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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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路樨靠著自己多年工作的心理素質才沒有給他一巴掌。
不, 看他這表情，扇他大概率是沒效果，還可能被當成獎勵。
唇齒間都是陌生的酒味, 亂七八糟的, 她煩躁的腦子忽然冒出一個疑問：這樣她要是開車, 算酒駕嗎？
胳膊肘抵在他喉結處，試圖強勢拉開距離, 結果會藜倒是不當回事, 幹脆臉頰貼在她胳膊上, 鼻尖輕嗅，聞到了血腥味才擡頭。
“你受傷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依舊用身體將人擠在墻上, 伸手去摸她的左手查看傷勢。
路樨想離他遠一點, 但後背已經緊緊貼著墻壁，退無可退，他畢竟是妖皇，修為不低，這也是她發現他裝醉的原因之一。
爛醉的人怎麽會時機精準動用妖力殺她個措手不及。
“師姐，受傷了要說。”
會藜低頭認真給她一點點摘掉手心裏的玻璃碎，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血，確定都清理幹凈後，他才緩緩擡起頭，親昵地將她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 試圖繼續剛才的冒犯。
路樨提前將頭一偏，表示不配合。
他也不在意, 埋首在她頸肩，深深吸了口氣, 鼻尖輕蹭著她頸側，輕吻也落在人鎖骨處。
“你好像瘦了。”
路樨正在思考要不要幹脆給他下/面來一下。
這種鉗制最適合屈膝，保證讓他，受益終身。
會藜很有閑心欣賞著她通紅的耳垂跟臉頰，一寸一寸貼上去，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師姐，反正也轉崗了，跟我談戀愛不會很花時間的。”他試圖給她洗腦。
“你最好現在想想過了今晚以後該怎麽辦。”路樨側著臉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聽得出來她確實是不高興，奈何自己正在興頭上，薄唇貼在泛紅的鎖骨處，說話時呼吸在兩人之間，溫度變得不正常，“總這樣也沒意思，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還一味縱容我，師姐，如果沒對我動心，遇仙之後也不會來找我，是吧？”
“呵。”路樨冷笑，“不然呢，我去找小五小六也不合適吧？”
師姐是懂如何紮他心的。
會藜果然沈默下來。
“玩夠了？”路樨轉頭看著他，“我現在不動手是顧忌你要去君留山，不然到時候你這樣的身體怎麽吸收剩餘的妖皇妖力？”
他徹底不吱聲了。
整個走廊安靜得過分。
會藜退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恢覆正常，他也終於酒醒，“我辦公室有醫藥箱……”
“不用。”路樨手上已經不再流血，整理好衣領，沒給他眼神，徑直下樓。
會藜也沒攔她。
待人走後，他靠在墻上，舌尖舔過嘴角殘餘的血，嘗到了一點點不同的味道。
不是他的血。
思緒覆雜。
說不上後悔，但也談不上慶幸。
路樨是個很好懂的人，心裏沒有太多彎彎繞繞，對待師弟師妹也是盡自己可能的好，而他這個師弟，或許在她眼裏跟葉敏顧六也沒什麽區別。
哦，區別就是他更可憐一些，需要她花更多時間來安撫情緒，可能偶爾也會覺得他這樣很麻煩，但一個聽話的妖皇對所有人和妖來說都是好事一樁，為了這樣平和的假象，他的師姐或許是願意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如今天對他的容忍。
會藜伸手抹了把臉，試圖把這種情緒梳理清楚。
結果抹了自己滿臉的血。
也是她手上的。
充滿靈力的香甜氣息。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後腦靠著冰冷的墻壁，仰頭看頭頂的燈，刺眼，習慣也就好了。
***
以防萬一，路樨叫了代駕。
