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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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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結合最近發生的事, 姜弗猜測是宋成憶親媽那邊做了什麽,導致宋成憶決定過去做個了斷,宋成憶不想讓她知道, 但為她出氣的事,她還是決定過去,用行動支持一下, 另外她也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安排好之後,姜弗坐火車去了深圳,沒往宋成憶入住的酒店打電話, 姜言來接的。

姜言給姜弗送到酒店, 留下來說話, 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一開始是她發現宋成憶親媽那邊,和聶棠說起宋成憶五折買她公司的事, 聶棠本來就不喜歡姜弗, 然後怒火往姜弗身上引導。

聶棠和姜言關系差, 姜言和姜弗又是從小長大的姐妹, 因此和林書君同仇敵愾, 責怪都是姜弗的存在, 才讓林書君和兒子矛盾激化,聶棠還說要給姜弗點顏色瞧瞧。

姜言說:“聶棠沖動沒腦子, 聽說你和姐夫結婚前, 差點嫁給俞志光,加上俞志光被林書君安排在公司上班, 只說聶棠想聽的話,她自己腦補你拋棄未婚夫後嫁給姐夫, 還影響前未婚夫的事業,被單位降職,要找記者曝光你的惡劣行徑,藍郁香就幫忙找了一個記者,我告訴姐夫,他說親自過來處理,大概這次好幾個人都要倒黴了。”

難怪前幾天新劇的宣傳中,都在說姜弗坎坷身世、自強不息的精神,姜弗的朋友們行動在前,如果聶棠還要繼續歪曲事實曝光,可以說她造謠,找律師打官司,輿論也會站在姜弗這邊。

都是為了她好,姜弗領情的,很慶幸有這樣一幫默默維護她的朋友,她問道:“你姐夫有說他要去做什麽嗎?”

姜言呵呵笑道:“姐夫你還不了解嘛,他可不會t輕易放過想造謠的人,他知道背後是親媽煽風點火,把藍郁香身世查出來,要反擊林書君了。”

“藍郁香什麽身份?”姜弗好奇問道。

藍郁香是內地人,七八年前才被帶去香港讀書,然後回來幫林書君管理內地的投資,她在內地生活了十幾年,很好查的,姜言笑得神秘兮兮,說林書君八十年代來深圳打工,認識了個男人並結婚生下雙胞胎,藍郁香就是那個男人的女兒。

“老家太窮,又沒什麽長輩兄弟幫扶,經濟特區劃出來,允許個體經濟,那男人就帶著老婆和女兒來深圳打工,賺了不少錢。”

賺了錢,他老婆卻沒享受上,病病殃殃,醫生都說活不了多久了。

姜言說:“男人就在那個時候和林書君認識的,為了追求姐夫媽媽,謊稱自己沒結婚,他老婆是在他們好上期間病逝的,林書君知道還有個孩子,堅決不同意,男人為了表示愛她的心意,把才四五歲的藍郁香送去另外一個省的福利院,這才把林書君娶到,還生了雙胞胎兒子。”

兩個都是自私涼薄的,物以類聚,他們能結婚姜弗一點兒都不意外。

後來男人生意失敗、破產後一蹶不振,林書君厭惡,正好有個去香港的機會,再次拋夫棄子去了香港。

姜言說:“姐,你說可笑吧,她托人給藍郁香找到帶走,但是不回來找兒子,她心裏覺得對藍郁香有點愧疚,就是不覺得虧欠兒子。”

對藍郁香有愧疚也不多,至於兒子,兒子是她生的,她只會覺得兒子們都欠了她的,欠了她的生育之恩,怎麽還都不為過,上輩子姜弗就問過,林書君說她不覺得對不起兒子,還說,她把他們三個生下來,給了他們無限可能,三個兒子怎麽回報都不為過,她沒有愧疚。

姜弗問道:“所以,宋成憶打算把藍郁香的身份曝光出來?”

