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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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高考結束就是估分, 龍鳳胎中的哥哥沐寧報了京市大學,妹妹想去小楠那個學校,分數又不夠, 她就想報合工大,報建築學專業,家裏不同意, 要他們兄妹都報京市的學校,哪怕不在同一所,在同一個地方也好有個照應。
姜弗想到地產以後的光景不好,地產設計相關專業大批待崗失業, 也不支持她為了和小楠在一個城市而遷就專業, 十七八歲的孩子主意大得很, 誰勸都沒用, 還是小楠跟她說:“我在學校課業很忙的,在一個城市也見不上, 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做出悔恨終身的決定, 再說了, 上了大學你的思想會變, 現在喜歡的, 以後未必喜歡。”
原來他知道她偷偷喜歡他呀, 沐清臉紅賭氣,“我又不是為了你, 也不是賭氣。”
謝知楠點到為止, 說:“那就好,我猜錯了, 跟你道歉。”
小楠也不多留,要提前回學校, 沐清不想去送,卻盯著家裏的電話,守了一上午,等到中午哥哥回來說小楠走了,她才失落道:“走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哥哥知道她的小心思,沒戳破,說:“人家有人家的生活,為什麽要為你改變,這個世界又不是圍著你轉的。”
沐清好氣,懶得理哥哥,跑去學校把自願報了,選擇跟她哥哥都報去了京市,等填好志願,沐寧才說:“謝知楠沒走,不過明天是真的要走了。”
沐清惱了,“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氣得晚飯都沒出來吃。
龍鳳胎的志願填到了同一個城市,賀大小姐如願以償,又覺得這下讓沐清和謝知楠生分了,有些可惜,“哎,小楠也是的,就不會委婉一些。”
莊先生說:“這樣好,不拖泥帶水,分得清輕重緩急,是個穩重的孩子。”
賀大小姐患得患失起來,“要是大學裏被別人追走,沐清失望,我也可惜。”
“這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莊先生說:“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和緣分,少幹預吧。”
第二天,沐清還是去送謝知楠,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到了站臺都快發車了,姜弗忙喊了一聲,放行李的小楠從車窗探出頭,朝著大家一起揮揮手,火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姜弗細心,看到小楠的視線落在沐清臉上幾秒,露出個淺淺的笑來,才重新坐回座位上,看不見身影了。
沐清繃不住,抱住姜弗抽噎起來,年輕人的喜歡好隱忍,她家條件那樣好,卻依舊小心翼翼,讓姜弗又想起當初宋成憶對她的喜歡,也是小心翼翼的藏著。
姜弗拍拍她,“不哭了,等寒假回來又能見面了。”
高考告一段落,姜弗也要忙公司的事情,送走小楠的第二天,夏新北拿了幾個簡歷過來,是他面試後覺得不錯的,一共四個人,姜弗逐一看了簡歷,四個竟然都是自己眼熟的,其中一個是有過交集並且鬧過矛盾的,另外三個在電視雜志上看過。
她想了想,決定全部簽下來,夏新北能從海量的面試者中挑選出有潛力的苗子,說明他眼光很準,精神和行動上都得支持下。
姜弗說:“我看著也很不錯,周一叫她們來公司報道。”
姜弗能認可,對夏新北來講意義重大,他更自信,說話都帶了氣度,“好,那我工作去了。”
周一來報道的四個新人中,只來了兩個,一個叫許諾依,一個叫沈芳穗,姜弗重新做了簡單的入職面試,問了她們倆一個問題,“聽說另外兩位被盛棠高薪挖走,盛棠也找你們倆談了吧,我想問一下,你們出於什麽原因沒有去,選擇了逐夢影視。”
有兩個沒來,這個問題老板肯定會問,來之前就做好了被問的準備,兩個人都覺得,回答不好,會給老板不好的印象,就像公司的名字,現在逐夢的年輕人太多了,公司要多少新人有多少,只消給她們雪藏不問,她們基本沒機會露頭了。
許諾依決定實話實說,哪怕不被待見,至少問心無愧,她道:“我是憑實力和運氣進的逐夢,也是第一批員工,這對現在的我來說,相當有優勢,盛棠給的條件比這邊高兩倍,而且那邊的公司似乎發展前景更好,但我不敢冒險,因為我打聽過,盛棠的聶棠老板恨著您,這是惡意挖角,我不想在爭鬥中當了炮灰,還是穩打穩紮一點的好。”
說完她看姜弗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微笑,沒有特別欣賞,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氣,至少今天入職是穩了,只要入職,就能拿到四千的保底月薪,如果拍了廣告、出席商演、出演電視,這些都是另外算的,單是保底,能夠她生活的很好了。
只是,有一點她隱瞞起來了,她拒絕挖角後,盛棠的聶棠老板,叫她做內應,如果逐夢有什麽重要決策等信息,她可以花高價買,許諾依同樣拒絕,她看向另外一位,沈芳穗應該也被這樣策反過,不知道她是答應還是拒絕,如果拒絕,會說出來嗎,最好別說,否則她覺得任何一個老板,都會介意的。
沈芳穗接到許諾依的眼神,立刻正襟危坐,說道:“我想堅守本心,我是逐夢先錄取的,不能言而無信跑去盛棠,老板放心,我會永遠忠於公司。”
天下的宴席都會散,永遠也太久了,姜弗收到她們倆的回答後,還算可以吧,她點頭道:“好,那你們去辦入職手續吧。”
“對了老板,我想問下公司投拍電視劇的第二部,能給我們倆加個角色嗎?”許諾依問道。
沈芳穗搶在姜弗回答之前,勸說道:“諾依,你不要問老板工作上的問題,公司會安排的。”
許諾依卻覺得,既然加入了公t司,那麽問問總可以吧,“老板,這是不能問的嗎?”
