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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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醫院的鐘聲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敲響。
池厭清聽見了，虞楚也聽見了。她恍若夢醒，意識到池厭清的生日已然來臨。
自從池厭清闖入她的生活之後，每一年自己的生日，禮物什麽的先不說，他都會在零點給她祝福。
池厭清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而在他26歲生日的當天，此時此刻，她和他吵了一架。
虞楚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她下意識回頭看，只看見池厭清向外走去的背影。
他的背依舊挺拔，似乎剛才的爭吵沒有影響她分毫。
今天早上他就穿著一樣的衣服，抱著一束鮮花，體面地到來送。
而現在，他背對著自己，走向茫茫的黑夜。
“怎麽了？”周則昀溫柔地詢問，虞楚收回視線，走向和池厭清相反的方向。
周則昀本來沒有什麽大事，這樣被折騰下來，腿真的受傷了。
現在是不得不住院，虞楚陪著他忙前忙後。
周則昀一開始是想利用虞楚的善良拖住她，將池厭清一軍。
可如今看到虞楚伏在自己的病床前，他真實地心疼了，趕忙督促她先回去睡覺。
虞楚只是搖頭，興致不高。
“你回去吧，這裏有護士看著，沒事的，你這樣熬下去也會生病。”
虞楚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幽幽說道：“我現在回去，我回哪裏去呢？”
她才和池厭清吵過架，也不知道他是一氣之下回國了，還是繼續待在酒店。兩個人碰了面，多尷尬。還不如先在醫院對付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說。
虞楚就是這樣，她被保護得很好，涉世未深，又愛逃避，很多事情都是想著之後再說，尤其是在和池厭清的關系上。
因為池厭清足夠強也夠主動，她經常是半推半就得跟著他走。
周則昀憐愛地撫摸她的額頭。他白玉般冷潔的人，愛起人來眼神清水一般，柔腸百轉。
虞楚在這樣的眼神中暫時將池厭清拋擲腦後，枕著自己的手臂擡眼看向周則昀。
這樣的氛圍下，不用說話，兩個人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而池厭清那邊，直接出了醫院，坐上車。
他倚著椅背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隨行的唐群看到這一幕，匆忙掛了電話。
他早上替池厭清去別的公司協調業務，把時間留給自己的老板談戀愛。
但看池厭清現在的樣子，這戀愛肯定是沒有談成。
鼻尖隱約傳來血腥味，唐群小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當地的司機有些傻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醫院，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群微笑地重覆了一遍。
來到了另一家醫院，池厭清躺在病床上處理自己的傷口，期間還給鐘合打了電話，說自己臨時改了計劃，明天就飛回國。
鐘合知道他是自己主動來波士頓，想要和虞楚一起過生日的，但現在的形勢似乎有些不對，他便小心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我立刻訂機票，需要給虞小姐定嗎？”
池厭清躺在病床上，聲音比放在一旁的手術刀還要冷硬：“不用管她。”
他這樣一說，鐘合什麽都知道了。
掛完電話，池厭清靜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和周英合作的計劃不用再做了。”池厭清頭腦清晰地宣布，“不淌渾水。”
周家的企業是老牌企業，歷經幾十年巋然不動。但現在時代發展了，想要跟上時代就必須有所創新，而改革創新必然會遇到很多的困境，周英現在就處於這一境地。
周英早就看上了池厭清這個商界新貴，池厭清前段時間為了贏得陶冉的信任，借著他的手來打擊周則昀，便也樂得合作。
但現在池厭清覺得夠了。
一個招數不能一直使用，而且又是一個很有可能會被反噬的招數，池厭清決定放棄陶冉。
周則昀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敵人，今天晚上他話說的那麽明白，說到底這已經是他和虞楚之間的博弈。
陶冉這一顆棋子讓周則昀元氣大傷，但周則昀的反擊同時也讓池厭清跌了個跟頭，那只能及時止損。
他不和周家合作，周家也會著急。作為周家的接班人，周英的痛苦會反映到周則昀身上，他不必再管。
而狠狠傷了他心的虞楚……
虞楚這邊也不好過。她不是絕情之人，心裏想著池厭清過生日的事情。
如果說她一開始就忘記了這個生日，反而好受一點。但是此刻她是知道的。
在這種時候裝傻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艱難。
