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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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
“荀風渡？在裏面嗎？”
沒過幾分鐘，芳赫還在昏昏欲睡著的；門外已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荀風渡迅速換了套輕便的衣服、循著聲音向門走外走去；門外擺著幾臉揣揣不安，秦鷹從身後抽出一把雕刻著花紋的匕首，讓荀風渡看的滿臉黑線。
她伸手接過後心裏有點五味雜陳，一來是自己疏忽、二來的還是自己疏忽；將匕首重新收入懷中後，問道，“人呢？就憑我的一把匕首你們就讓她進了？這樣可不行啊！”
說著，荀風渡將腦袋轉向秦鷹，“你，你知道錯了嗎？”
“一定不會有下次。”秦鷹點點頭，又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確定這是你的東西，但是見著像是蕭朝物件兒，這兒除了你和李公子，也沒有別人了……所以……”
“以後，無論是不是蕭朝的信物，或者說是我還是施瑯的東西，只要是先前未囑咐的，通通不行！”荀風渡心理有些許擔憂，她回身嚴肅的說道，“要是不是親者，是什麽外來人又帶著目的，現在城中是何景象，你知道嗎？”
秦鷹再次猛地答應著，他眼中透著些許愧疚；但荀風渡看出了他的想法，也默默在心中感嘆到此刻不能再說下去了；便叮囑幾句話後將一只小風箏塞入秦鷹手中，而後走進了飲雪部的城部中；推門而入，還是那個奶聲奶氣、嬌嬌小小的姑娘，她百無聊賴的握著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啃了一口說道，“我等得你好苦啊！”
“那就多吃點蘋果，就不苦了。”荀風渡示意秦鷹等人退出門廳，獨自走到桌椅前坐下對著雙腳夠不著地兒的小姑娘說道，“帶來了什麽東西？見見吧，既然是來談條件的，這份見面禮我可不太喜歡。”
“我錯了！”嫣孺腳腕兒上的銀色鈴鐺“叮叮”響個不停，她吃完蘋果用白色毛絨袖子擦了擦嘴巴、而後從懷中摸出一卷黃皮紙張，邁著小小的步子來到荀風渡面前說道，“你為什麽一臉警惕？難道害怕我做點什麽嗎？”
“對啊。”
倒不是荀風渡“這人明明很強但過分謹慎”，而是“歷史本來就歷歷在目”……
她點頭答應著接過黃皮紙卷，上又幾處畫了紅色圈圈，而其餘部分，則是一根根打了叉的紅色長線；荀風渡倒是了解了嫣孺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幾處有人守著，商道走不通了，眼下或許想要合作、一起前往蕭朝經商運貨？
“現在不行。”荀風渡眉頭擠出幾道溝壑，“鼠部殘部未繳，我並不打算現在動身。”
“啪！”嫣孺拍了拍手，臉上蓋不住地高興，她跳到荀風渡身前，“我們！那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殘局吧！我早就看那群家夥不順眼啦！”
“這孩子……”罔棄飄飄悠悠的在荀風渡頭頂上轉了兩圈，“這孩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參與到事情中來的機會啊！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賣的什麽藥、以及這趕馬部到底如何呢……話又說回來了，小阿荀，你要去嗎？”
“別的再說，趕馬部那麽多好馬，倒是可以談談。”荀風渡略略思索後，目光剛對上一臉笑意的嫣孺就聽對方軟軟糯糯的語調從櫻桃小嘴中流出，“我知道你不想做無收獲的事！所以我帶了點禮物，你會喜歡的。而且我們趕馬部向來做人本分，不會虧欠別人的，你會喜歡我帶來的東西的！”