姜弗解釋道:“事關今後的工作,當然可以問,不過我不幹預具體安排事宜,你們要去問夏總。”
沈芳穗笑著答應,“好的老板,那我們去找夏總。”
她牽著許諾依的手,許諾依不習慣和剛認識的人這樣親密,很想把胳膊抽出來,但想到老板在背後看著呢,不想給公司留下不合群的印象,便忍了下來。
姜弗在背後看了後,搖了搖頭,姜言打電話來說,聶棠要這兩個姑娘當內應,倆人都義正言辭拒絕了,但姜言提醒她註意些,重要文件保密工作做好,還說聶棠現在偏激的很,什麽不要臉的商業手段都能做得出來。
沒過兩天,姜言又打電話過來,說聶棠找到蘇子萱的經紀人談合作,要她加盟,“姐,聶棠給了肖倚玫無法拒絕的股份,如果她加盟,按照聶棠的小家子氣,蘇子萱拍不了續集,那很麻煩的,你早做準備。”
別的角色還好,蘇子萱是主演,續集如果換主演,影響肯定大,姜弗說:“回頭我去問問子萱。”
蘇子萱那邊,也正和經紀人爭執,說:“我合約只有半年了,我不續簽也要完成續集。”
經紀人氣得要死,她栽培的人,卻要斷了她的前途,真真是白眼狼,她道:“好,那這半年給你安排的工作,一個都不許推。”
蘇子萱報喜不報憂,跟姜弗說已經和經紀人談好了,半年後不續約,還開玩笑說,等合同期滿,要到姜弗的公司來,不怕沒有下家,姜弗隱隱擔憂,哪有那麽容易解的約,子萱這半年的日子不會好過。
……
地產公司這邊,姜弗聽說最近競標的幾塊地,都被藍郁香的地產公司高價競拍搶了,這次拍地,她跟宋成憶一起,不出意料,藍郁香又搶走了宋成憶看中的那塊,姜弗把最近幾塊競拍地的位置面積看了下,看出不對,地塊面積大,位置偏,投資回報周期長,地拍下來有開發期限,規定時間內不開不行,資金鏈會垮的。
這是宋成憶將計就計設局坑對方,姜弗無奈的很,問他不怕嗎,“藍郁香後面是你.媽媽,損失的是你.媽媽的錢,你不怕她暴走?”
宋成憶一點心軟都沒有,“她要不跟我搶,也不會把自己套進去。”
估算了一下藍郁香公司的資金流,又競拍了一塊地後,宋成憶沒再出現在各地市政府的賣地會場,藍郁香也終於吃不動了,拍的地位置都不是很好,開發後要是賣不出去,血本無歸。
藍郁香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而此時的宋成憶,已經啟動公司儲備用地開始開發,他之前拍地的運氣超好,都是拍在新政之前,然後地價暴漲,等於押寶壓贏了,所以這幾次藍郁香才一定要搶宋成憶看中的,現在她意識到,宋成憶可能在給她挖坑,她還跳下去了。
藍郁香公司開發的新盤,幾公裏之外就是宋成憶公司的新盤,同一時間開盤,宋成憶這邊首開賣到售罄,她這邊情況非常不理想,沒達到預期,銀行催還款,資金鏈徹底斷裂。
林書君奮鬥這麽多年,一大半的資產都壓在內地的地產公司上,卻被藍郁香經營到破產地步,她親自趕回內地,憤怒到拍桌子,罵藍郁香沒用,“為什麽拍了六七塊地,才發現被宋成憶帶坑了,以他的能力,怎麽可能輸給你這麽多次,你不會思考的嗎。”
藍郁香悲憤交加,她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局勢,問道:“林姨,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要麽破產,要麽找人接盤,破產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有人接手的話,她還能收回來點資產,人脈到用的時候,才發現生意人有多涼薄,只能共富貴,在她低谷的時候,問的那幾個,都想用白菜價,白撿她的公司。
本來曹藍玉是有實力註資給她兜底,但是姜言身世,讓她幾乎被軟禁在家裏,這時候求助不上,林書君想到了一個人,宋成憶是她兒子,背後還有賀家的人脈和財力,如果他願意接手,不至於虧太多。
但是林書君沒想到,宋成憶更狠,說他只能按照估值的五折價格收購,比她預想的八折少了太多,林書君沒忍住坡口大罵,“你是我兒子,怎麽能如此鐵石心腸。”
現在這時候拿親情出來說事,早幹嘛去了,她有無數次機會來認回兒子,可她不稀罕,這會宋成憶也不稀罕。
宋成憶無動於衷,“我收了要擔投資風險,你不賣正好,也免得我左右為難,不過我可提醒一下,你的銀行貸款等不了。”
宋成憶知道沒人會出比他還高的收購價,林書君最終會賣給他,他胸有成竹,回家和姜弗匯報了一下談判的進度,“五折,你確定這些地,將來不會虧本嗎?”