虞楚就這樣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周則昀看她臉色實在太差，要求她立刻回去。
虞楚也知道耗下去不是辦法，便搖搖欲墜地回到了酒店，她很害怕會在開門的時候碰見一臉怒容的池厭清。
但是房間裏更幹凈，再仔細一看，池厭清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了。
虞楚坐在床上，茫然無措，發現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她給周婉言打了電話，周婉言沒接。
她在房間裏坐立不安，實在沒辦法，又拿出手機給付沈打了電話。
自從上次付沈幫她兜慌的事情發生之後，池厭清便不再讓他保護自己，她也再也沒見過付沈。
她心情沮喪地問：“是我小舅把你開了吧？”
付沈楞了下，誠實說：“和先生無關，是我自己辭職的。”
“為什麽？”虞楚不解。
“……”付沈沈默半晌，“沒什麽。”
聽著虞楚疑惑的語氣，付沈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大眼睛微微睜大，眼神天真，可愛得讓人憐惜。
她什麽都不知道，付沈不忍心讓她煩惱，決定什麽都不說。
這份感情，他準備埋在心裏。
“好吧。”虞楚也不多問，開始和付沈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最後她總結道：“我覺得不是我的錯，是小舅太小心眼了。”
“……”付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糾結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
付沈不是刻意為池厭清說好話，他只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虞楚。
“少爺他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你。”
虞楚知道池厭清的好，但她忍受不了陳厭清那麽嚴重的控制欲。
付沈誠實到過分：“我也很討厭。”
虞楚被他逗笑：“看來你真不準備在我小舅手下工作了。”
付沈低低地笑，聲音很好聽。
“那你準備幹嘛呀？”虞楚問他。
“給自己放個假，到處轉轉。”
這麽多年，遇見池厭清前，他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遇到池厭清後，他輕松了很多，但仍然圍著池厭清轉。
後來，他被池厭清派來保護虞楚，這幾年他很快樂。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美夢終將會有清醒的一天。
掛了電話後，門口傳來敲門聲，侍者推著一個精巧的蛋糕走進來，說是知道今天是池厭清先生的生日，酒店準備了一個蛋糕為他慶生。
虞楚說：“他已經走了。”
侍者連忙道歉，虞楚看著那精巧的生日蛋糕，想到自己並沒有給池厭清準備生日禮物，連蛋糕都沒有。
她一直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哄著池厭清，但是行動上卻總是和言語相悖。
池厭清千裏迢迢飛了過來，支持自己的比賽，想和自己一起過生日。
自己卻把他氣跑了。
她心裏升騰起小小的負罪感，想給池厭清打電話，又實在礙不住面子，在酒店裏坐立不安。
到最後是學院的輔導員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不能缺課太久。
虞楚說：“明天就回去。”
她開始買機票，收拾行李。她看著三大箱的行李，犯愁該怎麽帶到機場。
來的時候都是池厭清幫她解決的，機票、司機，什麽都不用她管。
現在回去了，池厭清被他氣跑了，她只能靠自己。
虞楚不高興了，自暴自棄地坐在地毯上，難過得想哭。
她又開始氣池厭清了，氣他的絕情，氣他寵壞了自己又把一切都收了回去。
她懊惱地踢了腳行李箱，行李箱傾倒，從裏面滾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虞楚不經意一瞥，楞住了。
這不是她之前在房間地毯上撿到的池厭清戒指。
她撿起來打開一看，戒指依舊熠熠生輝。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打電話的理由。
池厭清接到虞楚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機場了。
唐群看池厭清只死盯著屏幕，卻不接，就知道來電人是誰了。
他小聲說：“虞小姐一個人在酒店，可能會遇到一些事情。”
池厭清沈默地接受了這個臺階，接了電話。
虞楚語氣生硬：“你有個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池厭清輕笑一聲，辨不出情緒：“你吃喝穿用，什麽東西不是我的？”
“……”虞楚被噎住了，氣得要掛電話。
池厭清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輕飄飄說：“再打過來的我不接。”
虞楚忍住了，繼續說：“我撿到了你的戒指盒子。”