小八還在妖管局，而這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回了趟家。
打算洗幹凈自己身上的血跡還有酒味。
對著鏡子看了看。
嘴唇破了幾個口子，側頭看頸側，果不其然，全是吻痕，隱隱都要到鎖骨以下，也不知道會藜平時都看些什麽東西，在她身上總能留下點難以消除的痕跡，上次也是。
她不太會化妝，技術沒精湛到能遮掩這些的地步，圖方便，幹脆就做了個比較細致的障眼法，洗完澡後又莫名心虛地換了件襯衣，扣子扣到喉結，遮得嚴嚴實實。
查案沒查明白，但放了血，身體也知道了疲憊，也算是好事吧，路樨覆雜地想著。
不方便開車，她傳送陣到了單位，小八正在睡午覺，她沒去打擾，倒是看她回來，豐饒拉著她進了小辦公室詢問有沒有什麽新線索。
路樨只能把喬喬說的那些轉述給她。
“暮色安保都是精心挑選的大妖，這群妖瘋了吧？一般的小妖看不上，專挑這種難搞的妖下手？”豐饒直呼有病，“冒這麽大的風險是為什麽啊？暮色還有妖皇坐鎮，他們不怕嗎？”
“有沒有可能是沖著妖皇去的呢？”路樨問。
除去之後的亂七八糟，會藜還是說了句有用話的。
“啊？為啥啊？”豐饒滿腦門霧水，想到路樨跟妖皇的關系，一臉希冀看著她，“要不，姐你幫忙把妖皇請過來，配合一下？”
說完還朝她擠眉弄眼的。
路樨心累，沒答應。
她得冷他一段時間了，以免他瘋的太厲害。
“嗯？”等不到回答，豐饒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靠著妖的靈敏五感，吸了吸鼻子，仔細看了看面前幹幹凈凈的路組長。
不對，太幹凈了。
“姐你洗澡了？”豐饒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興奮。
“嗯，熱的。”
豐饒蜜汁微笑。
這是北城，這才六月份，對一些南方城市來說他們這裏還算春天。
豐饒把椅子往她旁邊一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路樨想起了豐饒另一個身份。
她是個“渣女”。
渣到整個妖管局都沒妖敢跟她談戀愛的那種。
妖的道德標準時高時低無法控制，完全根據本性而來，比如某些品種的鳥天生就堅持一夫一妻制，而另一些也同樣，堅持一夫和一妻。
但豐饒這個女人，能精準踩到所有妖的雷區的同時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令人欲罷不能，她從不吃窩邊草，所以這一層樓同事不知道這些，但她吃樓下草，年紀輕輕八塊腹肌人事處副處、技術部某位因情傷多年不坐班的技術妖、惠安醫院實驗室某個神顏博導……
這些，都是豐饒在因情所困的時候跟她吐槽時說的。
要不是最近升了職，豐組長必然不t會讓自己處於空窗期。
吃了人家那麽多瓜，風水輪流轉，這次終於輪到路組長了。
路樨盡量斟酌用詞，“怎麽拒絕一個比較親近的……人？”
她不能直接說師弟吧，她有五個師弟，那也太可怕了。
但用“人”也不合適。
畢竟會藜也不是人。
豐饒準確抓到了重點，“拒絕？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吧。”
豐饒挑眉，“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什麽吧，你這樣說我還以為你倆情投意合呢。”
“重點在怎麽拒絕。”路樨強行掰回主題。
“這不是很簡單嗎？你還不會拒絕嗎？”豐饒驚訝，“姐我覺得你最近都支棱起來了。”
她最近確實支棱起來了。
但也僅限於此了。
豐饒想了想，“這樣吧，咱們假設一下，如果咱們同事，比如哮天，忽然瘋了，死心塌地要追你，你怎麽拒絕？”
路樨眼神一凜，想都沒想就道：“打斷他的腿。”
“bingo～”豐饒說，“拒絕人嘛，很簡單，傷害對方就可以了，姐你這不是很會嘛～”
“心理上，身體上，當然我覺得前者效果比較好，後者嘛，得註意分寸，法治社會，不能殺人哦。”
“如果是很黏人的那種呢？”路樨問。
“……你不喜歡人家為什麽還讓他黏你？”
這是個好問題。
雙方陷入沈默。