五折的價格收回來肯定不會虧,這些地現在看著偏僻,周圍甚至都還是農田,但時間能跑贏一切,再等十五年左右,位置都會變成區塊的中心,升值潛力巨大,只是林書君不能未蔔先知,她也等不起,但姜弗和宋成憶能拉到投資,一起給林書君的地產公司買下來,穩打穩紮的開發。
姜弗說:“只要你能買下來,按照我定下的開發計劃,能賺錢。”
宋成憶對姜弗的自信堅信無疑,他先去找的莊先生,想叫他的公司給接下來,然後宋成憶的建築公司來開發,宋成憶說:“我跟我媳婦一起做的決定,她說能賺錢。”
姜弗這些年投資還沒出現過虧損,不過哪怕是壓了一半的價格下來,仍然是一筆龐大的資金,莊先生有別的想法,說:“你呀,當初非要拆開來各做各的,這樣吧,這幾塊地我們兩家公司合作開發,開發完了,再各做各的,行了吧?”
這樣其實對宋成憶更有利,他回家和姜弗說了一下,這下子人情債更重了,姜弗說:“那也行,這幾個項目,一定讓宋先生掙到錢、打好口碑。”
就這樣,宋先生的公司給林書君的公司低價收購,然後交給宋成憶的公司開發,這次姜弗提出做精裝交付的品質盤,口碑做一個是一個,戶型方面,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多做贈送,讓實得面積幾乎百分百。
宋成憶看了設計初步稿,這簡直是給業主送錢,他無奈的笑道:“你怎麽個設計理念,利潤率太低了,還保證讓莊先生掙錢,他不氣死就不錯了。”
姜弗不以為然,生意人要利潤最大化,她也讚同,但是她知道再過二十年,地產是個什麽樣子,民眾的信心都被不.良奸商打沒了,生意還怎麽做?
姜弗說:“等地產泡沫來的時候,你就知道口碑和民心值多少錢了,能救活一個企業的,而且做精裝交付,我的裝修公司有活幹、你的建築公司也有的忙,大家都有錢賺,蓋的房子能賣得出去,買了房子的覺得物超所值,難道不好嗎?”
這麽一想,是挺好的,總比大批量的存量房積壓著賣不出去、占資金的強。
不過姜弗也說了個事,叫宋成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次她媽媽的資產縮水一大半,母子倆沒和好的可能了,她說:“你跟你.媽媽,裂縫越來越深了。”
宋成憶早都不在乎,他說:“上輩子不就是這樣嗎,我只是提前讓結果到了那一步而已。”
丁玉竹其實挺擔心姜弗婆媳關系的,她沒想過姜弗和宋成憶媽媽能和睦相處,就是擔心林書君把怒火牽扯到姜弗頭上,她說:“她和兒子們不會你死我活,但是兒媳婦可沒有血緣關系,媽就是怕她傷害了你。”
姜弗不怕,她現在好幾個公司,有那麽多朋友,不會被擠兌的沒飯吃,再說,宋成憶不會讓林書君傷害她,他只會更瘋狂的報覆回去,她寬慰丁玉竹,“有時候吃點明虧不要緊,林書君要真這麽做,那才是把宋成憶徹底往我這邊推了。”
丁玉竹欲言又止,本來不想拿這些糟心事煩姜弗,但是又怕姜弗吃措不及防的虧,她說:“姜長河打電話給我,說宋慧蘭引薦,林書君已經把俞志光任命成盛棠的高管了,我想著姜言第一時間就知道,怎麽沒跟你說呢?”
姜言古靈精怪的,經過曹藍玉的舍棄、聶景詹身世的沖擊,更不容易琢磨,姜弗也不敢斷定她在準備什麽,不過俞志光那個爛人t,姜弗太了解了,都不用動手去解決,他自己就能給自己玩脫線,不需要緊張。
姜弗更不擔心,和丁玉竹說:“俞志光你還不了解嗎,只會連累他身邊的人,林書君這步棋走錯了,自討苦吃是早晚的事,姜言也了解她表哥,所以才覺得沒必要告訴我吧。”
……
再怎麽做好心理準備,仇算是結下了,所以當電視劇拍攝殺青,陳雨瑤跑來找姜弗,說蘇子萱的經紀人,一天都不等,就讓子萱去參加商務宴的時候,姜弗並不是很意外,子萱怕姜弗擔心,想著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雨瑤在劇組小一年,跟蘇子萱更像親姐妹,擔心的很,“子萱姐姐不叫我跟你說,但是我怕她受欺負,那個經紀人,擺明了要打壓到她妥協為止,怎麽辦呢?”
還有半年的時間,蘇子萱肯定會崩潰,姜弗不能坐視不管,她和雨瑤說:“你沒簽任何公司,沒人能管得著,你用姐妹的身份去陪子萱,有人敢欺負她,你就撒潑,潑茶潑酒電話報警都行,但不要打傷人,保護好子萱和你自己,我給你當後盾,等我幾天,很快就會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交代好雨瑤,姜弗叫來夏新北,讓他去查一下,還有半年提前解約的話,需要賠多少違約金,如果打官司,能找到哪些合同漏洞?