“所以呢？”池厭清像對待大部分人一樣對待她，“你想要說什麽？”
虞楚深深嘆了口氣，無話可說。
池厭清話說得狠，卻也不掛電話。
虞楚在沈默中焦灼，最後牙一咬眼一閉，決定不讓自己良心受譴。
“我想說——”她深呼吸一口氣，把一直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了口。
“生日快樂，池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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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鐘聲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敲響。
池厭清聽見了，虞楚也聽見了。她恍若夢醒，意識到池厭清的生日已然來臨。
自從池厭清闖入她的生活之後，每一年自己的生日，禮物什麽的先不說，他都會在零點給她祝福。
池厭清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而在他26歲生日的當天，此時此刻，她和他吵了一架。
虞楚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她下意識回頭看，只看見池厭清向外走去的背影。
他的背依舊挺拔，似乎剛才的爭吵沒有影響她分毫。
今天早上他就穿著一樣的衣服，抱著一束鮮花，體面地到來送。
而現在，他背對著自己，走向茫茫的黑夜。
“怎麽了？”周則昀溫柔地詢問，虞楚收回視線，走向和池厭清相反的方向。
周則昀本來沒有什麽大事，這樣被折騰下來，腿真的受傷了。
現在是不得不住院，虞楚陪著他忙前忙後。
周則昀一開始是想利用虞楚的善良拖住她，將池厭清一軍。
可如今看到虞楚伏在自己的病床前，他真實地心疼了，趕忙督促她先回去睡覺。
虞楚只是搖頭，興致不高。
“你回去吧，這裏有護士看著，沒事的，你這樣熬下去也會生病。”
虞楚情緒不是很好的樣子，幽幽說道：“我現在回去，我回哪裏去呢？”
她才和池厭清吵過架，也不知道他是一氣之下回國了，還是繼續待在酒店。兩個人碰了面，多尷尬。還不如先在醫院對付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說。
虞楚就是這樣，她被保護得很好，涉世未深，又愛逃避，很多事情都是想著之後再說，尤其是在和池厭清的關系上。
因為池厭清足夠強也夠主動，她經常是半推半就得跟著他走。
周則昀憐愛地撫摸她的額頭。他白玉般冷潔的人，愛起人來眼神清水一般，柔腸百轉。
虞楚在這樣的眼神中暫時將池厭清拋擲腦後，枕著自己的手臂擡眼看向周則昀。
這樣的氛圍下，不用說話，兩個人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而池厭清那邊，直接出了醫院，坐上車。
他倚著椅背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隨行的唐群看到這一幕，匆忙掛了電話。
他早上替池厭清去別的公司協調業務，把時間留給自己的老板談戀愛。
但看池厭清現在的樣子，這戀愛肯定是沒有談成。
鼻尖隱約傳來血腥味，唐群小聲吩咐司機：“去醫院。”
當地的司機有些傻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醫院，以為自己聽錯了。
唐群微笑地重覆了一遍。
來到了另一家醫院，池厭清躺在病床上處理自己的傷口，期間還給鐘合打了電話，說自己臨時改了計劃，明天就飛回國。
鐘合知道他是自己主動來波士頓，想要和虞楚一起過生日的，但現在的形勢似乎有些不對，他便小心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我立刻訂機票，需要給虞小姐定嗎？”
池厭清躺在病床上，聲音比放在一旁的手術刀還要冷硬：“不用管她。”
他這樣一說，鐘合什麽都知道了。
掛完電話，池厭清靜默了一會，突然開口。
“和周英合作的計劃不用再做了。”池厭清頭腦清晰地宣布，“不淌渾水。”
周家的企業是老牌企業，歷經幾十年巋然不動。但現在時代發展了，想要跟上時代就必須有所創新，而改革創新必然會遇到很多的困境，周英現在就處於這一境地。
周英早就看上了池厭清這個商界新貴，池厭清前段時間為了贏得陶冉的信任，借著他的手來打擊周則昀，便也樂得合作。
但現在池厭清覺得夠了。
一個招數不能一直使用，而且又是一個很有可能會被反噬的招數，池厭清決定放棄陶冉。
周則昀已經是擺在明面上的敵人，今天晚上他話說的那麽明白，說到底這已經是他和虞楚之間的博弈。
陶冉這一顆棋子讓周則昀元氣大傷，但周則昀的反擊同時也讓池厭清跌了個跟頭，那只能及時止損。
他不和周家合作，周家也會著急。作為周家的接班人，周英的痛苦會反映到周則昀身上，他不必再管。
而狠狠傷了他心的虞楚……
虞楚這邊也不好過。她不是絕情之人，心裏想著池厭清過生日的事情。
如果說她一開始就忘記了這個生日，反而好受一點。但是此刻她是知道的。
在這種時候裝傻對她來說實在是太艱難。
虞楚就這樣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周則昀看她臉色實在太差，要求她立刻回去。
