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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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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呂靳親自送於宛宛回將軍府, 下馬車後,於宛宛急忙跑了進去,呂靳的馬車也回了宮。

在將軍府門口的角落裏, 呂明淵的雙眼泛出寒意,他的手下稟報,宛宛在宮裏待了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他們都在幹什麽?

呂明淵腦補了很多的熱辣畫面, 他想起了那次宛宛中媚藥的情形,她是那麽的美好,那麽的勾人。

明明是自己先愛上她的,她為什麽要愛上呂靳?

他不甘心!

呂明淵喃喃自語, “大哥, 你怎麽能橫刀奪愛呢?”

此時的他, 眼底寫滿了嫉妒和瘋狂。

於宛宛回到將軍府,霍凱林正在陪熹熹玩, “爹爹,我回來了。”

“宛宛, 怎麽去了這麽久?”

“跟四公主逛街, 是久了些。”

“嗯, 註意安全,如果遲回來派人回來跟爹爹說一聲。”

“是, 爹爹。”

熹熹擠進了於宛宛的懷裏,“娘,抱。”

“好, 熹熹有沒有聽外公的話?”

“有的, 熹熹可乖了。”

於宛宛摸了摸熹熹的頭,“好孩子。”

“爹爹, 那我先回房了。”

“好,去吧。”

於宛宛走後,霍凱林眉頭輕皺了下,宛宛出門的時候是穿這套衣裙?他記得她穿的是藕粉色的啊。

罷了,可能是他記錯了。

還有一點也讓霍凱林費解,他發現宛宛今晚回來,似是哪裏變了,她眉眼飛揚,少女含春。

跟四公主出去看戲,看得什麽戲?

罷了,也許是他的錯覺。

呂明淵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跟霍凱林行禮:“義父。”

霍凱林笑道,“雲非你來啦。”他走到棋盤前坐下,“下一局如何?想來你我很久沒下棋了。”

呂明淵跪下,“義父,雲非有一事相求。”

霍凱林疑惑道,“怎麽了?”

“義父,雲非深愛宛宛已久,懇請義父把宛宛許配給雲非,雲非日後一定對她好,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雲非的心思霍凱林多少了解一些,自雲非回來後,有宛宛的地方他的眼睛像是黏在了上面。

只是他沒想到雲非會這麽快挑明。

霍凱林把雲非扶起,“雲非啊,你喜歡宛宛我很開心,這些年你一直在我的身邊,我已把你當做自己的兒子,你的悟性跟能力非常好,若是好好發展,他日一定會平步青雲。”

“我也希望你跟宛宛能成,可是宛宛受了這麽多苦,作為父親我不想逼她,所以她的婚嫁,我聽從她的意見,隨她自己選擇。”

“若是她嫁,作為父親我定讓她風光出嫁,若是她不嫁,我也可以養她一輩子。”

呂明淵懂了,霍凱林這是拒絕了他。

呂明淵還是想爭取,“可是義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您也會老,您也不可能養她一輩子。”

霍凱林懂呂明淵的意思,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雲非,義父懂你的意思,宛宛若是不想嫁,義父會盡自己的能力,把宛宛的後半生安排妥當。”

“若是你還記得義父對你的恩情,還希望在義父西去後,對宛宛照顧一二。”

“義父……”呂明淵還想說什麽被霍凱林打斷了,“好了,什麽都別說了,我心意已決,一切看宛宛的選擇。”

“如果你真的喜歡宛宛,你可以爭取。”

“下去吧。”

“是。”

呂明淵離開了將軍府,義父說一切看宛宛的心思,宛宛的心在誰的身上,他明鏡似的。

她一直愛的是呂靳,哪怕他把她傷得千瘡百孔。

義父不同意把宛宛許配給他,宛宛遲早會被他的好大哥搶走。

不,他絕不能接受再次失去宛宛。

呂明淵漫無目的走著,他想起宛宛對呂靳的笑,想起宛宛對自己的冷漠,一些荒唐的念頭再次湧上心頭。

他好像要走火入魔了。

呂明淵看著面前的酒肆,他想一醉方休。

入內,他挑了個靠角落的地方坐下,大碗大碗喝著酒,辛辣的感覺充斥著他的胸腔。

眼淚流出,他自小體弱多病,人生無望,心空蕩蕩的,如同活在這世上的傀儡,後來認識了宛宛,才知道原來人有七情六欲,有所求。

宛宛是他頭一次生出強烈想要擁有的心,可被他的大哥親手折斷。

他怎麽會甘心?

小時後,呂明淵已經喝了一壇酒。

他的身體如今是痊愈了,可依舊不能喝太多酒,此刻的他癱軟桌子上醉倒了。

就在這時,陳忠帶著一隊官兵把他團團圍住,之前在將軍府不動他,現在他逃不掉了。

呂明淵覺察到了異樣,打起精神來,陳忠上前了幾步,“雲大人,是你自己走,還是讓我的人押你走?”

