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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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陳望楓在後面還發了七八個紅唇emoji, 餘希音都幻視他撅著嘴親上來的樣子了。
她感覺臉又有點發燙了，考慮到禮尚往來，她在聊天記錄裏找到了貓貓親親的表情包, 收藏然後轉發過去, 得到了他的熱情反饋。
陳望楓：【謔！偷我表情包！】
陳望楓：【但是沒關系！爺愛你！（超級大比心）】
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爺”文學, 而且如此油膩的字眼從他這裏說出來, 餘希音竟然還覺得清爽可愛, 不禁懷疑她對陳望楓的濾鏡可能已經有城墻那麽厚了。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自家男朋友, 她得寵著。
順便腦袋抖了個激靈, 她回了一句：【（單手撐墻）（三分薄涼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爺勸你想清楚，上了爺的船, 可就別想下去了（邪魅一笑）】
陳望楓：【動物油、植物油，今天的爺love you！】
陳望楓：【別問爺幾歲, 爺愛到你心碎～】
……
好像一不小心點到了他的任督二脈, 連著發了好幾條土味情話。
餘希音甘拜下風, 好半天都沒回話, 倒是陳望楓急需她的回應, 又來一句：【不是，你是戒過毒嗎？怎麽忍住不和爺說話的？】
餘希音：【……因為說不過你啊！】
餘希音：【好了, 我去睡覺了，晚安。】
她借睡覺為由遁走，但睡是不可能真睡的。
她回覆了一下林語容和艾米發來的新年祝福，又給家裏來往親近的長輩百度了一份新年祝福發過去, 最後又端坐在她用了十幾年的老舊書桌前寫好了今天的日記，這才真的上床睡覺。
睜開眼, 又是一場硬仗。
-
小時候最盼望過年，因為有好吃的零食, 還有壓歲錢可以拿。現在長大了，只覺得過年越來越累人，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要給各位長輩買禮品不說，還得給沒成年的小輩準備壓歲錢。
最可怕的，是各路長輩問完工作問感情。
這一輪番攻擊下來，拜年拜了四五天，餘希音人都麻木了。
不過同齡人的遭遇大多如此，不管是林語容還是陳望楓，哪怕是遠在法國陪媽媽的艾米，在爸爸的強烈要求下，給國內親戚打電話拜年時也沒能逃過催婚警告。
艾米：【本來我今年是想要沈欽一起來法國的。】
艾米：【要是能走到這一步，催婚怎麽也催不到我頭上。】
以他們戀愛四年的關系來看，現在見家長就相當於準備談婚論嫁了，催婚確實是催不到她那。
可惜，沈欽不願意陪她回去見她媽媽。
艾米回法國之前就和餘希音吐槽過好幾遍這事了，嫌棄沈欽給出的答案敷衍人，一句簡簡單單的“沒準備好”，怎麽看都像是渣男不想負責的說辭。
然而餘希音把這句話看了好多遍，沒敢說最開始她不讓陳望楓和她一起回家的時候。
她說的好像也是“沒準備好”。
“渣女”本人有點心虛，但同時也有點好奇。
餘希音：【如果沈欽真陪你回法國了，你們今年會結婚嗎？】
艾米：【可能吧，我是有點想結婚。】
艾米：【不過我現在有點懷疑，你說我們是不是不合適？】
以前和林語容討論情感話題的經歷不少，餘希音知道只要能問出這種問題，就算不一定真會走到分手這一步，也至少要鬧一陣子脾氣。
而且問題大概率出在男方身上。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她偏心。
餘希音：【沈欽做什麽惹你生氣了？】
艾米：【沒做什麽，但就是因為他什麽都沒做，所以我才生氣。】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沈欽給出的回答太敷衍，兩人冷戰了一段時間誰也沒主動說句話。一個等著沈欽主動說出真正的原因，一個知道艾米不開心想讓她冷靜一會兒。