夏新北大概知道姜弗要做什麽了,道:“姜姐,子萱解約了也不怕,讓她來咱們公司,以後公司有多少業績,她就有多少戲演,子萱心不大,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還有點錢賺,就很好了。”
姜弗的初衷是這樣的,所以她非常謹慎不會貿然擴張,子萱那邊提前跟經紀人鬧翻了,姜弗想給她後盾,她說:“如果合同能找到漏洞,兩百萬之內的違約金,我都能接受。”
夏新北去找蘇子萱了,看了她當初的合同,才知道有多離譜,簡直是給經紀人打工,拿著不平等條約的合同,姜弗的公司給她找了最好的律師,打合同漏洞,一個官司打了好幾個月。
官司期間,蘇子萱全面停工,沒出席任何活動,終於在合同期快到的時候,肖倚玫讓步了,同意兩百萬和解,但子萱也被搞得心寒,不同意和解,說:“再拖兩個月合同期都到期了,幹嘛賠兩百萬,不賠,耗著吧。”
因為新劇計劃上映,不想演員有官司纏身,姜弗正在權衡利弊的時候,賀大小姐找了中間人去調停,讓肖倚玫跟蘇子萱和解,子萱提前兩個月解約,姜弗省下了兩百萬的違約金。
姜弗知道賀大小姐幫了大忙,要過去感謝,她家什麽都不缺,送禮物都不知道選什麽,想了想,帶了丁玉竹在院子裏種的瓜果和剛開的鮮花,賀大小姐很高興,給花插瓶後,閑聊了會,說不用謝,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就幫姜弗省了兩百萬和時間成本,姜弗還是好好道了謝,賀大小姐覺得沒什麽,只是有個工作上的事情,提醒她費費心,“這次新盤首開,多少人等著看笑話,你們一定要成功。”
這次要開的盤,是低價收購林書君公司的地開發的,聽說姜弗做的是精裝修,成本增加了不少,都等著看首開的銷售情況。
姜弗說:“首開還是有信心的,做過調研評估,現在預登記的不少,首開銷售八成應該沒問題。”
這麽高?賀大小姐有點不相信,那位置現在看太遠了,坐車到市裏面,都要一個小時啊,不過既然她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
另外她這次幫姜弗,不單是兩家有地產項目在一起合作,她還有點小私心,謝知楠是個好孩子,他們全家都很喜歡,但那點小心思不能說破,不然沒結果的話,以後朋友都沒得做,而且少年人變化快,現在的喜歡,大學四年有無限可能,誰知道會怎麽變化,但是交好關系是沒錯的。
姜弗從賀大小姐那邊回來,蘇子萱已經來公司等著她了,她和經紀人那邊交割好,完全恢覆了自由,看到姜弗,抱著她又哭又笑,說:“拖了好幾個月,終於自由了,姜姐,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這段時間,陳雨瑤一直陪著子萱給她打氣,她也高興的很,說:“我也要來。”
姜弗給了她們倆各自一份合同,大框架差不多,三年的合約,條件給的很優厚,蘇子萱和陳雨瑤根據入職時候評估的檔位不同,底薪和分紅比例都不同,蘇子萱的更高些。
姜弗解釋說,這是公司的激勵措施,呆得越久,得到的資源和分紅也越多,同時解約的違約金,也在合理範圍內,不誇張。
姜弗甚至跟蘇子萱說:“以後呀,你會組建自己的團隊,開自己的工作室。”
蘇子萱才不管以後呢,她堅信一點,“姜姐,你要一直開下去,那這裏就是我的家。”
沈芳穗看著有些吃醋,跟許諾依悄悄說:“你看蘇子萱和陳雨瑤跟老板關系多好呀,以後哪還有我們出頭的時候?”
許諾依淡淡的表情,“你現在拿的不夠多嗎,反正現在的收入,我是知足的,外頭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滿意可以找老板提,違約金又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因為外面沒有姜弗這裏好,沈芳穗才沒走的,但是看到姜弗對蘇子萱像妹妹的態度,心裏又有些嫉妒。
蘇子萱的問題解決,電視劇也過審了,上映前做宣傳,姜弗看到有幾個重要的宣傳報道,都提到逐夢股東、也就是姜弗的勵志往事,說起她的親媽如何在無助的情況下,把她送到親生父親家裏治病手術,她如何帶病高考、落榜後頂替車站工作,身世即將被揭開之前,還差點被嫁給了大男子主義的表哥。
蘇子萱更是用自己的經歷佐證,說道:“姜老板自己淋過雨,所以她會為人撐一把傘,我非常感謝她。”
陳雨瑤也佐證,說她的腳被釘子紮破,本來就要失去那次機會,是姜弗鼓勵、給她保留了機會,才有她的現在。
還有虞導、編劇杜雅琴,在大家的采訪中,逐漸勾勒出姜弗的輪廓,善良、陽光開朗、堅韌不拔,和她在一起共事,每個人的心情都像綻放的鮮花一樣絢爛。
姜弗覺得好奇怪呀,幹嘛要多說這些題外話,尤其是這天,宋成憶說要去趟深圳談生意,他外出的日期,正好是林書君的生日,雖然不太可能有關聯,但最近姜弗身邊的朋友們,奇奇怪怪的舉動太多了,姜弗都產生了懷疑,偏他們都不說。
姜弗忍不住給姜言打去電話,說:“宋成憶去深圳了,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姜言笑,“姐,你的觀察力太敏銳了,電話裏說不清,你自己來,訂好票告訴我,別和姐夫說,我去接你,帶你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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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就是估分, 龍鳳胎中的哥哥沐寧報了京市大學,妹妹想去小楠那個學校,分數又不夠, 她就想報合工大,報建築學專業,家裏不同意, 要他們兄妹都報京市的學校,哪怕不在同一所,在同一個地方也好有個照應。
