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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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談年年剛進研究中心，只是一個實習研究員，不能獨自操作。
組織喊了一名研究員帶她，帶著她的這名研究員名叫潘印君，和潘蘭花一個姓。
談年年問過之後，才知道潘印君是潘蘭花的女兒。
相比潘蘭花的熱情好客，潘印君則有些冷淡，臉上總是沒什麽表情。
談年年在研究中心是和潘印君住一起的，房間內只有她們兩人。
潘印君看著她，突然開口：“你究竟犯了什麽事？”
“啊？”談年年一楞。
潘印君：“他們讓我來監視你。”
談年年並不奇怪自己受到監視，令她不解的是，潘印君怎麽就這麽說出來了？
潘印君又問：“你身上又有什麽特別的？他們讓我好好教導你。”
談年年覺得除了自己的本體是貓以外，身上似乎沒有其他特別的，她不懂潘印君的這兩句問話是什麽意思。
見她沒回答，潘印君皺眉：“算了，這和我也沒關系，你只要記得別影響到我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談年年一直跟在潘印君身後學習，有時候給她打下手。
晨曦組織的研究對象一直是寄生種，談年年本以為她很快就能再見到寄生種了。只是直到可以外出的日子時，她都沒有在這所研究中心見到寄生種。
她問了潘印君。
“原來你的目的是寄生種嗎？你不怕它們？”不等談年年否認，潘印君繼續說，“現在你還接觸不到，再學個一兩年吧。”
在組織內，潘印君本來研究的就是寄生種，只不過這次因為談年年的到來，她被迫終止實驗。
這令她看談年年有那麽一絲微妙的不爽，好在談年年一直還算知情識趣，才讓她沒有繼續煩悶下去。
潘印君：“這一天假期，你有什麽打算？”
“出去。”
“正好，我也好久沒離開這裏了，一起走吧。”潘印君很快收拾完東西，經過檢查後，和談年年一起離開了研究中心。
剛離開研究中心，久無動靜的光腦便連續震動起來。
信號回來了。
潘印君查看完自己的光腦，問談年年：“我得回家，你住在我家吧？跟我一起嗎？”
談年年也在查看自己的光腦，消息大部分來自於游落星，游落星每天都會給她發了一條消息，一半是他自己的事，一半是對談年年的關心，還有一條說苗飛飛來找她的。
苗飛飛找她做什麽？是和明見歡有關的事情嗎？
如果是重要的事的話，苗飛飛應該會直接進研究中心找她，想來沒什麽重要的事情。
除了游落星的消息外，還有兩條來自梁鳳儀的消息。
【明見歡撐不住下一輪治療了，你要來見他最後一面嗎？】
過了幾天，又是一條，這次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座墓碑，墓碑上寫著明見歡的名字和兩個日期，換算一下，今年明見歡也不過才二十六歲。
“死了啊。”潘印君見談年年沒回，轉頭就瞥見了這張照片。
談年年看著照片，還沒品出自己是什麽感覺，就聽到了潘印君的話。
潘印君的聲音淡淡的，不包含任何情緒，像是在評價“這面包不好吃”。
談年年情緒越發覆雜，她沈默半晌：“你認識他？”
“不認識啊，他是怎麽死的？”潘印君自問自答，“我想想啊，是不是他體內的寄生種失控了，被送進醫院搶救，然後搶救無效，就這麽死了。”
說最後一句話時，潘印君的聲音很輕，仿佛她見過有人這麽死的。
潘印君的答案差不多就是她們知道的真相了，談年年沒多餘解釋，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吧。”潘印君說，“說不定……”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那座墓園裏的墓碑就會多上一座，屬於她媽。
談年年去看明見歡的墓碑，而潘印君則在墓園四處觀望，之後兩人一起回到了潘蘭花的住處。
潘蘭花知道女兒要回來，急急忙忙從外面趕回家裏，既忙著打掃潘印君的房間，又忙著給她準備大餐。
剛一見面，潘蘭花就緊緊地抱住潘印君，哭哭啼啼地訴說自己對她的思念：“你怎麽這麽久都不出來見我一面，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
潘印君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她拍了拍潘蘭花的肩背，安慰著：“沒有，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媽你別想太多了。”
這場面談年年很少見過，她莫名覺得尷尬，再待不住，趕忙偷摸著跑了。
她去了游落星那裏。
游落星不久之後也回來了，開門前，他就註意到有人進了他的住處。
開門後看見桌上的那團貓貓，他的眉眼柔和下來。
在研究中心時，談年年一直是以人形行動的，一到游落星這裏，她便忍不住變成了貓形。
聽到門口的動靜，桌上的長毛貓擡起頭：“你回來了？”
“對。”游落星走近，自然而然地將桌上的貓抱起來，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將貓貓放到腿上，給她按摩了一番。
