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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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王家別墅。
花大價錢請路大師做的防護陣法, 起初王老板一直還覺得這玩意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每天正常進進出出，甚至動過請幾個妖來試試這陣法的想法, 但陣法剛完成兒子就被抓進去了, 這段時間夫妻倆一直在因為這件事奔波, 都沒心情賺錢，也就耽擱下來。
直到前段時間, 王老板起夜, 在馬桶上迷迷糊糊的時候, 忽然聽見一道不大不小的悶哼聲，他一下子有點懵, 腦袋偷偷摸摸探出衛生間窗戶往外看, 看見一個長著巨大翅膀的怪物被什麽東西撞的頭破血流, 在他們家樓下綠化帶裏嗷嗚叫喚，結果叫了兩聲就被一個年輕男人拖走了。
王老板一下子就清醒了。
從那天後夫妻倆非必要不出門，出門也帶上護身符。
王以靈剛回家就被爸媽聯合叮囑了一番，他乖乖應下，又被親媽嫌棄這身衣服發臭，催他去洗澡換掉。
他也挺嫌棄自己的。
上樓回自己房間收拾好，換了身幹凈衣服，舊衣服也被扔進垃圾桶，被他媽收出去說要燒了去去晦氣，王以靈就這麽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心裏想著這幾個月避風頭要怎t麽避，是打游戲還是怎麽。
拉開抽屜, 看見自己的平板。
算了，還是先刷刷短視頻。
在抽屜裏摸出一個奇怪的諾基亞。
他這才想起來, 這是先前一只妖給他的手機，用來跟上面的人聯絡的。
這手機基本用不上，不然他也不會隨手放在了抽屜裏積灰，也是因為忘了，他才沒有在審訊的時候提到這個手機。
他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拿起手機，開機之後，探出一條短信。
三天前的短信。
ck：任務照舊。
王以靈看著這個ID，陡然想了起來。
他心如鼓擂，在上報跟隱瞞之間只猶豫了幾秒，他想起了那只虎妖的話：他只是想要一顆腎，卻害了一個無辜女孩的性命。
他們不在乎人命，更不在乎妖命。
這是正確的嗎？
王以靈緊緊捏著手機，但他也不想牽連父母，妖管局鏟除整個組織的希望有多大？萬一他們失敗了呢？
可是如果失敗了，那些站在高位漠視生命謀取利益的人只會越來越猖狂，這個世界只會越來越差勁。
***
北城妖管局。
夜幕降臨，調查處依舊燈火通明。
豐饒現在都把聯調組當自己家，在辦公室裏睡了一天又一天，熬生熬死，手裏的案子不減反增，每天都活在被案子壓垮脊梁的痛苦當中。
她正琢磨著怎麽分配市局轉過來的兩個案子，辦公桌邊被放上一杯熱咖啡。
蜘蛛妖一雙大眼睛看著她：“喝，會不睡覺。”
白七矮矮小小一只，還沒辦公桌高，眼巴巴看著她，跟小屁孩似的。
他來聯調組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會去機構上課，做社會化訓練，休息空閑的時間就會待在聯調組幫忙幹一些跑腿的活，範圍也僅限妖管局內部以及妖管局跟市局之間，豐饒特地給他申請了職工宿舍，這樣他上下班也方便。
豐饒平時忙，白七在局裏的時候大部分是黑山在帶他。
“謝謝你啊。”豐饒揉揉他腦袋，“黑山呢？”
“外勤。”白七說。
他最近也在學漢字，能說簡單的人話，覆雜的句子就有點困難。
“哦，也是，他們調查處也忙。”本想找黑山幫忙的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她這表情，白七知道她需要幫助，“我能幫忙嗎？”
“啊，你太小了，不適合出外勤。”豐饒這麽說著，忽然看見電腦上王以靈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幾張照片，附贈一段話：他們最近好像有行動。
照片上是一個諾基亞，還有短信的內容。
日期就在幾天前。
王以靈很快就跟她發消息解釋：這個ck就是陳凱。
