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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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姜枝對君時揮了揮手, 轉身歡快地提著裙擺下樓，沒有看到君時駐足在原地，緩緩擡起頭。
發絲順著肩頭向後垂落, 露出那張清冷聖潔的面孔。沒有一絲光亮的鴉黑布滿整個眼眶, 只有中心一點針尖大小, 無情漠然的冰藍色。
在身後暖紅色熱烈的夕陽下，顯得格外詭異而突兀。
“哢。”
眼球外似乎有一層半透明薄膜，豎著飛快眨動一下, 是冷血獸類本能野性的特征。
-
君時今日閉關失敗了。
他太急於求成，閉關時分心牽掛靈雎峰的姜枝, 一時氣血上湧遭到反噬。
好不容易得到一絲上天眷顧，像一場不真實的美夢，讓枝枝的目光為他停留, 君時無比貪戀，恨不得將她藏在洞穴深處, 用永不融化的千年寒冰封鎖所有出口，只留下他和姜枝天長地久。
只是昨日一天強行忍耐將姜枝放出去, 今日他便忍不住了。
閉關時完全無法靜心。
胡思亂想其他人勾走姜枝註意力, 那些比他有趣、比他年輕、比他有活力的少年, 本就和年輕活潑的少女更有共同語言。
而他，無趣, 冰冷，向來與劍相伴, 是一條永遠捂不暖的蛇。
甚至在說討巧好聽的話這方面，連他那條同樣冷冰冰的人蛇弟弟都比不過。
想到君琰, 那個曾經擁有過姜枝的弟弟……君時眸光幽幽，足下堆雪凝結寒冰四散蔓延。
下一秒, 寒冰在半空碎裂，悄無聲息落回地面。
姜枝下樓了。
-
耳邊噠噠噠木板踩踏的腳步聲，君時輕輕眨了下眼，眸底墨色褪去，恢覆清雅溫潤的優雅儀態。唇畔掛上泠泠笑意，微微展開雙臂，迎上雀躍奔來的少女。
“慢些跑，小心腳下。”
“不會摔跤的啦，師尊總是把我當小孩子！”
姜枝穩穩站住，跺了跺腳，故作不滿地鼓了下嘴。她沒註意到君時悄然垂落的手臂，自以為足夠親昵地牽住君時袖擺，搖了搖撒嬌道：“馬上要去秘境了，師尊會不會想枝枝呀？”
她真機智！
姜枝喜滋滋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
明知道君時會以流火身份和她一起進入秘境，還故意說這種半撩半勾人的話，就為了看君時這位清冷菩薩為隱瞞事實不得不找借口的模樣。
心理學有講過，正人君子在撒謊時會產生愧疚感，就算明知是善意謊言，在後續也會試圖各種方式彌補。
而這些彌補，某種程度也會讓君時好感度增加。
-
見君時遲遲未應，姜枝拖著嗓音，更加軟乎乎拽著他的袖擺：“師尊，師尊~足足要分開半個月呢，枝枝會很想你的。”
“那枝枝，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未盡的話被君時及時止住。
理智迅速回籠，君時深深看了姜枝一眼，強行挪開貪戀沈溺的視線，擡眸眺望遠方。
君時聲線淡淡：“為師會在重霜峰等你回來。”
姜枝誤以為君時別扭，不戳穿自以為的“謊言”，笑瞇瞇猛點頭：“嗯嗯，我也會一直掛念師尊的。”
君時擡手撫摸姜枝腦袋，“專心修煉，切記五日溫泉必須泡足時間，不可間斷或者偷懶。”
姜枝：“……”
這麽好的氣氛，談什麽學習？
姜枝簡直要麻了，心想攻略對象怎麽突然變得油鹽不進起來了。
她不氣餒，繼續強行撩：“那師尊在家也要好好閉關，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就跟著師尊練劍！”
君時終於笑了：“好。”
-
差點再次被情緒輕易控制。
目送姜枝回房間後，君時面上溫和笑意淡了下來。
姜枝神魂不穩的問題必須解決，目前能找到最有效的，就是秘境裏的那座溫泉。
君時不是沒想過和她一同進入秘境，但一方面瑤池秘境只允許金丹以下修為進入，君時未完全恢覆，隨意壓制修為只能以原身進入秘境。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不能總貪戀眼前一時歡愉，遲遲拖延不閉關。
當年逆天改命求得一線生機，就算君時再強悍，天道不容情，他終是身體虧損虛空，必須常年閉關調養。
可自從找到姜枝，君時已經很久沒有閉關過了，上次君琰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比起君琰平易近人與溫柔，姜枝本就不喜歡他的冷酷殺戮，和陰晴不定的本性，稍不留意在她面前露了馬腳，這麽多年的等待都會功虧一簣。