這麽冷了四五天，艾米就又沒安全感了，主動找沈欽又問了一次原因，得到的依然是“沒準備好”。
可艾米對這四個字都快PTSD了。
艾米：【我連陳望楓都問過了，結果他什麽都不知道。】
艾米：【而且我的工作決定了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但長時間不見我又會感覺很不安。】
艾米：【你說我和他是不是真的不適合？】
餘希音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單從艾米的角度來看，如果這段戀愛關系會影響到她，帶給她的都是負面能量，那麽盡早分手，專心事業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
無論沈欽有多愛她，又或者是不是有什麽苦衷，這都不重要。
但這就像餘希音不能替林語容做出任何決定，她同樣也不能為艾米做出選擇。
餘希音：【我和沈欽不熟，也說不好什麽。】
餘希音：【這個看你自己吧。】
艾米：【我知道，我自己再想想好了。】
這一想就想了兩天，餘希音再從她嘴裏聽到沈欽的名字時，她和沈欽就已經分手了。
是艾米先提出的。
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的文字非常冷靜，看不出來半點情緒起伏。
餘希音頭一次感受到文字的無力，僅靠著聊天框裏的幾句話，她無法判斷艾米真實的情緒是什麽樣的。但同時又覺得既然她沒有表現出來，那大概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內心情緒。
餘希音：【心情不好隨時和我說吧。】
餘希音：【需要語音和視頻的話，也沒關系。】
艾米深知要一個抗拒語音和視頻的ISTJ主動這麽說有多不容易，盡力平息了一下劇烈起伏的胸腔，繼續佯裝堅強：【謝謝你，不用太擔心，我沒事的^^】
看到句尾的顏文字，餘希音感覺有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碎掉了。
她沒有證據證明艾米是不是真的沒事，但可以通過自家大嘴巴的男朋友知道，沈欽很難過。
都難過到陳望楓在他面前販劍都無動於衷了。
在陳望楓的視頻裏，餘希音清楚地看到沈欽低頭坐在包廂裏，酒一杯一杯地往嘴裏送。明明都看到手機鏡頭一只懟著他，把他狼狽失意的模樣都拍下來了，他也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顯然又是借酒消愁了。
但是餘希音的關註點沒放在這裏。
“到底為什麽失戀傷心了都一定要去酒吧買醉？這是什麽不成文的規定嗎？”
她發出疑惑的聲音。
從很早以前開始，林語容上大學那會兒和陸謙成一鬧矛盾就往酒吧跑，她每次都大晚上去酒吧接人開始，她就有這個疑惑了。
喝酒買醉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吧？！
甚至喝多了會想吐，宿醉後還會頭昏腦脹，一整天都沒精神，怎麽想都是雪上加霜才對。
陳望楓以前都沒談過戀愛，也沒受過這種情傷。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見也見了不少，共情能力也比餘希音強點，知道在這種時候會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給予自己一個逃避的借口。
但他嘴裏沒一句正經話，把鏡頭切到自己身上，笑呵呵地說：“對啊，不僅有規定，還有KPI，酒吧每天至少接十個失戀的人才能完成KPI，而且失戀的人喝酒能打折。”
餘希音：“……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聽出了一點警告的語氣，陳望楓老實了，“就是一個發洩的方式嘛，喝醉了就可以轉移註意力，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可是餘希音看著一個人喝悶酒的沈欽，她依舊表示懷疑。
“我怎麽感覺沈欽這起的是反作用？”
