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無對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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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死無對證（二更）
第二日沈意起來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清寧, 過去一天一夜了，沈意不敢想要是清寧還沒醒自己該怎麽辦。
所幸剛走到偏殿，她便聽聞嬌嫩的嬰孩聲, 這聲音是清寧的，她醒了過來。
沈意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一側的蕭元祁眼底有些青黑，神色卻是少見的柔和。
他註視著懷中的嬰兒，他今生承擔過太多的身份，在邊塞之時是領兵殺敵的將軍，在宮城之中是太子, 是皇帝, 這些身份都太過沈重，一層一層的壓下來，他只能前進, 不能後退。
只有丈夫和父親這兩個身份, 是上天難得的眷顧, 因著她們, 他才有自己的家 , 他才獲得了一份柔軟。
清寧和懷謙上天賜給他們的星星。
沈意接過清寧, 明明知道太醫應是來查看過的，卻還是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 確認燒退了, 並沒有什麽別的大礙, 一顆心才落了回去。
“你守了一夜, 去休息一會兒。”
蕭元祁搖了搖頭，“我不累, 反倒是你勞累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麽一團小小的人兒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讓她健康長大，經歷過一次之後便知道沈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多少。
蕭元祁覆又對著小小的嬰孩道：“你娘親才是最辛苦的。”
“娘……親？”葡萄似的眼珠看著沈意，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沈意又說了一遍“娘親。”
孩子呼喚的第一聲父母名字尤其珍貴，沈意抱著她，無比珍愛。
“她是喚了，你卻不知道要何時才會喚我。” 蕭元祁輕輕嘆了一口氣佯裝遺憾。
沈意笑了起來指著蕭元祁教清寧喚他。
蕭元祁逗著清寧，卻思及一個問題，清寧病的時候不好追究，現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查一查了。
清寧為何會半夜燒來？且燒的的這麽厲害卻無人發覺？
沈意和蕭元祁對視一眼，都發覺彼此正在想一件事情。
“嬌嬌，我們這可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沈意並沒有回答他，自從上次誤觸了他的粘人開關，把自己吸的精疲力竭之後，對著蕭元祁她不敢再說任何情話了。
她示意他趕快徹查這件事，清寧身邊不能埋下任何隱患。
蕭元祁沒有聽到她的回覆雖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強求。
他收起柔情，冷了聲音，一瞬間又變成冷面修羅：“把這宮裏的人都給朕喚過來。”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蕭元祁坐在上位，一一掃過跪在下方的這些宮人。
“公主生病的那天晚上是誰當的值？”蕭元祁聲音低緩，可無端的壓迫感令在場的人都不敢顫顫不敢言。
畢竟聖上雖近日心情和緩，但她們都見過他瘋魔的一面。
前有狼，後有虎，兩方面都不能得罪，他們在下面互相交換著眼神，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
“沒人承認嗎？朕總有辦法查到的，到那時只怕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把玩著清寧掛在脖子上的一枚玉墜子，成色難得一見，若是改成長命鎖也是極好的。
只不過這玉料好像有些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舊日的回憶在眼前閃過，他抓住那一幕，回頭看去，果真是老相識。
楚穆曾經送過沈意一件珠串，說是新婚賀禮。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打起了沈意的主意，蕭元祁冷笑一聲，還真是計謀深遠。
往往一件東西或者一個舉動總是能夠引起無限的遐想。
蕭元祁一再告訴自己的相信沈意，現在隱隱的要被他推翻。
在江南他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枚玉墜子又為何會在清寧的身上？還有他派去查探消息的人為何回來說她做了楚穆的通房？還有讓他發現沈意行蹤的那枚荷包，她為什麽會繡給他。
無風不起浪，只不過這些當時都被他忽略了。
蕭元祁眼神晦暗，他需要一個解釋，只不過不是現在。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更加淩厲，氣壓極低，沈意隱隱的感到了些不對，她側目看向他，卻未能觸及到他的眼神。
下面的人再也扛不住這股威壓，一人膝行上前：“是……是奴婢。”
“原是有人，朕還以為人都死了，以至於聽不到公主的半分哭啼。”
蕭元祁走下去，聲聲逼問著，言語之中的怒火交雜。
“奴婢一直守在兩位小主子的身邊，不敢有絲毫怠慢。”
