張，根本按捺不住，亦無暇註意其他。
所以他根本沒發現，這輛“出租車”朝著完全錯誤的方向在行駛，等他過了好一會兒擡頭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荒僻的地方。
“師傅，路線開錯了吧？”
林聞西覺得心下不妙，正要拿手機報警，忽然車門“哢”地一聲被司機解鎖，兩三個男人沖上來，用半濕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強烈的乙醚的氣味傳過來，林聞西很快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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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什麽大嘎別擔心哈，這是一本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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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嘟囔囔抱怨著，倚在兔子籠旁邊，看著蹲在地上認真餵兔子的林聞西，“沒劉海”正調皮地在林聞西懷裏鉆來鉆去，用兩只白色的胖乎乎小爪子捧著一節鮮嫩的胡蘿蔔，津津有味地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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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南……
說老實話，圍觀了這一幕的秦召南，此刻心中異常後悔買了這對兔子回來——買這對小不點給林聞西，原本是他工於心計進行“暗示”的一環，成為自己戳破“零號兔”馬甲的關鍵步驟。沒想到這兩個被他買回來的、吃裏扒外的小家夥居然敢跟他這個一家之主分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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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底有沒有通過送兔子這一行為暗示到，其實秦召南也不清楚，但異常清楚的是，自己的家庭地位分明是下降了！真是賠了老婆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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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南嘆了口氣，蹲下來，抱過另外一只在懷裏，指著這只兔子額頭前長長的、蓋住眼睛的毛，又問道：
“你管那只叫‘沒劉海’，這只叫什麽？”
“‘有劉海’。”
林聞西一本正經的說。
“……”
“有劉海”的四肢明顯發達一些，脾氣也沒有很老實，雖然被秦召南抱著，但依然在他的懷裏鉆來掙去，還時不時用自己壯碩的後腿蹬他。
“正好我過兩天的自然課快要期末結課了，準備讓小朋友們觀察觀察小動物。本來是想買蝌蚪的，正好可以把兔子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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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
見老婆這麽開心，秦召南也不忍拂他興致，便頻繁點頭以示認可。
“不過……就這麽拿過去嗎？”
“嗯？什麽意思？這麽拿過去有什麽不對嗎。這不是有籠子麽，提著去就好了啊。”
秦召南說，語氣充滿不解。
林聞西若有所思，然後看他一眼，開始了碎碎念的絮叨：“不是啊，兔子不穿衣服多不好看……你這個當爹的也是，怎麽就不知道順手買兩件小衣服。寵物店沒有嗎，順手的事啊。心真粗。”
“……”
人不如崽啊。秦召南在心中哀嚎一聲。
關於給兔子買衣服這件事，他本以為林聞西是隨便說說，結果第二天下班回來，他就見林聞西在沙發擺弄著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謔，真的是寵物衣服。
一條是淡藍色的小裙子，另一件是裹身的黑色小披風。
林聞西樂呵呵地拿著一把細齒梳，給兔子把長毛梳順，再給它們穿上小衣服。“你還真買了？”
秦召南簡直萬分震驚。
“嗯啊，我下班去了寵物店，挑了好久呢……你看看怎麽樣。”
林聞西把“沒劉海”抱起來，兔子胖乎乎地在他懷裏扭來扭去，小屁股從小裙子裏面露出來。
“……你別忘了，這孩子是公的啊。你居然給公兔子穿裙子？惡趣味……”
秦召南湊上去，捏著裙子的布料扯來扯去。
“這叫穿衣自由還不好，什麽惡趣味啊，說那麽難聽……再說了，誰規定男生不能穿裙子？你不要這麽刻板主義好不好。”
林聞西擡起臉，開始認真地跟秦召南進行辯駁。
“問題是你讓它穿裙子它答應嗎？問過它意見嗎？”
秦召南指向兔子。
“我們商量好了啊。”
林聞西一本正經地說，把“沒劉海”在懷裏摟了摟。
此時，“沒劉海”像是跟他心有靈犀一般，很興奮地蹬著兩只前腿想要“站”起來，小裙子在空氣中耀武揚威，像是聯合林聞西在彈劾秦召南這個不懂事兒的爹。
秦召南：……
該說不說，當林聞西把這兩只穿好衣服的兔子帶到教室的時候，瞬間引起了一波歡樂狂潮。小朋友們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來看兔子。“沒劉海”穿著藍裙子，“有劉海”套著黑色小披風，亮眼地很。
一人兩兔一窩孩子的畫面，溫馨異常。站在窗外的秦召南不由得嘴角上揚，拿出手機拍下了這張照片。冬日暖烘烘的夕陽照進教室，給全屋鍍上了一層淺金色。
放學鈴響的時候，林聞西正在收拾，秦召南也去教室幫忙，這時候園長卻走了進來。
“林老師，你過來一下。”
園長朝他招手。
林聞西放下兔籠走過去，秦召南很自然地接過。