乍一看見這個名字豐饒還沒反應過來，想了會兒才記起來這是平安路案裏面那個斷了一根小指頭的男大學生，也是吳亮跟王以靈的舍友。
在豐饒印象中，陳凱似乎沒什麽存在感，而且好像還是受害者之一，但王以靈這麽說，陳凱很可能是接替了周是在C大的工作？
最近的行動又是什麽？
豐饒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蜃獸想要在學校裏做什麽？
白七看著豐饒臉色幾變，眨巴眨巴眼，又重覆了一遍“我能幫忙嗎？”
豐饒回過神來。
她不能離開聯調組，手裏不知道有多少活等著她去幹，她想了想，對白七說：“等等，我先問問情況。”
路樨轉崗時跟她交接了一批線人，其中就包括一個C大的學生小妍，一旦學校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小妍就會跟她匯報。
豐饒找到了小妍的聯系方式，詢問最近學校裏有沒有發生什麽。
小妍回覆學生都在忙考試周還要抽時間體檢，太忙了。
考試周，確實是挺忙的。
但是體檢？
豐饒不太清楚，她讀大學的時候可沒有學校安排的體檢，只有高三畢業之前集體體檢過，難道是學校不一樣所以安排也不一樣？
這得去C大一趟，而她現在也不能出外勤。
豐饒看向白七，“你跟小八關系怎麽樣？”
“還好。”
“好到什麽程度？”
白七皺起小眉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我幫她做作業，我有她的電話手表，晚上會聊天，她教我符文。”
難為他一個剛化成人形的妖能短時間內說出這麽多話了。
“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現在正好是飯點，你就去小八家蹭飯，然後……”
路樨轉崗之後，葉敏跟沈如意工作熱情大不如前，豐饒也鎮不住這兩位符師，今天兩人一起請假去探望大師姐她也沒辦法不批，只能用這種方式給他們安排任務了。
白七認真聽完，點點頭，一臉英勇就義。
豐饒揉揉他腦袋，鼓勵他：“你放心，你年紀最小，就算是說錯話他們也不會揍你的。”
白七深以為然，堅定點了點頭。
他是只蜘蛛妖，方向感一流，從不會擔心迷路，還帶著電話手表，豐饒能時刻看見他在哪，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單獨放他出門會有危險。
剛把白七送出門，就碰上外勤結束坐傳送陣歸來的黑山。
“他還沒到出外勤的年紀吧？”黑山忍不住說。
豐饒挑眉：“我也沒到當組長的年紀啊，就是因為他年紀小才要多歷練，你懂什麽？你養過小孩嗎？”
黑山被懟的話都說不出來，但還是放心不下白七單獨出門：“是有什麽任務？正好我忙完了。”
“去大師姐家叫葉敏沈如意回來幹活的任務。”
黑山徹底沈默了。
這事，確實是讓白七這個三歲小孩去幹才合適。
白七出了妖管局，摸了摸口袋裏的公交卡確定卡還在，在公交站等了會兒等到了七路車，按照豐饒說的，先坐七路車，到廣場換乘二路，然後就到小八家樓下了。
他記性不錯，識字也快，現在基本能看得懂站牌，就算沒有豐饒特地叮囑路線，他也能看站牌大概知道怎麽到小八家。
很快，六點左右，正是飯點，白七就下了公交車，邁著小短腿，步伐穩健往小八家去，心裏默念著小八家門牌號。
準確找到之後，擡手敲門。
是一個陌生的大哥哥給他開的門。
“你誰？”大哥哥似乎對他有點敵意。
“我，白七。找……找……會椒！”不知道為什麽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會突然緊張，渾身的妖力也被壓制，完全無法調用，說話也變得結巴。
而且男人很高，他仰頭看他脖子很累。
白七聞到了飯菜香。
還好小八聽見自己的名字跑了過來，“小白！你來我家玩嗎？”
白七磕磕巴巴地點點頭。
他應該算是來她家玩的吧。
白七被迎進門，會藜還嘀咕了一句，“是你同學？”
“不是呀。”
正在餐桌邊搶雞腿的沈如意看見白七一臉驚訝：“你怎麽來了？”
葉敏看見白七，沒什麽情緒地勾了勾嘴角，不再跟沈如意搶雞腿了。
今天探望受傷的師姐，正好師兄在家，正在給小八做晚飯，他們兩個一來，師兄廚藝大漲，加了三個菜，大家難得湊在一起吃個飯，其樂融融。
