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有人想乘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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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世超並沒註意自己一雙兒女臉上的表情變化，他正仔細察看長衫上的汙漬和縫補地方。
正在這時，有一名警衛突然跑進來，對錢世超和柳宗源警了個禮，但卻跑到霍啟帆面前，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霍啟帆立馬站起來，對丁木春說道：“怎麽辦？有人想乘船逃跑，要不要先抓起來再說？”
“是誰？”錢世超和柳宗源異口同聲問道。
霍啟帆卻不答人名，只看著丁木春補充了一句：“丁探長，你發個話吧，人在雲來鎮我還能管一管，只怕他要是跑出雲來鎮，抓起來就麻煩了！”
丁木春見霍啟帆神情嚴肅，又不報上人名，心裏已經有數，便說：“你先去把人控制住，不要讓他跑出雲來鎮，盡量不要動武，另外，註意安全！”
“是！警長霍啟帆聽從丁探長吩咐，我這就去執行命令。”霍啟帆朝丁木春警了個禮，馬上叫上剛才進來匯報的人，匆匆出去抓人了。
錢世超和柳宗源被他這一無禮行為搞得一頭霧水，也顧不得生氣，錢世超轉頭問丁木春：“他要去抓誰？”
丁木春看了一眼柳宗源，輕聲說道：“可能是瀚林想要跑路！”
柳宗源聽聞，大吃一驚：“為什麽？人不是他殺的，他為什麽要心虛跑路？”
錢世超拿起煙鬥想抽一口煙平靜一下，結果發現煙鬥根本還沒來得及點燃。
他把煙鬥放下，對柳宗源說道：“瀚林為什麽要跑路？也得把他抓回來問問才知道啊！”
錢九斤馬上對父親說道：“爹，我也跟過去看看吧！”
錢世超點點頭：“快去吧！叫他們不要弄傷了瀚林！”
“是！”錢九斤應諾後，迅速離開警察局。
警察局裏現在就剩下沈默不語的老探長錢世超、焦躁不安的警察局局長柳宗源，一臉淡然的年輕探長丁木春，還有兩位茫然不知所措的錢三斤和陶樂天，一時間，警察局裏的氣氛變得冷峻又詭異。
過了半個多時辰，霍啟帆、錢九斤帶著柳瀚林回警察局了，三個人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
丁木春上前問霍啟帆：“怎麽回事？”
霍啟帆瞪了柳瀚林一眼，對丁木春說道：“這家夥，見我們趕到，情急之下竟然企圖逃跑，見岸上都是我們的人把守著，就跳進河裏想順著河水游走，還好九斤哥水性也好，跳下河把他拉回來了，我這身上只是因為拉他倆上岸被水濺濕的，九斤哥就慘了，渾身上下濕透了……”
錢世超忙叫錢九斤、柳瀚林趕緊回屋裏脫下濕衣服，又叫錢三斤回去一趟，給哥哥和瀚林各拿一身幹凈的衣服、鞋襪來。
柳瀚林被錢九斤抓著胳膊一起進屋時，路過柳宗源身邊，柳瀚林看見一臉怒氣的柳宗源，心虛地叫了一聲：“爹——”
“啪！”從來沒有打過兒子的柳宗源突然狠狠扇了柳瀚林一耳光，柳瀚林捂住臉，怔怔地望著柳宗源。
柳宗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既然說你沒有殺人，你跑什麽跑？怎麽不直接淹死呢？還省得給柳家丟人現眼的！”
錢世超忙向錢九斤遞了個眼色，錢九斤拖著發怔的柳瀚林先進屋去脫下還在淌水的衣褲。
錢世超則把柳宗源拉進辦公室，勸他不要激動，等他們換好衣服後，丁木春自然會問他逃跑的原因。
霍啟帆把打濕的外套脫下來掛在椅背上晾著，陶樂天拿來幹毛巾幫他又上上下下拍打了一通。
丁木春問霍啟帆：“你們這次去抓瀚林，動靜有點大，這一路過來，可引起路人註意？”