緊接著，嫣孺又從袖中抽出幾卷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扭曲字體看的荀風渡眼暈，依稀從幾個還算規整的字中辨識出來這份所謂的厚禮，“這麽多？你們趕馬部還真是闊綽呢。”
“那是當然！我爺爺的爺爺就開始做生意的了！我們趕馬部雖然不通戰力，但某些道道門路，還是很通常的，當然荀風渡，今後的事兒，或者說你心裏想的現在的事兒，請務必多出力！”嫣孺點著腦袋晃動著頭上數不清的寶石珍珠，又說道。
“我知道你謹慎，還提防著我，所以我們談論的，不打算用你們飲雪部的兵力，只靠我們趕馬部，你覺得如何？”
“不好。”荀風渡搖搖頭，她將紙張收入懷中而後走到門前，“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被拒絕的人，那東西我就不要白不要了，至於何時出發……”
一只小巧玲瓏的風箏落入嫣孺手中，小姑娘兒瞪著大大的眼睛一陣唏噓，而後嘴角壓不住的上揚道，“如果！如果我用光了！你還會再給我嗎！如果不給我了、我就是死掉了！讓你傷心死、我也不會用的！”
“咣當——！”
門關的迅速，嫣孺握著小巧的風箏雙眼還是放著金光。
盡管荀風渡做法看上去絕情極了，但嫣孺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欣喜之感，臉色被風吹得紅潤發幹此刻卻得到了溫暖的緩和，邁著“叮當”作響的小腳兒推開門，門外高大的關獅不屑一眼；但此刻，她一臉無意關獅的態度、雙手捧著那枚小小的風箏徑直走出城外。
……
“荀風渡……”
回到芳赫昏睡的屋子，眾人已然沒了先前的百般焦慮；見李施瑯安然無恙，芳赫臉色也好了許多，她心頭懸著的心便就此微微放下，坐在凳子上啃著幹餅子，心中反反覆覆的回憶著剛剛單子的上的內容，無論是良馬近千匹還是金銀珠寶難以計數，嫣孺這次或許是下了血本，而飲雪部也屬實需要這筆錢。
冬風呼嘯著拍打著油乎乎的窗紙，要是沒有嫣孺的突然到來；飲雪部該怎麽度過這個冬天呢？荀風渡將手中咬了幾口的餅子塞到李施瑯手中，“你也吃點吧。”
“我的蠱蟲能保我在一段時間內無許折損，你要是不吃了可以留著下次來吃。”李施瑯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沒閑著，看了看昔日報上來的人數和錢銀，還有那些貧苦的人兒，我們得好好解決一下了。”
“幸苦了，施瑯。”荀風渡端起一碗涼透的水一飲而盡，碗中漂浮著的塵土就此沈積在碗底，她伸手擦了擦卻又沾上了一些洗不凈的油漬，“幸苦了，施瑯。”
“阿荀，你怎麽了？”
“荀風渡！！！”
芳赫躺在床上一陣抽搐，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滿屋子的人，掙紮著做起來連撲帶爬的想要竄到荀風渡面前，荀風渡一個箭步走到床前，抱著芳赫的肩膀說道，“快去那點水來，芳赫？你還好嗎？”
“荀風渡！！！我！我夢到你！”芳赫眼中透著一絲恐懼，她十指死死扣著荀風渡的肩膀，眼中的瞳孔不斷放大像是受驚的鳥雀一般；荀風渡扶著芳赫的腰身眉腳緊蹙，“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我夢到你……我夢到你……”芳赫逐漸鎮定下來，她望著滿屋子的人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你讓我趕緊回來，好像是你，但好像又不是你，那個人跟你的氣質很像，你們……你們……”
聲音愈小，荀風渡卻依然聽了個清楚，這話的末尾大概是：你們不是這裏的人。
是阿淄吧？
見自家主子醒了，看臉色也算休息的不錯，奧爾勒殘部先前一臉橫肉的人兒紛紛跪在地上感嘆著神明的偉大，荀風渡眼皮擡了擡，心裏吐槽道，“明明是施瑯救了她啊！”