呂明淵冷哼,“就憑他們?”

“對付你卓卓有餘。”

呂明淵抽出劍刃對著陳忠,“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陳忠覺得這人狂妄自傲,他不就是霍將軍的義子嗎?撇去這層關系他什麽都不是,狂妄什麽?

況且是陛下命他來拿人。

“狂妄之徒。”陳忠一聲令下,“拿下。”

侍衛們上前跟呂明淵打起來,呂明淵的武功確實不錯,深得霍凱林的真傳。

侍衛沒一會就被他撂倒了,陳忠抽出劍刃對著呂明淵,“那就讓我領教下雲大人的劍法。”

兩人打了起來,呂明淵此時已經體力不支,加上喝了酒,他沒兩下就落了下風。

最後,陳忠把劍刃架在他的脖子上,身邊的侍衛卸了呂明淵的劍刃,把他的雙手捆綁起來的。

陳忠道:“押回天牢。”

“是。”

侍衛把呂明淵押回天牢,他進宮跟陛下覆命,呂靳聽完陳忠的話,眼睛都沒有擡一下,“賜毒酒吧。”

雲非膽大包天,居然敢對宛宛下藥,還差點奪了宛宛的清白,他早就該死了。

“是。”

陳忠把毒酒送去天牢,呂明淵此時正在打坐,見有人來了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陳忠把陛下賞賜的酒遞到他面前,“這是陛下賞賜給你的酒,喝了好上路。”

呂明淵拿起杯盞看了看,他的好大哥是真的要把他賜死?

呂明淵把杯盞往地上一摔,“我要見呂靳。”

陳忠沒想到他居然敢把陛下賞賜的毒酒摔了,這可是抗旨的大罪。

而且這廝敢直呼陛下的名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陳忠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竟敢直呼陛下名諱?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我直呼陛下名諱又如何,忠叔,你敢殺了我嗎?”

陳忠一怔,他叫自己忠叔?只有以前在侯府的侍衛才會叫自己忠叔,他跟雲非相識不過數月,他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等等,他剛剛叫忠叔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

陳忠想起來了,他的聲音跟二公子的很像,他不可置信看向‘雲非’,“你是誰?”

呂明淵從脖子裏扯下一枚玉佩遞到陳忠面前,“忠叔,還認得這塊玉佩嗎?”

這玉佩他如何不認得?這是長公主當年托他去打造的,送給她的兩個兒子。

“你是二公子?”

“想起來了?我要見大哥。”

陳忠做夢也沒有想到,雲非會是呂明淵,他們尋找了他多年無果,居然是以這樣方式找到了。

“是。”

陳忠離開天牢去了禦書房,呂靳此刻正在批閱奏折,見陳忠進來,“送他上路了?”

“陛下,還沒,他就是二公子。”

呂靳寫字的手停了下來的,“你說什麽?”

陳忠把呂明淵的玉佩遞給呂靳,呂靳看著玉佩,“這是明淵的玉佩。”

“你是說,雲非就是明淵?”

“正是。”

呂靳收起玉佩迫不及待走出禦書房,他風風火火趕到天牢,此時的呂明淵已經恢覆了原來的樣貌,兄弟二人的目光對上了。

呂靳看著消失了四年的弟弟,心裏很歡喜,可想起他對於宛宛做的那些事情,臉色又暗沈了下去。

呂靳命人打開牢門走了進去,呂明淵看著他這位大哥,如今的他龍袍加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成了大祁的一國之君,而自己成了陰溝裏的老鼠,被他一路通緝,心裏不是滋味。

“大哥,別來無恙啊。”

“明淵,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不告而別,是為不忠不孝,祖母病重,你未能侍奉跟前,祖母仙逝你也未能守孝,你覺得你做得對嗎?”

“是,明淵無話可說。”

呂靳繼續道,“還有,你明知道宛宛是朕的女人,你還對她下藥妄圖玷汙她,你對得起朕嗎?”

“宛宛為何會出現在朔州?不是你拋棄她要娶公主為妻嗎?既然她跟你沒了瓜葛,我對她做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

“與朕無關?無論她怎樣,她依然是朕的人。”

“大哥,你又忘了,宛宛是我先愛上的,是你橫刀奪愛。”

“我那時候懇求你把宛宛指給我,我要娶她,可你怎麽說的?你說我要娶什麽名門閨秀,可轉眼你卻要了她。”

“大哥,你這不是橫刀奪愛是什麽?”

呂靳的聲音透出冷峻,“你還是不知悔改是嗎?”

“大哥會殺了我嗎?”

