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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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最近市局剛轉過來的案件不多, 路樨挑選了一只性情殘暴的黑蛇妖，它跟一夥傳/銷組織一起搞傳/銷撈錢，負責看管被騙人員, 警方查到後他早就偷偷溜走, 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被北城警方中的顧問發覺，最後上報到了妖管局。
黑蛇妖在妖管局有前科, 之前因為違規接觸人類被罰勞作一年, 正好身上還有定位符, 抓還是很好抓的。
此時顧六靠在豐饒工位上，身體扭曲成妖嬈模樣, 很不得變身美女蛇纏上豐饒電腦屏幕, 豐饒快速登錄系統查看黑蛇妖定位, 同時面無表情給了他一個白眼。
“豐饒姐姐～有沒有想我呀～～～我在海邑給你帶了特產哦！辣麽大一條魷魚！過兩天就空運回來！到時候咱倆婚禮上正好多一道菜嘿嘿嘿……”
豐饒看向不遠處的路樨，平靜的臉上布滿絕望，“姐，管管你家師弟吧。”
顧六饞豐饒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是煩的不行，但偏偏當初自己豬油糊了心對曾經剛入職的小六表達過那麽一丟丟的喜歡，她發誓，真的只有一丟丟。
當初顧六進妖管局的時候，比路樨還小幾歲，白面小生清秀模樣身高腿長, 滿滿的男高氣質，還有點社恐, 跟屁蟲似的每天哭唧唧跟在他師兄師姐身後嚶嚶嚶，據說還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從小在山上長大，沒吃過一頓正經飯菜沒感受過一絲父母親情（顧六自述）每天頂著一張紅撲撲可憐巴巴的小臉蛋，——這誰見了不心疼？
豐饒身為前輩跟大姐姐，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結果就不出意外長成了這副賤賤模樣。
顧六致力於給豐饒姐姐做脫敏治療，頂著一張帥臉言語上以下犯上，豐饒之前那顆泛濫的聖母心早就在他嬉皮笑臉的過程中消磨殆盡，從此對顧六再沒好臉色。
“姐姐查到了嗎？我一點都不著急哦～那小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呢？哼，不就是個蛇妖，竟然還勞動我們豐饒姐親自動手查！實在是不知好歹！”
“你閉嘴它能查得更快點。”
“我就知道姐姐是口是心非，整個妖管局只有我心疼姐姐，姐姐手敲疼了吧，我給你吹吹，呼呼～痛痛飛走啦～姐姐不疼啦～”
豐饒被他幾句話說的渾身汗毛乍起，跟渾身上下爬滿了虱子似的，瘋狂F4按刷新鍵，奈何系統就是沒有顯示。
兩人這邊熱鬧的不行，把僅有三人的聯調組弄出了一整個菜市場的喧囂，顧六單方面對著豐饒瘋狂冒粉紅色泡泡，路樨自動屏蔽顧六聒噪的動靜，耐心研究著面前平安路的信息，思考那些斷肢之間的聯系。
黑山推門而入，手裏還拿著一沓熱乎乎新鮮剛出爐的資料。
“路組……”話音卡在旁邊無法忽視的顧六單方面對豐饒噓寒問暖。
眼睛就像是自己長了腳似的，迅速爬到了那兩人身上。
“咳咳。”黑山收回眼神，走到路樨邊上，“路組長，這是竹筒妖的資料，花局說得給你看看。”
“這麽多？”路樨被他手上厚厚的一沓驚到。
黑山小聲提醒：“還有之前疑似返祖的案件也在這裏。”
“哦，所以不出意外全部都是‘不知道’？”
“嗯，對。”
“老六你能不能離遠點，你懟在這裏擋我信號好不好！”
“姐姐電腦是直接接網線的，不用Wi-Fi，我就知道姐姐心裏有我！”
“你他媽——”
黑山耳朵都豎了起來專心致志聽著那邊的動靜。
路樨翻看那份資料。
其實所有資料都是她經手的，她當然清楚這些返祖的妖都坦白了什麽。
它們什麽都沒說，懵懂無知，天真無辜。
