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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打算去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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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打算去廣市

期中考試的成績是和高考成績一樣,再各個系的公示欄裏公布的,不過,就公布前五十名的。

其他人的,則是讓班幹部帶到各個班裏,自己查看的。

這前五十名中,其中前十名還可以進入獎學金的評選。

一等獎學金有一百塊,相當於普通工人接近三個月的工資!就是三等獎,也有二十塊。

夏涓涓宿舍的李之心和孫慧,馮月三人結伴過去看成績。

李之心和孫慧成績都不錯,因此,對於自己能上榜這事兒,還是很有自信的。

馮月就是過來陪著,當陪襯綠葉的。

“之心,孫慧,我覺得你們倆肯定進前十了!指不定能是第一第二呢!就算不是,肯定也能是咱們班的第一第二!”

夏涓涓和陳鹿也結伴過來查。

因為上次的事情,李之心和孫慧對夏涓涓更多了幾分仇恨。尤其孫慧,她報了保衛科,結果卻啥也沒搜到,反而被保衛科的給罵了一頓,心中更是對夏涓涓氣惱得很。

看到夏涓涓也過來看成績,忍不住冷笑道:

“有些人也真是厚臉皮,就那成績,還妄想著進入全系前五十呢?我看啊,就算過來看,也是白搭,自取其辱!”

陳鹿聽了,就知道孫慧是在指桑罵槐,指的就是她和夏涓涓。

陳鹿性子軟,但也有些氣不過,小聲嘀咕道:“涓涓可是考了冀省第五名呢!涓涓要是不在前五十,你們不是更沒戲?”

孫慧聽到了陳鹿的嘀咕,忍不住氣到:“陳鹿,你說什麼呢?有本事大聲說出來!冀省第五名?嗬!外省考的卷子都跟我們不一樣,考進來,那是為了彰顯京大的度量,未必是她達到水平了!還好意思在這裏顯擺!簡直是笑話!”

這話一出,把所有從外省考進來的都給得罪了。

幾個忍不了的就喊道:“這位同學,你哪兒來的自信?怎麼?京市的卷子是卷子,我們外省的就不是嗎?國家都承認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其他京市的也覺得這個孫慧太刻薄了,忍不住道:“這位同學,你快閉嘴吧!別給咱們京市人丟臉了!外省的同學們,像她那樣的,都是個別現象,我們其他京市人可都是歡迎全國各地來的兄弟姐妹的!”

說的其他人都忍不住起哄叫起好了!

“這才是京市的爺們兒姐們兒該有的肚量。那個都是什麼人啊!就以為自己厲害了!”

孫慧沒想到自己會被群起而攻之,臉上紅一片青一片的,咬著牙,恨不得咬夏涓涓。

夏涓涓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可一句話都沒說,這也能招仇恨。

李之心也覺得臉上沒面子。

看不看得起的另說,面子上總要過得去的,沒得弄得自己很沒品的樣子。

早知道不跟這個孫慧一塊兒走了,現在連帶著她也丟臉,真是晦氣!

李之心就沒理孫慧,也冷冷地看了夏涓涓一眼,自己先走去看成績去了。

夏涓涓拉著陳鹿,淡淡地道:“你理她呢?咱們看咱們的去。”

孫慧當眾吃癟,面子上掛不住,就想在夏涓涓身上找補回來,就一沖動叫住了夏涓涓。

“夏涓涓!你不是冀省第五名嗎?那好!咱們比一比,看看誰的名次靠前!”

夏涓涓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她:“我幹嘛要給你比誰的名次靠前?比了有糖吃嗎?”

孫慧以為她心虛,更加囂張起來:“哼!我看你是不敢吧!”

夏涓涓沒理她,拉著陳鹿走了。

圍觀的人卻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起哄起來。

“哦豁!口氣不小!我倒是想看看她成績有多好了,名次排第幾了!要是沒上榜,這臉可就丟大了。”

“那個叫夏涓涓的是冀省第五名?我也好奇她名次多少,走!咱們去看看去!”

“這就是夏涓涓啊?長得真好看,經濟系的系花名不虛傳啊!”

“何止是系花,聽說還有人推她是校。花呢!”

“唉!系.花也好校。花也好,都沒機會嘍。聽說人家已經嫁人生子了!”

