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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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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呂靳很快來到了於宛宛所在的包間。

推開門, 他緩緩踏入,呂甜驚訝道,“皇兄。”

陳軒也跟著反應了過來, 當即站起來行禮,“陛下,臣不知陛下駕到有失遠迎。”

陳軒為節度使家的三公子,此前進宮見過呂靳的面貌, 呂甜常年跟在陸然身邊很少在京城,所以他並不知道呂甜的身份。

呂靳入內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於宛宛,而後看向陳軒, “聊什麽呢?”他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頓時壓迫著眾人。

陳軒略微膽怯道, “閑聊、閑聊。”

他有點搞不懂陛下的心思, 他們三人不過是尋常得結識,陛下萬金之軀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呂靳的指尖輕扣案桌, 似笑非笑道,“閑聊啊。”

“宛宛, 是閑聊嗎?”

陳軒聽見這一聲宛宛的稱呼, 頓時冒冷汗。

於宛宛認祖歸宗那日, 他是知道當今陛下送了很多賀禮去將軍府,他的理解是鎮國大將軍戰功赫赫, 守邊疆勞苦功高,深得陛下的恩寵,陛下送這麽多賀禮是對霍將軍的敬重, 彰顯皇家恩澤。

縱使於宛宛生得絕色, 他也並沒有往男女之情這方面想,畢竟她還有個女兒, 帝皇如何會對一個寡婦感興趣?也絕不會娶一個成過婚的女人。

所以,他才大膽讓媒婆上門提親。

他這人向來不拘泥於形式,只要他喜歡,就算她嫁過人又如何?

現在看來,陛下對於宛宛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於宛宛聽見呂靳的問話,對上了他的目光,“不然陛下覺得我們在幹什麽?”

呂甜跟陳軒都聞見了兩人的火藥味,心裏一沈。

呂甜很了解她這位兄長,他生氣的時候最是漫不經心,此時她最好離開,“皇兄,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先走了。”

呂靳點了點頭,陳軒看形勢不對勁,他緊跟著道,“陛下,臣突然想起家中也有事,臣也先行告退。”

呂靳揮了揮手,示意他走。

呂甜跟陳軒走後,包間裏只剩呂靳跟於宛宛,兩人對峙了一會,於宛宛站起來,“宛宛也先告退。”

她剛走兩步,呂靳叫住了她,“站住。”

於宛宛腳步頓了一下,呂靳擋在了她的面前,“想去哪裏?”

於宛宛腦海裏又掠過他跟沈樂妍兩人逛街看戲的事情,胸口堵著一口氣,“與你無關。”

她邁步離開,呂靳突然握住了她的玉臂,把人抵在墻上,他把人囚在了他跟墻壁之間,“為何跟男人相看?”

於宛宛聽出了他語氣裏的不悅,他在指責她?

他可以跟女人逛街看戲,她就不行?

她賭氣道,“給熹熹找個爹爹。”

“當朕死了嗎?”

於宛宛一時不知怎麽接話,眼眶微紅,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呂靳看見她的眼淚,對她僅有的那點怒氣頃刻間被澆滅。

他擦拭她的眼淚,“宛宛對不起,是朕不好,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於宛宛打掉了他的手,“不用你擦。”

呂靳吻上了她,把她的眼淚都吃幹凈了,“好好,不擦。”

“朕就是看你跟別的男人相看,生氣了。”

“陛下可以跟別的女人逛街看戲,我就不行?”

呂靳沒想到她看見了,連忙解釋,“宛宛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這樣。”

於宛宛推開他,“我不想聽,我想回家。”

呂靳再次把她抱住,握住她推開的小手,“宛宛聽話,你聽朕把話說完,朕就送你回去。”

“我不聽。”她現在生氣了,什麽都聽不進去,也不想聽。

況且,她都親眼看見了他跟那樂妍公主逛街看戲了,如何會錯?她才不要聽他狡辯。

“你讓開,我要回家。”此刻的她就像一只炸毛的小兔子,只想跑。

“乖……”

呂靳把她抱緊,吻上了她的紅唇。

“唔……”

他深入淺出,她被迫接受他,逐漸得軟在了他的懷裏。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呂靳放開了她,於宛宛一臉嬌紅,她捶打他的胸膛,“你又欺負我。”

呂靳緊握她捶打的小手,“乖,聽朕把話說完。”

“那你說。”她倒是聽聽他怎麽狡辯。

“朕是陪樂妍逛街看戲不假,可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朕的心裏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他拿起她的小手放在他滾燙的胸膛上,“你聽,朕的這顆心只為你跳動。”

“你騙人。”

“朕是金口玉言,如何會騙人?”