呂靳說道,“沒錯,是你先愛上的宛宛,可她選擇你了嗎?朕當初不是沒給過你機會,還有在朔州的時候,你也跟她相處,她選你了嗎?”

“她不知道朕的身份的時候,她還是選擇的我,你清楚了嗎?”

呂明淵聽到這裏惱羞成怒,他就是氣這一點,明明是自己先愛上的她,她為什麽一而再愛上呂靳?

甚至在她不知道呂靳身份的時候,對他也是有露出愛意。

呂明淵頹敗坐在地上,他輸了,他自始至終都是輸的。

他真的很不甘心。

呂靳把那枚玉佩遞給他,“這是母親給我們兄弟二人的玉佩,你收好,你放心朕不會殺你,你明日啟程去封地,沒有朕的傳召不得進京。”

這道聖旨無疑是把呂明淵最後的希望都澆滅,呂靳把他打發去封地,是怕自己壞了他跟宛宛的婚事嗎?

“我不去。”

“由不得你。”

“現在你跟去一個地方。”呂靳對陳忠道,“把二王爺押上馬車。”

“是。”

沒一會,馬車停在了將軍府門口,一行人入內。

將軍府的下人馬上去稟報,霍凱林匆忙來到前廳,發現陳忠押著個人,原來是陛下的弟弟呂明淵,他此前不是失蹤了嗎?

這個時候於宛宛也來了前廳,“怎麽了?”

呂靳看向呂明淵,“你自己說。”

呂明淵跪下,對霍凱林磕了三個響頭,“義父,明淵向你請罪。”

霍凱林疑惑,他為什麽叫自己義父?

“這……這是怎麽回事?”

呂靳看向呂明淵,“還不說?”

呂明淵對霍凱林說了他這些年隱瞞身份的事情,霍凱林聽完大受震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年在路上救下的人,竟然是侯府的二公子,陛下的親弟弟。

“你為何瞞著我?”

“義父,是明淵不好,義父對明淵的再造之恩,明淵無以為報。”

呂明淵對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唯獨對眼前這位老將軍敬重,是他當年救下瀕臨死亡的他,還請了名醫替自己治病。

霍凱林不但對他有救命之恩,還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他,他怕是這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是霍凱林給了他施展拳腳的地方,還傳授他武功,讓他受人敬重。

所以,他唯一覺得對不起的人是霍凱林。

霍凱林沒想到,自己一心培育的人,竟然會對自己隱瞞身份欺騙自己,他覺得自己的一腔心意被辜負了徹底。

“你……”

於宛宛看著這一切,她也怔住了,她想不到雲非就是呂明淵,他竟然對自己下藥,意圖玷汙自己的清白。

於宛宛走到呂明淵面前,“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於宛宛在侯府跟呂明淵的關系還算不錯,兩人朋友相稱,她萬萬沒想到那個風度翩翩的二公子竟會幹那樣下三濫的事情。

呂明淵眼底沒有一絲愧疚,他坦然對上了她的雙眼,“宛宛,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跟了我,就不用被呂靳傷害,你應該謝我才對。”

“你沒救了。”於宛宛覺得他魔怔了。

霍凱林聽出了這其中的意思,問道,“宛宛,怎麽回事?他對你做了什麽?”

於宛宛把呂明淵在朔州對她下藥的事情跟霍凱林說了,霍凱林沒想到自己一直待如親子的人,竟然會做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

差點失去清白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掌上明珠。

妄自己對他的一番栽培,自己平日還對他讚譽有加,說他平日是個謙謙君子,竟然是個不擇手段的禽獸。

霍凱林上前刮了呂明淵一巴掌,“你真不是個東西,你竟然、你竟然敢幹出這樣大逆不道,禽獸不如的事。”

“我霍家一世清白差點毀在你的手上,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義子,你我恩斷義絕。”

呂明淵沒有說話,他也無話可說。

呂靳道:“陳忠,送二皇爺去封地。”

“是。”

呂靳把呂明淵帶到將軍府,目的就是讓霍凱林跟於宛宛知道這件事,看清呂明淵的真面目,省得再被他算計。

如今的呂明淵不再是從前的他了。

呂明淵跪下給霍凱林磕了個頭,而後起身走了出去,陳忠派人送他去封地。

呂靳看向霍家父女,“你們放心,明淵被朕發配去封地,沒有朕的傳召不得回京。”

“宛宛你放心,從今往後誰也傷不了你。”

“嗯。”

霍凱林受了刺激沒心思跟他周旋,“陛下,老臣身體不適,求陛下恩準臣去歇息。”

“嗯,去吧。”

霍凱林臨走前對於宛宛對,“宛宛,你也回去歇息吧。”

“是。”

於宛宛跟呂靳說了句,就離開了前廳,呂靳看著遠去的身影有點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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