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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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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侯爺的未婚妻已知道女兒懷孕的事情, 女兒沒辦法,如果女兒不走,怕是……”

“怕是兇多吉少。”

“可是, 你私自逃匿,若是被侯爺知道,你也會沒命,況且你還、你還帶著他的孩子走。”

“我不走就是等死, 女兒不想死。”

徐大娥眼淚直流,又不得不同意女兒此舉,她是過來人,深知這深宅大院的無情。

於宛宛握著徐大娥的手, “娘, 你放心, 等我安頓好了,等風聲過去了, 我就回來接你。”

“但是,你一定不要讓呂靳發現端倪, 不然你女兒真的會沒命。”

“宛宛, 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

“娘, 沒了。”

徐大娥接受了這個事實,“宛宛, 我知道了。”

於宛宛看著徐大娥哭紅的雙眼,她也很自責,她本想不告訴她, 這樣做就會萬無一失, 呂靳也覺察不到端倪。

可是若是她以為自己的女兒真的死了,怕是會哭死, 她不忍心。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跟她坦白。

但願她別讓呂靳發現端倪。

呂靳回到書房,他看向陳忠,“在霍英家裏搜出的耳環,可查到是誰所有?”

“侯爺,老奴去首飾鋪問了,這一對耳環幾年前售出,店鋪的老板說,店鋪後來翻新裝修,售出的記錄已經沒有了。”

“行,下去吧。”

陳忠又盯著這對耳環看,很熟悉,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是。”

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大哥,你在嗎?”

是呂甜的聲音,“進來。”

呂甜進來後問,“大哥,宛宛不在你這裏嗎?我、我找她有事。”

“不在,出府了。”

“那我晚點再到了找她。”

“嗯。”

呂甜臨走前看了一眼呂靳案桌上的耳環,蹙眉,這不是高月柔的耳環嗎?大哥怎麽有?

難道大哥喜歡高月柔?此想法一出,呂甜嚇了一跳,不能吧?

呂靳見她磨磨蹭蹭的,似乎有話說,“怎麽了?”

呂甜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大哥,你、你喜歡高月柔?”高月柔就快要跟呂靳成婚了,她知道呂靳之所以會答應娶她,就是因為老夫人。

她這一問,也是替於宛宛問。

“何出此言?”

“這耳環不是她的嗎?”

呂靳聽聞這話,眉頭緊皺了一下,“你確定這耳環是高月柔的?”

“是啊,我認得,我還因為這耳環跟她吵了一架。”

“詳細說說。”

呂甜把一年前的事情跟他說了,高月柔來侯府之前,二人在京城的收拾鋪同時看中了這耳環。

本是呂甜先看中的,結果高月柔搶先付款要了去,兩人也是在那時候結下的梁子,互相看不順眼對方。

呂靳捏著耳環,如果是高月柔在搞鬼,那這一切就通了。

高月柔要嫁禍給於宛宛,那下毒的藥物她必須要隱秘,如果是她自己派人去買的老鼠藥,她清楚自己會查京城買過老鼠藥的人。

所以,她通過她人之手獲得毒藥,就查不到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霍英離奇死亡,他還沒這麽快能揪出她。

呂靳看向呂甜,“下去吧。”

“是。”

呂甜走後,呂靳指尖敲著案桌,如果幕後的人是高月柔,那指使人去高霍英要老鼠藥的人,必定是她身邊且信任的人。

那麽此人很有可能是菊香。

呂靳對陳忠道,“你也把霍英家隔壁那個大嬸叫來,本侯要問話。”

“是。”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大嬸被帶到了呂靳的書房,她戰戰兢兢站在他面前,“民婦拜見侯爺,不知侯爺喚民婦來有何事?”

呂靳把菊香的畫像遞在她面前,“你看看,可認得此人?”

大嬸看了一眼就認出來了,“沒錯,就是她,那晚就是她來找霍英談事情。”

“你確定?”

“官爺,民婦非常確定,民婦雖然不會作畫,但民婦的記性很好,這姑娘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我們那貧民窟的人,所以民婦印象很深刻。”

“下去吧。”

陳忠把這大嬸帶下去後,“侯爺,現在要立即處置表小姐嗎?”

