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膝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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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膝枕
照例在樹蔭下解決午餐，因為交往的緣故，這次宮水涼沒有拒絕萩原研二的便當投餵，接受地十分心安理得。
萩原伯母做的便當比超市裏的冷凍食品味道要好。
也不是說冷凍食品的味道不好吃，不然她和媽媽也不會一直吃，只是因為吃得多了，有些膩了。
現在換換口味就很好。
宮水涼吃的很滿足。
不知道是吃到了美食，還是和萩原研二一起吃飯的緣故，宮水涼體會到了和以往不同的感覺。
和之前一個人平靜安詳的感覺不同，是另一種溫馨的感覺。
和之前白陪她一起吃午飯的感覺有點像。
是因為有人陪著的緣故嗎？
萩原研二笑著道：“小涼看起來好高興。”
“嗯，”宮水涼將眼鏡摘了下來，隨口回道，“大概是因為和你在一起吧。”
萩原研二瞬間安靜了。
他看著宮水涼毫無波瀾，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的側臉，嘆了口氣。
這種隨時隨地的直球方式，讓他稍微有點吃不消啊。
心跳要過速了。
吃飽飯就容易昏昏欲睡，血液向胃部流去，帶來沈鈍的思維。反應變得遲緩的宮水涼沒有察覺萩原研二的不對勁，她打了個哈欠，將便當盒和眼鏡放到一邊，躺在了草坪上，閉上眼睛。
安靜了許久，宮水涼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是萩原研二跟著她躺下了。
閉著眼睛，陽光隔著眼皮跳躍，明明剛剛還困的下一秒就要睡去，但不知道為什麽，躺下後卻睡不著了。
又或者是因為萩原研二在的緣故？
宮水涼不清楚。
友情和愛情不一樣，同樣是想加深變好的關系，在萩原研二面前……她似乎會更在意他的存在。
這麽想著，她睜開了眼睛，向萩原研二的方向轉過身去，正好對上萩原研二來不及收起的視線。
兩人都是一楞。
萩原研二躺下的時候是側著身子，一手撐著腦袋，眼睛看著宮水涼，兩人的距離極近，結果宮水涼一翻身，原本很近的距離就變得越發接近，近到呼吸都能直接撲到對方臉上。
這一突變讓兩人都僵在了原地，然後彈簧一般彈開，視線也沒有對上，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宮水涼清了清嗓子，隨便找了個話題：“怪不得睡不著，原來你在看我。”
萩原研二也嗯嗯啊啊地隨口找話題：“小涼的眼睛很好看呢，不考慮戴隱形眼鏡嗎？這麽漂亮的眼睛被遮住有些可惜了。”
“這是平光鏡，我並沒有近視。”
“誒？”萩原研二下意識看向她，對上宮水涼平靜的表情。
他仔細觀察宮水涼的表情，見她沒有露出反感的情緒，便問了出來：“那為什麽要戴眼鏡呢？”
宮水涼反問：“研二看到我的眼睛有什麽感覺？”
萩原研二看著她的眼睛，下意識開口：“很漂亮……啊。”
他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宮水涼的眼睛很漂亮。
但和常人的眼睛不同，宮水涼的眼睛偶爾會變成豎瞳的樣子，像是獸類，帶著冰冷而妖異的氣息。
看到萩原研二的表情，宮水涼就知道他明白了。她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淡淡道：“很多人覺得我的眼睛很奇怪，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戴平光鏡，多少也能遮掩一下。”
萩原研二沈默了一下，喃喃道:“好可惜。”
“……研二？”
“明明是很漂亮的眼睛。”萩原研二伸手撫上宮水涼的眼角，大拇指蹭過她眼角脆弱的皮膚，在金發少女下意識眨眼的時候，指尖蹭到了她的睫毛，像是蝴蝶顫抖的翅膀。
他認真地看著她，目光繾綣溫柔:“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被小涼的眼睛吸引了。”
像是童年的玻璃彈珠，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是所有快樂時光的縮影。
配上她冷淡而疏離的氣質，淩冽得仿佛天山上月落入了他的懷中。
宮水涼沈默了一下，她握住萩原研二放在她臉上的手，低低地笑了一聲:“研二果然很會說話啊。”
萩原研二：“哎？”
這個反應跟他想的有些不同。
“我很開心，”沒有眼鏡的遮擋，宮水涼的丹鳳眼就顯得尤為明顯，在她笑起來的時候，那股拒人千裏的銳利氣息就仿佛冰雪般融化。她很認真地詢問，“研二，戀人交往的話要做什麽？”
萩原研二茫然地眨眨眼睛，疑惑道:“我們現在不就在做戀人做的事情嗎？”
“……也是呢。”宮水涼下意識蹭了一下萩原研二的掌心，像是貓咪一樣，因為陷入思考，她沒有註意到萩原研二徒然僵住的動作和爬上耳尖的紅暈。
萩原研二表面冷靜，其實心裏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尖叫狀態。
蹭蹭蹭……蹭手了！
這也太可愛了吧！
真的像貓咪一樣了……
而宮水涼則在思考一個問題。
或許是和妖怪相處久了，宮水涼對愛情總有些脫離現實的印象。
明明青行燈告訴她的故事裏，戀愛都要更加波瀾起伏一點。
只是一起上下學，一起吃便當的話，總覺得有些過於普通了。
如果白在這的話，一定會吐槽她“現實又不是故事，純愛有什麽不好的”。
