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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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現場幾人神色各異。
躺在地板上的王以靈正瘋狂轉著僅剩的頭腦試圖給自己找個更完美的說辭, 而正對著他的王老板跟老板娘怎麽可能不知道親兒子在想什麽鬼心思，咬牙切齒，趕在兒子扯出更荒誕的借口之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他媽給老子扯淡！你有那腦子混□□早考過四級了, 用得著我給你找私教補課嗎？！”
王老板一腳踹在王以靈屁股上, 看得出來是使了力氣的, 王以靈疼得在地上嗷嗷叫喚。
“老實交代！你跟那群妖幹了什麽好事！”陳笛厲聲道。
路大師雖然目前是停職狀態，但好歹也是妖管局的領導, 靈靈今天是正好撞槍口上了, 這種時候隱瞞反而對他不利, 最好把知道的都說清楚，說不定能混個什麽功勞還能將功抵過。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是不是我親媽, 怎麽都不信我！”
陳笛聽著恨不得也上去踹兩腳。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形勢。
陳笛只能轉頭朝路樨扯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 “路大師, 這小子今天喝了酒，估計頭腦不太清醒，要不等他在家裏休息一晚上咱們再審？我家還有現成的客房，不如您跟會藜先生先休息一晚上再說？而且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您說是不是？”
她盡量輕聲細語，但看著路樨平淡的臉色心裏還是忍不住打怵。
他們夫妻倆對這個唯一的孩子確實是溺愛過頭了，自從王以靈考上C大之後在家裏越發囂張，他們也都忍了，想著畢竟是考上了大學也成年了，孩子也該長大了，結果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背著家裏跟妖打上了交道。
“恐怕不行。”路樨也知道今天在王家是問不出來什麽了。
王以靈年紀小, 心思還是很好懂的，這裏是他家, 父母都在，他覺得父母肯定會保他, 所以剛剛在交代的時候把自己完全當成了受害者，說得好像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但對於潛藏在C大背後的這個神秘組織的信息卻只字不提，甚至連舍友陳凱具體遭遇了什麽事也說得迷迷糊糊。
他的立場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路樨看向王老板，“我收了您的錢是來保你們王家一家三口平安，這點我依舊可以保證，——如果你們可以讓王以靈二十四小時不出家門的話。”
“這、這麽嚴重？”王老板聽她的語氣心又沈了下去。
“那不是學都不能上了？”陳笛一臉擔憂。
“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王以靈怒道。
路樨根本沒給地上的王以靈眼神，“第二種一勞永逸的辦法，我聯系市局的警察過來，他們剛接手平安路的案子，據我所知平安路案並沒有結案。”
至於為什麽沒有結案就很明顯了，不正是因為還有王以靈這樣的同夥還沒落網麽？
王老板跟老婆對視了一眼。
在家坐牢跟在警局坐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在家，他們就是包庇，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市局或者妖管局帶走，去警局坐牢還能說是自首，對之後量刑也有幫助。
王老板都能從之前王以靈的敘述中聽出不對勁來。