沈意看了看她，是一個年齡較大的宮女，看起來像是宮中的老人，這般年齡若還沒有被送遣出宮，便是熬了上去，能在主子面前說得上話，怎麽會來做守夜這種事情。
她接著道：“小主子夜間也安靜的很，並沒有發出聲音，是以奴婢未能及時察覺，奴婢知錯，還望聖上能留奴婢一命。
或許是小孩子體弱，註定要有這一劫才是。”
沈意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可笑，更加覺得這件事像是人為。
蕭元祁心中本就不痛快，現在聽見這老虔婆的胡言亂語，扯出一抹笑，讓人不寒而栗。
“註定要有這麽一劫？那你可算到你今日的劫難。”
蕭元祁說罷示意身旁的護衛，“去，掌嘴五十。”
不過二十下那老虔婆就已經被打的嘴角流血，可蕭元祁仍舊沒有要叫停的意思。
沈意輕輕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蕭元祁身上比之方才突然多了一些暴戾。
如果她感覺的沒錯，那這些變化都是出於方才的某一刻，沈意開始回想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垂下眼眸，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直至視線下移，她也看到了清寧脖子間懸掛的那枚玉墜子。
當初清寧拽著這枚玉墜子不肯松手，她拿荷包和楚穆換了後，清寧很是喜歡就一直掛在了她的脖子間。
後來時間久了，她也漸漸的淡忘了此事。
想來這便是病竈所在了，他總是喜歡吃一些悶醋，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她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夠了，再打怕是要說不出話了。”沈意出聲勸阻。
蕭元祁看了一眼沈意，隨後讓那侍衛回來了。
“你還不說實話嗎？”蕭元祁沈聲問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見她捂著紅腫的臉還要嘴硬，血珠順著她說話時張開的嘴，滴滴的往外冒。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只不過你問問身後的這些人，他們可願意被你連累？”
說罷蕭元祁就要讓侍衛把她們全部都帶下去。
“聖上，此事與奴婢無關，奴婢當時被她支走了，並不在屋外。”
“聖上，奴婢也是，她到那裏只有她一個人照應就好了。”
原本一片靜默跪著的人群突然開始騷動起來，慌忙的推卸自己的責任，生怕說的晚了就被拖下去。
矛頭全部都匯聚在了那個老虔婆身上。
見原本躲在身後的宮女們一個一個的站了出來，沈意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老虔婆身後的人必然來頭不小，讓他們不敢多言。
但只有自己的利益或者生命的受到威脅的時候時候，才會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沈意把自己的猜測和蕭元祁說了，蕭元祁讓人去查了查老虔婆的資歷。
“可查到了什麽？”
“這……這……”內侍看了看那個名字，覆又看了看聖上，他著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蕭元祁見內侍支支吾吾的樣子，諷刺一笑。
“這些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就是看不慣這賤人模樣，山雞還真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做鳳凰。
是我把你的孩子晾著，看她哭哭啼啼的卻得不到回應，這些都是你活該，你讓你的女兒替你償還。”
她說完便咬了舌。
沈意見這副情景，自是知曉了她身後的人是誰。
明明得出了答案，可是沈意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現在死無對證，而蕭元祁又夾在中間，若他非要為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頂撞太後，不孝的罵名便要扣上來了。
太後這邊聽聞事情敗漏，人也咬舌自盡了，吩咐下去處理好她的後事，隨即對沈意的恨意又增加了兩分。
那日她走後心有餘怒，一個賤民現在竟然要爬到她的頭上來。
別以為她現在有聖上的寵愛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當初自己能讓她抄許多佛經，能讓她被關在佛堂月餘，現在仍舊可以整治她。
她不是最心疼兩個孩子嗎？那便拿他們做些文章，尤其是那個肖像沈意的女嬰，她現在看見便十分厭煩。
她派了身邊的信得過的宮女過去好好的施展一番。
芳姑姑在一旁看著太後做的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她越陷越深。
她一步一步走入深淵，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個憧憬著未來的小姐，看不到入了宮之後端莊謹慎的娘娘。
她現在竟然連兩個無辜的嬰兒都能下得去手。
這一邊，蕭元祁拉住沈意的手沈吟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總不能為了我和孩子次次與太後頂撞。”
若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該多好，沈意心想。
她也不想逼迫他太緊，隨後換了一個話題，將玉墜的事情和蕭元祁解釋了來龍去脈，蕭元祁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隨後沈意心中想起昨天晚上的祈願。
