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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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C大內有一處家屬區, 位置偏僻，從小區出來到公交站都還要走十分鐘的路，偶爾會有學生在這裏租房住方便上學, 但這種空房子很難碰到, 得找熟人或者正好畢業的學長學姐搬走才有空房。
因為位置太偏, 基本上沒什麽人出沒，小區後圍了一圈墻, 開了一個小門方便出入, 後邊是荒涼的大馬路, 馬路兩邊是C大的幾片試驗田，一眼望去, 難見人煙。
房子老舊, 沒有物業沒有保安, 因為在校園內，安全勉強有保障，住的都是老人小孩，全部都是樓梯房，一樓的門禁常年是打開狀態，無人管理，甚至有學生在這邊開了個小甜品店，做校內學生的生意，但因為太過偏僻生意一般，只能主打線上接單勉強掙錢, 而平安路，就跟這個老小區隔著一堵高墻。
小妍今年大一, 去年九月份剛到C大，正好同一個高中的學姐畢業, 也是她運氣好，才租到了這裏的房子。
不想住宿舍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因為宿舍有門禁，晚上十點過後還得查寢，而她缺錢，早早就找好了兼職，根本沒辦法每天都十點前回去，權衡之下，才選擇了租房。
現在這個房子裏住了三個女孩子，一個大四的學姐，最近正在準備論文忙的焦頭爛額，沒事絕對不會踏出房門一步，每天靠外賣生活，另一個是比她大一屆的學姐，跟另一個學姐做甜品店，每天也是忙到很晚才回來。
小妍這兩天不用去奶茶店，宅在屋子裏打掃房間衛生，覆習預習寫作業，生活也算是充實。
四級詞匯攤在桌上，她蹲在椅子上兩手捂臉開始背：“abadon……等等，是不是缺了個什麽？”
睜開眼睛一看，好像也沒少，接著繼續背：“a——ba——don——”
“咚咚咚”。
“進！”
門哢噠被打開，對著論文熬生熬死的學姐頂著熊貓眼雞窩頭，臉色蒼白：“少了個n，abandon，你才開始準備四級？”
“啊，我說怎麽不對勁！”小妍朝人嘿嘿一笑，“咱們學校不讓我們大一報考四級，反正也是明年考，不著急嘛，而且我是覆習！我已經背到abortion了！”
“行叭，”學姐被她幹凈的屋子差點閃瞎眼睛，“咳咳，我一會兒出門去超市買飯，要不要我幫你帶？”
“好啊！雞米花芝士焗飯！再加一份楊枝甘露不要西米！”
“算我請你的，不用給我轉錢，接著背吧～”
學姐撤退了。
她這段時間忙論文，平時飯都是她倆幫忙帶的，因為住六樓，有些外賣員不想爬樓，幹脆就給她們扔一樓，幾乎每次都是她倆幫她帶上來。
現在論文忙的差不多了，剛把第一版發給了導師，她終於能出山了。
她還在門口換鞋，小妍噠噠跑出來，遞給她一瓶防狼噴霧，“最近表白墻上po了好多變態，這小區太偏了，學姐出門還是帶上吧！”
學姐道完謝就出門了。
變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足足六樓，爬樓梯差點把她爬出低血糖來，每爬兩層就得扒著欄桿歇一會喘喘氣，安撫明顯過高的心率。
小妍看著學姐下樓，莫名有點不放心，一擡頭，就看見對門。
這棟樓總共也就六層，最高樓就她們跟對門，不知道是因為她兼職太忙起早貪黑的，作息正好跟對門的錯開還是其他，她從來沒見過對面的住戶。
那個門跟她們的普通鐵門不一樣，竟然還是嶄新的指紋鎖，明顯是有人換過，大概率也是有人住的。
之前小妍對周圍觀察沒有這麽仔細，但昨晚一同兼職的鄭寧給她發了一長串消息之後，她就多了個心眼，警惕起來。
多看了兩眼，又安靜下來聽了聽裏面有沒有動靜，結果什麽都沒聽到，小妍還是退了回去，關門，反鎖。
