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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號冤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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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號冤種

第121章

林州尚城第一世家依然是臨家, 坐穩了這個位置如今更是無可撼動。

聶家在出事之前,所思所想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超過臨家成為林州第一時間,然後再所圖更高。只可惜夢想夭折, 如今這林州已經沒有了聶家的影子。

還有一些邊緣的商鋪掌握在聶家一些不起眼的分支手中, 其他大的產業都默默消失,大概都被吞噬了, 這其中臨家肯定也出力不少。

聞雀跟鳳遇在這尚城裏轉了一圈,還真發現了一點線索。

“那是誰?我沒眼花吧?那看起來,像是聶義榮?”

聞雀都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居然會在這裏看到聶義榮。

說實話鳳遇對聶家人並不算太熟悉, 這聶義榮他勉強也算是認識,“應該是他本人沒錯。”

這麽多年過去, 聶義榮的變化挺大的, 雖然還是那副長相,但整個人的氣質更加陰郁又危險, 本來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 這會兒看著,仿佛隨時都能被黑暗吞噬一樣,給人的感覺, 充滿了不安。

聞雀吸了吸鼻子,“是某種熟悉的氣息啊……”

這時候聞雀就有一種詭異的直覺,她今後的生活不會是就跟這陰影的力量密不可分了, 還是那句話有光明的存在,就有陰影在其中暗自滋生, 也總有人會被拖入黑暗中無法自拔。

而她現在有了陰影力量, 如虎添翼,每一次對這種陰影力量的吸收, 都是她一次提升。

最終她真有渡劫飛升那一天,會不會被天道當做這個異類徹底從這世界給劈沒了吧?

算了,那一天還遠著呢,等真到那一天再說吧!

“跟過去看看?”

聞雀琢磨著自己和鳳遇的修為,跟過去應該差不多沒那麽容易被發現?

“你是覺得聶義榮暗中憋著什麽壞?”

聞雀會這麽大老遠跑一趟,就是覺得聶家或者小王子溫言那邊有什麽不妥。

鳳遇一手掐訣,一道隱匿的靈光就追了上去,“這地方怎麽說也是尚城,聶家在此地發展多年,即便沒落了,那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還是謹慎點比較好。”

聽到鳳遇這話,聞雀笑得跟什麽似乎說了一聲“好”。

鳳遇:“……”總覺得聞雀這會兒笑得不是什麽好事。

只可惜他不是無涯峰那幫人,對聞雀的了解還是不夠多,那幫人是聞雀眼珠子一轉就能知道聞雀在打什麽主意的。

不過超出鳳遇預料的,是這聶義榮行事似乎根本沒考慮過要低調,不過轉眼就確定了這位聶家大少爺的下落,依然還在那片被晏起毀掉的廢墟裏,這麽多年過去,沒有修繕的廢墟裏,雜草叢生,隱隱綽綽就跟個亂葬崗廢墟一樣,讓人心生懼意,自然也就更沒有人願意靠近。

原本是尚城之外一處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族地,慢慢也就變成了人跡罕至鬼影重重的鬼怪傳說之地。

聶義榮大概就是這裏面隱藏最深的惡鬼之一。

而這世間,除了聞雀,就是鳳遇對陰影之力最為了解了,即便是被陰影之力侵蝕過的那位鳳嶼前輩,恐怕都沒有鳳遇清楚。

因此對於聶義榮的變化,鳳遇也是看在眼中,最終那目光還是落在了聞雀身上。

聞雀挑眉:“怎麽了?”

鳳遇確實有些不明白:“陰影之力,對你真的就沒有半點影響嗎?”

其實鳳遇有一種感覺,那就是t當初他心神不穩,道心動蕩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已經被陰影之力影響,差一點就踏入了萬劫不覆的深淵。

可聞雀,鳳遇當年是親眼所見,聞雀被陰影之力吞噬,最後是由聞雀反噬所有的陰影之力,然後在突變的路上一去不回。

但如今看著聞雀,除了修為蹭蹭蹭的上漲,就是那對大翅膀很是意外,其他的,似乎也沒有太多的不妥?

聞雀看著鳳遇擔憂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這位紅衣少年在想什麽,頓時笑道:“鳳遇師兄啊……”說到這裏,聞雀話鋒一轉,突然壓低了聲音,那原本清脆的聲線裏,就帶上了一層陰冷詭譎的味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陰影之力不會影響我,是因為我本來就已經是陰影之力的化身了?”

鳳遇:!!!

震驚中的鳳遇一臉認真地說:“聞師妹別開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

聞雀攤手:“你看,我認真回答你,但你又不相信,有沒有可能我說的就是事實呢?”