“清寧剛醒，聽聞善光寺十分靈驗，我想去為清寧祈福。”
也為還願。
“好，我與你一同去，既是祈福，兩個人的心願更能讓清寧得以庇佑。”
第二日，沈意和蕭元祁一起去了善光寺，只是剛下車他們便看見了一身青白色衣衫的楚穆。
他也看到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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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意起來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清寧, 過去一天一夜了，沈意不敢想要是清寧還沒醒自己該怎麽辦。
所幸剛走到偏殿，她便聽聞嬌嫩的嬰孩聲, 這聲音是清寧的，她醒了過來。
沈意快走幾步，來到她身邊，一側的蕭元祁眼底有些青黑，神色卻是少見的柔和。
他註視著懷中的嬰兒，他今生承擔過太多的身份，在邊塞之時是領兵殺敵的將軍，在宮城之中是太子, 是皇帝, 這些身份都太過沈重，一層一層的壓下來，他只能前進, 不能後退。
只有丈夫和父親這兩個身份, 是上天難得的眷顧, 因著她們, 他才有自己的家 , 他才獲得了一份柔軟。
清寧和懷謙上天賜給他們的星星。
沈意接過清寧, 明明知道太醫應是來查看過的，卻還是不放心的又檢查了一遍, 確認燒退了, 並沒有什麽別的大礙, 一顆心才落了回去。
“你守了一夜, 去休息一會兒。”
蕭元祁搖了搖頭，“我不累, 反倒是你勞累了。”
他從來不知道這麽一團小小的人兒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才能讓她健康長大，經歷過一次之後便知道沈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付出了多少。
蕭元祁覆又對著小小的嬰孩道：“你娘親才是最辛苦的。”
“娘……親？”葡萄似的眼珠看著沈意，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指著沈意又說了一遍“娘親。”
孩子呼喚的第一聲父母名字尤其珍貴，沈意抱著她，無比珍愛。
“她是喚了，你卻不知道要何時才會喚我。” 蕭元祁輕輕嘆了一口氣佯裝遺憾。
沈意笑了起來指著蕭元祁教清寧喚他。
蕭元祁逗著清寧，卻思及一個問題，清寧病的時候不好追究，現在倒是可以好好的查一查了。
清寧為何會半夜燒來？且燒的的這麽厲害卻無人發覺？
沈意和蕭元祁對視一眼，都發覺彼此正在想一件事情。
“嬌嬌，我們這可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沈意並沒有回答他，自從上次誤觸了他的粘人開關，把自己吸的精疲力竭之後，對著蕭元祁她不敢再說任何情話了。
她示意他趕快徹查這件事，清寧身邊不能埋下任何隱患。
蕭元祁沒有聽到她的回覆雖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強求。
他收起柔情，冷了聲音，一瞬間又變成冷面修羅：“把這宮裏的人都給朕喚過來。”
不多時人都到齊了，蕭元祁坐在上位，一一掃過跪在下方的這些宮人。
“公主生病的那天晚上是誰當的值？”蕭元祁聲音低緩，可無端的壓迫感令在場的人都不敢顫顫不敢言。
畢竟聖上雖近日心情和緩，但她們都見過他瘋魔的一面。
前有狼，後有虎，兩方面都不能得罪，他們在下面互相交換著眼神，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
“沒人承認嗎？朕總有辦法查到的，到那時只怕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把玩著清寧掛在脖子上的一枚玉墜子，成色難得一見，若是改成長命鎖也是極好的。
只不過這玉料好像有些眼熟，他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舊日的回憶在眼前閃過，他抓住那一幕，回頭看去，果真是老相識。
楚穆曾經送過沈意一件珠串，說是新婚賀禮。
原來從那時起他就打起了沈意的主意，蕭元祁冷笑一聲，還真是計謀深遠。
往往一件東西或者一個舉動總是能夠引起無限的遐想。
蕭元祁一再告訴自己的相信沈意，現在隱隱的要被他推翻。
在江南他和她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這枚玉墜子又為何會在清寧的身上？還有他派去查探消息的人為何回來說她做了楚穆的通房？還有讓他發現沈意行蹤的那枚荷包，她為什麽會繡給他。
無風不起浪，只不過這些當時都被他忽略了。
蕭元祁眼神晦暗，他需要一個解釋，只不過不是現在。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更加淩厲，氣壓極低，沈意隱隱的感到了些不對，她側目看向他，卻未能觸及到他的眼神。
下面的人再也扛不住這股威壓，一人膝行上前：“是……是奴婢。”
“原是有人，朕還以為人都死了，以至於聽不到公主的半分哭啼。”
蕭元祁走下去，聲聲逼問著，言語之中的怒火交雜。
“奴婢一直守在兩位小主子的身邊，不敢有絲毫怠慢。”
沈意看了看她，是一個年齡較大的宮女，看起來像是宮中的老人，這般年齡若還沒有被送遣出宮，便是熬了上去，能在主子面前說得上話，怎麽會來做守夜這種事情。
她接著道：“小主子夜間也安靜的很，並沒有發出聲音，是以奴婢未能及時察覺，奴婢知錯，還望聖上能留奴婢一命。
或許是小孩子體弱，註定要有這一劫才是。”
沈意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可笑，更加覺得這件事像是人為。
