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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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十
幾人都不說話，車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註意到他們不再說話，趁著路過幾處路燈，夏川監督從後視鏡朝後看。
註意到三人都還醒著，咽幾下口水後，他又開口從剛才被打斷的地方繼續說起。
他們聽不聽是一回事，他還是要再說一次的。
等夏川監督差不多說完，他們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東京郊外的一處別墅。
停在別墅門口讓三人下車，夏川監督馬上開車離開。
因為是調查任務，夏川監督不在人選當中，所以他不能跟著進去。
提到之前的事情，又想起那些糟糕的回憶，一開始岑的心情是不好的。
過往那些事情就如膠水一直粘著他，告訴他之前他到底經歷過什麽事情，他是個怎樣不堪的人。
好在剛才坐在車上許久，聽著夏川監督說任務信息，他也慢慢平靜下來。
等到達別墅門口，岑面上恢覆了往日的神情。
三人都下了車，夏川監督同他們說了聲後，開著車子離開了此處。
此時，一旁站著的，西裝模樣的白發老人也朝他們靠過來。
“我等大人們很久了，三位大人，我叫長澤，是這裏的管家，請隨我來。”
現在是晚上十點四十五。
推開大門，四人走進了北條別墅的範圍內。
一邊同三人介紹這處別墅與北條大小姐的情況，長澤一邊帶著他們往裏走。
“三位大人想必對任務都已經知曉了？”
“別墅很大，但住在這的主人只有大小姐一人，全別墅也都是為大小姐一人服務的。”
“這三個月，大小姐一直會出現頭疼，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的情況，有時候甚至會頭疼到暈過去，整個人大汗淋漓。我們找遍了各種關系，跑了許多醫院，但一直都沒查到原因。”
“之前也找了幾位咒術師，得到的結論十分統一，確實有咒靈，但他們打不過，也引不出來。”
“聽說三位大人都很厲害，三位大人是小姐最後的希望了，就拜托你們了。”
說著，長澤管家摸摸眼淚，朝他們鞠了個大躬。
從來未收到過這樣的大禮，看著管家有些禿禿的腦袋，剩餘的頭發也早已斑白，岑下意識朝身旁人背後站站。
也不知那群老東西抽什麽瘋，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明明比他們厲害的咒術師有那麽多，為什麽非要找他們來處理。
五條悟他們才二級，岑自己更是才三級。
長澤管家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在為大小姐操心，看著前方五條悟肩部的布料，岑心中升出幾分惡趣味。
也不知道這管家知不知道他們的等級，要是知道三個大人的等級這麽低，恐怕心中會滿是絕望吧。
岑向來話少，五條悟也不愛與陌生人說話，一說話更是十分直接。
所以，夏油傑主動擔任了與對方對話的角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夏油傑伸手扶起長澤管家。
“長澤管家，我們一定盡力，方便現在見一下小姐嗎？我們需要親眼看一眼小姐。”
從夏油傑這處得到回答，長澤管家的樣子明顯放松了不少，轉身讓站在不遠處的阿姨上樓去叫小姐。
“好好，小姐在房間裏，我讓人將小姐帶來。”
說罷，見阿姨上樓，他轉回頭，又引著三人來到沙發處坐下，親自為他們三人倒上茶。
茶剛倒上，又有有顏色的阿姨為他們端來糕點與水果。
“三位大人請，這些都是特意為大人們準備的，都是上好的糕點與水果。”
水果甚至萬分體貼的切成合適的大小，每個都是一口剛剛好的程度。
見長澤這樣說，將目光從茶杯上挪開，五條悟也沒客氣，直接伸手從碟子裏拿糕點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點評。
“唔...挺好吃的，就是有些不夠甜，岑，你嘗嘗。”
說著，五條悟伸手遞了一個他剛剛吃的糕點給岑。
岑也喜歡吃甜的，口味可以說與五條悟差不多，咽下嘴裏的糕點，他對五條悟點點頭。
“不錯，但確實有點不夠甜。”
要是能再甜一點肯定會更好吃。
“岑再嘗嘗這個。”
岑剛將嘴裏的糕點咽下，五條悟又給了他另一塊糕點。
...