虞楚也知道耗下去不是辦法，便搖搖欲墜地回到了酒店，她很害怕會在開門的時候碰見一臉怒容的池厭清。
但是房間裏更幹凈，再仔細一看，池厭清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了。
虞楚坐在床上，茫然無措，發現不知道該找誰幫忙。
她給周婉言打了電話，周婉言沒接。
她在房間裏坐立不安，實在沒辦法，又拿出手機給付沈打了電話。
自從上次付沈幫她兜慌的事情發生之後，池厭清便不再讓他保護自己，她也再也沒見過付沈。
她心情沮喪地問：“是我小舅把你開了吧？”
付沈楞了下，誠實說：“和先生無關，是我自己辭職的。”
“為什麽？”虞楚不解。
“……”付沈沈默半晌，“沒什麽。”
聽著虞楚疑惑的語氣，付沈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大眼睛微微睜大，眼神天真，可愛得讓人憐惜。
她什麽都不知道，付沈不忍心讓她煩惱，決定什麽都不說。
這份感情，他準備埋在心裏。
“好吧。”虞楚也不多問，開始和付沈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最後她總結道：“我覺得不是我的錯，是小舅太小心眼了。”
“……”付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糾結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
付沈不是刻意為池厭清說好話，他只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虞楚。
“少爺他真的滿心滿眼都是你。”
虞楚知道池厭清的好，但她忍受不了陳厭清那麽嚴重的控制欲。
付沈誠實到過分：“我也很討厭。”
虞楚被他逗笑：“看來你真不準備在我小舅手下工作了。”
付沈低低地笑，聲音很好聽。
“那你準備幹嘛呀？”虞楚問他。
“給自己放個假，到處轉轉。”
這麽多年，遇見池厭清前，他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遇到池厭清後，他輕松了很多，但仍然圍著池厭清轉。
後來，他被池厭清派來保護虞楚，這幾年他很快樂。
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美夢終將會有清醒的一天。
掛了電話後，門口傳來敲門聲，侍者推著一個精巧的蛋糕走進來，說是知道今天是池厭清先生的生日，酒店準備了一個蛋糕為他慶生。
虞楚說：“他已經走了。”
侍者連忙道歉，虞楚看著那精巧的生日蛋糕，想到自己並沒有給池厭清準備生日禮物，連蛋糕都沒有。
她一直都是嘴上說得好聽，哄著池厭清，但是行動上卻總是和言語相悖。
池厭清千裏迢迢飛了過來，支持自己的比賽，想和自己一起過生日。
自己卻把他氣跑了。
她心裏升騰起小小的負罪感，想給池厭清打電話，又實在礙不住面子，在酒店裏坐立不安。
到最後是學院的輔導員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回來，不能缺課太久。
虞楚說：“明天就回去。”
她開始買機票，收拾行李。她看著三大箱的行李，犯愁該怎麽帶到機場。
來的時候都是池厭清幫她解決的，機票、司機，什麽都不用她管。
現在回去了，池厭清被他氣跑了，她只能靠自己。
虞楚不高興了，自暴自棄地坐在地毯上，難過得想哭。
她又開始氣池厭清了，氣他的絕情，氣他寵壞了自己又把一切都收了回去。
她懊惱地踢了腳行李箱，行李箱傾倒，從裏面滾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虞楚不經意一瞥，楞住了。
這不是她之前在房間地毯上撿到的池厭清戒指。
她撿起來打開一看，戒指依舊熠熠生輝。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打電話的理由。
池厭清接到虞楚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機場了。
唐群看池厭清只死盯著屏幕，卻不接，就知道來電人是誰了。
他小聲說：“虞小姐一個人在酒店，可能會遇到一些事情。”
池厭清沈默地接受了這個臺階，接了電話。
虞楚語氣生硬：“你有個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池厭清輕笑一聲，辨不出情緒：“你吃喝穿用，什麽東西不是我的？”
“……”虞楚被噎住了，氣得要掛電話。
池厭清對她的想法了如指掌，輕飄飄說：“再打過來的我不接。”
虞楚忍住了，繼續說：“我撿到了你的戒指盒子。”
“所以呢？”池厭清像對待大部分人一樣對待她，“你想要說什麽？”
虞楚深深嘆了口氣，無話可說。
池厭清話說得狠，卻也不掛電話。
虞楚在沈默中焦灼，最後牙一咬眼一閉，決定不讓自己良心受譴。
“我想說——”她深呼吸一口氣，把一直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了口。
“生日快樂，池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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