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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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正所謂“一枕新涼一扇風”。深秋的風吹拂在人的身上，不再帶來舒爽之感，反而是入骨的寒意。
虞楚在這樣不舒服的情境下接通了池厭清的電話，不敢再拒絕無視。
“楚楚，時間到了。”池厭清沒有問她去了哪裏，只是告訴她該做什麽事。
虞楚不知該如何回覆，擡眼看向站在身旁的周則昀，似乎是晚風過於寒冷，他輕聲地咳嗽了一下。
“你還是不用管我了，我先送你回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虞楚有些猶豫：“可是你的身體需要去醫院看看。”
周則昀搖搖頭，嘴角揚起非常淺的微笑，帶著一抹暗淡之意：“沒事。”
在虞楚看來，周則昀這樣的善解人意，就越發顯得自己不夠堅定。
她決定要勇敢一些，於是鼓足勇氣和池厭清商量。
“小舅，周則昀受傷了，我要先送他去醫院。”
電話另一頭沒有任何回應。
虞楚硬著頭皮繼續說：“晚飯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了。”
池厭清沒有虞楚預想的生氣，只是平淡問：“你們現在在哪裏？”
他補充了半句：“我可以送他去醫院。”
虞楚眼眸微亮，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將這個想法說給周則昀聽。
周則昀卻搖頭：“我不願這麽麻煩，沒事，你回去吧。”
他這樣說著，嘴角隱約有紅色的血跡。虞楚嚇死了，電話都沒顧得上管，著急問道：“怎麽回事，你吐血了！”
電話那頭的池厭清此刻還在說風涼話：“這麽嚴重還出去亂逛，身殘志堅。”
周則昀撫著自己的胸口：“你不用管，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那還等什麽？快走吧，我扶著你。”虞楚趕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托著周則昀的手臂。
周則昀沒有讓她扶，往旁邊避了避，身形未晃。他要不說誰看出他生病了，只有虞楚傻乎乎相信。
嘴角有血也是因為他的口腔有傷口。
池厭清將周則昀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沒再制止，反而提醒虞楚：“到了醫院給我發定位。”
虞楚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擔心周則昀，沒怎麽聽他說話，但是習慣性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醫院，立刻給周則昀安排做了全套檢查，虞楚忙前忙後幾個小時，早就忘了要給池厭清發定位這件事情。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周則昀問虞楚：“餓了嗎？”
虞楚誠實地點了點頭：“有點。”
“那你在這裏休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虞楚聽了趕忙搖頭：“你是病人，怎麽能讓你動來動去？”
周則昀笑她大驚小怪：“虞楚，你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小？”
虞楚有些著急，心直口快：“那是因為我擔心你。”
她這話一說，周則昀楞住了。
兩個人都沈默了下來，周身圍繞著無法言說的粉紅泡泡。
虞楚臉越來越紅，有些招架不住，站起身說：“我去便利店買點吃的。”
她買了兩個剛做好的熱狗回來，和周則昀坐在醫院裏的椅子上，分食起來。
半晌，周則昀率先開口：“虞楚。”
“嗯？”虞楚吃的臉頰鼓鼓的，小松鼠一般迷茫地看著他。
周則昀實在沒忍住，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邊的碎屑。
他動作溫柔，語氣更溫柔：“雖然現在時機不合適，但我想詢問你的意見。”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眼神堅定地看向她：“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虞楚完全傻眼，手上吃了一半的熱狗都掉到了食品盒裏，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
周則昀越看越覺得她可愛，語氣憐惜，情感更豐沛：“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五秒鐘過後，虞楚下意識問道：“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這樣對你，你能感受到嗎？”周則昀趁機捏了她臉，這是他心底裏一直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