兩人討論的十分認真，一旁的長澤管家看著直抹汗，深怕他們吃的不高興了，就不肯調查這件事。
“...兩位大人，需要重新再做一份嗎？”
五條悟聞言擡頭看他，出聲點頭。
“好啊。”
長澤管家見狀，朝他們行禮後，轉身朝廚房走去，看樣子是去吩咐阿姨去了。
懶得看對面兩人萬分友好的糕點口味交流會，夏油傑完全吃不了那麽甜的糕點。
沒忘記他們是過來做什麽的，看著長澤管家離去的背影，夏油傑感受了下他暗中放出幾個咒靈，見它們暫時都還活著，他收回註意力，又上下打量起一樓。
“長澤管家。”
看到長澤管家回來，夏油傑叫住他。
“方便帶我在一樓逛逛嗎？我需要看一下情況。”
咒靈可以探測到別墅裏有無危險，但具體情況還需要夏油傑親自查看。
“當然可以，大人這邊請。”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沙發，朝裏走去。
看著夏油傑與長澤管家離開的背影，註意到與他們距離都遠的下人，五條悟拍拍手中的糕點碎屑，看向岑。
“岑，你的火跑哪去了？”
三人一起做任務時，都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打探情報，稍微覆雜一點的調查任務，他們會分享情報之後再一舉殲滅。
或許跟三人的性格有關系，他們調查的方向與角度都不一樣，很容易能拼湊出個大概情況。
聽著五條悟的問話，岑微微皺眉。
“有點奇怪，除了傑的咒靈，沒看到其他任何咒靈。”
一個地方，尤其是有許多人長期住的地方，一個咒靈都沒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咒靈是從人的負面情緒產生的怪物，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小咒靈，因為人克制不住的會有負面情緒。
尤其別墅裏下人看著還不少的樣子，更不可能一個咒靈都沒有。
看得出來，別墅裏的下人都有些怕長澤管家，長澤管家帶著夏油傑離開客廳後，不遠處的下人們明顯放松了不少。
“五條，你也看到了吧。”
收回朝下人那處看的目光，岑話語輕輕。
“啊，看到了。事情忽然變得有點意思起來了。”
伸手拿起一個草莓塞到嘴巴裏，五條悟朝後仰到沙發上，面上多了幾分趣味。
咒靈是沒看到，但岑很快借由火焰所及，看到了些不尋常的殘穢。
尋常人看不到咒靈，看不到咒力，更看不到殘穢，但五條悟可以看到，他甚至可以看到岑正在到處亂跑的火焰，到處都是他的咒力殘穢。
有些地方的殘穢很淺，有些地方的很深，五條悟甚至可以因此判斷出火焰的行動軌跡。
在別墅裏轉了一大圈後，火焰乖乖回到岑身邊，下一秒，一雙大手將他撈起，很快，他來到了某人腿上。
“哎？岑，它不燙誒，也燒不了我。”
火焰原本就沒實體，但饒是如此，一雙大手在它身上左戳戳又戳戳，它也有些受不了。
“五條，這只是用來探路的火，沒有什麽攻擊力。”
尤其他們還在別墅裏，早在他們還在別墅外時，岑就放了火焰出去，並未探測到危險，所以放這個的時候，他單純將其當成了查看情況的。
聽著岑的話，五條悟又將火焰拿到自己面前，仔細看著。
“真好看啊這顏色。”
不同於五條悟眼睛的冰藍，岑眼睛的紅色，火焰的顏色很亮，顏色看著又像藍色又像青色。
“五條...”
火焰似乎很喜歡五條悟，被看著看著，它很快包圍了五條悟的整個手。
看著五條悟滿是他咒力殘穢的雙手，岑抿嘴。
“不是所有火焰都沒有破壞力的，下次不要這樣直接用手撈。要不然就開無下限。”
岑能輕易看出來五條悟並沒開無下限，不然也不會被他的咒力殘穢沾了滿手。
岑的咒力殘穢與他火焰的顏色很類似，也是青藍色。
“哎？我相信岑才不會傷害我呢。”
對岑的話不以為然，又伸手戳戳手心宛如有意識的火焰，見它愈發均勻的將手包住，五條悟面露新鮮看向岑。
“它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岑，它整個包住了我的手誒。”
五條悟一點不適都沒感覺到，手還感覺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不知道...”
