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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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熟人卻總不意味著好辦事。
周幼宜推門進去, 見到裏面的人，尤其是那位桀驁不馴，一臉仇視瞪著她的男孩, 她微楞了下, 不過轉瞬，又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周思宇是個性格軟的小胖子，罵他欺負他，他或許都不吭聲, 但如果碰觸到他的底線，尤其是家人時，他也會變成一個能炸毛的獅子, 逮誰咬誰。
周幼宜看了監控錄像, 聽見這位叫江超然的男孩懟著周思宇的臉罵，“你姐姐就是個婊子！你姐是婊子, 你就是婊子她弟！”
所以當周思宇朝著江超然的臉揮拳頭時，她只覺得“活該”。張口閉口骯臟的字眼, 甚至還拉幫結派搞孤立，她沒猜錯的話，之前周思宇身上的傷也與他脫不了關系，這樣的熊孩子就欠收拾。而且年僅十幾歲的孩子, 怎麽會無緣無故對她產生這麽深的敵意，自然就要問他的家長了。
江超然的媽媽, 把香奈兒穿出暴發戶的劉慶花女士, 先發制人地說道：“都說打人不打臉, 你看周思宇把我兒子臉都打的腫了, 要是毀了容你們賠得起嗎？”
周幼宜掃了一眼只是嘴角微微破皮的江超然，淡聲問：“要給你們預約整容醫生嗎？”
劉慶花噎了一下, 明顯沒想到周幼宜會這麽說，她梗了梗脖子，“那不用，醫生我們自己會找，誰知道你安了什麽心。”
“行，到時候直接給我檢查單，我會付醫用費。”周幼宜又掃了他們一眼，“除了臉毀了，還有別的地方斷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可是看了監控，周思宇有我兒子兩個大了，他一拳頭招呼過來，誰知道之後有沒有後遺癥。”
周幼宜很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對她的胡攪蠻纏照單全收，“半月之內，檢查要有問題，我會負責。”
“半個月哪裏夠？”
“那要多久？”
“至少，至少半年。”
“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周幼宜頓了頓，“如果半年之後還有問題，你直接去法院告我，我是公眾人物，你不用擔心我不認賬。”
劉慶花氣得就差破口大罵了，周幼宜不給她開嘴的機會，“現在咱說一說我弟弟的情況吧，右胳膊骨折，左肋骨有斷痕，全身多處出血傷痕，醫生診斷至少需要臥床三個月。住院期間的醫用費希望你們支付賠償。對了，他還是學生，學習自然不能落下，受傷期間的老師補習費，到時候我會記錄清楚給你們繳費單子。”
“憑什麽要我們拿錢，明明是你弟弟先動手的！”
“所以，我弟弟是骨折臥床，你家孩子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還得意洋洋地嘀咕著罵我？”周幼宜冷冷出聲。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兒子才沒……”劉慶花的話音未落下，一回頭聽見江超然“婊子”正好發完最後一個音節。
劉慶花恨鐵不成鋼地擰了他後背一把，低聲威脅道：“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沒有罵錯，她就是不要臉！搶了我姐姐的金牌，還想翹我姐姐的男朋友，現在又想來坑我們醫療費，我就要罵她！婊子，婊子！”
劉慶花捂住江超然的嘴，“罵一句兩句又不會少塊肉，何況我兒子也沒有罵錯，而且是周思宇先動手，我兒子不過是正當防衛。”
“周思宇是動了手，不過他也是正當防衛。”周幼宜臉上的笑容逐漸冷下來，“據我所知，在近一年裏，江超然同學帶頭孤立周思宇，不少於五次對他拳打腳踢，渾身傷痕累累，江超然同學這已經屬於校園霸淩了。”
校園霸淩的情況就嚴重了，重則可是會留檔案退學的。江超然之前被好幾個學校勸退，好不容易拖女兒男朋友的關系進了陽城小學，再被退學就真的沒有學校要他了。
劉慶花內心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你別胡說八道，我兒子最聽話了，他怎麽可能帶頭欺負同學。”
“江超然，你告訴你媽媽你有沒有欺負周思宇？”見江超然瞪著眼珠子不吭聲，周幼宜笑了笑，“你不說，我可就去查監控了。”
江超然終究還是小孩子，本就心虛根本掩蓋不住，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找我姐夫替我報仇！”
姐夫？
徐勁森嗎？
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人了，仿佛真得把他遺忘在了哪個犄角旮旯，不痛不癢，可有可無。
沒想到頭一回想起他，他就出現了。