霍啟帆說：“還好。大概雲來鎮的人也知我們三個人從小玩到大的，以為是在打鬧開玩笑吧，再說，我們也裝作是在打鬧，所以，雖然有人看到，但他們應該沒察覺到這是警察在抓人，再說，我們一路回來，也沒押著、銬著他……”
丁木春小聲道：“嗯，這樣就好。”
等錢三斤從家裏拿來幹凈的衣褲後，錢九斤和柳瀚林換好後，兩個人一同從屋裏走了出來。
錢三斤見柳瀚林穿著哥哥的衣褲，顯得十分滑稽，換作平時，她早就忍不住要取笑他了，但現在，大家心裏都很沈重，也無心調笑。
丁木春走過來，對柳瀚林道：“瀚林，別緊張，請跟我到辦公室裏來談談……”
霍啟帆問丁木春：“丁探長，要去叫錢探長他們過來嗎？”
丁木春望了一眼錢探長的辦公室，他正在屋裏安慰傷心又氣憤的柳宗源。
丁木春說道：“不用。等我和柳瀚林先談談再說。”
丁木春又對錢九斤和錢三斤說道：“你們倆一起進來吧。”
陶樂天也想跟進去，丁木春瞪他一眼：“你在外面守著！”
霍啟帆笑了，拍了拍陶樂天的肩膀，說道：“我們就不進去湊熱鬧了！又不是什麽好事！”
幾句話就化解了尷尬，陶樂天感激地望著霍啟帆，覺得暫時脫了警服的他，看上去比平時親切了許多。
其實，錢世超雖然人在辦公室，兩只眼睛也是關註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柳宗源坐在那裏哀聲嘆氣的，錢世超現在先得安慰他這位老朋友。
再說了，此時，他的確也不方便出面去問柳瀚林情況，感覺瀚林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輩，許多話真心問不出口。
柳瀚林跟著丁木春進了一間大辦公室裏，丁木春讓他坐下後，還親自幫他沏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柳瀚林感激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錢九斤和錢三斤找了個稍稍離柳瀚林遠一點的位置坐下，錢三斤還問丁木春，需不需要她幫忙記錄？
丁木春說道：“不用，有你倆旁聽做證就行！”
丁木春問柳瀚林道：“你說說吧，你為什麽要逃跑？”
柳瀚林用衣袖擦了擦腦門上冒出來的細汗，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我害怕……我怕我說不清楚！”
丁木春問：“為什麽怕說不清楚？你難道和陶波兒真有什麽過不去的節？”
“不是、不是！”柳瀚林慌忙否認：“我和波兒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害她，從沒想過要殺她！她死了，最難過的人是我！是我呀！”說完，柳瀚林忍不住又要哭泣起來。
丁木春勸道：“你別哭了！有話好好講！既然你一個勁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為什麽要心虛？為什麽想逃走？”
“是啊！瀚林哥，你這樣做，連我們都不得不懷疑你了！”錢三斤在邊上忍不住插話道。
錢九斤忙拉了一下妹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聲。
柳瀚林吸了一下鼻子，說道：“我知道，現在鎮上的人都在私底下議論我和波兒的事，還有不少人覺得波兒的死和我有關系。自從波兒死後，我這段時間來，從沒有一個晚上睡踏實過，腦子裏總是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了，波兒也常來我的夢裏，她總是對著我哭，怨我不早點跟家裏人說明，怨我不早點帶她離開雲來鎮……我思前想後，越來越覺得我就是害死波兒的兇手！即便不是我動的手，可波兒也遲早會被我害死的！”
柳瀚林說著說著，鼻涕眼淚又下來了。錢三斤忙從身上摸出塊手帕遞給他擦涕淚。
屋裏靜默了好一會兒，丁木春又問道：“你可有其他事隱埋著沒交待？”