“對。”姜言道:“我猜姐夫是要這麽做。”

姜弗上輩子只知道薛權海實際上是藍郁香表哥,被林書君安排到曹藍玉身邊,林書君愛用有千絲萬縷關系的人,就跟很多企業家愛用親戚,最後一個好好的公司被親戚蛀的倒閉。

姜弗對親戚進公司深惡痛絕,宋家的親戚和姜家、丁家的近親、遠親,她一個都沒招進管理層,要幹可以,正常招工流程進服裝廠當流水線工人,所以她和宋成憶沒少被兩邊親戚罵六親不認,幫外人都不願意幫自家人。

姜弗說:“你不是說還要回香港嗎,我這邊不用陪,你先忙去吧。”

姜言明天才走呢,不著急,說:“姐夫那邊估計得等到明天才能徹底辦完,姐,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

宋成憶那邊,他已經找到記者了,並且拿到了記者收取好處顛倒是非、引導輿論的證據,現在宋成憶說什麽,記者只能聽什麽。

宋成憶直接問道:“林書君給你多少錢,讓你報道我愛人?”

記者這次踢到塊鐵板,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人,鬧起來也不怕,他才是那個手裏握著筆、掌握輿論的人,但宋成憶明顯不是善茬,而且前幾天姜弗的勵志事跡還上了電視,就是宋成憶不來,他也不敢再報道了。

但記者真不認識林書君,說道:“叫我報道的人叫藍郁香,不是你說的什麽林書君。”

宋成憶道:“那也沒差別,正好,我要你報道的就是藍郁香的身世,你這麽厲害,應該能自己寫一篇跌宕起伏、恩怨情仇、吸引人眼球的故事吧?”

記者看了下宋成憶給的資料,確實太傳奇了,稍微加工一下,就是一篇惡毒後媽瞞騙灰姑娘的故事,林書君被形容的心機又惡毒,記者忙問道:“這個林書君和你有仇吧?”

宋成憶涼薄的笑笑,“她是我親媽,報道完,你以後別再做記者了,不然我把你的那些事抖給別人,你的職業生涯一樣完蛋。”

他這樣的人,害人不淺,沒資格再做記者。

隔天,紙質媒體已經有藍郁香故事為原型的報道,宋成憶親自送了份報紙給她,還說:“我保證故事的真實性,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林書君。”

真不真實藍郁香自己會判斷,她大聲宣洩道:“她不是你.媽媽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宋成憶冷冰冰道:“同樣的話你去問問她,我不是她兒子嗎,為什麽不盼著歲月靜好,非要我愛人不痛快?”

藍郁香被福利院收養的時候四五歲,她還記得一點事,記憶裏的媽媽咳的她心煩,死的時候咒罵她爸爸忘恩負義,媽媽死後爸爸帶她出去玩,還坐了大汽車,然後她就跟爸爸走散了,原來是被故意丟棄的。

後來她被林書君找到,帶去香港,供她讀書出人頭地,重回內地光鮮亮麗,她心裏把林書君當再生父母,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後媽,林書君處於愧疚的心態,給她的補償嗎,好可笑。

她跑去質問林書君,質問她在深圳這邊的第二任丈夫,是不是她爸爸,“我媽還沒死的時候,你們就在一起了嗎?”

林書君看到報道了,臉色鐵青,她沒有否認,因為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只要去查證就能查得到,何況四五歲的孩子記得一些事情了,她說:“你.媽媽的死是咎由自取,她是個瘋子,給你爸爸下老鼠藥,你爸搶救過來,她死了,還有你,你爸爸送走你後,我才知道的。”

知道,但是並沒有讓爸爸把她找回來,兩人心安理得結婚,並生了對雙胞胎,因為林書君跟她爸爸都是同樣自私的人,所以爸爸破產後,她才走得那麽決絕。

藍郁香說了最惡毒的話,“你總是在利用男人,小心最後也被男人利用,你欠我的、欺騙我的,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討要回來。”

林書君在內地還有連鎖酒店,藍郁香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她用最快的速度,跟姜言簽訂了轉讓協議,拿錢走人,後來姜弗聽姜言說的,藍郁香去偏遠地區支教,用那筆錢幫當地翻修了學校,認識了同樣去支教的男老師,兩人結婚、生子、回到男方家的小縣城,生活過得很平靜,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和藍郁香對峙過的林書君,得知藍郁香賣掉了酒店的股份,心痛不已,覺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兒子,如果他不去找記者報道藍郁香的事,就不會讓她又損失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本打算收回補償給藍郁香的那百分之十,卻沒來得及。

林書君打電話叫來宋成憶,怕他不肯來,還加了句,“難道還要當媽的去見你?你必須來。”

