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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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此處宛若迷宮, 走出好遠一段距離，才可見墻壁上掛著一盞微弱燭火，於江如月二人並無用處, 隨行開路的冷光傀儡要更亮些, 如同明月隨行身側，搞得顧長青越發沒有危機感，散步般悠閑跟著江如月。
“阿月，過了此處便是烏鶴山, 烏鶴山結束去望仙宗，望仙宗結束, 你還想去哪兒？”
一句話問的江如月沈默了。
起初她也是樂觀的，但是那日與臨月再次相見，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將臨月完全壓制, 心頭便一日比一日沈。
此番去望仙宗，她是抱著最壞的打算去的。
偏頭看顧長青滿眼希冀的模樣，反問他道，“你呢，要跟著我去望仙宗，去完之後呢？”
“跟著你,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你若留在望仙宗, 那我也留下，若是你的宗門願意接納我拜入宗門, 那就更好了, 若是不接受……聽聞宗門內有灑掃活計, 我也可以幹，反正能留下來, 怎麽樣都行。”
江如月淡笑，“你的印隨真是持續的夠久。”
“印隨？什麽意思？”
“剛出生的小雞小鴨會把第一眼見到的人當成媽媽，毫無保留跟著走。”
顧長青雙手環在胸前，倒退著看她，“又這樣說……”
抱怨了一句，尤是怨氣未消，他索性頓住腳，捉住江如月手腕，“阿月有時候真可惡，分明心裏清楚，到嘴邊非要歪曲一下事實。”
“罷了，”他松開她的手，深看她一眼，閉目將眼底隱忍之色盡數掩去，正過身朝前走，“日後你再故意歪曲，我不介意一遍一遍提起，我對你是男女之情，切切實實的男女之情。”
知曉他直白，何等話到他嘴邊都能面不改色的說出來。江如月本以為自己適應了些，沒想到現在聽到，心頭還是禁不住加速跳了幾下。
正欲調整呼吸，闊步朝前走的男子忽而頓住腳步，回頭朝她望來。
隨行的冷光傀儡散發著淡淡銀光，將她本就白凈的面皮照的更加白皙，泛起的淡淡粉暈也更加明顯。
顧長青落下的唇角勾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光，亮晶晶的看著她。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人在尷尬的時候也會這樣……”
江如月急於解釋，但顧長青儼然聽不進去，配合著她點頭，嘴角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深，將她深入敵營緊繃的心打了個淩亂。
江如月：……
解釋不通，索性斂起心思，擡手揉眉心時，腳下忽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瞬間明白過來是什麽東西，江如月身子緊繃，迅速擡頭看前面顧長青。
“別過來，別亂動。”
江如月雙手結印，張開一個結界將二人護在當中，而後緩緩擡起腳。
嘩的一聲，腳下地面倏然一空，二人身形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墜去。
這次沒有水流沖擊，半路顧長青禦劍朝江如月撲來，攬住她腰身穩穩停在虛空。
江如月一記淩厲眼風掃來，顧長青當下心虛別過臉打量四周，瞧著四周構造，臉上情緒當即如潮水褪的一幹二凈。
“這……”
江如月立即循著他視線望去。
洞穴頂上垂落下萬千散發著瑩瑩光亮的絲線，從頂端一直垂落直地面，隨著不知哪兒來的風輕輕拂動，奇幻絢麗，恍若身處異端世界。
“地底下還有這等風景？”顧長青口中感慨著，伸手就要去觸那宛若水母觸手的絲線。
江如月毫不客氣的重拍上他手背，“不明之物，也敢亂動？可是嫌命太長？”
“我好奇……”顧長青有些委屈。
江如月放出傀儡，在那絲帶狀的花叢中游走了一圈，並無異樣。
她還是不放心，思索片刻，伸手入乾坤袋，提出兩尾魚來。
便是先前顧長青央著要放進去的那幾條。
被他敲的昏死過去，被扔進乾坤袋中隱隱蘇醒。
江如月直接將還有幾口氣的魚扔向古怪的花叢。
魚兒滾了幾滾，吃痛在地上吧嗒吧嗒跳躍，方才傀儡經過時靜止不動的絲帶，眼下像是忽然有了生命，如觸手一般摸索到魚兒身上，密密麻麻，直將魚身覆蓋的丁點不剩。
江如月闊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正想著該如何破局，就見那些絲帶散開，魚兒還在地上活蹦亂跳，嘴巴一張一合。