虞楚傻乎乎點頭。
手上的觸感非常好，周則昀心滿意足地搖頭：“所以不是做夢。”
虞楚十分開心，覺得上天送了她一份大禮物，不管這份禮物是為何而來，她立馬就要答應下來。
“楚楚，這當然是在做夢。”池厭清清磁的聲音響起。
他不緊不慢走來，視線一直放在傻乎乎以為中獎的虞楚身上，並未看周則昀一眼。
“而且還是一場噩夢。”池厭清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接了當地撕碎兩人暧昧的空間，“醒醒。”
周則昀告白計劃被打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臉黑如夜。
虞楚站起身，有些局促，被他的強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又害羞又憤怒：“小舅，你怎麽這樣？很沒有禮貌！”
池厭清對她的責備毫不在意：“我就是這樣。”
他承認的這般明晃晃又理直氣壯，虞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周則昀冷聲道：“你這樣的行徑，怎麽能教導好虞楚？”
池厭清覺得他說的話很好笑，眼神稀奇地瞅了他一眼：“三歲的孩子都不裝病，你這麽大的人還裝病，沒資格說我。”
還沒等周則昀反駁，虞楚便替他說話：“小舅，他是個病人，你不能這樣刺激他。”
池厭清看小姑娘被騙了還信誓旦旦的模樣，真想敲敲她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著核桃。
不過他沒有說出口，還是舍不得責備虞楚，只是順著她的話說：“生病的人需要靜養，我們先回去。”
“可是……”虞楚眼神猶豫。
周則昀直接上前握住虞楚的手：“她是我的女朋友。”
池厭清運籌帷幄的神情在看到兩人相握的手時明顯楞住，他瞳孔微縮，薄唇抿起。
虞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但是周澤雲非常堅定地握著他的手還用溫柔的眼眸看著他給予他信心，他頓時勇氣無限幻想自己是合作的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二面前像死神一般冷漠的池厭清就是想要拆散他們的壞蛋。
池厭清不用腦子想就知道虞楚現在在演什麽劇本，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要冷靜、要沈穩。
但實際上看到自己精心養著的小姑娘被別人制染了，他的怒火瞬間燃至心頭。
越憤怒的時候越平靜，池厭清幽幽道：“楚楚，過來。”
虞楚渾身僵硬，咽了咽口水沒有動。
“過來。”
事不過三，她下意識想要上前，周則昀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虞楚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是擁有獨立人格的女孩，你不能仗著自己比她大就蠱惑控制她。”
池厭清冷笑一聲：“輪不到你在這教訓我。”
他既然要撕破臉，池厭清也不慣著他。
“周則昀，周家的事你不管，你在這管虞楚，你有能力管她，有本事管她？你只不過是一個脫離了周家，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你拿什麽來追求她？”
他的視線看向虞楚拎著的新手機，冷笑一聲。
“送她一點小東西，就以為是好好對她？”
虞楚是他精心養大的玫瑰，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沾染一分一毫。
“我家的事你又怎麽知道？是你故意在中間周旋，是你把我的母親叫過來。”周則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怒斥道，“你真卑鄙。”
“是你無能，連你的母親都搞不定，你就想來沾染虞楚。”
不管是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從一個長輩的角度考慮，他都不認同周則昀和虞楚在一起。
他不能接受周則昀的母親高高在上地指責虞楚，因為舍不得。
他的話太尖銳太難聽，周則昀畢竟少吃了那麽多年的飯，年紀小臉皮薄，臉色更加難看。
虞楚看池厭清氣勢一如往常地囂張，而周澤雲被他懟的啞口無言。我見猶憐，更認為都是池厭清的錯。
“小舅，周則昀說的沒錯，你控制欲太強了。”
“夠了。”虞楚三番五次的袒護讓池厭清厭煩，他厭倦了這一切，伸手握住虞楚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周則昀想要阻擋，池厭清徹底被激怒，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給你臉了是嗎？”
他這些年和各方人士鬥，和外界和池家。爭執事件多有發生，但很多時候他都運籌帷幄，不甚在乎，也不愛動手打人。
往往自己威嚇一番，出拳的事都交給手下。