姜弗想到地產以後的光景不好,地產設計相關專業大批待崗失業, 也不支持她為了和小楠在一個城市而遷就專業, 十七八歲的孩子主意大得很, 誰勸都沒用, 還是小楠跟她說:“我在學校課業很忙的,在一個城市也見不上, 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做出悔恨終身的決定, 再說了, 上了大學你的思想會變, 現在喜歡的, 以後未必喜歡。”
原來他知道她偷偷喜歡他呀, 沐清臉紅賭氣,“我又不是為了你, 也不是賭氣。”
謝知楠點到為止, 說:“那就好,我猜錯了, 跟你道歉。”
小楠也不多留,要提前回學校, 沐清不想去送,卻盯著家裏的電話,守了一上午,等到中午哥哥回來說小楠走了,她才失落道:“走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哥哥知道她的小心思,沒戳破,說:“人家有人家的生活,為什麽要為你改變,這個世界又不是圍著你轉的。”
沐清好氣,懶得理哥哥,跑去學校把自願報了,選擇跟她哥哥都報去了京市,等填好志願,沐寧才說:“謝知楠沒走,不過明天是真的要走了。”
沐清惱了,“你們合起夥來騙我。”氣得晚飯都沒出來吃。
龍鳳胎的志願填到了同一個城市,賀大小姐如願以償,又覺得這下讓沐清和謝知楠生分了,有些可惜,“哎,小楠也是的,就不會委婉一些。”
莊先生說:“這樣好,不拖泥帶水,分得清輕重緩急,是個穩重的孩子。”
賀大小姐患得患失起來,“要是大學裏被別人追走,沐清失望,我也可惜。”
“這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莊先生說:“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人生和緣分,少幹預吧。”
第二天,沐清還是去送謝知楠,路上耽誤了點時間,到了站臺都快發車了,姜弗忙喊了一聲,放行李的小楠從車窗探出頭,朝著大家一起揮揮手,火車緩緩開動的時候,姜弗細心,看到小楠的視線落在沐清臉上幾秒,露出個淺淺的笑來,才重新坐回座位上,看不見身影了。
沐清繃不住,抱住姜弗抽噎起來,年輕人的喜歡好隱忍,她家條件那樣好,卻依舊小心翼翼,讓姜弗又想起當初宋成憶對她的喜歡,也是小心翼翼的藏著。
姜弗拍拍她,“不哭了,等寒假回來又能見面了。”
高考告一段落,姜弗也要忙公司的事情,送走小楠的第二天,夏新北拿了幾個簡歷過來,是他面試後覺得不錯的,一共四個人,姜弗逐一看了簡歷,四個竟然都是自己眼熟的,其中一個是有過交集並且鬧過矛盾的,另外三個在電視雜志上看過。
她想了想,決定全部簽下來,夏新北能從海量的面試者中挑選出有潛力的苗子,說明他眼光很準,精神和行動上都得支持下。
姜弗說:“我看著也很不錯,周一叫她們來公司報道。”
姜弗能認可,對夏新北來講意義重大,他更自信,說話都帶了氣度,“好,那我工作去了。”
周一來報道的四個新人中,只來了兩個,一個叫許諾依,一個叫沈芳穗,姜弗重新做了簡單的入職面試,問了她們倆一個問題,“聽說另外兩位被盛棠高薪挖走,盛棠也找你們倆談了吧,我想問一下,你們出於什麽原因沒有去,選擇了逐夢影視。”
有兩個沒來,這個問題老板肯定會問,來之前就做好了被問的準備,兩個人都覺得,回答不好,會給老板不好的印象,就像公司的名字,現在逐夢的年輕人太多了,公司要多少新人有多少,只消給她們雪藏不問,她們基本沒機會露頭了。
許諾依決定實話實說,哪怕不被待見,至少問心無愧,她道:“我是憑實力和運氣進的逐夢,也是第一批員工,這對現在的我來說,相當有優勢,盛棠給的條件比這邊高兩倍,而且那邊的公司似乎發展前景更好,但我不敢冒險,因為我打聽過,盛棠的聶棠老板恨著您,這是惡意挖角,我不想在爭鬥中當了炮灰,還是穩打穩紮一點的好。”
說完她看姜弗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微笑,沒有特別欣賞,也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她心中悄悄松了口氣,至少今天入職是穩了,只要入職,就能拿到四千的保底月薪,如果拍了廣告、出席商演、出演電視,這些都是另外算的,單是保底,能夠她生活的很好了。
只是,有一點她隱瞞起來了,她拒絕挖角後,盛棠的聶棠老板,叫她做內應,如果逐夢有什麽重要決策等信息,她可以花高價買,許諾依同樣拒絕,她看向另外一位,沈芳穗應該也被這樣策反過,不知道她是答應還是拒絕,如果拒絕,會說出來嗎,最好別說,否則她覺得任何一個老板,都會介意的。
沈芳穗接到許諾依的眼神,立刻正襟危坐,說道:“我想堅守本心,我是逐夢先錄取的,不能言而無信跑去盛棠,老板放心,我會永遠忠於公司。”
天下的宴席都會散,永遠也太久了,姜弗收到她們倆的回答後,還算可以吧,她點頭道:“好,那你們去辦入職手續吧。”
“對了老板,我想問下公司投拍電視劇的第二部,能給我們倆加個角色嗎?”許諾依問道。
沈芳穗搶在姜弗回答之前,勸說道:“諾依,你不要問老板工作上的問題,公司會安排的。”
許諾依卻覺得,既然加入了公t司,那麽問問總可以吧,“老板,這是不能問的嗎?”
