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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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8
自踏入屏障之內開始，太虛子就好似發瘋一般，仰天長笑，然後在姜俏與顧離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快步向前跑去。
邊跑邊大聲喊道：“畢生心願得了，畢生心願得了……”
看著這一幕的顧離安忽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擡起袖子捂住口鼻，剛想出聲提醒姜俏，就見姜俏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去。
他擡頭望去，只見一幾乎完全隱匿於厚雪之下的木屋驟然浮現在眼前。
而姜俏，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那個木屋走去。
這個木屋，顧離安記得。
這是曾經蔣硯為了躲避仙門中人追殺，帶著離鳶逃離到天雪山時，兩人一起手把手搭建起來的。
“俏兒！”
要說不擔心姜俏的狀態，那是不可能的。
顧離安急忙追了出去，而姜俏卻好似什麽也聽不見一般，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著，腳步越發變得匆忙起來。
推開木屋門，姜俏一下子呆楞在原地。
木屋正中間放置的木桌上，凝魄珠赫然擺放在正中央，其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只是看了一眼，便仿佛有鎮定安神的作用。
姜俏的腳步逐漸放慢下來，一步一步緩緩來到木桌前，一手拿起凝魄珠，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原來你一直在這個地方等我。”
姜俏低聲喃喃了一句，兩眼因淚水而模糊，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顧離安立身站在木屋門前，因為姜俏背對著他的緣故，只看到對方有一個低頭穿戴的動作，並未看清姜俏手中所拿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就在這時，屏障之外。
鬼王懷中之物似受到什麽東西的召引，此刻正異常躁動地想要突破阜泱的壓制，沖出外面來。
比起這會兒正將所有註意力放在鬼厭身上的施宇霄和苓曦，倉逸倒是一直緊盯著阜泱沒有轉移過視線。
第一時間註意到阜泱的不對勁後，倉逸猝不及防地飛身向前，雖然行事看上去有些不光彩，但偷襲的效果倒是不錯。
阜泱一時不備，被倉逸擊中一掌後，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於瞬間又慘白了許多。
而倉逸這一掌，更是直接助力阜泱懷中之物逃出，隨即便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從中鉆了出來，然後一陣風似的飄到方才倉逸所站的位置，淩空飛舞似乎在畫著某種特殊的圖案。
沒一會兒，就見一堵呈水波紋路的透明屏障出現在眾人面前。
就在幾人震驚之時，水波紋路驟然退去，緊接著屏障散開，白色影子忽的一下飄了進去。
這一下，施宇霄與苓曦再也顧不上去探究鬼厭的真實身份，在眼睜著看見鬼王阜泱緊隨其後消失在這道無形的屏障後，三人對視一眼，紛紛踏入屏障內。
阜泱一路追隨白影而來，終於見到了他此次特意來尋的人。
“姜俏，跟我回去！”
阜泱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擡手施展法術，試圖將那白影重新收回懷中。
“休想！”
自鬼王阜泱一出現，顧離安便立馬進入戰鬥狀態，一手持著劍，一手擡起隔開阜泱與姜俏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面對著這樣一幕，姜俏卻只是輕輕擡頭，目光在觸及阜泱擡手施法間，紅唇微動。
具體說了些什麽，沒有人聽見。
但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白影完全不受阜泱法力的影響，竟是輕輕松松飄向姜俏，隨即一溜煙自姜俏眉心鉆了進去，再不見身影。
“姜俏！”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法阻止的阜泱低聲怒吼了一句。
但此刻的姜俏卻根本無暇去顧及他的憤怒，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她的憤怒。
翻湧而來的大量記憶在瞬間擠進姜俏的腦海，她這才明白，太虛子口中的那句“蔣硯已死，但蔣硯之後是死是活，全看她的決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是想起來了。”
是天道的聲音。
“看來我說的沒有錯。”姜俏低頭輕笑了一聲，“你還是輸給了他。”
回答姜俏的，是一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
沈默許久後，天道忽而開口：“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又談何輸贏？”
攤開身份說話後，天道似乎放下了他慣用的“孤”字。
姜俏隱於長袖之下的兩手攥緊拳，表情隱忍又執拗。
“不，你不是他，他更不會是你！”