豐饒靠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左思右想，腦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姐，咱就是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就只是假設哈，咱就是說說而已……”
路樨：“嗯？”
“你不會是不忍心吧？”
路樨承認的很坦蕩，“嗯，不忍心，因為那是我師弟。”
明牌了。
豐饒吃了一口大瓜，當事人還是一臉淡定，這讓她也不好咋咋唬唬，強行冷靜下來，繼續分析，“這樣吧姐，咱們換個思路，這個師弟做的這些事，你換一換，換到顧六啊……還有其他師弟身上，你還會忍嗎？”
路樨：“不會。”
相當坦誠。
豐饒兩眼亮晶晶：“為什麽？”
“不方便跟你說。”
“啊……”豐饒另辟蹊徑，“那幹脆就接受唄，談戀愛而已，天又不會塌下來。”
路樨沈默了。
萬一談了天真的塌下來呢？
難得一見路組長有處理不了的事，豐饒趴在辦公桌上，腦袋向著她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有點拖延癥。”
“嗯？”路樨沒明白。
“就……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拖著拖著它自己就能好的，”豐饒說，“就像感冒，一開始還只是嗓子不舒服，你不在意，然後就開始流鼻涕、咳嗽、渾身不舒服，折磨人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徹底痊愈。”
“晾著，不也是一種冷處理的手段嗎？”一般會藜做了什麽過界的事她就會這樣冷一段時間，會藜是個聰明妖，之後就會裝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覆正常。
“nonononono。”豐饒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人的感情像皮筋，拉伸久了，會斷的，你這樣是在給自己埋雷，遲早要出事的。”
路樨沈默下來。
好像，已經出事了。
不行，得找個時間跟會藜說清楚，斷了他的念想，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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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樨靠著自己多年工作的心理素質才沒有給他一巴掌。
不, 看他這表情，扇他大概率是沒效果，還可能被當成獎勵。
唇齒間都是陌生的酒味, 亂七八糟的, 她煩躁的腦子忽然冒出一個疑問：這樣她要是開車, 算酒駕嗎？
胳膊肘抵在他喉結處，試圖強勢拉開距離, 結果會藜倒是不當回事, 幹脆臉頰貼在她胳膊上, 鼻尖輕嗅，聞到了血腥味才擡頭。
“你受傷了？”他還不肯放過她, 依舊用身體將人擠在墻上, 伸手去摸她的左手查看傷勢。
路樨想離他遠一點, 但後背已經緊緊貼著墻壁，退無可退，他畢竟是妖皇，修為不低，這也是她發現他裝醉的原因之一。
爛醉的人怎麽會時機精準動用妖力殺她個措手不及。
“師姐，受傷了要說。”
會藜低頭認真給她一點點摘掉手心裏的玻璃碎，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血，確定都清理幹凈後，他才緩緩擡起頭，親昵地將她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 試圖繼續剛才的冒犯。
路樨提前將頭一偏，表示不配合。
他也不在意, 埋首在她頸肩，深深吸了口氣, 鼻尖輕蹭著她頸側，輕吻也落在人鎖骨處。
“你好像瘦了。”
路樨正在思考要不要幹脆給他下/面來一下。
這種鉗制最適合屈膝，保證讓他，受益終身。
會藜很有閑心欣賞著她通紅的耳垂跟臉頰，一寸一寸貼上去，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師姐，反正也轉崗了，跟我談戀愛不會很花時間的。”他試圖給她洗腦。
“你最好現在想想過了今晚以後該怎麽辦。”路樨側著臉根本不想搭理他。
