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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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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將至

隔日稻荷崎的春高決定賽桐月算是第一次的在現場做了旁觀,這一次宮治也在首發隊伍上,沒有因為狀態不佳被換下。

且肉眼可見的今日場上宮雙子配合越發起勁,勢頭迅猛的開場即拿下六分,壓得對面是暫時一球都沒有進過,直到後面才緩慢的追上。

然而這麽一點進度也顯得落後,觀眾席上稻荷崎的應援聲勢迅猛,鋪天蓋地的像是勝負已定。

比賽和記憶裏出入許多,你來我往的五局賽事酣暢,桐月和場下的所有觀眾一樣入迷。

縱使宮侑一時玩脫,總歸身邊熟悉他的隊友會補上,於是明顯的能看出他打得很盡興。

“剛剛高了”網前的角名扣球得分後轉而就對宮侑點了句,他剛剛也是夠的勉強。

宮侑笑瞇瞇的一副欠欠模樣,“suna你不是打到了嘛”,這一句話裏角名就知道宮侑是故意托高的。這人一貫是有想法後就直接做出的類型,哪怕場下兩人都還沒配合過。

他相信他自己的舉球能力,也更是相信在場上指揮的每一個時機都是正確的。

角名懶懶的看了眼就知道對方這表情又準是在臭屁,也沒多說什麽,一局結束進入休息。

不過宮侑也不是沒人制服,這不下場後就老實的聽起北信介的話。在場外看了會的北信介講上幾個點,於是一溜的都在認真聽。

教練欣慰的坐在一邊。

比賽在稻荷崎率先拿下三局後結束,贏得風光漂亮。

頒獎儀式前角名無聲往外出了趟,哪料一出廁所就遇到了等著的桐月。他有點訝異,畢竟她就這麽等在男廁所外面,投過來的視線還是不少。

“手”

桐月示意角名給她看看,作為一直在場外看比賽的,她有發現到末局角名攔網時的那麽一點異樣,似乎是戳到了手指。

他看出了她這份關心,也就明白過來桐月是在等他,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不過在廁所門口確實是不該,索性牽住桐月的手腕,帶著人離開。角名對於體育館內的路熟悉,拐幾下就到了。

雖然一句話是可以讓她跟上的,但是角名有自己的小心思,牽了一路尋到個人少的地方他才轉過身,攤開手給她。

排球上有傷什麽的是常態,淤青之類更是不在少數。桐月仔細檢查了下確定角名的手指沒有骨折,才松了口氣。

她檢查的認真,幾乎是雙手捏著角名的手指寸寸捏過,他好整以暇的光是看著她,原本那麽一點不舒服的刺痛都煙消雲散。

不過在角名看來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除了一開始碰撞的那點痛。

“很擔心我?”他唇角噙著笑,此刻叫外人來看是看不出他有什麽受傷的,桐月自然的說了句當然。

“手很重要的,你又不是這一場打了就不打了”她開始給他的手指抹上藥油,揉捏的方式會讓效果更好一些。

但也因為指腹的摩擦徒生暧昧,她是恍若未覺,反倒將他惹得心亂。

對於桐月說的,角名亦是都有應答,毫不遮掩那份滿心眼的歡喜。她一擡頭就能撞上,於是成了率先避開眼神的,心率忽得快了一些。

然而角名卻伸了另一只手,輕輕擡了擡桐月的下巴,他沒讓她逃開。

“親都親過了,不打算對我好一點嗎?”,他說著還遺憾的嘆了口氣,似乎是真的傷懷她那麽一點小動作的躲避。

桐月一時啞口無言,她發現角名越來越會亂說話了,這裏不知道是不是和宮侑學的多了,怎麽也變得這麽——還不等她說什麽。角名先笑了出聲。

他本來就是逗她的,樂在其中。

眉眼松懶的少年一笑,頓時五官都變得生動勾人,尤其是那雙像狐貍的眼尾輕佻,桐月偶爾還覺得角名長相還挺艷麗。

然後腦子不知道怎麽轉的想起了他在海邊說過做小三...

