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伊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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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城伊始14
姜頌走在前面, 發現盛硯川還楞在原地，“怎麽了？不走嗎？”姜頌疑惑他的靜止。
很隨意，這顯然是沒怎麽把剛才的插曲當真, 盛硯川略微顯得有點點失落，跟上去, 小聲地問：“如果剛剛是真的求婚戒指，你會答應我嗎？”
姜頌沒有說話回答，盛硯川已經自問自答, “肯定不會。”
之前他已經試過跟姜頌求婚但是被拒絕，這事沒少被盛世爺爺取笑他。就連外公也曾暗戳戳問他是不是感情出問題了, 或者是不是不會討女孩子開心，需要他支招求婚嗎？
“……或者你現在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拒絕？”
姜頌的慫恿像一道驚雷一般席卷, 盛硯川糾結了好久, 眉頭皺起, “算了, 不夠隆重和正式。”
一抹淡淡地悵然稍縱即逝, 她不置可否, 只是笑著上前牽住他的手, “好啦, 我們現在該走了。”
兩人並肩走出通道，又擠進人潮擁擠的打車出口, 隨手攔下出租車，報了個醫院住院部的地址, 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姜頌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休息，身邊的人主動把她擁進臂膀, “這樣舒服一點。”
她內心感動，無須多言地伸手攬住盛硯川的腰身, 安靜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不小心就進入到了睡眠中。
呼吸綿長，他小聲提醒司機把音樂關小。
一個多小時後，司機按要求將他們送達目的地。車後座的乘客抵頭睡著了，他提高聲音：“到目的地了，起來了！”
兩人才恍然睜眼，“該下車了。”
姜頌簡單道謝跟著盛硯川下車拿行李，先去找了地方寄存行李後，她想了想還是去找個花店買了束花。
盛硯川默不作聲地等她挑，然後隨口問她：“需不需要再給小朋友買點禮物？比如女孩子喜歡的玩具裙子？”
那就過於明顯自己很重視和緊張了……姜頌有些欲蓋彌彰地拒絕了。
捧著花在電梯裏看著不斷攀升的樓層數，她垂眸看著手裏的花，盛硯川無聲地把手輕松搭在她的肩膀上給她支持，讓她不要緊張。
她淺淺一笑，“到了。”
病房裏原本還有另外一個小朋友，不過上周還是沒有鬥爭過病魔，在無數次夜晚的疼痛裏離世。
周璐璐並沒有告訴母親，只是騙她小朋友出院了，怕她共情感傷。
她坐在病床上，看著同學給她拍下的作業照片，床邊就放著她上學時的書本。
一本書隨著她動作牽扯的被子掉落在地，她微睜大了眼睛，想要努力去撿起來書本。可手上的滯留針卻限制住了她的動作，正當她苦惱要不要麻煩按鈴麻煩護士姐姐的時候，意外的，視野裏闖入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幫她撿起來了地上的書本。
她意外擡眼，一位年輕帥哥哥把書放到了她的病床上。
她喃喃道謝，看到他身側的女性更是吃驚，“你好像媽媽……你是我姐姐嗎？”
她跟媽媽長得太像了，雖然氣質不同，但是周璐璐還是一眼會把她和媽媽聯想到一起。
溫柔的風從窗臺吹入，吹散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
只餘淡雅的清香花香。
姜頌慢慢把手中的鮮花放在她的病床旁，她溫柔躬身道：“小朋友你好，我不是你的姐姐，但我是來看望你的。”
周璐璐楞楞點頭，不明白現狀，“看我？”
盛硯川站在一側看著姜頌跟周璐璐交談，溫柔微笑柔軟得不像樣子，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而且周璐璐身上並沒有什麽戾氣，看起來純凈稚嫩心無雜質，一點也不像資料中徐梓被生活打磨變得市儈的勢利樣。
這樣的周璐璐反倒讓盛硯川覺得更加難過了，只因為這一看就是在父母全新愛意澆灌下成長的樣子。
“你為什麽會在醫院，你知道自己得什麽病嗎？”
周璐璐點頭，“我跟我爸爸一樣，但是我爸爸發現得晚，發現得時候醫生說治愈的概率很小，媽媽跟我說我可以治愈，但我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
“她很辛苦……可是我又怕我去世後媽媽再沒有親人了。”周璐璐把自己的半張小臉藏在被子裏，她盯著姜頌的臉看，“姐姐你長得好好看，跟媽媽一樣漂亮。”
