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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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談年年撫摸盼盼的手頓了一下，還好經過尹典青的提醒後，她和游落星都沒怎麽在星網上留下消息。
“你們能從光腦上查詢到的，和晨曦星或晨曦組織有關的，都是好話。”苗飛飛說，“現實裏，有人給你們上課，往你們腦袋裏灌輸思想。培養你們對組織、對晨曦星的忠誠度和歸屬感。”
“忠誠的便留下來，不忠誠的，便只有成為實驗體或者死亡這兩條路。”苗飛飛越說越覺得糟心，“可以說，整個晨曦星上的人，都是被晨曦組織豢養的。”
他的話中，有一部分和尹典青的話對上了，只是更加全面。
談年年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晨曦組織有三位領導者吧？他們都同意這種做法嗎？”
談及這個話題，苗飛飛無能狂怒，他忍不住變回貓形，在巷子裏飛檐走壁，半分鐘後，落在談年年面前，重新變回人形。
“三名領導者，貝格軒你見過了，他是披著人皮的寄生種。”談年年早就猜到了，並不驚訝，苗飛飛說，“還有一個是我。”
談年年挑了下眉。
看到她臉上懷疑的神色，苗飛飛怒了：“你什麽意思！我好歹也是特級進化的貓，有點特殊待遇怎麽了？！”
談年年不跟他計較：“還剩下一位領導者呢？”
“那是一位女性，就是身體不太好。”苗飛飛情緒恢覆穩定，“試著和寄生種合作是她主張的。”
換句話說，貝格軒會成為領導者之一有她的推動在內。
談年年：“所以現在晨曦星這個場面是她樂意看到的？”
“她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苗飛飛搖頭，“她的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不適應晨曦星的壞境，不得不換了個地方生活。為了她的生命安全，知道她情況的人很少。”
“現在，偶爾傳達她指令的，是那只披著人皮的寄生種。”苗飛飛神色黯然，“我懷疑，她可能已經被殺死了。”
假如一開始時，三位領導者在晨曦組織的權力是均等的，那麽如今，貝格軒的權力最大。
也就是說，如今的晨曦星會是現在這幅樣子，大概都是貝格軒造成的。
談年年問：“那麽你呢？”
“什麽？”
“貝格軒這麽做，你知道嗎？你同意了嗎？”
“我……就算不同意我也沒辦法。”苗飛飛面容苦澀，“雖然都說貓是寄生種的天敵，但如果我和他對上，我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當他確認談年年是貓化成的人形時，他才會按捺不住自己，想讓她加入自己這一方。
只是不幸的是，談年年身邊也有一位披著人皮的寄生種。
他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
談年年今晚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她不知道苗飛飛的話中有幾分可信，她沒有立刻答應苗飛飛。
苗飛飛有了心理準備，沒讓她當下就要做決定，只是道：“無論你同意還是拒絕，都希望你能盡快給我回覆，我們可能沒有更多時間了。”
兩人分道揚鑣時，苗飛飛叮囑她：“如果可以，今晚的話，請你保密，尤其是那位游落星。”
就憑游落星和貝格軒同是寄生種，他們先天就是同一陣營，苗飛飛不敢相信游落星。
談年年沒回應，帶著盼盼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談年年沒什麽睡意。
將房門關上，她擡手一扔。
在她手上快要睡著的盼盼被失重驚醒，四腳朝地落到床墊上，懵懵地擡頭，發出委委屈屈的聲音。
“喵~”
“是你吧？”談年年湊近，盯著它，“你把我的本體是貓的事情告訴苗院長了，對嗎？”
“喵~”盼盼早就知道自己今晚可能會暴露了，此時便開始撒嬌，想將事情蒙混過去。
談年年對它軟軟細細的夾子音不為所動：“你把小星星的本體也告訴他了吧？”
她的聲音越發冷肅，一一細數盼盼的罪行：“還有我和他，和其他人的對話。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苗院長變回本體騷擾我、你每天嚎叫著說喜歡我的那時候。”
“那時候，你們就已經合夥起來欺騙我了，就連你表達能力不行，都是在騙我的。”談年年拎著盼盼的後脖頸，走到門邊。
“喵~喵喵~”盼盼使勁叫著，向談年年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歡，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談年年開了門，將盼盼丟出去，門關上後，順便堵上了那堵專門為它開的小門。
盼盼撓著門：“喵喵。”
它在說這一切都是喵老大的主意，城裏的貓都需要聽喵老大的話，都是喵老大的眼線，它只是一只小貍花貓，它也沒辦法。
撓門聲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才消停。