額頭上輕輕挨了指節的一扣,桐月回了回神,對上他好像看透了什麽的眼神也難免心虛的移開。

藥也上完了,該歸隊了。

還不等桐月說出口,角名卻攥住了她的手腕拉回,低低問了句。

“可以親我嗎?”他說著點了點他自己的臉頰,這種念頭一貫是起了就很難止住,距離兩人上一次親昵還是在海邊的時候。

那可就太久太久了。

桐月一楞,沒想到他突然提了這茬,周圍並沒有什麽人經過,但是她還是迅速回了個不行。

話說完後角名明顯的失落,他演戲也有些手到擒來,這會耷拉下精神,估計路過的會以為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莫名的還有點良心譴責——啊,不對。

“美男計也沒有用哦,suna”

桐月說完後兀自臉熱,隨後抽回手的就不說話。角名遺憾的聳聳肩,繼續說下去的表示看來他長得還是不好看,要不然怎麽沒有用。

最後桐月被他逗得實屬需要投降,他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樣子,時機成熟後伸手索要了一個懷抱。這會得了滿足,角名落下得逞。

直到有人找來,表示了頒獎儀式即將開始,這才兩人一起返回了賽場。

桐月沒多停留在兵庫縣,這頭結束後由著他們幾人送到車站離開,當晚就回了宮城。

進入十一月後時間忽得拉快,沒兩周東京的代表決定賽也開始,桐月依舊是去了一趟現場。

值得一提的是賽程結束後她被木兔和佐久早同時找到,兩人誰都不退的想約上晚餐。

於是乎本來就有約的桐月拿出了黑尾生日的事情,木兔還好說的順勢加入,佐久早想跟著的,卻也顧慮這是個生日聚會。

這時候是飯綱掌出面,直接問上了黑尾,介不介意多他們一個隊伍加入。

桐月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哪怕這場比賽井闥山並沒有和音駒對上,但要說他們沒有交集是不能的,畢竟IH預選和平日裏都是東京有名的高校。

這事情黑尾答應了下來,甚至戶美的也跟著一起,莫名就成了一場看似平靜和諧的團建。

臨了解散各回各家,桐月是和研磨又與黑尾父親配合的拿出驚喜。

畢竟他們都有記憶,上一回黑尾怎麽過的生日他是記得的,所以這一次他們準備的又不一樣。

東京這事情過去,桐月亦是隔日返回,此時宮城的溫度急速的降低,薄薄的單衣很難禦寒。

意味著冬天也就快要來了。

工作日的課業依舊,桐月圍上了圍巾盡量穿的暖和,比起這種冷空氣天,她確實是更喜歡夏天。

不免會想到暑假裏組織的合宿,身處期間她亦是感同身受到有意思。

“早啊——綾秋!”日向遠遠地就在校門口沖她招手,她攏回思緒笑著回應過去。

兩人就這麽的往教學樓去,因為社團早間還有晨訓,所以日向得快一步離開,要去換上衣服。

她不期然的擡頭,看向教學樓上招搖隨風的橫幅——“祝我校男子排球部,成功殺入春季全國高中排球大賽”。

站得有點久,一時也就沒有留意到人來人往,越臨近上課時間進入校門的越多。忽而身上的背包被輕輕扯了一下,桐月連帶著往後退了幾步。

因故回頭去看,月島的聲音緊接著就落下,“看什麽這麽入迷?”。

桐月指了指,連帶著又誇了遍排球部這次比賽的厲害,當然更有恭維一下月島。她才說了兩句,月島看似淡淡的移開視線,實則是個不禁誇的臉已經開始發熱的人。

這一點變化她有捕捉到的想去捉弄,月島率先看出桐月想法,拿手就提了提桐月的圍巾,只將人徹底包住在裏面,短暫看不見的桐月自然是話也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落了一笑,走了幾步。

桐月胡亂的將圍巾理好,便就追上明顯放慢腳步的月島,隨著他身邊一起。

放學後清水開始準備部員的身體測驗,於是誰都沒耽誤時間的就朝體育館去,換好了訓練服。桐月進門的時候身高這部分已經測完,內裏哄鬧的模樣和往常一般。

“接下來測量最高擊球點,我們將借用女生場地的籃球架,所以請盡快完成測試”清水說話穩穩。

整齊的明白兩字喊得嘹亮,桐月落在旁邊圍觀,對於這幾個每天都在身邊訓練的,其實相關的高度變化還是有明顯感受到的。

東峰和月島先跳高測過,此時館內還有其他社團的成員,所以投入進來的目光並不少,細碎的聊天引人註意。

輪到日向的時候,桐月察覺到了周圍氣氛一凜,盯著的人不少,即使是隊友亦會存在競爭。這樣的良性相互會更有利於進步,很是常態。

隨著日向的助跑加起跳,場外不知情的都狠狠地被震懾到,驚人的彈跳力使得畫面沖擊更大。即使是常常見,桐月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落定後日向和影山同時在問成績,仁花借著梯子開始量,報出333CM,引得的討論更多了一些。很快所有項目的測試都結束,剩下的就是集體拍照。