“不會吧?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前兩天一個外語學院的,跑去人家宿舍樓下告白,結果被秒拒了,人親自說是有丈夫有孩子了的。”

“什麼男人這麼幸運……”

“不知道,聽說還是農村的糙漢子。”

“唉!暴殄天物啊!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夏涓涓聽著這些議論的話,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厲戰要是知道自己被比作牛糞,會是什麼表情。

幸好,圍觀的群眾有正經嚴謹的同學把話題給拉了回去。

“哎哎!你們怎麼回事!這麼多女同學還在呢,你們就議論人家女同學?這不敗壞人家名聲嗎輕浮不輕浮?重點是名次!誰考了全系第一名,才是咱們應該學習的對象!”

說得那幾個男生都訕訕地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了。

孫慧聽到那些推崇夏涓涓是系。花校。花的話,心裏更加惱恨了。

她長得也有幾分姿色,本來以為沒什麼女同學能搶過她的風頭,結果被容貌明艷的夏涓涓一比,直接成了醜小鴨了,心裏能不氣嗎?

一團人到了公示板的地方,大家都探頭焦急地去看誰的名次在前面。

本來以為得找一會兒的,結果下一秒,就有人喊道:“夏涓涓,第二個就是!全系第二!”

夏涓涓看到自己排在第二,眉頭忍不住蹙了蹙:“沒發揮好,應該再多做錯幾個題的。”

她來上大學,其實主要是為了文憑和隨之帶來的福利地位的提升,並不想一鳴驚人,就想低調些。

冀省考第五名那是不得已而為之,靠得太差的話,就只能留在冀省,來不了京大了。

陳鹿激動地抓住夏涓涓的胳膊,驚喜地道:“涓涓,你好厲害!全系第二名!”

孫慧本來還在找自己的名字,她猜測自己估計在二三十名的樣子,就壓根沒往最上面看。

現在一聽,也顧不得找了,趕忙擡頭去看榜單的第一第二。

一看,夏涓涓的名字可不是在第二個排著的嗎?

孫慧臉色說不出地難看起來!

“果然不愧是冀省的第五名!這是一鳴驚人啊!”

“哼!這下沒人敢再大言不慚地說外省的第五名水分大了吧?”

“對了,剛剛非要叫囂著跟人家比的那個女生考多少名?”

“叫孫慧的,大家快一起找找!”

很快有人喊道:“在這兒呢!第四十名!”

“我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第四十名還跟人家第二名比?嘖!”

孫慧臉色鐵青。

今天真是臉丟大發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夏涓涓所賜!

李之心早一步過來,已經看完了自己的名次,她在第七名,夠得三等獎學金了。

不過,二十塊錢,她還真沒放在眼裏。

關鍵是夏涓涓。

要不是夏涓涓第二名的話,她雖然是系裏第十,但卻是班裏的第一,現在好了,風頭全被夏涓涓給搶了。

李之心皺眉看了夏涓涓一眼,這個夏涓涓,真是夠礙眼的。

一個農村出身的村婦,憑什麼考得這麼好怎麼可能考得這麼好?

她沒有等成了眾矢之的的孫慧,就先走了。

馮月看了看孫慧,又看了看李之心,猶豫片刻,也丟下孫慧,跟著李之心走了。

孫慧明顯成了全系的笑柄了,她以後也要疏遠著她點!

陳鹿也在榜上,排在第二十八名。

全系一百來號人,她這成績不賴。

陳鹿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笑道:“涓涓,走,咱們去國營酒樓去吃一頓去!慶祝一下。唉!可惜不是在廣省,否則我可以請你去吃粵菜,我們那兒的菜很好吃的!對了,早上還可以去茶樓吃早茶,還有各種點心……”

夏涓涓笑道:“廣省我一直想去看看,興許很快就有機會的。”

陳鹿聽了,拉著她道:“真的你要是來的話,我請你吃遍廣市最好吃的!我跟你說,我們的早茶和點心,什麼蝦餃,燒麥,叉燒包,蝦餃,鳳爪,糯米雞……光是想想都流口水!”