又摸摸自己口袋裏隨身帶著的那張符。
不知道為什麽，這張符總能給她安全感。
……當然也可能是勞斯萊斯姐姐給的安全感。
在她關門反鎖之後沒多久，空蕩蕩的樓道忽然響起哢噠一聲，原本安靜的對門被打開，一個瘦高的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男生拎著一袋垃圾走了出來，輕手輕腳帶上門，緩緩下樓。
那袋垃圾看起來很輕，空蕩蕩的，像是裏面只是裝了個棍子似的玩意。
他拎著那袋垃圾，走到一樓，意外迎面撞上一個匆匆跑進來的女生，手裏的垃圾袋一下子被撞到地上，黑色垃圾袋露出內裏的一角，那是鮮紅的骨頭。
回來拿鑰匙的學姐低血糖低血壓一瞬間治愈，一手就搭上了學妹剛給的防狼噴霧。
她還沒來得及動作，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不好意思，昨天買的排骨放壞了，正準備拿出去扔掉。”
他說著還直接打開塑料袋給她看裏面。
確實是一根排骨。
只是看上去似乎跟她平時見的排骨有點點區別，具體區別在哪，她這個不經常開火做飯的人又說不上來。
但他這張臉……挺好看的。
人對長得好看的事物總是會多幾分耐心，學姐松了口氣，
“哦，沒事沒事。”
她還得上樓拿鑰匙，兩人沒多聊就分開。
她走後，吳亮下垂的右手揉了揉被撞的左肩，左手因為剛剛她一撞結果撞到了鐵門上，老小區鐵門破破爛爛，銹跡斑斑，還莫名開了幾道口子，他的左手正好撞在上邊，掌心硬生生被劃開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這雙手不是他的，被砍下後又在冰箱放了一段時間，就算用妖氣接上去也辦法跟自己的身體融合，所以就算受了傷也不會流血，蒼白的手皮肉翻開，露出內裏已經散t發腐爛氣息的肉還有森白的骨頭。
非原裝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為了不暴露，他這些天幾乎都不出門，不跟人接觸，現在這麽大個口子，更不方便隱藏。
有點頭疼地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抓著那個黑色垃圾袋往外走。
小區綠化基本無人管理，靠著高墻的一帶密密麻麻的樹，又沒有路燈，他身上有妖力，體質也更好，這堵墻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跟往常一樣翻過，躍下，然後順著小路，找到了試驗田，最後進了個沒有編號的大棚。
大棚裏一個男的正在嫁接西瓜，也就是將西瓜苗嫁接在南瓜上，借用南瓜發達的根系，是個比較常見的嫁接，那人手很穩，動作也很快。
吳亮將手裏的垃圾袋放到一邊的操作臺上，“東西我拿到了。”
那人擡起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周是也沒檢查袋子裏是什麽，只看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工作，“我的酬勞可沒指定是從包子店後廚洗手間出來的。”
那鬼地方臟的要死，他也佩服他能把那只妖拖到那裏再動手。
“算我的一點利息。”
“呵呵。”
“還有件事。”吳亮攤開皮肉翻飛的左手，“我需要一雙新的手，不然不方便幹活。”
他把他現在做的這些稱為“幹活”，就好像是擁有了一份正常的工作一樣。
“妖管局已經查到你們宿舍了，我讓他先配合著，估計馬上要查到陳凱頭上，順利的話……哦，你不介意少一根小指頭吧？”
吳亮臉上沒什麽表情，“原裝的肯定更好。”
“那不行，你之前那雙手都長一起了，就算你自己切開，呵呵，那你就會發現它們是真的‘長’在一起了，連骨頭都融合了，已經不能稱作手，算是個你產生的新玩意吧，用不上了，勸你早點處理掉。”周是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我勸你早點把那些東西處理幹凈，個人特征太明顯，遲早惹火上身。”