是因為她和萩原研二都是人類的緣故嗎？
總覺得好平淡。
宮水涼緩緩將自己的想法道出:“我想更多地喜歡上研二，就沒有什麽快捷一點的途徑嗎？”
“雖然我也想小涼早點喜歡上我，”萩原研二緩緩吸了一口氣，“不過小涼為什麽會有這種念頭？”
“因為我覺得被研二喜歡是件很幸福的事，”宮水涼一本正經地說著會讓人羞恥的話，“所以要是能喜歡上研二，就能更好地品味這份感情了吧。”
“所以，教我談戀愛吧，研二老師。”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稱呼暴擊，萩原研二忍不住呻/吟起來。
天然系是這樣的嗎？直球派是這樣的嗎？在感情上，他感受到了不同於松田陣平友情方面的暴擊。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將臉埋在掌中，氣若游絲:“真是被你打敗了。”
宮水涼碰了碰他藏在黑發中的耳朵，指尖居然能察覺到一點微弱的燙意:“研二好容易臉紅。”
“明明是小涼太不按照常理出牌啦。”萩原研二大大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說什麽讓我教你談戀愛，一直在臉紅心跳的可是我啊？”
“所以研二做不到嗎？”
宮水涼問得純粹，萩原研二卻無法忽視，他沈默了一下，再擡眼的時候已是自信滿滿的笑容:“當然要做到！”
宮水涼的心猛地一跳。
和原來開朗陽光的表情不同，像是被挑釁的萩原研二下垂眼微微瞇起，看過來的眼神居然帶上了一絲壓迫感。
像是一下子從薩摩耶變成了狼狗。
不過萩原研二很快收起了那股壓迫感，問道:“話說，小涼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宮水涼松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松口氣，她答道:“因為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歡。”
因為以前的事情，宮水涼對他人的情緒感知力有種敏銳的直覺，誰喜歡她，誰討厭她，很清楚就能辨別出來。
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生物，自然是更喜歡對自己釋放善意的存在。
萩原研二因為她這種野生動物般的直覺楞了一下。
他理解了一下:“所以，是因為我喜歡小涼，所以小涼才會喜歡我嗎？”
“可以這麽說吧。”
“好狡猾啊小涼，”萩原研二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幾乎是嘆息道，“這樣我不就只能更多更多地喜歡你了嗎？”
“是啊，”宮水涼也勾著嘴角，“那就更多更多地喜歡我吧。”
然後讓她更多更多地喜歡他。
“啊，對了，”金發少女像是想到了什麽，手攥成拳敲了一下掌心，“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增加親密度的方法。”
“增加身體接觸就行了。”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突然緊張起來。
難道說？？？
牽手，擁抱，他們都有了，難道說小涼是想ki、kiss……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瞳孔地震，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妄想，臉色也變紅了。
然後宮水涼的下一句瞬間將他的想象打得粉碎。
宮水涼認真道:“膝枕。”
*
萩原研二為自己一分鐘前春心萌動的少年心思道歉。
以為的kiss是膝枕就算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宮水涼說的膝枕，是他的膝枕。
萩原研二：“qwq”
不知道情況怎麽變成了這樣，他靠在樹上，宮水涼枕著他的大腿，萩原研二不自覺緊繃著身體，感覺腿部的神經從來沒這麽發達過，癢癢的感覺到處流竄，心跳也撲通撲通地加快了速率。
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宮水涼的腦袋動了動，用手捏了捏萩原研二的大腿肌肉，不滿道：“肌肉好硬。”
“抱歉！”被宮水涼的手指捏了捏，兩人接觸的地方像是竄過了一陣電流，萩原研二趕緊放松肌肉。
但還是不太對。
腿上傳來癢癢的觸感，暖暖的，頗有重量，還帶著濕潤的氣息，明明隔著一層布料，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卻讓萩原研二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感官被放大，萩原研二的註意力全集中在了兩人接觸的腿部，根本無法思考。
而且看不到表情……
因為宮水涼是背對著他的。
萩原研二有種被家裏的貓貓當成貓爬架的感覺，除了給貓貓當墊子，什麽都不能做，心裏既甜蜜又痛苦。
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持續多久。萩原研二心想。
“小涼。”
沒有得到回應。
“學姐？”
還是沒有聲音。
他仔細聽了一下，風聲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難道說睡著了嗎？！萩原研二有點絕望。
