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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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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姜弗上輩子和宋成憶沒有孩子, 也去醫院做了檢查,雖說不易受孕,但也不是不孕不育, 就是懷不上,後來她和宋成憶接受了這個結果,重生結婚前, 這事一樣和宋成憶說過,宋成憶說沒事,還說沒孩子羈絆,將來能早點退休, 用這樣的話一直安慰她, 但其實兩個人都挺喜歡小孩的, 只是沒緣分, 這次例假推遲十幾天,姜弗突然想到, 如果重生前有孩子, 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了, 而且重生再生的, 也不一定是從前的那個, 如果這次真有的話, 或許是最好的安排,不然她一定要惦記死上輩子的孩子。

去婦產科掛號, 開了單子做驗血的檢查, 檢查當天拿不到,明天才能看結果, 姜弗拿著檢查單子準備走,卻被錢小茴叫住, 她說她婆婆生病住這個醫院,但這是婦產科呀。

姜弗有好久沒見過錢小茴了,重生前兩人是汽車站同事,那時候宋慧蘭對錢小茴,比對姜弗還好,給錢小茴安排在窗口售票,姜弗只能跟車做售票檢票員,大家都在江城,偶爾遇到一次不意外。

她離開汽車站和宋成憶結婚,就沒怎麽關註過,前段時間俞志光去深圳盛棠當了高管,丁玉竹去打聽的,回來和姜弗說了下俞志光家裏的事,說錢小茴嫁給俞志光,也好幾年沒懷上,她當然懷不上,上輩子姜弗就知道,俞志光不生的呀,按照俞志光和她婆婆那德行,錢小茴日子好過不了。

姜弗跟錢小茴沒什麽話,點點頭轉身要走,錢小茴卻一路跟著說話,好久沒見,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想跟姜弗說說話。

當初姜弗剛知道身世的時候,宋慧蘭一心要把她嫁給妹妹的兒子,把姜弗困在身邊,然後姜弗火速嫁給宋成憶,幸運的遇到拆遷,她運氣好,這幾年生意做了好幾個,有廠子有公司,估計資產都有上千萬了吧,這些是俞志光回來學給她聽的。

反觀自己,本以為俞志光英俊、溫文爾雅,她會比姜弗幸福很多,可結了婚才知道冷暖,俞志光大男子主義,家務一點不碰,遇到不順心的就會罵她克夫,甚至還動手打過她,要不是宋慧蘭在金錢上面一直補貼,求著她不離婚,她真是過不下去,可俞志光還不同意離婚,說他沒有離婚,只有喪偶,她怕俞志光真能做得出來。

現在俞志光去深圳的大公司當了高管,工資高,每個月都寄好幾千回家,說是工資之外的油水,她又覺得日子也能湊合下去。

本來想炫耀一下俞志光給她的家用,可姜弗開公司的呀,她每個月的家用,抵不上姜弗一天賺的,實在沒什麽好炫耀。

一肚子苦水,錢小茴不知道怎麽說,也不想說出來被譏笑,她很想知道姜弗來婦產科,是不是她想的那個原因,問道:“你怎麽來婦產科了呀?”

姜弗反問道:“你不也在婦產科?”

錢小茴結婚多年一直沒懷上,為這事沒少挨婆婆和俞志光的白眼,後來她一咬牙,找人借種試了試,還真懷上了,那就是俞志光不能生,這事得爛在肚子裏,誰都不能說。

姜弗同樣結婚好幾年沒懷上,情況估計和她差不多,應該是瞞著宋成憶看不孕不育吧,哎,有錢又怎麽樣,死的時候花不完只能捐出去,錢小茴又覺得姜弗和宋成憶還不如她和俞志光,雖然孩子不是俞志光的,但是她的就行。

錢小茴紅臉道:“剛查出來懷孕了,才四十多天,醫生說預產期是八月份。”

姜弗真要譏諷了,錢小茴不離婚,還借種,俞志光知道了才真的會要她命,她問道:“以前跟你說過俞志光性格狂躁的很,你不信,現在他什麽樣的人你最清楚,還要過下去嗎?”

錢小茴肯定不能說俞志光不願丟面子離婚,嘆氣道:“他看中感情說寧願一起去死都不離婚。”

原來是怕俞志光的威脅,姜弗忍不住笑了,“他那種外強中幹的窩囊廢,就嘴巴快活說幾句狠話,真讓他做,他不敢的。”

錢小茴楞了楞,“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姜弗的回答讓錢小茴恍然大悟,“你想呀,他要真那麽有種,下得了同歸於盡的決心,我跟宋成憶怎麽能結的了婚?”

