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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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隨著玄絲這一聲驚呼, 所有人都註意到天外來客，而曾經討伐過無相妖帝的幾位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藏雪頭一回主動拉了玄絲，但也沒有碰到皮膚, 而是拽起衣袖，“你認識無相妖帝？”
此言一出, 玄絲和剛弄清楚身世的薛九也是一驚。
“誰？你說鴻淵是無相妖帝？”
也不怪玄絲如此詫異, 畢竟蕩神鏡驗明正身時, 她也不在現場, 並不知道鏡子中出現的無相妖帝長什麽樣子。
反應了一會兒, 她又反駁道：“不可能, 你仔細看看，有沒有認錯人。鴻淵和我一樣是外界神，他啥時候背著大家來玩, 還生了我徒弟啊！”
本以為親爹已經被親娘給誅殺，怎麽忽然從天而降？還這麽恰巧？縱使薛九打小就從容鎮定，眼下也是腦子沒轉過彎。而且，他感覺自己又開始妖氣沸騰了。
燚已經沒了打架的興致，他對這些戲劇性十足的身世問題更感興趣。
藏雪被玄絲反駁, 也不好確定一定是無相妖帝, 畢竟距離太遠, 他只是匆匆一瞥覺得相似。
就在鴻淵的一招法術被眾神合力抵消後，他的正臉完全露出來。
“好像，也不是完全一樣。”
藏雪不確定地說完，天界的人比他更著急。
沒有人想要再來一個打不過的外來物種, 本來就是趁著玄絲虛弱才集結大軍過來談判, 現在“無相妖帝”又覆活，驚得宸予面部抽搐。
鳳湘天尊當即丟出法寶蕩神鏡去照鴻淵, 卻只看到冰山一角，好似他是由世間萬物組合成的一個生命體，根本辨別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本體。是一片葉子，還是一條河流，或是一座山峰……
可以說他就是一整個世界。
雖然查不清來歷，但也坐實了一件事情。無相妖帝確實在千年前死了，這不是詐屍還魂，但來的這位面容相似的家夥，依然和對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玄絲隱約聯系到了什麽，她看看鴻淵，又看看身旁的徒弟。
這兩人對比之下，竟然是有那麽一絲絲相同的。
藏雪為了讓玄絲方便對比，憑著記憶，用法術再現了牡丹花神的容貌。
玄絲這一看，“哦！還是更像娘親啊，但和鴻淵也有一點點像，搞不好你的身世還能往上追一追。”
薛九大概也揣摩到幾分，“師父，難道這是我爺爺？”
他的語氣裏並沒有親昵的感情，只有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抗拒。
當初玄絲與鴻淵切磋帶著傷回來，他也是被激起了一種本能反應。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薛九一反常態地感到不舒服。
被稱為便宜爺爺的鴻淵環顧烏泱泱的一片天兵，他和玄絲差不多，也沒什麽道德和仁慈心。
本著一種看看這裏的本土人幾斤幾兩的想法，又是幾個招數甩出來。
如臨大敵的四大護身神趕緊擋在宸予面前抵禦這莫名的恐怖力量，海川神君原本還想分出心神去戒備後面的玄絲。
但沒想到鴻淵的力量過於龐大，如不拿出全部的靈力去對抗，根本擋不住這幾下。
眾仙不禁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想法冒出，如今出現兩個外來物，這可怎麽打？
勉強擋下兩招，百裏戰神手中玄鐵槍竟出現了裂縫，神兵利器也扛不住這霸道之力。
鴻淵這幾招並沒有放水，發現這個小世界還是能湊出幾個能打的，比一千年前還有長進了。
如此想著，他的目光轉到玄絲身上。
已經入鄉隨俗的玄絲並沒有穿誇張暴露的衣著，在這場面中，就像只有他一個異類似的。
識別出眾仙之中最位高權重的宸予，鴻淵也是揣著一張沒表情的臉。但他的這份冷漠中又帶著強勢者的傲慢與審視，反倒襯托得作為天帝的宸予都顯得渺小。
鴻淵動了動手指，他想要出手的一剎那，宸予有感受到，卻眼睜睜地無法揮動手中伏魔劍。
能預判到對方要出招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可宸予與鴻淵還是差了太多。
就在宸予以為自己防不住，四大護法也沒法再搶救時，直射過來的術法被玄絲用一大半力量擋開了。
超強的力量撞擊掀起巨大風浪，火燒眉睫之際，宸予沒想到自己會被玄絲給救下，更沒想到她的靈力恢覆得那麽快。