手一揮，傀儡上前將魚兒拾起送到她面前。沒有外傷，內臟也完好，並無大礙。
“看來不是什麽危險東西，我們下去？”顧長青詢問道。
江如月仰頭看穹頂，方才開裂的口不知何時已經閉合，眼下除了落地，別無他法。遂點點頭。
“此物無害也不可大意。”江如月提醒一遍，特意語氣嚴肅了幾分，示意他莫要如方才那般松懈。
顧長青這回倒是乖巧點頭。看著這些絲帶新奇，卻不曾用手去碰，以劍鞘撥開道路。
二人行在當中，那些絲帶果然如方才一般探來，觸手一樣在二人身上來回摸索，江如月只覺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輕微刺痛，卻也不敢怠慢，將那紮入皮膚的絲帶拔出，運轉靈力內視一圈，並無不妥，方才放心，擡眼去尋顧長青方向。
圍著顧長青的絲帶觸手明顯比江如月多許多，密密麻麻如熒光毛毯將顧長青整個蓋住，只露出一點暗紅的廣袖衣角。
隱約聽到一聲悶哼，江如月面色瞬變，箭步上前。
“長青？”
沒有t回應。
江如月心下焦急，召出傀儡將那些絲帶直接扯斷。
顧長青躺在地上，露在外的皮膚皆有點點血色溢出，瞧見江如月擔憂的眼神，他牽唇一笑，“看來這些絲帶不喜歡魚的血，喜歡我的……”
“還能貧嘴，看來沒什麽大礙。”
江如月收回朝他深處伸出的手，撥開絲帶找尋出路。
“哎、我有事，真的！拉我一把，阿月……”
無論他如何喚，江如月都沒有回頭。
這小子，無論什麽時候都開的出玩笑，也合該讓他吃點苦頭。
本以為這地下陷阱大有玄機，沒想到江如月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出口。
看著前方出現的一扇門，她駐足回頭看跟上來的顧長青，滿臉血色斑斑，也不擡袖擦去，已經幹涸在臉上，像是戰場浴血歸來的少將軍。
“你受傷在此處候著，我前去探路，待會兒回來接你。”
“別，”顧長青上前拉住她手腕，“我也沒有待在人身後的習慣，尤其是女子，一起去吧。”
看江如月還有些猶豫，他道，“這些東西慣愛吸我的血，你走了，我一個人應付不來，等你回來我怕是要變成人幹了。”
江如月成功被說服了。
眼前的門生的古怪，沒有門楣，像是直接在灰黑色的石壁上開鑿出來的兩扇門，刻印著古怪繁覆的紋路，饒是江如月去推，竟也得動用靈力才可推動。
二人甫一通過石門，這石門卻好似突然有了靈性，驀然關閉，嚴絲合縫，尋不到丁點縫隙破綻。
顧長青拔劍劈砍，但劍氣碰到石門上剎那，竟好似被什麽給吸收吞噬，石門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
他上前要查看，江如月卻將他拉住，“恐怕是那門上刻著吸收攻擊的陣法，別費力氣了，專心應對眼下吧。”
面前是一條寬闊直行道，盡頭處擺著兩面鏡子，鏡子下方是跪坐蒲團。一應擺設簡潔的讓人感覺更為詭異。
左右沒有其他路，江如月帶著顧長青硬著頭皮往前走，在距離鏡子十幾米遠處停下。
“來了，我的客人……”
上空傳來縹緲虛幻的女音，好似九天玄女降下梵音，餘音不絕，如波紋在空氣中蕩漾開來，久久才息。
“閣下就是那位‘尊神’？”江如月手中祭出配劍，耳聽八方，“既然在此，何不現身一見，不需要親自測試一下挑選的金童玉女嗎？”
她滿帶譏誚，可那位尊神卻絲毫沒有被激怒，依舊語調平穩。
“二位通過鏡中試煉，便可以見到我了，，可別就這麽死了……”
“好狂的妖物，”顧長青嗤了一聲，“你要我過鏡中試煉，我為何聽你的？”
手中劍猛然一揮，劍氣正中其中一面鏡子。
鏡身晃蕩，鏡面卻毫發無傷，與先前那石門一般無二。
空氣中殘留下一聲嬌笑飄遠。
江如月提步上前開始打量那鏡子。鏡身木架上刻著繁覆花紋，應當也是什麽陣法，可惜她並不擅長陣法，宗門中，唯有那位畢淮師兄比較擅長。
可惜畢淮師兄前去烏鶴山，生死不明。
她指尖即將觸上鏡面，旁邊伸來一只手將她抓住，“我跟你一同進去。”
江如月瞥了眼另一面鏡子，“我倒是有此意，只是這妖物專門準備了兩面鏡子，怕是無法同入同出。”
嘗試了一下，果然如此。
顧長青劍眉倒豎，“這妖物不懷好意，我重新劈開一條路，這鏡子不能入。”
他朝四周揮劍，無一例外，如水落入水中，毫無動靜。
“看來只有照她說的做，我先去試試深淺，你可等我回來再試。”
江如月對鏡盤膝坐在蒲團上，視線與鏡中自己對上，剎那間恍若水波在眼前蕩開，白霧升騰，將她帶入了另一方世界。
“阿月、阿月……”
顧長青看著盤膝入定的女子，搖晃她肩膀也毫無反應，頓時心急如焚。
看向旁邊蒲團，緊跟著盤膝坐定，進入迷霧之境。
他需得快些出來，再想辦法助阿月一臂之力。
穹頂之上，火盆中焰火高漲，明光中映著江如月二人身影。