“走,去一趟明月軒。”

“是。”

就在呂靳走出書房的時候,暗衛火急寥寥上前稟報,“侯爺,不好了,於家失火了。”

“什麽?”

“於家失火了,於姨娘她……她、”侍衛知道呂靳對於宛宛的寵愛跟緊張,這話他實在難以啟齒。

呂靳蹙眉,“說,怎麽回事?”

“於家失火,於姨娘沒出來,恐怕、恐怕兇多吉少了。”

呂靳把侍衛推開,大步朝外走去,“去於家。”

當他去到於家的時候,大火彌漫,黑煙漫天,侍衛們在救火,徐大娥蹲在一旁哭,就快要暈厥過去了。

“宛宛……”哭聲肝腸寸斷。

呂靳大步走到她面前,“宛宛在哪裏?”

她哭紅的雙眼看向呂靳,“侯爺,宛宛她……”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呂靳問暗衛,“她在哪裏?”

侍衛跪下,“屬下失職。”他指了指屋內那熊熊烈火,“於姨娘在裏面……沒出來。”

呂靳一腳把侍衛踢開,“廢物。”

侍衛們已在救火了,呂靳看了一眼屋內那大火,他提起一桶水把自己從頭澆濕,而後沖進了那熊熊大火裏。

陳忠慌道,“侯爺……”

這麽大火,他跑進去不是送死麽?

陳忠也給自己淋了一桶水,跑了進去,兩人入內,呂靳捂著鼻子在找於宛宛的身影,“宛宛,你在哪裏?”

火勢一直蔓延,陳忠看著這火,如果再不走的話,怕是走不了了,“侯爺,不行了,屋子快要坍塌了,我們必須走。”

“你先出去。”此時的他,被濃煙嗆得說話斷斷續續的,衣角多處也被火燒爛了。

呂靳繼續叫喚:“宛宛。”

就在這時,房梁的一根著火的柱子猝不及防落下,他閃躲著,但還是慢了一步,他的手臂被柱子砸傷,那燒得通紅的木頭烙在了他的手臂上。

呂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另外一只手扶住墻壁,才穩住了要倒下的身體,陳忠扶著他的身子,“侯爺,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呂靳此時腦袋膨脹,昏昏沈沈的,可他還沒找到宛宛,他怎麽走?

呂靳的貼身侍衛嚴危帶著幾名侍衛進來,強行把他背了出去。

就在他們剛踏出門口,屋子全部坍塌了。

呂靳看著熊熊的烈火,心在抽痛,他看著負責保護於宛宛的暗衛,“如果宛宛死了,你們要陪葬。”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好,要你們何用?”

幾名暗衛不敢吭聲。

在嚴危的帶領下,火總算熄滅 ,侍衛們打掃現場,陳忠看著擡出的屍體跟一些物件,“侯爺,這是於姨娘的東西。”

呂靳看著木盒內的東西,當他看見那一只玉鐲時,他頓時覺得渾身無力,雙腿後退了幾步。

這只玉鐲他認得,那是在皇後壽宴,他參加蹴鞠比賽贏得的彩頭,普天之下,只此一只。

他拿起玉鐲看著,雙手顫抖得厲害,他頭一次感受到自內心散發出的害怕與心慌。

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能就這麽離開他?

她不能!

呂靳走到擔架前,掀起了那一塊白布,屍體已經燒得面目前非,可細看,這身段纖細,跟她一樣。

她昨夜還在他懷裏撒嬌,怎麽轉眼間就成了這模樣?

他不信,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擡走,不是她!”

陳忠知道他難受,畢竟,於宛宛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事實就是事實,“侯爺,您節哀。”

呂靳突然揪著他的衣領,“本侯說不是就不是,滾。”

陳忠無奈,他看向呂靳的手臂,紅了一大塊,就像煮熟了一樣,“侯爺,容老奴幫你包紮。”

他像是不會痛一樣,“我讓你滾,沒聽見嗎?”