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變成一頭狂暴的獅子，對覬覦自己珍寶的人只想上前咬上一口，咬斷他的咽喉。
虞楚哪見過池厭清這樣的陣仗，反應過來後叫道：“你怎麽可以打他！”
周則昀只覺得自己腔內的傷口更疼，他咽下血水，眼神淩厲，不甘示弱地反擊。
池厭清把虞楚往後一推，上前和周則昀扭打在一起。有的時候最簡單的方法最有效，不服就打一場。
兩個人都是練家子，並且都帶著狠氣，拳拳如風，沒有人會收手。
虞楚站在一旁，急得要哭。
周則昀蓄力給了池厭清腹部一拳，池厭清悶哼一聲，一腳把他踢到了墻邊。
周則昀這下腿是真的受傷了，他踉蹌著差點摔倒，只得扶著墻穩住身形。
眼瞧著兩個人終於分開，虞楚立刻上前擋在了中間，並且下意識面向周則昀，焦急地詢問他的情況。
“你本來就受傷，還這麽沖動，這下肯定更嚴重。”
從身後伸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虞楚心裏升騰起一股煩躁，這都什麽事兒？她脾氣上來一把打掉那只手，猛地回頭，眼神怨憤地看向池厭清。
池厭清臉上掛彩不多，只是嘴角擦傷，帶著血跡。再看看周則昀本就受傷了，還被他如此對待。
虞楚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池厭清的錯，他本不該出現在醫院裏，如果他不來，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
池厭清微楞，看著面前帶著恨意註視著自己的虞楚。
虞楚似乎是恨他至極：“我馬上就要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能過好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指點江山。說到底，你跟我也沒有血緣關系，能不能少管我！”
池厭清忍下腹部的疼痛，努力做到面色如常，譏諷道：“為了一個男人和我大呼小叫，這就是你的人生。”
比嘴毒虞楚肯定比不過他，她捂住耳朵喊道：““我討厭你！””
說完她便讓腿腳不便的周則昀倚靠著著自己，扶著他，轉身向走廊另一邊走去。
池厭清就這樣被虞楚毫不留情地丟在身後，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好話，關心過一句。
她甚至早就忘了明天是池厭清的生日。
她會提前幾個月就為周則昀的生日做準備，卻會輕而易舉地忘記池厭清近在眼前的生日。
池厭清倚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地笑，笑自己的可憐。他看向白色墻壁上方掛著的時鐘，時鐘裏的時針永不停歇，一分一秒。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他的生日如約而至。
池厭清沒有等到虞楚的“生日快樂”，得到的只有一句“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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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一枕新涼一扇風”。深秋的風吹拂在人的身上，不再帶來舒爽之感，反而是入骨的寒意。
虞楚在這樣不舒服的情境下接通了池厭清的電話，不敢再拒絕無視。
“楚楚，時間到了。”池厭清沒有問她去了哪裏，只是告訴她該做什麽事。
虞楚不知該如何回覆，擡眼看向站在身旁的周則昀，似乎是晚風過於寒冷，他輕聲地咳嗽了一下。
“你還是不用管我了，我先送你回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虞楚有些猶豫：“可是你的身體需要去醫院看看。”
周則昀搖搖頭，嘴角揚起非常淺的微笑，帶著一抹暗淡之意：“沒事。”
在虞楚看來，周則昀這樣的善解人意，就越發顯得自己不夠堅定。
她決定要勇敢一些，於是鼓足勇氣和池厭清商量。
“小舅，周則昀受傷了，我要先送他去醫院。”
電話另一頭沒有任何回應。
虞楚硬著頭皮繼續說：“晚飯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了。”
池厭清沒有虞楚預想的生氣，只是平淡問：“你們現在在哪裏？”
他補充了半句：“我可以送他去醫院。”
虞楚眼眸微亮，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立刻將這個想法說給周則昀聽。
周則昀卻搖頭：“我不願這麽麻煩，沒事，你回去吧。”
他這樣說著，嘴角隱約有紅色的血跡。虞楚嚇死了，電話都沒顧得上管，著急問道：“怎麽回事，你吐血了！”
電話那頭的池厭清此刻還在說風涼話：“這麽嚴重還出去亂逛，身殘志堅。”
周則昀撫著自己的胸口：“你不用管，附近就有一家醫院。”
“那還等什麽？快走吧，我扶著你。”虞楚趕忙走上前，伸手就要托著周則昀的手臂。