錢小茴當頭棒喝,姜弗說的在理呀,俞志光一直說宋成憶搶了姜弗,對他而言是奇恥大辱,可也沒見他找宋成憶拼過命,反而是被宋成憶打了一頓後,路上碰到都要繞道走,只敢在家裏罵。

錢小茴呆呆的,姜弗不再理她,自己出了醫院。

她下午來的,排隊做完檢查,再打車回家,已經六點多鐘了,開門發現宋成憶今天回來的也早。

平時宋成憶沒這麽早回家,今天卻在家等著,等的著急,下午他打電話去廣告公司,說姜弗走了,沒說去哪,宋成憶猜姜弗今天會早回家,他五點半就回來了,一直等到六點半,心裏急的不行。

“下午去哪了?”他很擔心,今天心裏莫名的很擔心,然後果然她回來就遲了。

姜弗還不想讓宋成憶知道,萬一空歡喜呢,那多失望,她若無其事道:“我去找杜雅琴了,問問下一部的劇本改好了沒有,還有個新劇本,哇,我真佩服她的腦洞,是個古代重生覆仇,好想把結局給看了,可惜還沒寫完。”

那麽巧,杜雅琴下午給宋成憶打過電話,說姜弗不在公司,她找姜弗有點事,約她看劇本,姜弗卻說她去找了杜雅琴,她有啥事不願意說實話,加上今天心裏突發的不安感,宋成憶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沒吃飯吧,出去吃還是家裏做?”宋成憶說話情緒都不太高,姜弗不想說的,他不會去問。

姜弗看他這樣子,心一軟又忍不住說出來,說吧,不說他今晚睡不好覺,但是說了更睡不好了吧,她無奈的很,選擇現在就告訴他,“看你小氣的,肯定心裏在胡t思亂想覺得我騙你,其實我就是去了趟醫院,不想讓你擔心才不說的。”

去醫院了,宋成憶立刻慌了,“怎麽沒讓我陪著,哪裏不舒服,檢查報告出來了嗎,醫生怎麽說?”

看他緊張的冒汗,姜弗只能實話實話,她也挺忐忑的,嘆氣笑著道:“沒大事,就是例假有十幾天沒來,我在想是不是懷孕,就去醫院看看,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不一定是的。”

說完她看宋成憶的反應,他先是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一把給姜弗抱進懷裏,安慰道:“原來是這事,沒事的,沒有也沒關系,都怪我不好,非要問你。”

他說著輕松,實際上身體微微發抖。

姜弗心裏默默嘆口氣,回抱他,“沒事,你也是擔心我。”

倆人都極力裝作若無其事,決定做完飯吃,結果把雞蛋煎糊了,面條齁鹹,根本沒辦法自己做成一頓晚飯。

看著亂七八糟的廚房,他們倆互相看著對方,都笑起來,隨後鍋鏟一扔,手牽手出去吃,第二天早上依舊正常上班,宋成憶站鞋櫃旁換外出的鞋子,雲淡風輕的問:“醫生說什麽時候能拿報告來著?”

昨晚就問好幾遍了,一大早還問,姜弗也要出門,低頭找鞋,說道:“下午再去保險點,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麽行,回頭我去接你吃午飯,然後再去醫院,拿了報告再送你回公司。”宋成憶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就這麽決定了。”

他們心裏都緊張,只是表面裝作若無其事。

姜弗早上到了公司,心定不下來,幾個項目組組長、主管來找她匯報工作,她都沒聽進去,叫他們自己決定,中午宋成憶開車來接她去吃飯,笑著安慰,“別緊張,沒有也正好看看,這例假不規律,對身體不好,也是要瞧的。”

就是因為以前例假很規律呀,所以姜弗這次心才懸著,吃了飯又去醫院,拿到報告單是懷上了,他們看不太懂,忍著巨大的喜悅等著醫生給解說,依舊要排隊掛號,等排到他們,醫生和他們小夫妻講解報告單上的數據,恭喜道:“你們家上幾輩有雙胞胎史吧,兩個胚囊,是異卵雙胞胎呢。”

真懷上了,姜弗心裏湧起洶湧的情緒,蔓延到眼眶,原來一切都有命數,孩子們的緣分在這輩子呢。

宋成憶也一樣,本來已經做好了沒有的準備,可孩子突然來了,措不及防的巨大喜悅一下子溢滿身心,兩人跟醫生道了謝,問了註意事項,然後開車回了家,等進了家門,都情不自禁擁抱在一起,想說什麽,又都說不出來。

抱了好一會,宋成憶給她抹掉滑下來的淚痕,“你現在不能情緒激動,去床上躺一會,好好休息。”

緊張的情緒褪.去,松弛下來是有點乏力了,姜弗往床上放了個大靠枕,躺了上去,找著有趣的話說:“昨天在婦產科檢查的時候,碰到錢小茴,她去拿報告的,剛懷孕四十多天,可俞志光不生呀,你說孩子是誰的?”