姜弗解釋道:“事關今後的工作,當然可以問,不過我不幹預具體安排事宜,你們要去問夏總。”
沈芳穗笑著答應,“好的老板,那我們去找夏總。”
她牽著許諾依的手,許諾依不習慣和剛認識的人這樣親密,很想把胳膊抽出來,但想到老板在背後看著呢,不想給公司留下不合群的印象,便忍了下來。
姜弗在背後看了後,搖了搖頭,姜言打電話來說,聶棠要這兩個姑娘當內應,倆人都義正言辭拒絕了,但姜言提醒她註意些,重要文件保密工作做好,還說聶棠現在偏激的很,什麽不要臉的商業手段都能做得出來。
沒過兩天,姜言又打電話過來,說聶棠找到蘇子萱的經紀人談合作,要她加盟,“姐,聶棠給了肖倚玫無法拒絕的股份,如果她加盟,按照聶棠的小家子氣,蘇子萱拍不了續集,那很麻煩的,你早做準備。”
別的角色還好,蘇子萱是主演,續集如果換主演,影響肯定大,姜弗說:“回頭我去問問子萱。”
蘇子萱那邊,也正和經紀人爭執,說:“我合約只有半年了,我不續簽也要完成續集。”
經紀人氣得要死,她栽培的人,卻要斷了她的前途,真真是白眼狼,她道:“好,那這半年給你安排的工作,一個都不許推。”
蘇子萱報喜不報憂,跟姜弗說已經和經紀人談好了,半年後不續約,還開玩笑說,等合同期滿,要到姜弗的公司來,不怕沒有下家,姜弗隱隱擔憂,哪有那麽容易解的約,子萱這半年的日子不會好過。
……
地產公司這邊,姜弗聽說最近競標的幾塊地,都被藍郁香的地產公司高價競拍搶了,這次拍地,她跟宋成憶一起,不出意料,藍郁香又搶走了宋成憶看中的那塊,姜弗把最近幾塊競拍地的位置面積看了下,看出不對,地塊面積大,位置偏,投資回報周期長,地拍下來有開發期限,規定時間內不開不行,資金鏈會垮的。
這是宋成憶將計就計設局坑對方,姜弗無奈的很,問他不怕嗎,“藍郁香後面是你.媽媽,損失的是你.媽媽的錢,你不怕她暴走?”
宋成憶一點心軟都沒有,“她要不跟我搶,也不會把自己套進去。”
估算了一下藍郁香公司的資金流,又競拍了一塊地後,宋成憶沒再出現在各地市政府的賣地會場,藍郁香也終於吃不動了,拍的地位置都不是很好,開發後要是賣不出去,血本無歸。
藍郁香意識到這個問題了,而此時的宋成憶,已經啟動公司儲備用地開始開發,他之前拍地的運氣超好,都是拍在新政之前,然後地價暴漲,等於押寶壓贏了,所以這幾次藍郁香才一定要搶宋成憶看中的,現在她意識到,宋成憶可能在給她挖坑,她還跳下去了。
藍郁香公司開發的新盤,幾公裏之外就是宋成憶公司的新盤,同一時間開盤,宋成憶這邊首開賣到售罄,她這邊情況非常不理想,沒達到預期,銀行催還款,資金鏈徹底斷裂。
林書君奮鬥這麽多年,一大半的資產都壓在內地的地產公司上,卻被藍郁香經營到破產地步,她親自趕回內地,憤怒到拍桌子,罵藍郁香沒用,“為什麽拍了六七塊地,才發現被宋成憶帶坑了,以他的能力,怎麽可能輸給你這麽多次,你不會思考的嗎。”
藍郁香悲憤交加,她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局勢,問道:“林姨,我們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要麽破產,要麽找人接盤,破產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有人接手的話,她還能收回來點資產,人脈到用的時候,才發現生意人有多涼薄,只能共富貴,在她低谷的時候,問的那幾個,都想用白菜價,白撿她的公司。
本來曹藍玉是有實力註資給她兜底,但是姜言身世,讓她幾乎被軟禁在家裏,這時候求助不上,林書君想到了一個人,宋成憶是她兒子,背後還有賀家的人脈和財力,如果他願意接手,不至於虧太多。
但是林書君沒想到,宋成憶更狠,說他只能按照估值的五折價格收購,比她預想的八折少了太多,林書君沒忍住坡口大罵,“你是我兒子,怎麽能如此鐵石心腸。”
現在這時候拿親情出來說事,早幹嘛去了,她有無數次機會來認回兒子,可她不稀罕,這會宋成憶也不稀罕。
宋成憶無動於衷,“我收了要擔投資風險,你不賣正好,也免得我左右為難,不過我可提醒一下,你的銀行貸款等不了。”
宋成憶知道沒人會出比他還高的收購價,林書君最終會賣給他,他胸有成竹,回家和姜弗匯報了一下談判的進度,“五折,你確定這些地,將來不會虧本嗎?”
