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畫上的女子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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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霍啟帆負責調查廖大海的同時，丁木春也沒有閑著。
他拿了另一幅畫單人畫，讓陶樂天帶路，親自登門去找柳春煙和柳小青兩位姑娘。
他選的是中午吃飯這段時間，路上行人稀少，就算兩位姑娘要休息，這會兒也該起來用餐了。
院門開了，管家聽聞丁木春要找柳春煙和柳小青，便冷著臉說：“不好意思，兩位姑娘晚上當班累了，還在歇息，不方便打攪。如果有事，還請晚上去望月樓，最好跟望月樓的老板娘提前約好，我們姑娘可是望月樓裏包場排得最滿的頭牌，你說你是探長，我便好心提醒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陶樂天在旁邊見管家這麽小瞧人，氣得已經吹胡子瞪眼睛了，丁木春卻不以為然。
他淡淡一笑，說道：“你只管進去跟你家姑娘稟報一聲，就說我是警察局的探長，名叫丁木春，她們如果現在沒有空見我，那就得勞駕她們到警察局見我了！”
管家朝他看了兩眼，發現丁木春神色嚴肅，也不敢太過怠慢，趕緊說：“那請您稍等，我去稟報一聲再來回您話。”
管家把門關好，趕緊一溜煙跑去找柳春煙和柳小青匯報這個情況了。
柳春煙和柳小青其實已經起來洗漱後，準備用膳。聽管家說完，柳小青緊張地看著柳春煙，問道：“姐姐，丁探長特意找來，會是什麽事啊？”
柳春煙搖了搖頭：“不知道，猜不出來。”
柳小青說：“聽他這口氣還這麽強硬，準不是什麽好事，姐姐，不要搭理他吧？”
柳春煙說道：“那怎麽行？他又不是普通客人，而是堂堂的警察局探長，沒事，你留在這裏繼續吃飯好了，我去會會他。”
柳小青焦急地說道：“姐姐，還是讓他去望月樓找我們吧，萬一有什麽事，還可以叫幹媽出面幫我們說說話！”
柳春煙斜眼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還在指望幹媽會幫我們？真是天真。”
“姐姐！”柳小青還想說些什麽，被柳春煙制止了：“你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去會會丁探長，你不要出面。”
柳小青一臉擔憂地目送柳春煙走出飯廳，去大門口親自迎接丁木春。
丁木春拿著畫，雙手反剪，站在門口，靜靜地在心裏數著數。
陶樂天卻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他對丁木春說道：“丁大哥，她們憑什麽高高在上，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氣急了叫啟帆哥把她們請局子裏說話！”
丁木春瞪他一眼：“你急什麽？人家又沒說不見咱！”
話音剛落，門打開了，柳春煙跟隨管家跨出院門外，她笑盈盈地沖他們行了個禮，說道：“不好意思，丁探長，你們來的時候，我和小青剛起來準備吃飯，管家告訴我說，您有事找我？”
丁木春微笑地看著她，說道：“柳姑娘，打攪了，事情有些緊急，所以也只能冒昧打攪了，還請姑娘海涵，不知道，方不方便借個地方說話？”
“哦，失禮了。請，丁探長請隨我來……”柳春煙忙親自帶路，把丁木春和陶樂天迎進院門。
柳春煙今天在家穿的是一身素色棉旗袍，臉上也沒有抹脂粉，一張素臉比平時看著要憔悴，只是她走起路來依舊風姿清雅，裊裊婷婷，僅從背後望過來，都會讓人產生無限暇想。