徐梓跟她相像是無從質疑的，姜頌沒有回答。
盛硯川岔開話題，翻了翻寫滿了筆記的書，“你學習很努力，成績怎麽樣？”
周璐璐扭頭去看房間裏的另外一個哥哥，“我成績很厲害的，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不是。”
女孩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眼睛不眨地盯著姜頌看，明顯對盛硯川絲毫不感興趣。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周璐璐的興趣立馬被盛硯川這句話吸引回來，她欣喜地看著這帥氣的哥哥，感覺越來越迷人，“真的嗎？那我可以叫他姐夫嗎？姐姐可以嗎？”
她明顯是看著姜頌，想要征得姜頌的同意。
還挺會討人開心的。
知道盛硯川更看姜頌的意思，也知道她更該討姐姐歡心。
雖然姜頌一直不承認她是姐姐，但周璐璐始終是帶著可愛的笑容甜甜的對著她。讓人難以憎惡一個沒有惡意的小朋友。
本來也跟她沒有關系。
姜頌嘆著氣，“你現在可以叫，後面……有別人或者你媽媽在的時候就不用叫了。”
原本撲閃的明亮眼睛暗淡下來，她小聲地叫了聲姐姐。眼睛裏滿是期待，看著姜頌似乎想要回應。
“你想治好這個病嗎？”
周璐璐明顯低落情緒的聲音，“不想。”
“為什麽？”這倒讓他們有些意外。
“我這病治好的概率不大，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錢，還需要骨髓移植……我有偷偷聽到媽媽她打電話，她希望姐姐給我移植，可是我不想。”
她看起來並不是悲觀絕望的性格，為什麽會想放棄生存的希望？
盛硯川問她為什麽不希望做手術，至少還有概率能活著。
“我們家沒有錢，如果做了手術還是死了，我媽媽就真沒有親人，而且所有債務在媽媽身上，我知道媽媽從小沒有養過姐姐，如果為了我本來就希望不大的人讓姐姐捐骨髓又給錢，姐姐一定會恨死媽媽的，所以我並不希望姐姐為我做這些事情。”
“如果沒有讓姐姐做這些，姐姐可能還會有機會原諒媽媽，這樣媽媽日後還會有親人在這個世界。”
她很懂事，這些都不是該這個年紀的孩子考慮的。
姜頌輕輕撫摸周璐璐的頭，“你會很好地活著的，要乖乖聽醫生的話，配合治療。”
周璐璐把手搭在姜頌的手上，她聰慧又敏感，“姐姐你要走了嗎？我不跟媽媽說你來過，你可以陪我多坐一會兒嗎？”
姜頌和盛硯川對視一眼，盛硯川就出門打算去找周璐璐的主治醫師談話，把獨處的空間留給姐妹倆，病房門被輕聲關上，“姐夫去幹嘛？”
“他出去走走，你想和我說什麽？”
小孩捏著薄被邊，泛白的指尖明顯傳遞主人的糾結不安。
她猶豫片刻還是擡起頭看著姐姐，“姐姐對不起，你不要恨媽媽好嗎？雖然我知道我可能……沒什麽資格，”媽媽對她是真的萬分疼愛，但媽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透露過和找過姐姐，這就說明了姐姐很可能從沒有得到過母愛。
“你知道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道歉？”
“我……”周璐璐不安地手指絞被，“我都是猜的，還聽到了媽媽和別人在電話裏聊姐姐，那個人充滿了惡意在慫恿媽媽……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明明是想讓媽媽找到姐姐，能夠和姐姐見個面就很滿足了，但我不知道自己反而促使媽媽想找姐姐配型，我真的很抱歉。”
姜頌手指伸過，給她輕柔地擦拭眼角溢出的淚水。
“你很幸福，但也不幸運。”
就跟自己相反，她的童年並不算幸福，但很幸運。
“但我相信你會戰勝病魔，和你媽媽一起繼續生活。”
“那姐姐呢？”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你們在不到一起。”
姜頌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盛硯川站在門口等她，伸手將她的手牽在手心裏，默默地給她溫暖和安慰。
“醫生怎麽說？”
“年紀小，治愈概率挺大的，需要合適的配型資源。”盛硯川皺眉，“我不支持你配型。”
“……”
“我還沒想去配型呢，你別生氣，我不聖母。”
盛硯川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千裏迢迢趕過來幹什麽？周璐璐的配型資源我已經托人去找了，但你不可以去配，知道嗎？”
“人心都是貪婪的，你不知道徐梓會不會再像你父親一樣……你還記得他做過什麽？”
姜頌打斷他，“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再次心軟被他們得寸進尺，過去……是我沒有處理好和原生家庭的關系，然後才被吸血和放棄未來，這次我不會了。”
