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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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聽到虞楚說的那句話之後，池厭清神情依然很淡，不甚在意。
虞楚好不容易邁進了一步，卻因為他冷淡的態度而陷入尷尬的境地。
池厭清的言語平靜卻飽含火藥味：“虞楚，很多人和我說了這句話，他們有的比你真誠，有的比你準時。”
意思就是說虞楚的這句“生日快樂”沒有什麽含金量，無法打動他的心。
“……”虞楚終於體會到，如果池厭清不願給自己臺階下，自己的那些小伎倆很難有施展的空間。
但她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能夠主動鼓起勇氣給池厭清打電話，已經是低了很大的頭。
既然池厭清不領情，她也沒什麽好說，想著怎麽樣都死不了，大不了就自己一個人回國。
她是嬌氣，但不是無底線，沒腦子。
“那我也沒什麽好說。”虞楚語氣也冷淡起來，並且在打電話的過程中刻意疏忽了對池厭清的稱謂，沒有叫他小舅。
她語氣雖然平靜，但實際上氣得不行，在地毯上轉著圈圈，更是恨得飛踢一腳。
卻不曾想地板過於光滑，虞楚拖鞋也滑，一個沒註意直接滑倒在地，疼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手機也摔在一旁。
“怎麽了？”聽到異常，池厭清開口問道。
虞楚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聲音，眼睛發黑坐在地上。
池厭清聽電話裏傳來的異樣聲音，就猜想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什麽都沒說，掛掉了電話。
虞楚回過神來爬不起身，只能伸長手臂後去撿手機，好不容易撿到，卻發現池厭清已經掛了電話。
什麽時候都沒有這樣過，即便以前她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池厭清責罰她，但最後都會溫柔地寬慰她。
就像上次她翹了舞蹈課，跑出去和周則昀玩，池厭清把她說哭了，但最後還是會安慰她，給她煮夜宵。
但是現在池厭清卻把她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不理會她的示弱，甚至在她難受的時候也視若無睹。
虞楚本就色內內任，脆弱敏感，這下更是委屈得不得了，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讓她忍不住眼眶濕潤。
池厭清掛了電話直接立刻改了航班，決定明天再走。
他對唐群說：“你先回去。”
“池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唐群趕忙說道。
池厭清正在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去虞楚房間檢查情況，聞言只是搖頭。
唐群也不多言，吩咐司機把池厭清送回酒店。
虞楚眼淚剛掉了幾滴，酒店房門便被人敲響，她本不想管，但敲門聲越來越大。
虞楚不會在外人面前陷入弱勢，她擦掉眼淚，煩躁說道：“進來。”
酒店的人進來一看，虞楚穿著簡單的睡衣，低著頭坐在地上，幾個大箱子都敞開著，周圍散落著衣服。
侍者連忙上前想扶她起來，但是虞楚根本不想被，他們碰，不願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冷著俏臉，讓他們走開。
侍者沒有辦法，只得退了出去。
酒店的經理趕忙給池厭清打電話報告情況，池厭清聞言只是平靜說：“我去看看。”
掛完電話之後，他臉色微沈，吩咐司機：“再快點。”
房間又恢覆了安靜，甚至是寂靜。虞楚坐在地上埋著頭，把這幾天的委屈都宣洩出來，好好地哭了一場。
就在她眼淚都浸濕衣服，鼻涕都快要流出來，一張紙伸到了她的面前。
虞楚沒有接過去，茫然地看著遞上紙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指甲也修得整齊幹凈。
虞楚吸了吸鼻涕，擡眼，淚眼婆娑地看向面前的人。
三秒後，她又低下頭小聲抽泣。
“擦擦。”
虞楚不理會，她一傷心難過就會把自己封閉起來，像是鴕鳥一樣。
池厭清對此也非常熟悉，摸了摸虞楚的腦袋，順勢讓她擡起頭，捏著她濕漉漉的下巴。
他沒有動作，只是仔細打量著虞楚傷心的表情。從她紅腫的眼眸滑到她顫抖的嘴唇。
看來這次比上次還傷心。
池厭清心情好了很多，他就是這樣，對虞楚好是極致的好，但狠起心來也是非常狠心。
但他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幫虞楚擦眼淚，只是把紙巾貼在了她淚濕的臉上，語氣冷淡：“擦擦。”
虞楚還未有動作，池厭清已經將兩張紙貼在了她的面頰上，虞楚臉小，兩張紙蓋住了整個臉，只露出了額頭。
虞楚抽噎感慨：“臉上蓋白布，我是死了吧。”
“……”池厭清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彈，“胡說。”