伸出一個手握住五條悟的手，動一下手指，火焰瞬間消失不見。
眼不見為凈，火焰消失後，岑放開握住五條悟的手，扭過頭不去看對方滿是他咒力殘穢的兩只手。
岑從來不會在別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咒力殘穢，今天還是第一次。
明明這件事不是他本意，也不是對方有意為之，但他心中還是滿是別扭。
五條悟與岑本來就坐在同一個長沙發上，岑有什麽變化他都很快能註意到。
沒一會兒，五條悟略帶驚奇的聲音響起。
“岑，你怎麽耳朵紅了？”
岑餘光註意到青藍色的靠近，他猛地朝另一邊靠去，避開五條悟的手。
“沒什麽，只是有些熱了。”
“可...”
五條悟聞言面露疑惑，正要開口，岑註意到一樓裏間傳來夏油傑的說話聲。
不等五條悟將話說完，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朝外走了幾步。
“走吧，五條，夏油回來了，我們過去吧。”
“好...”
嘴上應聲著，五條悟跟著站起來，兩人一道來到夏油傑身邊。
一只耳朵聽他們說著正事，想到剛才的場景，五條悟的目光克制不住的朝岑的耳尖看去。
剛才他們也沒聊什麽啊，只是在聊咒力殘穢...為什麽岑會忽然耳朵通紅。
等等，咒力殘穢。
咒力是很私人的東西，除了殺咒靈，還代表著標記，要是在其他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咒力殘穢，就意味著在同別人宣示這個人是自己的。
他們剛剛是在玩鬧，殘穢只是在他兩只手上而已，五條悟一開始根本沒想到這些。
倒是剛才岑的樣子...
原來岑這麽純情的嗎？
微瞇雙眼，五條悟忽然心生些雀躍與惡劣。
他還想看岑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想繼續逗他。
心中冒出這樣的念頭，五條悟低頭看向自己雙手上殘存的殘穢，冰藍色的眼眸亮了瞬，閃過些意味不明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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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意到他們不再說話，趁著路過幾處路燈，夏川監督從後視鏡朝後看。
註意到三人都還醒著，咽幾下口水後，他又開口從剛才被打斷的地方繼續說起。
他們聽不聽是一回事，他還是要再說一次的。
等夏川監督差不多說完，他們也差不多到了目的地，東京郊外的一處別墅。
停在別墅門口讓三人下車，夏川監督馬上開車離開。
因為是調查任務，夏川監督不在人選當中，所以他不能跟著進去。
提到之前的事情，又想起那些糟糕的回憶，一開始岑的心情是不好的。
過往那些事情就如膠水一直粘著他，告訴他之前他到底經歷過什麽事情，他是個怎樣不堪的人。
好在剛才坐在車上許久，聽著夏川監督說任務信息，他也慢慢平靜下來。
等到達別墅門口，岑面上恢覆了往日的神情。
三人都下了車，夏川監督同他們說了聲後，開著車子離開了此處。
此時，一旁站著的，西裝模樣的白發老人也朝他們靠過來。
“我等大人們很久了，三位大人，我叫長澤，是這裏的管家，請隨我來。”
現在是晚上十點四十五。
推開大門，四人走進了北條別墅的範圍內。
一邊同三人介紹這處別墅與北條大小姐的情況，長澤一邊帶著他們往裏走。
“三位大人想必對任務都已經知曉了？”
“別墅很大，但住在這的主人只有大小姐一人，全別墅也都是為大小姐一人服務的。”
“這三個月，大小姐一直會出現頭疼，覺得有人在暗中盯著的情況，有時候甚至會頭疼到暈過去，整個人大汗淋漓。我們找遍了各種關系，跑了許多醫院，但一直都沒查到原因。”
“之前也找了幾位咒術師，得到的結論十分統一，確實有咒靈，但他們打不過，也引不出來。”
“聽說三位大人都很厲害，三位大人是小姐最後的希望了，就拜托你們了。”
說著，長澤管家摸摸眼淚，朝他們鞠了個大躬。
從來未收到過這樣的大禮，看著管家有些禿禿的腦袋，剩餘的頭發也早已斑白，岑下意識朝身旁人背後站站。