“你別來搗亂，我們正要談判呢。”
玄絲嘴上抱怨著，行動上也阻撓了鴻淵，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她語氣裏的驚喜和親近，這就代表著兩人的關系並不差。
薛九望著鴻淵，表情是冷淡的，他在盡量克制內心湧起的抵觸。
藏雪雖然也覺得心中不悅，可他這次倒是表現得比薛九要平靜。
唯一在觀望看熱鬧的燚還在評估對手的實力，他嘖了一聲，嘀咕著這怎麽打得過。
接受著眾人完全不一樣的註目禮，穿著銀色兜帽長袍的鴻淵落於地面，他只回應了一個人的目光。
鴻淵看向了薛九。
鴻淵與無相妖帝的些許相似勾起了一些人關於千年前大戰的回憶，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宸予本來還煩著玄絲的事情，但現在局勢又有新變化，他知道如今怎麽選擇，才能更好地穩住這微妙的平衡。
天界已經不具備談判的資格，他能做的是爭取最大的利益。
“既然天外來客並非巧合，我想我們能談一談。”
玄絲瞪他一眼，張嘴就罵，“賤骨頭，現在知道完全打不過了，想聊天了？”
宸予並不在意對方粗俗的話語，淡然地說：“我本意也沒想對你趕盡殺絕，生靈塗炭多不好，你也想顧念著徒弟的想法，不是麽。”
鴻淵糾正道：“不是生靈塗炭，是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除了玄絲和薛九，眾人只覺後背涼颼颼。
玄絲與心善的徒弟相處一年多，方方面面都被少年感染到，她現在乍一聽到同伴的話，忽然覺得牠們外界神的做法的確很彪悍，但她也沒覺得鴻淵哪裏不對。
本來是薛九在玄絲和天界之間調停，現在變成了玄絲在抵擋鴻淵，她要替徒弟保住這個世界。
“鴻淵，你來這裏做什麽？總不能是找我打架？可我現在力量沒有完全恢覆，打不盡興的。”
“你的腦子裏只有這個。”
“也有別的，比如你和我徒弟什麽關系。你一千年前是不是來過這個世界？你該不會真是他爺爺吧？”
趁機將薛九薅過來讓老友仔細看看，玄絲迫切想知道一個答案。
玄絲的問題正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所以大家都默默地豎起耳朵，生怕錯過關鍵信息。
鴻淵：“算不上，我沒有繁衍後代。”
玄絲；“這樣哦，但還是有關系，對吧。”
鴻淵：“我修煉魔咒，仿造了一個生物，為了讓這個生命體活過來，用了自己的血肉。這小寵物大概在變形時，就參考了我的樣子，沒想到還自己繁衍了。”
玄絲倒吸一口氣：“你又修煉什麽亂七八糟的秘術，在哪個小世界學的！”
“說了你也不知道，寵物我養了一陣，它養不熟，也殘暴異常。我收拾了它幾次，一次沒看住，它就自己跑了。”
薛九終究是沒忍住，開口說道：“就因為你沒管好自己創造的物種，所以它來到了這個地方大肆殺戮，成為大家口中的無相妖帝。”
鴻淵定定地看著少年，平直的唇角抿起，“你得感謝我，否則怎麽會有你。”
無相妖帝的血脈讓薛九天生就排斥鴻淵，盡管這位才是源頭的創造者。但創造者對自己的生父並沒有愛，只有冰冷地觀察與飼養，基本的教導也不存在。
雖然玄絲總是說著什麽養殖手冊，看起來就是用養怪物的方式養他，很不會照顧人，張嘴也是毀天滅地。
但薛九知道她有感情，和鴻淵不一樣。
“有趣的是，我以為這寵物永遠不會有殺戮之外的感情，但它在這裏遇到了你母親，還產生了愛意。這證明了我的魔咒沒練錯，這個怪物是能夠馴化好的。”
來龍去脈就是如此簡單，造成這一切因果的就只是超脫三界之外的外界神的心血來潮，或者說是一個實驗。
作為天帝，宸予有一種無力與憤怒，但他不會被這樣的情緒左右。
“玄絲，你不是薛九的師父麽，你理應護住這三界的安寧。”
眼下只有穩住玄絲，靠著她對薛九的在乎來對抗另一個介入者。
被宸予這大轉彎的態度給弄得懵逼，玄絲看向能屈能伸的冷臉天帝，嘲笑道：“你先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要我滾蛋耶。”
宸予面不改色：“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可以締結盟約。”
玄絲：“那你位置給我坐坐。”
宸予眼角跳了跳，“如果你能護住這天地，位置給你又何妨。”
這個斬釘截鐵地回答還挺博人好感，玄絲看出他有忽悠的成分，但她吃這套。
而且現在天界迫於鴻淵的壓力，選擇與她交好，這其實也不錯。
玄絲嘿嘿一笑，“抱歉啊鴻淵，這次可不能和你一塊了。我是正義的護花使者！再說一句，就算你和薛九關系更親，我也不會把徒弟讓給你的，他是我的！”
玄絲霸氣的宣誓主權，宸予聽了很滿意，這就代表玄絲肯定會守護這裏。