現在飯桌上突然多了個小孩。
路樨靈力耗盡，食欲跟著恢覆不少，被會藜投餵到現在肚子已經半飽，只是精神不濟，總打哈欠，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樣。
誰都沒料到白七會忽然過來。
跟白七同在聯調組還算熟悉的葉敏跟沈如意殷勤給小孩夾菜，小八拉著白七說話吐槽幼兒園裏愚蠢的同齡人，會藜則是專心給她夾菜，——餵到嘴邊的那種。
作為一家之主的路樨，恍惚之間意識到這流程似乎缺了一環。
於是她開口：“白七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終於等到這句話，白七說話瞬間變得流利起來，“豐饒姐姐收到消息，C大有問題。”
路樨的困意被短暫地一掃而空，“C大？”
白七堅定點點頭：“嗯！”
“有人去查嗎？”
“沒有人。”
路樨深思半晌，“那我……”
葉敏優雅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給沈如意擦嘴，十分自然地接道：“師姐好好休息好好養傷，C大有什麽問題我跟沈如意去查就行，正好我們也吃飽了，該回去加班了。”
最後一句“該回去加班了”甚至帶上了幾分蒼涼。
沈如意也終於明白白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她憤憤把夾給白七的大雞腿搶了過來，走之前一手還捏著雞腿。
一下子餐桌上就少了兩個人。
路樨深吸一口氣試圖打起精t神，“其實我想說那等我睡一覺明天去也行的。”
會藜慢條斯理往她嘴裏塞了一塊鴨肉，“領導批了三天假，這三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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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別墅。
花大價錢請路大師做的防護陣法, 起初王老板一直還覺得這玩意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每天正常進進出出，甚至動過請幾個妖來試試這陣法的想法, 但陣法剛完成兒子就被抓進去了, 這段時間夫妻倆一直在因為這件事奔波, 都沒心情賺錢，也就耽擱下來。
直到前段時間, 王老板起夜, 在馬桶上迷迷糊糊的時候, 忽然聽見一道不大不小的悶哼聲，他一下子有點懵, 腦袋偷偷摸摸探出衛生間窗戶往外看, 看見一個長著巨大翅膀的怪物被什麽東西撞的頭破血流, 在他們家樓下綠化帶裏嗷嗚叫喚，結果叫了兩聲就被一個年輕男人拖走了。
王老板一下子就清醒了。
從那天後夫妻倆非必要不出門，出門也帶上護身符。
王以靈剛回家就被爸媽聯合叮囑了一番，他乖乖應下，又被親媽嫌棄這身衣服發臭，催他去洗澡換掉。
他也挺嫌棄自己的。
上樓回自己房間收拾好，換了身幹凈衣服，舊衣服也被扔進垃圾桶，被他媽收出去說要燒了去去晦氣，王以靈就這麽坐在自己的書桌前, 心裏想著這幾個月避風頭要怎t麽避，是打游戲還是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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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先刷刷短視頻。
在抽屜裏摸出一個奇怪的諾基亞。
他這才想起來, 這是先前一只妖給他的手機，用來跟上面的人聯絡的。
這手機基本用不上，不然他也不會隨手放在了抽屜裏積灰，也是因為忘了，他才沒有在審訊的時候提到這個手機。