只是半個月而已。
這段時間好好閉關修補，未來還有更漫長的歲月相伴，他應該更耐心才是。
只是……
他似乎聞到了某個熟悉的味道。
很淡，但直覺是某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
故人。
君時擡起袖子，被姜枝捏過的折痕還未完全消散。
豎起的蛇瞳定定落在那兩枚玲瓏可愛的指印，眼前驀得浮現少女細白手指柔軟的觸感，和她亮晶晶的眸子只專註望向他，一口一個師尊向他親昵撒嬌。
君時耳根一紅，匆匆撇過視線，不再瞎想。
-
轉眼便到了進入秘境那天，姜枝大早在重霜峰和君時告別，騎著白鶴來靈雎峰集合乘坐靈舟前往秘境。
流火三人在隊列裏等她。
烏泱泱的人群，一眼就能看到黑衣勁裝少年，和高高束起的長發，用鮮艷的紅色發帶固定。
謝繁同蘇瑤瑤也在一旁，三人站得不遠不近，誰也不主動搭話，直到看見姜枝，才向她聚攏過來。
姜枝拉著蘇瑤瑤，悄悄瞥了眼雙手抱臂，不言不語的謝繁，擠了擠眼睛八卦問道：“你倆鬧別扭了？”
罕見蘇瑤瑤沒有小蜜蜂似的圍著謝繁，哥哥長哥哥短。
蘇瑤瑤眼神一瞬間覆雜，搖了下頭岔開話題：“沒什麽，倒是流火師弟同我說，你進入秘境要先去泡溫泉。”
流火做事妥帖，和君時目空一切不同，更會考慮一些人與人相處的細節。溫泉那條路上有不少靈氣富饒之地，他一一告知謝繁和蘇瑤瑤，讓二人不必陪姜枝在溫泉白白耗費五日時間。
至於這種妥帖，是真出自為二人考慮，還是不喜歡閑雜人等打擾他和枝枝相處，只有流火自己清楚。
沒想到兩人異口同聲拒絕。
謝繁說奉掌門師尊之令時刻保護姜枝，蘇瑤瑤也說什麽不肯離開。
姜枝自覺耽誤對方，不好意思道歉：“瑤瑤師姐，你……”
蘇瑤瑤小手一揮，大大方方道：“瑤池秘境對內門弟子只是尋常歷練。我是蘇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又是掌門關門弟子，儲物袋早就塞得滿滿的，不缺這一次秘境。”
“我們是一個小隊，說好要陪你，當然要陪到底！”
姜枝這才不堅持：“那好吧。”
她手上地圖標記不少好地方，等五日過後一同尋找機緣寶藏，肯定不會比其他隊伍落下太多。
靈舟緩緩開啟，姜枝轉頭看向一直沒開口的流火，熱情地握拳鼓勁：“加油，我們四人要抓緊彼此，絕不分開！”
四人絕不分開？
流火：“呵呵。”
-
進入秘境，姜枝很容易就順著君時的地圖，找到了目的地溫泉。
一開始有人和他們同方向，沿途各種富饒的靈泉寶物，眾人慢慢分散開尋寶，只有姜枝四人繼續前行。
雲蒸霞蔚，青翠綿延。
溫泉四周長滿靈植，生機盎然，濃郁的靈氣在溫泉上方凝聚成紫色薄霧，光是深呼吸一口，頓覺靈臺空明，心曠神怡。
蘇瑤瑤自覺是三人師姐，果斷分配好各自接下來任務。
“枝枝師妹，你安心泡溫泉，我和繁哥哥去附近找地方紮營住宿，流火師弟為你護法，以防有外人誤闖。”
姜枝不好意思：“我們先一起找住宿點吧，不必專門為我特殊化。”
“你安心泡溫泉就行。”說著蘇瑤瑤眨了下眼睛，暗示看了眼謝繁，顯然她故意創造二人世界。
姜枝一懵。
啊？
之前不還在和謝繁鬧別扭，什麽時候和好的？
蘇瑤瑤把姜枝扯到一邊：“對了，雖然流火師弟同你關系好，但男女差異不得不防，你師尊有給你準備障目法陣嗎？”
障目法陣是蓬萊仙島最擅長煉器的長老創造，能在指定範圍攔起一道霧墻，隔絕視線但不隔音，化神以下修為不能看破。
“什麽東西？”
蘇瑤瑤見姜枝茫然，袖子掏出大把符咒，熱情塞到她手裏：“女修出門旅行必備，我娘給我準備了一大兜，分你一點。”
姜枝呆呆接過：“謝……謝謝師姐。”
眼神不由自主飄向流火。
師尊最是溫潤君子，肯定不會偷看她泡溫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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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枝對君時揮了揮手, 轉身歡快地提著裙擺下樓，沒有看到君時駐足在原地，緩緩擡起頭。
發絲順著肩頭向後垂落, 露出那張清冷聖潔的面孔。沒有一絲光亮的鴉黑布滿整個眼眶, 只有中心一點針尖大小, 無情漠然的冰藍色。
在身後暖紅色熱烈的夕陽下，顯得格外詭異而突兀。
“哢。”