那個遭遇車禍的熊貓血女生他事先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往深處想，他這個兒子在其中參與到底有多少？光是想想他都覺得膽寒。
“爸媽你們不能……”
“報警吧，他自首。”半晌過後，陳笛發了話。
王老板一言不發，只是黑著臉看著面前的兒子。
王以靈掙紮著想爬起來質問父母，鬧得動靜太大，路樨聽著心煩。
“束音——”
簡單的兩個字，連符文都不需要，王以靈就像是瞬間被割了舌頭一般沒了動靜。
王老板震驚看著這一幕。
這時候會藜冒出來解說：“只是簡單的咒術，放心，對身體沒什麽傷害。”
他們這一片地方路樨早就按照習慣設置了隔音禁制，正在廚房做宵夜的阿姨什麽都沒聽到，做好宵夜過來叫還等了半天他們才有動靜。
路樨順手撤了隔音禁制。
王家人是沒什麽胃口的，但路樨跟會藜胃口都不錯。
阿姨做的是小餛飩，每個小餛飩裏面都有只蝦，湯也十分鮮美，放了小蝦米跟紫菜，阿姨知道路樨喜歡吃辣，還端來了一小碟辣椒。
“這位先生要辣椒嗎？”阿姨問。
“不用了，謝謝。”他還挺有禮貌朝人笑了笑。
王老板也在餐桌邊坐下，試探著問路樨王以靈的事。
“我不負責人類案件，王以靈是人類，會按照人類法律來判，具體就要看他在其中牽涉有多深了。”路樨說，“我只能保證，他還能活。”
“……”王老板跟陳笛都沈默了。
他們都懂路樨這話是什麽意思。
在監獄裏活也是活啊。
路樨給市局刑偵支隊的喬隊長發了條消息，讓他們開車來王家別墅接人，特地叮囑了不用開警車。
等她吃完三份小餛飩，會藜慢條斯理吃完兩份還跟阿姨學習了小餛飩的秘方之後，市局的車也到了。
喬隊長還是挺給她面子的，沒亮燈，沒開警車，甚至穿的都是便服，身邊只帶了一個小警察。
剛踏進王家大門，見到會藜在場喬安楞了一下，先跟這位妖皇打了招呼，才跟路樨打招呼。
路樨停職都十天了，市局跟聯調組的工作也被耽擱，負責跟聯調組對接的市局同事最近正因為這個事發愁，沒有聯調組的配合，他們手上的平安路案子到現在都沒有進展。
“王以靈，吳亮前舍友，C大內多起意外事故可能都是他跟背後的組織促成的，另外，他很可能接手了周是在C大的工作。”路樨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喬安一聽便皺起眉，看向她邊上這個小孩。
他快四十了，人到中年心思沈穩，辦過的案子不少，但目前手上這個平安路案卻是史無前例的詭譎，越查牽扯的人越多，查出來的東西令人心驚。
“他之前妖氣感染，我已經把妖氣散盡了，可以直接帶過去，束音我就不解了，他嗓門大，怕吵到鄰居。”路樨說。
“麻煩路組長了。”喬安道。
小警察給王以靈戴上手銬押進了車後座。
喬安看著王以靈進警車，又看向路樨，“這個點確實有點晚，但……路組長能勞駕去一趟市局麽？”
沒等路樨回答，會藜倒是先出了聲，“我能一起去麽？”
“這個……”
“王以靈是在我的酒吧被抓的。”
“那請您過去做個筆錄？”
“好的。”
就這樣，告別了王家人，路樨開著自己的車，副駕駛依舊是會藜，喬安帶著王以靈坐在車後座。
至於為什麽這麽安排……
喬隊長有事要跟路樨在路上談，但是單獨把王以靈跟小警察放一起他又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把這小子放到路組長的車上才安心。
畢竟路組長的車應該不會出事。
車剛上路，喬安就忍不住開口問：“妖管局最近是t怎麽回事？平安路這麽大的案子聯調組沒一個人回應，畢竟是涉及人妖的案件，我們這邊進展很困難，再說，我們市局也沒那麽多妖來查案……”
“豐饒沒跟你對接嗎？”
“沒有，聽說是去出差了，派了個姓松的跟我們聊，結果一問三不知。”喬安沒好氣道：“我能問問你這個停職是打算停到什麽時候？聯調組還辦得下去嗎？？？”
路樨只能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妖管局的具體安排。
“其實按規定我現在是不能跟你去市局的，畢竟我是停職狀態，如果出了什麽事……”