好奇是人的天性,但這會宋成憶才不想管呢,倒了杯熱水放床頭櫃上,說:“管他是誰的呢,懷孕是大事,我下樓跟媽說一聲。”

丁玉竹比姜弗想象中的還要激動,姜弗和宋成憶結婚四年多,姜弗跟她說過是她不能生,還說宋成憶不介懷,但丁玉竹心裏是難過的,她那一輩的人觀念更傳統,總覺得有個孩子才算是個圓滿的輪回,她連連叮囑,“要先瞞一瞞,等瞞三個月再說。”

那差不多是過完正月了,滿了三個月胎也穩了,不影響工作,預產期八月份,正好不是忙的時候,到九十月份,她能正常回到工作上,姜弗覺得這時間上挺好的。

別人不知道,家裏保姆是知道的,除了做工,萍姨大半時間都在一樓,和丁玉竹一起種花、翻土種菜,修剪盆栽,前後院子可好看了,她知道後,就不在樓上做飯,改在樓下丁玉竹家裏做一家人的飯菜,心裏替姜弗和宋成憶高興。

晚上,姜弗和宋成憶都興奮的睡不著,宋成憶摸摸現在還平坦的肚子,真想不到,八個多月以後,孩子出生,他就要做爸爸了。

睡不著,他開始計劃上了,“我想著,退休計劃不需要變,到時候我們買個大大的房車,帶著孩子、媽、還有保姆一起去旅行,到一個城市把車停下來,住在自家的酒店裏,好好玩一座城市,再去下一個城市,我們得抓緊時間,把酒店開遍每一座將來想去的城市。

想去的城市那麽多,哪能都開遍,姜弗笑道:“住人家的酒店也一樣的。”

宋成憶笑道:“是我太激動,我是想住上有天臺花園的酒店,只有你有這樣的情懷。”

兩個人躺在床上,有時候又並不說話,借著微弱的月光互相看著對方,傻笑一會,然後靠近抱一抱。

姜弗說:“好像又回到我們剛結婚那會。”

那時候還沒這樣忙,操心的工作沒這麽多,雖然錢沒現在多,但比現在悠閑,宋成憶說:“想想真快,都四年多了。”

忙起來就覺得時間快,姜弗感嘆,“等生了孩子,時間更快,等他們長大,我們也老了。”

“才不會。”宋成憶說:“不要在意外表,只要心態年輕,就永遠都是年輕的,你每一個時間段,在我眼裏都是最好看的。”

姜弗笑,宋成憶說話越來越甜了,但他沒哄人,他就是這麽想的。

第二天,姜弗沒去公司,打電話交代了一下,宋成憶也沒去,雖然他也電話交代了,但找他的電話就沒斷過,氣得宋成憶給電話線拔了。

沒一會兒丁玉竹上樓,拎起拔掉的電話線看了下,笑道:“電話都打到我那去了,你們拔電話線幹啥?”

姜弗解釋,“有個宋成憶不想見的人,老煩他,他就把電話線給拔了。”

其實是叔公那邊安排人回來,想叫宋成憶去一趟國外,之前他不去,現在更不會去了,林書君陪著遠道而來的客人,一直催著宋成憶過去,宋成憶連人都不想見,正好在家陪姜弗。

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林書君給人帶了來,沒人告訴她姜弗懷孕的事,宋成憶沒叫他們進門,去外面說了半小時的話,然後回家了,他和姜弗說,和叔公那邊的人說過了,憑他再多的遺產,他都不要。

“我還叫對方帶話給叔公,我跟我媽就差斷絕關系了,別想走她的路子試圖勸服我,也別叫她騙了財產去。”估計林書君要被氣死。

姜弗也不想要人家的,哪有那麽多白撿的便宜,只要不貪心,就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她和宋成憶不貪國外那口大餡餅,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國家挺好。

在家悠閑的過了一天後,宋成憶突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他要再買輛車、招聘個司機,和姜弗說:“你還要上班,出門不能再打車了,坐自家的車隨叫隨到,還能直接開到門口,對,我明天去把車買了。”