“冰箱還放得下。”
他這人從來都說不通，周是也懶得跟他廢話。
“上頭需要一顆新鮮肝臟，目前C大內匹配的就這幾個，只要健康年輕女性，無不良嗜好，下周五晚上八點送貨上門，”周是摘了手套拿起手機發給他一份資料，“順便做個調查問卷。”
“妖氣感染後，癥狀有減輕嗎？”
“沒有，加劇了。”
“哦？”他挑了挑眉，“你現在看我，身上幾條黑線？”
吳亮在他身上過了一圈，“雙手，眼睛，心臟，腎？”
“不錯，比上次看的多。”
“羽裂的妖力能控制嗎？”
“還可以。”
“斷手的恢覆情況？”
吳亮再一次攤開手。
周是看了看，自己填了個：差。
幾個問題問完，他在手機上填好表格，“行了，忙去吧，我還得去一趟男生宿舍。”
吳亮拉起帽子轉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他叫住他，“你對妖管局的路樨，了解多少？”
“這也是問卷裏的問題？”
“不是。”周是忽然掛上一個和藹可親的笑，“算我個人問的一個小問題。”
“強大，冷血，情商一般。”
“啊，我覺得她挺漂亮的。”
吳亮皺起眉，看他的眼神變得……一言難盡。
***
在聯調組吃豪華泡面的路樨摸了摸突然癢起來的鼻子，深吸幾口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側頭抽了張紙巾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一連兩個。
被大師姐一個電話趕緊訂了最近的航班飛回來的顧六賤兮兮趴在桌子上，“百歲……千歲！哇！師姐這是要長生不老的節奏哇！”
路樨深深嘆了口氣，“你知道建國之後修仙現狀嗎？”
“不知道哇。”
“靈氣稀薄，飛升無望。”路樨，“你得回君留山重新上理論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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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大內有一處家屬區, 位置偏僻，從小區出來到公交站都還要走十分鐘的路，偶爾會有學生在這裏租房住方便上學, 但這種空房子很難碰到, 得找熟人或者正好畢業的學長學姐搬走才有空房。
因為位置太偏, 基本上沒什麽人出沒，小區後圍了一圈墻, 開了一個小門方便出入, 後邊是荒涼的大馬路, 馬路兩邊是C大的幾片試驗田，一眼望去, 難見人煙。
房子老舊, 沒有物業沒有保安, 因為在校園內，安全勉強有保障，住的都是老人小孩，全部都是樓梯房，一樓的門禁常年是打開狀態，無人管理，甚至有學生在這邊開了個小甜品店，做校內學生的生意，但因為太過偏僻生意一般，只能主打線上接單勉強掙錢, 而平安路，就跟這個老小區隔著一堵高墻。
小妍今年大一, 去年九月份剛到C大，正好同一個高中的學姐畢業, 也是她運氣好，才租到了這裏的房子。
不想住宿舍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因為宿舍有門禁，晚上十點過後還得查寢，而她缺錢，早早就找好了兼職，根本沒辦法每天都十點前回去，權衡之下，才選擇了租房。
現在這個房子裏住了三個女孩子，一個大四的學姐，最近正在準備論文忙的焦頭爛額，沒事絕對不會踏出房門一步，每天靠外賣生活，另一個是比她大一屆的學姐，跟另一個學姐做甜品店，每天也是忙到很晚才回來。
小妍這兩天不用去奶茶店，宅在屋子裏打掃房間衛生，覆習預習寫作業，生活也算是充實。