真別說,這話說出口之後,聞雀都有一種這是不是就是真相的錯覺。換成這個角度來想,似乎什麽問題都能解釋得清楚了。

不過,陰影之力的化身也沒什麽不好,只要她的意識沒有變化——唔,從詭異的角度來理解,可能早就變了呢?

聞雀呲牙看著鳳遇:“鳳遇師兄就沒想過這種可能?要我真已經是陰影之力的化身,但我自己都還沒察覺,其實我早已經不是我,鳳遇師兄又該怎麽辦?”

是要舉起手中的劍,替天行道嗎?

鳳遇就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被陰影之力入侵了才會在這時候問聞雀這種問題,見聞雀那笑吟吟的眼睛,鳳遇心口一顫,不由自主地就避開了那亮晶晶的眼神。

不肯正面回答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聶義榮那邊怎麽辦?我們要跟過去?”

聞雀直接笑出了聲。

鳳遇:“……”就知道這丫頭那張嘴,是騙人的鬼!

“其實我對聶義榮的事真沒多少興趣。要不是他撞到我面前來,我都懶得多看一眼。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多修煉一會兒。”

這尚城自然有它自己的話事人,留著這麽一處危險的地方,對尚城也是極大的威脅。

所以這事轉告臨家就行了,根本不用他們出手。

但聞雀沒想到的是,從林州離開之後,感覺剛回天陽宗沒多久,就有人上門拜訪。

或者說,上門求救。

求的還是臨春河。

聞雀擡眼看著正坐在自己對面,捧著一塊點心啃著的臨春河。

臨春河:咳咳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臨春河那本來一瞬間煞白的漂亮小臉蛋轉眼就是一片暈染的粉霞。

聞雀“嘖”了一聲,看起來不是自己的錯覺,隨著小師弟臨春河生生不息春生訣再次突破之後,這孩子的長相似乎調整了分辨率一樣,更加清晰又精致,看著也越來越誘人。

“小師弟,是聶白萱呢,你不去看看?”

臨春河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放下手裏的糕點,又喝了一口茶,這才冷靜下來,就是說話的聲音還有點不由自主地顫抖:“三師姐,覺得我,應該去看看嗎?”

“我倒是覺得,要不是走投無路,聶白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畢竟已經過去百年,她應該早就習慣沒有你幫忙的日子了。”

臨春河怔住,突然就想起當初聞雀當著聶白萱的面吐槽的那些話,可謂是很不客氣地將聶白萱的心思撕扯在陽光下。

還有他自己,因為從小就習慣聶白萱的予取予求,也沒覺得自己將好東西給聶白萱分享有什麽不對。

但同樣是跟無涯峰的師兄師姐分享,不僅會得到真誠的感謝,還會有更多的回饋,那時候他才知道,只是一味的奉獻,並不是什麽正常的關系。

人與人之間,是相互的。

而聶白萱在索求的同時,還要將自己擺在不得已的位置,顯得他才是主動,而她是不得已才承受。

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很蠢。

“能在這時候找過來,就說明她沒有其他的選擇,也是將你當做最後的退路,恐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臨春河輕咳兩聲,掩去臉上的不自在,聲音終於硬氣了一點點:“其實,三師姐,我跟聶白萱,跟聶家已經沒有關系了,說實話要不是這會兒她來天陽宗拜訪,我都快忘記她的存在了。”

“真忘了?”

臨春河猶豫片刻,在聞雀面前,他是說不了半點謊話的,“也不是那種遺忘,畢竟年少時期相伴那麽多年,我也相信,有那麽一段時間,她對我沒有更多的感情,但相伴的情誼是真摯的。我也不能全盤否定,只是不再重要,也不會再影響我今後的生活。”

臨春河頓了頓,他突然就想通了:“其實不管是不是聶白萱,有人上門求助,我多少也該去看一眼的,若因為是聶白萱,我就拒絕相見,倒顯得她對我有影響似的。”

說到這裏,臨春河擡眼看著聞雀,眼睛裏是同樣明亮的笑意:“就像是三師姐,不就擔心我再被她哄騙了去嗎?”

聞雀抱著胳膊站起來:“我才不是擔心呢!我就等著你再被聶白萱哄走了,然後看你笑話呢!”