菅原指揮著大致的站位,在網前掛上了橫幅。雖然位置排得是好,簡單的前一排坐著後面站著。再者烏野的人數實際不多,所以每個人都照的格外清晰。

只不過——

忍不住的菅原一笑:“啊,旭你為什麽是這個表情”,相機裏滿臉陰沈氣質的東峰實在是看了眼的路人都覺得心慌。

田中更是滿臉都寫著不好惹,活脫脫像個混子。至於影山沒掌握快門按下的時間,拍出來的照片五張裏四張都是閉著眼的。

然而日向正是為了避免這種狀況,所以死死睜大眼睛,兩人互相對照。

月島沒忍住兩個都嘲諷了過去,覺得好笑。於是一時之間合照裏的槽點實在是太多,幾個人圍著相機看了好一會,也找不出一張完美的,索性他們都是不講究的,後面也就這麽遞了上去。

武田老師接到電話的外出了一趟,再次回來後大地看出了老師有話說,忙整理隊伍集合,紛紛先問好。

“....同學們,我這裏有個重大新聞”武田看了眼場上的成員,“影山同學,國家青年隊決定征召你去參加強化合宿!”。

宛如平地驚雷的館內炸鍋,宮城縣的名單落實比她想象的慢一點,桐月算是場上較為淡定的。

聽著武田老師講幾個要緊的點都說出,還有就是模擬二梯隊的名單。

這次合宿僅僅是只有一二年級才能參與,來自全國各地的選手匯聚一堂。地點則依舊放在了烏野不日就要前往的富山,和聯賽是一個場區,屆時會有人來接應…

天色漸深,部活也漸漸都落下結束,只是事關今天這場集訓的討論聲音還是不少。還有就是需要嚴陣以待的聯賽,大抵是都秉著不能輸給海外隊伍的意思。

第二日下起了雨,空氣更是潮濕冰冷。

社團內為了給社員們準備聯賽行李,故而早早的結束,假條全部都批了下來。

大概是這場聯賽的意義非凡,廣播裏被主任授予的就開始恭賀,外人眼裏自然以為是因為烏野拿了宮城的冠軍才得來的機會。

不過這些也都是不重要的,桐月的行李簡單,也有平常總是外出,所以客廳裏的行李箱一直都是敞開在地上,只要有外出合上就能拎著走。

這麽想著打傘往外出,看見雨便會想到雪,等到年底宮城就會有一場初雪了。

她想著一些事情堪堪要到了目的地,然後視線放在了一處。

沒想到遇上了國見,他站在屋檐下似乎是等人的模樣,隨之望過來一眼對上。

看著走近的桐月,少年極快的掩飾下喜色,她也誤會的以為真是一場偶遇。

便就這麽搭上話,很快國見聊起了模擬國家青訓營的事情,他很清楚能做到的也就是身邊這位了。

桐月沒想隱瞞,直接的說了出來。

“....所以Kunimi你會去嗎?”

青城裏被推薦的依舊是國見和金田一,比起之前都是在白鳥澤合宿,這一回可是遠道的要去一趟富山。

她多少考慮到有些球員會因為距離的問題,或者時間因素而拒絕。

畢竟春高是項重要的賽事,第二梯隊的人大多是縣內舉薦出來的,再由層層篩選落實,但是和第一梯隊這種青年國家隊性質又有不同。

換句話說桐月是借著了穴原教練提出的宮城一年級強化合宿訓練這個事情,將其放大到了全國範圍內。

“會”國見回答裏忽得望向桐月,與她對視過,緩緩地開口說了句,“畢竟機會難得”。

他這話的其中深意僅僅他自己知道。

桐月想國見雖是個在球場上盡量低耗能的,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打排球,也就沒有多思考下去。

