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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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這t地方, 有點意思……”
顧長青一手提劍漫步在白茫茫霧氣之中，偶然瞧見腳下倒影，索性蹲下身伸手在水面攪動, 再放進嘴裏嘗嘗。
有點鹹……
他呸的吐了一口, 甩去手上水漬起身環顧四下。
“餵！有人嗎！讓我進來也沒個人招待，這便是地主之誼嗎？！”
場地空曠，他的聲音在四下回蕩，一波又一波逐漸淡去。
“餵！我趕時間啊！”
他又喊了一嗓子, 白茫茫霧中不見有人出現，當下將佩劍拔出。
“要是再沒有人出來, 我可就不客氣了！”
男人劍眉倒豎，腦後高束馬尾被身上逐漸噴湧的靈力激的發絲飛揚。
“為何……這般心急？”
迷霧之中傳出的聲音，略帶羞澀與膽怯, 是清脆的女子之音。
十分熟悉，卻也有些陌生，是他說不上來的怪異之感。
白霧之中，有婀娜身姿影影綽綽，一步踏出，又糾結不安的縮回霧氣最濃之處。
若說方才那聲音他有些不敢確定, 但眼下隔著迷霧瞧見那朦朧的身影, 顧長青再不懷疑, 當即將劍歸鞘，大步朝那身影走去。
疾走出兩步, 索性跑起來, 伸手穿過迷霧, 捉住那想要逃離的身影。
“阿月？！”
“是我。”
迷霧如影隨形，薄紗般遮擋在二人中間, 顧長青擡手去揮，那些迷霧卻揮不散。
霧裏看她，她如晨霧中的蒼蘭，更加動人。
“那兩面鏡子竟是相通的嗎？你方才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麽？與我、說……”
迷霧忽如薄紗被緩緩抽去，江如月的面容身形逐漸在他眼前變得清晰。
仿佛方才沐浴過，發絲披散，末端還浸潤著水光，滴滴晶瑩匯聚在一起，最終發絲受不住這重量朝下滴落。落至她光潔凸起的鎖骨，仍然不停，順著羊脂玉般的肌膚一路向下，翻山越嶺，止在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身上，不著寸縷，只靠著那絲絲縷縷的薄霧遮擋著緊要部位。一手握拳擋在胸前，擡眸想看他，卻又因羞恥而不敢直視他眼，芙蓉面蒙上氤氳的粉，從面龐一路延伸至脖頸耳尖，如熟透嫣紅的果，散發著誘人光澤，等人采擷。
心裏知道江如月不會露出這種神情，但顧長青還是如遭電擊，渾身僵住動彈不得，腦海中似是卡了什麽東西，丁點轉動思考的能力也無，還未說完的話，盡數淹沒在唇齒之間。
時間恍惚在此刻倏然停滯。
顧長青只看得到眼前妙人，只能聽到她輕微的鼻息，只能感受的到扣著她手腕的掌心傳來溫涼柔軟的觸感。
目下身處何方，是何種境地，統統被拋卻九霄雲外。
即便是有把刀懸在他脖頸，他也怕會將之忘卻，滿心滿眼，都留在眼前江如月身上。
“你……”
他呼吸灼熱，恍若囈語般低聲喃喃，兩眼明光消退，被純色的黑吞噬，理智正在逐漸喪失。
若江如月是深淵，那麽他會一躍其中，任由自己沈淪。
握著她的五指情不自禁收攏，心頭禁錮的猛獸即將破籠而出時，聽得眼前人發出一聲痛呼。
好似一記響亮皮鞭抽炸在耳畔，他眼底光芒瞬間回籠，再看向眼前人，迅速將暗紅衣袍解下將她曼妙身姿遮掩。
“怎麽回事？方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言語之中，不乏難以遏制的怒氣。
“沒發生什麽，”江如月一手攏緊衣領，另一手悄然順著他手臂往上，“是我自己，我在沐浴想事情。”
“在想什麽？”
她眼眸幽幽向上，鎖住顧長青的雙眼，“你。”
輕聲細語一個字從那粉色唇瓣中吐出，卻如無形大手驀地攥緊顧長青心臟。
何時跳動，如何跳動，全在她那只素手掌控之中。
他喉結艱澀上下滑動，只覺胸口有團夥在燒，直要燒幹肺腑，將他的理智一並焚去。
“想我……什麽？”他語調已然蒙上一層暗啞。
“你愛我，一切都聽我的，是也不是？”