“你沒事兒吧？”李施瑯見一臉激動的芳赫，生怕她會傷到荀風渡，便一把將荀風渡從芳赫懷中拉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床上的女子，“脈象似乎也是平穩的，想來也沒什麽大礙了，今早回去你們部落吧。”
“我不！”芳赫看著荀風渡說道，“是不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芳赫動了動腿邁下床榻，單膝跪伏在荀風渡身前，“我想的很清楚，奧爾勒殘部也是難以統一，既然無以為報，那我只好以身相許。”
“我，芳赫，對著高天起誓！今後奧爾勒殘部芳赫之下，將並入飲雪部！”
秦鷹姍姍來遲一進門便聽到這話，手中端著的熱茶也險些掉在地上，他望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心中有些驚異；先前或許料到這事兒之後大概率會有回報，但芳赫的表現，遠超出他的預料。
荀風渡見秦鷹有些遲疑，邊說道，“這是芳赫先前說過的，秦鷹，你也來見見奧爾勒殘部的首領吧？”
“嗯。”面子上有些抗拒，秦鷹望著比自己更為高大的女子，心臟忍不住“咚咚”亂跳；芳赫大大咧咧地看著荀風渡眼色，見她點點頭便從地上站起來，活動著膀子一巴掌拍在秦鷹肩上，肉眼可見的，秦鷹脖子、耳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臉色微紅地被突然襲來的巴掌拍的險些摔在地上，“哦……”
如此便來，秦鷹也算是接受了這一難以改變的事實。
日暮。
本想著趁天色將晚盡快休息，好應對明日或大或小地事兒；荀風渡剛要寬衣解帶的同李施瑯剛要睡下，敲門聲便激烈的響起，李施瑯披好外衣對著門外輕聲一句，“何事？”
“稟李公子，先前那些鼠部女子……”
“若是肯為我們效力，就留用；若是不可，處理掉吧。”荀風渡環著李施瑯芊芊腰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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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風渡？在裏面嗎？”
沒過幾分鐘，芳赫還在昏昏欲睡著的；門外已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荀風渡迅速換了套輕便的衣服、循著聲音向門走外走去；門外擺著幾臉揣揣不安，秦鷹從身後抽出一把雕刻著花紋的匕首，讓荀風渡看的滿臉黑線。
她伸手接過後心裏有點五味雜陳，一來是自己疏忽、二來的還是自己疏忽；將匕首重新收入懷中後，問道，“人呢？就憑我的一把匕首你們就讓她進了？這樣可不行啊！”
說著，荀風渡將腦袋轉向秦鷹，“你，你知道錯了嗎？”
“一定不會有下次。”秦鷹點點頭，又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確定這是你的東西，但是見著像是蕭朝物件兒，這兒除了你和李公子，也沒有別人了……所以……”
“以後，無論是不是蕭朝的信物，或者說是我還是施瑯的東西，只要是先前未囑咐的，通通不行！”荀風渡心理有些許擔憂，她回身嚴肅的說道，“要是不是親者，是什麽外來人又帶著目的，現在城中是何景象，你知道嗎？”
秦鷹再次猛地答應著，他眼中透著些許愧疚；但荀風渡看出了他的想法，也默默在心中感嘆到此刻不能再說下去了；便叮囑幾句話後將一只小風箏塞入秦鷹手中，而後走進了飲雪部的城部中；推門而入，還是那個奶聲奶氣、嬌嬌小小的姑娘，她百無聊賴的握著一個又大又紅的蘋果，啃了一口說道，“我等得你好苦啊！”
