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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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陳望楓粘人是很有一套的。
這通視頻打了三個多小時, 他還死活不讓餘希音掛斷。
手機沒電就一邊充電一邊視頻，餘希音晚上要寫小說，他就把電腦拿出來陪她一起工作。
到了晚上十點多, 他要去洗澡了也不肯掛斷, 楞是把手機架在了洗手池上, 讓餘希音聽他那邊淅淅瀝瀝的水聲, 時不時還在裏面喊一聲, “你還在嗎？沒掛吧？”
怕他在浴室裏聽不到, 餘希音不得已放大聲音應了兩次, 後來實在是怕江麗和餘國宏聽到會尷尬，索性嘗試了一次假裝不在。結果沒過半分鐘, 陳望楓就慌慌張張圍了個浴巾出來檢查。
看到視頻還在，他才松了口氣, 委委屈屈：“你怎麽都不理我的？我還以為你把視頻掛了。”
他出來得很著急, 身上都沒擦幹, 頭發也很潮濕。
幾滴水珠順著下頜線滑到頸側, 又很懂事地路過了他的喉結和鎖骨, 順著他的胸前直往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流淌，哪像是出來質問餘希音的, 根本是出來勾引餘希音的。
臉頰倏地發熱發燙，她想她不該不理陳望楓的。
可內心又在竊喜，上次醉酒雖然做得有點出格，但他們連衣服都沒有脫過, 全靠一雙手摸索。到現在她才發現，男朋友的身材不僅好摸還很有看頭, 她不吃虧。
見她看著視頻一言不發，陳望楓全然不知自己整個都被觀賞了一遍, 還在質問：“你說話啊？不會是在想搪塞我的借口吧？”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敷衍你的人嗎？你在浴室裏聲音很小，我剛才沒聽到。”
餘希音撒了個小謊，眼神還悄悄往下面瞟，面上卻裝得正經，“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室內有暖氣也不能這樣穿吧？也不怕著涼感冒了。”
陳望楓被糊弄過去了，轉頭又進了浴室。
他遠離視頻鏡頭的時候，圍著浴巾的全貌展現在餘希音眼前，雖然速度有點快，但是不難捕捉到他的人魚線、窄腰和翹臀，總體來說十分可觀。
餘希音很滿意，晚上做夢又回顧了一遍，還上手摸了兩把。
嗯……這個夢很刺激。
-
除夕這天下午，陳望楓也回了家。
因為邱雲和陳勝民都要值班，早就說過會晚點回家，所以除夕夜的大餐也由陳望楓來掌廚，熬了一鍋紅棗雞湯，又做了四葷三素，等兩位忙碌的醫生回了家，就剛好能吃到現成的菜。
在醫院待久了，他們倆都有點風風火火的，回家直奔房間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才出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望楓做的這一桌子菜。
“不錯啊，談了個女朋友，現在是有點過日子的樣子了。”
“所以說這人啊，還是得多鍛煉。”
陳望楓仗著一個人做了一桌子菜，理直氣壯躺在沙發上，動都沒動一下，就扯了扯嘴角，不服：“你們別亂說好不好？明明我以前也會做飯，怎麽在你們眼裏我就成了每天無所事事的巨嬰？”
邱雲在廚房裏盛飯，聲音遠遠傳出來，“你以前做是做了，但哪次不是隨便做幾個小菜敷衍了事？”
“你以前就炒個土豆絲，黃瓜片敷衍人，我們以前可沒喝過你熬的雞湯。還有這個土豆黃瓜燒基圍蝦，我們也沒吃過。有一說一，廚藝看樣子是長進了不少。”
陳勝民在裏面抽筷子，和邱雲一起端著飯碗出來，叫他：“別在那躺著了，過來吃飯。”
“知道，我又不是看不到。”
“哪是怕你看不到？是怕你在那躺著不肯起來，跟斷了腿一樣，還要我們把飯送到你手裏。”
即便有段時間沒見陳望楓了，邱雲說話也不見半分柔情。
陳望楓癟嘴，磨磨蹭蹭坐過來，“不都說長時間不見就會有濾鏡嗎？你怎麽還對我這麽兇？”
“不好意思，我只對小時候的你有濾鏡。”邱雲啐了聲：“哪像現在，做什麽都磨磨蹭蹭的，想一出是一出，還愛唱反調，真是看見你就煩。”
被她嫌棄不是一天兩天了，陳望楓承受能力良好，哼聲：“現在天天見不著我，舒服了吧？”