談年年則想著苗飛飛說的話，覺得這一切都太覆雜了。
直到快天亮時，她才迷糊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潘印君喊醒了。
潘印君看著她困倦的臉：“怎麽，昨晚上沒睡好？還是半夜出門幹什麽去了？”
談年年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麽，或者只是試探。
腳下一動，開門後就圍在腳邊團團轉的盼盼被推出一段距離，談年年道：“昨天淩晨的時候，盼盼一直在叫。”
盼盼仰著貓臉：“……喵。”
潘印君：“這樣啊。”淩晨的時候，她確實聽到了盼盼的叫聲，叫得還挺久的。
潘印君：“現在它好像沒事了，為了以防萬一，待會兒還是讓我媽帶它去找獸醫看看吧。”
她們今天就得回到研究中心了，在潘印君這裏吃了早餐，趁時間還早，談年年去找了一趟游落星。
也沒說什麽，只是見了一面，說自己要走了，讓他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別人發現他的本體。
游落星乖巧地一一應下，甚至在談年年擡手的時候，主動將自己的腦袋伸到她手下方。
談年年本沒有摸頭的意願，此時也有了。
游落星問：“年年，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談年年還沒來得及回話，光腦響了起來，是潘印君在催促她。
“我得走了。”談年年揮揮手，“下次回來再跟你說。”
她並不是在猶豫告不告訴游落星，只是早上的時間太短了。
懸浮車上三人一貓，潘蘭花主動說要送她們研究中心，等回來時，順便帶盼盼去做體檢。
到了研究中心，潘蘭花不舍道別，最後還是潘印君說下個月還會回去，潘蘭花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經過檢查，兩人再次踏入研究中心。
進入建築物前，談年年轉頭看向矗立在一側的處理廠，像是不經意間詢問：“潘姐，那處理廠你去過嗎？裏面什麽樣的？”
潘印君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裏面只是在處理一些研究廢料，很多都是有毒的，非常危險，不要太好奇，也別想著進去裏面看看。如果沒有防禦措施的話，你進去後可能就回不來了。”
談年年乖巧應下，但心裏在想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進了研究中心，又回歸了只有她們兩人的日子。
這天，談年年獨立完成潘印君交代的任務，將文件遞給她的同時，問道：“組織一直以研究寄生種出名的，我來這裏都快一個月了，什麽時候能接觸到這些呢？”
潘印君：“你來的時候我不是就和你說過了嗎？再過一兩年吧。”
“潘姐，你應該接觸過組織的研究吧？”談年年問，“組織的研究目標是什麽？”
潘印君：“研究寄生種的寄生途徑，研究有沒有更好的消滅寄生種的辦法。”
這些都不是談年年想要的答案，她繼續問：“研究內容呢？”
潘印君卻不再回答，看了談年年一眼：“你以後會知道的。”
談年年想從她口中得知更多消息，來印證苗飛飛的話，然而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潘印君始終沒有說出更多，甚至警告她，讓她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你狀態不對，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向上面打報告了。”
潘印君越是遮掩，談年年便越相信苗飛飛的話。
相比於剛來研究中心的那十幾天，這次更加難熬了。
十幾天的時間慢悠悠地劃過，到了放假那天。
這次依舊是兩人一起離開研究中心。
這次半路上談年年就讓懸浮車停下來了，她朝潘印君道：“今晚我不回你家裏睡了。”
潘印君並不在意她睡在那裏，懸浮車駛離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
談年年背對著她，正一步步踏入墻邊的陰影裏。
懸浮車開走，談年年的背影被建築物遮擋，看不見了。
談年年沒去哪兒，她只是去了游落星的住處，等人回來。
見到游落星的第一面，她便說：“我今晚要去一趟研究中心。”
游落星關門的動作一頓，他把門關好，走進來：“你這次只休了半天嗎？”所以連夜就要回到研究中心。
談年年：“我的意思是，非常規潛入。”
苗飛飛的話她信了大半，現在只剩下親眼所見了，她要看看晨曦組織的研究是不是如苗飛飛所說這般慘烈。
游落星聽明白了談年年的意思，上前一步：“我和你一起去。”
談年年搖頭：“我的本體是貓，比人類更易隱蔽，我一個人更不會被發現。”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說不定還可以用自己實習研究員的身份糊弄過去。
游落星遲疑半秒，從手心伸出一根小小的觸手，他說：“我的本體……也可以縮小到一定程度。我也是寄生種，對它們有感應，我會有所幫助的。”
那根細細的觸手伸到談年年面前，談年年伸手，那根觸手便在她手心裏輕輕地撓啊撓，撓得她心裏發癢。