坐在主位上的白衣女子勾唇輕笑，“情字一關最為難過，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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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過了此處便是烏鶴山, 烏鶴山結束去望仙宗，望仙宗結束, 你還想去哪兒？”
一句話問的江如月沈默了。
起初她也是樂觀的，但是那日與臨月再次相見，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未能將臨月完全壓制, 心頭便一日比一日沈。
此番去望仙宗，她是抱著最壞的打算去的。
偏頭看顧長青滿眼希冀的模樣，反問他道，“你呢，要跟著我去望仙宗，去完之後呢？”
“跟著你,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你若留在望仙宗, 那我也留下，若是你的宗門願意接納我拜入宗門, 那就更好了, 若是不接受……聽聞宗門內有灑掃活計, 我也可以幹，反正能留下來, 怎麽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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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雙手環在胸前，倒退著看她，“又這樣說……”
抱怨了一句，尤是怨氣未消，他索性頓住腳，捉住江如月手腕，“阿月有時候真可惡，分明心裏清楚，到嘴邊非要歪曲一下事實。”
“罷了，”他松開她的手，深看她一眼，閉目將眼底隱忍之色盡數掩去，正過身朝前走，“日後你再故意歪曲，我不介意一遍一遍提起，我對你是男女之情，切切實實的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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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青落下的唇角勾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閃著光，亮晶晶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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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月：……
解釋不通，索性斂起心思，擡手揉眉心時，腳下忽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瞬間明白過來是什麽東西，江如月身子緊繃，迅速擡頭看前面顧長青。
“別過來，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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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腳下地面倏然一空，二人身形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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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月一記淩厲眼風掃來，顧長青當下心虛別過臉打量四周，瞧著四周構造，臉上情緒當即如潮水褪的一幹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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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顧長青有些委屈。
江如月放出傀儡，在那絲帶狀的花叢中游走了一圈，並無異樣。
她還是不放心，思索片刻，伸手入乾坤袋，提出兩尾魚來。
便是先前顧長青央著要放進去的那幾條。
被他敲的昏死過去，被扔進乾坤袋中隱隱蘇醒。
江如月直接將還有幾口氣的魚扔向古怪的花叢。
魚兒滾了幾滾，吃痛在地上吧嗒吧嗒跳躍，方才傀儡經過時靜止不動的絲帶，眼下像是忽然有了生命，如觸手一般摸索到魚兒身上，密密麻麻，直將魚身覆蓋的丁點不剩。