他聽得出來她確實是不高興，奈何自己正在興頭上，薄唇貼在泛紅的鎖骨處，說話時呼吸在兩人之間，溫度變得不正常，“總這樣也沒意思，我不信你不明白我的心思，還一味縱容我，師姐，如果沒對我動心，遇仙之後也不會來找我，是吧？”
“呵。”路樨冷笑，“不然呢，我去找小五小六也不合適吧？”
師姐是懂如何紮他心的。
會藜果然沈默下來。
“玩夠了？”路樨轉頭看著他，“我現在不動手是顧忌你要去君留山，不然到時候你這樣的身體怎麽吸收剩餘的妖皇妖力？”
他徹底不吱聲了。
整個走廊安靜得過分。
會藜退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恢覆正常，他也終於酒醒，“我辦公室有醫藥箱……”
“不用。”路樨手上已經不再流血，整理好衣領，沒給他眼神，徑直下樓。
會藜也沒攔她。
待人走後，他靠在墻上，舌尖舔過嘴角殘餘的血，嘗到了一點點不同的味道。
不是他的血。
思緒覆雜。
說不上後悔，但也談不上慶幸。
路樨是個很好懂的人，心裏沒有太多彎彎繞繞，對待師弟師妹也是盡自己可能的好，而他這個師弟，或許在她眼裏跟葉敏顧六也沒什麽區別。
哦，區別就是他更可憐一些，需要她花更多時間來安撫情緒，可能偶爾也會覺得他這樣很麻煩，但一個聽話的妖皇對所有人和妖來說都是好事一樁，為了這樣平和的假象，他的師姐或許是願意犧牲一些東西的，——比如今天對他的容忍。
會藜伸手抹了把臉，試圖把這種情緒梳理清楚。
結果抹了自己滿臉的血。
也是她手上的。
充滿靈力的香甜氣息。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後腦靠著冰冷的墻壁，仰頭看頭頂的燈，刺眼，習慣也就好了。
***
以防萬一，路樨叫了代駕。
小八還在妖管局，而這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回了趟家。
打算洗幹凈自己身上的血跡還有酒味。
對著鏡子看了看。
嘴唇破了幾個口子，側頭看頸側，果不其然，全是吻痕，隱隱都要到鎖骨以下，也不知道會藜平時都看些什麽東西，在她身上總能留下點難以消除的痕跡，上次也是。
她不太會化妝，技術沒精湛到能遮掩這些的地步，圖方便，幹脆就做了個比較細致的障眼法，洗完澡後又莫名心虛地換了件襯衣，扣子扣到喉結，遮得嚴嚴實實。
查案沒查明白，但放了血，身體也知道了疲憊，也算是好事吧，路樨覆雜地想著。
不方便開車，她傳送陣到了單位，小八正在睡午覺，她沒去打擾，倒是看她回來，豐饒拉著她進了小辦公室詢問有沒有什麽新線索。
路樨只能把喬喬說的那些轉述給她。
“暮色安保都是精心挑選的大妖，這群妖瘋了吧？一般的小妖看不上，專挑這種難搞的妖下手？”豐饒直呼有病，“冒這麽大的風險是為什麽啊？暮色還有妖皇坐鎮，他們不怕嗎？”
“有沒有可能是沖著妖皇去的呢？”路樨問。
除去之後的亂七八糟，會藜還是說了句有用話的。
“啊？為啥啊？”豐饒滿腦門霧水，想到路樨跟妖皇的關系，一臉希冀看著她，“要不，姐你幫忙把妖皇請過來，配合一下？”
說完還朝她擠眉弄眼的。
路樨心累，沒答應。
她得冷他一段時間了，以免他瘋的太厲害。
“嗯？”等不到回答，豐饒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她靠著妖的靈敏五感，吸了吸鼻子，仔細看了看面前幹幹凈凈的路組長。
不對，太幹凈了。
“姐你洗澡了？”豐饒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興奮。
“嗯，熱的。”
豐饒蜜汁微笑。
這是北城，這才六月份，對一些南方城市來說他們這裏還算春天。
豐饒把椅子往她旁邊一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路樨想起了豐饒另一個身份。
她是個“渣女”。
渣到整個妖管局都沒妖敢跟她談戀愛的那種。
妖的道德標準時高時低無法控制，完全根據本性而來，比如某些品種的鳥天生就堅持一夫一妻制，而另一些也同樣，堅持一夫和一妻。