姜弗覺得有個司機是方便些,到哪兒給她放下來,然後司機再去停車,現在已經有那種掌中寶電話了,給司機配個電話,用車方便,她的工作需要經常跑,有車有司機,比打車省心。

她同意了,“那也行。”

沒幾天,車買回來了,司機是宋成憶找的一個退休的老司機,之前在機關單位給領導開車,車開的特別穩當,人也可靠,不可靠的人,領導也不能讓他開這麽多年的車。

宋成憶給他家最小的孩子弄進國際學校,給的工資是市面上的兩倍,司機心裏感激,工作上心,除了姜弗用車,時間允許的情況下,還開車送丁玉竹、或者送保姆去商場采購,有個車和司機,確實方便多了。

……

一轉眼元旦到了,今年的跨年,姜弗跟公司的人一起過的,宋成憶半夜十二點一刻給她接到,車上遞給她一個熱水袋子暖手,問她困不困?

姜弗精神好著呢,這才剛剛兩個月,她一點感覺也沒有,“不困,今天開心。”

宋成憶比她緊張,想叫她不要熬夜,又覺得不能因為懷孕了,就管這管那,她也需要自由的,自己調節了下,笑道:“今天t大家都開心。”

到了家,宋成憶蹲下來給她換鞋,姜弗心裏發酸,柔聲道:“還沒到彎不了腰的地步,我自己來。”

宋成憶擡頭看她,說:“沒事,我願意這樣。”

過了元旦就進了臘月,服裝廠那邊有筆訂單被截胡了,姜弗想過去看看,宋成憶不要她路途顛簸,說:“你要是急的話,我過去看,你能解決的,我也能。”

宋成憶到了深圳,劈頭蓋臉給嚴海亮數落一頓,說姜弗懷孕了,以後小事自己做主,大事想找人商量的話,就給他打電話,還說:“她雖然閑不住,但我們要少給她添麻煩。”

本來就沒多大事,嚴海亮就是跟姜弗說一聲,他聽說姜弗懷孕了,看上去比宋成憶還高興,說:“我也搶了一單回來,要忙到年二十三交了貨才能回去,跟姜姐說服裝廠生意好著呢,不用擔心。”

宋成憶感覺怪怪的,“你幹啥這麽高興呢?”

嚴海亮,“那是我姐,我高興不對嗎,還有誰知道?”

宋成憶說:“除了我丈母娘,暫時還沒讓人知道。”

嚴海亮更得意了,“你看,我在姜姐心裏就是不一樣。”

剛好趕到這件事情,才和他說一聲,宋成憶不助長他的得意,說:“我走了,沒事別打電話回去。”

說是沒到三個月不對外說,但臘月姜弗沒怎麽去公司,幾個好朋友都打電話問,姜弗只好說懷孕了,宋成憶和丁玉竹都叫她在家裏歇著,然後賀迎秋、杜雅琴、沈美靜、冬菊嫂子她們都來看過了。

寒假小楠回來,然後小安從香港回來過年,也都知道了,小安還說太巧了,他明年準備創業,能看著侄子或者侄女兒出生。

這個年在家裏過的,經過一年多的相處,姜弗一家早把保姆當自己人,留她和小孫子在家裏吃了年夜飯再回去,年三十照例許心願,姜弗有些不好意思,她今年許願明年寶寶能平安出生,其他人的願望沒變,宋成憶說話的聲音都溫柔許多,說希望姜弗心想事成。

吃完年夜飯,小安跟宋成憶在露臺上聊明年的計劃,姜弗覺得外頭太冷了,就在屋裏聽。

小安說等初六他就去上海,要做風投,專門投資別人創業,他說的信心十足,“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我投十個初創的公司,只要有三個將來能上市,我都賺翻了,嫂子運氣好,給你們地產公司圈的地沒有一塊拍走眼,我想叫嫂子幫我圈一些值得投資的行業和公司,我要長期持有潛力公司的股票。”

宋成憶表面上淡定,心裏卻吃了一驚,這小子腦子確實太靈活,他和姜弗都沒想過現在買入潛力公司的股票。

宋成憶回頭看了看姜弗,姜弗也看他,兩人心裏想的都是一樣的事,小安和姜言之間的聯系,絕對比他們認為的多。

後半夜,小安小楠都去丁玉竹樓下的那套睡覺,宋成憶才和姜弗說:“小安有沒有可能知道你重生了?”

他才二十歲呀,就敢做風投了,哪裏來的自信呢?