因為無法放歸大自然，現在全部都被壓制妖力關到了地下，這也是為什麽花局頭疼，妖管局地下都快沒空間裝這群返祖妖了。
一只妖這樣或許還有可能是想隱瞞什麽，但是所有返祖妖都這樣，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會不會是我們之前想多了，實際上這群妖是真的沒有接觸過那個誘發它們返祖的人或妖？”
“啊？”黑山聽得太投入，突然被拉回話題一時沒反應過來，“啊，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是不是那個妖幹脆就是沒現身，也沒有跟它們溝通過。”
“惠安醫院那邊研究的怎麽樣了？誘發野生妖返祖突然獲得強大妖力，這種情況很罕見，他們也研究這麽多年了，就沒什麽線索嗎？”
“實驗室那邊缺少樣本，之前倒是找我們申請調用一只返祖妖進行研究，但是花局暫時擱置了，沒有提，咳咳，路組長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局裏跟篩子似的，協會那邊還沒完事呢，內部也沒清理，花局是肯定不敢這時候t隨便放出去一只返祖妖的。”
“也對，”最近辦什麽事都不順利，路樨這個佛系性子都被磨的不耐煩起來，“那就幹脆一起擱置吧，反正都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這話不是故意對黑山發脾氣，單純就是發洩一下最近的不滿。
黑山心下了然，十分讚同路組長的擺爛態度，嘿嘿一笑。
“那資料我先收著，到時候有進展再說吧，最近手上的案子多，今年上半年也不太平，咱們幹脆穩著點，案子能辦就辦唄，不能辦我們也沒辦法路組長你說是不是？”
兩人同為組長，手裏帶著組員，還是很能共情的。
說起來黑山還比她心累，他手上那兩個被招進來壓制地下返祖妖妖氣的命硬純人類實習生最近總給他找事，每天不僅要查案跑現場，還得帶孩子，最後還得給倆小孩擦屁股。
兩個組長同時嘆了口氣。
“媽的老六你給老娘滾遠點！垃圾電腦半小時了圈還沒轉出來！老娘就知道你一回來準沒好事！”
“哎呀姐姐這怎麽能怪我呢，我沒過來之前它也不動彈呀～”
黑山被顧六那嗓子夾得渾身上下一陣惡寒。
“咳咳，是不是定位系統沒反應？”
豐饒兇巴巴從電腦後露出腦袋來，沒好氣道：“你有什麽見解？”
“前些天找周杭定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後來他查了一下，發現是定位符受到結界幹擾的故障。”
“結界？”豐饒跟顧六同時出聲。
“對，就是有些地區自帶天然的結界，或者是陣法，比如我們妖管局就有陣法，就算我們身上有定位符別人也查不到我們在哪，陣法跟結界是天然的屏障，切斷了定位符跟妖管局的關聯……周杭是這麽說的。”
“你的意思說如果查不到定位，就表示嫌疑妖在結界範圍之內，也就是說間接確定了嫌疑妖的範圍？”豐饒很快跟上。
黑山語氣甚是欣慰：“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豐饒已經調出北城管轄範圍內所有有結界跟陣法的位置信息。
“君留山、不周山、昆侖、市局、妖管局……酆都？”
北城雖然大，但是目前所有陣法都是經過備案才設置的，而這些陣法覆蓋的範圍常常是一些秘密部門，或者是妖管局跟市局這種涉及妖類案件的部門，設置的也是防護陣法，保護部門安全防止妖作亂的，一部分野生結界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這麽些年妖管局有專人負責收集整理結界信息，但是他們手裏的信息也不全，結界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所以幾乎沒有妖在其中生活。
剩下唯一妖活躍的結界就只有酆都。
酆都又稱鬼市，原本是鬼魂行走之地，但是後來被一部分人類利用發展地下黑市交易，後來又又一部分妖參與其中，到現在人妖混雜，是犯罪妖最佳去處。