但豐饒這個女人，能精準踩到所有妖的雷區的同時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令人欲罷不能，她從不吃窩邊草，所以這一層樓同事不知道這些，但她吃樓下草，年紀輕輕八塊腹肌人事處副處、技術部某位因情傷多年不坐班的技術妖、惠安醫院實驗室某個神顏博導……
這些，都是豐饒在因情所困的時候跟她吐槽時說的。
要不是最近升了職，豐組長必然不t會讓自己處於空窗期。
吃了人家那麽多瓜，風水輪流轉，這次終於輪到路組長了。
路樨盡量斟酌用詞，“怎麽拒絕一個比較親近的……人？”
她不能直接說師弟吧，她有五個師弟，那也太可怕了。
但用“人”也不合適。
畢竟會藜也不是人。
豐饒準確抓到了重點，“拒絕？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吧。”
豐饒挑眉，“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什麽吧，你這樣說我還以為你倆情投意合呢。”
“重點在怎麽拒絕。”路樨強行掰回主題。
“這不是很簡單嗎？你還不會拒絕嗎？”豐饒驚訝，“姐我覺得你最近都支棱起來了。”
她最近確實支棱起來了。
但也僅限於此了。
豐饒想了想，“這樣吧，咱們假設一下，如果咱們同事，比如哮天，忽然瘋了，死心塌地要追你，你怎麽拒絕？”
路樨眼神一凜，想都沒想就道：“打斷他的腿。”
“bingo～”豐饒說，“拒絕人嘛，很簡單，傷害對方就可以了，姐你這不是很會嘛～”
“心理上，身體上，當然我覺得前者效果比較好，後者嘛，得註意分寸，法治社會，不能殺人哦。”
“如果是很黏人的那種呢？”路樨問。
“……你不喜歡人家為什麽還讓他黏你？”
這是個好問題。
雙方陷入沈默。
豐饒靠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左思右想，腦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姐，咱就是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就只是假設哈，咱就是說說而已……”
路樨：“嗯？”
“你不會是不忍心吧？”
路樨承認的很坦蕩，“嗯，不忍心，因為那是我師弟。”
明牌了。
豐饒吃了一口大瓜，當事人還是一臉淡定，這讓她也不好咋咋唬唬，強行冷靜下來，繼續分析，“這樣吧姐，咱們換個思路，這個師弟做的這些事，你換一換，換到顧六啊……還有其他師弟身上，你還會忍嗎？”
路樨：“不會。”
相當坦誠。
豐饒兩眼亮晶晶：“為什麽？”
“不方便跟你說。”
“啊……”豐饒另辟蹊徑，“那幹脆就接受唄，談戀愛而已，天又不會塌下來。”
路樨沈默了。
萬一談了天真的塌下來呢？
難得一見路組長有處理不了的事，豐饒趴在辦公桌上，腦袋向著她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有點拖延癥。”
“嗯？”路樨沒明白。
“就……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拖著拖著它自己就能好的，”豐饒說，“就像感冒，一開始還只是嗓子不舒服，你不在意，然後就開始流鼻涕、咳嗽、渾身不舒服，折磨人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徹底痊愈。”
“晾著，不也是一種冷處理的手段嗎？”一般會藜做了什麽過界的事她就會這樣冷一段時間，會藜是個聰明妖，之後就會裝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恢覆正常。
“nonononono。”豐饒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人的感情像皮筋，拉伸久了，會斷的，你這樣是在給自己埋雷，遲早要出事的。”
路樨沈默下來。
好像，已經出事了。
不行，得找個時間跟會藜說清楚，斷了他的念想，這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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