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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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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學了

餘祈揉了揉手, 看向他時流露出迷茫,語氣迷茫地道:“為什麽這麽說?不想那就不必學會。”

只不過是給小花魁逗趣的安排,又不是一定要逼著他學會賬冊。

“或許是不想和妻主每日聊的會是賬冊上的事情。”美人的嗓音如同空谷幽蘭, 如同他本人冷淡的性子一般, 也帶著幾分清冷。

單是這副模樣, 也不會叫人想到他以往的身份會是花魁,反而會覺得這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只是這清冷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有些意外的違和。

餘祈恍然大悟:“那就不必學了。”

小花魁說的也是,到時候指不定兩個人就只能冷冰冰地討論賬本上的事情。

她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

“方才說的是誆騙我的話吧?”餘祈愈發肯定, 繼續道:“說什麽喜歡,其實是不好推拒我,都說了,真的沒有要強硬逼迫你的意思。”

謝知錦不經意地彎了眸子, 將她的指尖勾著,音線清潤:“嗯, 妻主極好。”

餘祈這下是有脾氣都要沒有了。

畢竟小花魁都誇她了,還是這麽溫柔的態度朝著她笑, 也不好開口再說什麽。

謝知錦將木梳放置在一旁, 用指尖代替木梳的穿插在青絲中,動作輕慢的進行。

餘祈瞥了眼木梳,問他:“怎麽不用梳子?”

“方才掉水裏了。”

美人手中的動作井井有條, 像是墻角的貓在梳理自己的毛發般仔細認真。

餘祈一聽是這麽一回事, 無所謂道:“沒事,我不會介意的。”

“已經梳好了。”謝知錦手舀起清水,澆在她的青絲上,手還不忘替她在額前擋住流下來的水。

餘祈:……

不是, 照他這樣下去,得洗多久啊?

她正稍微有動作, 對上對方漆黑的眼瞳,一下子忘記了要做的事情,只能幹巴巴地應了句好。

隨即便安靜地等待謝知錦洗完頭發。

兩人還會交談幾句,大多是餘祈在講在外的見聞,以及之前在蘭城的店鋪消息。

目前蘭城的商鋪,連鎖的酒樓也打出來了名氣,瓷偶也已經上了架,如今就算在京城也能聽到幾句傳聞。

至於原先推出二十四節氣的精雕細琢的人物,也不是沒有人集齊,只是集齊的大多是富貴小姐,她們時常在酒樓宴請賓客,但大多還是會付銀錢,就是為了新上的瓷偶。

四季酒樓的名聲愈發大,餘祈有時候還能收到泊梨管家和呂易之的來信,說是客人總要排隊裏生了不滿,建議她再開一家。

她倒是來京城後當了甩手掌櫃,不做實事掙錢也掙到手軟,也得虧她當初翻看一整夜的賬冊敲打了人,手底下的人留著的也是精心挑選的忠實之人。

四季酒樓的名聲,京城的人確實有所耳聞。

就比如同在三皇女府上,位置在後院的齊時澤,他不耐煩地戴著幕籬,隔著紗布煩躁地看著底下來報備的人,“有找到是誰主事嗎?”

“名為餘祈,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怎麽會查不到?定是陸識遙那小子在包庇,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齊時澤直接起身摔碎了桌上的茶盞。

因為面紗遮擋,他的動作都變得繁瑣麻煩,還得擔心茶水碰到自己身上。

齊時澤幽幽道:“還楞著做什麽,繼續查,難道還要我請你們離開?”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堆廢物。

齊時澤這幾日總聽見傳聞說他新開的酒樓樣式在蘭城早就已經見過,還有人質疑說他這是抄襲對方的創意。

他真是覺得好笑。

說什麽抄襲,對方大抵和他是一樣的穿越者,只是比他要先行商而已。等他和對方搞個合作,到那時也能輕易破了這傳言。

齊時澤不是沒想過解決掉對方,但想了想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也算是老鄉,還是沒忍心安排人出手。

更別說他如今穿越的這個風臨國,居然是以女為尊的朝代,因為律法,他不得不時刻佩戴著幕籬,也沒辦法對那人做些什麽。

經商都是他與三皇女求了好久,對方才答應讓他暗地裏去做,還警告他切勿被人發現。

齊時澤剛穿越進來時,是在一個農戶家中,還叫著二狗的賤名。家裏的人苛責打罵都是家常便飯的事,總叫他日日做飯洗衣,還不許他上桌吃飯,每次都是殘羹冷炙填飽肚子。

好在他遇見了落難的貴人。

在女尊世界,齊時澤要想脫離家,最好的選擇就是找到一個厲害的妻家,畢竟就算他孤身一人逃了出去,但因為是男子,大概率會被人拖到花樓裏充當接客的花倌。

落難的貴人昏迷著,衣著錦繡戴著金釵,齊時澤只是摸著布匹的滑軟程度,就明白對面定是個大腿可以依靠,因此他全心全意地救治。

這才讓他得以從那樣的家裏脫離出來。

得知對方是三皇女的身份,他也不太驚訝,畢竟令牌他早就看過,知道身份必定不低。

齊時澤從回憶中回神,看著幕籬有種無可發洩的怒氣。這該死的幕籬,真是叫他覺得他像是什麽臟汙之人似的,要被掩面遮起來。

門被輕扣響,屋外是三皇女的聲音:“時澤是怎麽了?我聽下人說,你今日心情不大好。”

三皇女目前還失憶著,對待他和以前一樣的態度,但齊時澤現在很討厭她。因為三皇女不僅碰了他,還碰過別人。就連帶他回京城,也照樣同時帶了位蘭城的公子回來。

齊時澤惱火道:“我怎麽樣不用你管,你去找溫箬尋歡作樂,別來煩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三皇女也只好離開此處。

她是這麽尊貴的身份,能夠低聲下氣地來哄人已經是難得,卻沒想到對方壓根不領情。

如果是在溫箬身邊,對方就會把她哄得心花怒放,自從來了京城,齊時澤的脾氣越發的惡劣,與以前一點都不相同。

三皇女眼裏帶著失望之色。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齊時澤將門打開,卻已經見不到她的蹤跡。

“薄情寡義,三心二意。”齊時澤怒罵幾句,猛地把門關上,他氣得直接將那桌上的幕籬也扔在地上,用腳踩了好幾下洩憤。

“齊貴夫可在?”

齊時澤等了許久,發現這次門又被敲響,才動作利索地打開門就瞧見小侍叫他這樣的稱呼。

他捏緊了拳頭,語氣不善:“做什麽?”

“殿下在府中有邀人做客,叫奴稟告你一聲,去前院時需要佩戴好幕籬。”

“是誰家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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