不止姜頌介懷以往，就連盛硯川對著他們無疾而終的青春結局也難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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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頌走在前面, 發現盛硯川還楞在原地，“怎麽了？不走嗎？”姜頌疑惑他的靜止。
很隨意，這顯然是沒怎麽把剛才的插曲當真, 盛硯川略微顯得有點點失落，跟上去, 小聲地問：“如果剛剛是真的求婚戒指，你會答應我嗎？”
姜頌沒有說話回答，盛硯川已經自問自答, “肯定不會。”
之前他已經試過跟姜頌求婚但是被拒絕，這事沒少被盛世爺爺取笑他。就連外公也曾暗戳戳問他是不是感情出問題了, 或者是不是不會討女孩子開心，需要他支招求婚嗎？
“……或者你現在可以試試看？看我會不會拒絕？”
姜頌的慫恿像一道驚雷一般席卷, 盛硯川糾結了好久, 眉頭皺起, “算了, 不夠隆重和正式。”
一抹淡淡地悵然稍縱即逝, 她不置可否, 只是笑著上前牽住他的手, “好啦, 我們現在該走了。”
兩人並肩走出通道，又擠進人潮擁擠的打車出口, 隨手攔下出租車，報了個醫院住院部的地址, 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
姜頌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休息，身邊的人主動把她擁進臂膀, “這樣舒服一點。”
她內心感動，無須多言地伸手攬住盛硯川的腰身, 安靜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一不小心就進入到了睡眠中。
呼吸綿長，他小聲提醒司機把音樂關小。
一個多小時後，司機按要求將他們送達目的地。車後座的乘客抵頭睡著了，他提高聲音：“到目的地了，起來了！”
兩人才恍然睜眼，“該下車了。”
姜頌簡單道謝跟著盛硯川下車拿行李，先去找了地方寄存行李後，她想了想還是去找個花店買了束花。
盛硯川默不作聲地等她挑，然後隨口問她：“需不需要再給小朋友買點禮物？比如女孩子喜歡的玩具裙子？”
那就過於明顯自己很重視和緊張了……姜頌有些欲蓋彌彰地拒絕了。
捧著花在電梯裏看著不斷攀升的樓層數，她垂眸看著手裏的花，盛硯川無聲地把手輕松搭在她的肩膀上給她支持，讓她不要緊張。
她淺淺一笑，“到了。”
病房裏原本還有另外一個小朋友，不過上周還是沒有鬥爭過病魔，在無數次夜晚的疼痛裏離世。
周璐璐並沒有告訴母親，只是騙她小朋友出院了，怕她共情感傷。
她坐在病床上，看著同學給她拍下的作業照片，床邊就放著她上學時的書本。
一本書隨著她動作牽扯的被子掉落在地，她微睜大了眼睛，想要努力去撿起來書本。可手上的滯留針卻限制住了她的動作，正當她苦惱要不要麻煩按鈴麻煩護士姐姐的時候，意外的，視野裏闖入一只修長好看的手，幫她撿起來了地上的書本。
她意外擡眼，一位年輕帥哥哥把書放到了她的病床上。
她喃喃道謝，看到他身側的女性更是吃驚，“你好像媽媽……你是我姐姐嗎？”
她跟媽媽長得太像了，雖然氣質不同，但是周璐璐還是一眼會把她和媽媽聯想到一起。
溫柔的風從窗臺吹入，吹散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
只餘淡雅的清香花香。
姜頌慢慢把手中的鮮花放在她的病床旁，她溫柔躬身道：“小朋友你好，我不是你的姐姐，但我是來看望你的。”
周璐璐楞楞點頭，不明白現狀，“看我？”
盛硯川站在一側看著姜頌跟周璐璐交談，溫柔微笑柔軟得不像樣子，她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而且周璐璐身上並沒有什麽戾氣，看起來純凈稚嫩心無雜質，一點也不像資料中徐梓被生活打磨變得市儈的勢利樣。
這樣的周璐璐反倒讓盛硯川覺得更加難過了，只因為這一看就是在父母全新愛意澆灌下成長的樣子。
“你為什麽會在醫院，你知道自己得什麽病嗎？”
周璐璐點頭，“我跟我爸爸一樣，但是我爸爸發現得晚，發現得時候醫生說治愈的概率很小，媽媽跟我說我可以治愈，但我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
“她很辛苦……可是我又怕我去世後媽媽再沒有親人了。”周璐璐把自己的半張小臉藏在被子裏，她盯著姜頌的臉看，“姐姐你長得好好看，跟媽媽一樣漂亮。”
徐梓跟她相像是無從質疑的，姜頌沒有回答。
盛硯川岔開話題，翻了翻寫滿了筆記的書，“你學習很努力，成績怎麽樣？”