“是，將我這條命奉上都可。”顧長青兩眼光芒逐漸溴黑下去，她只用一根手指輕輕一勾，他便跟著她去了。
江如月引著他，一路穿雲撥霧，到了霧氣更濃之處。
白雲堆砌的床榻，周遭還有霧浪翻滾，她擡起玉足一步邁上，輕柔的斜倚躺下，沖他做出個“來”的手勢。
“你為我出生入死，也甘願為我丟了性命，今日，我合該好好獎勵你一番……”
顧長青恍若失了魂般朝她走去，行至床前，衣領被江如月玉指勾住，輕輕一帶，他便倒下懸在她身上。
“放肆做你想做的，如此獎勵，你可滿意？”
那張面龐如霜雪清冷，眉眼舒展笑開時，冰雪融化，溫雅動人，似月華下靜靜綻放的蒼蘭。
顧長青十分清楚眼前不過一場虛幻，眼前的人也只是他幻想出來的江如月。
但眼下他不想深究，只想埋在花香之中，放縱沈淪。
“滿意，即便是我臆想出的夢幻泡影，亦甘之如飴……”
“來吧，長青，做你想了許久的。”
那聲音宛若海妖蠱惑誘人，顧長青眼底神光被抹去，一手撐在江如月發邊，一手抽開腰帶，衣袍簌簌下落，露出緊實精壯的上身，手觸上去，有些微微潮熱。
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激動，竟滲出薄汗。
他俯身下去，吻上她散落在一邊的發絲，一路吻過去，直吻到柔軟粉嫩的耳垂。
修長手指撥開那墨色發絲，他看著身下人，眸光幽暗，“可惜了，你只是我心中所照幻影，但……既是幻影，我當可以更放縱些……”
他俯身埋在她頸間，黑眸徹底被墨色吞沒，化身為夜裏悄然走出巢穴的猛獸。
周遭平靜的雲霧開始震顫，隱約之中好似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浸濕地面，行過發出泥濘之音。
白霧凝成蒼蘭模樣，被風雨吹的傾斜，花瓣抖動，花蕊不住顫抖，幾乎要被那暴風雨摧殘席卷個幹凈。
好一陣狂風驟雨之後，四下靜謐，花蕊之中盛著的雨滴順著花瓣徐徐淌落，疲乏的低垂下腦袋。
風乍起，籠罩著迷霧之境的雲霧驀地被卷起，眨眼被吹的幹幹凈凈。
*
“這條路對嗎？這裏面跟迷宮是的，別還沒遇到阿月他們，先碰到那妖物了。”
玉媚一手摸著冰冷石壁，嘗試屈起食指敲擊，排查機關陷阱。
餘光瞥見小黑從她身旁經過，伸手拽住他衣角，“你別走那麽快啊，萬一踩中機關呢？”
她兩眼將上下左右掃了個遍，怎麽看這甬道都透著一股詭異。
“沒事的，那些蛇告訴我的不會有錯。”
“餵餵餵，出門在外，極有可能坑你的就是同族啊，要多加點心眼，大家都是妖怪，它們什麽心思咱們還不懂嗎？”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味道，玉媚閉目循著氣息去嗅，沒有看到旁邊小黑眼底一閃而過是譏嘲。
“墨隱，這條路好像真是對的，我有嗅到阿月的味道！”
玉媚停在石壁前沖著小黑招手，見他走來，手指貼著石壁縫隙之中，能感受到細微的冷風從縫隙中吹出。
“這裏面傳出來的，他們肯定在這裏面，”玉媚偏頭看小黑，“抱歉了，剛剛說懷疑你同類的話，它們跟你一樣，都是真心待人的好人。”
“真心待人的……好人嗎？”
小黑嘴裏喃喃，扯唇笑了笑，眨眼將眸底一點雜色掩去。餘光瞥見一旁凸起的幾個石塊，他眼底光芒閃爍，黑色闊袖下的手收緊，半晌之後他若無其事開口道，“看，那些是什麽？”
玉媚聞言朝他下巴擡的方向看去，見對面石壁上有幾個凸起石塊。
“這會不會是打開這石壁的機關？”小黑跟在她身後。
玉媚認同地點點頭，“只是，這麽多，哪個才是打開石壁的？萬一不小心按到機關陷阱，那該如何是好？”
“那些蛇跟我說，這個石塊正對著這石壁，是開啟石壁的機關。”小黑手指著中間那個機關。
“好，那聽你的。”玉媚伸手就要按下那石塊。
“等等！”
小黑飛快伸手，將她手捉住，呼吸略微急促，本來嫣紅的薄唇有血色點點消退。
“怎麽了？”玉媚不解看他。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萬一我說的……是錯的呢？”他扯唇哂笑，兩眼凝著凸起的石塊，不看旁邊玉媚的眼，“你不是說t了，出門在外，最有可能坑你的就是同族，好歹……”