“可是俏兒——”說話間，天道忽然現身於姜俏身前，一張與蔣硯一模一樣的臉越貼越近，冰涼的手指撫上姜俏的面龐，聲音溫柔而又纏綿，“他不過是孤殘留在人間的一絲神識而已，連孤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的眼裏為何只看得見，而看不見孤？”
姜俏沒有動，只是任由天道的手挑起自己的下巴，目光輕蔑地與他註視著，隨即扯了扯嘴角，道：“當初我就不應該救你！”
似乎是被姜俏戳中了什麽痛處，天道的嘴角不太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原本還帶著些眷戀的目光轉瞬變得冷淡起來。
“要說那一命之恩，孤早該還清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蔣硯”，顧離安連同之後趕來的苓曦他們幾人，一開始都很是震驚，震驚到以至於對於“蔣硯”突然上手的舉動完全沒有一絲反應。
同樣一個天雪山出現在屏障內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許久，所以一時之間“蔣硯”的出現，似乎也有那麽一些合情合理。
唯一距離姜俏比較近的顧離安註意到她臉上神情的漠然，這不是她在見到蔣硯後，應該有的反應！
而緊接下來“蔣硯”貼近姜俏耳邊說話時，垂下的那只手上白光閃過，顧離安快速上前，一把按住“蔣硯”的手，奪下對方手上的匕首，隨即厲聲吼道：“你不是蔣硯，你到底是誰！”
顧離安的這句話，立刻點醒房間裏其餘幾個因為看見蔣硯後，紛紛不自覺呆住的幾人。
苓曦與施宇霄是最先有反應的，兩人都快速上前，將姜俏擋在了自己身後。
鬼王阜泱雖有意向前，但卻只是在目光輕輕帶及姜俏，見對方安然無恙後，重新將目光放到了“蔣硯”身上。
倉逸沒有動，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認為此人是蔣硯過。
至於阜泱的那個手下鬼厭，不知何時來到鬼王身後，俯身在阜泱耳旁說了些什麽，特意用了法術隔開，即便是同處一個房間，旁人也無法聽清。
被奪去武器的“蔣硯”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目光笑呵呵地看著同樣盯著他看的姜俏，雙手擡起，表情無奈。
“俏兒，你看，孤總是舍不得傷你的。”
姜俏自動將天道的這句話轉換成，就算在場有這麽多人，他要殺她，輕而易舉。
“阿硯？”
姜俏忽然這樣對著天道喊了一聲。
天道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雙眸之間稍縱即逝的晃神叫姜俏得了逞，隨即看著天道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看來你這般著急引我來此，是怕控制不住體內的那個他，對吧？”
如果要用姜俏的話來解釋天道與蔣硯的關系，姜俏可能想到的便是她在現代社會生物課上學到的一個詞，叫寄生。
那時即便是被姜俏開啟時空回溯救下來的天道，也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能夠繼續生存的能力，或許是機緣巧合，天道發現了一個完美的宿主。
那便是當時孤立無援，備受欺辱的半魔蔣硯。
天道看中蔣硯，自然不是單純地看重蔣硯半魔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蔣硯超乎常人的修煉天分。
伴隨著蔣硯日覆一日的修煉，天道也在漸漸恢覆元氣，甚至是以超乎他原本預計中的速度恢覆了他原先的法力，於是乎，天道很快回歸到他原本的生活中去。
或許是閑來無事，天道從人間隨便抽取了幾個人選，將其幾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而那個曾經有助他恢覆法力的蔣硯，原本，應該是這個故事裏的主角！
但隨著故事的發展，天道發現，劇情的進度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並且隨著蔣硯法力的增強，相應的，自己的法力卻會隨之越來越弱……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那個位置的天道，哪裏願意讓這樣一個半魔毀了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
於是天道找到姜俏，想讓她再次幫他開啟時空回溯，交換的代價是，凝魄珠！
凝魄珠是族人四處奔波，一直在找的東西。
姜俏那時並不知道天道想要做什麽，只是單純地為了凝魄珠答應了。
直到後來蔣硯從無盡崖上墜下，姜俏那才知曉，原來是自己一念之差，改了蔣硯的命……
他本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然而更讓姜俏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面。
為了防止包括姜俏在內的靈蝶一族再次開啟時空回溯，天道將靈蝶一族的弱點廣告於天下，一時之間，天下各族對靈蝶覬覦萬分地，更是變本加厲，想著法兒地捕捉靈蝶。
姜俏一念之差，竟是害得全族慘遭滅亡……
姜俏悔不當初，於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想要彌補自己這一念之差造成的過錯時，天道竟然抹去了她這段記憶，然後將她封印了起來。
“你是天道？”
正當姜俏回憶這段過去許久的記憶時，顧離安忽然開口道。