“啊這是……效果因人而異！”
陳望楓又亂說，但這次餘希音聽進去了，撐著下巴說：“還是不太理解，我覺得情緒不好就應該找到根源，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要問題解決了，情緒問題自然也能解決，反正如果我失戀了，我是肯定不會——”
“停！快呸呸呸！”
陳望楓又開始嚎叫：“說什麽失戀？！太不吉利了，趕緊呸掉！我們才不會分手，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明明只是隨便說一說，他卻像是當了真，真的怕會有這一天。
“好了，我不說了。”
“這樣不夠，你快點呸一聲！”
在這個問題上他真是固執得要命，餘希音受不了他磨人，小聲“呸”了一下，“現在總可以滿意了吧？”
“滿意，不過以後不能再這麽說了！”
陳望楓點了點頭，又切回後置鏡頭拍沈欽，看不下去他還在給自己灌酒，攔了一下，“都喝一晚上了，消停會兒？”
“你別管我。”
“得，要真不要我管，幹嘛叫我來？”
雖然對沈欽的狀態不感興趣，但視頻就這麽拍著，餘希音清清楚楚看到了他頹然的模樣。
可她又不是艾米，一點也沒覺得心疼，頂多就是替艾米好奇，“既然這麽難過，當時為什麽不和艾米說清楚？”
“她都和你說了？”
餘希音“嗯”了一聲，聽沈欽苦笑：“我也想說，可我說不出來。我要面子，要自尊，現在只能說是我自食惡果。”
“要說就把話說清楚”
“說不清楚，別管我了。”
有些失戀的人真是溝通困難，說了幾句都和打啞謎似的。看他這張嘴是怎麽都撬不開了，餘希音沒了探究的興趣，斂了斂眸沒說話。
包廂裏連音樂的聲音都很小，只隱約聽到外面的吵鬧的聲音。
這樣安靜的一隅卻顯得氣氛更加壓抑沈重，陳望楓受不了，踢了下沈欽的腳，“明天下午你不出門吧？明天下午餘希音就回京川了，把車借給我？”
“嘖，就會拿我的車獻殷勤。”
“這話就不對了，有車就得開，放久了放壞了怎麽辦？”
他總是有理，這會兒沈欽沒心情和他爭，隨便他販劍都懶得搭理，“沒意見，明天去我家拿車鑰匙。”
“得嘞，那就說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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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楓在後面還發了七八個紅唇emoji, 餘希音都幻視他撅著嘴親上來的樣子了。
她感覺臉又有點發燙了，考慮到禮尚往來，她在聊天記錄裏找到了貓貓親親的表情包, 收藏然後轉發過去, 得到了他的熱情反饋。
陳望楓：【謔！偷我表情包！】
陳望楓：【但是沒關系！爺愛你！（超級大比心）】
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爺”文學, 而且如此油膩的字眼從他這裏說出來, 餘希音竟然還覺得清爽可愛, 不禁懷疑她對陳望楓的濾鏡可能已經有城墻那麽厚了。
但是那又怎麽樣呢？
自家男朋友, 她得寵著。
順便腦袋抖了個激靈, 她回了一句：【（單手撐墻）（三分薄涼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爺勸你想清楚，上了爺的船, 可就別想下去了（邪魅一笑）】
陳望楓：【動物油、植物油，今天的爺love you！】
陳望楓：【別問爺幾歲, 爺愛到你心碎～】
……
好像一不小心點到了他的任督二脈, 連著發了好幾條土味情話。
餘希音甘拜下風, 好半天都沒回話, 倒是陳望楓急需她的回應, 又來一句：【不是，你是戒過毒嗎？怎麽忍住不和爺說話的？】
餘希音：【……因為說不過你啊！】
餘希音：【好了, 我去睡覺了，晚安。】
她借睡覺為由遁走，但睡是不可能真睡的。
她回覆了一下林語容和艾米發來的新年祝福，又給家裏來往親近的長輩百度了一份新年祝福發過去, 最後又端坐在她用了十幾年的老舊書桌前寫好了今天的日記，這才真的上床睡覺。