“這個我跟局裏的領導商量過了，你都停職了，妖管局那邊的工作是不打算幹了吧？如果不介意薪水問題的話可以來市局掛名做個顧問，工資我不能保證，但我能保證你不會被停職。”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喬隊長來之前是跟領導聊了什麽，竟然都給她找好了後路。
“那允許她出來接私活單幹麽？比如給王家修個防護陣法之類的？”會藜問。
“這個沒問題，收入記得交稅就行。”
“那我覺得這份工作比妖管局好，畢竟還是公務員呢，你覺得呢？”會藜看向她。
路樨只是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我還沒離職。”
“手續好辦，我們局裏可以打申請先把你調過來，反正你停職了，他們用不上你我們用得上啊。”
喬安似乎很著急，但他準備挺充分的，或許市局想幹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會藜在旁邊添油加醋朝她眨眨眼，“在市局工作說出去也比妖管局好聽一些，是不是？”
路樨頭疼，“不如我們還是來聊一下王以靈吧？”
喬隊長擺擺手，“這個不著急，人都抓到了，回去就能審，路組長先給個信，能不能來市局？”
“……不太想。”
不是不能，是她不想。
喬安也沒氣餒，“那反正你最近也閑，平安路這個案子你過來幫幫忙？”
“市局是碰到什麽難題了？吳亮不好審還是周是不配合？”
說到案子，喬安冷靜下來，臉上都有了幾分苦相，右手搓了把臉，沈默半晌，擡頭看了看會藜。
路樨在後視鏡裏看見他的眼神，心下了然，“沒事，會藜可以聽。”
會藜又掏了顆酸不拉唧的糖送進嘴裏，聞言挑眉，“這麽放心我？”
這也是喬安想問的。
會藜是妖皇，風評不一，有人說他站妖管局，因為這麽多年身家清白無犯罪記錄，甚至都在老老實實交稅偶爾還做做慈善，每逢天災必捐錢，但也有一部分人或妖認為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演戲，幹凈的表象是他演出來的，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
路樨像是沒察覺到車內略顯尷尬的氛圍，語氣依舊平靜無波。
“沒關系，他的事我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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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板上的王以靈正瘋狂轉著僅剩的頭腦試圖給自己找個更完美的說辭, 而正對著他的王老板跟老板娘怎麽可能不知道親兒子在想什麽鬼心思，咬牙切齒，趕在兒子扯出更荒誕的借口之前狠狠瞪了他一眼。
“少他媽給老子扯淡！你有那腦子混□□早考過四級了, 用得著我給你找私教補課嗎？！”
王老板一腳踹在王以靈屁股上, 看得出來是使了力氣的, 王以靈疼得在地上嗷嗷叫喚。
“老實交代！你跟那群妖幹了什麽好事！”陳笛厲聲道。
路大師雖然目前是停職狀態，但好歹也是妖管局的領導, 靈靈今天是正好撞槍口上了, 這種時候隱瞞反而對他不利, 最好把知道的都說清楚，說不定能混個什麽功勞還能將功抵過。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是不是我親媽, 怎麽都不信我！”
陳笛聽著恨不得也上去踹兩腳。
臭小子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形勢。
陳笛只能轉頭朝路樨扯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 “路大師, 這小子今天喝了酒，估計頭腦不太清醒，要不等他在家裏休息一晚上咱們再審？我家還有現成的客房，不如您跟會藜先生先休息一晚上再說？而且這會兒時間也不早了您說是不是？”
她盡量輕聲細語，但看著路樨平淡的臉色心裏還是忍不住打怵。