但有人欣慰就會有人不爽，藏雪臭著一張臉，他也不希望世界大亂，但看到玄絲這麽在意徒弟，總歸有個疙瘩。
師父是要保護徒弟，但哪有師父總對徒弟動手動腳的，這像話麽？
被護住的小嬌花當事人收斂了自己眼中的敵意，溫順地站在玄絲身旁。
鴻淵將薛九眼中的情緒看得真切，當年飼養的小寵物也會用這種眼神看他，那是想要反抗，想要以下克上的惡意眼神。
真要理論的話，薛九還是和鴻淵更有關聯，畢竟無相妖帝是用他的骨頭和血肉制作的。
玄絲和薛九有接觸，完全是意外。
自己創造的寵物死了後，有部分的情感反饋到了他身上，鴻淵受到了一些影響，才會在無盡之環養了一盆牡丹花。
但這牡丹並沒有靈根，只是尋常的花而已，被他用力量護著，才能常開不敗，花的存在只是一個念想。
薛九一千年前就已經成為牡丹花種，經過歲月的消磨，血脈突破封印，種子開花結果，成為嬰兒降世，被薛碇給撿到收養。
鴻淵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的聯系，這才關註玄絲所在的小世界。現在過來，就是瞧瞧當初養的寵物的後代是個什麽樣。
不過鴻淵並沒有飼養薛九的想法，他就是前排圍觀來的。
然而現在，看到玄絲如此在乎，他竟是有了點逗弄對方的意思。
“你養不好東西，會把他養死的。你原本就只知道享受戰鬥，哪裏懂飛語的培育？”
“閉嘴！這次我養得多好，清林看了都說不錯。難道你養得就很好？你要是養得好，無相妖帝為什麽要跑！”
完全不想黑歷史被提起，玄絲暴躁地指指點點。
鴻淵沒什麽感情地說：“因為它也沒腦子，只知道殺戮，殺不了我，不就是去別的地方殺了。這孩子身上有那份邪性，你小心哪天被反噬。”
薛九篤定道：“不會的，我不會傷害師父。”
“那就試試看吧，不過你撲她，她大概只會更興奮。”
眾人：“……”這些外面的到底怎麽回事，好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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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 玄絲和剛弄清楚身世的薛九也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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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玄絲如此詫異, 畢竟蕩神鏡驗明正身時, 她也不在現場, 並不知道鏡子中出現的無相妖帝長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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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鴻淵的一招法術被眾神合力抵消後，他的正臉完全露出來。
“好像，也不是完全一樣。”
藏雪不確定地說完，天界的人比他更著急。
沒有人想要再來一個打不過的外來物種, 本來就是趁著玄絲虛弱才集結大軍過來談判, 現在“無相妖帝”又覆活，驚得宸予面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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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絲隱約聯系到了什麽，她看看鴻淵，又看看身旁的徒弟。
這兩人對比之下，竟然是有那麽一絲絲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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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玄絲與鴻淵切磋帶著傷回來，他也是被激起了一種本能反應。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薛九一反常態地感到不舒服。
被稱為便宜爺爺的鴻淵環顧烏泱泱的一片天兵，他和玄絲差不多，也沒什麽道德和仁慈心。
本著一種看看這裏的本土人幾斤幾兩的想法，又是幾個招數甩出來。