說完,聞雀轉身就往山門而去。

臨春河也笑著跟上:“三師姐,我不會被人哄走的。”

以前是除了聶白萱,沒有其他人,甚至連家人都放在了聶白萱後面。

現在嘛——臨春河樂呵呵地跟在聞雀身後,他在這個世間有很多重要的人呢,怎麽也不會被聶白萱再哄走的。

聶白萱正站在天陽宗的山門前,眼底是一片青色,看著就很憔悴,焦慮地望著山門蔓延出去的石階,憂心地等待著。

也正如聞雀所料,她確實是沒有辦法了,走投無路,這才發現自己唯一的退路,竟然只有臨春河。

當年聞雀說過的話,就像是一個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讓她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頰,更加蒼白。

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有任何選擇的,站在了天陽宗的山門前。

因為她太了解臨春河了,似乎對聞雀也有一定的了解。

臨春河的善良,就算他知道她另有所求,至少也會站在她的面前,聽完她說的話。而那聞雀,確實能影響臨春河的行為和判斷,實際上卻不會直接左右臨春河的決定。

只要讓臨春河決定,他就一定會出現。

看著石階上慢慢出現的身影,聶白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為自己感覺到悲哀。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

走在前面的,不出意外的是她並不想看到的聞雀,而臨春河就跟在聞雀身後,臉上是在她面前從來不曾露出的燦爛笑容。

看著臨春河那張臉,聶白萱從心底只有無盡的陌生在蔓延。

臨春河也看到了聶白萱,似乎很驚訝聶白萱此刻狼狽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來,只留下淡然又疏遠,卻不失禮數的微笑。

果然到了現在,他依然這麽溫柔,看起來就很好拿捏的樣子。

聶白萱二話不說,直接走到臨春河面前,徑直跪了下去。

臨春河被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就躥到了聞雀的身後。

聞雀:“……”好家夥,她自己也被嚇到了好吧!

要不是身為煉虛期大佬的尊嚴支撐著自己,她只會比臨春河跳得更高。

“聶大小姐,你這麽一跪,怎麽,是想道德綁架我天陽宗?”

聞雀拉著臨春河避開了聶白萱的正面,她風華正茂的,可不想被跪得高高掛起。

聶白萱已經伏身貼地,放低了姿態,“聶白萱自知往年虧待臨春河,但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也從未傷害過臨春河。往事不可追,聶白萱不想再為自己解釋,但請聞仙子看在正道一體的份上,出手相助,為了妖界和人界的安穩,救一救溫言。”

“咦?”聞雀是真的驚訝了,“我還以為你是來找臨春河的?”

畢竟一開始來傳話的弟子說的就是來拜訪臨春河的。

聶白萱倒是直接,伏身在地,那聲音還有些甕聲甕氣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如果聞仙子不在,那自然是來找臨春河,可如今聞仙子在,還請聞仙子,出手相助。”

聞雀都笑了:“你是想說,只要有我在,要不要幫忙,就不是臨春河能決定的?”

姿態都放得這麽低了,聶白萱還話裏有話呢?

聶白萱不說話,聞雀卻不打算憋著t:“那你就沒想過,既然我在,又怎麽會讓臨春河幫你?”

聶白萱猛地擡頭,眼底的猩紅都快流淌出來,卻幹涸的沒有半點眼淚,甚至連恨都沒了,最終只剩一聲嘆息:“聞仙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聶家做過什麽,還是我做過什麽,讓聞仙子對聶家,對我,如此恨之入骨。”

要是尋常人,可能還會懷疑一下,畢竟臨春河覺醒得早,聶家確實還沒來得及做什麽,以前的一切不過是臨春河和聶白萱之間的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聞雀倒是笑了:“你恐怕將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一點?你聶家是沒做什麽,可我也沒做什麽啊!”

“那你……”

“我怎麽了?”聞雀先一步打斷了聶白萱的話,“也沒誰規定我一定要喜歡你吧?你又不是靈石,誰看著你都喜歡。”

聶白萱:“……”

“也沒誰規定我一定要帶著你玩,大家各自安好不好嗎?就因為我小師弟不跟你玩了,所以你就覺得是我在裏面做了什麽?”

聞雀:唔,好像她確實在裏面也攪和了不少?

但重點還是臨春河自己的反應和選擇,她只是讓臨春河看到某些真實,真正做出決定的是臨春河。

而且——

“總不能我家小師弟都這麽大了,還不能決定自己能跟誰玩不跟誰玩嗎?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覺得,我家小師弟是你的所有物,他做什麽選擇,都要經過你的同意。”

“我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聶白萱自己都沒有底氣。

還是臨春河看到聶白萱這樣子,於心不忍,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嘆息一聲,道:“三師姐,還是讓她說說要怎麽拜托我們幫忙救人吧?”

聞雀瞪一眼臨春河,臨春河立刻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哼!你就護著她!”