五折的價格收回來肯定不會虧,這些地現在看著偏僻,周圍甚至都還是農田,但時間能跑贏一切,再等十五年左右,位置都會變成區塊的中心,升值潛力巨大,只是林書君不能未蔔先知,她也等不起,但姜弗和宋成憶能拉到投資,一起給林書君的地產公司買下來,穩打穩紮的開發。
姜弗說:“只要你能買下來,按照我定下的開發計劃,能賺錢。”
宋成憶對姜弗的自信堅信無疑,他先去找的莊先生,想叫他的公司給接下來,然後宋成憶的建築公司來開發,宋成憶說:“我跟我媳婦一起做的決定,她說能賺錢。”
姜弗這些年投資還沒出現過虧損,不過哪怕是壓了一半的價格下來,仍然是一筆龐大的資金,莊先生有別的想法,說:“你呀,當初非要拆開來各做各的,這樣吧,這幾塊地我們兩家公司合作開發,開發完了,再各做各的,行了吧?”
這樣其實對宋成憶更有利,他回家和姜弗說了一下,這下子人情債更重了,姜弗說:“那也行,這幾個項目,一定讓宋先生掙到錢、打好口碑。”
就這樣,宋先生的公司給林書君的公司低價收購,然後交給宋成憶的公司開發,這次姜弗提出做精裝交付的品質盤,口碑做一個是一個,戶型方面,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多做贈送,讓實得面積幾乎百分百。
宋成憶看了設計初步稿,這簡直是給業主送錢,他無奈的笑道:“你怎麽個設計理念,利潤率太低了,還保證讓莊先生掙錢,他不氣死就不錯了。”
姜弗不以為然,生意人要利潤最大化,她也讚同,但是她知道再過二十年,地產是個什麽樣子,民眾的信心都被不.良奸商打沒了,生意還怎麽做?
姜弗說:“等地產泡沫來的時候,你就知道口碑和民心值多少錢了,能救活一個企業的,而且做精裝交付,我的裝修公司有活幹、你的建築公司也有的忙,大家都有錢賺,蓋的房子能賣得出去,買了房子的覺得物超所值,難道不好嗎?”
這麽一想,是挺好的,總比大批量的存量房積壓著賣不出去、占資金的強。
不過姜弗也說了個事,叫宋成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這次她媽媽的資產縮水一大半,母子倆沒和好的可能了,她說:“你跟你.媽媽,裂縫越來越深了。”
宋成憶早都不在乎,他說:“上輩子不就是這樣嗎,我只是提前讓結果到了那一步而已。”
丁玉竹其實挺擔心姜弗婆媳關系的,她沒想過姜弗和宋成憶媽媽能和睦相處,就是擔心林書君把怒火牽扯到姜弗頭上,她說:“她和兒子們不會你死我活,但是兒媳婦可沒有血緣關系,媽就是怕她傷害了你。”
姜弗不怕,她現在好幾個公司,有那麽多朋友,不會被擠兌的沒飯吃,再說,宋成憶不會讓林書君傷害她,他只會更瘋狂的報覆回去,她寬慰丁玉竹,“有時候吃點明虧不要緊,林書君要真這麽做,那才是把宋成憶徹底往我這邊推了。”
丁玉竹欲言又止,本來不想拿這些糟心事煩姜弗,但是又怕姜弗吃措不及防的虧,她說:“姜長河打電話給我,說宋慧蘭引薦,林書君已經把俞志光任命成盛棠的高管了,我想著姜言第一時間就知道,怎麽沒跟你說呢?”
姜言古靈精怪的,經過曹藍玉的舍棄、聶景詹身世的沖擊,更不容易琢磨,姜弗也不敢斷定她在準備什麽,不過俞志光那個爛人t,姜弗太了解了,都不用動手去解決,他自己就能給自己玩脫線,不需要緊張。
姜弗更不擔心,和丁玉竹說:“俞志光你還不了解嗎,只會連累他身邊的人,林書君這步棋走錯了,自討苦吃是早晚的事,姜言也了解她表哥,所以才覺得沒必要告訴我吧。”
……
再怎麽做好心理準備,仇算是結下了,所以當電視劇拍攝殺青,陳雨瑤跑來找姜弗,說蘇子萱的經紀人,一天都不等,就讓子萱去參加商務宴的時候,姜弗並不是很意外,子萱怕姜弗擔心,想著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忍忍就過去了。
雨瑤在劇組小一年,跟蘇子萱更像親姐妹,擔心的很,“子萱姐姐不叫我跟你說,但是我怕她受欺負,那個經紀人,擺明了要打壓到她妥協為止,怎麽辦呢?”
還有半年的時間,蘇子萱肯定會崩潰,姜弗不能坐視不管,她和雨瑤說:“你沒簽任何公司,沒人能管得著,你用姐妹的身份去陪子萱,有人敢欺負她,你就撒潑,潑茶潑酒電話報警都行,但不要打傷人,保護好子萱和你自己,我給你當後盾,等我幾天,很快就會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交代好雨瑤,姜弗叫來夏新北,讓他去查一下,還有半年提前解約的話,需要賠多少違約金,如果打官司,能找到哪些合同漏洞?