“我跟你可不是同族，我是狐貍你是蛇，”玉媚甩開他手，“有什麽不信的，我們雖先前有點矛盾，但也是朋友啊。”
她突地前傾身子，忽閃的嫵媚大眼湊近看小黑，“難不成……你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會害朋友的黑心蛇？”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玉媚擡起自己纏著黑色繃帶的手襪在他眼前晃晃，“瞧，我的手腕也說信你。”
“等等、我……”
“沒什麽好等的，那尊神只讓阿月他二人前去，他們孤身入虎穴可定兇多吉少，咱得趕緊去幫忙。”
啪的一聲，直接將中間的機關摁下。
哢哢哢……
暗處分明有鐵鎖飛快轉動的冰冷金屬音，但肉眼看不到機關在何處啟動。
玉媚下意識抓住小黑手臂，“你修為低微，別怕，若有萬一我會護著你的。”
小黑垂眸看著抓著自己衣袖的纖纖手指，染著的紅色豆蔻與他的黑色衣袍很相配，襯的格外好看。
不覺一陣苦澀自唇齒間散開，從喉頭咽下，到胃裏也是苦的。
石壁那頭，空曠的石室，江如月與顧長青面對著兩面鏡子分坐著。
右側石壁悄然開啟，泛著森寒冷光的箭矢透出，瞄準跪著的顧長青，倏地萬箭齊發！
箭聲呼嘯，撕裂虛空發出尖銳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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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有人嗎！讓我進來也沒個人招待，這便是地主之誼嗎？！”
場地空曠，他的聲音在四下回蕩，一波又一波逐漸淡去。
“餵！我趕時間啊！”
他又喊了一嗓子, 白茫茫霧中不見有人出現，當下將佩劍拔出。
“要是再沒有人出來, 我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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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這般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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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熟悉，卻也有些陌生，是他說不上來的怪異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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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走出兩步, 索性跑起來, 伸手穿過迷霧, 捉住那想要逃離的身影。
“阿月？！”
“是我。”
迷霧如影隨形，薄紗般遮擋在二人中間, 顧長青擡手去揮，那些迷霧卻揮不散。
霧裏看她，她如晨霧中的蒼蘭，更加動人。
“那兩面鏡子竟是相通的嗎？你方才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麽？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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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不著寸縷，只靠著那絲絲縷縷的薄霧遮擋著緊要部位。一手握拳擋在胸前，擡眸想看他，卻又因羞恥而不敢直視他眼，芙蓉面蒙上氤氳的粉，從面龐一路延伸至脖頸耳尖，如熟透嫣紅的果，散發著誘人光澤，等人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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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恍惚在此刻倏然停滯。