“真是的……該說是對我太信任了還是太毫無防備了呢？”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劉海擼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低聲呢喃道:“真不愧是小涼啊。”
萩原研二這麽說著，嘴角卻無意識地上翹。
……然後一個中午過去，成功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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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換換口味就很好。
宮水涼吃的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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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許久，宮水涼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是萩原研二跟著她躺下了。
閉著眼睛，陽光隔著眼皮跳躍，明明剛剛還困的下一秒就要睡去，但不知道為什麽，躺下後卻睡不著了。
又或者是因為萩原研二在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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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著，她睜開了眼睛，向萩原研二的方向轉過身去，正好對上萩原研二來不及收起的視線。
兩人都是一楞。
萩原研二躺下的時候是側著身子，一手撐著腦袋，眼睛看著宮水涼，兩人的距離極近，結果宮水涼一翻身，原本很近的距離就變得越發接近，近到呼吸都能直接撲到對方臉上。
這一突變讓兩人都僵在了原地，然後彈簧一般彈開，視線也沒有對上，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宮水涼清了清嗓子，隨便找了個話題：“怪不得睡不著，原來你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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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平光鏡，我並沒有近視。”
“誒？”萩原研二下意識看向她，對上宮水涼平靜的表情。
他仔細觀察宮水涼的表情，見她沒有露出反感的情緒，便問了出來：“那為什麽要戴眼鏡呢？”
宮水涼反問：“研二看到我的眼睛有什麽感覺？”
萩原研二看著她的眼睛，下意識開口：“很漂亮……啊。”
他意識到哪裏不對了。
宮水涼的眼睛很漂亮。
但和常人的眼睛不同，宮水涼的眼睛偶爾會變成豎瞳的樣子，像是獸類，帶著冰冷而妖異的氣息。
看到萩原研二的表情，宮水涼就知道他明白了。她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淡淡道：“很多人覺得我的眼睛很奇怪，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戴平光鏡，多少也能遮掩一下。”
萩原研二沈默了一下，喃喃道:“好可惜。”
“……研二？”
“明明是很漂亮的眼睛。”萩原研二伸手撫上宮水涼的眼角，大拇指蹭過她眼角脆弱的皮膚，在金發少女下意識眨眼的時候，指尖蹭到了她的睫毛，像是蝴蝶顫抖的翅膀。
他認真地看著她，目光繾綣溫柔:“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被小涼的眼睛吸引了。”
像是童年的玻璃彈珠，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是所有快樂時光的縮影。
配上她冷淡而疏離的氣質，淩冽得仿佛天山上月落入了他的懷中。
宮水涼沈默了一下，她握住萩原研二放在她臉上的手，低低地笑了一聲:“研二果然很會說話啊。”
萩原研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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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開心，”沒有眼鏡的遮擋，宮水涼的丹鳳眼就顯得尤為明顯，在她笑起來的時候，那股拒人千裏的銳利氣息就仿佛冰雪般融化。她很認真地詢問，“研二，戀人交往的話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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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覺得被研二喜歡是件很幸福的事，”宮水涼一本正經地說著會讓人羞恥的話，“所以要是能喜歡上研二，就能更好地品味這份感情了吧。”
