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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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潘蘭花送談年年出了門：“房間還是給你留著，你放假回來的話，還來這裏住。”
談年年謝過她，拒絕了梁鳳儀的幫助，自己將行李搬上懸浮車。
潘蘭花和梁鳳儀說了幾句話，和她們告別。
目送她們離開，她剛要回房間，餘光就見一只小貍花貓出了門。
潘蘭花伸出手，逮住盼盼，抱起來，點著它的腦袋，語氣寵溺：“一天天的凈出門了，今天我正好沒事，你好好留在家裏陪我吧。”
“喵喵喵喵！”
盼盼拼命掙紮，終於從潘蘭花手上下來，只是潘蘭花看它看得緊，它沒能離開潘蘭花的視線。
苗飛飛掙紮許久，終於說服了自己。
談年年並不知道晨曦星和晨曦組織的真相，也不知道他和她一樣，都是可以變成人形的特級進化貓。
她亦不知道貓貓現如今的現狀，所以才會對貓形的他那種態度，所以才會和那只披著人形的寄生種待在一起。
苗飛飛估摸著談年年回家的時間，提前到路口等她。
然而沒等到談年年，反倒是先看到了游落星。
見到游落星，他的臉拉下：“怎麽是你？”
和他對上視線，游落星這才確認苗院長是在跟自己說話。
人類嫌棄的視線游落星見怪不怪：“怎麽？這條路我不能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苗飛飛張了張嘴，又想到沒自己沒等到談年年，連光腦都聯系不上，還是開了口，“我找談年年，你知道她為什麽還沒回來嗎？”
苗飛飛的語氣有點生硬，他的態度對游落星不痛不癢。
“你找她做什麽？”
“有事。”苗飛飛並不想將自己的目的告知他。
游落星只是隨口一問，不在意他的隱瞞：“她已經進了研究中心。”
談年年進研究中心前，特意給他發了消息。
“什麽！”苗飛飛大聲，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低下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崩潰。
游落星等了會兒，沒見苗飛飛有其他反應和問話，繞過他走了。
“來晚了，怎麽會來晚了！”苗飛飛喃喃自語。
他不想進去研究中心找談年年，再引起其他人的註意，如今也只能等談年年休假時出來，他再過來找她了。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他等得起。
……
梁鳳儀將談年年送到研究中心入口處，就沒再跟著她進去了。
“你進去後，會有人帶你的，這地方我就不進去了。”梁鳳儀對談年年說著話，朝談年年身後的組織成員點頭。
研究中心所在的地方也在小城墻內，它在更深處，有好幾棟建築物被欄桿圍了起來。
欄桿上覆蓋著電子設備，但凡有人誤觸碰到，便會引起警報，一只老鼠也別想從欄桿處進來。
談年年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她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少女，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時不時還要問幾句話。
跟著組織成員踏入建築物前，她看向左側，問道：“那邊又是做什麽的？”
那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建築，設計得和研究中心的其他建築都不一樣，看不清裏面。
“那是處理廠。”組織成員說，“做研究的嘛，經常會產生垃圾廢料有害物質什麽的，那個廠，就是用來處理這些東西的。”
談年年點頭，沒再追問，但她想，不對，這不對。
她的鼻子告訴她，這個“處理廠”裏的寄生種最多。
從那裏傳來的都是食物的氣息，能吃，但她不喜歡。
梁鳳儀從研究中心離開後不久，接到了一個電話。
光腦那頭傳來的聲音屬於貝格軒。
貝格軒的語速很適合他給人的感覺，不緊不慢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盡管看不見光腦那頭的人，但梁鳳儀依舊變得恭敬。
“行，那讓醫院那邊盡快把人給我送過來，我要忍不住了。”
切斷通話後，梁鳳儀沈默著，過了幾秒鐘，才長嘆一口氣。
在晨曦星上，屬於貝格軒的住處有許多，他平時喜歡住在內城的房子，只是在某些特殊時候，比如即將失控時，他會住在小城墻內。
相較於小城墻內的其他地方，貝格軒住的這處別墅很偏僻。
一輛懸浮車停在院子裏，上面下來兩名穿著醫院制服的護工，他們打開後車廂。
其中一人在光腦上操作幾下，一輛載著長方體盒子的“小車”便從車廂內出來，被兩名護工引著，停在門口。
“貝先生，屍體我們已經送過來了！”
護工擡頭喊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他們也不管，重新回到懸浮車上。
“哎，你說，會不會有一天，貝先生連屍體都不用了？平時的生活就和我們一樣？”懸浮車車門關上，左邊的人開口閑聊。