“那就多吃點蘋果，就不苦了。”荀風渡示意秦鷹等人退出門廳，獨自走到桌椅前坐下對著雙腳夠不著地兒的小姑娘說道，“帶來了什麽東西？見見吧，既然是來談條件的，這份見面禮我可不太喜歡。”
“我錯了！”嫣孺腳腕兒上的銀色鈴鐺“叮叮”響個不停，她吃完蘋果用白色毛絨袖子擦了擦嘴巴、而後從懷中摸出一卷黃皮紙張，邁著小小的步子來到荀風渡面前說道，“你為什麽一臉警惕？難道害怕我做點什麽嗎？”
“對啊。”
倒不是荀風渡“這人明明很強但過分謹慎”，而是“歷史本來就歷歷在目”……
她點頭答應著接過黃皮紙卷，上又幾處畫了紅色圈圈，而其餘部分，則是一根根打了叉的紅色長線；荀風渡倒是了解了嫣孺的意思，無非就是這幾處有人守著，商道走不通了，眼下或許想要合作、一起前往蕭朝經商運貨？
“現在不行。”荀風渡眉頭擠出幾道溝壑，“鼠部殘部未繳，我並不打算現在動身。”
“啪！”嫣孺拍了拍手，臉上蓋不住地高興，她跳到荀風渡身前，“我們！那我們現在就去收拾殘局吧！我早就看那群家夥不順眼啦！”
“這孩子……”罔棄飄飄悠悠的在荀風渡頭頂上轉了兩圈，“這孩子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參與到事情中來的機會啊！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賣的什麽藥、以及這趕馬部到底如何呢……話又說回來了，小阿荀，你要去嗎？”
“別的再說，趕馬部那麽多好馬，倒是可以談談。”荀風渡略略思索後，目光剛對上一臉笑意的嫣孺就聽對方軟軟糯糯的語調從櫻桃小嘴中流出，“我知道你不想做無收獲的事！所以我帶了點禮物，你會喜歡的。而且我們趕馬部向來做人本分，不會虧欠別人的，你會喜歡我帶來的東西的！”
緊接著，嫣孺又從袖中抽出幾卷泛黃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扭曲字體看的荀風渡眼暈，依稀從幾個還算規整的字中辨識出來這份所謂的厚禮，“這麽多？你們趕馬部還真是闊綽呢。”
“那是當然！我爺爺的爺爺就開始做生意的了！我們趕馬部雖然不通戰力，但某些道道門路，還是很通常的，當然荀風渡，今後的事兒，或者說你心裏想的現在的事兒，請務必多出力！”嫣孺點著腦袋晃動著頭上數不清的寶石珍珠，又說道。
“我知道你謹慎，還提防著我，所以我們談論的，不打算用你們飲雪部的兵力，只靠我們趕馬部，你覺得如何？”
“不好。”荀風渡搖搖頭，她將紙張收入懷中而後走到門前，“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被拒絕的人，那東西我就不要白不要了，至於何時出發……”
一只小巧玲瓏的風箏落入嫣孺手中，小姑娘兒瞪著大大的眼睛一陣唏噓，而後嘴角壓不住的上揚道，“如果！如果我用光了！你還會再給我嗎！如果不給我了、我就是死掉了！讓你傷心死、我也不會用的！”
“咣當——！”
門關的迅速，嫣孺握著小巧的風箏雙眼還是放著金光。
盡管荀風渡做法看上去絕情極了，但嫣孺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欣喜之感，臉色被風吹得紅潤發幹此刻卻得到了溫暖的緩和，邁著“叮當”作響的小腳兒推開門，門外高大的關獅不屑一眼；但此刻，她一臉無意關獅的態度、雙手捧著那枚小小的風箏徑直走出城外。
……
“荀風渡……”
回到芳赫昏睡的屋子，眾人已然沒了先前的百般焦慮；見李施瑯安然無恙，芳赫臉色也好了許多，她心頭懸著的心便就此微微放下，坐在凳子上啃著幹餅子，心中反反覆覆的回憶著剛剛單子的上的內容，無論是良馬近千匹還是金銀珠寶難以計數，嫣孺這次或許是下了血本，而飲雪部也屬實需要這筆錢。
冬風呼嘯著拍打著油乎乎的窗紙，要是沒有嫣孺的突然到來；飲雪部該怎麽度過這個冬天呢？荀風渡將手中咬了幾口的餅子塞到李施瑯手中，“你也吃點吧。”