“所以，教我談戀愛吧，研二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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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系是這樣的嗎？直球派是這樣的嗎？在感情上，他感受到了不同於松田陣平友情方面的暴擊。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將臉埋在掌中，氣若游絲:“真是被你打敗了。”
宮水涼碰了碰他藏在黑發中的耳朵，指尖居然能察覺到一點微弱的燙意:“研二好容易臉紅。”
“明明是小涼太不按照常理出牌啦。”萩原研二大大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說什麽讓我教你談戀愛，一直在臉紅心跳的可是我啊？”
“所以研二做不到嗎？”
宮水涼問得純粹，萩原研二卻無法忽視，他沈默了一下，再擡眼的時候已是自信滿滿的笑容:“當然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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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來開朗陽光的表情不同，像是被挑釁的萩原研二下垂眼微微瞇起，看過來的眼神居然帶上了一絲壓迫感。
像是一下子從薩摩耶變成了狼狗。
不過萩原研二很快收起了那股壓迫感，問道:“話說，小涼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宮水涼松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松口氣，她答道:“因為我能感受到你的喜歡。”
因為以前的事情，宮水涼對他人的情緒感知力有種敏銳的直覺，誰喜歡她，誰討厭她，很清楚就能辨別出來。
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生物，自然是更喜歡對自己釋放善意的存在。
萩原研二因為她這種野生動物般的直覺楞了一下。
他理解了一下:“所以，是因為我喜歡小涼，所以小涼才會喜歡我嗎？”
“可以這麽說吧。”
“好狡猾啊小涼，”萩原研二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幾乎是嘆息道，“這樣我不就只能更多更多地喜歡你了嗎？”
“是啊，”宮水涼也勾著嘴角，“那就更多更多地喜歡我吧。”
然後讓她更多更多地喜歡他。
“啊，對了，”金發少女像是想到了什麽，手攥成拳敲了一下掌心，“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增加親密度的方法。”
“增加身體接觸就行了。”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突然緊張起來。
難道說？？？
牽手，擁抱，他們都有了，難道說小涼是想ki、kiss……
萩原研二瞪大眼睛，瞳孔地震，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妄想，臉色也變紅了。
然後宮水涼的下一句瞬間將他的想象打得粉碎。
宮水涼認真道:“膝枕。”
*
萩原研二為自己一分鐘前春心萌動的少年心思道歉。
以為的kiss是膝枕就算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宮水涼說的膝枕，是他的膝枕。
萩原研二：“qwq”
不知道情況怎麽變成了這樣，他靠在樹上，宮水涼枕著他的大腿，萩原研二不自覺緊繃著身體，感覺腿部的神經從來沒這麽發達過，癢癢的感覺到處流竄，心跳也撲通撲通地加快了速率。
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宮水涼的腦袋動了動，用手捏了捏萩原研二的大腿肌肉，不滿道：“肌肉好硬。”
“抱歉！”被宮水涼的手指捏了捏，兩人接觸的地方像是竄過了一陣電流，萩原研二趕緊放松肌肉。
但還是不太對。
腿上傳來癢癢的觸感，暖暖的，頗有重量，還帶著濕潤的氣息，明明隔著一層布料，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卻讓萩原研二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感官被放大，萩原研二的註意力全集中在了兩人接觸的腿部，根本無法思考。
而且看不到表情……
因為宮水涼是背對著他的。
萩原研二有種被家裏的貓貓當成貓爬架的感覺，除了給貓貓當墊子，什麽都不能做，心裏既甜蜜又痛苦。
不知道這種狀態要持續多久。萩原研二心想。
“小涼。”
沒有得到回應。
“學姐？”
還是沒有聲音。
他仔細聽了一下，風聲中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難道說睡著了嗎？！萩原研二有點絕望。
“真是的……該說是對我太信任了還是太毫無防備了呢？”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劉海擼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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