談年年瞇著眼睛，喉嚨裏發出呼嚕聲。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跟游落星分享自己遇到的事情：“明見歡死了。”
……
談年年許久沒見游落星，怪想他的，今晚她本想就住在這裏，然而潘蘭花聯系她，說盼盼和自己女兒都在想她，讓她回來。
在潘蘭花的連番催促下，談年年回了自己在潘蘭花那裏住的房間。
十幾天不見，盼盼又長了一圈，像只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
談年年拿著玩具跟小貍花貓玩了會兒，玩累了，各自睡去。
半夜。
“喵喵喵。”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幾聲貓叫聲。
談年年從睡夢中被吵醒：“怎麽了？”
盼盼喵喵叫了幾聲，一段時間沒見，它的表達能力越發強了。
談年年逐漸清醒：“你說苗飛飛要和我見面？”
“喵喵。”
“還是現在？”談年年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有哪家好人淩晨三點突然約人見面的？
談年年重新躺回床上：“見面的話，可以在白天的吧？為什麽是現在？我不去。”
讓談年年在這個時候去特定地點是苗飛飛交給盼盼的任務，一見到談年年這番模樣，盼盼急了。
它喵喵叫著，原地轉了幾圈，開始在談年年床頭蹦迪。
談年年喵了一聲，盼盼消停了，只是看著有點蔫。
算了，不過是一只小貓咪而已，它能懂什麽呢。
談年年想著，還是起來了，準備去赴約。
臨走前，她順手將盼盼揣進懷裏，一起帶上好了。
可能是為了方便她，苗飛飛約見的地點距離潘蘭花家不是很遠。
淩晨三點，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將路面映亮。
目的地有些偏僻，路燈照射不進去，這條巷子大體上是黑暗的。
如果是人類，大概看不清裏面的東西，然而談年年是貓，她將巷子裏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約她見面的苗飛飛不在這裏，地上只站著一只貓。
談年年認出來了，這是幾個月前，擾得她不得不換住處的那只奶牛貓。
她掃過一眼，不再看奶牛貓，將盼盼舉到眼前：“盼盼，你說的苗飛飛約我在這裏見面？”
“喵喵。”是啊。
“那他人呢？”
這話沒人回答，談年年剛問出口，餘光就看了一出“大變活人”。
奶牛貓在她眼前抽條、化形成了一名人類。
談年年：“……”
她的瞳孔平時和人類一樣，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會展現出一絲異樣，此刻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苗院長？”
苗飛飛扯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仰了仰自己的腦袋：“是我。”
他說：“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在晨曦星上，我們是天然的同夥。”
談年年：“哦。”
苗飛飛是第一個她見過的同類，和她一樣，本體是貓，能變成人，能說人話，智商雖然比不上她，但可以無礙溝通。
這是她真正的同類。
只是同類又如何？現在的她是人類。
談年年問他：“你費盡心思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苗飛飛本來準備了一肚子套近乎的話，現在需要直面主題，他頓了頓，這才開口。
“你覺得晨曦組織和晨曦星怎麽樣？”
談年年：“……”她發現了，這裏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問她這個問題。
或許因為苗飛飛也是貓，談年年在他面前更自在些，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道：“你直接說吧，找我的目的。”
苗飛飛納悶了幾秒鐘，還是撿回自己的節奏。
“你應該知道，晨曦組織從建立開始，就一直在進行非法研究。”說著，他仔細看著談年年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現在在想些什麽。
苗飛飛：“他們的研究很殘忍。”
苗飛飛說的事情談年年早就知道了，她不為所動：“我知道。”
“他們不止在研究寄生種，還有人類和我們。”苗飛飛很氣憤，“我們都被迫參與了這場實驗！作為研究對象。”
這倒是談年年不知道的了，她蹙眉。
苗飛飛看出她的松動，連忙道：“你和我們是一夥的，你得救救我們。”
談年年看他一眼，沒接話。
“還有晨曦星，一直以來都不像表面那樣平靜。”苗飛飛以為她聽進去了，“你如果一直旁觀的話，早晚會陷進去，成為研究材料。”
其實他也不確定，畢竟談年年和他一樣，都是能變成人形的貓，他不知道那些人和那只披著人皮的寄生種會如何對待談年年。
但話都這麽說了，他得堅持自己的說法，苗飛飛說：“你們這些剛來到晨曦星的人，還沒得到他們的信任，所以安排給你們的工作都是不怎麽重要的。”
