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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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蔣趣生走後，水溶悠悠問道：“莊景雲，張施樂，楊安歆都是真人，那宋應星呢？”
林知節楞怔片刻問道：“你看我之前的小說了？宋應星的原型是我讀研時候的老師，而且是個女老師，因為和我二嫂同歲，所以才有了女主和二嫂的發小宋應星談戀愛這個情節。”
水溶放心下來，又聽見林知節說：“你要是想出去玩兒就去吧！等你恢覆工作了，想出去就又沒時間了。”
“就留你一個人在家？那怎麽行。”
林知節耐心地解釋：“我是成年人了，我不能一個人在家那我認識你之前是怎麽過的？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其實我也挺愛出去玩兒的，只是嫌酒店臟，備好了隔臟睡袋什麽的我也能接受。”
水溶喜不自禁，興奮地環抱住林知節：“那你需要什麽都告訴我，我去準備，等你生日的時候，我們就出發。”
蔣趣生不和水溶在一起的時候，就在酒吧裏和偶遇的女孩醉生夢死。蔣趣生金裝玉裹，穿著考究，這一身下來價值不菲，那些女孩洞若觀火，也願意同蔣趣生親近。只是不知怎麽的，當有一個女孩一手挽著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時，蔣趣生像是入了夢魘一般，瞧見的是莊景雲的臉。蔣趣生慢慢湊近，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一通電話將蔣趣生拉回了現實，看著面前陌生的臉，蔣趣生將身子回正，以接電話為由，打發走了女孩。
水溶在電話裏告訴蔣趣生自己和林知節要出去旅游，讓他最近幾天不要來家裏，以免走空。蔣趣生卻表示自己也要跟著。
水溶略顯為難，問林知節的意思。
“帶上蔣老師就得帶上莊姐，不然不公平。可以你和蔣老師住，我和莊姐住，白天咱倆單獨玩兒，他倆單獨玩兒。正好兒讓他倆磨合一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天天這麽吵他倆非得都被氣死不成。”
於是，莊景雲獲得了雲南七天免費游。
到了提前在雲南景邁山預定的民宿就都各自會房間休息了，為第二天的行程養精蓄銳。莊景雲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忘了帶洗面奶，便問林知節要。林知節將行李箱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洗面奶，只能到水溶和蔣趣生的房間借。沒想到四個人中唯一帶了洗面奶的是蔣趣生。蔣趣生將洗面奶遞給林知節：“你們要是有空瓶子可以裝一些，省得來回跑著借了。”
林知節準備帶著莊景雲回房間的時候，莊景雲說：“我就是用洗手液也不用你的洗面奶。”
“好，林知節你幫我看著她，不許她用我的洗面奶。”蔣趣生幼稚地跟莊景雲較勁：“你就用洗手液，洗手液燒不死你。”
回房間後，林知節和莊景雲在洗手間洗臉，莊景雲倔強地不肯用蔣趣生的東西，林知節沖幹凈自己臉上的泡沫後又擠了洗面奶打成泡沫後往莊景雲臉上搓。
“不是你要用的，是我給你用的行了吧！好端端的，因為一個洗面奶你倆也能吵起來。”
莊景雲承認：“這次算是我對不起他，我媽又在催我，剛痛快兩天就又來這麽一下兒，我就把氣都撒到蔣狗身上了。”
“其實他們那個年代的大人們呢，都已經習慣話裏有話，拐著彎兒說話了。有時候話說得直接一點兒呢，更能擊中他們。我就常常直來直去的，跟他們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們在害我相反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為我好，但是這種方式我不接受，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們不要好心辦壞事兒。”
“你跟誰都是直來直去的，對面是你老板你高低也得整兩句。不過他們確實很會歪曲人，覺得我不聽他們的覺得他們在害我，真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麽想的。他們再催我也行，但他們得能拿出跟施樂家給施樂那樣兒可觀的嫁妝來。”
“就事論事兒就行了，我這麽敢說的人，他們跟別的父母的區別我也就光想想，不會在他們面前說。”
莊景雲不懂。