眼球外似乎有一層半透明薄膜，豎著飛快眨動一下, 是冷血獸類本能野性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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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時今日閉關失敗了。
他太急於求成，閉關時分心牽掛靈雎峰的姜枝, 一時氣血上湧遭到反噬。
好不容易得到一絲上天眷顧，像一場不真實的美夢，讓枝枝的目光為他停留, 君時無比貪戀，恨不得將她藏在洞穴深處, 用永不融化的千年寒冰封鎖所有出口，只留下他和姜枝天長地久。
只是昨日一天強行忍耐將姜枝放出去, 今日他便忍不住了。
閉關時完全無法靜心。
胡思亂想其他人勾走姜枝註意力, 那些比他有趣、比他年輕、比他有活力的少年, 本就和年輕活潑的少女更有共同語言。
而他，無趣, 冰冷，向來與劍相伴, 是一條永遠捂不暖的蛇。
甚至在說討巧好聽的話這方面，連他那條同樣冷冰冰的人蛇弟弟都比不過。
想到君琰, 那個曾經擁有過姜枝的弟弟……君時眸光幽幽，足下堆雪凝結寒冰四散蔓延。
下一秒, 寒冰在半空碎裂，悄無聲息落回地面。
姜枝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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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噠噠噠木板踩踏的腳步聲，君時輕輕眨了下眼，眸底墨色褪去，恢覆清雅溫潤的優雅儀態。唇畔掛上泠泠笑意，微微展開雙臂，迎上雀躍奔來的少女。
“慢些跑，小心腳下。”
“不會摔跤的啦，師尊總是把我當小孩子！”
姜枝穩穩站住，跺了跺腳，故作不滿地鼓了下嘴。她沒註意到君時悄然垂落的手臂，自以為足夠親昵地牽住君時袖擺，搖了搖撒嬌道：“馬上要去秘境了，師尊會不會想枝枝呀？”
她真機智！
姜枝喜滋滋在心裏給自己點了個讚。
明知道君時會以流火身份和她一起進入秘境，還故意說這種半撩半勾人的話，就為了看君時這位清冷菩薩為隱瞞事實不得不找借口的模樣。
心理學有講過，正人君子在撒謊時會產生愧疚感，就算明知是善意謊言，在後續也會試圖各種方式彌補。
而這些彌補，某種程度也會讓君時好感度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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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君時遲遲未應，姜枝拖著嗓音，更加軟乎乎拽著他的袖擺：“師尊，師尊~足足要分開半個月呢，枝枝會很想你的。”
“那枝枝，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未盡的話被君時及時止住。
理智迅速回籠，君時深深看了姜枝一眼，強行挪開貪戀沈溺的視線，擡眸眺望遠方。
君時聲線淡淡：“為師會在重霜峰等你回來。”
姜枝誤以為君時別扭，不戳穿自以為的“謊言”，笑瞇瞇猛點頭：“嗯嗯，我也會一直掛念師尊的。”
君時擡手撫摸姜枝腦袋，“專心修煉，切記五日溫泉必須泡足時間，不可間斷或者偷懶。”
姜枝：“……”
這麽好的氣氛，談什麽學習？
姜枝簡直要麻了，心想攻略對象怎麽突然變得油鹽不進起來了。
她不氣餒，繼續強行撩：“那師尊在家也要好好閉關，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就跟著師尊練劍！”
君時終於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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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再次被情緒輕易控制。
目送姜枝回房間後，君時面上溫和笑意淡了下來。
姜枝神魂不穩的問題必須解決，目前能找到最有效的，就是秘境裏的那座溫泉。