“教育局舉辦了個教職工聯誼舞會，在半個月以後，位置是在青芒酒店的宴會廳。分給我們一些邀請函。你跟阿召也一起去吧，說是聯誼，單身的非單身的都有，你們年輕人去玩玩也好。”
園長笑吟吟地把兩張金色的卡片，遞到林聞西手中。
“謝謝園長。”
林聞西接過卡片，仔細閱讀卡片上的說明。這場聯誼舞會的主題是“千人千面”，一場假面舞會。分為單身區和情侶區，要求每位嘉賓必須佩戴面具進場。
林聞西反覆看著邀請函上面的字，忽然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坦白機會，自然無比又水到渠成。
到了舞會那天，他只需扮成“零號兔”直接出現，順帶告訴秦召南所有的真相就好。一切便是如此順理成章。林聞西其實沒有想過秦召南聽到這個真相的時候會是什麽反應，也沒去想過後果如何，如果出現糟糕的、不可逆的情況自己要如何修補。
他無暇顧及許多。因為比起這些來，自己更想要一份可以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坦蕩的純凈感情。
放學之後他跟秦召南一起回家，頭靠在窗外看著一閃而過的風景，內心居然變得輕松起來，天邊的暮色照在他臉上，是一層淡淡的深玫瑰色。
車在路口停下，等待著52秒的紅燈。林聞西的視線隨意看去，看到了馬路對面商場的一個巨幅LED廣告，正在滾屏播放。
是粉絲給“零號兔”買的應援廣告，為自己能夠入選微博奇跡之夜的“最具治愈力新銳博主”拉票。
不知不覺間，距離票數截止的日期只剩下三天了。他跟另一個入選的寵物博主票數不相上下，咬的很緊，自己目前略低。
但林聞西其實對結果無所謂，他一個兩百多萬粉絲的“抱抱博主”，入圍對他來說已經是莫大的肯定了。
“還有三天，差5000多票。”
當晚入睡前，秦召南也悄悄盯著手機上“奇跡之夜”的投票頁面。其實從“零號兔”入圍開始，他就一直持續關註。剛開始的時候“零號兔”跟另外一個候選人票數差距還算大，到了最後沖刺階段，“零號兔”的粉絲團也卯足了力氣盡力打投，但還是差一口氣。
如果是大幾萬數十萬的票差，秦召南也無能為力。但目前只有5000多，他覺得自己不如放手一試。
“叮”……
“叮”……
“叮”……
“即刻健身房”旗下的幾十個微信社群開始彈消息。
“很抱歉因為私事打擾大家。我是即刻連鎖健身房鉆石教練秦召南，朋友入選了一個獎項，目前票數還差一點可以反超……如果願意的話，辛苦幫忙投票吧，每人每天可投10票。”
然後附上了投票鏈接跟“零號兔”的長圖簡介，還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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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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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出現了！！啊啊啊啊啊男神男神！我來投票！”
“什麽人讓南哥出來親自拉票，一定是很鐵的關系吧！”
“啊這個博主我知道！在馬路上見到過！”
呼應聲此起彼伏，一切都來自於秦召南在學員中間的絕佳人緣。
“即刻”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全國連鎖健身房。秦召南長相英俊、性格好、業績好，很受學員們喜歡，再加上總部促推，隱隱有成為“門店IP”的意味。他平常在社群的發言都是關於健身跟飲食的，從未發過其他消息。如今猛然發布一條拉票信息，學員根本不會厭煩，甚至都樂得給他捧場。
那條投票鏈接便從這幾十個500人的大群聊中開展病毒式裂變，又蔓延到小區群、朋友群、街道群……三天以後，投票結果公布，“零號兔”在最後半日票數反超，成為微博奇跡之夜“最具治愈力新銳博主”。
在看到自己獲獎的時候，林聞西在不可思議的同時，心中亦感念於粉絲們對自己一路走來的支持。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最後這關鍵的萬八千的票，是秦召南在背後默默努力，而進行的決定性一推。
“奇跡之夜”於下周三晚在首都舉行，林聞西已經請好假，現在面臨的唯一問題是，他要找個完美的、去首都的借口。
借口很快找到——林藝燃的珠寶工作室在首都開了新店，林聞西便自告奮勇過去幫忙，為此林藝燃還驚訝地不得了，不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怎麽這個點千裏迢迢過來的當苦工。
“我休兩天假，過來玩兩天。”
林聞西在電話裏很輕松地說。
“那秦召南呢，你不會也要把他抓來當壯丁吧？冤不冤啊人家。”
“他不過去，上班呢。”
在汝城-首都的航班起飛的那一刻，林聞西看著窗外的蜂蜜色的落日，思緒萬千。
自己的赴約絕對是一場絕妙的人生體驗，畢竟是他出道以後第一次拿獎，雖然不是什麽很有名氣的獎，但無疑也是對“零號兔”的認可。林聞西想，自己這麽多年的路也算沒有白走，雖然他頭頂烏雲，但依然做了很多人心中的太陽。
兩天後的晚上，首都的麗馳中心，星光璀璨。
林聞西一個小博主，沒團隊沒助理沒經紀人，就自己給自己做了妝發，買了服裝，把白兔面具裝在手提袋裏，從酒店出發。
大堂門口正巧停了一輛taxi，跟首都本地的出租車顏色略有不同。但林聞西趕時間，並未沒多想，立刻上車。
“師傅，去麗馳大廈。”
出租車很快行駛，林聞西打開手機開始刷微博，心中激動又緊張，根本按捺不住，亦無暇註意其他。
所以他根本沒發現，這輛“出租車”朝著完全錯誤的方向在行駛，等他過了好一會兒擡頭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荒僻的地方。
“師傅，路線開錯了吧？”
林聞西覺得心下不妙，正要拿手機報警，忽然車門“哢”地一聲被司機解鎖，兩三個男人沖上來，用半濕的毛巾捂住他的口鼻，強烈的乙醚的氣味傳過來，林聞西很快便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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