他莫名有種不詳的預感，拿起手機，開機之後，探出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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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靈看著這個ID，陡然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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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在乎人命，更不在乎妖命。
這是正確的嗎？
王以靈緊緊捏著手機，但他也不想牽連父母，妖管局鏟除整個組織的希望有多大？萬一他們失敗了呢？
可是如果失敗了，那些站在高位漠視生命謀取利益的人只會越來越猖狂，這個世界只會越來越差勁。
***
北城妖管局。
夜幕降臨，調查處依舊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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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琢磨著怎麽分配市局轉過來的兩個案子，辦公桌邊被放上一杯熱咖啡。
蜘蛛妖一雙大眼睛看著她：“喝，會不睡覺。”
白七矮矮小小一只，還沒辦公桌高，眼巴巴看著她，跟小屁孩似的。
他來聯調組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會去機構上課，做社會化訓練，休息空閑的時間就會待在聯調組幫忙幹一些跑腿的活，範圍也僅限妖管局內部以及妖管局跟市局之間，豐饒特地給他申請了職工宿舍，這樣他上下班也方便。
豐饒平時忙，白七在局裏的時候大部分是黑山在帶他。
“謝謝你啊。”豐饒揉揉他腦袋，“黑山呢？”
“外勤。”白七說。
他最近也在學漢字，能說簡單的人話，覆雜的句子就有點困難。
“哦，也是，他們調查處也忙。”本想找黑山幫忙的她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她這表情，白七知道她需要幫助，“我能幫忙嗎？”
“啊，你太小了，不適合出外勤。”豐饒這麽說著，忽然看見電腦上王以靈給自己發了條消息。
幾張照片，附贈一段話：他們最近好像有行動。
照片上是一個諾基亞，還有短信的內容。
日期就在幾天前。
王以靈很快就跟她發消息解釋：這個ck就是陳凱。
乍一看見這個名字豐饒還沒反應過來，想了會兒才記起來這是平安路案裏面那個斷了一根小指頭的男大學生，也是吳亮跟王以靈的舍友。
在豐饒印象中，陳凱似乎沒什麽存在感，而且好像還是受害者之一，但王以靈這麽說，陳凱很可能是接替了周是在C大的工作？
最近的行動又是什麽？
豐饒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蜃獸想要在學校裏做什麽？
白七看著豐饒臉色幾變，眨巴眨巴眼，又重覆了一遍“我能幫忙嗎？”
豐饒回過神來。
她不能離開聯調組，手裏不知道有多少活等著她去幹，她想了想，對白七說：“等等，我先問問情況。”
路樨轉崗時跟她交接了一批線人，其中就包括一個C大的學生小妍，一旦學校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小妍就會跟她匯報。
豐饒找到了小妍的聯系方式，詢問最近學校裏有沒有發生什麽。
小妍回覆學生都在忙考試周還要抽時間體檢，太忙了。
考試周，確實是挺忙的。
但是體檢？
豐饒不太清楚，她讀大學的時候可沒有學校安排的體檢，只有高三畢業之前集體體檢過，難道是學校不一樣所以安排也不一樣？
這得去C大一趟，而她現在也不能出外勤。
豐饒看向白七，“你跟小八關系怎麽樣？”
“還好。”
“好到什麽程度？”
白七皺起小眉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我幫她做作業，我有她的電話手表，晚上會聊天，她教我符文。”
難為他一個剛化成人形的妖能短時間內說出這麽多話了。