“他們建立了一個小型的星網，植入到分配給你們的光腦上，讓你們自以為還可以聯系到外界，殊不知，你們的消息從來沒有傳出去。和你們互動的也不是星球外的人，而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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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年年剛進研究中心，只是一個實習研究員，不能獨自操作。
組織喊了一名研究員帶她，帶著她的這名研究員名叫潘印君，和潘蘭花一個姓。
談年年問過之後，才知道潘印君是潘蘭花的女兒。
相比潘蘭花的熱情好客，潘印君則有些冷淡，臉上總是沒什麽表情。
談年年在研究中心是和潘印君住一起的，房間內只有她們兩人。
潘印君看著她，突然開口：“你究竟犯了什麽事？”
“啊？”談年年一楞。
潘印君：“他們讓我來監視你。”
談年年並不奇怪自己受到監視，令她不解的是，潘印君怎麽就這麽說出來了？
潘印君又問：“你身上又有什麽特別的？他們讓我好好教導你。”
談年年覺得除了自己的本體是貓以外，身上似乎沒有其他特別的，她不懂潘印君的這兩句問話是什麽意思。
見她沒回答，潘印君皺眉：“算了，這和我也沒關系，你只要記得別影響到我就行。”
接下來的幾天，談年年一直跟在潘印君身後學習，有時候給她打下手。
晨曦組織的研究對象一直是寄生種，談年年本以為她很快就能再見到寄生種了。只是直到可以外出的日子時，她都沒有在這所研究中心見到寄生種。
她問了潘印君。
“原來你的目的是寄生種嗎？你不怕它們？”不等談年年否認，潘印君繼續說，“現在你還接觸不到，再學個一兩年吧。”
在組織內，潘印君本來研究的就是寄生種，只不過這次因為談年年的到來，她被迫終止實驗。
這令她看談年年有那麽一絲微妙的不爽，好在談年年一直還算知情識趣，才讓她沒有繼續煩悶下去。
潘印君：“這一天假期，你有什麽打算？”
“出去。”
“正好，我也好久沒離開這裏了，一起走吧。”潘印君很快收拾完東西，經過檢查後，和談年年一起離開了研究中心。
剛離開研究中心，久無動靜的光腦便連續震動起來。
信號回來了。
潘印君查看完自己的光腦，問談年年：“我得回家，你住在我家吧？跟我一起嗎？”
談年年也在查看自己的光腦，消息大部分來自於游落星，游落星每天都會給她發了一條消息，一半是他自己的事，一半是對談年年的關心，還有一條說苗飛飛來找她的。
苗飛飛找她做什麽？是和明見歡有關的事情嗎？
如果是重要的事的話，苗飛飛應該會直接進研究中心找她，想來沒什麽重要的事情。
除了游落星的消息外，還有兩條來自梁鳳儀的消息。
【明見歡撐不住下一輪治療了，你要來見他最後一面嗎？】
過了幾天，又是一條，這次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座墓碑，墓碑上寫著明見歡的名字和兩個日期，換算一下，今年明見歡也不過才二十六歲。
“死了啊。”潘印君見談年年沒回，轉頭就瞥見了這張照片。
談年年看著照片，還沒品出自己是什麽感覺，就聽到了潘印君的話。
潘印君的聲音淡淡的，不包含任何情緒，像是在評價“這面包不好吃”。
談年年情緒越發覆雜，她沈默半晌：“你認識他？”
“不認識啊，他是怎麽死的？”潘印君自問自答，“我想想啊，是不是他體內的寄生種失控了，被送進醫院搶救，然後搶救無效，就這麽死了。”
說最後一句話時，潘印君的聲音很輕，仿佛她見過有人這麽死的。
潘印君的答案差不多就是她們知道的真相了，談年年沒多餘解釋，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他。”
“我也去吧。”潘印君說，“說不定……”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那座墓園裏的墓碑就會多上一座，屬於她媽。
談年年去看明見歡的墓碑，而潘印君則在墓園四處觀望，之後兩人一起回到了潘蘭花的住處。
潘蘭花知道女兒要回來，急急忙忙從外面趕回家裏，既忙著打掃潘印君的房間，又忙著給她準備大餐。
剛一見面，潘蘭花就緊緊地抱住潘印君，哭哭啼啼地訴說自己對她的思念：“你怎麽這麽久都不出來見我一面，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媽了？！”
潘印君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她拍了拍潘蘭花的肩背，安慰著：“沒有，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媽你別想太多了。”
這場面談年年很少見過，她莫名覺得尷尬，再待不住，趕忙偷摸著跑了。
她去了游落星那裏。
游落星不久之後也回來了，開門前，他就註意到有人進了他的住處。
開門後看見桌上的那團貓貓，他的眉眼柔和下來。
在研究中心時，談年年一直是以人形行動的，一到游落星這裏，她便忍不住變成了貓形。
聽到門口的動靜，桌上的長毛貓擡起頭：“你回來了？”
“對。”游落星走近，自然而然地將桌上的貓抱起來，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將貓貓放到腿上，給她按摩了一番。