“因為這種話一說出口，就證明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下，我已經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林知節轉移莊景雲的註意力，“好了，既然出來玩兒就不要再想這些糟心的事兒了，反正他們怎麽催你也不會聽他們的。但是你不覺得你和蔣趣生，特別像是在和男朋友撒氣嗎？”
“你別惡心我了，我熬夜玩手機的興趣都沒了。他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也是始於顏值，終於人品了，哪個終你知道的。”
第二天林知節和水溶先出門，蔣趣生起來收拾好後去找莊景雲，手擡起來剛要敲門，卻又在手剛要碰到門的時候頓住了。昨天有水溶跟林知節在還好，現在要自己單獨面對莊景雲，一想到之前在酒吧對莊景雲的臆想，蔣趣生就整個身體發僵，不盡自然。
蔣趣生站在門口獨自醞釀了良久，最後終於故作鎮定，敲響了房門。莊景雲打開房門後，只有二人存在的空間空氣過於稀薄，蔣趣生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只好拼命找話，打破這份讓人窒息的寧靜。忽然蔣趣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吸了吸鼻子，似乎這個味道來自莊景雲的臉上，蔣趣生稍稍靠近，香味確實是從莊景雲的臉上傳來的。
“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最後還不是用了我的洗面奶。”
“不是我用的，是林姐給我洗的臉。”
“哇！這話你可別讓水溶聽見，他得嫉妒死你。”
林知節和水溶牽著手走在布朗村寨的石路上。
“不知道莊姐和蔣老師又吵起來沒有，他倆這樣要是在一起了每天應該也挺熱鬧挺有意思的。”
“那咱倆不吵架，你覺得沒意思了？”
林知節眉頭微蹙，隨即嘴角掛著笑：“你倒是挺會擴大我的思想外延，你這是對我本意的主觀濾波。我覺得他倆好就不能覺得咱倆也好了？”
林知節望著眼前的景象，說道：“我剛讀研那年景邁山古茶林就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了，是第一個茶主題的世界文化景觀。導師那時候讓我們在線上聽過CHSLA文化景觀委員會青年論壇，結尾討論的時候，我聽一位一直在景邁山研究的老師說，如果這裏的人結婚，另一半是別的村子裏的人，要想在這裏落戶，至少要對這個人的德行考察一年的時間，我就覺得這裏人應該都挺好的，一直想來這裏看看，但是我又不想玩兒的時候還要想著每周要看論文交周匯報，所以一直沒時間來。這次托你的福終於來了。所以水溶你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跟你過也很有意思。”
林知節動不動就誇水溶幾句，總能讓水溶心裏美滋滋的，讓水溶覺得盡管在別人眼中，自己沒那麽優秀，那麽厲害，但在他的女朋友林知節眼中，自己卻是一個人外有人，無往不利的存在。
莊景雲和蔣趣生在一家小餐館裏吃米線。莊景雲吃得急，燙到了嘴。蔣趣生看著還在冒煙兒的砂鍋抄起桌子底下的垃圾桶：“趕緊先吐了。”
莊景雲吐了以後又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堪堪緩過勁兒來。
莊景雲喝水的時候，蔣趣生又拿來一個小碗，將一部分米線夾到小碗裏晾著。
“你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小姐，吃飯都需要人餵的那種。吃個飯都不會還能把自己燙成這樣。”
“是，蔣大少爺吃飯不會被燙到，這是你身上的優良美德，像我們這種窮苦的底層勞動者可沒有這種優點。”
“你總把這個拿出來說有意思嗎？搞得好像我看不起你一樣。我看不起你我給你端垃圾桶接著。”
“你不覺得你這種話說出來就是一種看不起嗎？好像在說我這種人居然為莊景雲這種人做這種事兒，我多平易近人啊，大家快來誇我啊！”
蔣趣生抿著嘴，雙手緊緊攥著拳頭，被氣得不輕：“莊景雲，我認識了你我得少活二十年。”
即便這樣，蔣趣生還是把晾涼的米線推到了莊景雲面前：“我這種人特意為你這種人弄的，看我多平易近人，快來誇我啊！”
蔣趣生悶頭吃飯，莊景雲看看小碗裏的米線，又看看蔣趣生，突然覺得蔣趣生這個人好像沒有那麽討厭，除了花心也沒什麽別的毛病，而自己以前之所以給他整個人判了死刑是因為他使用了自己討厭的AI對他產生了偏見。
莊景雲和蔣趣生先回了客棧，各回各屋。蔣趣生開房門的時候，聽見“啪”的一聲，就像是手掌用力拍在門上的聲音。蔣趣生扭頭一看，莊景雲右手掌撐在門上，頭壓在右手上，整個身體向門傾斜。蔣趣生箭步飛去扶住莊景雲，見人臉色煞白，額頭冒汗，不敢耽擱，將莊景雲攔腰抱起送去了醫院。
林知節回來見莊景雲不在，給莊景雲打電話。