周則昀沒有讓她扶，往旁邊避了避，身形未晃。他要不說誰看出他生病了，只有虞楚傻乎乎相信。
嘴角有血也是因為他的口腔有傷口。
池厭清將周則昀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沒再制止，反而提醒虞楚：“到了醫院給我發定位。”
虞楚現在滿心滿眼都在擔心周則昀，沒怎麽聽他說話，但是習慣性地點頭答應了下來。
到了醫院，立刻給周則昀安排做了全套檢查，虞楚忙前忙後幾個小時，早就忘了要給池厭清發定位這件事情。
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周則昀問虞楚：“餓了嗎？”
虞楚誠實地點了點頭：“有點。”
“那你在這裏休息，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虞楚聽了趕忙搖頭：“你是病人，怎麽能讓你動來動去？”
周則昀笑她大驚小怪：“虞楚，你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小？”
虞楚有些著急，心直口快：“那是因為我擔心你。”
她這話一說，周則昀楞住了。
兩個人都沈默了下來，周身圍繞著無法言說的粉紅泡泡。
虞楚臉越來越紅，有些招架不住，站起身說：“我去便利店買點吃的。”
她買了兩個剛做好的熱狗回來，和周則昀坐在醫院裏的椅子上，分食起來。
半晌，周則昀率先開口：“虞楚。”
“嗯？”虞楚吃的臉頰鼓鼓的，小松鼠一般迷茫地看著他。
周則昀實在沒忍住，伸手替她抹去了嘴角邊的碎屑。
他動作溫柔，語氣更溫柔：“雖然現在時機不合適，但我想詢問你的意見。”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他眼神堅定地看向她：“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虞楚完全傻眼，手上吃了一半的熱狗都掉到了食品盒裏，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麽？”
周則昀越看越覺得她可愛，語氣憐惜，情感更豐沛：“我喜歡你，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五秒鐘過後，虞楚下意識問道：“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這樣對你，你能感受到嗎？”周則昀趁機捏了她臉，這是他心底裏一直想做，但是沒有做的事情。
虞楚傻乎乎點頭。
手上的觸感非常好，周則昀心滿意足地搖頭：“所以不是做夢。”
虞楚十分開心，覺得上天送了她一份大禮物，不管這份禮物是為何而來，她立馬就要答應下來。
“楚楚，這當然是在做夢。”池厭清清磁的聲音響起。
他不緊不慢走來，視線一直放在傻乎乎以為中獎的虞楚身上，並未看周則昀一眼。
“而且還是一場噩夢。”池厭清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直接了當地撕碎兩人暧昧的空間，“醒醒。”
周則昀告白計劃被打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臉黑如夜。
虞楚站起身，有些局促，被他的強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又害羞又憤怒：“小舅，你怎麽這樣？很沒有禮貌！”
池厭清對她的責備毫不在意：“我就是這樣。”
他承認的這般明晃晃又理直氣壯，虞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周則昀冷聲道：“你這樣的行徑，怎麽能教導好虞楚？”
池厭清覺得他說的話很好笑，眼神稀奇地瞅了他一眼：“三歲的孩子都不裝病，你這麽大的人還裝病，沒資格說我。”
還沒等周則昀反駁，虞楚便替他說話：“小舅，他是個病人，你不能這樣刺激他。”
池厭清看小姑娘被騙了還信誓旦旦的模樣，真想敲敲她的腦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著核桃。
不過他沒有說出口，還是舍不得責備虞楚，只是順著她的話說：“生病的人需要靜養，我們先回去。”
“可是……”虞楚眼神猶豫。
周則昀直接上前握住虞楚的手：“她是我的女朋友。”
池厭清運籌帷幄的神情在看到兩人相握的手時明顯楞住，他瞳孔微縮，薄唇抿起。
虞楚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但是周澤雲非常堅定地握著他的手還用溫柔的眼眸看著他給予他信心，他頓時勇氣無限幻想自己是合作的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二面前像死神一般冷漠的池厭清就是想要拆散他們的壞蛋。
池厭清不用腦子想就知道虞楚現在在演什麽劇本，理智告訴他自己應該要冷靜、要沈穩。
但實際上看到自己精心養著的小姑娘被別人制染了，他的怒火瞬間燃至心頭。
越憤怒的時候越平靜，池厭清幽幽道：“楚楚，過來。”
虞楚渾身僵硬，咽了咽口水沒有動。
“過來。”