他帶著一身冷霜走進來，臉色平靜看不出情緒。在冬季他尤其喜歡穿深色系的大衣，極致的追求簡潔的線條和流暢的輪廓，現在他的審美還是沒有變，配上一張並不深邃的五官，那張臉很韓系大叔。
徐勁森淡漠地掃過周幼宜就收回視線，然後回答江超然為什麽江思瑤沒來，“你姐姐馬上要比賽了，正在集訓。”
有了徐勁森撐腰，江超然明顯硬氣了不少，熊氣無比地瞪著周幼宜，周幼宜不理會，聽見徐勁森說，“我們會承擔所有的醫藥費，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讓他們給彼此道歉，握手言和。”
周幼宜聽出徐勁森在粉飾太平，“醫藥費你們確實要承擔，但道歉就不必了，我們不接受道歉。”
徐勁森聽出周幼宜的意思，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這是非要鬧到底？”
他口中的“鬧”自然指的是追究江超然校園霸淩這件事。
周幼宜抿著嘴不吭聲，心底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為周思宇討回公道，隨即就聽見徐勁森冷冷的聲音，“你以為你能看到你想要的監控視頻？”
周幼宜眉心一皺，看向徐勁森時他上位者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副隨你鬧，我看你能鬧出什麽花樣的掌控感。
周幼宜就知道她不能指望徐勁森什麽，他做的手腳梁邱珊很快告訴了她，“學校只保留了近三個月的監控錄像，但並沒有找到江超然欺負思宇的片段。”
“我提到的幾個時間點前後都重點查了嗎？”
“查了，都沒有。”梁邱珊吞吞吐吐，“應該是，應該是……”
“他們刪了。”周幼宜說。
沒有物證那就找人證，周幼宜挨著拜訪了周思宇的同班同學。同學根本沒見到，同學的父母卻都是一套“我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打發她離開的說辭。
“你還在犟什麽？”徐勁松看見周幼宜油鹽不進，還在試圖聯系同學的家長，即便吃了所有人的閉門羹，她都倔著不開口求他一句，他煩躁地松了松領口。
周幼宜全然漠視他的存在，電話還在打不停，徐勁森發了火，“你明知道只要你開口，我就會幫你，你骨頭就這麽硬？”
“又想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周幼宜實在是看透他了，“徐勁松，我沒有那麽賤！”
周幼宜太清楚徐勁森的劣根性了，曾經她對他百依百順時，他對她棄之如敝屐。現在她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又開始想方設法地征服她。
“看來你是不想替你弟弟討回公道了。”徐勁森輕笑了下，說出極致詆毀的話，“有你這樣的姐姐，他活該被欺負。”
他的目光讓周幼宜感覺自己如同正在遭受炙烤的炭，在爐圍之下，不停地嗶啵爆炸。
他的話也許只是為了嘲諷她的不識趣，但卻恰恰正中她的心口的深陷的凹點。內心譴責自己的放之任之，如果她早點放在心上，周思宇就不會受到這麽多傷害。那種感覺猶如鈍刀，在她的心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徐勁森見周幼宜煞白的臉，他的態度也軟了下來，“在外面玩的也夠久了，別再耍脾氣了。”
周幼宜一聲不吭地盯著他，冷清的雙眸堅韌倔強。一年不見，她仿佛褪去了曾經的稚氣與酸澀，介於女孩與女人之間，猶如開蓋的酸甜氣泡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選思瑤，可你也知道我的難處，你的成績止步不前，我必須要做出選擇。”
周幼宜面無表情，甚至對他的話表現出不耐煩，徐勁森怕她走，抓住她的手腕，“我一直記得在香港上大學的時候，我每周最開心的事就是給大陸的一個女孩t寫信。我不知道她年齡，不知道她的姓名，只覺得她的文字話語那麽鮮活可愛，我瘋了的想要見到她。跟你見面你不知道我有多驚喜，你跟我想象中一樣，漂亮靈動，美好的讓人挪不開眼，你知道我私心一直都是偏著你的。”
周幼宜掌心顫抖著，不自覺地抓緊了身後的大衣，徐勁森真的很會懂人心，尤其是知道如何打破她的心防。
她在他身邊七年，能不清楚他的本性？能看不清他的劣根？之所以沒離開不是因為徐勁森這個人，她留戀不舍地從來都是她曾經被奶奶處罰坐在枯燥的書房裏，望著陽光照射的明信片，擡手撫摸著薄荷味的清風，飄起的簾子掩飾不住少女萌動的心事。
她煩躁地壓著唇，她不想承認108封手寫信都已經讓她燒成了灰燼，卻還是能不輕不重地撩撥著她的心。