“嫌疑妖檔案中有提到曾經在酆都擺攤販賣法器妖丹。”豐饒對比了黑蛇妖之前的檔案。
“行吧，那估計得走一趟酆都了。”路樨聳聳肩。
正好出躺差散散心。
“師姐我陪你去！”顧六小學生似的踴躍舉手示意。
“……你的情況不適合去酆都。”
顧六唐僧肉的體質不是開玩笑的，這種唐僧□□質甚至能讓妖冒著被君留山追殺到死的風險對顧六動手，幾乎就是一個明晃晃的誘餌掛在妖腦門上，所有妖都對他的肉‘體有莫名的渴望，讓他去酆都不如說是去開發顧六一百零六種吃法。
“你省省吧，酆都不是海邑，去一趟海邑給你自信了是吧？”豐饒嫌棄出聲。
“我就知道姐姐心裏有我！”顧六蹬鼻子上臉，“姐姐是在擔心我的安全，你放心，我去了酆都肯定會註意安全，不冒一絲絲風險，不讓姐姐為我擔心！”
黑山再次抖落一層雞皮疙瘩，並嫌惡地遠離某個夾子音選手。
豐饒：“……”
她是造了什麽孽招惹上這麽個倒黴玩意。
就算不為了顧六的安全，也要看在他進酆都會惹出騷亂的份上，路樨堅決拒絕了顧六的提議，並表示會帶上合適的人去。
“啊，聯調組裏面豐饒姐姐不出外勤，細狗又被做了狗肉火鍋，剩下老四老五連體嬰了，除了我誰還陪你去啊？”顧六抓抓腦殼，“難道去找妖皇師兄？”
路樨沈默半晌，“那我打報告自己一個人去。”
顧六：“……”
就這麽嫌棄他麽？
路樨是個行動派，轉頭就跟花局報告，領了這個案子，行李都不用收拾，直接買了最近去羅城的火車票（站票），一身輕松離開了妖管局，開車去火車站。
路上顧六還不死心問她要不要他偷偷坐傳送陣過去，也被路樨拒絕。
開玩笑，他們姐弟這麽多年能不了解顧六嗎？
早在君留山上她跟師弟師妹們就瘋狂給顧六擦屁股，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就因為他，三師弟堅定丁克，絕不跟小孩沾半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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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市局剛轉過來的案件不多, 路樨挑選了一只性情殘暴的黑蛇妖，它跟一夥傳/銷組織一起搞傳/銷撈錢，負責看管被騙人員, 警方查到後他早就偷偷溜走, 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被北城警方中的顧問發覺，最後上報到了妖管局。
黑蛇妖在妖管局有前科, 之前因為違規接觸人類被罰勞作一年, 正好身上還有定位符, 抓還是很好抓的。
此時顧六靠在豐饒工位上，身體扭曲成妖嬈模樣, 很不得變身美女蛇纏上豐饒電腦屏幕, 豐饒快速登錄系統查看黑蛇妖定位, 同時面無表情給了他一個白眼。
“豐饒姐姐～有沒有想我呀～～～我在海邑給你帶了特產哦！辣麽大一條魷魚！過兩天就空運回來！到時候咱倆婚禮上正好多一道菜嘿嘿嘿……”
豐饒看向不遠處的路樨，平靜的臉上布滿絕望，“姐，管管你家師弟吧。”
顧六饞豐饒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是煩的不行，但偏偏當初自己豬油糊了心對曾經剛入職的小六表達過那麽一丟丟的喜歡，她發誓，真的只有一丟丟。
當初顧六進妖管局的時候，比路樨還小幾歲，白面小生清秀模樣身高腿長, 滿滿的男高氣質，還有點社恐, 跟屁蟲似的每天哭唧唧跟在他師兄師姐身後嚶嚶嚶，據說還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從小在山上長大，沒吃過一頓正經飯菜沒感受過一絲父母親情（顧六自述）每天頂著一張紅撲撲可憐巴巴的小臉蛋，——這誰見了不心疼？
豐饒身為前輩跟大姐姐，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結果就不出意外長成了這副賤賤模樣。