夏涓涓拍了下她的頭,笑道:“現在想也吃不到。走吧,咱們去吃炸醬面去。”

學校附近就有一家國營飯店,兩人進了店,一人要了一碗炸醬面,另外要了一盤白切羊肉,一盤拍黃瓜,一個涼拌涼粉。

陳鹿雖然是南方人,倒是沒什麼忌口的,京市這邊的各色吃食,也是吃一個愛一個,夏涓涓都禁不住羨慕她的胃口。

吃過了面,下午也沒什麼課,夏涓涓就和陳鹿分了手,要回家去。

剛走到路上,遠遠地就看到夏雙山騎著板車在路上。

自從幾個月前,夏雙山借了偷偷出來拉煤,被夏涓涓撞見,夏涓涓和他們攤牌說家裏有錢之後,她也沒有逼夏雙山不幹這營當了,就是約好了,不能勞累,雨雪天不能出工。

夏雙山一開始是租人家的手拉板車,夏涓涓給買了一個類似三輪的板車,就不用哼哧哼哧手拉了。

夏涓涓就快步走了幾步,迎了上去,她看板車上是空的,就笑道:“爹,剛送完煤?”

夏雙山雖然也知道閨女學校在這附近,不過那麼多學生,也沒想到真能遇到了,喜出望外地道:“涓兒?上完課了?吃飯沒?”

夏涓涓笑道:“吃完了,爹你吃了嗎?”

夏雙山道:“吃了。剛剛在那邊買了倆芝麻餅。你下午還有課?”

夏涓涓聽他說吃了,也就罷了,搖了搖頭,笑道:“沒了,這正要回去呢。”

夏雙山就下了車,用袖子把板車上的煤和灰之類的掃一下,說道:“那你坐上,爹載你回去。我今天也提前收工。”

夏涓涓見夏雙山肯提前收工,知道他現在沒啥心理負擔了,心理也挺開心了,笑道:“那行。”

說著,也不嫌棄板車上臟,就坐了上去。

夏雙山蹬著三輪板車走了。

這一幕剛好被李之心和孫慧,馮月看到了。

馮月立刻說道:“沒想到夏涓涓她爹居然就是個打散工給人拉煤的,這也太磕磣了!”

李之心和孫慧心裏的不平衡多少有些找補回來。

哼!成績考得好有什麼用?

家裏人還不都是農村的泥腿子?

就算一人得道,雞犬也升不了天!

“夏涓涓也不嫌丟人的。要是我爹幹著給人拉煤的活,我大街上看見了也得裝不認識,太丟臉了。”馮月忍不住誇張地說道。

李之心和孫慧都斜了她一眼,眼底多少有些鄙夷。

這還嫌棄人家呢,她家還不也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她媽也個臨時工……

不過,紅花需要綠葉配,有個馮月做綠葉,李之心和孫慧也沒打算說出來。

五月的京市風和日麗,天藍的一碧如洗,道旁的高大槐樹已經成蔭,將天空切割成不規則的形狀。

夏涓涓仰頭看著天,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她突然想起什麼來,轉頭對夏雙山說道:“對了,爹。等到我放暑假了,咱們帶著小崽子們,還有你和媽,一起去廣市看看我哥吧。”

到冬天,那場會議就要召開了,京市雖說消息最靈通,但畢竟是天子腳下,消息再靈通,行動上也是比較謹慎的。

但遙遠的廣市滬市那邊,尤其是廣市,天高皇帝遠,只怕已經暗潮湧動了。

別的不說,她那天聽大黑說,駱城這近半年,就一直在廣省和港市那邊活動,基本上就沒有回過京市來。

她也差不多該去那邊一趟了,否則就要晚一步了。

夏雙山聽了夏涓涓的話,第一反應還是心疼錢:“一家人都去啊?那路費就得不少錢……”

夏涓涓打斷他,道:“爹,不是說了,咱家不缺錢嗎?你為了省著點路費,連我哥都不想見了?”

夏雙山當然想見。

嚴昊天工作忙,今年過年的時候也沒回來,這算算,都兩年多沒見面了。書信和匯款單倒是定期會過來的。

“咋不想見?唉!我和你媽是窮光景過慣了,一時半會兒這思想上轉不過來彎兒來。有錢也舍不得花。涓兒,爹聽你的,咱們暑假就去廣市看你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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