宋成憶想,親媽那麽自私又聰明的人,什麽道理都懂,可就是因為太自私了,他得過去把話說清楚,不說清楚,她意識不到是自己的錯。

宋成憶過去了,林書君扶著額頭痛,質問宋成憶為什麽要針對親媽,她振振有詞,“就算我再不好,也生了你,就算我沒勸聶棠放棄,你也沒必要遷怒我,宋成憶,你是我兒子呀。”

宋成憶真是心涼,他怎麽會有這樣的親媽,為什麽涼薄自私的人,反而能瀟灑到最後,以前,她就是這樣哄他爸爸,讓爸爸心軟的吧,現在又來哄他,宋成憶對親媽沒有期待、連怨恨都沒剩下多少。

他說:“其實你只要不去管我家裏的事,我們互相不打擾,就都能過得安穩,但你非要去煩姜弗,我是她丈夫,保護她天經地義,你原本也有愛你、保護你的丈夫,是你自己嫌棄他窮不要的,可那是時代的錯,如果你願意等上一等,未嘗不是另外一副局面。”

這個時候,一直在套間臥室的薛權海,穿著酒店的浴袍就出來了,沒有林書君的許可,他不會這麽做的。

宋成憶瞬間明白了,薛權海原來是母親的情.人,難怪會毫無底線的幫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再生氣,可這會心裏還是痛。

楞了幾秒鐘,又覺得沒必要生氣,生意越做越大,這樣的男人他見過不少,現在只是換成了自己親媽,就覺得受不了,想一想,其實再正常不過了。

宋成憶突然笑了,譏諷道:“你眼光怎麽越來越差,找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

薛權海臉上有點掛不住,“怎麽跟你.媽說話呢?”

上次車子剎車片的“意外”,宋成憶還沒算賬呢,等著一起吧,他說:“我真是佩服你,心甘情願給她利用,不打擾你們了,以後再想搞事,先掂量一下,剎車片失控這種事,不是只有你會t做的,我最早跑生意,開的就是大貨車。”

面對宋成憶的反擊和威脅,林書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成憶走後,薛權海問林書君,“林姐,他也太狂了,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林書君已經發現了,無論她做什麽,都激發不了兒子渴求母親關註的心,並且宋成憶越來越討厭她了,她搖搖頭,“算了,他是我兒子,我又不能真把他怎麽樣,對了,我已經決定和馮孝文結婚了。”

薛權海也知道,林書君不可能嫁給他這樣的人,一來差著歲數,二來他做的類似保鏢的工作,沒有做生意的人那麽光鮮,給不了她體面的生活。

他進到臥室換好衣服,林書君要他這麽做,是想最後一次看看兒子在不在意,看來她又失望了。

出來後,薛權海說:“這次是你自己給自己培養出來的靠山,希望能走到底。”

……

宋成憶從林書君入住的酒店出來後,姜言正等著他,見他臉色不好,可不敢故弄玄虛秀聰明,直接把要說的話給說了,“我姐來了,在酒店裏,你快點去吧。”

宋成憶心想這下糟糕了,他本想悄悄辦好警告的事,今天就回去,酒店都退了,正準備去車站呢,姜言又給他找事,他板著臉,“你搞的事?”

姜言吐苦水,“怎麽可能,我姐那麽聰明,你一說來深圳,加上之前她那幾個好朋友幫忙做的澄清,我姐就猜到了,打電話給我,我能不讓她來嗎?”

也是,沒什麽能瞞過姜弗,宋成憶心虛的問道:“你姐生氣嗎?”

“不生氣,心情好得很,昨天就來了,我們已經吃兩頓美食了,對了,我爸叫我回一趟香港,你跟我姐說,我要把聶景詹的身世告訴他了。”

不然姜言沒法得到她父親的信任,無法在聶家立足,宋成憶理解,他急著去酒店找姜弗,問杵在這的姜言,“你還不走,還有啥事?”

姜言不敢嘻嘻哈哈,說:“哦,我聽說你.媽媽又要結婚了,要嫁的人還是青梅竹馬的初戀,她早在帶藍郁香回香港之前,就在資助初戀,現在是收果子的時候啦。”

宋成憶的無力感再次撲面而來,嘲諷道:“她還真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有關系的人。”

“那是,陌生人不好掌控。”

姜言想,初戀多好,雙方都有濾鏡,何況那個男人在她資助的第一年,就和妻子離婚,要為林書君守身,這樣的人,林書君當然會加大投入,現在她資產縮水一大半,肯定要去投資的初戀那裏回回血了。

姜言能想到的,宋成憶也能想到,人只要拋下道德的枷鎖,就能隨心所欲,比任何人都能活得更快活。

宋成憶刻薄道:“你用丁家旺,和她的用法差不多,所以我問你一樣的,你們心真的沒有過抱歉嗎?”