顧六致力於給豐饒姐姐做脫敏治療，頂著一張帥臉言語上以下犯上，豐饒之前那顆泛濫的聖母心早就在他嬉皮笑臉的過程中消磨殆盡，從此對顧六再沒好臉色。
“姐姐查到了嗎？我一點都不著急哦～那小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呢？哼，不就是個蛇妖，竟然還勞動我們豐饒姐親自動手查！實在是不知好歹！”
“你閉嘴它能查得更快點。”
“我就知道姐姐是口是心非，整個妖管局只有我心疼姐姐，姐姐手敲疼了吧，我給你吹吹，呼呼～痛痛飛走啦～姐姐不疼啦～”
豐饒被他幾句話說的渾身汗毛乍起，跟渾身上下爬滿了虱子似的，瘋狂F4按刷新鍵，奈何系統就是沒有顯示。
兩人這邊熱鬧的不行，把僅有三人的聯調組弄出了一整個菜市場的喧囂，顧六單方面對著豐饒瘋狂冒粉紅色泡泡，路樨自動屏蔽顧六聒噪的動靜，耐心研究著面前平安路的信息，思考那些斷肢之間的聯系。
黑山推門而入，手裏還拿著一沓熱乎乎新鮮剛出爐的資料。
“路組……”話音卡在旁邊無法忽視的顧六單方面對豐饒噓寒問暖。
眼睛就像是自己長了腳似的，迅速爬到了那兩人身上。
“咳咳。”黑山收回眼神，走到路樨邊上，“路組長，這是竹筒妖的資料，花局說得給你看看。”
“這麽多？”路樨被他手上厚厚的一沓驚到。
黑山小聲提醒：“還有之前疑似返祖的案件也在這裏。”
“哦，所以不出意外全部都是‘不知道’？”
“嗯，對。”
“老六你能不能離遠點，你懟在這裏擋我信號好不好！”
“姐姐電腦是直接接網線的，不用Wi-Fi，我就知道姐姐心裏有我！”
“你他媽——”
黑山耳朵都豎了起來專心致志聽著那邊的動靜。
路樨翻看那份資料。
其實所有資料都是她經手的，她當然清楚這些返祖的妖都坦白了什麽。
它們什麽都沒說，懵懂無知，天真無辜。
因為無法放歸大自然，現在全部都被壓制妖力關到了地下，這也是為什麽花局頭疼，妖管局地下都快沒空間裝這群返祖妖了。
一只妖這樣或許還有可能是想隱瞞什麽，但是所有返祖妖都這樣，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會不會是我們之前想多了，實際上這群妖是真的沒有接觸過那個誘發它們返祖的人或妖？”
“啊？”黑山聽得太投入，突然被拉回話題一時沒反應過來，“啊，對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是不是那個妖幹脆就是沒現身，也沒有跟它們溝通過。”
“惠安醫院那邊研究的怎麽樣了？誘發野生妖返祖突然獲得強大妖力，這種情況很罕見，他們也研究這麽多年了，就沒什麽線索嗎？”
“實驗室那邊缺少樣本，之前倒是找我們申請調用一只返祖妖進行研究，但是花局暫時擱置了，沒有提，咳咳，路組長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局裏跟篩子似的，協會那邊還沒完事呢，內部也沒清理，花局是肯定不敢這時候t隨便放出去一只返祖妖的。”
“也對，”最近辦什麽事都不順利，路樨這個佛系性子都被磨的不耐煩起來，“那就幹脆一起擱置吧，反正都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這話不是故意對黑山發脾氣，單純就是發洩一下最近的不滿。
黑山心下了然，十分讚同路組長的擺爛態度，嘿嘿一笑。
“那資料我先收著，到時候有進展再說吧，最近手上的案子多，今年上半年也不太平，咱們幹脆穩著點，案子能辦就辦唄，不能辦我們也沒辦法路組長你說是不是？”
兩人同為組長，手裏帶著組員，還是很能共情的。
說起來黑山還比她心累，他手上那兩個被招進來壓制地下返祖妖妖氣的命硬純人類實習生最近總給他找事，每天不僅要查案跑現場，還得帶孩子，最後還得給倆小孩擦屁股。
兩個組長同時嘆了口氣。
“媽的老六你給老娘滾遠點！垃圾電腦半小時了圈還沒轉出來！老娘就知道你一回來準沒好事！”