“是。”

片刻,高月柔火急寥寥走了過來,“侯爺,柔兒要跟你說一個重要的事情。”

呂靳雙眼猩紅道,“滾。”

高月柔這會倒是不懼怕他,“表哥,宛宛沒有死,她根本就不在這裏,她此刻跟她的未婚夫私奔了。”

呂靳擡頭看向她,她沒死?跟她未婚夫私奔了?

她哪裏你的未婚夫?

呂靳瞇著眼:“你說什麽?”

呂靳緩緩接近她,他突然抽出了一旁侍衛的刀抵在她的脖頸,眼底都是怒火,“你再敢胡說八道詆毀宛宛,信不信我現在就了結了你。”

高月柔知道他動怒了,不過這會她不怕,“表哥,你要信柔兒,宛宛真的沒死。”她指著擔架上的屍體,“這屍體的死亡時間並非今日,您不信可以讓仵作驗一下。”

呂靳也不願意相信於宛宛死了,既然高月柔這樣說,他讓仵作驗一下無妨,“高月柔,如果你敢騙本侯,本侯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表哥,柔兒絕不會騙您。”

“來人,傳仵作。”

片刻,仵作來了,他利落驗屍後,“侯爺,這具屍體死亡時間的確不是今日,而是幾日前。”

“不是今日?”

這麽看來,宛宛真的沒死?

巨大的喜悅湧進他的心中,隨即,他又想起了高月柔的話,心裏一抽,“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跟未婚夫私奔?”

“表哥,千真萬確,柔兒親耳聽見於宛宛跟她的未婚夫談話。”

高月柔把那天她在清涼寺聽見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呂靳。

原來那日她也去了清涼寺上香,她上完香後正想離開,誰料她的手串不知怎斷了,珠子滾落一地。

這是她娘親留給她的遺物,她不能丟,於是她就把珠子一顆顆撿起來,有些珠子滾到了佛像後面,她繞到後面找。

這時候就聽見一男一女的聲音,高月柔一聽就聽見了是於宛宛的聲音,她把二人的計劃全部都聽了。

所以,她知道在於宛宛家裏的那一具屍體是假,那不過是蘇明城在亂葬崗晚來屍體,替代於宛宛,想瞞天過海。

可惜啊,被她偷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計劃,高月柔忍到了今天,在他們行動後,她才來告知呂靳這個事實。

於宛宛就此跑了,實則對高月柔來說也是好事,可她覺得不夠,她怕呂靳有一天把她尋回。

她要將於宛宛一網打盡,讓她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她欺騙呂靳,假死跟未婚夫私奔,這些事情在呂靳這裏,絕對是死路一條,永無翻身的機會。

她讓呂靳親手殺了她,豈不是更好?

呂靳聽聞高月柔的話,拳頭攥得咯咯響,“你說的是真的?”

“柔兒絕不敢欺瞞表哥。”

“蘇明城就是於宛宛的未婚夫,你不信可以問問她娘。”

呂靳看向徐大娥,“是這樣嗎?”

徐大娥恨恨看了高月柔一眼,這女人真是壞透了,她為了不讓呂靳看出端倪,繼續哭道,“侯爺,那不過兒時的一句玩笑話,當不得真。”

徐大娥看向高月柔,“你這女人,宛宛已經這樣了,你還在這裏詆毀她,你個沒良心的。”

徐大娥拿起一會的掃帚掃像她,“你走,這裏不歡迎你,給我滾。”

呂靳一腳踩住了掃帚,“夠了。”

“陳忠,看住她。”

“是。”

高月柔看著呂靳,“表哥,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城門一趟,她們此刻應該準備出城了。”

呂靳緊攥著那只玉鐲,既然廢墟了擡出的那一具屍體不是於宛宛的,他已經在懷疑了。

他倒要看看,於宛宛在玩什麽把戲。

呂靳臨走前對陳忠道:“吩咐下去,其他三個城門關閉,只保留南門。”

“是。”

一行人去了南門。

南門此刻排滿了要出城的百姓,每一個人都要下馬車接受檢查,原因是近段時間有東禹國的細作潛入京城,所以進出城的人,必須嚴格檢查。

也正是這樣,於宛宛等得心急如焚,她每耽誤一刻,就會增加一分危險,可她今日必須出城,她怕夜長夢多。

蘇明城看穿了她的緊張,“別怕,因為有細作潛入城門檢查深嚴,過去就好了。”