“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現在正好是飯點，你就去小八家蹭飯，然後……”
路樨轉崗之後，葉敏跟沈如意工作熱情大不如前，豐饒也鎮不住這兩位符師，今天兩人一起請假去探望大師姐她也沒辦法不批，只能用這種方式給他們安排任務了。
白七認真聽完，點點頭，一臉英勇就義。
豐饒揉揉他腦袋，鼓勵他：“你放心，你年紀最小，就算是說錯話他們也不會揍你的。”
白七深以為然，堅定點了點頭。
他是只蜘蛛妖，方向感一流，從不會擔心迷路，還帶著電話手表，豐饒能時刻看見他在哪，所以一點也不擔心單獨放他出門會有危險。
剛把白七送出門，就碰上外勤結束坐傳送陣歸來的黑山。
“他還沒到出外勤的年紀吧？”黑山忍不住說。
豐饒挑眉：“我也沒到當組長的年紀啊，就是因為他年紀小才要多歷練，你懂什麽？你養過小孩嗎？”
黑山被懟的話都說不出來，但還是放心不下白七單獨出門：“是有什麽任務？正好我忙完了。”
“去大師姐家叫葉敏沈如意回來幹活的任務。”
黑山徹底沈默了。
這事，確實是讓白七這個三歲小孩去幹才合適。
白七出了妖管局，摸了摸口袋裏的公交卡確定卡還在，在公交站等了會兒等到了七路車，按照豐饒說的，先坐七路車，到廣場換乘二路，然後就到小八家樓下了。
他記性不錯，識字也快，現在基本能看得懂站牌，就算沒有豐饒特地叮囑路線，他也能看站牌大概知道怎麽到小八家。
很快，六點左右，正是飯點，白七就下了公交車，邁著小短腿，步伐穩健往小八家去，心裏默念著小八家門牌號。
準確找到之後，擡手敲門。
是一個陌生的大哥哥給他開的門。
“你誰？”大哥哥似乎對他有點敵意。
“我，白七。找……找……會椒！”不知道為什麽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會突然緊張，渾身的妖力也被壓制，完全無法調用，說話也變得結巴。
而且男人很高，他仰頭看他脖子很累。
白七聞到了飯菜香。
還好小八聽見自己的名字跑了過來，“小白！你來我家玩嗎？”
白七磕磕巴巴地點點頭。
他應該算是來她家玩的吧。
白七被迎進門，會藜還嘀咕了一句，“是你同學？”
“不是呀。”
正在餐桌邊搶雞腿的沈如意看見白七一臉驚訝：“你怎麽來了？”
葉敏看見白七，沒什麽情緒地勾了勾嘴角，不再跟沈如意搶雞腿了。
今天探望受傷的師姐，正好師兄在家，正在給小八做晚飯，他們兩個一來，師兄廚藝大漲，加了三個菜，大家難得湊在一起吃個飯，其樂融融。
現在飯桌上突然多了個小孩。
路樨靈力耗盡，食欲跟著恢覆不少，被會藜投餵到現在肚子已經半飽，只是精神不濟，總打哈欠，一副困得要死的模樣。
誰都沒料到白七會忽然過來。
跟白七同在聯調組還算熟悉的葉敏跟沈如意殷勤給小孩夾菜，小八拉著白七說話吐槽幼兒園裏愚蠢的同齡人，會藜則是專心給她夾菜，——餵到嘴邊的那種。
作為一家之主的路樨，恍惚之間意識到這流程似乎缺了一環。
於是她開口：“白七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終於等到這句話，白七說話瞬間變得流利起來，“豐饒姐姐收到消息，C大有問題。”
路樨的困意被短暫地一掃而空，“C大？”
白七堅定點點頭：“嗯！”
“有人去查嗎？”
“沒有人。”
路樨深思半晌，“那我……”
葉敏優雅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給沈如意擦嘴，十分自然地接道：“師姐好好休息好好養傷，C大有什麽問題我跟沈如意去查就行，正好我們也吃飽了，該回去加班了。”
最後一句“該回去加班了”甚至帶上了幾分蒼涼。
沈如意也終於明白白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她憤憤把夾給白七的大雞腿搶了過來，走之前一手還捏著雞腿。
一下子餐桌上就少了兩個人。
路樨深吸一口氣試圖打起精t神，“其實我想說那等我睡一覺明天去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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