“你怎麽不說，會不會有一天，貝先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朝著我們這些活人下手？”右邊的人回。
“怎、怎麽會，貝先生都堅持當人這麽久了，不可能像寄生體一樣失控了的。”
“你既然這麽篤定，那以後你自己一人來送屍體？”
左邊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告饒。
右邊的人沒有抓著不放，只是道：“你看你現在這害怕的模樣，說不定貝先生現在正在享受你的害怕呢。”
他說這話只是想嚇唬嚇唬同伴，沒有別的意思，卻沒想到一語成讖。
三樓的窗戶內，貝格軒睜開雙眼，目送懸浮車消失在視線之內。
他轉身下樓，去迎接他的餐點。
門口，長方體盒子自動打開，一條醜陋的觸手率先攀出縫隙，接著，裏面坐起一人。
卻是護工口中的“屍體”坐起來了，而且他那張面容也讓許多人熟悉——明見歡。
明見歡此時還是個人形，只是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變成了醜陋的觸手。
他從盒子裏爬出來，主動打開別墅大門，走了進去。
“不……”聲音幾若罔聞。
如果仔細看他的表情，會發現一個現象，他臉上有時抗拒，有時無所謂，最後變成了認命。
貝格軒和明見歡迎面對上。
貝格軒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貝先生。”明見歡開了口。不同於半天前和談年年見面時的無意義單音節，他這次清晰地喊出了貝格軒的名字。
“嗯。”貝格軒應聲，“你現在應該很忐忑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只是想給你講個故事。”
他帶著明見歡到別墅裏的會客廳落座，問過明見歡想要吃什麽東西之後，他親自給明見歡準備了零食點心。
花費的時間不長，做的事情很尋常。
在細碎的動靜下，明見歡的心逐漸放松下來，不再不安。
貝先生這麽向著人類，這麽想和人類和諧相處，學習得這麽好，怎麽可能會做出格的事。這些他不都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寄生種的威名太深入人心，他自己嚇自己了。
貝格軒為他準備的食物有點不合胃口了，明見歡嘗了點味道，就不再動，他只喝水。
“貝先生，麻煩您幫我處理身上的異種了。”即便這些觸手可以代替他的手和腳，明見歡依舊覺得惡心，連帶著自己也惡心起來了。
“不急，我先跟你說個故事。”
貝格軒露出笑容，這笑容和之前不同，似乎帶著惡意，明見歡一頓，再看，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你有一對很好的父母。”貝格軒開始了他的故事，“他們的孩子腦子有些問題，但他們依舊對孩子很好。”
“孩子喜歡給別人送東西，很喜歡和別人玩，即便別人惡聲惡氣拒絕他，他也不懂得生氣，下次還是會去找別人玩。”
明見歡知道他說的“孩子”是自己，他又開始不安起來：“貝先生……”
“聽我說完。”貝格軒說，“因為孩子的大方，這個家庭的生活逐漸變得拮據，本來這樣也能生活下去，只是不幸的，有一天，父母都被寄生種寄生了。”
“那對父母變成寄生種那天，孩子僥幸逃過一劫，他親眼目睹了父母的血肉噴濺到四處，被寄生種毫不在意地踩踏。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憤恨的他，開始有了怨恨的東西。後來，有組織邀請他，一起研究如何對付寄生種，他去了。”
明見歡想喊“別說了”，只是他嘴唇微顫，說不出話來。
貝格軒的翹起唇角，說出的話卻不是明見歡想聽的，他問：“你知道你父母身上的寄生種是怎麽來的嗎？”
明見歡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不知道，大多數人類都不知道寄生種的寄生途徑和方式。
沒聽到回答，貝格軒不在意，他自己說出了答案：“是我。”
他笑著，語調上揚，說起這件事時，興致似乎很高。
貝格軒：“當時晨曦組織的成員正好在你的星球，他們收到新的命令，他們需要更多實驗體，就比如你。”
貝格軒：“命令是我下的，你是我選定的。”
明見歡的身體不再顫抖，他仇視地看著貝格軒，猛地往前撲，滿腦子都是殺了眼前這個人。
貝格軒感受到明見歡覆雜而極端的情緒，享受極了。
只有這種精心培養出來的“極端情緒”，對他來說才是美味。那些低等種只會汲取一人的情緒，突破人體時，制造恐慌，最終的結果，是死在特殊部門手上。
簡直是愚不可及，他絕不承認那些沒有智商的寄生種是他的同類。
貝格軒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明見歡滿腔都是憤怒，然而他前撲的勢頭頓住，無論他怎麽使勁，都無法再往前半分，他的“雙手”和“雙腳”牢牢地扯住他。
他的雙目圓睜，幾欲充血：“你、你去死！”
對他的態度，貝格軒毫不在意：“別急著死，你可是我今天的大餐。”