也不知那群老東西抽什麽瘋，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明明比他們厲害的咒術師有那麽多，為什麽非要找他們來處理。
五條悟他們才二級，岑自己更是才三級。
長澤管家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在為大小姐操心，看著前方五條悟肩部的布料，岑心中升出幾分惡趣味。
也不知道這管家知不知道他們的等級，要是知道三個大人的等級這麽低，恐怕心中會滿是絕望吧。
岑向來話少，五條悟也不愛與陌生人說話，一說話更是十分直接。
所以，夏油傑主動擔任了與對方對話的角色。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夏油傑伸手扶起長澤管家。
“長澤管家，我們一定盡力，方便現在見一下小姐嗎？我們需要親眼看一眼小姐。”
從夏油傑這處得到回答，長澤管家的樣子明顯放松了不少，轉身讓站在不遠處的阿姨上樓去叫小姐。
“好好，小姐在房間裏，我讓人將小姐帶來。”
說罷，見阿姨上樓，他轉回頭，又引著三人來到沙發處坐下，親自為他們三人倒上茶。
茶剛倒上，又有有顏色的阿姨為他們端來糕點與水果。
“三位大人請，這些都是特意為大人們準備的，都是上好的糕點與水果。”
水果甚至萬分體貼的切成合適的大小，每個都是一口剛剛好的程度。
見長澤這樣說，將目光從茶杯上挪開，五條悟也沒客氣，直接伸手從碟子裏拿糕點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點評。
“唔...挺好吃的，就是有些不夠甜，岑，你嘗嘗。”
說著，五條悟伸手遞了一個他剛剛吃的糕點給岑。
岑也喜歡吃甜的，口味可以說與五條悟差不多，咽下嘴裏的糕點，他對五條悟點點頭。
“不錯，但確實有點不夠甜。”
要是能再甜一點肯定會更好吃。
“岑再嘗嘗這個。”
岑剛將嘴裏的糕點咽下，五條悟又給了他另一塊糕點。
...
兩人討論的十分認真，一旁的長澤管家看著直抹汗，深怕他們吃的不高興了，就不肯調查這件事。
“...兩位大人，需要重新再做一份嗎？”
五條悟聞言擡頭看他，出聲點頭。
“好啊。”
長澤管家見狀，朝他們行禮後，轉身朝廚房走去，看樣子是去吩咐阿姨去了。
懶得看對面兩人萬分友好的糕點口味交流會，夏油傑完全吃不了那麽甜的糕點。
沒忘記他們是過來做什麽的，看著長澤管家離去的背影，夏油傑感受了下他暗中放出幾個咒靈，見它們暫時都還活著，他收回註意力，又上下打量起一樓。
“長澤管家。”
看到長澤管家回來，夏油傑叫住他。
“方便帶我在一樓逛逛嗎？我需要看一下情況。”
咒靈可以探測到別墅裏有無危險，但具體情況還需要夏油傑親自查看。
“當然可以，大人這邊請。”
說罷，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沙發，朝裏走去。
看著夏油傑與長澤管家離開的背影，註意到與他們距離都遠的下人，五條悟拍拍手中的糕點碎屑，看向岑。
“岑，你的火跑哪去了？”
三人一起做任務時，都習慣用自己的方式去打探情報，稍微覆雜一點的調查任務，他們會分享情報之後再一舉殲滅。
或許跟三人的性格有關系，他們調查的方向與角度都不一樣，很容易能拼湊出個大概情況。
聽著五條悟的問話，岑微微皺眉。
“有點奇怪，除了傑的咒靈，沒看到其他任何咒靈。”
一個地方，尤其是有許多人長期住的地方，一個咒靈都沒有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咒靈是從人的負面情緒產生的怪物，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個小咒靈，因為人克制不住的會有負面情緒。
尤其別墅裏下人看著還不少的樣子，更不可能一個咒靈都沒有。
看得出來，別墅裏的下人都有些怕長澤管家，長澤管家帶著夏油傑離開客廳後，不遠處的下人們明顯放松了不少。
“五條，你也看到了吧。”
收回朝下人那處看的目光，岑話語輕輕。
“啊，看到了。事情忽然變得有點意思起來了。”