姜言認真想了想,並沒有那種愧疚感,因為她覺得,沒有她,丁家旺估計還在低谷一蹶不振,說不定成了流浪漢呢。

她說:“丁家旺能有現在,都是因為我呀,因為我他過上了更好的生活,可以說人生都被改變了,我為什麽要愧疚,我只會認為,他無論怎麽回報我,都是應該的。”

宋成憶點點頭,“知道了,難怪你姐姐不願意受你一點恩惠,你們這樣的人,人情債欠不起。”

姜言得意,“姐姐在我心裏跟別人不一樣,她不要,架不住我願意給呀,不要你們還人情,誰叫我心甘情願呢。”

訂婚變認親那天,只有姜弗站了出來,姐姐站出來,沒想過要她感謝,但是她的心,只有姐姐能溫暖,所以,誰要傷害姜弗,那是不行的。

……

姜弗在酒店裏睡午覺,有人按門鈴,應該是宋成憶辦完事回來了,姜言說要去找他的,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

她故意晾著他,先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坐著開了瓶牛奶喝著,望著窗外的景色,元旦一過就是千禧年了,特區這邊發展得真快呀,九五年重生,到現在快到千禧年了。

感嘆了一番,她這才去開了房門,揉著眼睛問門口任打任罵的男人,“事情辦完了?”

宋成憶就知道她撐不過五分鐘,就會心疼的來開門,她對他,心裏永遠裝著心疼。

宋成憶給姜弗抱進房間裏,把門踢上,說:“才五分鐘,你心太軟了,姜弗,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姜弗其實挺心疼宋成憶,花了這麽久的時間,才勉強修補好從小被親媽拋棄的創傷,而且這次為了給她出氣,第一次主動反擊親媽,姜弗心裏都知道。

她嘆氣說:“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但以後不許再瞞著我了。”

宋成憶保證,以後不再自作主張,“就是不想給你添堵,對了,從姜言那兒聽來的消息,我媽又要結婚了,她真是每次都能給人意外,居然還有個初戀,等回去我就查查。”

再次提及親媽再婚,宋成憶的內心已經不起波瀾,何況還是初戀,那邊的男人等著結婚呢。

姜弗上輩子對這事可不知道,上輩子林書君的資產沒有縮水,還有小楠和小安站她那邊,她不需要用婚姻綁定一個男人當後盾,她自己就是自己的後盾。

這輩子不一樣,她的資產還沒發展起來,就提前縮水大半,所以事情也變得不一樣了,這會沒人給她投資,但是如果嫁給初戀,她失去的資產瞬間成倍的回來,只不過要多個丈夫,和幾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還有個丈夫的前妻,林書君婚後應該有的忙了吧。

姜弗說:“你.媽上輩子還沒到需要再婚的地步,查查也好。”

她跟宋成憶退房買票,下午返程回江市,姜言那邊也已經到了家,和聶父談了一次,把從得喜舅舅那邊的檢測報告給父親看,說了聶景詹的身世,是聶紅玉的兒子。

“爸,你、我媽、聶景詹媽媽,你們三個的愛恨情仇,你們那一輩人去愛、去恨,我們這一輩就不摻和了,聶景詹的性格,他也害不了人,只要你支持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比任何人都更像你,更適合接管家族的生意,你也不想聶家到第三代,就開始衰敗走下坡路吧?”