“舒服啊，你要是能像沈欽那樣創個業，做點正經又安全的工作，我就更舒服了。”
“怎麽又說這個啊？”
說白了邱雲想要的也不是他創業，純粹是不想讓他玩滑板做那些危險動作。
可陳望楓一聽這個就煩，“拜托少點攀比心吧，況且沈欽和我也沒什麽值得比較的。他創業做的是滑板俱樂部，你是沒見過他那場地裏三米深的大碗池，不比我安全多少。”
“他又不會天天下去滑，總比你每天都跳十幾級高的臺階強。”
“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在這個問題上陳望楓從來都是油鹽不進，邱雲說多了膩了，嗤了聲就往他碗裏夾了個基圍蝦，“懶得和你爭，黑的在你嘴裏都能說成白的，吃飯。”
陳望楓不服氣，“明明是你先說這個的，怎麽還怪上我了？”
“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
“咳，陳望楓你老實點，好好吃你的飯。”
那輕而易舉就被挑起的火氣又被陳勝民壓下去了，可邱雲還是不爽，瞪了眼不聽話的兒子和只會做和事佬的丈夫，下達指令，“吃完你們兩個洗碗。”
父子倆異口同聲：“遵命。”
這餐飯吃得有點晚，也吃得很慢，一家三口的手機都是時不時就響一下。
邱雲和陳勝民接到的大都是患者的電話，頭兩句還在祝賀新年要到了，後面就成了線上問診，聽得多了總像是沒下班似的。
相比陳望楓這邊就輕松熱鬧多了，全是天南地北的朋友發來的語音祝福，儼然又是音頻賀歲節目新春版。
待陳望楓和陳勝民一起擠進廚房洗碗的時候，春晚已經開始了。
邱雲在客廳也沒閑著，電視裏放著春晚，人卻在忙忙碌碌地打掃衛生，聽外面門被人敲響了，就叫那離門口更近的父子倆，“去開下門。”
動身的是陳望楓，開門就見沈欽手裏拎著一袋子魚。
“這是我二叔昨天釣的魚，家裏吃不完，所以我媽叫我送點過來。”
“這哪是一點啊？得有十多斤吧？替我向你媽說聲謝謝啊。”
邱雲一眼就看到了沈欽手裏的大袋子，放下了手裏的吸塵器到門口來，“過來一趟辛苦你了，要不要進來坐坐啊？”
“不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呢，叔叔阿姨新年快樂啊！”
“誒你也是，祝你創業順利。”
忽然一下，邱雲腦筋轉過來，說：“要不然讓陳望楓和你一起，創業那麽辛苦，有個人幫著也輕松點。”
她打的什麽主意，陳望楓用腳想都知道。
“你別，好朋友一起創業容易友盡。”
“陳望楓，你又給我唱反調是吧？”
眼看著母子倆又要爭起來了，沈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道了聲再見，扭頭就回了家，留下陳望楓發出絕望的哀嚎，“娘啊，我的老親娘，別說了行嗎？還能不能讓我過個好年了！”
這一聲嚎得怕是街坊鄰居都能聽到，邱雲要臉，回去重新拿起吸塵器，“行，這是看在過年的份上，我就先不說了，以後你看我揍不揍你。”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現在這一戰役可以宣布陳望楓獲得了勝利。
陳勝民悄悄給陳望楓豎了個拇指，迫於邱雲在家裏的威嚴沒敢出聲，用嘴型說出了兩個字。
你牛。
陳望楓向老父親揚了揚眉，悠閑躺回沙發上，很得意地想。
是的，不愧是他。
此時安陽下了小雨。
餘希音一家才從爺爺奶奶那吃完年夜飯回來，三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餘希音嚇得一激靈，看清了屏幕上的備註，她立即掛斷，隨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江麗和餘國宏，確定他們的註意力不在這，才給陳望楓發了條消息。
餘希音：【我和我爸媽在一起看春晚，現在不能視頻，也不能語音。】
陳望楓：【為什麽不可以！】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一句話，餘希音好像能幻聽陳望楓的聲音。
現在表演的小品無聊透頂，她本來就沒興趣看，這下更是無心關註這一出鬧劇了，埋頭回覆：【在他們面前視頻不合適，你以後要視頻也得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