莊景雲水土不服，正在醫院輸液，沒有力氣接電話，只好讓蔣趣生幫忙，並囑咐蔣趣生：“又不是要命的毛病，別讓她知道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讓她好好兒玩兒吧！”
林知節一聽對面是蔣趣生的聲音，不禁疑惑：“蔣老師，怎麽是你，莊姐呢？”
林知節聽見蔣趣生說：“她上廁所了，我幫她拿包兒呢！她玩兒瘋心了，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實在不行你去水溶房間住吧！我怕你一個人住有危險。”
掛斷電話後，林知節找到水溶，問：“這邊兒有什麽徹夜狂歡的活動嗎？莊姐和蔣老師一晚上都不回來了。”
水溶也納悶：“沒聽說過啊！”
“蔣老師不會把莊姐怎麽樣吧？你給蔣老師打電話問問他們在哪兒，就說我也想去。”
“你放心，蔣趣生不是那種人。”
“那你對著景邁山的茶祖發誓。”
水溶楞了一下：“你別影響人家的發展啊！”
“不敢發誓就打電話，你可以無條件相信他我不可以，我莊姐還在他手裏呢！”
醫院裏人不多，蔣趣生挨著莊景雲坐。
莊景雲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喃喃低語：“你說你非跟著人家來幹什麽，你不來我也就不來了。”
蔣趣生將耳朵快貼著莊景雲的嘴邊才能聽清莊景雲說什麽：“我想跟我兄弟一塊兒玩兒啊！”
蔣趣生的話好似靈丹妙藥，莊景雲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你那些女朋友真是你發自內心找的，不是為了掩蓋你對水溶的感情？”
“要真是那樣兒有什麽好掩蓋的，又不丟人。”
“是不丟人，但水溶喜歡我林姐，你怕水溶知道了你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蔣趣生被氣笑了一下：“我推薦你去畫漫畫，哪種題材的你懂的，肯定爆火......”
話還沒說完，蔣趣生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後，在水溶的再三盤問下，蔣趣生說了實話。
林知節和水溶趕到醫院的時候，莊景雲的液已經輸完了，正被蔣趣生攙扶著走出醫院大門。林知節上前和蔣趣生一起扶著。回到客棧後，林知節和莊景雲沒有向往常那樣聊天，直接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莊景雲就又精神抖擻，平覆如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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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趣生走後，水溶悠悠問道：“莊景雲，張施樂，楊安歆都是真人，那宋應星呢？”
林知節楞怔片刻問道：“你看我之前的小說了？宋應星的原型是我讀研時候的老師，而且是個女老師，因為和我二嫂同歲，所以才有了女主和二嫂的發小宋應星談戀愛這個情節。”
水溶放心下來，又聽見林知節說：“你要是想出去玩兒就去吧！等你恢覆工作了，想出去就又沒時間了。”
“就留你一個人在家？那怎麽行。”
林知節耐心地解釋：“我是成年人了，我不能一個人在家那我認識你之前是怎麽過的？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其實我也挺愛出去玩兒的，只是嫌酒店臟，備好了隔臟睡袋什麽的我也能接受。”
水溶喜不自禁，興奮地環抱住林知節：“那你需要什麽都告訴我，我去準備，等你生日的時候，我們就出發。”
蔣趣生不和水溶在一起的時候，就在酒吧裏和偶遇的女孩醉生夢死。蔣趣生金裝玉裹，穿著考究，這一身下來價值不菲，那些女孩洞若觀火，也願意同蔣趣生親近。只是不知怎麽的，當有一個女孩一手挽著他的胳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時，蔣趣生像是入了夢魘一般，瞧見的是莊景雲的臉。蔣趣生慢慢湊近，兩人鼻尖對著鼻尖，一通電話將蔣趣生拉回了現實，看著面前陌生的臉，蔣趣生將身子回正，以接電話為由，打發走了女孩。
水溶在電話裏告訴蔣趣生自己和林知節要出去旅游，讓他最近幾天不要來家裏，以免走空。蔣趣生卻表示自己也要跟著。
水溶略顯為難，問林知節的意思。
“帶上蔣老師就得帶上莊姐，不然不公平。可以你和蔣老師住，我和莊姐住，白天咱倆單獨玩兒，他倆單獨玩兒。正好兒讓他倆磨合一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天天這麽吵他倆非得都被氣死不成。”
於是，莊景雲獲得了雲南七天免費游。
