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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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 豐都城內，人聲鼎沸，似都在為幾日前的衛晏衡與衛晏清之事而唏噓。陛下病重, 而在他病重之際, 忽然想起來十年前送去大宣的衛淩州, 說想要再見他一面。
“當年皇後因他而死，他竟還敢回來？”
“聽聞，在大宣，他過得並不好。大宣的皇帝，直接將他扔到了冷宮。”
“可那般不識好歹的人，若是養了, 怕也會恩將仇報罷？”
“你們養過他麽？沒養過怎麽知道他恩將仇報？”
沈稚寧站在人群中, 忍不下, 直接走出去, 少女的臉通紅，不同於往日羞怯, 而是憤怒。
少年一襲墨衣, 站在沈稚寧身後，倒是第一次生了別惹亂子的想法, 因為，他怕那些不長眼睛的, 傷了他家姑娘。
“你是何人啊？”
“我……”
沈稚寧回眸看向衛淩州, 她抿了下唇，難說她的姓名, 只道：“看不下去, 人人都將罵名落在一個無辜之人身上罷了。”
“無辜。”
那些人好似又論起了無辜之事，他們的定義, 自然也不是無辜。
至於要說衛淩州做了什麽，他什麽都沒做，就只是，因為生他，皇後死了而已。
這被認作不詳。
忽然，一個人開始自己手臂上挖扯，他一邊說，一邊撓，身旁的人也接連撓起來。
有人註意到：“這個時節，也沒有蚊子啊，怎得忽然這般癢？”
“對，我也好癢。”
還有一個人說，“我覺得我的喉嚨也開始癢了，我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
少年拉住她手腕，從人群中離開。
喧囂聲停在耳後，沈稚寧看著衛淩州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哥哥，原是你在捉弄他們。”
“不過，你何時現身？”
“再等等。”
沈稚寧不明白，直至她聽聞衛晏禇在朝堂之上立威，多次打壓衛宴清一黨。
衛宴清人已死了，他也不曾放過。
而這時候，衛鄴城要尋回衛淩州，從前站在衛晏清一邊的，原本無頭蒼蠅一樣，如今卻有了目標。
他們管你是不是明主，只管你是衛晏禇的死對頭。
說起來，也很好笑。
衛淩州不急，沈稚寧便陪著他在豐都靜看風雲莫測。
那夜裏，她只覺自己渴得很，月亮高懸於頭頂，她站在窗邊，仰頭，喝下一壺烈酒。
酒水從她嘴角處流出，蔓延到下頜骨。
衛淩州從她手裏奪過酒壺，微微蹙眉。
這酒味兒將她身上原本的味道掩蓋了，不香了。
“哥哥。”
沈稚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他為何將自己的酒搶走了。隨即，她又走到衛淩州身旁，臉紅撲撲的，然後打了個嗝。
“你親親我。”
衛淩州不曾喝過酒，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麽樣子，可如今看見沈稚寧，他知道了。
小瘋子似的。
拽住他便親上來。
她的腿纏上來，用膝蓋蹭著，他褲縫中間。
一把手，抓住。
揉。
衛淩州微張唇，低睫看著沈稚寧，提醒她：“你喝醉了。”
“哥哥，你幫幫我。”
少女一張臉皺在一起，像是難受極了。
她拽著他上榻去，然後不由分說地親他。
少年將手背在身後，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寧寧，想讓哥哥如何幫你？”
她將他推倒，然後自己站起來，蹲在他面前，“哥哥，親這兒。”
少年眼底露出幾分玩味來，臉上的笑意愈深：“親這兒啊？”
他探進花叢間似的，臉被花裙遮住。
薔薇的花香湧入鼻腔間，唇角上，沾上香甜花蜜。
少女跪著的膝蓋發軟，忍不住要坐下去。
他將她的手放至少女的腰間，將她的腰直立起來。
幫她，上下。
動作。
那吻一快一慢，激得她總想坐下去。
不知不覺間，她想起來一件事，同衛淩州問：“哥哥，三月三是什麽日子？”
“為何忽然問這個？”
沈稚寧說：“依稀記得，很重要。”
下意識的印象中，她原計劃著，那日準備些什麽。
“我的生辰。”
酒勁兒湧上來，沈稚寧暈乎乎的，她聽著這個答案，點點頭：“原是哥哥的生辰。”
“哥哥。”
然後，少女委屈地皺了皺眉頭，說：“哥哥，幫我快點。”
“快點幫我。”
“嗯。”
衛淩州聽得面紅耳赤，在吻上花骨朵時，手指豎著，找到另一朵已經綻開的花，順著花蜜，滑進去。
他甚至有些好奇，等沈稚寧酒醒了，會不會記得今夜這些事。
若是不記得了，他得幫她好好回憶一番才好。
她越坐越往下，似乎覺得自己身下這個墊子不舒服，想要換個新的，更硬一些，也更大一些的。
“寧寧。”
“別亂摸了。”
少年仰起頭，脖頸處青筋暴起。
然後，她找到了那處坐墊，坐下。
她很軟，身體幾乎躺下去，可她的臉又離他很遠。
為了讓彼此的距離更近。
衛淩州找到她的手，拉緊。