國見只是看得一笑,心裏落了句輕聲的呢喃。

可真是遲鈍啊,學姐。

兩人賞雨之下又多聊了幾句,臨了國見主動同她說了一句明天富山見。她莞爾回應,明天見。

雨勢不見小,即便是到了第二日,甚至還有漸大的可能。

不過巴士不等天氣,照樣是將他們從雨裏送到了機場。同一航班的還有白鳥澤、青葉城西和伊達工業的一批,還沒有走近就能聽見不對付的青城和白鳥澤互相間言語諷刺。

賽場上不對付,賽場下也是如此深仇大怨。

然後隨著烏野的出現,情況就顯得更為不平衡起來,什麽樣的都有。有友好打招呼認識的,也有互相鞠躬表示禮貌的,更有幾句話就能戳到對方跳腳的....

花卷早在桐月出現的時候就迎了上去,不過還有個比他動作快的,黃金川已經興高采烈的拉住了桐月,寒暄後就開始說這個聯賽的事情。

在場的明眼人其實是知道怎麽回事的,例如白布天童,不過伊達工業的知道的就少了。

只知道個自己學校在邀請函上,為此追分教練還特意的去再三確認,要知道他們學校排球社可是十年都沒有再進過全國性質的大賽。

得到對面肯定後,他自己都感覺像是踩了個什麽大運一樣輕飄飄,這種對外聯賽的機會目前來講可是獨一份。

因此黃金川還天真的想過是不是抽簽的,隨機就抽到了他們學校。

二口表示這種概率也和彗星撞地球一樣,既然是外來發起的比賽,怎麽可能不去挑那些個全國前十的隊伍磨礪。

總之社團內還好一番的分析,甚至此次名單上還有三年級退部的前輩,這不就是一件奇了怪了的事情。

作並從十個學校分析,像是井闥山、稻荷崎、白鳥澤啊這幾個都是毋庸置疑的,畢竟刊報上都是能出現的——

於是幾個人圍在一起,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青根從始至終都是狀況外,他想法簡單,打就好了。

二口也是這麽個念頭,他倒是一副既來之隨安之的樣子,總之確實是沒什麽好想的,甚至他們要考慮的是至少別輸得太慘,不然實屬是丟臉…

回到目前,黃金川兜不住的已經把疑惑都說給了桐月聽,知情的月島看了眼身邊人的神色,她只是笑吟吟的耐心聽人說話。

當然黃金川的話沒能聊多久,花卷已經拐人熟練地擠到桐月身邊,三言兩語就吸引住她的註意力。唯一棘手的是烏野攔網的那個太聰明,甚至還能輕易的反將一軍。

容易把人堵得說不出話。

綜上可以說是個混亂局面,桐月已經插不上幾句話。幸運的是檢錄上機也沒有等多久,四支隊伍的隊長開始組織進去,機上已經是個被包場的場面。

一溜全是男排的,打眼看上去倒是一道亮麗的男高風景線。

就這麽的抵達了富山,再經由巴士換乘進入了體育館邊的宿舍樓。建造的開始桐月就有考慮過在此地集訓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忘記建築休息的大樓。

從下車開始所有成員都會得到一副翻譯器,便與合宿裏和外國選手的交流。東京的快宮城一步到,所以黑尾他們出來幫忙接人,還能節省點人力。

幾個也是有一個多月沒怎麽見,聚在一起頓時是鬧開了,第一晚格外熱鬧。

桐月在飛機抵達後就被艾蘭接走,所以是比大部隊快一點的到,她還需要和外來的十支隊伍教練都認一遍,然後就是個集體教練組會議。

這麽一忙活連著時間都開始暗下,總之是定下了五日的大致流程,相關的隊伍對賽也是商討好的發下去。

出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全然黑了,桐月抻了抻腰,徑直朝著宿舍的位置去。她的住宿依舊是與隊伍有分別,上了頂樓後晝神卻等在外。

“沒吃飯吧?”晝神收起手機,晃了晃帶來的速食。

熟悉的笑容令人心安。

不過這頓晚飯桐月也沒有用上,在等著晝神加熱飯菜的時間裏,她就沒撐住的睡了過去,等他從廚房裏出來,少女早就沈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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