如臨大敵的四大護身神趕緊擋在宸予面前抵禦這莫名的恐怖力量，海川神君原本還想分出心神去戒備後面的玄絲。
但沒想到鴻淵的力量過於龐大，如不拿出全部的靈力去對抗，根本擋不住這幾下。
眾仙不禁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想法冒出，如今出現兩個外來物，這可怎麽打？
勉強擋下兩招，百裏戰神手中玄鐵槍竟出現了裂縫，神兵利器也扛不住這霸道之力。
鴻淵這幾招並沒有放水，發現這個小世界還是能湊出幾個能打的，比一千年前還有長進了。
如此想著，他的目光轉到玄絲身上。
已經入鄉隨俗的玄絲並沒有穿誇張暴露的衣著，在這場面中，就像只有他一個異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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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淵動了動手指，他想要出手的一剎那，宸予有感受到，卻眼睜睜地無法揮動手中伏魔劍。
能預判到對方要出招已經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可宸予與鴻淵還是差了太多。
就在宸予以為自己防不住，四大護法也沒法再搶救時，直射過來的術法被玄絲用一大半力量擋開了。
超強的力量撞擊掀起巨大風浪，火燒眉睫之際，宸予沒想到自己會被玄絲給救下，更沒想到她的靈力恢覆得那麽快。
“你別來搗亂，我們正要談判呢。”
玄絲嘴上抱怨著，行動上也阻撓了鴻淵，但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她語氣裏的驚喜和親近，這就代表著兩人的關系並不差。
薛九望著鴻淵，表情是冷淡的，他在盡量克制內心湧起的抵觸。
藏雪雖然也覺得心中不悅，可他這次倒是表現得比薛九要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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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淵看向了薛九。
鴻淵與無相妖帝的些許相似勾起了一些人關於千年前大戰的回憶，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宸予本來還煩著玄絲的事情，但現在局勢又有新變化，他知道如今怎麽選擇，才能更好地穩住這微妙的平衡。
天界已經不具備談判的資格，他能做的是爭取最大的利益。
“既然天外來客並非巧合，我想我們能談一談。”
玄絲瞪他一眼，張嘴就罵，“賤骨頭，現在知道完全打不過了，想聊天了？”
宸予並不在意對方粗俗的話語，淡然地說：“我本意也沒想對你趕盡殺絕，生靈塗炭多不好，你也想顧念著徒弟的想法，不是麽。”
鴻淵糾正道：“不是生靈塗炭，是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除了玄絲和薛九，眾人只覺後背涼颼颼。
玄絲與心善的徒弟相處一年多，方方面面都被少年感染到，她現在乍一聽到同伴的話，忽然覺得牠們外界神的做法的確很彪悍，但她也沒覺得鴻淵哪裏不對。
本來是薛九在玄絲和天界之間調停，現在變成了玄絲在抵擋鴻淵，她要替徒弟保住這個世界。
“鴻淵，你來這裏做什麽？總不能是找我打架？可我現在力量沒有完全恢覆，打不盡興的。”
“你的腦子裏只有這個。”
“也有別的，比如你和我徒弟什麽關系。你一千年前是不是來過這個世界？你該不會真是他爺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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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絲的問題正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所以大家都默默地豎起耳朵，生怕錯過關鍵信息。
鴻淵：“算不上，我沒有繁衍後代。”
玄絲；“這樣哦，但還是有關系，對吧。”