姜弗不敢確定,姜言重生,和小安接觸不算少,誰知道給沒給過暗示,姜弗說:“應該不能吧,但是他的創業思路確實驚奇,那我給他些建議吧。”

姜弗是重生的,開外掛給謝小安整理了一批常青企業,裏面就有茅臺企業,明年才會上市,剛上市才幾十塊錢一股,後來都漲到一千多塊一股了,寫的時候姜弗手都抖,還有即將到來的互聯網時代的巨頭,他要是能加入其中一個,那都不得了。

整理好名單,姜弗自己都心動了,謄抄了一份給宋成憶,說:“咱們不貪心,以後這些企業的股票,能買就買一點。”

宋成憶看了一下,現在還真看不出這些企業未來會有那麽大的潛力,還有一些公司,目前還沒有開始創業呢。

宋成憶說:“那我得提醒下小安,別太貪心了。”

姜弗突然想到個問題,笑道:“等將來紙上的未來被應驗,沒有一個虧的,小安問起來我們怎麽說?”

宋成憶覺得謝小安不會去問,“他多聰明,聰明人不會問的。”

姜弗覺得謝小安確實聰明,現在才千禧年,誰能想到去做風投公司,誰敢冒這個險,而且他在舅舅那邊幫忙,也投了資參與生意,兩年多的時間,他沒說賺了多少錢,是個心裏能藏得住事的人,再讓他抓住運氣,他想做的事情能做成。

而且姜弗能肯定,姜言肯定是通過某件或者好幾件事,讓謝小安相信了她的一些建議,不然一個二十的年輕人,不會想到去做風投的生意。

初三初四兩天,小安都拉著小楠去找沐清和沐寧兄妹聚會,連聚兩天,第三天的聚會被小安推辭了,小安不去小楠也不想去,被謝小安嗆了幾句,“我有正事。”

謝知楠理由充分,“不是陪你,我是不出來的,閱讀計劃都耽誤兩天了,我不管你,你也少替別人打我的主意。”

謝小安搖頭嘆氣,“不管你了。”

正月初五姜言回來了,說要去趟上海談個生意,路過江城來看看她還沒出生的外甥或外甥女們,在江城住了一晚,來姜弗家裏吃了頓飯,初六小安跟姜言一起開車去的上海。

揮手告別之後,駕駛位的謝小安,和副駕駛百無聊賴的姜言,針鋒相對起來。

謝小安說:“你跟我說的,和嫂子給我圈出來的,大差不差,嫂子給的範圍,只有你說的三分之一,所以我只會進嫂子說的那幾個行業。”

哪怕已經多次驗證姜言所言非虛,謝小安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她,越是這樣越要警惕,萬一哪天得罪了她,被她害一次都能破產,但是姜弗給的範圍,謝小安百分百相信。

姜言不屑的撇了一眼,隨便吧,反正她姐給的那些,足夠謝小安鉆營的了,她提出條件,“你的風投公司我要入資一半。”

做夢,謝小安說:“百分之五,不能再多了。”他要預留好股份給真正的金融大鱷、某些有背景的資本,姜言在他心裏的天平上,百分之五不能再多了。

姜言生氣了,“你白給我姐百分之十,我投錢只給百分之五?”

謝小安理直氣壯,那百分之十,是他送給嫂子肚子裏寶寶的見面禮,姜言嫌少,她可以不要,他決絕的很,“你愛投不投,有我嫂子的運氣,你那份我不稀罕。”

姜言想想又不氣了,誰叫姜弗先給雙胞胎找到呢,百分之五也行,有比沒有的強。

初八初九,公司和工廠陸續開工,工地那邊遲一點,要等過了正月十五,工人才會回來開工。

姜弗初九叫司機送她去公司,跟嚴海亮、夏新北、賀迎秋開了一上午的會,布置一下今年的項目,計劃是去年底就做好的,今天的會議主要是督促落實。

開完會,夏新北想找姜弗單獨聊聊,嚴海亮和賀三小姐嘀咕,“他肯定是私事,不然開會的時候就說了。”

嚴海亮說:“我們先去飯店點菜,姐你們快點兒,路上說也行。”

路上還有司機呢,夏新北肯定更不好意思說,等他們倆出門,姜弗把磨砂玻璃的會議室門拉開,跟偷聽的嚴海亮和賀迎秋說:“你倆夠了,快點去點菜吧,我餓死了。”

他們可不敢餓著姜弗,揶揄夏新北幾句後跑了,姜弗把門重新關上,這才問道:“好了,他們已經走了,啥事呀給你羞的不好意思當他們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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