夏新北大概知道姜弗要做什麽了,道:“姜姐,子萱解約了也不怕,讓她來咱們公司,以後公司有多少業績,她就有多少戲演,子萱心不大,大家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還有點錢賺,就很好了。”
姜弗的初衷是這樣的,所以她非常謹慎不會貿然擴張,子萱那邊提前跟經紀人鬧翻了,姜弗想給她後盾,她說:“如果合同能找到漏洞,兩百萬之內的違約金,我都能接受。”
夏新北去找蘇子萱了,看了她當初的合同,才知道有多離譜,簡直是給經紀人打工,拿著不平等條約的合同,姜弗的公司給她找了最好的律師,打合同漏洞,一個官司打了好幾個月。
官司期間,蘇子萱全面停工,沒出席任何活動,終於在合同期快到的時候,肖倚玫讓步了,同意兩百萬和解,但子萱也被搞得心寒,不同意和解,說:“再拖兩個月合同期都到期了,幹嘛賠兩百萬,不賠,耗著吧。”
因為新劇計劃上映,不想演員有官司纏身,姜弗正在權衡利弊的時候,賀大小姐找了中間人去調停,讓肖倚玫跟蘇子萱和解,子萱提前兩個月解約,姜弗省下了兩百萬的違約金。
姜弗知道賀大小姐幫了大忙,要過去感謝,她家什麽都不缺,送禮物都不知道選什麽,想了想,帶了丁玉竹在院子裏種的瓜果和剛開的鮮花,賀大小姐很高興,給花插瓶後,閑聊了會,說不用謝,舉手之勞。
舉手之勞,就幫姜弗省了兩百萬和時間成本,姜弗還是好好道了謝,賀大小姐覺得沒什麽,只是有個工作上的事情,提醒她費費心,“這次新盤首開,多少人等著看笑話,你們一定要成功。”
這次要開的盤,是低價收購林書君公司的地開發的,聽說姜弗做的是精裝修,成本增加了不少,都等著看首開的銷售情況。
姜弗說:“首開還是有信心的,做過調研評估,現在預登記的不少,首開銷售八成應該沒問題。”
這麽高?賀大小姐有點不相信,那位置現在看太遠了,坐車到市裏面,都要一個小時啊,不過既然她有信心,那就拭目以待。
另外她這次幫姜弗,不單是兩家有地產項目在一起合作,她還有點小私心,謝知楠是個好孩子,他們全家都很喜歡,但那點小心思不能說破,不然沒結果的話,以後朋友都沒得做,而且少年人變化快,現在的喜歡,大學四年有無限可能,誰知道會怎麽變化,但是交好關系是沒錯的。
姜弗從賀大小姐那邊回來,蘇子萱已經來公司等著她了,她和經紀人那邊交割好,完全恢覆了自由,看到姜弗,抱著她又哭又笑,說:“拖了好幾個月,終於自由了,姜姐,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這段時間,陳雨瑤一直陪著子萱給她打氣,她也高興的很,說:“我也要來。”
姜弗給了她們倆各自一份合同,大框架差不多,三年的合約,條件給的很優厚,蘇子萱和陳雨瑤根據入職時候評估的檔位不同,底薪和分紅比例都不同,蘇子萱的更高些。
姜弗解釋說,這是公司的激勵措施,呆得越久,得到的資源和分紅也越多,同時解約的違約金,也在合理範圍內,不誇張。
姜弗甚至跟蘇子萱說:“以後呀,你會組建自己的團隊,開自己的工作室。”
蘇子萱才不管以後呢,她堅信一點,“姜姐,你要一直開下去,那這裏就是我的家。”
沈芳穗看著有些吃醋,跟許諾依悄悄說:“你看蘇子萱和陳雨瑤跟老板關系多好呀,以後哪還有我們出頭的時候?”
許諾依淡淡的表情,“你現在拿的不夠多嗎,反正現在的收入,我是知足的,外頭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不滿意可以找老板提,違約金又不是不能接受。”
就是因為外面沒有姜弗這裏好,沈芳穗才沒走的,但是看到姜弗對蘇子萱像妹妹的態度,心裏又有些嫉妒。
蘇子萱的問題解決,電視劇也過審了,上映前做宣傳,姜弗看到有幾個重要的宣傳報道,都提到逐夢股東、也就是姜弗的勵志往事,說起她的親媽如何在無助的情況下,把她送到親生父親家裏治病手術,她如何帶病高考、落榜後頂替車站工作,身世即將被揭開之前,還差點被嫁給了大男子主義的表哥。
蘇子萱更是用自己的經歷佐證,說道:“姜老板自己淋過雨,所以她會為人撐一把傘,我非常感謝她。”
陳雨瑤也佐證,說她的腳被釘子紮破,本來就要失去那次機會,是姜弗鼓勵、給她保留了機會,才有她的現在。
還有虞導、編劇杜雅琴,在大家的采訪中,逐漸勾勒出姜弗的輪廓,善良、陽光開朗、堅韌不拔,和她在一起共事,每個人的心情都像綻放的鮮花一樣絢爛。
姜弗覺得好奇怪呀,幹嘛要多說這些題外話,尤其是這天,宋成憶說要去趟深圳談生意,他外出的日期,正好是林書君的生日,雖然不太可能有關聯,但最近姜弗身邊的朋友們,奇奇怪怪的舉動太多了,姜弗都產生了懷疑,偏他們都不說。
姜弗忍不住給姜言打去電話,說:“宋成憶去深圳了,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姜言笑,“姐,你的觀察力太敏銳了,電話裏說不清,你自己來,訂好票告訴我,別和姐夫說,我去接你,帶你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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