“周幼宜。”有人在叫她，仔細聽是熟悉卻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恰這這份好奇與隱隱期待，打斷她逐漸下墜的思緒，忽然醒過神來。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無意識地聽通了電話，屏幕上顯示來電姓名——裴嘉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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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卻總不意味著好辦事。
周幼宜推門進去, 見到裏面的人，尤其是那位桀驁不馴，一臉仇視瞪著她的男孩, 她微楞了下, 不過轉瞬，又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周思宇是個性格軟的小胖子，罵他欺負他，他或許都不吭聲, 但如果碰觸到他的底線，尤其是家人時，他也會變成一個能炸毛的獅子, 逮誰咬誰。
周幼宜看了監控錄像, 聽見這位叫江超然的男孩懟著周思宇的臉罵，“你姐姐就是個婊子！你姐是婊子, 你就是婊子她弟！”
所以當周思宇朝著江超然的臉揮拳頭時，她只覺得“活該”。張口閉口骯臟的字眼, 甚至還拉幫結派搞孤立，她沒猜錯的話，之前周思宇身上的傷也與他脫不了關系，這樣的熊孩子就欠收拾。而且年僅十幾歲的孩子, 怎麽會無緣無故對她產生這麽深的敵意，自然就要問他的家長了。
江超然的媽媽, 把香奈兒穿出暴發戶的劉慶花女士, 先發制人地說道：“都說打人不打臉, 你看周思宇把我兒子臉都打的腫了, 要是毀了容你們賠得起嗎？”
周幼宜掃了一眼只是嘴角微微破皮的江超然，淡聲問：“要給你們預約整容醫生嗎？”
劉慶花噎了一下, 明顯沒想到周幼宜會這麽說，她梗了梗脖子，“那不用，醫生我們自己會找，誰知道你安了什麽心。”
“行，到時候直接給我檢查單，我會付醫用費。”周幼宜又掃了他們一眼，“除了臉毀了，還有別的地方斷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我可是看了監控，周思宇有我兒子兩個大了，他一拳頭招呼過來，誰知道之後有沒有後遺癥。”
周幼宜很好脾氣地點了點頭，對她的胡攪蠻纏照單全收，“半月之內，檢查要有問題，我會負責。”
“半個月哪裏夠？”
“那要多久？”
“至少，至少半年。”
“直接走法律程序吧。”周幼宜頓了頓，“如果半年之後還有問題，你直接去法院告我，我是公眾人物，你不用擔心我不認賬。”
劉慶花氣得就差破口大罵了，周幼宜不給她開嘴的機會，“現在咱說一說我弟弟的情況吧，右胳膊骨折，左肋骨有斷痕，全身多處出血傷痕，醫生診斷至少需要臥床三個月。住院期間的醫用費希望你們支付賠償。對了，他還是學生，學習自然不能落下，受傷期間的老師補習費，到時候我會記錄清楚給你們繳費單子。”
“憑什麽要我們拿錢，明明是你弟弟先動手的！”
“所以，我弟弟是骨折臥床，你家孩子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還得意洋洋地嘀咕著罵我？”周幼宜冷冷出聲。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兒子才沒……”劉慶花的話音未落下，一回頭聽見江超然“婊子”正好發完最後一個音節。
劉慶花恨鐵不成鋼地擰了他後背一把，低聲威脅道：“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沒有罵錯，她就是不要臉！搶了我姐姐的金牌，還想翹我姐姐的男朋友，現在又想來坑我們醫療費，我就要罵她！婊子，婊子！”
劉慶花捂住江超然的嘴，“罵一句兩句又不會少塊肉，何況我兒子也沒有罵錯，而且是周思宇先動手，我兒子不過是正當防衛。”
“周思宇是動了手，不過他也是正當防衛。”周幼宜臉上的笑容逐漸冷下來，“據我所知，在近一年裏，江超然同學帶頭孤立周思宇，不少於五次對他拳打腳踢，渾身傷痕累累，江超然同學這已經屬於校園霸淩了。”
校園霸淩的情況就嚴重了，重則可是會留檔案退學的。江超然之前被好幾個學校勸退，好不容易拖女兒男朋友的關系進了陽城小學，再被退學就真的沒有學校要他了。
劉慶花內心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你別胡說八道，我兒子最聽話了，他怎麽可能帶頭欺負同學。”
“江超然，你告訴你媽媽你有沒有欺負周思宇？”見江超然瞪著眼珠子不吭聲，周幼宜笑了笑，“你不說，我可就去查監控了。”
江超然終究還是小孩子，本就心虛根本掩蓋不住，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你欺負我，你欺負我，我要找我姐夫替我報仇！”
姐夫？
徐勁森嗎？
她有多久沒有想起這個人了，仿佛真得把他遺忘在了哪個犄角旮旯，不痛不癢，可有可無。
沒想到頭一回想起他，他就出現了。
他帶著一身冷霜走進來，臉色平靜看不出情緒。在冬季他尤其喜歡穿深色系的大衣，極致的追求簡潔的線條和流暢的輪廓，現在他的審美還是沒有變，配上一張並不深邃的五官，那張臉很韓系大叔。