談年年瞇著眼睛，喉嚨裏發出呼嚕聲。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跟游落星分享自己遇到的事情：“明見歡死了。”
……
談年年許久沒見游落星，怪想他的，今晚她本想就住在這裏，然而潘蘭花聯系她，說盼盼和自己女兒都在想她，讓她回來。
在潘蘭花的連番催促下，談年年回了自己在潘蘭花那裏住的房間。
十幾天不見，盼盼又長了一圈，像只跟屁蟲一樣跟在她身後。
談年年拿著玩具跟小貍花貓玩了會兒，玩累了，各自睡去。
半夜。
“喵喵喵。”安靜的房間裏響起幾聲貓叫聲。
談年年從睡夢中被吵醒：“怎麽了？”
盼盼喵喵叫了幾聲，一段時間沒見，它的表達能力越發強了。
談年年逐漸清醒：“你說苗飛飛要和我見面？”
“喵喵。”
“還是現在？”談年年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
有哪家好人淩晨三點突然約人見面的？
談年年重新躺回床上：“見面的話，可以在白天的吧？為什麽是現在？我不去。”
讓談年年在這個時候去特定地點是苗飛飛交給盼盼的任務，一見到談年年這番模樣，盼盼急了。
它喵喵叫著，原地轉了幾圈，開始在談年年床頭蹦迪。
談年年喵了一聲，盼盼消停了，只是看著有點蔫。
算了，不過是一只小貓咪而已，它能懂什麽呢。
談年年想著，還是起來了，準備去赴約。
臨走前，她順手將盼盼揣進懷裏，一起帶上好了。
可能是為了方便她，苗飛飛約見的地點距離潘蘭花家不是很遠。
淩晨三點，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將路面映亮。
目的地有些偏僻，路燈照射不進去，這條巷子大體上是黑暗的。
如果是人類，大概看不清裏面的東西，然而談年年是貓，她將巷子裏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約她見面的苗飛飛不在這裏，地上只站著一只貓。
談年年認出來了，這是幾個月前，擾得她不得不換住處的那只奶牛貓。
她掃過一眼，不再看奶牛貓，將盼盼舉到眼前：“盼盼，你說的苗飛飛約我在這裏見面？”
“喵喵。”是啊。
“那他人呢？”
這話沒人回答，談年年剛問出口，餘光就看了一出“大變活人”。
奶牛貓在她眼前抽條、化形成了一名人類。
談年年：“……”
她的瞳孔平時和人類一樣，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會展現出一絲異樣，此刻她的瞳孔微微收縮：“苗院長？”
苗飛飛扯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仰了仰自己的腦袋：“是我。”
他說：“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在晨曦星上，我們是天然的同夥。”
談年年：“哦。”
苗飛飛是第一個她見過的同類，和她一樣，本體是貓，能變成人，能說人話，智商雖然比不上她，但可以無礙溝通。
這是她真正的同類。
只是同類又如何？現在的她是人類。
談年年問他：“你費盡心思找我出來，有什麽事嗎？”
苗飛飛本來準備了一肚子套近乎的話，現在需要直面主題，他頓了頓，這才開口。
“你覺得晨曦組織和晨曦星怎麽樣？”
談年年：“……”她發現了，這裏的人似乎都很喜歡問她這個問題。
或許因為苗飛飛也是貓，談年年在他面前更自在些，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道：“你直接說吧，找我的目的。”
苗飛飛納悶了幾秒鐘，還是撿回自己的節奏。
“你應該知道，晨曦組織從建立開始，就一直在進行非法研究。”說著，他仔細看著談年年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現在在想些什麽。
苗飛飛：“他們的研究很殘忍。”
苗飛飛說的事情談年年早就知道了，她不為所動：“我知道。”
“他們不止在研究寄生種，還有人類和我們。”苗飛飛很氣憤，“我們都被迫參與了這場實驗！作為研究對象。”
這倒是談年年不知道的了，她蹙眉。
苗飛飛看出她的松動，連忙道：“你和我們是一夥的，你得救救我們。”
談年年看他一眼，沒接話。
“還有晨曦星，一直以來都不像表面那樣平靜。”苗飛飛以為她聽進去了，“你如果一直旁觀的話，早晚會陷進去，成為研究材料。”
其實他也不確定，畢竟談年年和他一樣，都是能變成人形的貓，他不知道那些人和那只披著人皮的寄生種會如何對待談年年。
但話都這麽說了，他得堅持自己的說法，苗飛飛說：“你們這些剛來到晨曦星的人，還沒得到他們的信任，所以安排給你們的工作都是不怎麽重要的。”
“他們建立了一個小型的星網，植入到分配給你們的光腦上，讓你們自以為還可以聯系到外界，殊不知，你們的消息從來沒有傳出去。和你們互動的也不是星球外的人，而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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