顧長青只看得到眼前妙人，只能聽到她輕微的鼻息，只能感受的到扣著她手腕的掌心傳來溫涼柔軟的觸感。
目下身處何方，是何種境地，統統被拋卻九霄雲外。
即便是有把刀懸在他脖頸，他也怕會將之忘卻，滿心滿眼，都留在眼前江如月身上。
“你……”
他呼吸灼熱，恍若囈語般低聲喃喃，兩眼明光消退，被純色的黑吞噬，理智正在逐漸喪失。
若江如月是深淵，那麽他會一躍其中，任由自己沈淪。
握著她的五指情不自禁收攏，心頭禁錮的猛獸即將破籠而出時，聽得眼前人發出一聲痛呼。
好似一記響亮皮鞭抽炸在耳畔，他眼底光芒瞬間回籠，再看向眼前人，迅速將暗紅衣袍解下將她曼妙身姿遮掩。
“怎麽回事？方才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言語之中，不乏難以遏制的怒氣。
“沒發生什麽，”江如月一手攏緊衣領，另一手悄然順著他手臂往上，“是我自己，我在沐浴想事情。”
“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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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細語一個字從那粉色唇瓣中吐出，卻如無形大手驀地攥緊顧長青心臟。
何時跳動，如何跳動，全在她那只素手掌控之中。
他喉結艱澀上下滑動，只覺胸口有團夥在燒，直要燒幹肺腑，將他的理智一並焚去。
“想我……什麽？”他語調已然蒙上一層暗啞。
“你愛我，一切都聽我的，是也不是？”
“是，將我這條命奉上都可。”顧長青兩眼光芒逐漸溴黑下去，她只用一根手指輕輕一勾，他便跟著她去了。
江如月引著他，一路穿雲撥霧，到了霧氣更濃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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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我出生入死，也甘願為我丟了性命，今日，我合該好好獎勵你一番……”
顧長青恍若失了魂般朝她走去，行至床前，衣領被江如月玉指勾住，輕輕一帶，他便倒下懸在她身上。
“放肆做你想做的，如此獎勵，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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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十分清楚眼前不過一場虛幻，眼前的人也只是他幻想出來的江如月。
但眼下他不想深究，只想埋在花香之中，放縱沈淪。
“滿意，即便是我臆想出的夢幻泡影，亦甘之如飴……”
“來吧，長青，做你想了許久的。”
那聲音宛若海妖蠱惑誘人，顧長青眼底神光被抹去，一手撐在江如月發邊，一手抽開腰帶，衣袍簌簌下落，露出緊實精壯的上身，手觸上去，有些微微潮熱。
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激動，竟滲出薄汗。
他俯身下去，吻上她散落在一邊的發絲，一路吻過去，直吻到柔軟粉嫩的耳垂。