江如月闊袖中的手不自覺收緊，正想著該如何破局，就見那些絲帶散開，魚兒還在地上活蹦亂跳，嘴巴一張一合。
手一揮，傀儡上前將魚兒拾起送到她面前。沒有外傷，內臟也完好，並無大礙。
“看來不是什麽危險東西，我們下去？”顧長青詢問道。
江如月仰頭看穹頂，方才開裂的口不知何時已經閉合，眼下除了落地，別無他法。遂點點頭。
“此物無害也不可大意。”江如月提醒一遍，特意語氣嚴肅了幾分，示意他莫要如方才那般松懈。
顧長青這回倒是乖巧點頭。看著這些絲帶新奇，卻不曾用手去碰，以劍鞘撥開道路。
二人行在當中，那些絲帶果然如方才一般探來，觸手一樣在二人身上來回摸索，江如月只覺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輕微刺痛，卻也不敢怠慢，將那紮入皮膚的絲帶拔出，運轉靈力內視一圈，並無不妥，方才放心，擡眼去尋顧長青方向。
圍著顧長青的絲帶觸手明顯比江如月多許多，密密麻麻如熒光毛毯將顧長青整個蓋住，只露出一點暗紅的廣袖衣角。
隱約聽到一聲悶哼，江如月面色瞬變，箭步上前。
“長青？”
沒有t回應。
江如月心下焦急，召出傀儡將那些絲帶直接扯斷。
顧長青躺在地上，露在外的皮膚皆有點點血色溢出，瞧見江如月擔憂的眼神，他牽唇一笑，“看來這些絲帶不喜歡魚的血，喜歡我的……”
“還能貧嘴，看來沒什麽大礙。”
江如月收回朝他深處伸出的手，撥開絲帶找尋出路。
“哎、我有事，真的！拉我一把，阿月……”
無論他如何喚，江如月都沒有回頭。
這小子，無論什麽時候都開的出玩笑，也合該讓他吃點苦頭。
本以為這地下陷阱大有玄機，沒想到江如月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出口。
看著前方出現的一扇門，她駐足回頭看跟上來的顧長青，滿臉血色斑斑，也不擡袖擦去，已經幹涸在臉上，像是戰場浴血歸來的少將軍。
“你受傷在此處候著，我前去探路，待會兒回來接你。”
“別，”顧長青上前拉住她手腕，“我也沒有待在人身後的習慣，尤其是女子，一起去吧。”
看江如月還有些猶豫，他道，“這些東西慣愛吸我的血，你走了，我一個人應付不來，等你回來我怕是要變成人幹了。”
江如月成功被說服了。
眼前的門生的古怪，沒有門楣，像是直接在灰黑色的石壁上開鑿出來的兩扇門，刻印著古怪繁覆的紋路，饒是江如月去推，竟也得動用靈力才可推動。
二人甫一通過石門，這石門卻好似突然有了靈性，驀然關閉，嚴絲合縫，尋不到丁點縫隙破綻。
顧長青拔劍劈砍，但劍氣碰到石門上剎那，竟好似被什麽給吸收吞噬，石門紋絲不動。
“怎麽回事？”
他上前要查看，江如月卻將他拉住，“恐怕是那門上刻著吸收攻擊的陣法，別費力氣了，專心應對眼下吧。”
面前是一條寬闊直行道，盡頭處擺著兩面鏡子，鏡子下方是跪坐蒲團。一應擺設簡潔的讓人感覺更為詭異。
左右沒有其他路，江如月帶著顧長青硬著頭皮往前走，在距離鏡子十幾米遠處停下。
“來了，我的客人……”
上空傳來縹緲虛幻的女音，好似九天玄女降下梵音，餘音不絕，如波紋在空氣中蕩漾開來，久久才息。
“閣下就是那位‘尊神’？”江如月手中祭出配劍，耳聽八方，“既然在此，何不現身一見，不需要親自測試一下挑選的金童玉女嗎？”
她滿帶譏誚，可那位尊神卻絲毫沒有被激怒，依舊語調平穩。
“二位通過鏡中試煉，便可以見到我了，，可別就這麽死了……”
“好狂的妖物，”顧長青嗤了一聲，“你要我過鏡中試煉，我為何聽你的？”
手中劍猛然一揮，劍氣正中其中一面鏡子。
鏡身晃蕩，鏡面卻毫發無傷，與先前那石門一般無二。
空氣中殘留下一聲嬌笑飄遠。
江如月提步上前開始打量那鏡子。鏡身木架上刻著繁覆花紋，應當也是什麽陣法，可惜她並不擅長陣法，宗門中，唯有那位畢淮師兄比較擅長。
可惜畢淮師兄前去烏鶴山，生死不明。
她指尖即將觸上鏡面，旁邊伸來一只手將她抓住，“我跟你一同進去。”
江如月瞥了眼另一面鏡子，“我倒是有此意，只是這妖物專門準備了兩面鏡子，怕是無法同入同出。”
嘗試了一下，果然如此。
顧長青劍眉倒豎，“這妖物不懷好意，我重新劈開一條路，這鏡子不能入。”
他朝四周揮劍，無一例外，如水落入水中，毫無動靜。
“看來只有照她說的做，我先去試試深淺，你可等我回來再試。”
江如月對鏡盤膝坐在蒲團上，視線與鏡中自己對上，剎那間恍若水波在眼前蕩開，白霧升騰，將她帶入了另一方世界。
“阿月、阿月……”
顧長青看著盤膝入定的女子，搖晃她肩膀也毫無反應，頓時心急如焚。
看向旁邊蒲團，緊跟著盤膝坐定，進入迷霧之境。
他需得快些出來，再想辦法助阿月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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