柳春煙把丁木春和陶樂天帶到了書房小坐，除吩咐丫環去沏了兩杯新茶，端了一盤水果和一盤點心來，就叫管家和丫環退下去，以免影響他們談話。
“丁探長和這位小哥哥還沒吃飯吧？要不，請先用點點心再說？這是雲來鎮很有名的一位糕點師傅做的綠豆糕和枇杷梗，香甜可口，也能充饑。”
丁木春和陶樂天的確還沒吃過中飯，陶樂天看著盤中的點心，又聽柳春煙這麽一介紹，頓時覺得口中生津，肚子也“咕咕”叫起來了。
丁木春笑笑，對陶樂天說道：“樂天，你端著點心上外面吃去，我和柳姑娘有點事要說。順便，你也幫我看著點，不要讓其他人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噢。”陶樂天雖然不滿丁木春再次把他趕出門外，不讓他參與破案過程，但他也沒理由硬留下來，更何況丁木春還派給了他在門外站崗這麽一個任務。
陶樂天端著點心盤和一杯茶，出門去吃東西兼守門了。
柳春煙一直悄悄觀察著丁木春的一言一行，在心裏揣測著他的來意，但實在也有些猜不出來。
“丁探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柳春煙問道。
丁木春看了她一眼，問道：“柳姑娘，我是警察局的探長，我來找你，肯定也是與一件案子有關的。”
柳春煙心裏突然覺得一陣發虛，她故作鎮定，擠出些笑容說：“我和小青雖是賣藝女子，可也是守法良民，不知道丁探長怎麽會把我們和案子扯到一起的？”
丁木春問道：“柳姑娘可認識一位叫廖大海的男人？”
柳春煙的心“突”地一跳，眼神也不由自主變得躲閃起來，她否認道：“不認識。”
似乎怕丁探長不相信，她又跟著解釋道：“丁探長，請原諒我記性差。我和小青每晚在雲來鎮唱曲說書，客人們來一批，走一批，迄今為止，我們接待過的客人實在數不勝數，除少數幾個總是包我們場的老客、熟客外，其他人還真的叫不出名字。”
丁木春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提示你，他是雲來鎮有名的地痞流氓，專門幫人看場子、幫人討債收帳的魯黑子的手下，不知道柳姑娘能想起點什麽來嗎？”
“這個啊……”柳春煙若有所思，丁木春以為她會說了，結果柳春煙仍是一幅問東答西的樣子：“我們望月樓，也請魯黑子擺平過一些糾紛，無非是一些客人喝高了想調戲人，或因爭風吃醋鬧將起來的，也有聽了戲又想賴帳的，諸如此類的客人，我們膽子小搞不定的事，魯黑子能保我們一方平安。只是，我和小青只管表演的事，這類和幫派團夥打交道的事，都由老板和老板娘搞定，所以，雖然我知道魯黑子的大名，平時要走在路上碰見，也是不認識的。”
“我沒有說魯黑子，我說的是廖大海，魯黑子手下的人。”丁木春一只手在桌子上輕彈著，再次提醒柳春煙道。
“記不起來了。”柳春煙聲音越來越小。
丁木春說：“那行，一時想不起來，也不要緊的。”
他把“借”來的那幅畫交給柳春煙說：“那麽，請你辯認一下這幅畫。這畫中人，可認識？”
柳春煙接過畫，小心翼翼地展開卷軸，才看到畫中人的臉，柳春煙就臉色煞白，再往下看到畫中美人的裸身，她的頭一陣發暈。
柳春煙並沒有把畫軸完全展開，只看了個大概就把畫放在桌子上，扶著胸口問丁木春：“丁探長，這幅畫你是從哪時得來的？”
丁木春把畫小心地收起來放到一邊，說道：“是問人借的。”
“借？”柳春煙問道：“問誰借的？”
丁木春不答，只冷靜地看著她臉上的瞬息變化。
柳春煙又問：“是問陳良玉借的？還是問魏老板借的？丁探長，你借這畫要派什麽用場？”
丁木春笑了一下，說道：“這畫上的女子，是你嗎？”