他們夫妻倆對這個唯一的孩子確實是溺愛過頭了，自從王以靈考上C大之後在家裏越發囂張，他們也都忍了，想著畢竟是考上了大學也成年了，孩子也該長大了，結果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背著家裏跟妖打上了交道。
“恐怕不行。”路樨也知道今天在王家是問不出來什麽了。
王以靈年紀小, 心思還是很好懂的，這裏是他家, 父母都在，他覺得父母肯定會保他, 所以剛剛在交代的時候把自己完全當成了受害者，說得好像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保而已，但對於潛藏在C大背後的這個神秘組織的信息卻只字不提，甚至連舍友陳凱具體遭遇了什麽事也說得迷迷糊糊。
他的立場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路樨看向王老板，“我收了您的錢是來保你們王家一家三口平安，這點我依舊可以保證，——如果你們可以讓王以靈二十四小時不出家門的話。”
“這、這麽嚴重？”王老板聽她的語氣心又沈了下去。
“那不是學都不能上了？”陳笛一臉擔憂。
“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王以靈怒道。
路樨根本沒給地上的王以靈眼神，“第二種一勞永逸的辦法，我聯系市局的警察過來，他們剛接手平安路的案子，據我所知平安路案並沒有結案。”
至於為什麽沒有結案就很明顯了，不正是因為還有王以靈這樣的同夥還沒落網麽？
王老板跟老婆對視了一眼。
在家坐牢跟在警局坐牢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在家，他們就是包庇，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市局或者妖管局帶走，去警局坐牢還能說是自首，對之後量刑也有幫助。
王老板都能從之前王以靈的敘述中聽出不對勁來。
那個遭遇車禍的熊貓血女生他事先是真的不知情還是裝作不知情？往深處想，他這個兒子在其中參與到底有多少？光是想想他都覺得膽寒。
“爸媽你們不能……”
“報警吧，他自首。”半晌過後，陳笛發了話。
王老板一言不發，只是黑著臉看著面前的兒子。
王以靈掙紮著想爬起來質問父母，鬧得動靜太大，路樨聽著心煩。
“束音——”
簡單的兩個字，連符文都不需要，王以靈就像是瞬間被割了舌頭一般沒了動靜。
王老板震驚看著這一幕。
這時候會藜冒出來解說：“只是簡單的咒術，放心，對身體沒什麽傷害。”
他們這一片地方路樨早就按照習慣設置了隔音禁制，正在廚房做宵夜的阿姨什麽都沒聽到，做好宵夜過來叫還等了半天他們才有動靜。
路樨順手撤了隔音禁制。
王家人是沒什麽胃口的，但路樨跟會藜胃口都不錯。
阿姨做的是小餛飩，每個小餛飩裏面都有只蝦，湯也十分鮮美，放了小蝦米跟紫菜，阿姨知道路樨喜歡吃辣，還端來了一小碟辣椒。
“這位先生要辣椒嗎？”阿姨問。
“不用了，謝謝。”他還挺有禮貌朝人笑了笑。
王老板也在餐桌邊坐下，試探著問路樨王以靈的事。
“我不負責人類案件，王以靈是人類，會按照人類法律來判，具體就要看他在其中牽涉有多深了。”路樨說，“我只能保證，他還能活。”
“……”王老板跟陳笛都沈默了。
他們都懂路樨這話是什麽意思。
在監獄裏活也是活啊。
路樨給市局刑偵支隊的喬隊長發了條消息，讓他們開車來王家別墅接人，特地叮囑了不用開警車。
等她吃完三份小餛飩，會藜慢條斯理吃完兩份還跟阿姨學習了小餛飩的秘方之後，市局的車也到了。
喬隊長還是挺給她面子的，沒亮燈，沒開警車，甚至穿的都是便服，身邊只帶了一個小警察。
剛踏進王家大門，見到會藜在場喬安楞了一下，先跟這位妖皇打了招呼，才跟路樨打招呼。
路樨停職都十天了，市局跟聯調組的工作也被耽擱，負責跟聯調組對接的市局同事最近正因為這個事發愁，沒有聯調組的配合，他們手上的平安路案子到現在都沒有進展。
“王以靈，吳亮前舍友，C大內多起意外事故可能都是他跟背後的組織促成的，另外，他很可能接手了周是在C大的工作。”路樨做了個簡單的介紹。