四級詞匯攤在桌上，她蹲在椅子上兩手捂臉開始背：“abadon……等等，是不是缺了個什麽？”
睜開眼睛一看，好像也沒少，接著繼續背：“a——ba——don——”
“咚咚咚”。
“進！”
門哢噠被打開，對著論文熬生熬死的學姐頂著熊貓眼雞窩頭，臉色蒼白：“少了個n，abandon，你才開始準備四級？”
“啊，我說怎麽不對勁！”小妍朝人嘿嘿一笑，“咱們學校不讓我們大一報考四級，反正也是明年考，不著急嘛，而且我是覆習！我已經背到abortion了！”
“行叭，”學姐被她幹凈的屋子差點閃瞎眼睛，“咳咳，我一會兒出門去超市買飯，要不要我幫你帶？”
“好啊！雞米花芝士焗飯！再加一份楊枝甘露不要西米！”
“算我請你的，不用給我轉錢，接著背吧～”
學姐撤退了。
她這段時間忙論文，平時飯都是她倆幫忙帶的，因為住六樓，有些外賣員不想爬樓，幹脆就給她們扔一樓，幾乎每次都是她倆幫她帶上來。
現在論文忙的差不多了，剛把第一版發給了導師，她終於能出山了。
她還在門口換鞋，小妍噠噠跑出來，遞給她一瓶防狼噴霧，“最近表白墻上po了好多變態，這小區太偏了，學姐出門還是帶上吧！”
學姐道完謝就出門了。
變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啊。
足足六樓，爬樓梯差點把她爬出低血糖來，每爬兩層就得扒著欄桿歇一會喘喘氣，安撫明顯過高的心率。
小妍看著學姐下樓，莫名有點不放心，一擡頭，就看見對門。
這棟樓總共也就六層，最高樓就她們跟對門，不知道是因為她兼職太忙起早貪黑的，作息正好跟對門的錯開還是其他，她從來沒見過對面的住戶。
那個門跟她們的普通鐵門不一樣，竟然還是嶄新的指紋鎖，明顯是有人換過，大概率也是有人住的。
之前小妍對周圍觀察沒有這麽仔細，但昨晚一同兼職的鄭寧給她發了一長串消息之後，她就多了個心眼，警惕起來。
多看了兩眼，又安靜下來聽了聽裏面有沒有動靜，結果什麽都沒聽到，小妍還是退了回去，關門，反鎖。
又摸摸自己口袋裏隨身帶著的那張符。
不知道為什麽，這張符總能給她安全感。
……當然也可能是勞斯萊斯姐姐給的安全感。
在她關門反鎖之後沒多久，空蕩蕩的樓道忽然響起哢噠一聲，原本安靜的對門被打開，一個瘦高的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男生拎著一袋垃圾走了出來，輕手輕腳帶上門，緩緩下樓。
那袋垃圾看起來很輕，空蕩蕩的，像是裏面只是裝了個棍子似的玩意。
他拎著那袋垃圾，走到一樓，意外迎面撞上一個匆匆跑進來的女生，手裏的垃圾袋一下子被撞到地上，黑色垃圾袋露出內裏的一角，那是鮮紅的骨頭。
回來拿鑰匙的學姐低血糖低血壓一瞬間治愈，一手就搭上了學妹剛給的防狼噴霧。
她還沒來得及動作，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不好意思，昨天買的排骨放壞了，正準備拿出去扔掉。”
他說著還直接打開塑料袋給她看裏面。
確實是一根排骨。
只是看上去似乎跟她平時見的排骨有點點區別，具體區別在哪，她這個不經常開火做飯的人又說不上來。
但他這張臉……挺好看的。
人對長得好看的事物總是會多幾分耐心，學姐松了口氣，
“哦，沒事沒事。”
她還得上樓拿鑰匙，兩人沒多聊就分開。
她走後，吳亮下垂的右手揉了揉被撞的左肩，左手因為剛剛她一撞結果撞到了鐵門上，老小區鐵門破破爛爛，銹跡斑斑，還莫名開了幾道口子，他的左手正好撞在上邊，掌心硬生生被劃開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這雙手不是他的，被砍下後又在冰箱放了一段時間，就算用妖氣接上去也辦法跟自己的身體融合，所以就算受了傷也不會流血，蒼白的手皮肉翻開，露出內裏已經散t發腐爛氣息的肉還有森白的骨頭。