睜開眼, 又是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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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最盼望過年，因為有好吃的零食, 還有壓歲錢可以拿。現在長大了，只覺得過年越來越累人，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要給各位長輩買禮品不說，還得給沒成年的小輩準備壓歲錢。
最可怕的，是各路長輩問完工作問感情。
這一輪番攻擊下來，拜年拜了四五天，餘希音人都麻木了。
不過同齡人的遭遇大多如此，不管是林語容還是陳望楓，哪怕是遠在法國陪媽媽的艾米，在爸爸的強烈要求下，給國內親戚打電話拜年時也沒能逃過催婚警告。
艾米：【本來我今年是想要沈欽一起來法國的。】
艾米：【要是能走到這一步，催婚怎麽也催不到我頭上。】
以他們戀愛四年的關系來看，現在見家長就相當於準備談婚論嫁了，催婚確實是催不到她那。
可惜，沈欽不願意陪她回去見她媽媽。
艾米回法國之前就和餘希音吐槽過好幾遍這事了，嫌棄沈欽給出的答案敷衍人，一句簡簡單單的“沒準備好”，怎麽看都像是渣男不想負責的說辭。
然而餘希音把這句話看了好多遍，沒敢說最開始她不讓陳望楓和她一起回家的時候。
她說的好像也是“沒準備好”。
“渣女”本人有點心虛，但同時也有點好奇。
餘希音：【如果沈欽真陪你回法國了，你們今年會結婚嗎？】
艾米：【可能吧，我是有點想結婚。】
艾米：【不過我現在有點懷疑，你說我們是不是不合適？】
以前和林語容討論情感話題的經歷不少，餘希音知道只要能問出這種問題，就算不一定真會走到分手這一步，也至少要鬧一陣子脾氣。
而且問題大概率出在男方身上。
別問為什麽，問就是她偏心。
餘希音：【沈欽做什麽惹你生氣了？】
艾米：【沒做什麽，但就是因為他什麽都沒做，所以我才生氣。】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沈欽給出的回答太敷衍，兩人冷戰了一段時間誰也沒主動說句話。一個等著沈欽主動說出真正的原因，一個知道艾米不開心想讓她冷靜一會兒。
這麽冷了四五天，艾米就又沒安全感了，主動找沈欽又問了一次原因，得到的依然是“沒準備好”。
可艾米對這四個字都快PTSD了。
艾米：【我連陳望楓都問過了，結果他什麽都不知道。】
艾米：【而且我的工作決定了我們見面的機會很少，但長時間不見我又會感覺很不安。】
艾米：【你說我和他是不是真的不適合？】
餘希音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單從艾米的角度來看，如果這段戀愛關系會影響到她，帶給她的都是負面能量，那麽盡早分手，專心事業才是她最應該做的事。
無論沈欽有多愛她，又或者是不是有什麽苦衷，這都不重要。
但這就像餘希音不能替林語容做出任何決定，她同樣也不能為艾米做出選擇。
餘希音：【我和沈欽不熟，也說不好什麽。】
餘希音：【這個看你自己吧。】
艾米：【我知道，我自己再想想好了。】
這一想就想了兩天，餘希音再從她嘴裏聽到沈欽的名字時，她和沈欽就已經分手了。
是艾米先提出的。
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的文字非常冷靜，看不出來半點情緒起伏。
餘希音頭一次感受到文字的無力，僅靠著聊天框裏的幾句話，她無法判斷艾米真實的情緒是什麽樣的。但同時又覺得既然她沒有表現出來，那大概是不希望有任何人察覺到她的內心情緒。
餘希音：【心情不好隨時和我說吧。】
餘希音：【需要語音和視頻的話，也沒關系。】
艾米深知要一個抗拒語音和視頻的ISTJ主動這麽說有多不容易，盡力平息了一下劇烈起伏的胸腔，繼續佯裝堅強：【謝謝你，不用太擔心，我沒事的^^】
看到句尾的顏文字，餘希音感覺有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碎掉了。
她沒有證據證明艾米是不是真的沒事，但可以通過自家大嘴巴的男朋友知道，沈欽很難過。