然後，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又松開，再拽到自己身邊，更近。
少女蜷縮起來，手指，掐在他手背上。
她聽見外面雨聲陣陣，而她想要跑出去淋雨，洗去一身的熱汗。
-
沈稚寧再醒過來時，頭痛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像只小貓一樣，嗚了一聲。
“哥哥。”
她好痛啊。
衛淩州被她吵醒了，他低頭朝著她看去，然後掐住她下巴，將她臉仰起來，不由分說地在唇上落了一個吻。
沈稚寧看見窗邊倒下的，歪七扭八的酒壺。
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畫面……
她坐在他身上，然後，她讓他親她。
“轟”地一聲，沈稚寧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她怎麽會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哥哥，我，我……”
一想到此處，沈稚寧便有些語無倫次，她連忙說：“昨日，我喝多了。”
“這才做的，很不妥當。”
“很冒犯……”
“也很荒唐。”
衛淩州蹙眉，像是疑惑，他順著她的話問：“哪裏不妥，哪裏冒犯，哪裏荒唐？”
沈稚寧咬住下唇，不忍直視他。
“哥哥不覺得荒唐麽？”
“寧寧的要求，是很無理。”
衛淩州吻了吻她額頭：“不過，我很喜歡。”
“原不是很喜歡你喝酒之後身上的酒味，可若是你發了瘋，饑我難耐的話，我倒樂意，親自釀些果子酒來，任君品嘗。”
“只管喝就是了，喝醉了，哥哥會幫你。”
沈稚寧聽出來那句幫是何意，她用頭在衛淩州胸膛裏滾了一圈，跟鬥牛士似的。
“不要。”
隨即，少年聽見少女賭氣似的，說了一句：“寧寧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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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 豐都城內，人聲鼎沸，似都在為幾日前的衛晏衡與衛晏清之事而唏噓。陛下病重, 而在他病重之際, 忽然想起來十年前送去大宣的衛淩州, 說想要再見他一面。
“當年皇後因他而死，他竟還敢回來？”
“聽聞，在大宣，他過得並不好。大宣的皇帝，直接將他扔到了冷宮。”
“可那般不識好歹的人，若是養了, 怕也會恩將仇報罷？”
“你們養過他麽？沒養過怎麽知道他恩將仇報？”
沈稚寧站在人群中, 忍不下, 直接走出去, 少女的臉通紅，不同於往日羞怯, 而是憤怒。
少年一襲墨衣, 站在沈稚寧身後，倒是第一次生了別惹亂子的想法, 因為，他怕那些不長眼睛的, 傷了他家姑娘。
“你是何人啊？”
“我……”
沈稚寧回眸看向衛淩州, 她抿了下唇，難說她的姓名, 只道：“看不下去, 人人都將罵名落在一個無辜之人身上罷了。”
“無辜。”
那些人好似又論起了無辜之事，他們的定義, 自然也不是無辜。
至於要說衛淩州做了什麽，他什麽都沒做，就只是，因為生他，皇後死了而已。
這被認作不詳。
忽然，一個人開始自己手臂上挖扯，他一邊說，一邊撓，身旁的人也接連撓起來。
有人註意到：“這個時節，也沒有蚊子啊，怎得忽然這般癢？”
“對，我也好癢。”
還有一個人說，“我覺得我的喉嚨也開始癢了，我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
少年拉住她手腕，從人群中離開。
喧囂聲停在耳後，沈稚寧看著衛淩州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哥哥，原是你在捉弄他們。”
“不過，你何時現身？”
“再等等。”
沈稚寧不明白，直至她聽聞衛晏禇在朝堂之上立威，多次打壓衛宴清一黨。
衛宴清人已死了，他也不曾放過。
而這時候，衛鄴城要尋回衛淩州，從前站在衛晏清一邊的，原本無頭蒼蠅一樣，如今卻有了目標。
他們管你是不是明主，只管你是衛晏禇的死對頭。
說起來，也很好笑。
衛淩州不急，沈稚寧便陪著他在豐都靜看風雲莫測。
那夜裏，她只覺自己渴得很，月亮高懸於頭頂，她站在窗邊，仰頭，喝下一壺烈酒。
酒水從她嘴角處流出，蔓延到下頜骨。
衛淩州從她手裏奪過酒壺，微微蹙眉。
這酒味兒將她身上原本的味道掩蓋了，不香了。
“哥哥。”
沈稚寧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不知他為何將自己的酒搶走了。隨即，她又走到衛淩州身旁，臉紅撲撲的，然後打了個嗝。
“你親親我。”
衛淩州不曾喝過酒，他不明白，也不知道喝醉了是什麽樣子，可如今看見沈稚寧，他知道了。
小瘋子似的。
拽住他便親上來。
她的腿纏上來，用膝蓋蹭著，他褲縫中間。
一把手，抓住。
揉。