陳望楓：【好吧，都聽你的～】
陳望楓：【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陳望楓：【我們都兩天沒見了，你想不想我啊？本來還想借著視頻看看你的。】
……
可能就是因為分開了兩天，他的話比平時還要多。餘希音回得不多，但每一條消息都認真得看完了，不知道該怎麽回覆的話題也用表情包給出了回應。
這樣聊了一個多小時，陳望楓就把今天發生過的一切都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
尤其強調了他腹背受敵，前方是邱雲強勢要求他放棄做職業滑手，後方是陳勝民見死不救，高高掛起只管看戲，怎一個慘字了得。
餘希音知道他肯定添加了不少誇張色彩，真實性有待商榷。不過邱雲要他放棄做職業滑手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餘希音：【那你怎麽和你媽說的？】
陳望楓：【我要她別說了！】
餘希音：【……】
可以，這很陳望楓。
後面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無聊，餘國宏不想看，已經去洗漱準備上床了，江麗也打了幾個哈欠，側目看著餘希音抱著手機聊天。
“和陳望楓聊天？這麽開心。”
她忽然開口，又把餘希音嚇了一跳，莫名有種早戀被發現的錯覺。
可她都是快二十五歲的人了，總不至於談個戀愛還備受管束，便點了點頭，“怎麽了？”
“沒事，隨便問問，我也準備回房了。”
江麗確實沒想管什麽，就隨意擺了擺手。待主持人引領著全體參演人員倒計時的時候，客廳裏就只剩餘希音一個人了。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電子時鐘的數字全部歸零，餘希音和陳望楓的手機同時震動了一下。
餘希音：【新年快樂。】
陳望楓：【寶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啾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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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十點多, 他要去洗澡了也不肯掛斷, 楞是把手機架在了洗手池上, 讓餘希音聽他那邊淅淅瀝瀝的水聲, 時不時還在裏面喊一聲, “你還在嗎？沒掛吧？”
怕他在浴室裏聽不到, 餘希音不得已放大聲音應了兩次, 後來實在是怕江麗和餘國宏聽到會尷尬，索性嘗試了一次假裝不在。結果沒過半分鐘, 陳望楓就慌慌張張圍了個浴巾出來檢查。
看到視頻還在，他才松了口氣, 委委屈屈：“你怎麽都不理我的？我還以為你把視頻掛了。”
他出來得很著急, 身上都沒擦幹, 頭發也很潮濕。
幾滴水珠順著下頜線滑到頸側, 又很懂事地路過了他的喉結和鎖骨, 順著他的胸前直往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流淌，哪像是出來質問餘希音的, 根本是出來勾引餘希音的。
臉頰倏地發熱發燙，她想她不該不理陳望楓的。
可內心又在竊喜，上次醉酒雖然做得有點出格，但他們連衣服都沒有脫過, 全靠一雙手摸索。到現在她才發現，男朋友的身材不僅好摸還很有看頭, 她不吃虧。
見她看著視頻一言不發，陳望楓全然不知自己整個都被觀賞了一遍, 還在質問：“你說話啊？不會是在想搪塞我的借口吧？”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敷衍你的人嗎？你在浴室裏聲音很小，我剛才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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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楓被糊弄過去了，轉頭又進了浴室。