“表哥,我自己出城就可以了,你不用送我。”

於宛宛只是請蘇明城幫忙找一具屍體,她出城的事情她自己以安排好,蘇明城不放心她,非要送她出城,幫她安頓好再回城。

“我不放心你,你一個女子,而且還懷著孩子。”

“好吧。”

官兵一個個檢查,很快就到了於宛宛,她緊攥著手,希望安全通過。

突然,大批的官兵到來,把正在準備出城的人團團圍住,“都別動。”

於宛宛驚恐看著,為何會出現大批的官兵?周圍的百姓也驚慌失措,面面相覷,怎麽會來了這麽多的官兵?

難道他們當中有奸細?

呂靳騎著高頭大馬來到了於宛宛的面前,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子,她面部塗黑,還畫了很多的麻點,身上穿著粗衣麻布,是一副普通得中年婦人裝扮。

可即便這樣,呂靳還是認出了她。

她雖然穿著粗衣麻布,可身上的氣質以及傲人的身段騙不了人,尤其她那雙嬌媚如勾的眼眸。

整個大祁,怕是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麽勾人眼。

“不想死就過來。”他的聲音極冷,如同千裏冰封,於宛宛聽著,渾身打了個寒顫。

於宛宛對上了男人的目光,她知道她被認出來了。

呂靳見她無動於衷,咬牙切齒道,“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於宛宛看著他,腳步如千斤重,她挪動不了半分,呂靳從牙縫了擠出一句話,“給我拿下!”

官兵把於宛宛跟蘇明城團團圍住,於宛宛上前幾步,“都是我一人所為,不關表哥的事。”

呂靳冷笑,表哥?他看著於宛宛護著蘇明城,果然是情深意切啊。

呂靳夾緊馬腹來到於宛宛跟前,大手一提,把她提上了馬背,讓她坐在自己的面前,吩咐陳忠,“把人給我帶來。”

而後,策馬而去。

馬兒如風奔馳,於宛宛驚魂未定坐在馬背上,片刻,馬兒停下,呂靳把人弄下了馬。

這裏是於宛宛的家,已成廢墟。

呂靳指著那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地方,冒火的雙眸盯著於宛宛道,“給本侯解釋。”

如果細心聽,他此刻的語氣極度的隱忍,不知何時就會爆發。

“我沒什麽好解釋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把她逼得退無可退,“所以,你真的背叛了本侯,跟你的未婚夫私奔?”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不關我表哥的事,侯爺要罰就罰我。”

呂靳扭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於宛宛,行啊,你真行。”

就在這時,陳忠帶著蘇明城來了,呂靳走到蘇明城的身邊,一上來就是一拳,“本侯的女人你也敢覬覦?”

蘇明城擦拭了下唇角的血跡,譏諷道,“侯爺,是你霸占了我的未婚妻,你竟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這件事就是鬧到聖上那裏,你也是理虧。”

“未婚妻?可有憑證?可有信物?”

蘇明城啞口無言,他確實沒有憑證跟信物,呂靳繼續道,“如今,是你要擄走我的人。”

呂靳抽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臉上比劃著,“這筆帳我們算算,蘇大人。”

“既然你敢覬覦本侯的女人,那我就先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於宛宛聽著,冷汗直冒,她沖到蘇明城的面前,“呂靳,我說了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不關我表哥的事情。”

於宛宛只是讓蘇明城準備一具女屍,所有的事她來謀劃,誰料還是把蘇明城牽扯了進來。

她很自責。

呂靳厲聲道,“讓開。”

“放他走。”

“不了?”