徐勁森淡漠地掃過周幼宜就收回視線，然後回答江超然為什麽江思瑤沒來，“你姐姐馬上要比賽了，正在集訓。”
有了徐勁森撐腰，江超然明顯硬氣了不少，熊氣無比地瞪著周幼宜，周幼宜不理會，聽見徐勁森說，“我們會承擔所有的醫藥費，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讓他們給彼此道歉，握手言和。”
周幼宜聽出徐勁森在粉飾太平，“醫藥費你們確實要承擔，但道歉就不必了，我們不接受道歉。”
徐勁森聽出周幼宜的意思，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開口，“你這是非要鬧到底？”
他口中的“鬧”自然指的是追究江超然校園霸淩這件事。
周幼宜抿著嘴不吭聲，心底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為周思宇討回公道，隨即就聽見徐勁森冷冷的聲音，“你以為你能看到你想要的監控視頻？”
周幼宜眉心一皺，看向徐勁森時他上位者的姿態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副隨你鬧，我看你能鬧出什麽花樣的掌控感。
周幼宜就知道她不能指望徐勁森什麽，他做的手腳梁邱珊很快告訴了她，“學校只保留了近三個月的監控錄像，但並沒有找到江超然欺負思宇的片段。”
“我提到的幾個時間點前後都重點查了嗎？”
“查了，都沒有。”梁邱珊吞吞吐吐，“應該是，應該是……”
“他們刪了。”周幼宜說。
沒有物證那就找人證，周幼宜挨著拜訪了周思宇的同班同學。同學根本沒見到，同學的父母卻都是一套“我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打發她離開的說辭。
“你還在犟什麽？”徐勁松看見周幼宜油鹽不進，還在試圖聯系同學的家長，即便吃了所有人的閉門羹，她都倔著不開口求他一句，他煩躁地松了松領口。
周幼宜全然漠視他的存在，電話還在打不停，徐勁森發了火，“你明知道只要你開口，我就會幫你，你骨頭就這麽硬？”
“又想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周幼宜實在是看透他了，“徐勁松，我沒有那麽賤！”
周幼宜太清楚徐勁森的劣根性了，曾經她對他百依百順時，他對她棄之如敝屐。現在她脫離了他的掌控，他又開始想方設法地征服她。
“看來你是不想替你弟弟討回公道了。”徐勁森輕笑了下，說出極致詆毀的話，“有你這樣的姐姐，他活該被欺負。”
他的目光讓周幼宜感覺自己如同正在遭受炙烤的炭，在爐圍之下，不停地嗶啵爆炸。
他的話也許只是為了嘲諷她的不識趣，但卻恰恰正中她的心口的深陷的凹點。內心譴責自己的放之任之，如果她早點放在心上，周思宇就不會受到這麽多傷害。那種感覺猶如鈍刀，在她的心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徐勁森見周幼宜煞白的臉，他的態度也軟了下來，“在外面玩的也夠久了，別再耍脾氣了。”
周幼宜一聲不吭地盯著他，冷清的雙眸堅韌倔強。一年不見，她仿佛褪去了曾經的稚氣與酸澀，介於女孩與女人之間，猶如開蓋的酸甜氣泡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比以前更有味道了。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選思瑤，可你也知道我的難處，你的成績止步不前，我必須要做出選擇。”
周幼宜面無表情，甚至對他的話表現出不耐煩，徐勁森怕她走，抓住她的手腕，“我一直記得在香港上大學的時候，我每周最開心的事就是給大陸的一個女孩t寫信。我不知道她年齡，不知道她的姓名，只覺得她的文字話語那麽鮮活可愛，我瘋了的想要見到她。跟你見面你不知道我有多驚喜，你跟我想象中一樣，漂亮靈動，美好的讓人挪不開眼，你知道我私心一直都是偏著你的。”
周幼宜掌心顫抖著，不自覺地抓緊了身後的大衣，徐勁森真的很會懂人心，尤其是知道如何打破她的心防。
她在他身邊七年，能不清楚他的本性？能看不清他的劣根？之所以沒離開不是因為徐勁森這個人，她留戀不舍地從來都是她曾經被奶奶處罰坐在枯燥的書房裏，望著陽光照射的明信片，擡手撫摸著薄荷味的清風，飄起的簾子掩飾不住少女萌動的心事。
她煩躁地壓著唇，她不想承認108封手寫信都已經讓她燒成了灰燼，卻還是能不輕不重地撩撥著她的心。
“周幼宜。”有人在叫她，仔細聽是熟悉卻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聲音，恰這這份好奇與隱隱期待，打斷她逐漸下墜的思緒，忽然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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