插科打諢一番，虞楚心情也緩和了下來，她將臉上被眼淚浸濕的紙巾摘下來，又捋了捋鼻子。
池厭清安靜地給她遞紙，虞楚自然地接過去擦眼淚擦鼻子。
虞楚鼻尖紅彤彤，嗡聲嗡氣：“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回來了？”
“我不想參加你的葬禮。”池厭清終於得空，四處掃視著虞楚的房間，看她歪七扭八的箱子和散落一地的衣服。
“……”虞楚置氣說，“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死了——”
池厭清正低頭幫她撿起地上的一條裙子，平靜地瞥了她一眼。
虞楚的話便不敢再說出口，趕忙轉了個彎，說：“死了……實在是太可惜。”
池厭清將裙子放回箱子，伸手拉她讓她起來。
虞楚摔的不是很重，緩過來也沒什麽事兒，但是一直坐在地上壓著腿，腿已經麻了。
“嘖。”池厭清看她撲通著爬不起來，直接一彎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但是抱起來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將虞楚放下，反而跟逗小貓似的顛了顛。
虞楚害怕池厭清故意耍壞，連忙攥住了他的衣領，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小舅。”
池厭清不置可否，拿虞楚之前的態度刺她：“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虞楚不吭聲了。
池厭清明顯也是心結未解，將她放到床上去之後便轉身沈默地幫忙收拾地上的行李，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池厭清脫了風衣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肩寬體長。
虞楚看著他忙碌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走到桌前將一樣東西拿了出來，遞到了池厭清面前。
池厭清側著身子，手裏拿著的是她一直藏著的戒指盒子。
虞楚看到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回到桌子上，連忙解釋：“我剛剛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之前撿到了你的首飾盒，現在還給你了。我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人啊。”
“呵。”池厭清磨磋著首飾盒，不吃這一套，“亡羊補牢可沒用。”
他順勢打開盒子，碩大精美的粉鉆熠熠生輝，虞楚看得都晃眼。
一想到這個戒指要送給別的人，她本就紅腫的眼睛更疼了。
“小舅，”她忍不住旁敲側擊問道，“你這是送給誰的禮物？”
“你不是很討厭我？讓我少管你，現在又何必來問我的事？”
虞楚被他懟得雙眼一黑，很想發瘋，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暇顧及於此。
她決定把眼前池厭清生日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去管戒指的事情。
她把桌上的東西拿起來遞到池厭清面前，謝寶似的說：“小舅。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虞楚送的禮物不是臨時去商場買的一些奢侈品，而是把這次獲獎的獎杯送給了池厭清。
她一向珍愛這些東西，每一個獎牌每一個獎杯都保存得完完整整，這些都是她辛苦的見證，是她榮譽的勳章。
而現在她將這份榮譽送給了池厭清。
池厭清知道她寶貴這些東西，自然也能看出她的幾分真心。
但他仍然沒有接，只是抱胸看著虞楚。
虞楚一直抱著獎杯，手都有點酸，但依舊舉著誠懇說：“小舅我之前說的是氣話，不是故意的，你雖然有錯，但我也有錯，我們就扯平了好嗎？”
池厭清被她氣笑，湊近扯著她的臉頰：“你倒會說話。”
虞楚軟綿綿的臉頰被扯得生疼，嘴巴變成個“一”，眼睛倒一直討好地彎著。
眼看他湊近，虞楚順勢把獎杯往他懷裏一扔。
池厭清接過想扔開，但最後倒也沒舍得，畢竟這是虞楚真愛的東西，她願意將自己珍藏喜愛的東西贈送給他……
池厭清將獎杯放在桌子上，沒說接受也沒說不接受，只是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真的和周家那小子談戀愛了？”
虞楚剛想承認，但是看到池厭清瞬間冷下來的臉，她又只得把話咽到嘴裏。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只能做緩兵之計。
“我記得小舅的話，我還沒成年，暫時不談那些事兒。”
“暫時不談，不代表之後不談。”池厭清抓住了她言語中的退路，冷笑一聲，“我變成了你們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池厭清這樣一說，虞楚要再和他講理，問題又繞到了最開始。沒辦法虞楚決定發瘋，用魔法打敗魔法。
她閉上眼睛，一狠心說：“什麽愛情不愛情的，我現在心裏只有小舅你，我只想讓你開心。”