到了提前在雲南景邁山預定的民宿就都各自會房間休息了，為第二天的行程養精蓄銳。莊景雲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忘了帶洗面奶，便問林知節要。林知節將行李箱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洗面奶，只能到水溶和蔣趣生的房間借。沒想到四個人中唯一帶了洗面奶的是蔣趣生。蔣趣生將洗面奶遞給林知節：“你們要是有空瓶子可以裝一些，省得來回跑著借了。”
林知節準備帶著莊景雲回房間的時候，莊景雲說：“我就是用洗手液也不用你的洗面奶。”
“好，林知節你幫我看著她，不許她用我的洗面奶。”蔣趣生幼稚地跟莊景雲較勁：“你就用洗手液，洗手液燒不死你。”
回房間後，林知節和莊景雲在洗手間洗臉，莊景雲倔強地不肯用蔣趣生的東西，林知節沖幹凈自己臉上的泡沫後又擠了洗面奶打成泡沫後往莊景雲臉上搓。
“不是你要用的，是我給你用的行了吧！好端端的，因為一個洗面奶你倆也能吵起來。”
莊景雲承認：“這次算是我對不起他，我媽又在催我，剛痛快兩天就又來這麽一下兒，我就把氣都撒到蔣狗身上了。”
“其實他們那個年代的大人們呢，都已經習慣話裏有話，拐著彎兒說話了。有時候話說得直接一點兒呢，更能擊中他們。我就常常直來直去的，跟他們說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們在害我相反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為我好，但是這種方式我不接受，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們不要好心辦壞事兒。”
“你跟誰都是直來直去的，對面是你老板你高低也得整兩句。不過他們確實很會歪曲人，覺得我不聽他們的覺得他們在害我，真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麽想的。他們再催我也行，但他們得能拿出跟施樂家給施樂那樣兒可觀的嫁妝來。”
“就事論事兒就行了，我這麽敢說的人，他們跟別的父母的區別我也就光想想，不會在他們面前說。”
莊景雲不懂。
“因為這種話一說出口，就證明在他們的耳濡目染下，我已經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人，這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林知節轉移莊景雲的註意力，“好了，既然出來玩兒就不要再想這些糟心的事兒了，反正他們怎麽催你也不會聽他們的。但是你不覺得你和蔣趣生，特別像是在和男朋友撒氣嗎？”
“你別惡心我了，我熬夜玩手機的興趣都沒了。他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我也是始於顏值，終於人品了，哪個終你知道的。”
第二天林知節和水溶先出門，蔣趣生起來收拾好後去找莊景雲，手擡起來剛要敲門，卻又在手剛要碰到門的時候頓住了。昨天有水溶跟林知節在還好，現在要自己單獨面對莊景雲，一想到之前在酒吧對莊景雲的臆想，蔣趣生就整個身體發僵，不盡自然。
蔣趣生站在門口獨自醞釀了良久，最後終於故作鎮定，敲響了房門。莊景雲打開房門後，只有二人存在的空間空氣過於稀薄，蔣趣生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只好拼命找話，打破這份讓人窒息的寧靜。忽然蔣趣生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吸了吸鼻子，似乎這個味道來自莊景雲的臉上，蔣趣生稍稍靠近，香味確實是從莊景雲的臉上傳來的。
“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最後還不是用了我的洗面奶。”
“不是我用的，是林姐給我洗的臉。”
“哇！這話你可別讓水溶聽見，他得嫉妒死你。”
林知節和水溶牽著手走在布朗村寨的石路上。
“不知道莊姐和蔣老師又吵起來沒有，他倆這樣要是在一起了每天應該也挺熱鬧挺有意思的。”
“那咱倆不吵架，你覺得沒意思了？”
林知節眉頭微蹙，隨即嘴角掛著笑：“你倒是挺會擴大我的思想外延，你這是對我本意的主觀濾波。我覺得他倆好就不能覺得咱倆也好了？”
林知節望著眼前的景象，說道：“我剛讀研那年景邁山古茶林就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了，是第一個茶主題的世界文化景觀。導師那時候讓我們在線上聽過CHSLA文化景觀委員會青年論壇，結尾討論的時候，我聽一位一直在景邁山研究的老師說，如果這裏的人結婚，另一半是別的村子裏的人，要想在這裏落戶，至少要對這個人的德行考察一年的時間，我就覺得這裏人應該都挺好的，一直想來這裏看看，但是我又不想玩兒的時候還要想著每周要看論文交周匯報，所以一直沒時間來。這次托你的福終於來了。所以水溶你很好，非常好，好得不得了，跟你過也很有意思。”