蕭元祁心中本就不痛快，現在聽見這老虔婆的胡言亂語，扯出一抹笑，讓人不寒而栗。
“註定要有這麽一劫？那你可算到你今日的劫難。”
蕭元祁說罷示意身旁的護衛，“去，掌嘴五十。”
不過二十下那老虔婆就已經被打的嘴角流血，可蕭元祁仍舊沒有要叫停的意思。
沈意輕輕皺了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蕭元祁身上比之方才突然多了一些暴戾。
如果她感覺的沒錯，那這些變化都是出於方才的某一刻，沈意開始回想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垂下眼眸，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直至視線下移，她也看到了清寧脖子間懸掛的那枚玉墜子。
當初清寧拽著這枚玉墜子不肯松手，她拿荷包和楚穆換了後，清寧很是喜歡就一直掛在了她的脖子間。
後來時間久了，她也漸漸的淡忘了此事。
想來這便是病竈所在了，他總是喜歡吃一些悶醋，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她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夠了，再打怕是要說不出話了。”沈意出聲勸阻。
蕭元祁看了一眼沈意，隨後讓那侍衛回來了。
“你還不說實話嗎？”蕭元祁沈聲問道。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見她捂著紅腫的臉還要嘴硬，血珠順著她說話時張開的嘴，滴滴的往外冒。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只不過你問問身後的這些人，他們可願意被你連累？”
說罷蕭元祁就要讓侍衛把她們全部都帶下去。
“聖上，此事與奴婢無關，奴婢當時被她支走了，並不在屋外。”
“聖上，奴婢也是，她到那裏只有她一個人照應就好了。”
原本一片靜默跪著的人群突然開始騷動起來，慌忙的推卸自己的責任，生怕說的晚了就被拖下去。
矛頭全部都匯聚在了那個老虔婆身上。
見原本躲在身後的宮女們一個一個的站了出來，沈意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了，老虔婆身後的人必然來頭不小，讓他們不敢多言。
但只有自己的利益或者生命的受到威脅的時候時候，才會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沈意把自己的猜測和蕭元祁說了，蕭元祁讓人去查了查老虔婆的資歷。
“可查到了什麽？”
“這……這……”內侍看了看那個名字，覆又看了看聖上，他著實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蕭元祁見內侍支支吾吾的樣子，諷刺一笑。
“這些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就是看不慣這賤人模樣，山雞還真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做鳳凰。
是我把你的孩子晾著，看她哭哭啼啼的卻得不到回應，這些都是你活該，你讓你的女兒替你償還。”
她說完便咬了舌。
沈意見這副情景，自是知曉了她身後的人是誰。
明明得出了答案，可是沈意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
現在死無對證，而蕭元祁又夾在中間，若他非要為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頂撞太後，不孝的罵名便要扣上來了。
太後這邊聽聞事情敗漏，人也咬舌自盡了，吩咐下去處理好她的後事，隨即對沈意的恨意又增加了兩分。
那日她走後心有餘怒，一個賤民現在竟然要爬到她的頭上來。
別以為她現在有聖上的寵愛就可以肆無忌憚了，當初自己能讓她抄許多佛經，能讓她被關在佛堂月餘，現在仍舊可以整治她。
她不是最心疼兩個孩子嗎？那便拿他們做些文章，尤其是那個肖像沈意的女嬰，她現在看見便十分厭煩。
她派了身邊的信得過的宮女過去好好的施展一番。
芳姑姑在一旁看著太後做的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她越陷越深。
她一步一步走入深淵，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個憧憬著未來的小姐，看不到入了宮之後端莊謹慎的娘娘。
她現在竟然連兩個無辜的嬰兒都能下得去手。
這一邊，蕭元祁拉住沈意的手沈吟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總不能為了我和孩子次次與太後頂撞。”
若是有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該多好，沈意心想。
她也不想逼迫他太緊，隨後換了一個話題，將玉墜的事情和蕭元祁解釋了來龍去脈，蕭元祁神情淡淡的，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隨後沈意心中想起昨天晚上的祈願。
“清寧剛醒，聽聞善光寺十分靈驗，我想去為清寧祈福。”
也為還願。
“好，我與你一同去，既是祈福，兩個人的心願更能讓清寧得以庇佑。”
第二日，沈意和蕭元祁一起去了善光寺，只是剛下車他們便看見了一身青白色衣衫的楚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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