“那便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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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年年撫摸盼盼的手頓了一下，還好經過尹典青的提醒後，她和游落星都沒怎麽在星網上留下消息。
“你們能從光腦上查詢到的，和晨曦星或晨曦組織有關的，都是好話。”苗飛飛說，“現實裏，有人給你們上課，往你們腦袋裏灌輸思想。培養你們對組織、對晨曦星的忠誠度和歸屬感。”
“忠誠的便留下來，不忠誠的，便只有成為實驗體或者死亡這兩條路。”苗飛飛越說越覺得糟心，“可以說，整個晨曦星上的人，都是被晨曦組織豢養的。”
他的話中，有一部分和尹典青的話對上了，只是更加全面。
談年年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晨曦組織有三位領導者吧？他們都同意這種做法嗎？”
談及這個話題，苗飛飛無能狂怒，他忍不住變回貓形，在巷子裏飛檐走壁，半分鐘後，落在談年年面前，重新變回人形。
“三名領導者，貝格軒你見過了，他是披著人皮的寄生種。”談年年早就猜到了，並不驚訝，苗飛飛說，“還有一個是我。”
談年年挑了下眉。
看到她臉上懷疑的神色，苗飛飛怒了：“你什麽意思！我好歹也是特級進化的貓，有點特殊待遇怎麽了？！”
談年年不跟他計較：“還剩下一位領導者呢？”
“那是一位女性，就是身體不太好。”苗飛飛情緒恢覆穩定，“試著和寄生種合作是她主張的。”
換句話說，貝格軒會成為領導者之一有她的推動在內。
談年年：“所以現在晨曦星這個場面是她樂意看到的？”
“她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苗飛飛搖頭，“她的身體情況突然惡化，不適應晨曦星的壞境，不得不換了個地方生活。為了她的生命安全，知道她情況的人很少。”
“現在，偶爾傳達她指令的，是那只披著人皮的寄生種。”苗飛飛神色黯然，“我懷疑，她可能已經被殺死了。”
假如一開始時，三位領導者在晨曦組織的權力是均等的，那麽如今，貝格軒的權力最大。
也就是說，如今的晨曦星會是現在這幅樣子，大概都是貝格軒造成的。
談年年問：“那麽你呢？”
“什麽？”
“貝格軒這麽做，你知道嗎？你同意了嗎？”
“我……就算不同意我也沒辦法。”苗飛飛面容苦澀，“雖然都說貓是寄生種的天敵，但如果我和他對上，我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當他確認談年年是貓化成的人形時，他才會按捺不住自己，想讓她加入自己這一方。
只是不幸的是，談年年身邊也有一位披著人皮的寄生種。
他只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
談年年今晚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她不知道苗飛飛的話中有幾分可信，她沒有立刻答應苗飛飛。
苗飛飛有了心理準備，沒讓她當下就要做決定，只是道：“無論你同意還是拒絕，都希望你能盡快給我回覆，我們可能沒有更多時間了。”
兩人分道揚鑣時，苗飛飛叮囑她：“如果可以，今晚的話，請你保密，尤其是那位游落星。”
就憑游落星和貝格軒同是寄生種，他們先天就是同一陣營，苗飛飛不敢相信游落星。
談年年沒回應，帶著盼盼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談年年沒什麽睡意。
將房門關上，她擡手一扔。
在她手上快要睡著的盼盼被失重驚醒，四腳朝地落到床墊上，懵懵地擡頭，發出委委屈屈的聲音。
“喵~”
“是你吧？”談年年湊近，盯著它，“你把我的本體是貓的事情告訴苗院長了，對嗎？”
“喵~”盼盼早就知道自己今晚可能會暴露了，此時便開始撒嬌，想將事情蒙混過去。
談年年對它軟軟細細的夾子音不為所動：“你把小星星的本體也告訴他了吧？”
她的聲音越發冷肅，一一細數盼盼的罪行：“還有我和他，和其他人的對話。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苗院長變回本體騷擾我、你每天嚎叫著說喜歡我的那時候。”
“那時候，你們就已經合夥起來欺騙我了，就連你表達能力不行，都是在騙我的。”談年年拎著盼盼的後脖頸，走到門邊。
“喵~喵喵~”盼盼使勁叫著，向談年年表達自己對她的喜歡，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談年年開了門，將盼盼丟出去，門關上後，順便堵上了那堵專門為它開的小門。
盼盼撓著門：“喵喵。”
它在說這一切都是喵老大的主意，城裏的貓都需要聽喵老大的話，都是喵老大的眼線，它只是一只小貍花貓，它也沒辦法。
撓門聲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才消停。
談年年則想著苗飛飛說的話，覺得這一切都太覆雜了。
直到快天亮時，她才迷糊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潘印君喊醒了。