“那你跟她是怎麽回事?”

“樂妍不日將遠嫁大月國,她出嫁前懇求朕陪她逛一次街,看一次戲,朕答應了。”

“樂妍畢竟是朕的表妹,而且先皇對朕有再造之恩,樂妍嫁去大月國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中原,朕此次便滿足她的心願。”

於宛宛聽完呂靳的解釋,心裏的氣消了不少。

公主聯姻是正常不過的事,於宛宛對此也惋惜,公主那樣嬌貴,去了那樣的苦寒之地,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真的只是滿足她的心願?”

“嗯,不然你以為什麽?”

“我……”她以為他對那樂妍公主有愛意,畢竟那樂妍公主樣貌出眾端莊大方,又是他的表妹,如果他們成婚,將是雙喜臨門。

呂靳捏了捏她殷紅的臉頰,“吃醋了?”

“我沒有。”

呂靳意識到這點欣喜若狂,她吃醋了是不是就表示她還愛自己?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宛宛,你告訴朕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有,你別亂想。”

呂靳見她不肯承認,再次貼上她的唇瓣,隨後一路向下,他一定要她說實話,於宛宛被他弄得面紅耳赤。

最後,於宛宛投降了,“是,我吃醋了,你好歹是熹熹的爹爹,我當然會介意。”

隨後,她拉起被他扯下的衣衫怪嗔道,“你別總扯我的衣衫,弄爛了一會怎麽回去?”

“朕命人送來不就成了?”

“不行。”

“好好,下次不扯,你乖乖配合就不扯。”

算了,於宛宛懶得跟他說,她擡手把大紅色小衣的帶子系好,再套上外衫。

隨後,她想起了正事,從她的斜挎包裏取出那把匕首遞到呂靳的的面前,“還認得這把匕首嗎?”

呂靳接過看了看,“這把匕首怎麽會在你手上?”

“十幾年前,嵩山,還記得嗎?”

經於宛宛的提醒,呂靳想起來了,“那個小女孩是你?”

“嗯。”

“我撿到這把匕首想還給你,你已經駕車走遠了。”

呂靳也萬萬沒有想到,他當年隨手救的小姑娘竟然是他的宛宛,所以現如今宛宛對他態度回暖,正是因為這件事?

於宛宛看著匕首上雲非二字不解問道,“為什麽這匕首上刻著‘雲非’二字?”

她還因此誤會了,以為救她的人就是雲非。

“雲非是明淵的乳名,這把匕首是先皇賞賜,朕當年把它送給了雲非做生辰禮物,雲非自小體弱多病,朕知道他有遠大的志向,也想一展抱負,奈何力不從心,這把匕首代表著先皇的恩寵,我把它送給雲非,希望他可以好受些,也是給他防身的兵器。”

“原來如此。”

“對了,有二公子、”於宛宛想起呂靳登基了,不應該叫呂明淵為二公子,改口道,“有二皇爺的消息嗎?”

“沒有,此前有人說他出現在朔州,但杳無音信。”

“你不用擔心,二皇爺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會平安的。”

“嗯。”

呂靳埋首在她的頸窩,嗅著她身上的幽香,“宛宛,既然朕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是不是要報答朕?”

“話是這樣說沒錯……”

“以身相許如何?”

於宛宛:“……”她昨日不是被他吃幹抹凈了嗎?

又欲求不滿了?

呂靳見於宛宛不回答,唇瓣啃了一下她的脖頸,“好不好?”

“別鬧。”她昨日被他折騰得骨頭還痛,她可沒力氣了。

於宛宛躲開了他的唇,“別鬧,我要回家了。”

“行,回家。”

兩人整理好衣衫後,走出了春香樓。

上了馬車後,呂靳把於宛宛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面對面坐著,他的唇依舊抵在她的頸窩,難得小姑娘不抗拒了,他得把之前的缺失補回來。

於宛宛被他纏著很是無奈,但她知道她的抗拒無效。

這男人向來喜歡我行我素。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她只剩一件掛脖的小衣,渾身赤紅,她怒氣鼓鼓看著男人,“你總這樣我要生氣了。”

“好好,下次朕聽你的。”

他細心替她整理好衣衫,兩人下了馬車。

於宛宛見環境不對,不是回將軍府嗎?怎麽進宮了?