非原裝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為了不暴露，他這些天幾乎都不出門，不跟人接觸，現在這麽大個口子，更不方便隱藏。
有點頭疼地磨了磨牙，最後還是抓著那個黑色垃圾袋往外走。
小區綠化基本無人管理，靠著高墻的一帶密密麻麻的樹，又沒有路燈，他身上有妖力，體質也更好，這堵墻對他來說不算什麽，跟往常一樣翻過，躍下，然後順著小路，找到了試驗田，最後進了個沒有編號的大棚。
大棚裏一個男的正在嫁接西瓜，也就是將西瓜苗嫁接在南瓜上，借用南瓜發達的根系，是個比較常見的嫁接，那人手很穩，動作也很快。
吳亮將手裏的垃圾袋放到一邊的操作臺上，“東西我拿到了。”
那人擡起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周是也沒檢查袋子裏是什麽，只看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工作，“我的酬勞可沒指定是從包子店後廚洗手間出來的。”
那鬼地方臟的要死，他也佩服他能把那只妖拖到那裏再動手。
“算我的一點利息。”
“呵呵。”
“還有件事。”吳亮攤開皮肉翻飛的左手，“我需要一雙新的手，不然不方便幹活。”
他把他現在做的這些稱為“幹活”，就好像是擁有了一份正常的工作一樣。
“妖管局已經查到你們宿舍了，我讓他先配合著，估計馬上要查到陳凱頭上，順利的話……哦，你不介意少一根小指頭吧？”
吳亮臉上沒什麽表情，“原裝的肯定更好。”
“那不行，你之前那雙手都長一起了，就算你自己切開，呵呵，那你就會發現它們是真的‘長’在一起了，連骨頭都融合了，已經不能稱作手，算是個你產生的新玩意吧，用不上了，勸你早點處理掉。”周是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我勸你早點把那些東西處理幹凈，個人特征太明顯，遲早惹火上身。”
“冰箱還放得下。”
他這人從來都說不通，周是也懶得跟他廢話。
“上頭需要一顆新鮮肝臟，目前C大內匹配的就這幾個，只要健康年輕女性，無不良嗜好，下周五晚上八點送貨上門，”周是摘了手套拿起手機發給他一份資料，“順便做個調查問卷。”
“妖氣感染後，癥狀有減輕嗎？”
“沒有，加劇了。”
“哦？”他挑了挑眉，“你現在看我，身上幾條黑線？”
吳亮在他身上過了一圈，“雙手，眼睛，心臟，腎？”
“不錯，比上次看的多。”
“羽裂的妖力能控制嗎？”
“還可以。”
“斷手的恢覆情況？”
吳亮再一次攤開手。
周是看了看，自己填了個：差。
幾個問題問完，他在手機上填好表格，“行了，忙去吧，我還得去一趟男生宿舍。”
吳亮拉起帽子轉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他叫住他，“你對妖管局的路樨，了解多少？”
“這也是問卷裏的問題？”
“不是。”周是忽然掛上一個和藹可親的笑，“算我個人問的一個小問題。”
“強大，冷血，情商一般。”
“啊，我覺得她挺漂亮的。”
吳亮皺起眉，看他的眼神變得……一言難盡。
***
在聯調組吃豪華泡面的路樨摸了摸突然癢起來的鼻子，深吸幾口氣，最後還是忍不住側頭抽了張紙巾捂住口鼻打了個噴嚏。
一連兩個。
被大師姐一個電話趕緊訂了最近的航班飛回來的顧六賤兮兮趴在桌子上，“百歲……千歲！哇！師姐這是要長生不老的節奏哇！”
路樨深深嘆了口氣，“你知道建國之後修仙現狀嗎？”
“不知道哇。”
“靈氣稀薄，飛升無望。”路樨，“你得回君留山重新上理論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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