喬安一聽便皺起眉，看向她邊上這個小孩。
他快四十了，人到中年心思沈穩，辦過的案子不少，但目前手上這個平安路案卻是史無前例的詭譎，越查牽扯的人越多，查出來的東西令人心驚。
“他之前妖氣感染，我已經把妖氣散盡了，可以直接帶過去，束音我就不解了，他嗓門大，怕吵到鄰居。”路樨說。
“麻煩路組長了。”喬安道。
小警察給王以靈戴上手銬押進了車後座。
喬安看著王以靈進警車，又看向路樨，“這個點確實有點晚，但……路組長能勞駕去一趟市局麽？”
沒等路樨回答，會藜倒是先出了聲，“我能一起去麽？”
“這個……”
“王以靈是在我的酒吧被抓的。”
“那請您過去做個筆錄？”
“好的。”
就這樣，告別了王家人，路樨開著自己的車，副駕駛依舊是會藜，喬安帶著王以靈坐在車後座。
至於為什麽這麽安排……
喬隊長有事要跟路樨在路上談，但是單獨把王以靈跟小警察放一起他又不放心，想來想去，還是把這小子放到路組長的車上才安心。
畢竟路組長的車應該不會出事。
車剛上路，喬安就忍不住開口問：“妖管局最近是t怎麽回事？平安路這麽大的案子聯調組沒一個人回應，畢竟是涉及人妖的案件，我們這邊進展很困難，再說，我們市局也沒那麽多妖來查案……”
“豐饒沒跟你對接嗎？”
“沒有，聽說是去出差了，派了個姓松的跟我們聊，結果一問三不知。”喬安沒好氣道：“我能問問你這個停職是打算停到什麽時候？聯調組還辦得下去嗎？？？”
路樨只能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妖管局的具體安排。
“其實按規定我現在是不能跟你去市局的，畢竟我是停職狀態，如果出了什麽事……”
“這個我跟局裏的領導商量過了，你都停職了，妖管局那邊的工作是不打算幹了吧？如果不介意薪水問題的話可以來市局掛名做個顧問，工資我不能保證，但我能保證你不會被停職。”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喬隊長來之前是跟領導聊了什麽，竟然都給她找好了後路。
“那允許她出來接私活單幹麽？比如給王家修個防護陣法之類的？”會藜問。
“這個沒問題，收入記得交稅就行。”
“那我覺得這份工作比妖管局好，畢竟還是公務員呢，你覺得呢？”會藜看向她。
路樨只是給了他一個無奈的眼神，“我還沒離職。”
“手續好辦，我們局裏可以打申請先把你調過來，反正你停職了，他們用不上你我們用得上啊。”
喬安似乎很著急，但他準備挺充分的，或許市局想幹這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會藜在旁邊添油加醋朝她眨眨眼，“在市局工作說出去也比妖管局好聽一些，是不是？”
路樨頭疼，“不如我們還是來聊一下王以靈吧？”
喬隊長擺擺手，“這個不著急，人都抓到了，回去就能審，路組長先給個信，能不能來市局？”
“……不太想。”
不是不能，是她不想。
喬安也沒氣餒，“那反正你最近也閑，平安路這個案子你過來幫幫忙？”
“市局是碰到什麽難題了？吳亮不好審還是周是不配合？”
說到案子，喬安冷靜下來，臉上都有了幾分苦相，右手搓了把臉，沈默半晌，擡頭看了看會藜。
路樨在後視鏡裏看見他的眼神，心下了然，“沒事，會藜可以聽。”
會藜又掏了顆酸不拉唧的糖送進嘴裏，聞言挑眉，“這麽放心我？”
這也是喬安想問的。
會藜是妖皇，風評不一，有人說他站妖管局，因為這麽多年身家清白無犯罪記錄，甚至都在老老實實交稅偶爾還做做慈善，每逢天災必捐錢，但也有一部分人或妖認為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演戲，幹凈的表象是他演出來的，實際上背地裏不知道在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車內突然安靜下來。
路樨像是沒察覺到車內略顯尷尬的氛圍，語氣依舊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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