潘印君看著她困倦的臉：“怎麽，昨晚上沒睡好？還是半夜出門幹什麽去了？”
談年年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麽，或者只是試探。
腳下一動，開門後就圍在腳邊團團轉的盼盼被推出一段距離，談年年道：“昨天淩晨的時候，盼盼一直在叫。”
盼盼仰著貓臉：“……喵。”
潘印君：“這樣啊。”淩晨的時候，她確實聽到了盼盼的叫聲，叫得還挺久的。
潘印君：“現在它好像沒事了，為了以防萬一，待會兒還是讓我媽帶它去找獸醫看看吧。”
她們今天就得回到研究中心了，在潘印君這裏吃了早餐，趁時間還早，談年年去找了一趟游落星。
也沒說什麽，只是見了一面，說自己要走了，讓他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別人發現他的本體。
游落星乖巧地一一應下，甚至在談年年擡手的時候，主動將自己的腦袋伸到她手下方。
談年年本沒有摸頭的意願，此時也有了。
游落星問：“年年，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
談年年還沒來得及回話，光腦響了起來，是潘印君在催促她。
“我得走了。”談年年揮揮手，“下次回來再跟你說。”
她並不是在猶豫告不告訴游落星，只是早上的時間太短了。
懸浮車上三人一貓，潘蘭花主動說要送她們研究中心，等回來時，順便帶盼盼去做體檢。
到了研究中心，潘蘭花不舍道別，最後還是潘印君說下個月還會回去，潘蘭花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經過檢查，兩人再次踏入研究中心。
進入建築物前，談年年轉頭看向矗立在一側的處理廠，像是不經意間詢問：“潘姐，那處理廠你去過嗎？裏面什麽樣的？”
潘印君看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裏面只是在處理一些研究廢料，很多都是有毒的，非常危險，不要太好奇，也別想著進去裏面看看。如果沒有防禦措施的話，你進去後可能就回不來了。”
談年年乖巧應下，但心裏在想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進了研究中心，又回歸了只有她們兩人的日子。
這天，談年年獨立完成潘印君交代的任務，將文件遞給她的同時，問道：“組織一直以研究寄生種出名的，我來這裏都快一個月了，什麽時候能接觸到這些呢？”
潘印君：“你來的時候我不是就和你說過了嗎？再過一兩年吧。”
“潘姐，你應該接觸過組織的研究吧？”談年年問，“組織的研究目標是什麽？”
潘印君：“研究寄生種的寄生途徑，研究有沒有更好的消滅寄生種的辦法。”
這些都不是談年年想要的答案，她繼續問：“研究內容呢？”
潘印君卻不再回答，看了談年年一眼：“你以後會知道的。”
談年年想從她口中得知更多消息，來印證苗飛飛的話，然而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潘印君始終沒有說出更多，甚至警告她，讓她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你狀態不對，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向上面打報告了。”
潘印君越是遮掩，談年年便越相信苗飛飛的話。
相比於剛來研究中心的那十幾天，這次更加難熬了。
十幾天的時間慢悠悠地劃過，到了放假那天。
這次依舊是兩人一起離開研究中心。
這次半路上談年年就讓懸浮車停下來了，她朝潘印君道：“今晚我不回你家裏睡了。”
潘印君並不在意她睡在那裏，懸浮車駛離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
談年年背對著她，正一步步踏入墻邊的陰影裏。
懸浮車開走，談年年的背影被建築物遮擋，看不見了。
談年年沒去哪兒，她只是去了游落星的住處，等人回來。
見到游落星的第一面，她便說：“我今晚要去一趟研究中心。”
游落星關門的動作一頓，他把門關好，走進來：“你這次只休了半天嗎？”所以連夜就要回到研究中心。
談年年：“我的意思是，非常規潛入。”
苗飛飛的話她信了大半，現在只剩下親眼所見了，她要看看晨曦組織的研究是不是如苗飛飛所說這般慘烈。
游落星聽明白了談年年的意思，上前一步：“我和你一起去。”
談年年搖頭：“我的本體是貓，比人類更易隱蔽，我一個人更不會被發現。”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說不定還可以用自己實習研究員的身份糊弄過去。
游落星遲疑半秒，從手心伸出一根小小的觸手，他說：“我的本體……也可以縮小到一定程度。我也是寄生種，對它們有感應，我會有所幫助的。”
那根細細的觸手伸到談年年面前，談年年伸手，那根觸手便在她手心裏輕輕地撓啊撓，撓得她心裏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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