顧離安與天道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但乍然聽到“孤”這個詞時，心中還是不自覺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就在顧離安疑惑著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看上去神志不清的太虛子忽然闖了進來，一見著“蔣硯”便立馬下跪道：“「淩雲閣」太虛子見過天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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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踏入屏障之內開始，太虛子就好似發瘋一般，仰天長笑，然後在姜俏與顧離安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快步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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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一幕的顧離安忽而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擡起袖子捂住口鼻，剛想出聲提醒姜俏，就見姜俏失魂落魄地向前走去。
他擡頭望去，只見一幾乎完全隱匿於厚雪之下的木屋驟然浮現在眼前。
而姜俏，正深一腳淺一腳地向著那個木屋走去。
這個木屋，顧離安記得。
這是曾經蔣硯為了躲避仙門中人追殺，帶著離鳶逃離到天雪山時，兩人一起手把手搭建起來的。
“俏兒！”
要說不擔心姜俏的狀態，那是不可能的。
顧離安急忙追了出去，而姜俏卻好似什麽也聽不見一般，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走著，腳步越發變得匆忙起來。
推開木屋門，姜俏一下子呆楞在原地。
木屋正中間放置的木桌上，凝魄珠赫然擺放在正中央，其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只是看了一眼，便仿佛有鎮定安神的作用。
姜俏的腳步逐漸放慢下來，一步一步緩緩來到木桌前，一手拿起凝魄珠，放在手心仔細端詳。
“原來你一直在這個地方等我。”
姜俏低聲喃喃了一句，兩眼因淚水而模糊，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顧離安立身站在木屋門前，因為姜俏背對著他的緣故，只看到對方有一個低頭穿戴的動作，並未看清姜俏手中所拿的東西到底是何物。
就在這時，屏障之外。
鬼王懷中之物似受到什麽東西的召引，此刻正異常躁動地想要突破阜泱的壓制，沖出外面來。
比起這會兒正將所有註意力放在鬼厭身上的施宇霄和苓曦，倉逸倒是一直緊盯著阜泱沒有轉移過視線。
第一時間註意到阜泱的不對勁後，倉逸猝不及防地飛身向前，雖然行事看上去有些不光彩，但偷襲的效果倒是不錯。
阜泱一時不備，被倉逸擊中一掌後，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於瞬間又慘白了許多。
而倉逸這一掌，更是直接助力阜泱懷中之物逃出，隨即便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從中鉆了出來，然後一陣風似的飄到方才倉逸所站的位置，淩空飛舞似乎在畫著某種特殊的圖案。
沒一會兒，就見一堵呈水波紋路的透明屏障出現在眾人面前。
就在幾人震驚之時，水波紋路驟然退去，緊接著屏障散開，白色影子忽的一下飄了進去。
這一下，施宇霄與苓曦再也顧不上去探究鬼厭的真實身份，在眼睜著看見鬼王阜泱緊隨其後消失在這道無形的屏障後，三人對視一眼，紛紛踏入屏障內。
阜泱一路追隨白影而來，終於見到了他此次特意來尋的人。
“姜俏，跟我回去！”
阜泱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擡手施展法術，試圖將那白影重新收回懷中。
“休想！”
自鬼王阜泱一出現，顧離安便立馬進入戰鬥狀態，一手持著劍，一手擡起隔開阜泱與姜俏兩人之間的距離。
而面對著這樣一幕，姜俏卻只是輕輕擡頭，目光在觸及阜泱擡手施法間，紅唇微動。
具體說了些什麽，沒有人聽見。
但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那白影完全不受阜泱法力的影響，竟是輕輕松松飄向姜俏，隨即一溜煙自姜俏眉心鉆了進去，再不見身影。
“姜俏！”
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法阻止的阜泱低聲怒吼了一句。
但此刻的姜俏卻根本無暇去顧及他的憤怒，又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她的憤怒。
翻湧而來的大量記憶在瞬間擠進姜俏的腦海，她這才明白，太虛子口中的那句“蔣硯已死，但蔣硯之後是死是活，全看她的決定。”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還是想起來了。”
是天道的聲音。
“看來我說的沒有錯。”姜俏低頭輕笑了一聲，“你還是輸給了他。”
回答姜俏的，是一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沈默。
沈默許久後，天道忽而開口：“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又談何輸贏？”
攤開身份說話後，天道似乎放下了他慣用的“孤”字。