柳瀚林擡起頭，說道：“沒……沒有了。我說的句句是實！”
丁木春冷不丁問道：“陶樂天，是你雇人打的吧？”
“什麽？”柳瀚林一臉茫然的樣子，錢九斤和錢三斤聽了一楞，不明白丁木春為何這樣猜測。
丁木春則繼續說道：“雇人打樂天不是重點，搶回碎掉的玉鐲子才是重點！是你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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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有一名警衛突然跑進來，對錢世超和柳宗源警了個禮，但卻跑到霍啟帆面前，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霍啟帆立馬站起來，對丁木春說道：“怎麽辦？有人想乘船逃跑，要不要先抓起來再說？”
“是誰？”錢世超和柳宗源異口同聲問道。
霍啟帆卻不答人名，只看著丁木春補充了一句：“丁探長，你發個話吧，人在雲來鎮我還能管一管，只怕他要是跑出雲來鎮，抓起來就麻煩了！”
丁木春見霍啟帆神情嚴肅，又不報上人名，心裏已經有數，便說：“你先去把人控制住，不要讓他跑出雲來鎮，盡量不要動武，另外，註意安全！”
“是！警長霍啟帆聽從丁探長吩咐，我這就去執行命令。”霍啟帆朝丁木春警了個禮，馬上叫上剛才進來匯報的人，匆匆出去抓人了。
錢世超和柳宗源被他這一無禮行為搞得一頭霧水，也顧不得生氣，錢世超轉頭問丁木春：“他要去抓誰？”
丁木春看了一眼柳宗源，輕聲說道：“可能是瀚林想要跑路！”
柳宗源聽聞，大吃一驚：“為什麽？人不是他殺的，他為什麽要心虛跑路？”
錢世超拿起煙鬥想抽一口煙平靜一下，結果發現煙鬥根本還沒來得及點燃。
他把煙鬥放下，對柳宗源說道：“瀚林為什麽要跑路？也得把他抓回來問問才知道啊！”
錢九斤馬上對父親說道：“爹，我也跟過去看看吧！”
錢世超點點頭：“快去吧！叫他們不要弄傷了瀚林！”
“是！”錢九斤應諾後，迅速離開警察局。
警察局裏現在就剩下沈默不語的老探長錢世超、焦躁不安的警察局局長柳宗源，一臉淡然的年輕探長丁木春，還有兩位茫然不知所措的錢三斤和陶樂天，一時間，警察局裏的氣氛變得冷峻又詭異。
過了半個多時辰，霍啟帆、錢九斤帶著柳瀚林回警察局了，三個人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
丁木春上前問霍啟帆：“怎麽回事？”
霍啟帆瞪了柳瀚林一眼，對丁木春說道：“這家夥，見我們趕到，情急之下竟然企圖逃跑，見岸上都是我們的人把守著，就跳進河裏想順著河水游走，還好九斤哥水性也好，跳下河把他拉回來了，我這身上只是因為拉他倆上岸被水濺濕的，九斤哥就慘了，渾身上下濕透了……”
錢世超忙叫錢九斤、柳瀚林趕緊回屋裏脫下濕衣服，又叫錢三斤回去一趟，給哥哥和瀚林各拿一身幹凈的衣服、鞋襪來。
柳瀚林被錢九斤抓著胳膊一起進屋時，路過柳宗源身邊，柳瀚林看見一臉怒氣的柳宗源，心虛地叫了一聲：“爹——”
“啪！”從來沒有打過兒子的柳宗源突然狠狠扇了柳瀚林一耳光，柳瀚林捂住臉，怔怔地望著柳宗源。
柳宗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既然說你沒有殺人，你跑什麽跑？怎麽不直接淹死呢？還省得給柳家丟人現眼的！”
錢世超忙向錢九斤遞了個眼色，錢九斤拖著發怔的柳瀚林先進屋去脫下還在淌水的衣褲。
錢世超則把柳宗源拉進辦公室，勸他不要激動，等他們換好衣服後，丁木春自然會問他逃跑的原因。
霍啟帆把打濕的外套脫下來掛在椅背上晾著，陶樂天拿來幹毛巾幫他又上上下下拍打了一通。
丁木春問霍啟帆：“你們這次去抓瀚林，動靜有點大，這一路過來，可引起路人註意？”