“哎呀姐姐這怎麽能怪我呢，我沒過來之前它也不動彈呀～”
黑山被顧六那嗓子夾得渾身上下一陣惡寒。
“咳咳，是不是定位系統沒反應？”
豐饒兇巴巴從電腦後露出腦袋來，沒好氣道：“你有什麽見解？”
“前些天找周杭定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後來他查了一下，發現是定位符受到結界幹擾的故障。”
“結界？”豐饒跟顧六同時出聲。
“對，就是有些地區自帶天然的結界，或者是陣法，比如我們妖管局就有陣法，就算我們身上有定位符別人也查不到我們在哪，陣法跟結界是天然的屏障，切斷了定位符跟妖管局的關聯……周杭是這麽說的。”
“你的意思說如果查不到定位，就表示嫌疑妖在結界範圍之內，也就是說間接確定了嫌疑妖的範圍？”豐饒很快跟上。
黑山語氣甚是欣慰：“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豐饒已經調出北城管轄範圍內所有有結界跟陣法的位置信息。
“君留山、不周山、昆侖、市局、妖管局……酆都？”
北城雖然大，但是目前所有陣法都是經過備案才設置的，而這些陣法覆蓋的範圍常常是一些秘密部門，或者是妖管局跟市局這種涉及妖類案件的部門，設置的也是防護陣法，保護部門安全防止妖作亂的，一部分野生結界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這麽些年妖管局有專人負責收集整理結界信息，但是他們手裏的信息也不全，結界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所以幾乎沒有妖在其中生活。
剩下唯一妖活躍的結界就只有酆都。
酆都又稱鬼市，原本是鬼魂行走之地，但是後來被一部分人類利用發展地下黑市交易，後來又又一部分妖參與其中，到現在人妖混雜，是犯罪妖最佳去處。
“嫌疑妖檔案中有提到曾經在酆都擺攤販賣法器妖丹。”豐饒對比了黑蛇妖之前的檔案。
“行吧，那估計得走一趟酆都了。”路樨聳聳肩。
正好出躺差散散心。
“師姐我陪你去！”顧六小學生似的踴躍舉手示意。
“……你的情況不適合去酆都。”
顧六唐僧肉的體質不是開玩笑的，這種唐僧□□質甚至能讓妖冒著被君留山追殺到死的風險對顧六動手，幾乎就是一個明晃晃的誘餌掛在妖腦門上，所有妖都對他的肉‘體有莫名的渴望，讓他去酆都不如說是去開發顧六一百零六種吃法。
“你省省吧，酆都不是海邑，去一趟海邑給你自信了是吧？”豐饒嫌棄出聲。
“我就知道姐姐心裏有我！”顧六蹬鼻子上臉，“姐姐是在擔心我的安全，你放心，我去了酆都肯定會註意安全，不冒一絲絲風險，不讓姐姐為我擔心！”
黑山再次抖落一層雞皮疙瘩，並嫌惡地遠離某個夾子音選手。
豐饒：“……”
她是造了什麽孽招惹上這麽個倒黴玩意。
就算不為了顧六的安全，也要看在他進酆都會惹出騷亂的份上，路樨堅決拒絕了顧六的提議，並表示會帶上合適的人去。
“啊，聯調組裏面豐饒姐姐不出外勤，細狗又被做了狗肉火鍋，剩下老四老五連體嬰了，除了我誰還陪你去啊？”顧六抓抓腦殼，“難道去找妖皇師兄？”
路樨沈默半晌，“那我打報告自己一個人去。”
顧六：“……”
就這麽嫌棄他麽？
路樨是個行動派，轉頭就跟花局報告，領了這個案子，行李都不用收拾，直接買了最近去羅城的火車票（站票），一身輕松離開了妖管局，開車去火車站。
路上顧六還不死心問她要不要他偷偷坐傳送陣過去，也被路樨拒絕。
開玩笑，他們姐弟這麽多年能不了解顧六嗎？
早在君留山上她跟師弟師妹們就瘋狂給顧六擦屁股，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就因為他，三師弟堅定丁克，絕不跟小孩沾半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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