貝格軒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那些‘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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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蘭花送談年年出了門：“房間還是給你留著，你放假回來的話，還來這裏住。”
談年年謝過她，拒絕了梁鳳儀的幫助，自己將行李搬上懸浮車。
潘蘭花和梁鳳儀說了幾句話，和她們告別。
目送她們離開，她剛要回房間，餘光就見一只小貍花貓出了門。
潘蘭花伸出手，逮住盼盼，抱起來，點著它的腦袋，語氣寵溺：“一天天的凈出門了，今天我正好沒事，你好好留在家裏陪我吧。”
“喵喵喵喵！”
盼盼拼命掙紮，終於從潘蘭花手上下來，只是潘蘭花看它看得緊，它沒能離開潘蘭花的視線。
苗飛飛掙紮許久，終於說服了自己。
談年年並不知道晨曦星和晨曦組織的真相，也不知道他和她一樣，都是可以變成人形的特級進化貓。
她亦不知道貓貓現如今的現狀，所以才會對貓形的他那種態度，所以才會和那只披著人形的寄生種待在一起。
苗飛飛估摸著談年年回家的時間，提前到路口等她。
然而沒等到談年年，反倒是先看到了游落星。
見到游落星，他的臉拉下：“怎麽是你？”
和他對上視線，游落星這才確認苗院長是在跟自己說話。
人類嫌棄的視線游落星見怪不怪：“怎麽？這條路我不能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苗飛飛張了張嘴，又想到沒自己沒等到談年年，連光腦都聯系不上，還是開了口，“我找談年年，你知道她為什麽還沒回來嗎？”
苗飛飛的語氣有點生硬，他的態度對游落星不痛不癢。
“你找她做什麽？”
“有事。”苗飛飛並不想將自己的目的告知他。
游落星只是隨口一問，不在意他的隱瞞：“她已經進了研究中心。”
談年年進研究中心前，特意給他發了消息。
“什麽！”苗飛飛大聲，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低下頭，看起來似乎有些崩潰。
游落星等了會兒，沒見苗飛飛有其他反應和問話，繞過他走了。
“來晚了，怎麽會來晚了！”苗飛飛喃喃自語。
他不想進去研究中心找談年年，再引起其他人的註意，如今也只能等談年年休假時出來，他再過來找她了。
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而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他等得起。
……
梁鳳儀將談年年送到研究中心入口處，就沒再跟著她進去了。
“你進去後，會有人帶你的，這地方我就不進去了。”梁鳳儀對談年年說著話，朝談年年身後的組織成員點頭。
研究中心所在的地方也在小城墻內，它在更深處，有好幾棟建築物被欄桿圍了起來。
欄桿上覆蓋著電子設備，但凡有人誤觸碰到，便會引起警報，一只老鼠也別想從欄桿處進來。
談年年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她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少女，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時不時還要問幾句話。
跟著組織成員踏入建築物前，她看向左側，問道：“那邊又是做什麽的？”
那是一個類似倉庫的建築，設計得和研究中心的其他建築都不一樣，看不清裏面。
“那是處理廠。”組織成員說，“做研究的嘛，經常會產生垃圾廢料有害物質什麽的，那個廠，就是用來處理這些東西的。”
談年年點頭，沒再追問，但她想，不對，這不對。
她的鼻子告訴她，這個“處理廠”裏的寄生種最多。
從那裏傳來的都是食物的氣息，能吃，但她不喜歡。
梁鳳儀從研究中心離開後不久，接到了一個電話。
光腦那頭傳來的聲音屬於貝格軒。
貝格軒的語速很適合他給人的感覺，不緊不慢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了。”盡管看不見光腦那頭的人，但梁鳳儀依舊變得恭敬。
“行，那讓醫院那邊盡快把人給我送過來，我要忍不住了。”
切斷通話後，梁鳳儀沈默著，過了幾秒鐘，才長嘆一口氣。
在晨曦星上，屬於貝格軒的住處有許多，他平時喜歡住在內城的房子，只是在某些特殊時候，比如即將失控時，他會住在小城墻內。
相較於小城墻內的其他地方，貝格軒住的這處別墅很偏僻。
一輛懸浮車停在院子裏，上面下來兩名穿著醫院制服的護工，他們打開後車廂。
其中一人在光腦上操作幾下，一輛載著長方體盒子的“小車”便從車廂內出來，被兩名護工引著，停在門口。
“貝先生，屍體我們已經送過來了！”
護工擡頭喊了一句，沒有得到回應，他們也不管，重新回到懸浮車上。
“哎，你說，會不會有一天，貝先生連屍體都不用了？平時的生活就和我們一樣？”懸浮車車門關上，左邊的人開口閑聊。
“你怎麽不說，會不會有一天，貝先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朝著我們這些活人下手？”右邊的人回。