柳春煙氣憤地說：“不是！我憑唱曲說書謀生，雖說只圖個溫飽，但也不至於缺錢，我沒有必要做這樣不要臉的事……都是那個陳畫家亂畫的！”
丁木春收起笑，神色嚴肅地問：“你知道他是亂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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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另一幅畫單人畫，讓陶樂天帶路，親自登門去找柳春煙和柳小青兩位姑娘。
他選的是中午吃飯這段時間，路上行人稀少，就算兩位姑娘要休息，這會兒也該起來用餐了。
院門開了，管家聽聞丁木春要找柳春煙和柳小青，便冷著臉說：“不好意思，兩位姑娘晚上當班累了，還在歇息，不方便打攪。如果有事，還請晚上去望月樓，最好跟望月樓的老板娘提前約好，我們姑娘可是望月樓裏包場排得最滿的頭牌，你說你是探長，我便好心提醒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陶樂天在旁邊見管家這麽小瞧人，氣得已經吹胡子瞪眼睛了，丁木春卻不以為然。
他淡淡一笑，說道：“你只管進去跟你家姑娘稟報一聲，就說我是警察局的探長，名叫丁木春，她們如果現在沒有空見我，那就得勞駕她們到警察局見我了！”
管家朝他看了兩眼，發現丁木春神色嚴肅，也不敢太過怠慢，趕緊說：“那請您稍等，我去稟報一聲再來回您話。”
管家把門關好，趕緊一溜煙跑去找柳春煙和柳小青匯報這個情況了。
柳春煙和柳小青其實已經起來洗漱後，準備用膳。聽管家說完，柳小青緊張地看著柳春煙，問道：“姐姐，丁探長特意找來，會是什麽事啊？”
柳春煙搖了搖頭：“不知道，猜不出來。”
柳小青說：“聽他這口氣還這麽強硬，準不是什麽好事，姐姐，不要搭理他吧？”
柳春煙說道：“那怎麽行？他又不是普通客人，而是堂堂的警察局探長，沒事，你留在這裏繼續吃飯好了，我去會會他。”
柳小青焦急地說道：“姐姐，還是讓他去望月樓找我們吧，萬一有什麽事，還可以叫幹媽出面幫我們說說話！”
柳春煙斜眼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還在指望幹媽會幫我們？真是天真。”
“姐姐！”柳小青還想說些什麽，被柳春煙制止了：“你別擔心，不會有什麽事的，我去會會丁探長，你不要出面。”
柳小青一臉擔憂地目送柳春煙走出飯廳，去大門口親自迎接丁木春。
丁木春拿著畫，雙手反剪，站在門口，靜靜地在心裏數著數。
陶樂天卻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他對丁木春說道：“丁大哥，她們憑什麽高高在上，一幅愛搭不理的樣子？氣急了叫啟帆哥把她們請局子裏說話！”
丁木春瞪他一眼：“你急什麽？人家又沒說不見咱！”
話音剛落，門打開了，柳春煙跟隨管家跨出院門外，她笑盈盈地沖他們行了個禮，說道：“不好意思，丁探長，你們來的時候，我和小青剛起來準備吃飯，管家告訴我說，您有事找我？”
丁木春微笑地看著她，說道：“柳姑娘，打攪了，事情有些緊急，所以也只能冒昧打攪了，還請姑娘海涵，不知道，方不方便借個地方說話？”
“哦，失禮了。請，丁探長請隨我來……”柳春煙忙親自帶路，把丁木春和陶樂天迎進院門。
柳春煙今天在家穿的是一身素色棉旗袍，臉上也沒有抹脂粉，一張素臉比平時看著要憔悴，只是她走起路來依舊風姿清雅，裊裊婷婷，僅從背後望過來，都會讓人產生無限暇想。
柳春煙把丁木春和陶樂天帶到了書房小坐，除吩咐丫環去沏了兩杯新茶，端了一盤水果和一盤點心來，就叫管家和丫環退下去，以免影響他們談話。