修長手指撥開那墨色發絲，他看著身下人，眸光幽暗，“可惜了，你只是我心中所照幻影，但……既是幻影，我當可以更放縱些……”
他俯身埋在她頸間，黑眸徹底被墨色吞沒，化身為夜裏悄然走出巢穴的猛獸。
周遭平靜的雲霧開始震顫，隱約之中好似淅淅瀝瀝下起小雨，浸濕地面，行過發出泥濘之音。
白霧凝成蒼蘭模樣，被風雨吹的傾斜，花瓣抖動，花蕊不住顫抖，幾乎要被那暴風雨摧殘席卷個幹凈。
好一陣狂風驟雨之後，四下靜謐，花蕊之中盛著的雨滴順著花瓣徐徐淌落，疲乏的低垂下腦袋。
風乍起，籠罩著迷霧之境的雲霧驀地被卷起，眨眼被吹的幹幹凈凈。
*
“這條路對嗎？這裏面跟迷宮是的，別還沒遇到阿月他們，先碰到那妖物了。”
玉媚一手摸著冰冷石壁，嘗試屈起食指敲擊，排查機關陷阱。
餘光瞥見小黑從她身旁經過，伸手拽住他衣角，“你別走那麽快啊，萬一踩中機關呢？”
她兩眼將上下左右掃了個遍，怎麽看這甬道都透著一股詭異。
“沒事的，那些蛇告訴我的不會有錯。”
“餵餵餵，出門在外，極有可能坑你的就是同族啊，要多加點心眼，大家都是妖怪，它們什麽心思咱們還不懂嗎？”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味道，玉媚閉目循著氣息去嗅，沒有看到旁邊小黑眼底一閃而過是譏嘲。
“墨隱，這條路好像真是對的，我有嗅到阿月的味道！”
玉媚停在石壁前沖著小黑招手，見他走來，手指貼著石壁縫隙之中，能感受到細微的冷風從縫隙中吹出。
“這裏面傳出來的，他們肯定在這裏面，”玉媚偏頭看小黑，“抱歉了，剛剛說懷疑你同類的話，它們跟你一樣，都是真心待人的好人。”
“真心待人的……好人嗎？”
小黑嘴裏喃喃，扯唇笑了笑，眨眼將眸底一點雜色掩去。餘光瞥見一旁凸起的幾個石塊，他眼底光芒閃爍，黑色闊袖下的手收緊，半晌之後他若無其事開口道，“看，那些是什麽？”
玉媚聞言朝他下巴擡的方向看去，見對面石壁上有幾個凸起石塊。
“這會不會是打開這石壁的機關？”小黑跟在她身後。
玉媚認同地點點頭，“只是，這麽多，哪個才是打開石壁的？萬一不小心按到機關陷阱，那該如何是好？”
“那些蛇跟我說，這個石塊正對著這石壁，是開啟石壁的機關。”小黑手指著中間那個機關。
“好，那聽你的。”玉媚伸手就要按下那石塊。
“等等！”
小黑飛快伸手，將她手捉住，呼吸略微急促，本來嫣紅的薄唇有血色點點消退。
“怎麽了？”玉媚不解看他。
“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萬一我說的……是錯的呢？”他扯唇哂笑，兩眼凝著凸起的石塊，不看旁邊玉媚的眼，“你不是說t了，出門在外，最有可能坑你的就是同族，好歹……”
“我跟你可不是同族，我是狐貍你是蛇，”玉媚甩開他手，“有什麽不信的，我們雖先前有點矛盾，但也是朋友啊。”
她突地前傾身子，忽閃的嫵媚大眼湊近看小黑，“難不成……你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會害朋友的黑心蛇？”
“當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玉媚擡起自己纏著黑色繃帶的手襪在他眼前晃晃，“瞧，我的手腕也說信你。”
“等等、我……”
“沒什麽好等的，那尊神只讓阿月他二人前去，他們孤身入虎穴可定兇多吉少，咱得趕緊去幫忙。”
啪的一聲，直接將中間的機關摁下。
哢哢哢……
暗處分明有鐵鎖飛快轉動的冰冷金屬音，但肉眼看不到機關在何處啟動。
玉媚下意識抓住小黑手臂，“你修為低微，別怕，若有萬一我會護著你的。”
小黑垂眸看著抓著自己衣袖的纖纖手指，染著的紅色豆蔻與他的黑色衣袍很相配，襯的格外好看。
不覺一陣苦澀自唇齒間散開，從喉頭咽下，到胃裏也是苦的。
石壁那頭，空曠的石室，江如月與顧長青面對著兩面鏡子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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