姜俏隱於長袖之下的兩手攥緊拳，表情隱忍又執拗。
“不，你不是他，他更不會是你！”
“可是俏兒——”說話間，天道忽然現身於姜俏身前，一張與蔣硯一模一樣的臉越貼越近，冰涼的手指撫上姜俏的面龐，聲音溫柔而又纏綿，“他不過是孤殘留在人間的一絲神識而已，連孤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你的眼裏為何只看得見，而看不見孤？”
姜俏沒有動，只是任由天道的手挑起自己的下巴，目光輕蔑地與他註視著，隨即扯了扯嘴角，道：“當初我就不應該救你！”
似乎是被姜俏戳中了什麽痛處，天道的嘴角不太明顯地抽搐了一下，原本還帶著些眷戀的目光轉瞬變得冷淡起來。
“要說那一命之恩，孤早該還清了！”
對於突然出現的“蔣硯”，顧離安連同之後趕來的苓曦他們幾人，一開始都很是震驚，震驚到以至於對於“蔣硯”突然上手的舉動完全沒有一絲反應。
同樣一個天雪山出現在屏障內已經足夠讓他們震驚許久，所以一時之間“蔣硯”的出現，似乎也有那麽一些合情合理。
唯一距離姜俏比較近的顧離安註意到她臉上神情的漠然，這不是她在見到蔣硯後，應該有的反應！
而緊接下來“蔣硯”貼近姜俏耳邊說話時，垂下的那只手上白光閃過，顧離安快速上前，一把按住“蔣硯”的手，奪下對方手上的匕首，隨即厲聲吼道：“你不是蔣硯，你到底是誰！”
顧離安的這句話，立刻點醒房間裏其餘幾個因為看見蔣硯後，紛紛不自覺呆住的幾人。
苓曦與施宇霄是最先有反應的，兩人都快速上前，將姜俏擋在了自己身後。
鬼王阜泱雖有意向前，但卻只是在目光輕輕帶及姜俏，見對方安然無恙後，重新將目光放到了“蔣硯”身上。
倉逸沒有動，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認為此人是蔣硯過。
至於阜泱的那個手下鬼厭，不知何時來到鬼王身後，俯身在阜泱耳旁說了些什麽，特意用了法術隔開，即便是同處一個房間，旁人也無法聽清。
被奪去武器的“蔣硯”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目光笑呵呵地看著同樣盯著他看的姜俏，雙手擡起，表情無奈。
“俏兒，你看，孤總是舍不得傷你的。”
姜俏自動將天道的這句話轉換成，就算在場有這麽多人，他要殺她，輕而易舉。
“阿硯？”
姜俏忽然這樣對著天道喊了一聲。
天道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雙眸之間稍縱即逝的晃神叫姜俏得了逞，隨即看著天道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看來你這般著急引我來此，是怕控制不住體內的那個他，對吧？”
如果要用姜俏的話來解釋天道與蔣硯的關系，姜俏可能想到的便是她在現代社會生物課上學到的一個詞，叫寄生。
那時即便是被姜俏開啟時空回溯救下來的天道，也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能夠繼續生存的能力，或許是機緣巧合，天道發現了一個完美的宿主。
那便是當時孤立無援，備受欺辱的半魔蔣硯。
天道看中蔣硯，自然不是單純地看重蔣硯半魔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蔣硯超乎常人的修煉天分。
伴隨著蔣硯日覆一日的修煉，天道也在漸漸恢覆元氣，甚至是以超乎他原本預計中的速度恢覆了他原先的法力，於是乎，天道很快回歸到他原本的生活中去。
或許是閑來無事，天道從人間隨便抽取了幾個人選，將其幾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而那個曾經有助他恢覆法力的蔣硯，原本，應該是這個故事裏的主角！
但隨著故事的發展，天道發現，劇情的進度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並且隨著蔣硯法力的增強，相應的，自己的法力卻會隨之越來越弱……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那個位置的天道，哪裏願意讓這樣一個半魔毀了自己辛苦得來的一切？
於是天道找到姜俏，想讓她再次幫他開啟時空回溯，交換的代價是，凝魄珠！
凝魄珠是族人四處奔波，一直在找的東西。
姜俏那時並不知道天道想要做什麽，只是單純地為了凝魄珠答應了。
直到後來蔣硯從無盡崖上墜下，姜俏那才知曉，原來是自己一念之差，改了蔣硯的命……
他本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然而更讓姜俏崩潰的事情還在後面。
為了防止包括姜俏在內的靈蝶一族再次開啟時空回溯，天道將靈蝶一族的弱點廣告於天下，一時之間，天下各族對靈蝶覬覦萬分地，更是變本加厲，想著法兒地捕捉靈蝶。
姜俏一念之差，竟是害得全族慘遭滅亡……
姜俏悔不當初，於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想要彌補自己這一念之差造成的過錯時，天道竟然抹去了她這段記憶，然後將她封印了起來。
“你是天道？”
正當姜俏回憶這段過去許久的記憶時，顧離安忽然開口道。
顧離安與天道打交道的次數並不多，但乍然聽到“孤”這個詞時，心中還是不自覺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就在顧離安疑惑著問出這句話的同時，看上去神志不清的太虛子忽然闖了進來，一見著“蔣硯”便立馬下跪道：“「淩雲閣」太虛子見過天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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