但聞雀也看得出來,臨春河是真的走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面對聶白萱。之前他連面對聶白萱的勇氣都沒有,滿臉都寫著逃避。

現在嘛,他這嘴自然不過的神態,對聶白萱來說,更是致命的打擊。

聶白萱也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心口的疼痛讓她難以呼吸,但是想到溫言的困境,聶白萱什麽都顧不上了。

再次在臨春河面前低下頭,似乎比在聞雀面前低頭,要更艱難一點,千言萬語都梗在了喉頭,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

臨春河也看出了聶白萱的窘迫,而聶白萱是怎麽一個驕傲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如果你不著急的話,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天陽宗這山門下也是有著專門待客的地方,只是聶白萱心裏焦急,根本做不下來,才一直站在這裏。

而她剛剛那一跪,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怪聞雀會說她是在道德綁架。就想將聞雀架起來,就不怕聞雀不答應了?

可惜聞雀不是那種會任由人架起來的的人,天陽宗也不是那樣的宗門,周圍關註的目光不少,卻都是落在聶白萱的身上。

聶白萱是太低估聞雀如今在天陽宗的影響力了,天陽宗上下,又有人不知道他們無涯峰,又有誰不知道無涯峰上的聞雀仙子。

很快,就會是聞雀尊者了呢!

聶白萱哪裏坐得下來,自然也就沒看到臨春河眼中閃過的驕傲。

“我兄長,帶走了溫言,這些年,溫言的身體一直不怎麽好。”說到這裏的時候,聶白萱還看了一眼聞雀,意思很明顯,造成溫言身體不好的罪魁禍首就是聞雀,畢竟當初晏起尊者會對溫言動手,也是為了聞雀。

對上聶白萱的目光,聞雀直接笑出聲:“怎麽,你還覺得我欠了溫言的?不會是因此你才會跑來天陽宗,覺得我會因為這個愧疚,然後出手救人什麽的?”

聶白萱抿著唇沒說話。

聞雀笑道:“看來你是真對我有什麽誤解。還是你忘記了當時我家小師叔為什麽會對溫言出手?分明是小王子殿下不肯罷休,小師叔沒有當時就永絕後患,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見聶白萱面無人色的樣子,聞雀突然就覺得沒什麽意思,意興闌珊地說:“你最好還是有話直說,說快點,不然我們這邊是不著急,但是你的小王子會變成什麽樣就不知道了。”

“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可不是當年那個不管做什麽,不管出什麽事,身後都有妖界,有妖狐族給他做靠山的小王子了。”

聶白萱當然沒忘記自己今天為什麽會站在這裏,深吸一口氣繼續之前的話:“我兄長這些年都沒放棄重興聶家的想法,我和溫言隱居的地方,兄長也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沒來打擾我,就讓我以為這是他作為兄長對我最後的憐憫。卻沒想到,從一開始,這就只是他將溫言留在那裏的手段。只要我安心在那裏,溫言也就不會離開。”

聶白萱的眼眶一陣幹涸的疼痛,她早已經沒有了眼淚可以流。

“溫言的傷勢這麽多年沒有好轉,我都以為是當年晏起尊者下手太狠,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我兄長的手筆。”

聞雀意外地挑眉。

說實話,最開始她還以為溫言廢物到現在,是他自己甘心鹹魚。畢竟那麽美好的日子,天天享受不好嗎,誰樂意努力啊!

而聶白萱和溫言隱居在那裏,至少也是避開了聶家人,特別是聶義榮的。

聞雀很嫌棄地看著聶白萱,明明應該很聰明的,能把臨春河玩弄於股掌之間這麽多年,怎麽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聶白萱就這麽犯蠢了呢?

“不僅如此,也就在之前不久,兄長直接帶人過來,抓走了溫言。”

只帶走了溫言,沒有對聶白萱下手,聞雀可不覺得這是聶義榮對聶白萱還有兄妹之情,要不是覺得聶白萱還有利用的價值,那就是聶義榮這次的行動根本用不上聶白萱。

不管是那個可能,都跟兄妹情深沒有半點關系。

眼前的重點,自然是聶義榮為什麽會在這時候帶走溫言,他要做的事,才是聶白萱站在這裏,覺得自己能夠說動聞雀和臨春河的依仗。

“兄長帶走溫言,是為了與妖族交易,換取妖族的支持。而妖族抓走溫言,是想拿溫言威脅妖狐族……”

聶白萱說到這裏,聞雀不由得打斷了她的話。

“聶白萱,你到底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如今的溫言還能威脅到妖狐族?”

聶白萱狠狠一個顫抖,他當然知道,如今的溫言早已經被妖狐族放棄,說什麽威脅妖狐族,不過是一個幌子。

她最怕的不就是聶義榮帶走溫言,根本不是為了威脅妖狐族,而是將溫言獻給妖狐族,化作對方進階的原料。

妖族,吞噬同類,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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