君時不是沒想過和她一同進入秘境，但一方面瑤池秘境只允許金丹以下修為進入，君時未完全恢覆，隨意壓制修為只能以原身進入秘境。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他不能總貪戀眼前一時歡愉，遲遲拖延不閉關。
當年逆天改命求得一線生機，就算君時再強悍，天道不容情，他終是身體虧損虛空，必須常年閉關調養。
可自從找到姜枝，君時已經很久沒有閉關過了，上次君琰提醒，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比起君琰平易近人與溫柔，姜枝本就不喜歡他的冷酷殺戮，和陰晴不定的本性，稍不留意在她面前露了馬腳，這麽多年的等待都會功虧一簣。
只是半個月而已。
這段時間好好閉關修補，未來還有更漫長的歲月相伴，他應該更耐心才是。
只是……
他似乎聞到了某個熟悉的味道。
很淡，但直覺是某個不該出現在此處的。
故人。
君時擡起袖子，被姜枝捏過的折痕還未完全消散。
豎起的蛇瞳定定落在那兩枚玲瓏可愛的指印，眼前驀得浮現少女細白手指柔軟的觸感，和她亮晶晶的眸子只專註望向他，一口一個師尊向他親昵撒嬌。
君時耳根一紅，匆匆撇過視線，不再瞎想。
-
轉眼便到了進入秘境那天，姜枝大早在重霜峰和君時告別，騎著白鶴來靈雎峰集合乘坐靈舟前往秘境。
流火三人在隊列裏等她。
烏泱泱的人群，一眼就能看到黑衣勁裝少年，和高高束起的長發，用鮮艷的紅色發帶固定。
謝繁同蘇瑤瑤也在一旁，三人站得不遠不近，誰也不主動搭話，直到看見姜枝，才向她聚攏過來。
姜枝拉著蘇瑤瑤，悄悄瞥了眼雙手抱臂，不言不語的謝繁，擠了擠眼睛八卦問道：“你倆鬧別扭了？”
罕見蘇瑤瑤沒有小蜜蜂似的圍著謝繁，哥哥長哥哥短。
蘇瑤瑤眼神一瞬間覆雜，搖了下頭岔開話題：“沒什麽，倒是流火師弟同我說，你進入秘境要先去泡溫泉。”
流火做事妥帖，和君時目空一切不同，更會考慮一些人與人相處的細節。溫泉那條路上有不少靈氣富饒之地，他一一告知謝繁和蘇瑤瑤，讓二人不必陪姜枝在溫泉白白耗費五日時間。
至於這種妥帖，是真出自為二人考慮，還是不喜歡閑雜人等打擾他和枝枝相處，只有流火自己清楚。
沒想到兩人異口同聲拒絕。
謝繁說奉掌門師尊之令時刻保護姜枝，蘇瑤瑤也說什麽不肯離開。
姜枝自覺耽誤對方，不好意思道歉：“瑤瑤師姐，你……”
蘇瑤瑤小手一揮，大大方方道：“瑤池秘境對內門弟子只是尋常歷練。我是蘇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又是掌門關門弟子，儲物袋早就塞得滿滿的，不缺這一次秘境。”
“我們是一個小隊，說好要陪你，當然要陪到底！”
姜枝這才不堅持：“那好吧。”
她手上地圖標記不少好地方，等五日過後一同尋找機緣寶藏，肯定不會比其他隊伍落下太多。
靈舟緩緩開啟，姜枝轉頭看向一直沒開口的流火，熱情地握拳鼓勁：“加油，我們四人要抓緊彼此，絕不分開！”
四人絕不分開？
流火：“呵呵。”
-
進入秘境，姜枝很容易就順著君時的地圖，找到了目的地溫泉。
一開始有人和他們同方向，沿途各種富饒的靈泉寶物，眾人慢慢分散開尋寶，只有姜枝四人繼續前行。
雲蒸霞蔚，青翠綿延。
溫泉四周長滿靈植，生機盎然，濃郁的靈氣在溫泉上方凝聚成紫色薄霧，光是深呼吸一口，頓覺靈臺空明，心曠神怡。
蘇瑤瑤自覺是三人師姐，果斷分配好各自接下來任務。
“枝枝師妹，你安心泡溫泉，我和繁哥哥去附近找地方紮營住宿，流火師弟為你護法，以防有外人誤闖。”
姜枝不好意思：“我們先一起找住宿點吧，不必專門為我特殊化。”
“你安心泡溫泉就行。”說著蘇瑤瑤眨了下眼睛，暗示看了眼謝繁，顯然她故意創造二人世界。
姜枝一懵。
啊？
之前不還在和謝繁鬧別扭，什麽時候和好的？
蘇瑤瑤把姜枝扯到一邊：“對了，雖然流火師弟同你關系好，但男女差異不得不防，你師尊有給你準備障目法陣嗎？”
障目法陣是蓬萊仙島最擅長煉器的長老創造，能在指定範圍攔起一道霧墻，隔絕視線但不隔音，化神以下修為不能看破。
“什麽東西？”
蘇瑤瑤見姜枝茫然，袖子掏出大把符咒，熱情塞到她手裏：“女修出門旅行必備，我娘給我準備了一大兜，分你一點。”
姜枝呆呆接過：“謝……謝謝師姐。”
眼神不由自主飄向流火。
師尊最是溫潤君子，肯定不會偷看她泡溫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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