他遠離視頻鏡頭的時候，圍著浴巾的全貌展現在餘希音眼前，雖然速度有點快，但是不難捕捉到他的人魚線、窄腰和翹臀，總體來說十分可觀。
餘希音很滿意，晚上做夢又回顧了一遍，還上手摸了兩把。
嗯……這個夢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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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這天下午，陳望楓也回了家。
因為邱雲和陳勝民都要值班，早就說過會晚點回家，所以除夕夜的大餐也由陳望楓來掌廚，熬了一鍋紅棗雞湯，又做了四葷三素，等兩位忙碌的醫生回了家，就剛好能吃到現成的菜。
在醫院待久了，他們倆都有點風風火火的，回家直奔房間換了身舒適的家居服，才出來仔細打量了一下陳望楓做的這一桌子菜。
“不錯啊，談了個女朋友，現在是有點過日子的樣子了。”
“所以說這人啊，還是得多鍛煉。”
陳望楓仗著一個人做了一桌子菜，理直氣壯躺在沙發上，動都沒動一下，就扯了扯嘴角，不服：“你們別亂說好不好？明明我以前也會做飯，怎麽在你們眼裏我就成了每天無所事事的巨嬰？”
邱雲在廚房裏盛飯，聲音遠遠傳出來，“你以前做是做了，但哪次不是隨便做幾個小菜敷衍了事？”
“你以前就炒個土豆絲，黃瓜片敷衍人，我們以前可沒喝過你熬的雞湯。還有這個土豆黃瓜燒基圍蝦，我們也沒吃過。有一說一，廚藝看樣子是長進了不少。”
陳勝民在裏面抽筷子，和邱雲一起端著飯碗出來，叫他：“別在那躺著了，過來吃飯。”
“知道，我又不是看不到。”
“哪是怕你看不到？是怕你在那躺著不肯起來，跟斷了腿一樣，還要我們把飯送到你手裏。”
即便有段時間沒見陳望楓了，邱雲說話也不見半分柔情。
陳望楓癟嘴，磨磨蹭蹭坐過來，“不都說長時間不見就會有濾鏡嗎？你怎麽還對我這麽兇？”
“不好意思，我只對小時候的你有濾鏡。”邱雲啐了聲：“哪像現在，做什麽都磨磨蹭蹭的，想一出是一出，還愛唱反調，真是看見你就煩。”
被她嫌棄不是一天兩天了，陳望楓承受能力良好，哼聲：“現在天天見不著我，舒服了吧？”
“舒服啊，你要是能像沈欽那樣創個業，做點正經又安全的工作，我就更舒服了。”
“怎麽又說這個啊？”
說白了邱雲想要的也不是他創業，純粹是不想讓他玩滑板做那些危險動作。
可陳望楓一聽這個就煩，“拜托少點攀比心吧，況且沈欽和我也沒什麽值得比較的。他創業做的是滑板俱樂部，你是沒見過他那場地裏三米深的大碗池，不比我安全多少。”
“他又不會天天下去滑，總比你每天都跳十幾級高的臺階強。”
“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嗎？”
在這個問題上陳望楓從來都是油鹽不進，邱雲說多了膩了，嗤了聲就往他碗裏夾了個基圍蝦，“懶得和你爭，黑的在你嘴裏都能說成白的，吃飯。”
陳望楓不服氣，“明明是你先說這個的，怎麽還怪上我了？”
“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
“咳，陳望楓你老實點，好好吃你的飯。”
那輕而易舉就被挑起的火氣又被陳勝民壓下去了，可邱雲還是不爽，瞪了眼不聽話的兒子和只會做和事佬的丈夫，下達指令，“吃完你們兩個洗碗。”
父子倆異口同聲：“遵命。”
這餐飯吃得有點晚，也吃得很慢，一家三口的手機都是時不時就響一下。
邱雲和陳勝民接到的大都是患者的電話，頭兩句還在祝賀新年要到了，後面就成了線上問診，聽得多了總像是沒下班似的。
相比陳望楓這邊就輕松熱鬧多了，全是天南地北的朋友發來的語音祝福，儼然又是音頻賀歲節目新春版。
待陳望楓和陳勝民一起擠進廚房洗碗的時候，春晚已經開始了。
邱雲在客廳也沒閑著，電視裏放著春晚，人卻在忙忙碌碌地打掃衛生，聽外面門被人敲響了，就叫那離門口更近的父子倆，“去開下門。”
動身的是陳望楓，開門就見沈欽手裏拎著一袋子魚。
“這是我二叔昨天釣的魚，家裏吃不完，所以我媽叫我送點過來。”
“這哪是一點啊？得有十多斤吧？替我向你媽說聲謝謝啊。”
邱雲一眼就看到了沈欽手裏的大袋子，放下了手裏的吸塵器到門口來，“過來一趟辛苦你了，要不要進來坐坐啊？”