鴻淵：“我修煉魔咒，仿造了一個生物，為了讓這個生命體活過來，用了自己的血肉。這小寵物大概在變形時，就參考了我的樣子，沒想到還自己繁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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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也不知道，寵物我養了一陣，它養不熟，也殘暴異常。我收拾了它幾次，一次沒看住，它就自己跑了。”
薛九終究是沒忍住，開口說道：“就因為你沒管好自己創造的物種，所以它來到了這個地方大肆殺戮，成為大家口中的無相妖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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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玄絲總是說著什麽養殖手冊，看起來就是用養怪物的方式養他，很不會照顧人，張嘴也是毀天滅地。
但薛九知道她有感情，和鴻淵不一樣。
“有趣的是，我以為這寵物永遠不會有殺戮之外的感情，但它在這裏遇到了你母親，還產生了愛意。這證明了我的魔咒沒練錯，這個怪物是能夠馴化好的。”
來龍去脈就是如此簡單，造成這一切因果的就只是超脫三界之外的外界神的心血來潮，或者說是一個實驗。
作為天帝，宸予有一種無力與憤怒，但他不會被這樣的情緒左右。
“玄絲，你不是薛九的師父麽，你理應護住這三界的安寧。”
眼下只有穩住玄絲，靠著她對薛九的在乎來對抗另一個介入者。
被宸予這大轉彎的態度給弄得懵逼，玄絲看向能屈能伸的冷臉天帝，嘲笑道：“你先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要我滾蛋耶。”
宸予面不改色：“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可以締結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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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絲嘿嘿一笑，“抱歉啊鴻淵，這次可不能和你一塊了。我是正義的護花使者！再說一句，就算你和薛九關系更親，我也不會把徒弟讓給你的，他是我的！”
玄絲霸氣的宣誓主權，宸予聽了很滿意，這就代表玄絲肯定會守護這裏。
但有人欣慰就會有人不爽，藏雪臭著一張臉，他也不希望世界大亂，但看到玄絲這麽在意徒弟，總歸有個疙瘩。
師父是要保護徒弟，但哪有師父總對徒弟動手動腳的，這像話麽？
被護住的小嬌花當事人收斂了自己眼中的敵意，溫順地站在玄絲身旁。
鴻淵將薛九眼中的情緒看得真切，當年飼養的小寵物也會用這種眼神看他，那是想要反抗，想要以下克上的惡意眼神。
真要理論的話，薛九還是和鴻淵更有關聯，畢竟無相妖帝是用他的骨頭和血肉制作的。
玄絲和薛九有接觸，完全是意外。
自己創造的寵物死了後，有部分的情感反饋到了他身上，鴻淵受到了一些影響，才會在無盡之環養了一盆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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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九一千年前就已經成為牡丹花種，經過歲月的消磨，血脈突破封印，種子開花結果，成為嬰兒降世，被薛碇給撿到收養。
鴻淵也是感受到了一絲的聯系，這才關註玄絲所在的小世界。現在過來，就是瞧瞧當初養的寵物的後代是個什麽樣。
不過鴻淵並沒有飼養薛九的想法，他就是前排圍觀來的。
然而現在，看到玄絲如此在乎，他竟是有了點逗弄對方的意思。
“你養不好東西，會把他養死的。你原本就只知道享受戰鬥，哪裏懂飛語的培育？”
“閉嘴！這次我養得多好，清林看了都說不錯。難道你養得就很好？你要是養得好，無相妖帝為什麽要跑！”
完全不想黑歷史被提起，玄絲暴躁地指指點點。
鴻淵沒什麽感情地說：“因為它也沒腦子，只知道殺戮，殺不了我，不就是去別的地方殺了。這孩子身上有那份邪性，你小心哪天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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