衛淩州微張唇，低睫看著沈稚寧，提醒她：“你喝醉了。”
“哥哥，你幫幫我。”
少女一張臉皺在一起，像是難受極了。
她拽著他上榻去，然後不由分說地親他。
少年將手背在身後，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寧寧，想讓哥哥如何幫你？”
她將他推倒，然後自己站起來，蹲在他面前，“哥哥，親這兒。”
少年眼底露出幾分玩味來，臉上的笑意愈深：“親這兒啊？”
他探進花叢間似的，臉被花裙遮住。
薔薇的花香湧入鼻腔間，唇角上，沾上香甜花蜜。
少女跪著的膝蓋發軟，忍不住要坐下去。
他將她的手放至少女的腰間，將她的腰直立起來。
幫她，上下。
動作。
那吻一快一慢，激得她總想坐下去。
不知不覺間，她想起來一件事，同衛淩州問：“哥哥，三月三是什麽日子？”
“為何忽然問這個？”
沈稚寧說：“依稀記得，很重要。”
下意識的印象中，她原計劃著，那日準備些什麽。
“我的生辰。”
酒勁兒湧上來，沈稚寧暈乎乎的，她聽著這個答案，點點頭：“原是哥哥的生辰。”
“哥哥。”
然後，少女委屈地皺了皺眉頭，說：“哥哥，幫我快點。”
“快點幫我。”
“嗯。”
衛淩州聽得面紅耳赤，在吻上花骨朵時，手指豎著，找到另一朵已經綻開的花，順著花蜜，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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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坐越往下，似乎覺得自己身下這個墊子不舒服，想要換個新的，更硬一些，也更大一些的。
“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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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仰起頭，脖頸處青筋暴起。
然後，她找到了那處坐墊，坐下。
她很軟，身體幾乎躺下去，可她的臉又離他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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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淩州找到她的手，拉緊。
然後，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又松開，再拽到自己身邊，更近。
少女蜷縮起來，手指，掐在他手背上。
她聽見外面雨聲陣陣，而她想要跑出去淋雨，洗去一身的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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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寧再醒過來時，頭痛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然後像只小貓一樣，嗚了一聲。
“哥哥。”
她好痛啊。
衛淩州被她吵醒了，他低頭朝著她看去，然後掐住她下巴，將她臉仰起來，不由分說地在唇上落了一個吻。
沈稚寧看見窗邊倒下的，歪七扭八的酒壺。
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畫面……
她坐在他身上，然後，她讓他親她。
“轟”地一聲，沈稚寧覺得自己腦子要炸了，她怎麽會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哥哥，我，我……”
一想到此處，沈稚寧便有些語無倫次，她連忙說：“昨日，我喝多了。”
“這才做的，很不妥當。”
“很冒犯……”
“也很荒唐。”
衛淩州蹙眉，像是疑惑，他順著她的話問：“哪裏不妥，哪裏冒犯，哪裏荒唐？”
沈稚寧咬住下唇，不忍直視他。
“哥哥不覺得荒唐麽？”
“寧寧的要求，是很無理。”
衛淩州吻了吻她額頭：“不過，我很喜歡。”
“原不是很喜歡你喝酒之後身上的酒味，可若是你發了瘋，饑我難耐的話，我倒樂意，親自釀些果子酒來，任君品嘗。”
“只管喝就是了，喝醉了，哥哥會幫你。”
沈稚寧聽出來那句幫是何意，她用頭在衛淩州胸膛裏滾了一圈，跟鬥牛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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