事不過三，她下意識想要上前，周則昀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虞楚不是你的所有物，她是擁有獨立人格的女孩，你不能仗著自己比她大就蠱惑控制她。”
池厭清冷笑一聲：“輪不到你在這教訓我。”
他既然要撕破臉，池厭清也不慣著他。
“周則昀，周家的事你不管，你在這管虞楚，你有能力管她，有本事管她？你只不過是一個脫離了周家，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人，你拿什麽來追求她？”
他的視線看向虞楚拎著的新手機，冷笑一聲。
“送她一點小東西，就以為是好好對她？”
虞楚是他精心養大的玫瑰，他絕對不允許別人沾染一分一毫。
“我家的事你又怎麽知道？是你故意在中間周旋，是你把我的母親叫過來。”周則昀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怒斥道，“你真卑鄙。”
“是你無能，連你的母親都搞不定，你就想來沾染虞楚。”
不管是出於自己的私心，還是從一個長輩的角度考慮，他都不認同周則昀和虞楚在一起。
他不能接受周則昀的母親高高在上地指責虞楚，因為舍不得。
他的話太尖銳太難聽，周則昀畢竟少吃了那麽多年的飯，年紀小臉皮薄，臉色更加難看。
虞楚看池厭清氣勢一如往常地囂張，而周澤雲被他懟的啞口無言。我見猶憐，更認為都是池厭清的錯。
“小舅，周則昀說的沒錯，你控制欲太強了。”
“夠了。”虞楚三番五次的袒護讓池厭清厭煩，他厭倦了這一切，伸手握住虞楚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身邊。
周則昀想要阻擋，池厭清徹底被激怒，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給你臉了是嗎？”
他這些年和各方人士鬥，和外界和池家。爭執事件多有發生，但很多時候他都運籌帷幄，不甚在乎，也不愛動手打人。
往往自己威嚇一番，出拳的事都交給手下。
這一次是真的被激怒了，他變成一頭狂暴的獅子，對覬覦自己珍寶的人只想上前咬上一口，咬斷他的咽喉。
虞楚哪見過池厭清這樣的陣仗，反應過來後叫道：“你怎麽可以打他！”
周則昀只覺得自己腔內的傷口更疼，他咽下血水，眼神淩厲，不甘示弱地反擊。
池厭清把虞楚往後一推，上前和周則昀扭打在一起。有的時候最簡單的方法最有效，不服就打一場。
兩個人都是練家子，並且都帶著狠氣，拳拳如風，沒有人會收手。
虞楚站在一旁，急得要哭。
周則昀蓄力給了池厭清腹部一拳，池厭清悶哼一聲，一腳把他踢到了墻邊。
周則昀這下腿是真的受傷了，他踉蹌著差點摔倒，只得扶著墻穩住身形。
眼瞧著兩個人終於分開，虞楚立刻上前擋在了中間，並且下意識面向周則昀，焦急地詢問他的情況。
“你本來就受傷，還這麽沖動，這下肯定更嚴重。”
從身後伸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虞楚心裏升騰起一股煩躁，這都什麽事兒？她脾氣上來一把打掉那只手，猛地回頭，眼神怨憤地看向池厭清。
池厭清臉上掛彩不多，只是嘴角擦傷，帶著血跡。再看看周則昀本就受傷了，還被他如此對待。
虞楚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池厭清的錯，他本不該出現在醫院裏，如果他不來，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
池厭清微楞，看著面前帶著恨意註視著自己的虞楚。
虞楚似乎是恨他至極：“我馬上就要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能過好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指點江山。說到底，你跟我也沒有血緣關系，能不能少管我！”
池厭清忍下腹部的疼痛，努力做到面色如常，譏諷道：“為了一個男人和我大呼小叫，這就是你的人生。”
比嘴毒虞楚肯定比不過他，她捂住耳朵喊道：““我討厭你！””
說完她便讓腿腳不便的周則昀倚靠著著自己，扶著他，轉身向走廊另一邊走去。
池厭清就這樣被虞楚毫不留情地丟在身後，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好話，關心過一句。
她甚至早就忘了明天是池厭清的生日。
她會提前幾個月就為周則昀的生日做準備，卻會輕而易舉地忘記池厭清近在眼前的生日。
池厭清倚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地笑，笑自己的可憐。他看向白色墻壁上方掛著的時鐘，時鐘裏的時針永不停歇，一分一秒。
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他的生日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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