伸手拿起一個草莓塞到嘴巴裏，五條悟朝後仰到沙發上，面上多了幾分趣味。
咒靈是沒看到，但岑很快借由火焰所及，看到了些不尋常的殘穢。
尋常人看不到咒靈，看不到咒力，更看不到殘穢，但五條悟可以看到，他甚至可以看到岑正在到處亂跑的火焰，到處都是他的咒力殘穢。
有些地方的殘穢很淺，有些地方的很深，五條悟甚至可以因此判斷出火焰的行動軌跡。
在別墅裏轉了一大圈後，火焰乖乖回到岑身邊，下一秒，一雙大手將他撈起，很快，他來到了某人腿上。
“哎？岑，它不燙誒，也燒不了我。”
火焰原本就沒實體，但饒是如此，一雙大手在它身上左戳戳又戳戳，它也有些受不了。
“五條，這只是用來探路的火，沒有什麽攻擊力。”
尤其他們還在別墅裏，早在他們還在別墅外時，岑就放了火焰出去，並未探測到危險，所以放這個的時候，他單純將其當成了查看情況的。
聽著岑的話，五條悟又將火焰拿到自己面前，仔細看著。
“真好看啊這顏色。”
不同於五條悟眼睛的冰藍，岑眼睛的紅色，火焰的顏色很亮，顏色看著又像藍色又像青色。
“五條...”
火焰似乎很喜歡五條悟，被看著看著，它很快包圍了五條悟的整個手。
看著五條悟滿是他咒力殘穢的雙手，岑抿嘴。
“不是所有火焰都沒有破壞力的，下次不要這樣直接用手撈。要不然就開無下限。”
岑能輕易看出來五條悟並沒開無下限，不然也不會被他的咒力殘穢沾了滿手。
岑的咒力殘穢與他火焰的顏色很類似，也是青藍色。
“哎？我相信岑才不會傷害我呢。”
對岑的話不以為然，又伸手戳戳手心宛如有意識的火焰，見它愈發均勻的將手包住，五條悟面露新鮮看向岑。
“它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岑，它整個包住了我的手誒。”
五條悟一點不適都沒感覺到，手還感覺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不知道...”
伸出一個手握住五條悟的手，動一下手指，火焰瞬間消失不見。
眼不見為凈，火焰消失後，岑放開握住五條悟的手，扭過頭不去看對方滿是他咒力殘穢的兩只手。
岑從來不會在別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咒力殘穢，今天還是第一次。
明明這件事不是他本意，也不是對方有意為之，但他心中還是滿是別扭。
五條悟與岑本來就坐在同一個長沙發上，岑有什麽變化他都很快能註意到。
沒一會兒，五條悟略帶驚奇的聲音響起。
“岑，你怎麽耳朵紅了？”
岑餘光註意到青藍色的靠近，他猛地朝另一邊靠去，避開五條悟的手。
“沒什麽，只是有些熱了。”
“可...”
五條悟聞言面露疑惑，正要開口，岑註意到一樓裏間傳來夏油傑的說話聲。
不等五條悟將話說完，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朝外走了幾步。
“走吧，五條，夏油回來了，我們過去吧。”
“好...”
嘴上應聲著，五條悟跟著站起來，兩人一道來到夏油傑身邊。
一只耳朵聽他們說著正事，想到剛才的場景，五條悟的目光克制不住的朝岑的耳尖看去。
剛才他們也沒聊什麽啊，只是在聊咒力殘穢...為什麽岑會忽然耳朵通紅。
等等，咒力殘穢。
咒力是很私人的東西，除了殺咒靈，還代表著標記，要是在其他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咒力殘穢，就意味著在同別人宣示這個人是自己的。
他們剛剛是在玩鬧，殘穢只是在他兩只手上而已，五條悟一開始根本沒想到這些。
倒是剛才岑的樣子...
原來岑這麽純情的嗎？
微瞇雙眼，五條悟忽然心生些雀躍與惡劣。
他還想看岑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想繼續逗他。
心中冒出這樣的念頭，五條悟低頭看向自己雙手上殘存的殘穢，冰藍色的眼眸亮了瞬，閃過些意味不明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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