“我的蠱蟲能保我在一段時間內無許折損，你要是不吃了可以留著下次來吃。”李施瑯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你不在的時候我也沒閑著，看了看昔日報上來的人數和錢銀，還有那些貧苦的人兒，我們得好好解決一下了。”
“幸苦了，施瑯。”荀風渡端起一碗涼透的水一飲而盡，碗中漂浮著的塵土就此沈積在碗底，她伸手擦了擦卻又沾上了一些洗不凈的油漬，“幸苦了，施瑯。”
“阿荀，你怎麽了？”
“荀風渡！！！”
芳赫躺在床上一陣抽搐，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滿屋子的人，掙紮著做起來連撲帶爬的想要竄到荀風渡面前，荀風渡一個箭步走到床前，抱著芳赫的肩膀說道，“快去那點水來，芳赫？你還好嗎？”
“荀風渡！！！我！我夢到你！”芳赫眼中透著一絲恐懼，她十指死死扣著荀風渡的肩膀，眼中的瞳孔不斷放大像是受驚的鳥雀一般；荀風渡扶著芳赫的腰身眉腳緊蹙，“怎麽了？發生了什麽？”
“我夢到你……我夢到你……”芳赫逐漸鎮定下來，她望著滿屋子的人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你讓我趕緊回來，好像是你，但好像又不是你，那個人跟你的氣質很像，你們……你們……”
聲音愈小，荀風渡卻依然聽了個清楚，這話的末尾大概是：你們不是這裏的人。
是阿淄吧？
見自家主子醒了，看臉色也算休息的不錯，奧爾勒殘部先前一臉橫肉的人兒紛紛跪在地上感嘆著神明的偉大，荀風渡眼皮擡了擡，心裏吐槽道，“明明是施瑯救了她啊！”
“你沒事兒吧？”李施瑯見一臉激動的芳赫，生怕她會傷到荀風渡，便一把將荀風渡從芳赫懷中拉起，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床上的女子，“脈象似乎也是平穩的，想來也沒什麽大礙了，今早回去你們部落吧。”
“我不！”芳赫看著荀風渡說道，“是不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芳赫動了動腿邁下床榻，單膝跪伏在荀風渡身前，“我想的很清楚，奧爾勒殘部也是難以統一，既然無以為報，那我只好以身相許。”
“我，芳赫，對著高天起誓！今後奧爾勒殘部芳赫之下，將並入飲雪部！”
秦鷹姍姍來遲一進門便聽到這話，手中端著的熱茶也險些掉在地上，他望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心中有些驚異；先前或許料到這事兒之後大概率會有回報，但芳赫的表現，遠超出他的預料。
荀風渡見秦鷹有些遲疑，邊說道，“這是芳赫先前說過的，秦鷹，你也來見見奧爾勒殘部的首領吧？”
“嗯。”面子上有些抗拒，秦鷹望著比自己更為高大的女子，心臟忍不住“咚咚”亂跳；芳赫大大咧咧地看著荀風渡眼色，見她點點頭便從地上站起來，活動著膀子一巴掌拍在秦鷹肩上，肉眼可見的，秦鷹脖子、耳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臉色微紅地被突然襲來的巴掌拍的險些摔在地上，“哦……”
如此便來，秦鷹也算是接受了這一難以改變的事實。
日暮。
本想著趁天色將晚盡快休息，好應對明日或大或小地事兒；荀風渡剛要寬衣解帶的同李施瑯剛要睡下，敲門聲便激烈的響起，李施瑯披好外衣對著門外輕聲一句，“何事？”
“稟李公子，先前那些鼠部女子……”
“若是肯為我們效力，就留用；若是不可，處理掉吧。”荀風渡環著李施瑯芊芊腰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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