“不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去呢，叔叔阿姨新年快樂啊！”
“誒你也是，祝你創業順利。”
忽然一下，邱雲腦筋轉過來，說：“要不然讓陳望楓和你一起，創業那麽辛苦，有個人幫著也輕松點。”
她打的什麽主意，陳望楓用腳想都知道。
“你別，好朋友一起創業容易友盡。”
“陳望楓，你又給我唱反調是吧？”
眼看著母子倆又要爭起來了，沈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道了聲再見，扭頭就回了家，留下陳望楓發出絕望的哀嚎，“娘啊，我的老親娘，別說了行嗎？還能不能讓我過個好年了！”
這一聲嚎得怕是街坊鄰居都能聽到，邱雲要臉，回去重新拿起吸塵器，“行，這是看在過年的份上，我就先不說了，以後你看我揍不揍你。”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反正現在這一戰役可以宣布陳望楓獲得了勝利。
陳勝民悄悄給陳望楓豎了個拇指，迫於邱雲在家裏的威嚴沒敢出聲，用嘴型說出了兩個字。
你牛。
陳望楓向老父親揚了揚眉，悠閑躺回沙發上，很得意地想。
是的，不愧是他。
此時安陽下了小雨。
餘希音一家才從爺爺奶奶那吃完年夜飯回來，三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餘希音嚇得一激靈，看清了屏幕上的備註，她立即掛斷，隨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江麗和餘國宏，確定他們的註意力不在這，才給陳望楓發了條消息。
餘希音：【我和我爸媽在一起看春晚，現在不能視頻，也不能語音。】
陳望楓：【為什麽不可以！】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一句話，餘希音好像能幻聽陳望楓的聲音。
現在表演的小品無聊透頂，她本來就沒興趣看，這下更是無心關註這一出鬧劇了，埋頭回覆：【在他們面前視頻不合適，你以後要視頻也得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
陳望楓：【好吧，都聽你的～】
陳望楓：【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陳望楓：【我們都兩天沒見了，你想不想我啊？本來還想借著視頻看看你的。】
……
可能就是因為分開了兩天，他的話比平時還要多。餘希音回得不多，但每一條消息都認真得看完了，不知道該怎麽回覆的話題也用表情包給出了回應。
這樣聊了一個多小時，陳望楓就把今天發生過的一切都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
尤其強調了他腹背受敵，前方是邱雲強勢要求他放棄做職業滑手，後方是陳勝民見死不救，高高掛起只管看戲，怎一個慘字了得。
餘希音知道他肯定添加了不少誇張色彩，真實性有待商榷。不過邱雲要他放棄做職業滑手這一點，絕對是真的。
餘希音：【那你怎麽和你媽說的？】
陳望楓：【我要她別說了！】
餘希音：【……】
可以，這很陳望楓。
後面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無聊，餘國宏不想看，已經去洗漱準備上床了，江麗也打了幾個哈欠，側目看著餘希音抱著手機聊天。
“和陳望楓聊天？這麽開心。”
她忽然開口，又把餘希音嚇了一跳，莫名有種早戀被發現的錯覺。
可她都是快二十五歲的人了，總不至於談個戀愛還備受管束，便點了點頭，“怎麽了？”
“沒事，隨便問問，我也準備回房了。”
江麗確實沒想管什麽，就隨意擺了擺手。待主持人引領著全體參演人員倒計時的時候，客廳裏就只剩餘希音一個人了。
“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電子時鐘的數字全部歸零，餘希音和陳望楓的手機同時震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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