她這句話倒也沒說錯，只是沒有意識到，傳到池厭清耳朵裏有多暧昧。
池厭清臉色緩和了許多。說到底他什麽都明白，但他也非常好哄，只要虞楚願意說幾句好話。
在和虞楚的這場博弈中，他終歸是輸家，因為他先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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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虞楚說的那句話之後，池厭清神情依然很淡，不甚在意。
虞楚好不容易邁進了一步，卻因為他冷淡的態度而陷入尷尬的境地。
池厭清的言語平靜卻飽含火藥味：“虞楚，很多人和我說了這句話，他們有的比你真誠，有的比你準時。”
意思就是說虞楚的這句“生日快樂”沒有什麽含金量，無法打動他的心。
“……”虞楚終於體會到，如果池厭清不願給自己臺階下，自己的那些小伎倆很難有施展的空間。
但她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能夠主動鼓起勇氣給池厭清打電話，已經是低了很大的頭。
既然池厭清不領情，她也沒什麽好說，想著怎麽樣都死不了，大不了就自己一個人回國。
她是嬌氣，但不是無底線，沒腦子。
“那我也沒什麽好說。”虞楚語氣也冷淡起來，並且在打電話的過程中刻意疏忽了對池厭清的稱謂，沒有叫他小舅。
她語氣雖然平靜，但實際上氣得不行，在地毯上轉著圈圈，更是恨得飛踢一腳。
卻不曾想地板過於光滑，虞楚拖鞋也滑，一個沒註意直接滑倒在地，疼得她半天沒反應過來，手機也摔在一旁。
“怎麽了？”聽到異常，池厭清開口問道。
虞楚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聲音，眼睛發黑坐在地上。
池厭清聽電話裏傳來的異樣聲音，就猜想到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什麽都沒說，掛掉了電話。
虞楚回過神來爬不起身，只能伸長手臂後去撿手機，好不容易撿到，卻發現池厭清已經掛了電話。
什麽時候都沒有這樣過，即便以前她犯了很嚴重的錯誤，池厭清責罰她，但最後都會溫柔地寬慰她。
就像上次她翹了舞蹈課，跑出去和周則昀玩，池厭清把她說哭了，但最後還是會安慰她，給她煮夜宵。
但是現在池厭清卻把她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不理會她的示弱，甚至在她難受的時候也視若無睹。
虞楚本就色內內任，脆弱敏感，這下更是委屈得不得了，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讓她忍不住眼眶濕潤。
池厭清掛了電話直接立刻改了航班，決定明天再走。
他對唐群說：“你先回去。”
“池總，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唐群趕忙說道。
池厭清正在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立刻去虞楚房間檢查情況，聞言只是搖頭。
唐群也不多言，吩咐司機把池厭清送回酒店。
虞楚眼淚剛掉了幾滴，酒店房門便被人敲響，她本不想管，但敲門聲越來越大。
虞楚不會在外人面前陷入弱勢，她擦掉眼淚，煩躁說道：“進來。”
酒店的人進來一看，虞楚穿著簡單的睡衣，低著頭坐在地上，幾個大箱子都敞開著，周圍散落著衣服。
侍者連忙上前想扶她起來，但是虞楚根本不想被，他們碰，不願讓他們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冷著俏臉，讓他們走開。
侍者沒有辦法，只得退了出去。
酒店的經理趕忙給池厭清打電話報告情況，池厭清聞言只是平靜說：“我去看看。”
掛完電話之後，他臉色微沈，吩咐司機：“再快點。”
房間又恢覆了安靜，甚至是寂靜。虞楚坐在地上埋著頭，把這幾天的委屈都宣洩出來，好好地哭了一場。
就在她眼淚都浸濕衣服，鼻涕都快要流出來，一張紙伸到了她的面前。
虞楚沒有接過去，茫然地看著遞上紙的手，那雙手白皙修長，指甲也修得整齊幹凈。
虞楚吸了吸鼻涕，擡眼，淚眼婆娑地看向面前的人。
三秒後，她又低下頭小聲抽泣。
“擦擦。”
虞楚不理會，她一傷心難過就會把自己封閉起來，像是鴕鳥一樣。
池厭清對此也非常熟悉，摸了摸虞楚的腦袋，順勢讓她擡起頭，捏著她濕漉漉的下巴。
他沒有動作，只是仔細打量著虞楚傷心的表情。從她紅腫的眼眸滑到她顫抖的嘴唇。
看來這次比上次還傷心。
池厭清心情好了很多，他就是這樣，對虞楚好是極致的好，但狠起心來也是非常狠心。
但他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幫虞楚擦眼淚，只是把紙巾貼在了她淚濕的臉上，語氣冷淡：“擦擦。”
虞楚還未有動作，池厭清已經將兩張紙貼在了她的面頰上，虞楚臉小，兩張紙蓋住了整個臉，只露出了額頭。
虞楚抽噎感慨：“臉上蓋白布，我是死了吧。”
“……”池厭清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彈，“胡說。”
插科打諢一番，虞楚心情也緩和了下來，她將臉上被眼淚浸濕的紙巾摘下來，又捋了捋鼻子。
池厭清安靜地給她遞紙，虞楚自然地接過去擦眼淚擦鼻子。