都難過到陳望楓在他面前販劍都無動於衷了。
在陳望楓的視頻裏，餘希音清楚地看到沈欽低頭坐在包廂裏，酒一杯一杯地往嘴裏送。明明都看到手機鏡頭一只懟著他，把他狼狽失意的模樣都拍下來了，他也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顯然又是借酒消愁了。
但是餘希音的關註點沒放在這裏。
“到底為什麽失戀傷心了都一定要去酒吧買醉？這是什麽不成文的規定嗎？”
她發出疑惑的聲音。
從很早以前開始，林語容上大學那會兒和陸謙成一鬧矛盾就往酒吧跑，她每次都大晚上去酒吧接人開始，她就有這個疑惑了。
喝酒買醉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吧？！
甚至喝多了會想吐，宿醉後還會頭昏腦脹，一整天都沒精神，怎麽想都是雪上加霜才對。
陳望楓以前都沒談過戀愛，也沒受過這種情傷。
不過他認識的人多，見也見了不少，共情能力也比餘希音強點，知道在這種時候會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給予自己一個逃避的借口。
但他嘴裏沒一句正經話，把鏡頭切到自己身上，笑呵呵地說：“對啊，不僅有規定，還有KPI，酒吧每天至少接十個失戀的人才能完成KPI，而且失戀的人喝酒能打折。”
餘希音：“……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聽出了一點警告的語氣，陳望楓老實了，“就是一個發洩的方式嘛，喝醉了就可以轉移註意力，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了。”
可是餘希音看著一個人喝悶酒的沈欽，她依舊表示懷疑。
“我怎麽感覺沈欽這起的是反作用？”
“啊這是……效果因人而異！”
陳望楓又亂說，但這次餘希音聽進去了，撐著下巴說：“還是不太理解，我覺得情緒不好就應該找到根源，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要問題解決了，情緒問題自然也能解決，反正如果我失戀了，我是肯定不會——”
“停！快呸呸呸！”
陳望楓又開始嚎叫：“說什麽失戀？！太不吉利了，趕緊呸掉！我們才不會分手，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明明只是隨便說一說，他卻像是當了真，真的怕會有這一天。
“好了，我不說了。”
“這樣不夠，你快點呸一聲！”
在這個問題上他真是固執得要命，餘希音受不了他磨人，小聲“呸”了一下，“現在總可以滿意了吧？”
“滿意，不過以後不能再這麽說了！”
陳望楓點了點頭，又切回後置鏡頭拍沈欽，看不下去他還在給自己灌酒，攔了一下，“都喝一晚上了，消停會兒？”
“你別管我。”
“得，要真不要我管，幹嘛叫我來？”
雖然對沈欽的狀態不感興趣，但視頻就這麽拍著，餘希音清清楚楚看到了他頹然的模樣。
可她又不是艾米，一點也沒覺得心疼，頂多就是替艾米好奇，“既然這麽難過，當時為什麽不和艾米說清楚？”
“她都和你說了？”
餘希音“嗯”了一聲，聽沈欽苦笑：“我也想說，可我說不出來。我要面子，要自尊，現在只能說是我自食惡果。”
“要說就把話說清楚”
“說不清楚，別管我了。”
有些失戀的人真是溝通困難，說了幾句都和打啞謎似的。看他這張嘴是怎麽都撬不開了，餘希音沒了探究的興趣，斂了斂眸沒說話。
包廂裏連音樂的聲音都很小，只隱約聽到外面的吵鬧的聲音。
這樣安靜的一隅卻顯得氣氛更加壓抑沈重，陳望楓受不了，踢了下沈欽的腳，“明天下午你不出門吧？明天下午餘希音就回京川了，把車借給我？”
“嘖，就會拿我的車獻殷勤。”
“這話就不對了，有車就得開，放久了放壞了怎麽辦？”
他總是有理，這會兒沈欽沒心情和他爭，隨便他販劍都懶得搭理，“沒意見，明天去我家拿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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