聶景詹是死在他最愛那年的曹紅玉生的,聶先生從大悲到大喜,對於姜言的提議,聶父沒有反駁,只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曹藍玉。”

愛和不愛的偏心,死了這麽久還是體現了出來,姜言很想知道,如果曹紅玉沒死,過了二十多年,他還愛她嗎,姜言想,肯定沒有現在這麽愛。

姜言說:“我不說,但爸你要給我錢,我剛簽了合同要買藍郁香酒店的股份,缺錢。”

姜言不缺錢,但是這份親子鑒定報告,總要換點什麽回來,不然太虧了。

聶父給她,但提了個條件,“看好你妹妹,不許她對你哥哥再有其他的心思。”

姜言心裏吐槽,他怎麽不自己去說呢,她道:“爸,你放心吧,有我在,他們倆絕對出不了岔子。”

……

回到江城沒幾天就入冬了,嚴海亮和姜弗說,今年羽絨服競爭壓力大,有個新品牌融到了資金,拼命擴張門店,做廣告投入,問今年他們的羽絨服要不要加大應對的策略?

時代的發展,新品牌抵擋不住,還會越來越多,保持本心求穩,不能盲目擴張,把前面打下來的資本扔到擴張的浪潮裏,連水花都激不起來就沒了。

姜弗的意思,不用管別人的發展策略,“按照我們之前制定的五年計劃走,質量不能打折扣,價格的話,老款不動,每年的新款小幅度上漲,廣告肯定要做,但我們只做央視黃金檔的廣告,把錢用在效果最好的頻道和時段上。”

貴是貴,但是現在的服裝廠資金很雄厚,只要不盲目擴張,就算競爭再多,塌不下來,質量和價格放哪兒呢,而且每年的新款,別家都追不上。

嚴海亮穩住了心,和姜弗商討過之後,之前的焦慮和迷茫一掃而空,是啊,就算後面市場份額再下跌,他們還有個五百人的服裝廠,單廠子的利潤就不得了了,怕什麽呀,質量、款式、廣告、價格都做好,盡力後,什麽結果他都能坦然面對了。

今年羽絨服的幾個新款已經往時裝方向發展,羽絨服也能穿出時尚感,然後央視的黃金檔投放了密集的廣告,雖然競爭多了,但是市場的總量也變得更大,算了一下今年的銷量沒有下滑,反而上升了一點。

地產公司這邊,從林書君那邊收購回來的地開發了一塊,房子t的主體蓋到三層,拿到預售許可證就可以銷售了,廣告公司策劃,給新盤的開盤定在十二月中旬,之前宣傳的好,做過預登記,正式開盤這天,售樓部擠得裏三層外三層,樣板房需要排隊才能輪流進去看,老百姓對毛坯房的價格買精裝房的銷售策略,熱情高漲,覺得撿到了幾萬塊的便宜,房子跟不要錢似的買,銷售稍微鼓動幾句再猶豫好房子沒了,馬上簽合同付定金。

姜弗突然很心酸,他們真的太容易相信資本了,房子沒蓋好、只看了樣板房和合同就敢買,所以她一定要把這精裝房做好,不能像後世那樣,精裝房跟紙糊的一樣,合同裏寫的用什麽材料,絕不弄虛作假,工程隊是自己前期發展起來的,人都是信得過的,還有宋成憶和得寶監督,姜弗自己也會來巡視,能給大家完美的交付。

首開幾乎賣空了,只剩下一些位置不太好的,慢慢賣能賣得掉,只要房子賣得出去,資金回籠,後面就能良性循環下去。

看到銷量遠遠超出預期,莊先生想讓宋成憶把其他幾個地塊同步開發出來,姜弗不同意,她要一步步開發,先把這個盤子做好交付,有了口碑,再做下一個。

“時間越靠後,房價會升值,晚開發一年我們賺的更多,那麽急幹什麽?”

收購的那六七塊地,本來就說好交給宋成憶的公司開發,莊先生想了想,算了,或許姜弗說的是對的,他就不過問了。

一期賣得這麽好,多少人等著開二期,姜弗不急,說等一期實景交付之前,讓人能看到再開二期,市場壓半年,再加上期待超值,二期依舊能火爆,現在呢,廣告公司正在策劃慶祝元旦,今年九九年,過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就到了千禧年,她心裏想,今年跨年的肯定多。

廣告公司本來就是搞策劃的,今年的元旦早早準備,在酒店裏辦,還把頂樓花園給包下來慶祝,策劃來找姜弗給她看年會流程表,姜弗有些不太舒服,叫他們自己決定。

她例假超了十來天,今天愈發懷疑,心裏有那種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這事她不敢想,上輩子她和宋成憶沒孩子,這輩子老天能送個孩子給他們,那真是意外之喜,姜弗不敢確定,也不想現在就告訴宋成憶,如果不是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她先去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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