虞楚鼻尖紅彤彤，嗡聲嗡氣：“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回來了？”
“我不想參加你的葬禮。”池厭清終於得空，四處掃視著虞楚的房間，看她歪七扭八的箱子和散落一地的衣服。
“……”虞楚置氣說，“反正也沒有人在乎我，死了——”
池厭清正低頭幫她撿起地上的一條裙子，平靜地瞥了她一眼。
虞楚的話便不敢再說出口，趕忙轉了個彎，說：“死了……實在是太可惜。”
池厭清將裙子放回箱子，伸手拉她讓她起來。
虞楚摔的不是很重，緩過來也沒什麽事兒，但是一直坐在地上壓著腿，腿已經麻了。
“嘖。”池厭清看她撲通著爬不起來，直接一彎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但是抱起來之後，他並沒有直接將虞楚放下，反而跟逗小貓似的顛了顛。
虞楚害怕池厭清故意耍壞，連忙攥住了他的衣領，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小舅。”
池厭清不置可否，拿虞楚之前的態度刺她：“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虞楚不吭聲了。
池厭清明顯也是心結未解，將她放到床上去之後便轉身沈默地幫忙收拾地上的行李，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池厭清脫了風衣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的修身毛衣，肩寬體長。
虞楚看著他忙碌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輕手輕腳地站起身，走到桌前將一樣東西拿了出來，遞到了池厭清面前。
池厭清側著身子，手裏拿著的是她一直藏著的戒指盒子。
虞楚看到了，把手裏的東西放回到桌子上，連忙解釋：“我剛剛打電話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之前撿到了你的首飾盒，現在還給你了。我沒有一而再再而三地騙人啊。”
“呵。”池厭清磨磋著首飾盒，不吃這一套，“亡羊補牢可沒用。”
他順勢打開盒子，碩大精美的粉鉆熠熠生輝，虞楚看得都晃眼。
一想到這個戒指要送給別的人，她本就紅腫的眼睛更疼了。
“小舅，”她忍不住旁敲側擊問道，“你這是送給誰的禮物？”
“你不是很討厭我？讓我少管你，現在又何必來問我的事？”
虞楚被他懟得雙眼一黑，很想發瘋，但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暇顧及於此。
她決定把眼前池厭清生日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去管戒指的事情。
她把桌上的東西拿起來遞到池厭清面前，謝寶似的說：“小舅。生日快樂，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虞楚送的禮物不是臨時去商場買的一些奢侈品，而是把這次獲獎的獎杯送給了池厭清。
她一向珍愛這些東西，每一個獎牌每一個獎杯都保存得完完整整，這些都是她辛苦的見證，是她榮譽的勳章。
而現在她將這份榮譽送給了池厭清。
池厭清知道她寶貴這些東西，自然也能看出她的幾分真心。
但他仍然沒有接，只是抱胸看著虞楚。
虞楚一直抱著獎杯，手都有點酸，但依舊舉著誠懇說：“小舅我之前說的是氣話，不是故意的，你雖然有錯，但我也有錯，我們就扯平了好嗎？”
池厭清被她氣笑，湊近扯著她的臉頰：“你倒會說話。”
虞楚軟綿綿的臉頰被扯得生疼，嘴巴變成個“一”，眼睛倒一直討好地彎著。
眼看他湊近，虞楚順勢把獎杯往他懷裏一扔。
池厭清接過想扔開，但最後倒也沒舍得，畢竟這是虞楚真愛的東西，她願意將自己珍藏喜愛的東西贈送給他……
池厭清將獎杯放在桌子上，沒說接受也沒說不接受，只是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真的和周家那小子談戀愛了？”
虞楚剛想承認，但是看到池厭清瞬間冷下來的臉，她又只得把話咽到嘴裏。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只能做緩兵之計。
“我記得小舅的話，我還沒成年，暫時不談那些事兒。”
“暫時不談，不代表之後不談。”池厭清抓住了她言語中的退路，冷笑一聲，“我變成了你們倆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池厭清這樣一說，虞楚要再和他講理，問題又繞到了最開始。沒辦法虞楚決定發瘋，用魔法打敗魔法。
她閉上眼睛，一狠心說：“什麽愛情不愛情的，我現在心裏只有小舅你，我只想讓你開心。”
她這句話倒也沒說錯，只是沒有意識到，傳到池厭清耳朵裏有多暧昧。
池厭清臉色緩和了許多。說到底他什麽都明白，但他也非常好哄，只要虞楚願意說幾句好話。
在和虞楚的這場博弈中，他終歸是輸家，因為他先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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