“丁探長和這位小哥哥還沒吃飯吧？要不，請先用點點心再說？這是雲來鎮很有名的一位糕點師傅做的綠豆糕和枇杷梗，香甜可口，也能充饑。”
丁木春和陶樂天的確還沒吃過中飯，陶樂天看著盤中的點心，又聽柳春煙這麽一介紹，頓時覺得口中生津，肚子也“咕咕”叫起來了。
丁木春笑笑，對陶樂天說道：“樂天，你端著點心上外面吃去，我和柳姑娘有點事要說。順便，你也幫我看著點，不要讓其他人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噢。”陶樂天雖然不滿丁木春再次把他趕出門外，不讓他參與破案過程，但他也沒理由硬留下來，更何況丁木春還派給了他在門外站崗這麽一個任務。
陶樂天端著點心盤和一杯茶，出門去吃東西兼守門了。
柳春煙一直悄悄觀察著丁木春的一言一行，在心裏揣測著他的來意，但實在也有些猜不出來。
“丁探長，您找我有什麽事嗎？”柳春煙問道。
丁木春看了她一眼，問道：“柳姑娘，我是警察局的探長，我來找你，肯定也是與一件案子有關的。”
柳春煙心裏突然覺得一陣發虛，她故作鎮定，擠出些笑容說：“我和小青雖是賣藝女子，可也是守法良民，不知道丁探長怎麽會把我們和案子扯到一起的？”
丁木春問道：“柳姑娘可認識一位叫廖大海的男人？”
柳春煙的心“突”地一跳，眼神也不由自主變得躲閃起來，她否認道：“不認識。”
似乎怕丁探長不相信，她又跟著解釋道：“丁探長，請原諒我記性差。我和小青每晚在雲來鎮唱曲說書，客人們來一批，走一批，迄今為止，我們接待過的客人實在數不勝數，除少數幾個總是包我們場的老客、熟客外，其他人還真的叫不出名字。”
丁木春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提示你，他是雲來鎮有名的地痞流氓，專門幫人看場子、幫人討債收帳的魯黑子的手下，不知道柳姑娘能想起點什麽來嗎？”
“這個啊……”柳春煙若有所思，丁木春以為她會說了，結果柳春煙仍是一幅問東答西的樣子：“我們望月樓，也請魯黑子擺平過一些糾紛，無非是一些客人喝高了想調戲人，或因爭風吃醋鬧將起來的，也有聽了戲又想賴帳的，諸如此類的客人，我們膽子小搞不定的事，魯黑子能保我們一方平安。只是，我和小青只管表演的事，這類和幫派團夥打交道的事，都由老板和老板娘搞定，所以，雖然我知道魯黑子的大名，平時要走在路上碰見，也是不認識的。”
“我沒有說魯黑子，我說的是廖大海，魯黑子手下的人。”丁木春一只手在桌子上輕彈著，再次提醒柳春煙道。
“記不起來了。”柳春煙聲音越來越小。
丁木春說：“那行，一時想不起來，也不要緊的。”
他把“借”來的那幅畫交給柳春煙說：“那麽，請你辯認一下這幅畫。這畫中人，可認識？”
柳春煙接過畫，小心翼翼地展開卷軸，才看到畫中人的臉，柳春煙就臉色煞白，再往下看到畫中美人的裸身，她的頭一陣發暈。
柳春煙並沒有把畫軸完全展開，只看了個大概就把畫放在桌子上，扶著胸口問丁木春：“丁探長，這幅畫你是從哪時得來的？”
丁木春把畫小心地收起來放到一邊，說道：“是問人借的。”
“借？”柳春煙問道：“問誰借的？”
丁木春不答，只冷靜地看著她臉上的瞬息變化。
柳春煙又問：“是問陳良玉借的？還是問魏老板借的？丁探長，你借這畫要派什麽用場？”
丁木春笑了一下，說道：“這畫上的女子，是你嗎？”
柳春煙氣憤地說：“不是！我憑唱曲說書謀生，雖說只圖個溫飽，但也不至於缺錢，我沒有必要做這樣不要臉的事……都是那個陳畫家亂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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