於宛宛對上了呂靳的雙眼,“那你先殺了我。”

呂靳冷笑,看看,自己幾次三番救她於水火,她竟然用性命去護著別的男人,可笑,多可笑啊。

呂靳拽著於宛宛的手臂,把她拉開,隨後一聲令下,“給我打。”

他先教訓蘇明城這個奸夫,再處理眼前這個女人。

侍衛們對蘇明城大打出手,蘇明城不過是一介書生,根本沒有還擊的能力,他捂著頭,“呂靳,你居然敢毆打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此事我一定稟告聖上。”

呂靳盯著他,就算打死他,也難洩其憤。

於宛宛看著蘇明城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眶紅了,“不要打了,住手。”

“呂靳,讓你的手下住手。”

呂靳無動於衷,於宛宛看著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再打下去人會沒了。

她眼底湧出淚水,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頸,“呂靳,讓你的人住手,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於宛宛知道,他現在還舍不得讓自己死。

呂靳絲絲盯著她的脖頸,居然威脅他?

於宛宛見他不應自己,匕首用力摁下,鮮血當即溢了出來,呂靳瞳孔收縮,他又慌又怒,他喚了一聲,“住手。”

侍衛們停止了對蘇明城的毆打。

呂靳把於宛宛的匕首奪下,抱著她上馬回了侯府,這個女人膽敢背叛他,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呂靳把於宛宛帶回了含香苑,他把她拽進屋裏,關上門後他咬牙切齒道,“解釋。”

“給本侯一個解釋。”

“我不想留在侯府,我不想當妾。”

“所以,你要跟蘇明城私奔是嗎?”

“我說了,我沒有私奔,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所為,不關別人的事,我只是不想當妾。”

“你以為你說的話,本侯會信?蘇明城該死!”

就在呂靳要下令的時候,於宛宛拉住為了他的手,“不要,不要殺他。”

“他難道不該死嗎?”

“他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讓我洩憤,你還敢給他求情?”

呂靳對門外的人道,“陳忠,把蘇明城處理了。”

“不要,侯爺不要,求您放過他吧,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您要罰就罰我。”她說著眼眶紅了。

呂靳看著她眼眶裏晶瑩得淚珠,她居然為了另外的男人流眼淚?

她敢?

鋪天蓋地的嫉妒湧現他的心頭,要殺蘇明城的念頭更加強烈,她為什麽要背叛自己逃走?

因為蘇明城吧?

呂靳想起她此前多次跟自己提前,要放她出府,所以,她現在等不及了,設計假死,然後跟她的情郎雙宿雙飛?

好一個假死私奔!

如果不是高月柔告知,自己怕是像個傻子一樣惦念她,他因為她沖入那熊熊大火中,差點沒命。

換來卻是她這樣的對待。

好,好得很。

於宛宛見呂靳沒應聲,繼續拉著他的手臂哀求道,“侯爺,求您了,放過他吧。”

她越求,呂靳的心裏就越氣。

呂靳甩開她的手,男女的力量懸殊,於宛宛的身子晃了一下,扶住了椅子才沒讓自己跌下去。

突然,她的小腹一陣疼痛,她捂著肚子,神情痛苦。

高月柔推開了門,見於宛宛這般,“表哥,她已有孕,只是這孩子……”

有孕?

呂靳沒想到她居然有孕了?那為何要背叛他逃走?

高月柔見呂靳神情覆雜補充道,“表哥,這孩子八成是她跟蘇明城茍且懷上的,不然她為何要背叛您逃走?”

這一句話,如同天雷,同時劈像於宛宛跟呂靳。

呂靳盯著於宛宛,是啊,她每次都會喝避子湯,可為何還會懷上?如果這孩子是自己的,她為何要背叛他逃走?

難道,這孩子真的是她跟蘇明城茍且的時候懷上的?

呂靳蹲下來,絲絲盯著她,“孩子是誰的?”

於宛宛腹痛加劇,她想不到呂靳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怎麽可以這樣侮辱她?她眼淚一滴滴落下,模糊了雙眼。

呂靳見她不應,把她拽了起來,手再次掐著她的脖子,“我問你,孩子是誰的?”嫉妒生氣恐慌交織在他的心裏。

“是不是蘇明城的?”

於宛宛此時腹痛難忍,她心如死灰對上了呂靳冷若冰霜的眸子,吼出了一個字,“是。”

呂靳聽見這句,手裏的力度驟然松了,他整個人如同被抽了力氣,雙眸裏的火焰更甚。

他一拳打在墻壁上,鮮血直流,而後對陳忠道,“準備墮胎的藥。”

她肚子裏的孽種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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