“怎、怎麽會，貝先生都堅持當人這麽久了，不可能像寄生體一樣失控了的。”
“你既然這麽篤定，那以後你自己一人來送屍體？”
左邊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告饒。
右邊的人沒有抓著不放，只是道：“你看你現在這害怕的模樣，說不定貝先生現在正在享受你的害怕呢。”
他說這話只是想嚇唬嚇唬同伴，沒有別的意思，卻沒想到一語成讖。
三樓的窗戶內，貝格軒睜開雙眼，目送懸浮車消失在視線之內。
他轉身下樓，去迎接他的餐點。
門口，長方體盒子自動打開，一條醜陋的觸手率先攀出縫隙，接著，裏面坐起一人。
卻是護工口中的“屍體”坐起來了，而且他那張面容也讓許多人熟悉——明見歡。
明見歡此時還是個人形，只是他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變成了醜陋的觸手。
他從盒子裏爬出來，主動打開別墅大門，走了進去。
“不……”聲音幾若罔聞。
如果仔細看他的表情，會發現一個現象，他臉上有時抗拒，有時無所謂，最後變成了認命。
貝格軒和明見歡迎面對上。
貝格軒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一下。
“貝先生。”明見歡開了口。不同於半天前和談年年見面時的無意義單音節，他這次清晰地喊出了貝格軒的名字。
“嗯。”貝格軒應聲，“你現在應該很忐忑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只是想給你講個故事。”
他帶著明見歡到別墅裏的會客廳落座，問過明見歡想要吃什麽東西之後，他親自給明見歡準備了零食點心。
花費的時間不長，做的事情很尋常。
在細碎的動靜下，明見歡的心逐漸放松下來，不再不安。
貝先生這麽向著人類，這麽想和人類和諧相處，學習得這麽好，怎麽可能會做出格的事。這些他不都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寄生種的威名太深入人心，他自己嚇自己了。
貝格軒為他準備的食物有點不合胃口了，明見歡嘗了點味道，就不再動，他只喝水。
“貝先生，麻煩您幫我處理身上的異種了。”即便這些觸手可以代替他的手和腳，明見歡依舊覺得惡心，連帶著自己也惡心起來了。
“不急，我先跟你說個故事。”
貝格軒露出笑容，這笑容和之前不同，似乎帶著惡意，明見歡一頓，再看，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你有一對很好的父母。”貝格軒開始了他的故事，“他們的孩子腦子有些問題，但他們依舊對孩子很好。”
“孩子喜歡給別人送東西，很喜歡和別人玩，即便別人惡聲惡氣拒絕他，他也不懂得生氣，下次還是會去找別人玩。”
明見歡知道他說的“孩子”是自己，他又開始不安起來：“貝先生……”
“聽我說完。”貝格軒說，“因為孩子的大方，這個家庭的生活逐漸變得拮據，本來這樣也能生活下去，只是不幸的，有一天，父母都被寄生種寄生了。”
“那對父母變成寄生種那天，孩子僥幸逃過一劫，他親眼目睹了父母的血肉噴濺到四處，被寄生種毫不在意地踩踏。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憤恨的他，開始有了怨恨的東西。後來，有組織邀請他，一起研究如何對付寄生種，他去了。”
明見歡想喊“別說了”，只是他嘴唇微顫，說不出話來。
貝格軒的翹起唇角，說出的話卻不是明見歡想聽的，他問：“你知道你父母身上的寄生種是怎麽來的嗎？”
明見歡的身體輕輕顫抖著，不知道，大多數人類都不知道寄生種的寄生途徑和方式。
沒聽到回答，貝格軒不在意，他自己說出了答案：“是我。”
他笑著，語調上揚，說起這件事時，興致似乎很高。
貝格軒：“當時晨曦組織的成員正好在你的星球，他們收到新的命令，他們需要更多實驗體，就比如你。”
貝格軒：“命令是我下的，你是我選定的。”
明見歡的身體不再顫抖，他仇視地看著貝格軒，猛地往前撲，滿腦子都是殺了眼前這個人。
貝格軒感受到明見歡覆雜而極端的情緒，享受極了。
只有這種精心培養出來的“極端情緒”，對他來說才是美味。那些低等種只會汲取一人的情緒，突破人體時，制造恐慌，最終的結果，是死在特殊部門手上。
簡直是愚不可及，他絕不承認那些沒有智商的寄生種是他的同類。
貝格軒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明見歡滿腔都是憤怒，然而他前撲的勢頭頓住，無論他怎麽使勁，都無法再往前半分，他的“雙手”和“雙腳”牢牢地扯住他。
他的雙目圓睜，幾欲充血：“你、你去死！”
對他的態度，貝格軒毫不在意：“別急著死，你可是我今天的大餐。”
貝格軒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看看你的那些‘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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