霍啟帆說：“還好。大概雲來鎮的人也知我們三個人從小玩到大的，以為是在打鬧開玩笑吧，再說，我們也裝作是在打鬧，所以，雖然有人看到，但他們應該沒察覺到這是警察在抓人，再說，我們一路回來，也沒押著、銬著他……”
丁木春小聲道：“嗯，這樣就好。”
等錢三斤從家裏拿來幹凈的衣褲後，錢九斤和柳瀚林換好後，兩個人一同從屋裏走了出來。
錢三斤見柳瀚林穿著哥哥的衣褲，顯得十分滑稽，換作平時，她早就忍不住要取笑他了，但現在，大家心裏都很沈重，也無心調笑。
丁木春走過來，對柳瀚林道：“瀚林，別緊張，請跟我到辦公室裏來談談……”
霍啟帆問丁木春：“丁探長，要去叫錢探長他們過來嗎？”
丁木春望了一眼錢探長的辦公室，他正在屋裏安慰傷心又氣憤的柳宗源。
丁木春說道：“不用。等我和柳瀚林先談談再說。”
丁木春又對錢九斤和錢三斤說道：“你們倆一起進來吧。”
陶樂天也想跟進去，丁木春瞪他一眼：“你在外面守著！”
霍啟帆笑了，拍了拍陶樂天的肩膀，說道：“我們就不進去湊熱鬧了！又不是什麽好事！”
幾句話就化解了尷尬，陶樂天感激地望著霍啟帆，覺得暫時脫了警服的他，看上去比平時親切了許多。
其實，錢世超雖然人在辦公室，兩只眼睛也是關註著門外的一舉一動。
柳宗源坐在那裏哀聲嘆氣的，錢世超現在先得安慰他這位老朋友。
再說了，此時，他的確也不方便出面去問柳瀚林情況，感覺瀚林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輩，許多話真心問不出口。
柳瀚林跟著丁木春進了一間大辦公室裏，丁木春讓他坐下後，還親自幫他沏了杯茶放在他面前。
柳瀚林感激地對他說了聲“謝謝。”
錢九斤和錢三斤找了個稍稍離柳瀚林遠一點的位置坐下，錢三斤還問丁木春，需不需要她幫忙記錄？
丁木春說道：“不用，有你倆旁聽做證就行！”
丁木春問柳瀚林道：“你說說吧，你為什麽要逃跑？”
柳瀚林用衣袖擦了擦腦門上冒出來的細汗，帶著一絲哭腔說道：“我害怕……我怕我說不清楚！”
丁木春問：“為什麽怕說不清楚？你難道和陶波兒真有什麽過不去的節？”
“不是、不是！”柳瀚林慌忙否認：“我和波兒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害她，從沒想過要殺她！她死了，最難過的人是我！是我呀！”說完，柳瀚林忍不住又要哭泣起來。
丁木春勸道：“你別哭了！有話好好講！既然你一個勁說人不是你殺的，那你為什麽要心虛？為什麽想逃走？”
“是啊！瀚林哥，你這樣做，連我們都不得不懷疑你了！”錢三斤在邊上忍不住插話道。
錢九斤忙拉了一下妹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聲。
柳瀚林吸了一下鼻子，說道：“我知道，現在鎮上的人都在私底下議論我和波兒的事，還有不少人覺得波兒的死和我有關系。自從波兒死後，我這段時間來，從沒有一個晚上睡踏實過，腦子裏總是會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即使好不容易睡著了，波兒也常來我的夢裏，她總是對著我哭，怨我不早點跟家裏人說明，怨我不早點帶她離開雲來鎮……我思前想後，越來越覺得我就是害死波兒的兇手！即便不是我動的手，可波兒也遲早會被我害死的！”
柳瀚林說著說著，鼻涕眼淚又下來了。錢三斤忙從身上摸出塊手帕遞給他擦涕淚。
屋裏靜默了好一會兒，丁木春又問道：“你可有其他事隱埋著沒交待？”
柳瀚林擡起頭，說道：“沒……沒有了。我說的句句是實！”
丁木春冷不丁問道：“陶樂天，是你雇人打的吧？”
“什麽？”柳瀚林一臉茫然的樣子，錢九斤和錢三斤聽了一楞，不明白丁木春為何這樣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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