周璐璐扭頭去看房間裏的另外一個哥哥，“我成績很厲害的，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不是。”
女孩哦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眼睛不眨地盯著姜頌看，明顯對盛硯川絲毫不感興趣。
“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周璐璐的興趣立馬被盛硯川這句話吸引回來，她欣喜地看著這帥氣的哥哥，感覺越來越迷人，“真的嗎？那我可以叫他姐夫嗎？姐姐可以嗎？”
她明顯是看著姜頌，想要征得姜頌的同意。
還挺會討人開心的。
知道盛硯川更看姜頌的意思，也知道她更該討姐姐歡心。
雖然姜頌一直不承認她是姐姐，但周璐璐始終是帶著可愛的笑容甜甜的對著她。讓人難以憎惡一個沒有惡意的小朋友。
本來也跟她沒有關系。
姜頌嘆著氣，“你現在可以叫，後面……有別人或者你媽媽在的時候就不用叫了。”
原本撲閃的明亮眼睛暗淡下來，她小聲地叫了聲姐姐。眼睛裏滿是期待，看著姜頌似乎想要回應。
“你想治好這個病嗎？”
周璐璐明顯低落情緒的聲音，“不想。”
“為什麽？”這倒讓他們有些意外。
“我這病治好的概率不大，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錢，還需要骨髓移植……我有偷偷聽到媽媽她打電話，她希望姐姐給我移植，可是我不想。”
她看起來並不是悲觀絕望的性格，為什麽會想放棄生存的希望？
盛硯川問她為什麽不希望做手術，至少還有概率能活著。
“我們家沒有錢，如果做了手術還是死了，我媽媽就真沒有親人，而且所有債務在媽媽身上，我知道媽媽從小沒有養過姐姐，如果為了我本來就希望不大的人讓姐姐捐骨髓又給錢，姐姐一定會恨死媽媽的，所以我並不希望姐姐為我做這些事情。”
“如果沒有讓姐姐做這些，姐姐可能還會有機會原諒媽媽，這樣媽媽日後還會有親人在這個世界。”
她很懂事，這些都不是該這個年紀的孩子考慮的。
姜頌輕輕撫摸周璐璐的頭，“你會很好地活著的，要乖乖聽醫生的話，配合治療。”
周璐璐把手搭在姜頌的手上，她聰慧又敏感，“姐姐你要走了嗎？我不跟媽媽說你來過，你可以陪我多坐一會兒嗎？”
姜頌和盛硯川對視一眼，盛硯川就出門打算去找周璐璐的主治醫師談話，把獨處的空間留給姐妹倆，病房門被輕聲關上，“姐夫去幹嘛？”
“他出去走走，你想和我說什麽？”
小孩捏著薄被邊，泛白的指尖明顯傳遞主人的糾結不安。
她猶豫片刻還是擡起頭看著姐姐，“姐姐對不起，你不要恨媽媽好嗎？雖然我知道我可能……沒什麽資格，”媽媽對她是真的萬分疼愛，但媽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透露過和找過姐姐，這就說明了姐姐很可能從沒有得到過母愛。
“你知道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道歉？”
“我……”周璐璐不安地手指絞被，“我都是猜的，還聽到了媽媽和別人在電話裏聊姐姐，那個人充滿了惡意在慫恿媽媽……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明明是想讓媽媽找到姐姐，能夠和姐姐見個面就很滿足了，但我不知道自己反而促使媽媽想找姐姐配型，我真的很抱歉。”
姜頌手指伸過，給她輕柔地擦拭眼角溢出的淚水。
“你很幸福，但也不幸運。”
就跟自己相反，她的童年並不算幸福，但很幸運。
“但我相信你會戰勝病魔，和你媽媽一起繼續生活。”
“那姐姐呢？”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和你們在不到一起。”
姜頌從病房裏出來的時候，盛硯川站在門口等她，伸手將她的手牽在手心裏，默默地給她溫暖和安慰。
“醫生怎麽說？”
“年紀小，治愈概率挺大的，需要合適的配型資源。”盛硯川皺眉，“我不支持你配型。”
“……”
“我還沒想去配型呢，你別生氣，我不聖母。”
盛硯川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千裏迢迢趕過來幹什麽？周璐璐的配型資源我已經托人去找了，但你不可以去配，知道嗎？”
“人心都是貪婪的，你不知道徐梓會不會再像你父親一樣……你還記得他做過什麽？”
姜頌打斷他，“我知道你在擔心我再次心軟被他們得寸進尺，過去……是我沒有處理好和原生家庭的關系，然後才被吸血和放棄未來，這次我不會了。”
不止姜頌介懷以往，就連盛硯川對著他們無疾而終的青春結局也難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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