林知節動不動就誇水溶幾句，總能讓水溶心裏美滋滋的，讓水溶覺得盡管在別人眼中，自己沒那麽優秀，那麽厲害，但在他的女朋友林知節眼中，自己卻是一個人外有人，無往不利的存在。
莊景雲和蔣趣生在一家小餐館裏吃米線。莊景雲吃得急，燙到了嘴。蔣趣生看著還在冒煙兒的砂鍋抄起桌子底下的垃圾桶：“趕緊先吐了。”
莊景雲吐了以後又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堪堪緩過勁兒來。
莊景雲喝水的時候，蔣趣生又拿來一個小碗，將一部分米線夾到小碗裏晾著。
“你是哪戶大戶人家的小姐，吃飯都需要人餵的那種。吃個飯都不會還能把自己燙成這樣。”
“是，蔣大少爺吃飯不會被燙到，這是你身上的優良美德，像我們這種窮苦的底層勞動者可沒有這種優點。”
“你總把這個拿出來說有意思嗎？搞得好像我看不起你一樣。我看不起你我給你端垃圾桶接著。”
“你不覺得你這種話說出來就是一種看不起嗎？好像在說我這種人居然為莊景雲這種人做這種事兒，我多平易近人啊，大家快來誇我啊！”
蔣趣生抿著嘴，雙手緊緊攥著拳頭，被氣得不輕：“莊景雲，我認識了你我得少活二十年。”
即便這樣，蔣趣生還是把晾涼的米線推到了莊景雲面前：“我這種人特意為你這種人弄的，看我多平易近人，快來誇我啊！”
蔣趣生悶頭吃飯，莊景雲看看小碗裏的米線，又看看蔣趣生，突然覺得蔣趣生這個人好像沒有那麽討厭，除了花心也沒什麽別的毛病，而自己以前之所以給他整個人判了死刑是因為他使用了自己討厭的AI對他產生了偏見。
莊景雲和蔣趣生先回了客棧，各回各屋。蔣趣生開房門的時候，聽見“啪”的一聲，就像是手掌用力拍在門上的聲音。蔣趣生扭頭一看，莊景雲右手掌撐在門上，頭壓在右手上，整個身體向門傾斜。蔣趣生箭步飛去扶住莊景雲，見人臉色煞白，額頭冒汗，不敢耽擱，將莊景雲攔腰抱起送去了醫院。
林知節回來見莊景雲不在，給莊景雲打電話。
莊景雲水土不服，正在醫院輸液，沒有力氣接電話，只好讓蔣趣生幫忙，並囑咐蔣趣生：“又不是要命的毛病，別讓她知道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讓她好好兒玩兒吧！”
林知節一聽對面是蔣趣生的聲音，不禁疑惑：“蔣老師，怎麽是你，莊姐呢？”
林知節聽見蔣趣生說：“她上廁所了，我幫她拿包兒呢！她玩兒瘋心了，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實在不行你去水溶房間住吧！我怕你一個人住有危險。”
掛斷電話後，林知節找到水溶，問：“這邊兒有什麽徹夜狂歡的活動嗎？莊姐和蔣老師一晚上都不回來了。”
水溶也納悶：“沒聽說過啊！”
“蔣老師不會把莊姐怎麽樣吧？你給蔣老師打電話問問他們在哪兒，就說我也想去。”
“你放心，蔣趣生不是那種人。”
“那你對著景邁山的茶祖發誓。”
水溶楞了一下：“你別影響人家的發展啊！”
“不敢發誓就打電話，你可以無條件相信他我不可以，我莊姐還在他手裏呢！”
醫院裏人不多，蔣趣生挨著莊景雲坐。
莊景雲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喃喃低語：“你說你非跟著人家來幹什麽，你不來我也就不來了。”
蔣趣生將耳朵快貼著莊景雲的嘴邊才能聽清莊景雲說什麽：“我想跟我兄弟一塊兒玩兒啊！”
蔣趣生的話好似靈丹妙藥，莊景雲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你那些女朋友真是你發自內心找的，不是為了掩蓋你對水溶的感情？”
“要真是那樣兒有什麽好掩蓋的，又不丟人。”
“是不丟人，但水溶喜歡我林姐，你怕水溶知道了你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蔣趣生被氣笑了一下：“我推薦你去畫漫畫，哪種題材的你懂的，肯定爆火......”
話還沒說完，蔣趣生的手機響了，接起電話後，在水溶的再三盤問下，蔣趣生說了實話。
林知節和水溶趕到醫院的時候，莊景雲的液已經輸完了，正被蔣趣生攙扶著走出醫院大門。林知節上前和蔣趣生一起扶著。回到客棧後，林知節和莊景雲沒有向往常那樣聊天，直接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莊景雲就又精神抖擻，平覆如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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