“我要回家,我不進宮。”來了他的地盤還不知會被他欺負成怎樣。

呂靳牽著她的手,“乖,朕帶你進宮看看,稍晚送你出宮。”

“我不要。”

“聽話。”

於宛宛瞪了他一眼,無奈跟著他的腳步入內,來都來了,她還能怎樣?

呂靳帶她去了他的寢宮,踏入的那一刻,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他把寢宮改造成跟侯府的含香苑一模一樣。

不過是放大版的含香苑。

不知為何,這一刻的她鼻子一酸,“你怎麽……”

呂靳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你走了後,朕很想你,可是朕找不到你了,只能睹物思人。”

“所以宛宛,你明白朕對你的心了嗎?”

於宛宛其實不明白,她不過是身份低微的婢女,何德何能讓身為帝王的他這麽記掛?

她覺得這一切就像夢境,隨時會破碎。

她不敢相信。

呂靳知道她還是不相信,他牽著她的手走到儲藏室,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白墻,墻上畫著一個搖曳生姿的女子。

女子身穿白色的襦裙站在大片的花叢中,笑靨如花。

於宛宛看著這畫,此情此景歷歷在目,這是她‘跳懸’前呂靳帶她去看的花海。

於宛宛想不到他畫了下來。

她走入內,儲藏室內堆滿了畫作,有大的有小的,每一幅畫都是畫著同一個女子。

這偌大的儲藏室堆著的無數的畫作,是他這四年的思念。

呂靳隨手拿起一幅畫放在她面前,“宛宛,這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無意闖進了朕的世界。”

“那時候的你,戰戰兢兢的像個膽小的小白兔,但驚艷了朕。”

他放下又拿起了另外一幅畫說著,一直說了將近十幅,於宛宛的眼淚嘩啦嘩啦掉落,原來,他都記得他們相處的那些時刻。

她撲向他,小手抱著他的腰身,踮起腳尖親上了他的唇,呂靳的手僵住了,整個人楞住了。

宛宛主動抱他了,並且主動親他了。

小姑娘親得毫無章法,可依舊點燃了他,他反客為主,大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橫抱她走出儲物室,把她輕放在龍床上,他小心翼翼幫她脫了鞋子。

親上了她鎖骨那朵開得瀲灩的花。

陳忠在外頭候著,聽聞殿內的動靜連忙吩咐下人備水,他想陛下這次應該抱得美人歸了吧?

這四年陛下是怎麽過來的,他是知道的。

欲.火焚身,思念如河。

天色漸暗,殿內叫了三次水才停歇下來,此時小姑娘幽怨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節制的男人。

呂靳見小姑娘生氣了,抱著哄,“都是朕不好,辛苦宛宛了。”

“朕是太想你了,下次朕一定聽你的話好不好?”

他起初還會把她的話聽進去,但後面如同脫韁的野馬不受控制。

“你如果再這樣,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朕聽,都聽你的。”他如何敢不聽,這關系到他以後的幸福啊。

於宛宛撿起地上的小衣,發現又被他扯爛了,想起他方才的虎狼舉動,臉上逐漸滾燙。

罷了,她也不想說了。

呂靳命人送了新的衣裙進來,呂靳細心替她穿上,弄好這一切後,她的餘光瞥見龍床上那被單被弄臟了,很大一片。

她趕緊拿起,“我、我去清洗。”

呂靳當然也看見了那大片的痕跡,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她此時的小臉紅得像煮熟的蝦。

他把被單拿過來,“交給下面的人處理就行。”

“我自己洗。”

呂靳知道小姑娘面皮薄,他把被單拿過來,“朕去洗。”

於宛宛沒想到他貴為一國之君會親自動手,一時忘了回應。

罷了,隨他。

待他清洗完畢,小姑娘坐在鏡子前描眉,他從身後抱住了她,“真美。”

於宛宛看了看天色,完了,她在宮裏這麽久,爹爹一定很擔心她,“我要回去了。”

呂靳把她的身子轉過來,“宛宛,今夜留下好不好?”

“不。”她怎麽能留下?此時的他們名不正言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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